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各懷心事的晚餐,只有念初和席瓔兩個人是不明真相的雙雙快樂著,兩個男人卻都在權衡,權衡著利益的得失,尤其是裴傲南。
餐後席瓔建議他們也到酒吧里坐一坐,戚擎蒼卻以自己身體剛恢復,不適合那種場合為由婉言推拒,小女人需要休息養身體,何況他還要回去準備一下。
最近恐怕會很忙。
「那,婚禮的事情你們兩個女人商議即可,我們就先告辭了。」
桑念初有點不舍得席瓔,不過畢竟她現在和裴少在一起了,他們兩個應該已經同居了吧?那麼就不要打擾剛剛靠近的兩顆心了,反正來日方長。
「我先回去了。」她抱歉地笑笑,跟小姐妹擁抱分別。
「戚總,你看我們要不要也抱一個?」裴傲南立即張開雙臂做了一個隔空擁抱的手勢。
「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戚擎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從來就沒正形。
他們在路邊攔下計程車,雙雙坐了進去。桑念初很好奇她和席瓔出去時兩個男人都說了些什麼,只不過看他正凝神望著窗外發呆,想必是問題有些棘手。
「怎麼了?很麻煩的事情嗎?」她將自己小手塞進他的手心里問。
「還好。」戚擎蒼回過神來笑笑,「想好怎麼答復何嘉佑了嗎?」
「要答復嗎?」桑念初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不用再理他就好了呢。」
「他肯定會回來找你的。」戚擎蒼笑笑,「這個,我們回家再說。」
車行駛近一個小時才到他們在郊外的別墅,這是一幢依山傍水而建的豪華別墅群,環境清幽景色宜人,許多高官在這里買了房子以備後用,也因此,目前入住的人並不多。
桑念初和戚擎蒼一前一後下了車,他攬著她的小女人朝家的方向走去。這種感覺很幸福,他喜歡他們這樣每天一起回家的感覺,很是親密無間。
桑念初打了個哈欠,小嘴兒一張一合,戚擎蒼覺得她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困了嗎?」他關切地問,一面掏出鑰匙來開門。
「還好。」桑念初笑笑,「明天要不要把子騫接回來住幾天,你一定很想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吧?他長高了。」
「你真是了解我。」戚擎蒼捏捏他的小鼻子,隨手按下門口電燈的開關。伴著光亮四起,兩人瞠目結舌看著客廳里凌亂的一切,小南正舒舒服服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撒歡,順帶將一盒抽紙撕成了滿地雪花。
「小南!」桑念初瞪大眼楮,有些生氣地大叫了一聲。
小南立刻跳了起來,顯然嚇得魂飛魄散。它夾緊尾巴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桑念初不甘心地跟了過去,一開燈,它立刻裝作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一臉茫然和無辜,分明是在說︰我可什麼都沒干啊。
「別和他一般見識了。」戚擎蒼哈哈笑著,把小女人拉了回來,這種情況之前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只不過她跟小楠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也不長,所以不了解他的無賴習性而已。
「真是的,我來收拾好了。」桑念初剛要蹲,戚擎蒼便立刻攔住她,「你休息著就好,這種事情讓我來做。」
體貼如戚擎蒼,在公司忙碌一天,到家了還得做家務,桑念初總覺得好不習慣。可是他那麼固執,她不好再推拒什麼。只得看著他拿來抹布將客廳里的每個邊邊角角都小心翼翼擦拭干淨,細心極了。
在她面前,他可真是一點大男人的架子都沒有。
「何嘉佑問起來,我應該怎麼回答?」她倚在沙發上問,「我是不是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對你合盤托出了?」
「恩,你可以問他有沒有什麼計劃,怎樣為我開月兌。不過——」他有些歉疚地看看自己的小女人,「不過總覺得這樣就好像派你去當臥底似的。」
「沒關系,只要能幫到你就好。」桑念初不在意地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說實話,他看上去好像越來越狡猾了。」
「怎麼覺得他像只狐狸變的,你當初怎麼能選擇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這本不是一句責問的話,在桑念初听來卻是有些難堪。她回想了一下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好多細節她都記不大清。那時候的何嘉佑是學校里的儒雅才子,風度翩翩、儀表堂堂。
「好多人都想跟他在一起呢。」桑念初揚起眉毛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只有我喜歡他。」
他簡直是在懷疑她的審美嘛!
「你喜歡他什麼?」戚擎蒼顯然被這一話題勾起了興趣,「關于何嘉佑,你還有記得他的什麼事情嗎?他是怎麼對你表白的?你又是怎麼答應他的?」
「哎——」桑念初急了,「
你怎麼總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呢?」
「我只是好奇我的女人在學校里什麼樣子,是不是像個小花痴似的天天跟著帥哥才子的身後跑來跑去,真恨當時沒跟你在同一所大學,要麼早就把你俘虜了。」
「鬼才信呢,你那個時候有佩慈!」桑念初又羞又惱,回敬了一句。
「啊。」戚擎蒼頓了一下,「倒還真的是。」
這名字在他們听來都有些陌生,突然發現她好像許久不曾出現在他們身邊一樣,兩人竟然都是一瞬間的遲疑。
「佩慈現在怎麼樣了?」桑念初率先輕聲問了一句,「說來,好像很久沒見過她了呢。」
「不知道。」戚擎蒼略微沉吟一下,「說不定又傍上了哪個男人,不用管就是了。」
她背著他給他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作為男人,想到這件事情總是有些懊惱的,尤其他還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放蕩,等他發現的時候綠帽子已經不止兩三頂了。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就這樣放任她不管了嗎?」
想起她痴傻的大兒子和她現在的身孕念初就心里不舒坦,她雖然很討厭她,可孩子是無罪的,尤其她現在也是個母親,多多少少會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我還能怎麼辦,你覺得她需要我來管嗎?定期給她些錢,我也樂得輕松。」
「仔細想想,其實佩慈也蠻可憐的,那麼小就失去家庭,她……」
「停!」還沒等桑念初說完戚擎蒼就立刻制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要是再念叨下去小心我會回到她身邊啊。」
「會嗎?」桑念初立刻緊張地盯著他,「那我不說了……」
「呵,傻女人。」戚擎蒼將屋子收拾干淨,忽然走上來一把將她橫抱起攬在懷中,「你怎麼總是傻乎乎的呢?說什麼你都信,我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我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所以你別再擔心她,還是先管好我們自己的事吧。」
他抱著她徑直來到二樓臥室里,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听著他胸膛里心髒有力跳動的聲音。
「一起洗澡吧。」
「啊……現在嗎?」桑念初立刻面紅耳赤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要是之前他看不到的時候提出這個建議她還能接受,可是現在她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里,好難為情……
「怎麼?不習慣嗎?」戚擎蒼壞笑著,並不打算將她放下,而是直接一手抱著她,另一只手就褪去了她的裙子。
寬松的衣服到底還是好月兌呢,他幾下就把她的衣服除去,露出她白皙的身子。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能再看到她的嬌軀,她的小女人真是越來越完美了,孕育著孩子的她胸部日漸豐盈,小月復微微隆起卻依舊不減腰肢的縴細,手中的觸感讓他血脈噴張,他真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別看我,我胖了。」桑念初緊張地用手捂起他的眼楮,「好尷尬的。」
「哪里胖了?我還嫌你瘦呢。」他直接抱著她進了浴室,將浴缸緩緩注入溫水。在他沒把她放進去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松手,不然她肯定腳底抹油開溜,他太了解她的矜持了。
「你怎麼還不月兌衣服?」
「呵,你是不是急了?」戚擎蒼笑笑,忽而俯去,親吻起她的薄唇。
浴室的溫度急劇上升,他們越吻越深,都有些難以自持,戚擎蒼索性將她直接放在水中,難耐地喘息一聲,在她耳邊輕聲說︰「等我。」
「恩。」桑念初點點頭。
他意猶未盡,只能快速走出去除掉身上的束縛,有些心急地穩步走了回來。他重新將她抱起,自己一步跨了進去,讓她倚在他的懷中,這姿勢他喜歡,她就如同一只任她宰割的小小羔羊,他的手想放在哪里都可以。
他吻著她的脖頸,听著她愈加急促的呼吸,她的小手無意識地亂抓著,卻只能扶著浴缸壁,明顯有些無計可施。
他忽然壞心地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將它們分開兩邊,她掙扎了一下,卻敵不過強有力的他的鉗制。
「還想躲,恩?」
他的大手從背後伸到前面,在她身上肆意游移,一只揉捏著她脹大的小葡萄和腫脹的飽滿,一只手一路下滑,找到她雙.腿之間的羞澀,輕輕探入一只手指,有意無意在那內壁刮著,旋轉著。
「啊……」桑念初立刻難為情地想要並緊雙腿,不料他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反而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他的手指得以伴著水流在她腿間。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低聲沉吟著問。
桑念初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只覺得大腦越來越空白,只能伴著他挑.逗的話語沉浸在他溫柔而又霸道的之中。
感受到她已經準備好要容納他的巨大了,他抱著她站起身。浴缸的空間限制不適合他放輕松來好好愛她,還是床上最舒服。
他隨手扯下旁邊的毛巾擦拭著兩人身上的水,還未等全部擦干就迫不及待將她放在床上。
「我們這麼頻繁會不會影響寶寶的成長?」桑念初有點緊張。
「不會,我問過醫生。」戚擎蒼簡潔作答想讓她開心,而她卻更是紅了臉,心想他怎麼連這種問題都要刻意請教……
他有些急促地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抱緊他的身子,蜂腰緩緩推送,將自己的巨大送入她體內。她輕輕哼一聲,小鼻子皺起,媚眼如絲看著他,羞愧地捂起他的眼楮︰「不許亂看。」
「拜托,我好不容易才又重新看到你的,我能不好好記清楚你現在的樣子嗎。」戚擎蒼拉開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抵在床頭,「念初,我們快點結婚好不好?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娶你了,等我……嘶……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提到結婚她的小女人就忽然把自己夾得那麼緊,她繃直了身子,這奇怪的反應讓他詫異,也讓他喜歡。
「我都听你的。」她用他幾乎听不到的聲音哼著說,像一只可愛的小動物般羞澀。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伴著他的侵入,他在她耳邊蠱惑地說,他知道她听到這些話的時候能更為動情。
果不其然,她身下驀地涌出大量甜蜜的香液,令他驚喜她敏感的身子對他言語的挑.逗的巨大反應,他愛死了她這樣的敏感和單純。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桑念初咬緊嘴唇問。
「求婚?」戚擎蒼親吻著她的小臉兒,「用這種方法這種姿勢來求婚,倒也不失為一種特別的方式。」
因為念初有孕在身,兩人並不敢太激烈。戚擎蒼很是小心翼翼,愛的又保守又痛苦。然而如是這樣,還是不消片刻就將念初送入雲端,她實在是太敏感了太生澀了,當她尖叫著抱緊他的時候,他明白她就要到了。
于是他也緊緊箍住她的身子,用力幾下,听著她發出尖細的高音,伴著這聲尖叫她的腳趾都猛然蜷了起來,快速收縮帶動著他的低聲申吟,他將自己的愛都送給她。
每天有這樣的睡前運動,還真是甜蜜。
歡愛過後的小女人早早便陷入昏睡中,他抱緊她,兀自在黑暗中睜著眼楮不敢閉上。老實說他很怕第二天一睜眼楮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中去,他不想再看不到她再看不到兒子。
天煞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
他在黑暗中思索著關于這宗計劃的實施細節,他並不確定裴傲南能否答應自己,他很明白若是他答應了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要是真被送入監獄那他也會跟著倒霉。
和如果放手一搏,他們也許真的能扳倒裘家的黑勢力,他不是一直希望親自將那個混蛋倒大霉嗎,現在機會在手,他豈有拒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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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傲南望一眼身邊已經睡著的席瓔,他想了想,並未帶著她回到家,而是徑直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抱著她下了車。
懷中的小女人一聲嚶嚀︰「我們到哪了?」
裴傲南一聲輕笑,在她耳邊說︰「到家了。」
他等著看她醒來時,會以怎樣驚訝的眼光來看著自己的處境。
半睡半醒之間席瓔听到裴傲南拿鑰匙開了門,她有一瞬間的詫異,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有自己房子的鑰匙。
也許是把自己口袋里的鑰匙拿出來了?她睜開有些迷蒙的眼楮向外看了一眼,看著他正穩步抱著她走上旋梯。
唔,她那一居室的小房子里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東西?
她閉著眼楮又想了一會,忽然有些驚訝地睜大眼楮問︰「這是哪?」
裴傲南痞笑著把她放來︰「怎麼,認不出來了?這地方除了少了個人少了一堆垃圾之外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你真的不認識嗎?」
「這是你家?」席瓔眨巴眨巴眼楮,有些愕然。當真是跟自己離開時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連那張床都沒什麼改變。
「在這住吧,懶得把你送回去了,這麼晚了我的車把你們整個一個小區的人都轟醒。」
「那怎麼行?我……我沒有睡裙……」席瓔垂下眼簾,尷尬地說。他總不能讓她穿著身上的這件衣服直接入睡吧?
「我有。」裴傲南忽然壞笑著,走到衣櫥前面,從里面扒出一件彩虹的小熊睡裙丟給她,「穿上吧。」
「這是?」席瓔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衣服眼熟,等等,這不是她的睡裙嗎?
「我……我上次落在這里了?」她很是驚訝。
「恩,你很有先見之明啊,知道你遲早是要回來的。」裴傲南打趣說。
……席瓔又羞又惱,抱著自己的睡裙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真的從來都沒那麼想過,她怎麼敢做那種無謂的奢望呢!
「我真的沒有,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啊。」
「哈哈,我逗你玩呢,你還是趕緊洗個澡換上衣服吧,我去樓下倒杯溫水給你喝,一會早點睡覺。」
「恩。」席瓔點點頭,望著裴傲南離去的背影,有些窘迫又有些甜蜜地褪下衣服,進浴室沖了澡,換好睡衣,坐在床邊晾著頭發,等著他回來。
當裴傲南再度上來時,他手里拿著的是他們之前的那套情侶牙刷牙杯和情侶毛巾等套件,席瓔有些吃驚地睜大了眼楮,她沒想到他竟然還留著這些東西。
「我以為你扔掉了呢。」
「本來是想扔掉,但是因為事情太忙所以從那邊拿回來就放在角落里了,這下不用扔了。」裴傲南撒了個謊,大喇喇地丟給她,「拿著用。」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說他一直保留著這些東西不想扔,鬼使神差一樣,他總覺得日後會派上用場。就連她的睡衣他都托佣人洗干淨了他好好放起來,浴巾和毛巾也不例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很清楚她一定會回到這房子里來。
又或者,他只是想看到她因此而失落的神情?
可是她沒有,她依舊是失而復得的狂喜樣子,這可真讓他覺得有些郁悶。
「席瓔。」他悶悶地叫了一聲,有些遲疑地問,「那個,你就不會有一點除了高興之外的情緒嗎?譬如對我失望,對我生氣,我說我想丟掉你的這些東西你不生氣嘛?你不會覺得難過嗎?」
「可是你沒有丟掉啊,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席瓔不假思索地回答。
唉,她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她這個一味付出的壞毛病?
裴傲南出門去拿了兩本書回來放在床頭,就當著她的面褪去了所有衣物,進浴室兩三下沖干淨身子,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拿著毛巾遞給她說︰「幫我擦一擦頭上的水。」
「恩。」席瓔開心地點點頭,正準備站起身來,他卻搶先按住她的身子說,「坐下,我直接坐在地板上就好。」
他倚在床邊將頭向後仰去,整個脖頸和著胸肌和月復肌被扯成一個極其完美流暢的線條,他經常運動,所以身材雖然不如戚擎蒼健碩,但也不遜分毫,依舊是完美至極的身型。
席瓔紅著臉,小心翼翼幫他擦著頭上的水珠,他時而自己還會晃一晃,像一只小狗一樣甩干淨身上的水,他真的是很可愛很隨和的男人,她好喜歡。
「哎,戚擎蒼讓我幫他忙,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見她一直沉默,裴傲南索性忽然開了口,將這一棘手的問題直接丟給她。
席瓔不懂發生了什麼,她是這整件事情最局外的人,所以她能提供的意見不多,她以為自己並不具備什麼發言的權力。
「你想答應就答應,我哪里知道。」
「你偶爾也要學會幫我參政議政啊。」裴傲南不滿地抗議道,「戚擎蒼的公司實在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五年時間就做到數一數二能跟我抗衡的地步我真是心有不甘,不過現在不是競爭的時候,說到底,我還是挺想把裘鐸海那老狐狸送進監獄的,他的計劃並非全無可能實現,只是對我的考驗會比較重。」
「要考驗什麼?」
「演技。」他頓了頓,補充一句,「還是裝瘋賣傻厚臉皮的演技。」
席瓔被他的話逗笑了,如同銀鈴一般好听的笑聲讓他說不出的心里舒服,他仰起頭看了她一眼,故作生氣地問︰「笑什麼!」
「裝瘋賣傻和厚臉皮你都很擅長啊。」
「你!」裴傲南霍地站起身來,還一腳踩掉了自己的浴巾。
「啊……」席瓔輕叫了一聲,還沒等提醒他走光了,他就直接把她撲到床上,恨恨地在她耳邊說,「你再說一遍?」
「裝瘋賣傻和厚臉皮,我都很擅長的……」
「這還差不多。」裴傲南翻了個身讓她從他的懷里月兌身出去,「你睡吧。我要再看看這兩本書。」
「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嗎?」席瓔趴在床邊問。
「你是沒跟我一起睡過覺嗎?你看這屋子里還有第二張床嗎?」
「……我懂了,裝瘋賣傻是我的本性。」席瓔吐吐舌頭,鑽進被窩里眨著一雙眼楮,看著裴傲南嘴角仰著笑,倚著床頭在燈下翻著書,橘黃的燈光勾勒出他俊逸的側臉剪影,說不出的溫暖人心。
她真的這麼輕而易舉就獲得了幸福嗎?
裴傲南仿佛是在思考什麼棘手的問題,單看他看書時的表情就能看出,眉頭緊鎖的時候是遇到了麻煩,眉頭舒展的時候就是問題迎刃而解。他的神情就好像小孩子看到一本非常喜歡的漫畫書一樣如痴如醉,可席瓔探身看了眼他手里捧著的書,拜托——《國際經濟法案例》,他看法律書也需要這麼動容嗎?
她翻了個身瞪著天花板,他睡不著她也就睜著眼楮陪在一邊,看著他翻了一頁又一頁,不知困倦。
她驀地想起住在這棟宅子里的薇安,她從頭到尾都沒從他身上得到一絲關愛,如今又這樣灰溜溜的被趕走,一絲痕跡都沒留下,她現在在哪,她又在干著什麼?她要是知道自己和裴傲南重歸于好還準備結婚的話,她會不會怪自己?
唔,她怎麼會想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
她晃了晃小腦袋,試圖將這些不愉快的訊息都從腦海中驅散出去,一旁的裴傲南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精神滿滿,愣了一下問︰「是不是燈光太刺眼你睡不著?」
「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席瓔趕緊解釋,「你看就好,我睡了。」
「我也睡了。」裴傲南不著寸縷的和衣躺下,「今天睡得晚,我就不折騰你了,你明天記得去看下小酒保有沒有拿著錢去上學。」
「他有名字的,他叫阿德。」
「什麼都好,反正是他就是了。」裴傲南擺擺手,在她身邊閉起眼楮,「睡了,晚安。」
她回想起那天他來酒吧見她的場景,她沒想到他會對阿德伸出援手,他們身份地位懸殊,他理應像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那樣頂多看到阿德的眼楮報以同情一瞥,不會再過問太多。然而他給了他錢,讓他回到學校去上課,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方而又好心的紈褲子弟。
「你真是個好人。」席瓔忽然感動地說。
好人嗎?裴傲南愣了一下,忽然一個翻身湊了上來,將席瓔摟進自己懷中︰「乖乖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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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萬籟俱寂的夜晚,幸福的人們有著相同的幸福,不幸的人們卻各有各的不幸。此時的裘薇安正站在影影綽綽的燭光里,旁邊放著一小碟鮮血,她眼看著那血越來越少,就好像有人正在享用一樣。
「喝吧牙仔,多喝一點。」
她口中勸慰著,目光卻是有些渙散,手腕處包裹著紗布下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沒有裴傲南,就算是讓她死,她都感受不到一絲痛。
她以她血喂養她的小鬼。
這是昨日她去見泰國一位降頭師時,他交給她的詛咒。
眾所周知泰國的降頭術玄妙陰毒卻又行之有效,她本以為那些只是莫須有的東西,直到她見了何嘉佑,這才相信原來養小鬼真的會讓人飛黃騰達,原來明星養小鬼,果真是確有此事。
只是她的小鬼一直沒給她帶來什麼好運氣,她更是被裴傲南莫名其妙趕出了家門,他要同她解除婚姻關系,證明他們之間的那場婚姻根本就是無效,那只是一出無稽之談似的鬧劇。
那一刻,她極是怨恨這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好運的小鬼牙仔。
她獨自回到泰國,找到送給她牙仔的降頭師,他說她對小鬼有恨,她並非完全相信牙仔,牙仔當然不能百分之百接納她為自己的主人,她也理所當然的事無順心。
「我該怎麼做?」她問降頭師。
「用你的血喂養它,只消三日,你說什麼它都會信。」
薇安抱著試試看的心里割破自己的手腕,她其實甚至都看不到牙仔,她只是在降頭師那里看到了被泡在特殊液體里的牙仔的樣子,那是一個還沒發育成型的小孩子,她不知道它被泡在液體里多久,降頭師告訴她說,牙仔今年八歲了。
小鬼的肉身永遠被封在那特制的液體中,據說這樣他們就能永世不得超生,惡毒的詛咒,讓這些亡故的嬰孩沒有明天,只有無休止的利用。
不過,這一切同她又有什麼關系?她絲毫不會憐憫,也絲毫不會同情牙仔。
「牙仔,你听著。我有一個計劃。」
燭光忽明忽暗將她的側臉打在牆上,時而拉長又時而縮短,像是丑陋的鬼魅一樣陰氣森森。
她有一個計劃,關于報復席瓔,關于報復那個搶走她男人的賤女人,她會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不止席瓔,她會連桑念初都不放過,她們就像中世紀歐洲的巫女一樣,不知是用了什麼邪術讓裴傲南一片痴情,所以她要用誠摯巫女的方法來懲罰她們,她要將她們燒成灰燼!
「我要讓你將她們困在房間里,我要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們出去,直到她們被活活燒死之前你千萬不可以有絲毫松懈,我要看著他們在火中掙扎,直到化為一縷青煙。」
她夠不夠善良夠不夠好心?她們連火化的功夫都可以省去,直接就去見上帝吧!她們雙雙作伴不會孤單,人都死了,裴傲南還有什麼不能回心轉意的?
這計劃有夠萬全,只要沒人干涉,她相信她一定能成功,牙仔一定會助她一臂之力。
那碟鮮血越來越少直至神奇般的消失無蹤,就好像一切從不曾發生過,只有她的傷口才能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她好像分明听到孩童一記響亮的飽嗝兒聲,她真想問問他這血夠不夠,不夠的話,她還有。
裘家豪宅的大門忽然被踹了開來,裘鐸海醉醺醺的回到家,他剛同幾位任職期間的戰線同僚喝過酒,剛一進門他就看到鞋架上的那雙鞋子,小巧玲瓏的那一雙是她的寶貝女兒薇安的,今天母老虎不在家,他的機會到手了。
他想上了她混血的干女兒,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從她發育得令男人一見就移不開視線開始,他對她就早已沒有了養父養女的情意,他甚至覺得干女兒就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他養了她,她就應該為他服務,天經地義!
「薇安——」他打了個酒嗝,拖長了聲音叫道。
無人應答,她是不是在洗澡?
他見過她包裹在浴巾里的曼妙身姿,她的混血血統讓他在夢里都不想放過同她交歡,就在今晚,他那幾個的老同僚還大言不慚打著他女兒的主意,那新上任的財政局局長竟然還示意他拿女兒來換個一官半職再玩兩年!
笑話,他們當他的干女兒是萬人騎跨的妓女嗎!
薇安只能是他的,他絕不會讓任何人踫她一下,他要把她玩夠了,她是當真不知道她不在家的這段日子里面對那只母老虎他有多乏味,那女人甚至看他看得死死的,連讓他到會所的機會都很少,真是憋死他了!
「薇安……寶貝兒……」
無人約束,他的稱呼索性越來越火爆,從女兒到寶貝再到寶貝女兒,隨意他怎麼叫,越禁忌越勁爆就越讓他渴望,他已經等不及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做了她了,他養了她這麼多年,如今他的機會終于到手了!
「安安?」
他在門口敲了兩下房門,听見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很是緊張,不自覺地松一松領口和皮帶,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友好一些,避免她突然覺察出自己的意圖,早早反抗。
裘薇安靜靜站在客廳里,環抱著手臂,她當然知道他這麼晚找自己來干什麼,這老混蛋覬覦她不是一天兩天,每每看她的時候那目光都透著火熱,該死,真是惡心,要不是借著他的地位和權勢,他才不想受這老流氓目光的侵犯!
屋內無人應答,裘鐸海不免越發急躁,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大有破門而入的架勢。他胯下脹痛的很難受,他甚至很難相信行將步入60的自己竟然還能這麼精力旺盛,這可真是件好事。
會不會再跟她生個孩子出來?那可就復雜了,孩子到底是該叫他爸爸還是該叫他外公?
他腦海中全是惡心不堪的葷段子,手上不禁更加使力地拍著門,「安安,安安,我是爸爸!」
忽然,臥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他猝不及防,整個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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