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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蛇蝎之人【10000字*一更*欢迎对号入座】

“这咖啡和你的酒,到底哪一种更好喝。”

薇安直勾勾盯着席璎,那双眼竟像是蛇面对猎物一样,兀地竖了起来,眯成一条极细的线,仿若行将发动攻击。

她在赌,她要看看这其貌不扬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从她手里抢男人就该敢喝她的咖啡,就该敢接受她的挑衅!

眼见着席璎将那杯咖啡端起来,送至唇边,她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仿佛她杯中端着的是剧毒的药,而她下一秒就会毙命。

可是她没得选——她不能在薇安面前认输,她绝不会表现出对这个女人的恐惧!

想到这一点她便忽然仰起头,将这咖啡一饮而尽,干了个底朝天。

那入口的感觉丝滑香浓,如同丝绸锦缎般在唇齿间流连忘返,果真是上等咖啡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况且,从这里面,她体味不出一丝其他的味道。

怎么,这里面不是有毒吗?

席璎心里带着诧异,面子上却依旧不敢露出马脚,她佯装镇定,将杯子放在桌上说:“味道很不错,但是我要告辞了,很抱歉打扰。”

“是吗?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究竟哪一种更好喝。”微安笑笑,依旧交叠着双腿坐在她面前,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让人难以捉模的寒光。

她是在拖延时间吗?是想看她怎么死吗?她才不会死在这个鬼女人面前!

“你的咖啡是很醇香,但我的酒更烈,以裴傲南现在的状态来看,小情小调的东西并不适合他,他需要的只是释放。”

“哦?怎么解释?”薇安揉搓着耳垂上的钻石耳钉,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接话问。

“是你让他太压抑的,所以他会找上我,这对你来说虽然残忍,但是请你接受现实,不要再为难他了。你又漂亮又家世显赫,何不找个你更爱的、配得上你的咖啡的人,免得你在这里独自品饮,分不出好坏。”席璎拎过手包,站起身来冷声说着。

“我已经找到了。”

薇安忽然跟着站起来,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态度蓦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跟着她的步伐,边走边莞尔陪笑说:“只是一杯咖啡而已,何必让我们如此生疏?”

咦?

席璎不禁睁大了眼睛,有些费解地看着她。虽是将自己的心理活动展露无.遗,她却没办法不露出惊诧之情来——她有没有搞错,她到底想说什么?

“那真的只是一杯咖啡。”薇安拉开门,语气极其轻缓友好地解释,仿佛刚刚蛇蝎般狠毒的她只是个幻影,而现在慷慨热情的她才是她的本身一样。

她……她的意思是说,那就是她为她准备的一杯咖啡,什么都没有掺杂?她本意并不是想毒死她?

仿佛是看穿了她内心所想,她一面心里暗讽她跟自己比还是太女敕了些,另一面却还好脾气地解释着:“你来了,我总要有些什么招待的。其实——傲南不在,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很无趣的,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今晚还是可以留下来的啊。”

她的热情让席璎说不出的难受,仿佛她的笑能渗透进她的皮肉啃噬她的骨髓和内脏,她惶恐不安,却无法克制这种感受。

她想不通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她觉得,还是快些逃离比较好。

“不了,裴傲南不在的时候我不会在这家里住。”

她冷声回绝,抓回包包略一点头算作礼貌,便转身消失在屋外浓重的夜色里,步伐匆匆。

呵,害怕了呢?

薇安倚着门框,看着她疾步如飞,忽然觉得她像个小丑般好笑——

如此看来,何先生还真是谙熟女人心,他这招竟然如此管用,她只是对她好,便令她恐惧三分,倘若以后她变本加厉的话——

只是,这个叫做席璎的女人还是比她想象的坚强些,至少她敢接受她的挑战,真的喝下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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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旖旎,空气中狂躁的气息碰撞着,正迸出炙热的爱的火花。

“宝贝……宝贝,这次--用……用这里可以吗?”

戚擎苍喘息着,将桑念初紧紧拥在怀里,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摩挲着她的檀口,边讨好边哀求着说。

桑念初很是为难,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请求呢,她睁着迷醉的双眼望着他胯间的昂扬,觉得拒绝他好残酷,可答应他又好折磨……

“我,我要怎么做?”

“含着它!”他坚决地说,一手还晃一晃那硕大,他在引诱她。

而念初却真的好像被引诱了般,饶是觉得心里很

忐忑,却还是将小嘴儿凑了上去,轻轻将它含在口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他。

“噢……宝贝……”

戚擎苍大力喘息着,一只手揪紧床单,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喜悦和忍耐,她的丁香小舌虽是不经意,但那若有若无扫过他的爆发点时,他还是愉悦到了极点。

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已攀上她的身子,忽然重重捏了下她的丰盈,痛得她惊叫一声,松开了小口。

“别……继续宝贝……继续……”

戚擎苍苦求着,为了不打扰她,他老老实实将双手放在床上,死死纠结着床单,同时甚至还挺起腰肢想要再深入一点。

“咳……”桑念初忽然干咳了两声,戚擎苍立刻翻身坐起,他以为她弄得她不舒服了呢,便关切地问,“是不是又觉得难受了?那就不要再这样了,都怪我!”

“不……不是的。”桑念初红着小脸,一手还继续攥着,“只是太靠里面,所以被呛到了……”

“那也还是我的错,心疼你了……”戚擎苍的大手摩挲着抚上她的脖颈,轻轻揉着,“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恩……那,那我继续吗?”

床弟之事几次便能得要领,桑念初在心爱男人的指引下更是很快便轻车熟路,令他几欲为之疯狂。他快要忍不住了,而她竟还起了俏皮之心,忽然玩弄着他的致命,放在掌心里又好奇又小心的揉捏。

“嘶……宝贝……快躲开!”

他忽然低吼出声,还没等桑念初反应过来,一道浓重已是喷射出来,她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伴随而之的还有她轻轻的叫声。

他疯了……他这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他竟然觉得还不够,还想要,他还能再来,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无数次!

“宝贝,上来!”他霸道地忽然抱起她,扶着她的腰肢让她跨在他身上,“你来主导,这样对你比较安全。”

“我……我不行的。”桑念初推拒着,然而他却不容她质疑,指引着她缓缓压了上去,手间还使着力捏着她纤细的腰,尽管自己已是不堪忍受,却还心疼着她,等着她一旦有不适便立刻抱她起来。

她的身子上还挂着他的白浊,他撑起腰肢,用唇将它们抹去,继而含着她的小唇儿将它们喂入她的口中。

这是他以前从未跟佩慈有过的样子,他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色.情,然而他就是想这样叫她难堪,他的小女人,他喜欢看她羞赧的样子,喜欢她害羞的将自己紧紧偎在他怀中,又忐忑又渴望。

她好紧,紧到他觉得她仿佛是为她而生,她的每一寸他都那么喜欢,都那么合他的意,他都抱不够,模不够,爱不够。

“擎苍,我……好难过……”她愈发动情了,喘息越来越急促,他想她现在一定是闭着眼睛又痛楚又享受的样子,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内心一软,那里却是一胀……

还好,还好是她主动,不然他又要不顾一切的驰骋了,现在他至少还能强忍着那想要发泄的冲动,任由她在他身上乱搞,屡次不小心滑出来再屡次送进去,如此往复,折磨又甜蜜。

唇齿纠缠,心心相依,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依恋着彼此。

就连他们的身体也正从陌生到熟悉,到再不能分离,他享受着他的小女人正因他的滋润而一点点变得愈加成熟愈加美好,他喜欢她这种转变,他爱疯了她不经意间便流露出的性感和魅惑。

她正从五年前的抗拒转为现在的享受,甚至是主动索取,她学会从他们的欢爱中放纵自己,一如此刻。

她身躯向后倒去,伴随着他次次顶至蕊心的撞击,她正扬起修长的颈子向后倒,他想象着她勾勒出完美曲线的样子,而她的小手还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生怕她一不留神便会因身子支撑不住而倒在他腿上。

那种感觉又逼近了……

他忽然抱紧她,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拼命冲刺了几下,紧接着便将那滚烫送入她体内,感受着她的身子痉.挛似的轻颤。

他吻着她,细致的,一点一点吻着,让她同他一起调整着呼吸,直到他们能开口说话。

“痛么宝贝,有没有不舒服?”他的声音沙哑,透着还未散去的情.欲,宛若这夜中久久不散的琴音,令她沉醉不已。

“没有,你呢?头会不会痛?这么激烈……”桑念初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她觉得这是他爱她的证明。

“激烈吗?要不是因为你怀了宝宝,我说不定会更激烈一些。”

“讨厌,没有结果的事情你干嘛要随便猜啊!”她小手捶着他的胸膛嗔怪着,眼睛却滴溜溜乱转,那个……有一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他了,或许今天正是个好时机。

“擎苍,我问你,你对佩慈有没有……有没有这样……”

“这样?哪样?”

“就是有没有……像我们刚刚那样,像你刚刚让我做的那些一样……”

她忐忑不安地问着这令她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特别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专属的权利。

戚擎苍略一沉吟,他能猜到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不打算骗她。

“有过,但不多。”他诚恳地抱紧她说,“你知道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她在这方面很主动……”

“不许说了!”她突然负气捂紧他的嘴巴,身子也跟着缩了缩,像是嫌弃他似的。

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戚擎苍苦着一张脸,扯起她不情不愿被碰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我不想骗你,所以必须要跟你说实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只和你一个人睡觉。”

“你当然要只和我一个人了!不然我就带着儿子再次离开你!”

“呵,你敢!”他结结实实照她的翘臀上便是一掌,不轻不重,宠味十足。

好甜蜜……好幸福。

虽然眼睛看不到,只能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着她的样子,却依旧觉得美好至极,觉得她的美无人替代。

虽然他有病在身,可她却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他身旁,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拥着她,抚模着她柔软的发丝,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愉快的,亦或是曾经痛苦的。他曾给她造成过险些致命的伤害,然而还好,他坚强又勇敢的小女人独自承担起这一切。

以后,他绝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他们将相濡以沫,共同照顾彼此,共同经营这个幸福的小家。

就如此刻,他们将要共赴梦乡,那梦里该有彼此——

戚擎苍的意识越来越昏沉,回忆中的画面也愈加模糊不清,形影迷离。

他有点累了。

轻轻拍着她的美背,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哄着她心爱的女人,想让她快快安睡。

可是她呢?她一会揉着他胸前的小红豆,一会又不安分地手儿滑下去,忽地握住他的那儿:“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

“宝贝,明天还要赚钱养你和儿子呢,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一马?”

“不不不!”桑念初一口回绝,“我是要问你,你有没有叫过佩慈宝贝,我想要独一无二的称呼,你从未在她身上用过的。”

“这样啊——”他缓缓应了一声后便再无应答。桑念初以为他在思考,便由着他一旁沉默,直到她忽然发现他传来均匀的喘息声,这才察觉他早已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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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眨眼间已是过了一个月。

戚擎苍的眼睛还是看不到这个世界,不过这已无关紧要,纵使这次失明比往常来的更持久些,他却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而他现在这样,能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是否看得到都已经不再重要,他早就将她的模样在心上刻下千百回,那是永不磨灭的印记。

桑念初这几日觉得格外不适,因为得知自己怀了孕,她干什么都小心翼翼,戚擎苍更是对她呵护备至,特意请了佣人在家里跟着照顾,就连欢爱都减少了很多,生怕伤及她和她月复中孕育的小小生命。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很不巧,每次都陪其左右的戚擎苍因为临时飞去国外谈一宗生意,又恰逢雨雪天气没能赶上回来,他便拜托席璎一定要陪着她去做产检,要好好替他照顾她。

“他说你出了事就拿我是问呢!”席璎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身边这位孕妇大人。她的肚子凸显出来了吗?她盯着念初的小月复反复打量,明明什么迹象都没有,戚擎苍怎么能仔细成这个样子,真是小题大做。

“他要是敢拿你是问我就不饶他。”桑念初笑笑,有阵子没见席璎了,她似乎变了,变得成熟,变得小女人,而她也开始蓄起长发,或许是为裴傲南而留。这新发型很适合她,将她衬托的极其温婉可人,一看就该是小鸟依人的甜妻样子。

“裴傲南还没回来吗?”

“没有。”席璎垂下眼眸,她已经一个月都没见到他了,她好想他,从她昏迷醒来到现在她还未曾见过他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心情好些。

“席璎,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怎么办,你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吗?”见她这样痴痴盯着白墙壁,桑念初立刻便察觉到她又陷入不可自拔的回忆中了。

“要是真的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看起来他好像不大会给我这个机会,薇安什么时候同他离婚我们的关系就什么时候结束,我——从心里讲,我并不希望他们分开,念初,我是不是很自私?”

桑念初哑然失笑,在爱情面前,谁不自私?

“我有时候觉得我像是个恼人的第三者——情人,说难听点不就是第三者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他破坏他们的婚姻,这样的我跟第三者没有区别。我很怕你会嫌弃我不再理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当然不了。”桑念初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那本来就是名不副实的婚姻,他们之间也没有爱,这样的关系别人承认,我可不想承认。我只是怕你太受伤。”

“受伤吗?”席璎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总是冷漠无情的样子叫她害怕,可是当他抱紧她时,她又会觉得他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让她心痛。

就算是牺牲自己她也愿意帮他逃离这桎梏,无论受怎样的伤害都不怕。

“喜欢就去做了,有的时候是非与否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想总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评判标准,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在你保证不被他伤害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开心。”

“恩。”席璎轻轻应着,她轻轻偎在小姐妹的身边,手亲昵地挽着她的臂弯,她很安心她在身边,此刻她甚至觉得就连空气都是清亮的。

然而好景不长,桑念初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从B超室中走出一位模样极其熟悉的女人来,她高高隆起的月复部几乎要将她那件裙衫撑破了,她一个人独自在路上缓缓前行,直到猛然抬起头,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桑念初。

“是你?”

伴着桑念初诧异的一问,席璎也倏然睁开眼睛定睛望去。这不是佩慈吗?她也来这里产检?

“你——怎么会在这?”佩慈脸色一变,莫不是她怀了戚擎苍的孩子?

“我……”桑念初还未回答,席璎就抢白一步说,“我们家念初来做产检,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佩慈应着,心里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是她在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计划实施的第一步,而天助她,她此刻拿着的也正是决定她制胜与否的关键。

于是她在她们身边坐下来,丝毫不理会她们眼中的嫌弃。

“是戚擎苍的孩子吧?”她明知故问。

桑念初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不带情绪地应了一声:“恩。”

“那,几个月了?”

“三个月,你呢?”

“我啊,已经七个月了,说不定快生了呢。”佩慈像是更年期的女人般一个人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笑,忽然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像是自问,又像是说给一旁的桑念初听:

“这知道父亲是谁的感觉总是踏实的,像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应该跟谁姓,是姓戚还是姓——”

“姓戚?”桑念初立刻又警觉又诧异地重复了一句。

“我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我怀孕之前我们似乎有做过,他也没什么安全措施。”佩慈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是故意要讲得不堪入耳,好让桑念初心里不舒服。

“那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席璎在一旁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拿检查结果的。这上面说跟戚擎苍DNA的匹配度……”

她扬扬手中的单子,简直恨不得捧到桑念初眼前让她好好瞧个清楚——

“是不是很吻合?我只记得你回来前,我们最后一次做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可能是把我当成你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有这样的遗漏和失误也不足为奇。”佩慈边说边将检查报告从桑念初手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好,“你今天什么时候检查完?我等等你,一会跟你一起回去商量一下这个孩子的处理办法吧。”

“擎苍他……不在家。”

桑念初机械性地回答了一句,她只觉天旋地转,伴着她刚刚那些刺耳的话,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失控了。

她没有听错吧?她还沉浸在幸福中等着作他的新娘,等着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跟别人有了骨肉?还一直瞒着她没有实说?

好,就算他当时没跟自己重逢,仍有权利跟别的女人上床,可是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佩慈怀他的孩子,那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要她打掉?像五年前那样,他强迫她流掉孩子?

不,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

她忽然颤声质问佩慈:“你确定,你没有动手脚,这真的是戚擎苍的孩子?”

“你可以拿去问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造假,虽然从心理来讲我并不希望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双目失明完全没办法照顾我,但是念在他和我有旧情的面子上,我——”

佩慈还沉浸在自己的说辞中,桑念初却已是突然站起身来。一旁的席璎吓了一跳,看着她步子有些踉跄的向前跨了一步,她赶紧扶住小姐妹,恨恨地瞪了佩慈一眼:

“扫把星,碰到你就没好事!”

扫把星?待她们刚一走,佩慈就笑了。呵,她也算扫把星?那桑念初又算什么?她是多少人的扫把星,害了身边多少人,她还想让多少个女人有家不能归?

桑念初步子很是踉跄,甚至跌跌撞撞碰到了行人,席璎只好在后面紧赶慢赶,生怕她的小姐妹会动了胎气,回头来戚擎苍剥了她的皮。不管怎样她不相信这事情属实,她觉得这一定又是佩慈搞出来的坏点子,然而那报告却是言之凿凿容不得她们怀疑,她不知道佩慈是从哪里弄来了假证明,仅仅是几张纸,就能把桑念初逼得走投无路。

“念初,你等等我——”

席璎气喘吁吁地喊着,终于在她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将她一把拦下,捂着胸口说:“你别走的这么快,当心你们的宝宝。”

“我们,谁们?我和戚擎苍的吗?呵——他究竟让多少女人为他生了孩子?”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长点脑子,怎么佩慈说什么你都信,你不怕她是骗你的?”

“不可能,我有看那份报告,那应该是真的,公章齐全记录完善,戚擎苍的名字我背过无数遍,我认得!”

“那你也应该听一听戚擎苍的观点,看他知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啊,你这样闷头生气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影响到你们的幸福。”

提到戚擎苍,桑念初心里猛然一难过,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或许不该怪罪他——他并没有出轨,那个时候他处于情感的空白期,他有权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样想着,却还是会难过?

“席璎,我……我该怎么办?”她惊慌失措地拉着小姐妹的手问。

然而下一秒,便道旁便不失时机地响起车喇叭的声音,戚擎苍的司机张伯从驾驶室探出大半个身子,对着路旁的桑念初喊:“戚夫人,这里!”

桑念初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戚擎苍。

“你看,他不顾辛苦的跑来接你,你不要听佩慈那个家伙胡言乱语,千万不要再和他闹什么矛盾了。”

“恩。”桑念初呆滞地点点头,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僵硬的迈上车子,同席璎道别。

“宝贝,想我了吗?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我们的宝宝健康吗?”

戚擎苍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的小手放在他掌心里。不料鬼使神差,她竟然躲了一下,当躲闪不及被他抓住时,她还不依不饶抽出手去,就是不让他碰。

戚擎苍立刻便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念初,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脸色一变,他的小女人竟然不喜欢跟她亲热了,他怎么能接受?

而桑念初却不准备回答,她只是靠在椅子上冷冷说:“没什么,我只是困了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吧。”戚擎苍有些落寞地抽回手来,吩咐司机张伯说,“开车。”

送走桑念初的席璎一个人漫无目的闲逛在马路上,路过一条商业街时,她忽然瞥见一间高级珠宝店,里面那正在试戴珠宝的明黄色背影像是裴可欣。

“可欣?”她走进去,本意是想同她打个招呼,不料她一见是席璎,竟然条件反射般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我哥呢?”

“你哥?他不是还没回来么?”

“谁说的,他刚刚就已经到家了。”裴可欣努努嘴,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吧?”

“恩……”席璎咬紧唇点点头,紧接着便突然辞别她,转身往裴家赶。

她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她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回去,尽管她知道,他并不在意她这个情人有没有在家里迎接他。

她搭上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到家的时候她才看到裴傲南那辆车果然就停在院子里。她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走上前去。

她变了,他能看得出她的改变吗?她那想要为他变得更优秀,更美好的努力,他能接受吗?

忐忑不安地按下门铃,屋内传来的竟是薇安轻快的回应声,她为席璎打开门,看出是她,竟然破天荒的没生气。

正相反,她忽然挽着她的臂弯亲昵地说:“傲南回来了。”

这模样就好像他们是共事一夫的二女,一个名存实亡的妻子和一个只付出没有回报的情人。

“恩。”席璎不禁心上泛起一阵厌恶,她想躲开她,她却将她抓的死死的,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独自前去问候他。

茶几上摆放着被削好的各色水果,想来这都是薇安所作,自从上次她喝了她的咖啡之后她就对她和裴傲南的态度大为转变,甚至还主动学着做菜,她一个人,想要做给他们两个人吃。

“傲南,午饭你想吃什么?席璎你也一样,你们有需要的话尽管告诉我,我来做。”

薇安破天荒好脾气地甘当二人的厨娘,刚好逢裴傲南走出来,她瞅准时机便问。

裴傲南有些诧异地盯着她,又看看席璎,忽然转身拿起沙发上随手扔下的外套:“我们去外面吃。”

“你不在家吃吗……我的手艺……”

“席璎,动作快一点,跟我出来。”他抢白她的话,冲着席璎不耐烦地督促着。

席璎不敢怠慢,忙乖乖地跟在她身后,瞥一眼一旁脸色变黑的薇安便跟着走出门去,坐进了他的车子。

“该死!”见裴傲南重重摔上门,她不禁立刻懊恼地咒骂了一句,手中高高扬起的瓷碗刚要落地,然而她却像是忽然被人唤醒似的,望着手里的精致碗筷,忽然噤了声。

她毕恭毕敬对着虚空道着歉,不知在跟谁说话,只是那语气充满愧疚,就好像在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

“宝贝,刚刚差点摔坏了你的碗筷呢,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你不要生气……”

而彼时的裴傲南,也刚好在车里问起席璎类似的问题:“薇安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什么?”席璎反问了一句,她和薇安从那一杯咖啡之后就再无交集,她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裴傲南皱眉,思付片刻便又转换了话题。

“念初还好吗?”

“她……还好。”席璎刚要说出今天的遭遇就冷不防住了口,并非她想有所保留,只是她不知道裴傲南若是知道了这些会有什么举动。

“你在骗我。”裴傲南轻描淡写地说,继而发动车子,不再看她。

席璎瞬间便沮丧到了极点,她觉得他讨厌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即便是成了他名义上的情人也未曾有些许改观,他没看出自己的变化来,在她眼里她永远是那万古不变的造型,他从未在她身上用过心,甚至根本就不屑一顾。

“我是不是……像个可悲又可耻的第三者?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生活,彻底毁了你和桑念初的感情?”她忽然喃声说了一句。

这自嘲气若游丝,却仍是飘进了裴傲南的耳朵里,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用力说:“不是。”

“可是他们都这么说……”

“你是我的人,我说怎样就怎样,跟他们又有何关系?”裴傲南斜睨了她一眼,极不耐烦地回应。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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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评论搅得更新都迟了,写到半夜刚刚完成,这一章若是写的仓促请各位亲们见谅,但请各位支持的亲亲们放心,空纸不会因为那些负面评论而消极的,日更一万雷打不动,亲们也请安心看文,不要再理会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事情发展到现在不得不觉得他们已经超出了正常“读者”的阅读习惯。不要因为他们影响了各位的心情,尤其是花魁相公的,相公,谢谢你~因为我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空纸表示很愧疚,同时也觉得你没必要道歉,我认为你说的话都很对,管他怎么反驳呢!

【特别致谢】:感谢ruoshui亲亲的大捧花花,感谢推推推亲亲的好多个红包,感谢春燕难归、花魁相公、myqing2009、lcy1227、keristing543的花花,感谢ynlcgty、希蒂亚、桂利芳、月影茗薇、calants、mariancat、美坏坏亲们的咖啡。

最后:扔鸡蛋的那几位亲们,你们很烦,不爱看就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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