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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换一种方式爱【10000字*一更*必读】

伴着天晕地旋般的恶心和胃部的不适,桑念初忽然夺路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戚擎苍先是一惊,继而又忽然大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忽然不舒服?

莫非——她真的如愿又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忙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一路模索着往洗手间走去,此时桑父桑母才终于确定,擎苍的眼睛果然是看不到了。

“念初,你还好吗?”他焦急地唤着念初的名字,“你有没有事?”

心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和感慨,他一直为她生子骞时没有陪在她身边而遗憾,自从他知道有这个儿子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想要弥补她。

可这下上天竟然真的给了他一个机会,听念初的声音不像是不舒服,一定是她再度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深信不疑!

天,那他这次一定要给她十二万分的呵护才行呢!

小家伙见这位“爹地“很是急切,再听着房间里妈咪的动静,不由有些惊慌,他拍着爹地的肩膀问:“爹地爹地,妈咪是不是生病了?”

“不不,宝贝不担心,妈咪很好,很好!”

他总算模进了洗手间,将正要出门的桑念初拦腰抱了个满怀。

“啊——”念初吓了一跳,他倒是看不到父母的表情,她可是能观察得一清二楚的,妈分明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去,冲着天干咳一声。

“念初,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我不知道。”桑念初红着脸,算算日子,如果没有任何迹象,那应该是在一个月前左右中招的吧,那时候她还打算嫁给裴傲南呢……

若真是怀孕了,那可真是万幸,不然裴傲南又要替她养一个戚擎苍的孩子,她非得愧疚至死不可。

可若是真的怀孕,倒也在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来,父母又不笨,掐指便能算出这宝宝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果然,桑母的眉毛再度挑起来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看看,要真是有了,你们俩可得赶紧完婚,我可不能让我的第二个小外孙也当黑户了。”

“是,妈,不麻烦您,我陪念初去也行呢。”戚擎苍忙不迭地表着忠心,这次他一定甘愿为她忙前跑后,不管再累再忙也要陪着她做产检,直到孩子平安出事。

“傻瓜,又还没确定,你跟着焦急什么。”桑念初有些嗔怪地从他怀中挣月兑,催促着众人,“吃饭吧,都饿了呢。”

小子骞从头到尾也不明白妈咪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每个人脸上好像都隐隐挂着笑,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这么说,妈咪没事啦?

桑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晚餐,桑念初收拾好碗筷,站在屋子里有些犹豫不决。她想跟擎苍住在一起,可又舍不得儿子。她的男人自从跟儿子相认后便一直抱在怀里不嫌累也不嫌麻烦,小子骞一开始还很是抗拒,后来竟然慢慢也就习惯了,竟然指着电视上的东西好奇地问他是什么。

小笨蛋,他不知道他的爸爸因为陪他玩而失去了“看电视”的机会吗?

时钟指向八点,念着让孩子们都能早点休息,桑母解下围裙,在戚擎苍面前伸出手说:“子骞我来照顾,念初你照顾着擎苍吧。”

“诶?”桑念初愣了一下,她以为母亲会让他自己回家呢。

“子骞跟着我们也可以的妈,您都忙活这么多天了,该歇一歇了。”

“那怎么成,念初一个人又要照顾你又要照顾小孩子,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妈——”桑念初拖长了声音,有些埋怨地提醒着,擎苍他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妈这么说他会难过的。

不料戚擎苍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状态:“那,听妈妈的也行,我和念初这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恩,快回吧。念初扶着点,到家了报声平安!”

桑念初挽着戚擎苍的手臂走进楼道,看不见世界的人多少会有些行动不便,尤其是出入这种陌生的场所。这种老式的居民楼是没有电梯的,他们必须从四楼走到一楼,期间桑念初生怕擎苍会磕着碰着,这一路走的极是小心翼翼。

“你不要这样,我会觉得我是个废人呢。”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心疼的人。”

桑念初一手拥着他的腰,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双手不由又紧了紧,柔声安慰哄劝着他说。

对,他是她心疼的人,因为心疼,所以照顾。

那边两人刚走不久,这边桑母就立刻关上门,抱着小子骞坐在沙发上,跟戴

着老花镜研究棋谱的老伴说:“唉,眼睛可真的是看不见呢。”

“这还不明显?让你一知道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了,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人家只是暂时看不见,你却叮嘱得好像人家这辈子都见不到光了似的。”

“哎——我这不是为了让孩子们小心点吗?念初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放心,现在说不定自己又有了身孕还得照顾着一个盲人,总是有点舍不得,要不——我去帮忙?”

“你去帮忙那怀里的那个怎么办?”桑父摘下老花镜,忽然对着哈欠连天的小家伙说,“子骞,外公教你下棋好不好?”

“外公,什么叫下棋?”

昏昏欲睡的小子骞倏然睁大眼睛,显然兴趣浓厚。桑父立马乐了,边咧着嘴四处找棋盘,边说:“哎,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勤勉好学的劲头一定是隔代遗传了我。”

“哟,你这老家伙,你怎么不说是你宝贝女婿基因遗传的好呢?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抢!”桑母撇撇嘴,坐在一旁看起了电视。

饶是对念初即将被证实存在的第二胎有些不满,但作为老人,心里毕竟还是期待多过一切的。她琢磨着这回念初要是生个女儿那就好了,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小子,她这日后可还真有的忙了呢!

彼时,桑念初和戚擎苍已经坐进张伯的车里,对于这么晚还要加班来接桑念初很是歉疚,戚擎苍当然知道自己的女人在想什么,他拉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你开车好不好?”

“恩。”桑念初点点头,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会觉得格外踏实。

再累再苦都不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多一分钟也是幸福的。

“今天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很辛苦?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贴心地问。

“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看不到竞争对手的表情了,所以谈生意的时候总有些担忧,要从语气里揣摩他们的心思。”戚擎苍笑笑,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蹙紧眉头,“对了,我听说裴氏要被收购了,这算不算发生了什么事?”

桑念初的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戚擎苍为什么突然说起有关裴傲南的事情。

“你在试探我?信不过我吗?”她撅着嘴问。

“哪里,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要我帮他一下,所以特意讲给你听,问问看你的意思。”

桑念初咬紧唇,心里犹豫挣扎得很。她是很想让他帮裴傲南一次,可他们商业上是劲敌,情感上又是情敌,他愿意帮裴傲南这个无论从哪讲都敌对的人渡过难关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拿不定注意,她试探性地问。

“我在想,他帮我照顾我老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不是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帮他一次。”

“嘁,你就会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桑念初嗔怪地说,“你哪里是大人?”

“我哪里不是大人?”戚擎苍扬起眉毛,显然意有它指。

这话越听越不对味,桑念初只好讪讪住了口,偷偷在他腰际点了一下。车上还有张伯在呢,给他听到了这怎么好意思?

不料张伯却是从后视镜里看了少爷一眼,有些犹豫地问:“戚总,容我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和裴家可是有商业冲突的,你要是出手帮忙,不怕他们裴家反噬?”

“不会的,我知道张伯好心,不过张伯多虑了。”戚擎苍抿嘴一笑,自信有加,“裴家事业都由裴二少一手撑着,要不是因为他最近有状况,恐怕也不会出这种岔子,我们危难之中出手相助总是应该的,搞不好他还能原谅我拐走了他的未婚妻——”

“戚擎苍!”桑念初恨恨地攥起粉拳捶了他一下,“你又开始胡乱说话了!”

戚擎苍宠爱地将小女人重新搂进怀里,一面对张伯说着:“看到了吧张伯,就算是他想陷害我,也得先顾及一下念初的情绪对吧?”

“那我就放心了。”张伯收回视线,他并不因为少爷拒绝了他的建议而负气,正相反,他觉得少爷比五年前更成熟理智了,也更有人情味。

这或许都要托他们家未来的少女乃女乃之福,他很欣慰少爷爱上这样一位女人。

车子驶入别墅区不久,桑念初便看到自家房门前一辆跑车正打着大灯照着前方的路。她诧异地定睛往去,那车边还倚着一个人,虽是高瘦,车子接近时却已依稀能辨出他身上劲健的肌肉。

“戚皓轩?”她诧异地嘀咕了一声。

“什么?”戚擎苍仿佛全身一滞,“这么晚了,他又来干什么?”

“别总对他充满敌意啊,他是无辜的。”桑念初哄劝着他,他们毕竟兄弟一场,她不希望两人之间反目成仇。

“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怒的。”戚擎苍模模她的小脸,继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听着对方传来的脚步声,没错,还真是跟戚皓轩有几分相似。

“哥——”戚皓轩叫了一声,随后毕恭毕敬地对着桑念初说,“嫂子。”

“什么事?”戚擎苍简洁地回应,那语气听不出亲切,却也听不出反感,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稀松平常的问题,却竟然令戚皓轩有些难以回答,他斟酌半天,像在思考该怎样措辞——

“爸生病了,想让你回家看看。”

果然,下一秒戚擎苍就冷笑一声:“爸?哪个爸?我刚从家里回来,我爸健康的很呢。”

“爸得了癌症。”戚皓轩不等他说完便从中突兀地打断,“没有好的可能了。”

桑念初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凝神看着戚擎苍,瞥见他眉心微皱,显然也有些动容。

可是——那还算是家吗?

“治病需要的钱我尽可以付,但是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擎苍——”桑念初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血浓于水,他怎么就这样拒绝了戚皓轩的来意和戚老爷子的期待?

“宝贝,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你不用担心我。”戚擎苍笑笑,态度却没有丝毫的转变,他对着戚皓轩说,“你我可以认,这是最后的底线。”

“哥,一定要这样吗?”见哥哥这样坚决,戚皓轩忍不住有些情绪激动。

“我知道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爸弥留之际只是想再看看你,他想亲口向你道歉,他不该将你赶出家门,他现在后悔了,难道你不能原谅他吗?连我这样的一根筋都可以原谅爸和叶凤仪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你要知道,叶凤仪是我亲妈,为了你,我一直赌气直呼她的姓名,难道你不能也为你这个弟弟做出什么牺牲吗?”

“不能。”戚擎苍回答的轻描淡写,仿佛绝无再商量的余地。

他们僵持在那里,戚擎苍不肯退让半步,戚皓轩便不打算离开。他是为了实现爸临终前的遗愿的,作为子女,没有必要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去,不然他日一定会后悔,而因固执和冷漠所犯下的错误,必将一生都无法挽回。

“皓轩,很晚了,你先回去好吗?我再劝一劝你哥,相信我。”

见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先让步,桑念初只好轻声劝说着戚皓轩,直到他不甘心地驱车离开,戚擎苍才又松了口气,有些责怪地说:“不是不让你掺和我们家的事吗?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也一直在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吗?那说明从根本上,你并没有把自己从这个家剔除出去。”

桑念初本是在认认真真地解释,想好好同他沟通一下,不料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装作咬着牙凶神恶煞的样子:

“和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当心我吃了你!”

刚刚的那些情绪好像都随风消散了般,在她面前他又回复了孩子般顽皮又无理取闹的样子,抱着念初轻车熟路的进了家门又进了卧室,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紧接着欺身而上:“宝贝,今天还没有爱爱呢,我们是不是该——”

“不许,你要是不答应回去见你父亲,我就不给你这个机会!”

“多管闲事!”戚擎苍立刻有些懊恼地直起身子,“我不希望你插手我太多事情,我总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可你的选择是错的!”

“对与错只在当事人之间才有效,局外人永远都不懂当事人的苦!”

“你——”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此刻的残酷同他之前温柔又霸道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桑念初不禁睁大了眼睛,极其失落地望着他——

他竟然说她是局外人?

他们难道不是最亲密的人吗?

她忽然避开他,有些愤怒地进了浴室,不一会那间屋子里便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都用水冲刷掉,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释怀——

因为太在乎,所以她讨厌他用这样陌生的关系形容彼此。

他的家,本来就该是她的家。

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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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璎在床边清点着拿回家来的东西,忽然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譬如手机充电器。

要不要回去拿,这便成了个问题。裴可欣刚刚送给她一部新手机,因为是从没玩过的高端智能机,所以她一时贪恋游戏,把电用了个精光。上午还攥着手机的她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将东西随手丢哪去了。

她这丢三落四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真是让人头大。

已是夜深,她只好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向裴傲南家驶去。

裴傲南也不知道要出差几天,见不到他的日子席璎总觉得像少了点什么,虽不及小说中描写的相思之苦那样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却也是总觉得牵挂萦绕心上,时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危,把自己搞的极累。

今天家里居然这时候还亮着灯,席璎很是疑惑,按说这个时候薇安早该去睡美容觉了。

她会不会趁着月黑风高将自己直接杀死弃尸?

她忧心忡忡地想,手上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按上了门铃,半晌后,伴着轻快的脚步声,薇安应着来开门。

天——那一刻,席璎忽然觉得自己血流有些回涌,她想跑却动弹不得分毫,直到薇安忽然将门拉开,一见是她,本来还有些期待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怎么是你?”

“我……我忘带东西了。”席璎小心翼翼地说,避免和这个疯子发生无谓的冲突。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由泛着嘀咕。其实这样想来,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除了跟裴傲南频频发生关系让她嫉妒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能比得上自己的地方了。

这样的女人让她生气,她还真是忽然觉得有些划不来呢。于是她欠了欠身子,虽不礼貌,却也不敌意地对她说:“进来吧。”

席璎抱紧包包进了门去,薇安立刻在她身后关上房门。伴随着门锁“咔嗒”一声,她的心也仿佛一个激灵,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怕我?”薇安见了她的反应,不由觉得好笑,她环着肩膀站在客厅中央说,“你去找吧,我要是想对你下毒手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这话真是比直接动手还可怕呢。席璎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上了楼去,飞快地从屋里拿到充电器后一路小跑着下了楼,这动作一气呵成,简直神速。

“薇安,我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我不打扰你了。”她忐忑地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生怕节外生枝。

“等等!”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当口,薇安竟然真的把她拦下了,她立刻面色惨白,心里颇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惊慌感,睁大了眼睛望着她:“怎……怎么了?”

“坐下陪我喝杯咖啡吧。”薇安笑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这屋子里清冷的厉害,她一个习惯热闹的人还真是住不来。

“我……我还有事。”

席璎想逃,她却忽然在后面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叠交双腿指着面前的两只杯子说,“刚煮好的咖啡豆,你要不要尝尝?”

那颜色,竟像是毒药一般让人恐惧。

“我……我不爱喝咖啡。”她推拒着。

“你一定要尝一尝。”薇安却是镇定自若的拿起咖啡,在嘴边呷了一口,含着令人难以捉模的笑容说,“不尝的话,你可是会后悔的呢。”

该死……不要喝啊!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拼命拒绝,然而薇安嘴角的笑和眸光中的强迫却令她不得不端起桌上的咖啡杯。

“我不懂,为什么裴傲南不愿意喝这么醇正的咖啡,而非要到你的酒吧里喝小酒呢?”薇安笑笑,用勺子轻轻搅着杯中液体自问。

是在自问,却又想是在等她回答。

“我怎么会知道……”席璎心慌意乱地端起这杯她不喝不行的咖啡,指尖都在颤抖,却还要故作镇定。

“那么你尝一尝,然后告诉我这咖啡和你的酒,到底哪一种更好喝。”

她直勾勾盯着她,那双眼竟像是蛇面对猎物一样,兀地竖了起来,眯成一条极细的线,仿若行将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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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璎!”

桑念初在浴室里,不知怎的突然脑海中划过席璎的名字。她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着水流。

她站在水下洗了多久了?戚擎苍怎么没反应?他该不会又因为找不到她而摔倒吧?

她匆忙关掉淋浴,正待将浴巾草草裹在自己身上,戚擎苍却突然推门而入,未着寸缕。

“啊——”桑念初叫了一声,忍不住条件反射般护起身子,这才想起他好像看不到。

“叫什么?你当心我看光你?”他没好气地站在原地,“这么湿滑,快过来扶我一下。”

“你来干什么?”桑念初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快,想到他刚刚的反应她就来气,都不想理他。

“我月兑成这样当然是来洗澡。”他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嘲笑桑念初是小傻瓜。

“你没看到我在洗吗?稍微等一下也不行。”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再等下去我会疯——”戚擎苍忽然坏笑着指指自己身下,“它也会疯。”

“你……”桑念初循着他的手指望下去,忽然面红心跳,只想逃开。

这个色.情的家伙又来勾.引自己了!她裹好浴巾后小心翼翼搀着他走到浴池边,只要他抬脚就能迈进去。

“你洗好了叫我,我先出去一下。”

她刚想溜,他就忽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同时解开她的浴巾丢在一旁的地板上。

“老婆不帮我洗澡吗?”他皱着眉头,胯下的望还坏心地往前一送,直抵她的蛮腰。

“哎——”她吃痛躲了子,气还未消干净,“谁是你老婆,你都说了那是你的家事不要我管,你和我是不同的家事,我当然不是你的老婆。”

“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见她丝毫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他立刻从后面抱紧她的身子,忽然将她举起,跟着他一并没入水中。

“我有的时候会突然口不择言,你不要见怪,我本意并不是跟你疏远,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些思考的空间,你可能感受不到我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那,那你也不能说我是局外人啊!”桑念初红着眼眶,虽然听到他的解释,她却还是有些接受不来,她好脆弱,真的容不得他一丝质疑。

“我真的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说了,而且我答应你,我会抽空回去看一看。”

“真的?”

只一瞬间桑念初便立刻转忧为喜,有些惊讶地回过头。

他竟然向她妥协了,这固执的家伙竟然肯听从她的意见了!

“老婆大人说了,我一直都没把这些事当成是公事或者是局外事,我一直在强调是‘家事’,或许正是因为我放不下,才会一直愤怒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没准我去看一看,心情自然就平静了,我也不希望自己有什么遗憾。”

桑念初不由为他的释怀而感动不已,她坐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因为向她承认错误,向她表明观点而紧张到微微紧绷的身躯,她知道,能想通这些,他必然克服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而那不堪的过去就像是他心头的一块乌云,现在乌云终要散了,从此后,再没有什么是他无法面对的事情。

“其实,我也有错……”她小手不安地交叠覆在他从后面伸过来的手中,“我不该跟你生气的,我应该相信你……”

“你要是相信我,也许我现在还在固执着不肯低头呢。”戚擎苍笑笑,“不过现在,至少我们都错了,那就为彼此做一件弥补过错的事情如何?”

她感受着他逐渐在温柔的水流中舒展身躯,而那望正不经意扫过她的蕊口,伴着那甜蜜和幸福,她不禁未经他的撩拨便先动了情。

“我们就罚彼此为对方清洗干净如何?我先来。”

他邪恶的大手一路下滑,终于在她的幽泽处停下,小心翼翼剥开两片小唇儿,寻找着贝壳中的那粒珍珠。

“啊……擎苍……”她柔柔唤了一声,他只觉骨头都要酥麻了,他好爱听她的叫,他好想让她叫的更大声些。

这样想着,他手下不禁加快了动作和力度,直害得她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完全无法招架他猛烈的攻势,而那春水也自她身下流淌出来,同那池水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她的爱,他搅动着一室旖旎。

“喜欢吗?”他在她身后吻着她白皙的脖颈和光洁的背部,在上面烙下一个个他的专属印记。

而她却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下涌起莫名的渴望,她想要他占有自己,紧密的和他融为一体,不能分开。而那争吵则成了催.情的药丸,没将他们分开,反而将他们拉得更近。

“擎苍……我……我好难过……”

她的心在挣扎在沉沦,身下不断溢出的水波则证明着她早已准备充分,随时能够纳入他。

可是——怎么可以,她光顾着享受,还不曾管他的死活呢!

他立刻飞快地抽出手指来,任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我怕伤到你。”

他想起她的宝贝似乎正孕育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因此动作也变得极其轻柔,他想这样应该是没有风险的吧,他尽量轻,尽量不伤到她,一切都以满足她为原则,为了她,他可以忍。

于是他抱起她,稳步走出浴室,来到宽敞的大床上,还未等他们身上干尽他便迫不及待将她放在床上,吻遍她身子的每一寸。

这次他要把前.戏做足。

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他都记得,因此他轻而易举便能让她为他的双手和唇齿而疯狂。他的唇游移到她胸前,含着那已经有些肿胀的小红莓,认真地说:“我觉得它们好像比平时大呢!”

“你……总是说这么难堪的话……”

“真的很难堪吗?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很喜欢,你听听你的身下。”

他本来在她蕊口打着旋的手指忽然就探入她的身子,令她难耐地弓起背,不自觉地向他靠拢,再近一些。他笑了,故意在里面发出很大的声响,让她听到自己的水声。

“是不是很喜欢?我没有骗你吧?”

“你……你不要玩了!”桑念初蹙起眉,攥起粉拳捶打着他。

“好吧,那我不玩了。”他忽然抱起她,一个翻身便将她举到身前,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牵着她的小手同她一起握着他的巨大说,“我让你玩我,这总可以吧?”

“我才不……”桑念初嗫喏着,她感受得到它在她手心里的温度,烫的可怕,硬的吓人,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拿来玩?

岂料她的指尖刚不经意扫过他最敏感的点,他便难耐地突然绷紧了身子,口中溢出一丝低吟,手也骤然抓紧床单,像是忍受了巨大的喜悦和折磨。

“宝贝,就是那里……快……我还要那种感觉……”

那里?那是哪里?别怪她驽钝,她真的只经历过数次情事,又从未研究过男人的身体,仅仅这些还是自学成才呢。

她于是将柔软的指月复又移了回去,在那里反复摩挲着,打着圈:“这样吗?”

“嘶……嗯……”昏黄的灯光下,她分明看到他额头和手臂上都暴起青筋,他用尽全身力气承受她的挑.逗。

好难忍……他真的就快要撑不住了……想吃掉她……

他忽然抬起大手,用力握住她的丰盈揉捏,痛得她惊叫一声,手心里也忘了节奏,轻一下重一下,很是混乱。

嘶……当真是无师自通的小女人,这么一会就让他心痒到无法忍受了,他被她搅得神志不清,只能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道,让她跟他一起感受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用力,宝贝,再用力点……”

用力?那是——

她无意识地活塞运动着,感受到它在她的手心里越胀越大,她记得这种熟悉的感觉,这好像意味着他快要爆发了。

“够不够用力?”

“还要……”他蹙起眉头,让人心疼极了。

她不禁手上更是认真,然而毕竟是体力活,没多久她就已经手臂发酸了……他这次怎么又这么久……这哪里是让她舒服,分明是自我享受……

她惩罚似的忽然使出浑身力气一捏,不料就在这一秒,他忽然低吼一声。

那白浊尽情喷洒出来,而她躲闪不及,刚巧被弄到了身上,暧昧的白配上她粉红的肤色,真叫人说不出的诱惑。

天,他快疯了!在她面前他总是丝毫没有克制力,想坚持的久一点再久一点,然而总是很快就会为她沦陷,她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他简直爱死她!

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着,听她为他发出阵阵细碎的低吟,他明明刚爆发过一次,却很快又恢复了战斗力,就好像在她面前他永远年轻一样,他要不够,无论是她的给予还是索求他都想要更多……

这次,他得让她换一种方式来!

“宝贝……宝贝,这次——用嘴可以吗?”

他喘息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边讨好边哀求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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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致谢】:感谢ruoshuiyipiao、我家相公、soso678、myqing2009、keristing543、张风英亲亲的花花,多了两个新名字,空纸很开心!

同时也非常感谢送空纸42个鸡蛋的那位仁兄,虽然有些替你心疼银子,8过炒作嘛总素要付出些代价的对吧?

感谢希蒂亚、shuyezhou、美坏坏、calants、mariancat亲亲的咖啡,有好多老读者,一直在支持,空纸觉得很感动。

最后的最后空纸想说对于今天各位读者亲在评论区讨论席璎和南瓜CP的问题,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好,所以只能是感谢站在我这边支持我最初构思的各位亲们,空纸认为空纸作品的每一个人物都有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的权利,觉得适合了就该在一起,哪怕全世界反对,只要有爱就有一切。

以及,官配总是容易引发争端,空纸很开心很虚心很热心地接受批评,也希望各位亲心疼下银子,毕竟现在物价飞涨,鸡蛋也挺贵的对吧~

就素这么多鸟,今天的废话多了些,请君见谅,咱们明天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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