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各怀心事的晚餐,只有念初和席璎两个人是不明真相的双双快乐着,两个男人却都在权衡,权衡着利益的得失,尤其是裴傲南。
餐后席璎建议他们也到酒吧里坐一坐,戚擎苍却以自己身体刚恢复,不适合那种场合为由婉言推拒,小女人需要休息养身体,何况他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最近恐怕会很忙。
“那,婚礼的事情你们两个女人商议即可,我们就先告辞了。”
桑念初有点不舍得席璎,不过毕竟她现在和裴少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同居了吧?那么就不要打扰刚刚靠近的两颗心了,反正来日方长。
“我先回去了。”她抱歉地笑笑,跟小姐妹拥抱分别。
“戚总,你看我们要不要也抱一个?”裴傲南立即张开双臂做了一个隔空拥抱的手势。
“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戚擎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从来就没正形。
他们在路边拦下计程车,双双坐了进去。桑念初很好奇她和席璎出去时两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只不过看他正凝神望着窗外发呆,想必是问题有些棘手。
“怎么了?很麻烦的事情吗?”她将自己小手塞进他的手心里问。
“还好。”戚擎苍回过神来笑笑,“想好怎么答复何嘉佑了吗?”
“要答复吗?”桑念初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不用再理他就好了呢。”
“他肯定会回来找你的。”戚擎苍笑笑,“这个,我们回家再说。”
车行驶近一个小时才到他们在郊外的别墅,这是一幢依山傍水而建的豪华别墅群,环境清幽景色宜人,许多高官在这里买了房子以备后用,也因此,目前入住的人并不多。
桑念初和戚擎苍一前一后下了车,他揽着她的小女人朝家的方向走去。这种感觉很幸福,他喜欢他们这样每天一起回家的感觉,很是亲密无间。
桑念初打了个哈欠,小嘴儿一张一合,戚擎苍觉得她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困了吗?”他关切地问,一面掏出钥匙来开门。
“还好。”桑念初笑笑,“明天要不要把子骞接回来住几天,你一定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吧?他长高了。”
“你真是了解我。”戚擎苍捏捏他的小鼻子,随手按下门口电灯的开关。伴着光亮四起,两人瞠目结舌看着客厅里凌乱的一切,小南正舒舒服服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撒欢,顺带将一盒抽纸撕成了满地雪花。
“小南!”桑念初瞪大眼睛,有些生气地大叫了一声。
小南立刻跳了起来,显然吓得魂飞魄散。它夹紧尾巴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桑念初不甘心地跟了过去,一开灯,它立刻装作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一脸茫然和无辜,分明是在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戚擎苍哈哈笑着,把小女人拉了回来,这种情况之前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只不过她跟小楠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不了解他的无赖习性而已。
“真是的,我来收拾好了。”桑念初刚要蹲,戚擎苍便立刻拦住她,“你休息着就好,这种事情让我来做。”
体贴如戚擎苍,在公司忙碌一天,到家了还得做家务,桑念初总觉得好不习惯。可是他那么固执,她不好再推拒什么。只得看着他拿来抹布将客厅里的每个边边角角都小心翼翼擦拭干净,细心极了。
在她面前,他可真是一点大男人的架子都没有。
“何嘉佑问起来,我应该怎么回答?”她倚在沙发上问,“我是不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对你合盘托出了?”
“恩,你可以问他有没有什么计划,怎样为我开月兑。不过——”他有些歉疚地看看自己的小女人,“不过总觉得这样就好像派你去当卧底似的。”
“没关系,只要能帮到你就好。”桑念初不在意地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说实话,他看上去好像越来越狡猾了。”
“怎么觉得他像只狐狸变的,你当初怎么能选择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这本不是一句责问的话,在桑念初听来却是有些难堪。她回想了一下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好多细节她都记不大清。那时候的何嘉佑是学校里的儒雅才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好多人都想跟他在一起呢。”桑念初扬起眉毛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只有我喜欢他。”
他简直是在怀疑她的审美嘛!
“你喜欢他什么?”戚擎苍显然被这一话题勾起了兴趣,“关于何嘉佑,你还有记得他的什么事情吗?他是怎么对你表白的?你又是怎么答应他的?”
“哎——”桑念初急了,“
你怎么总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
“我只是好奇我的女人在学校里什么样子,是不是像个小花痴似的天天跟着帅哥才子的身后跑来跑去,真恨当时没跟你在同一所大学,要么早就把你俘虏了。”
“鬼才信呢,你那个时候有佩慈!”桑念初又羞又恼,回敬了一句。
“啊。”戚擎苍顿了一下,“倒还真的是。”
这名字在他们听来都有些陌生,突然发现她好像许久不曾出现在他们身边一样,两人竟然都是一瞬间的迟疑。
“佩慈现在怎么样了?”桑念初率先轻声问了一句,“说来,好像很久没见过她了呢。”
“不知道。”戚擎苍略微沉吟一下,“说不定又傍上了哪个男人,不用管就是了。”
她背着他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作为男人,想到这件事情总是有些懊恼的,尤其他还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放荡,等他发现的时候绿帽子已经不止两三顶了。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就这样放任她不管了吗?”
想起她痴傻的大儿子和她现在的身孕念初就心里不舒坦,她虽然很讨厌她,可孩子是无罪的,尤其她现在也是个母亲,多多少少会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我还能怎么办,你觉得她需要我来管吗?定期给她些钱,我也乐得轻松。”
“仔细想想,其实佩慈也蛮可怜的,那么小就失去家庭,她……”
“停!”还没等桑念初说完戚擎苍就立刻制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要是再念叨下去小心我会回到她身边啊。”
“会吗?”桑念初立刻紧张地盯着他,“那我不说了……”
“呵,傻女人。”戚擎苍将屋子收拾干净,忽然走上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揽在怀中,“你怎么总是傻乎乎的呢?说什么你都信,我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我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所以你别再担心她,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吧。”
他抱着她径直来到二楼卧室里,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听着他胸膛里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一起洗澡吧。”
“啊……现在吗?”桑念初立刻面红耳赤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要是之前他看不到的时候提出这个建议她还能接受,可是现在她的样子全被他看在眼里,好难为情……
“怎么?不习惯吗?”戚擎苍坏笑着,并不打算将她放下,而是直接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就褪去了她的裙子。
宽松的衣服到底还是好月兑呢,他几下就把她的衣服除去,露出她白皙的身子。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能再看到她的娇躯,她的小女人真是越来越完美了,孕育着孩子的她胸部日渐丰盈,小月复微微隆起却依旧不减腰肢的纤细,手中的触感让他血脉喷张,他真恨不得立刻要了她。
“别看我,我胖了。”桑念初紧张地用手捂起他的眼睛,“好尴尬的。”
“哪里胖了?我还嫌你瘦呢。”他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将浴缸缓缓注入温水。在他没把她放进去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不然她肯定脚底抹油开溜,他太了解她的矜持了。
“你怎么还不月兑衣服?”
“呵,你是不是急了?”戚擎苍笑笑,忽而俯去,亲吻起她的薄唇。
浴室的温度急剧上升,他们越吻越深,都有些难以自持,戚擎苍索性将她直接放在水中,难耐地喘息一声,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
“恩。”桑念初点点头。
他意犹未尽,只能快速走出去除掉身上的束缚,有些心急地稳步走了回来。他重新将她抱起,自己一步跨了进去,让她倚在他的怀中,这姿势他喜欢,她就如同一只任她宰割的小小羔羊,他的手想放在哪里都可以。
他吻着她的脖颈,听着她愈加急促的呼吸,她的小手无意识地乱抓着,却只能扶着浴缸壁,明显有些无计可施。
他忽然坏心地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它们分开两边,她挣扎了一下,却敌不过强有力的他的钳制。
“还想躲,恩?”
他的大手从背后伸到前面,在她身上肆意游移,一只揉捏着她胀大的小葡萄和肿胀的饱满,一只手一路下滑,找到她双.腿之间的羞涩,轻轻探入一只手指,有意无意在那内壁刮着,旋转着。
“啊……”桑念初立刻难为情地想要并紧双腿,不料他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将她的双腿撑得更开,他的手指得以伴着水流在她腿间。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低声沉吟着问。
桑念初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只觉得大脑越来越空白,只能伴着他挑.逗的话语沉浸在他温柔而又霸道的之中。
感受到她已经准备好要容纳他的巨大了,他抱着她站起身。浴缸的空间限制不适合他放轻松来好好爱她,还是床上最舒服。
他随手扯下旁边的毛巾擦拭着两人身上的水,还未等全部擦干就迫不及待将她放在床上。
“我们这么频繁会不会影响宝宝的成长?”桑念初有点紧张。
“不会,我问过医生。”戚擎苍简洁作答想让她开心,而她却更是红了脸,心想他怎么连这种问题都要刻意请教……
他有些急促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抱紧他的身子,蜂腰缓缓推送,将自己的巨大送入她体内。她轻轻哼一声,小鼻子皱起,媚眼如丝看着他,羞愧地捂起他的眼睛:“不许乱看。”
“拜托,我好不容易才又重新看到你的,我能不好好记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吗。”戚擎苍拉开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抵在床头,“念初,我们快点结婚好不好?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娶你了,等我……嘶……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结婚她的小女人就忽然把自己夹得那么紧,她绷直了身子,这奇怪的反应让他诧异,也让他喜欢。
“我都听你的。”她用他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哼着说,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般羞涩。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伴着他的侵入,他在她耳边蛊惑地说,他知道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能更为动情。
果不其然,她身下蓦地涌出大量甜蜜的香液,令他惊喜她敏感的身子对他言语的挑.逗的巨大反应,他爱死了她这样的敏感和单纯。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桑念初咬紧嘴唇问。
“求婚?”戚擎苍亲吻着她的小脸儿,“用这种方法这种姿势来求婚,倒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方式。”
因为念初有孕在身,两人并不敢太激烈。戚擎苍很是小心翼翼,爱的又保守又痛苦。然而如是这样,还是不消片刻就将念初送入云端,她实在是太敏感了太生涩了,当她尖叫着抱紧他的时候,他明白她就要到了。
于是他也紧紧箍住她的身子,用力几下,听着她发出尖细的高音,伴着这声尖叫她的脚趾都猛然蜷了起来,快速收缩带动着他的低声申吟,他将自己的爱都送给她。
每天有这样的睡前运动,还真是甜蜜。
欢爱过后的小女人早早便陷入昏睡中,他抱紧她,兀自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不敢闭上。老实说他很怕第二天一睁眼睛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中去,他不想再看不到她再看不到儿子。
天煞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在黑暗中思索着关于这宗计划的实施细节,他并不确定裴傲南能否答应自己,他很明白若是他答应了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真被送入监狱那他也会跟着倒霉。
和如果放手一搏,他们也许真的能扳倒裘家的黑势力,他不是一直希望亲自将那个混蛋倒大霉吗,现在机会在手,他岂有拒绝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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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傲南望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席璎,他想了想,并未带着她回到家,而是径直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抱着她下了车。
怀中的小女人一声嘤咛:“我们到哪了?”
裴傲南一声轻笑,在她耳边说:“到家了。”
他等着看她醒来时,会以怎样惊讶的眼光来看着自己的处境。
半睡半醒之间席璎听到裴傲南拿钥匙开了门,她有一瞬间的诧异,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自己房子的钥匙。
也许是把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了?她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向外看了一眼,看着他正稳步抱着她走上旋梯。
唔,她那一居室的小房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她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忽然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问:“这是哪?”
裴傲南痞笑着把她放来:“怎么,认不出来了?这地方除了少了个人少了一堆垃圾之外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你真的不认识吗?”
“这是你家?”席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愕然。当真是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连那张床都没什么改变。
“在这住吧,懒得把你送回去了,这么晚了我的车把你们整个一个小区的人都轰醒。”
“那怎么行?我……我没有睡裙……”席璎垂下眼帘,尴尬地说。他总不能让她穿着身上的这件衣服直接入睡吧?
“我有。”裴傲南忽然坏笑着,走到衣橱前面,从里面扒出一件彩虹的小熊睡裙丢给她,“穿上吧。”
“这是?”席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件衣服眼熟,等等,这不是她的睡裙吗?
“我……我上次落在这里了?”她很是惊讶。
“恩,你很有先见之明啊,知道你迟早是要回来的。”裴傲南打趣说。
……席璎又羞又恼,抱着自己的睡裙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真的从来都没那么想过,她怎么敢做那种无谓的奢望呢!
“我真的没有,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啊。”
“哈哈,我逗你玩呢,你还是赶紧洗个澡换上衣服吧,我去楼下倒杯温水给你喝,一会早点睡觉。”
“恩。”席璎点点头,望着裴傲南离去的背影,有些窘迫又有些甜蜜地褪下衣服,进浴室冲了澡,换好睡衣,坐在床边晾着头发,等着他回来。
当裴傲南再度上来时,他手里拿着的是他们之前的那套情侣牙刷牙杯和情侣毛巾等套件,席璎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这些东西。
“我以为你扔掉了呢。”
“本来是想扔掉,但是因为事情太忙所以从那边拿回来就放在角落里了,这下不用扔了。”裴傲南撒了个谎,大喇喇地丢给她,“拿着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说他一直保留着这些东西不想扔,鬼使神差一样,他总觉得日后会派上用场。就连她的睡衣他都托佣人洗干净了他好好放起来,浴巾和毛巾也不例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她一定会回到这房子里来。
又或者,他只是想看到她因此而失落的神情?
可是她没有,她依旧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样子,这可真让他觉得有些郁闷。
“席璎。”他闷闷地叫了一声,有些迟疑地问,“那个,你就不会有一点除了高兴之外的情绪吗?譬如对我失望,对我生气,我说我想丢掉你的这些东西你不生气嘛?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可是你没有丢掉啊,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席璎不假思索地回答。
唉,她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她这个一味付出的坏毛病?
裴傲南出门去拿了两本书回来放在床头,就当着她的面褪去了所有衣物,进浴室两三下冲干净身子,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拿着毛巾递给她说:“帮我擦一擦头上的水。”
“恩。”席璎开心地点点头,正准备站起身来,他却抢先按住她的身子说,“坐下,我直接坐在地板上就好。”
他倚在床边将头向后仰去,整个脖颈和着胸肌和月复肌被扯成一个极其完美流畅的线条,他经常运动,所以身材虽然不如戚擎苍健硕,但也不逊分毫,依旧是完美至极的身型。
席璎红着脸,小心翼翼帮他擦着头上的水珠,他时而自己还会晃一晃,像一只小狗一样甩干净身上的水,他真的是很可爱很随和的男人,她好喜欢。
“哎,戚擎苍让我帮他忙,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见她一直沉默,裴傲南索性忽然开了口,将这一棘手的问题直接丢给她。
席璎不懂发生了什么,她是这整件事情最局外的人,所以她能提供的意见不多,她以为自己并不具备什么发言的权力。
“你想答应就答应,我哪里知道。”
“你偶尔也要学会帮我参政议政啊。”裴傲南不满地抗议道,“戚擎苍的公司实在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五年时间就做到数一数二能跟我抗衡的地步我真是心有不甘,不过现在不是竞争的时候,说到底,我还是挺想把裘铎海那老狐狸送进监狱的,他的计划并非全无可能实现,只是对我的考验会比较重。”
“要考验什么?”
“演技。”他顿了顿,补充一句,“还是装疯卖傻厚脸皮的演技。”
席璎被他的话逗笑了,如同银铃一般好听的笑声让他说不出的心里舒服,他仰起头看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问:“笑什么!”
“装疯卖傻和厚脸皮你都很擅长啊。”
“你!”裴傲南霍地站起身来,还一脚踩掉了自己的浴巾。
“啊……”席璎轻叫了一声,还没等提醒他走光了,他就直接把她扑到床上,恨恨地在她耳边说,“你再说一遍?”
“装疯卖傻和厚脸皮,我都很擅长的……”
“这还差不多。”裴傲南翻了个身让她从他的怀里月兑身出去,“你睡吧。我要再看看这两本书。”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吗?”席璎趴在床边问。
“你是没跟我一起睡过觉吗?你看这屋子里还有第二张床吗?”
“……我懂了,装疯卖傻是我的本性。”席璎吐吐舌头,钻进被窝里眨着一双眼睛,看着裴傲南嘴角仰着笑,倚着床头在灯下翻着书,橘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俊逸的侧脸剪影,说不出的温暖人心。
她真的这么轻而易举就获得了幸福吗?
裴傲南仿佛是在思考什么棘手的问题,单看他看书时的表情就能看出,眉头紧锁的时候是遇到了麻烦,眉头舒展的时候就是问题迎刃而解。他的神情就好像小孩子看到一本非常喜欢的漫画书一样如痴如醉,可席璎探身看了眼他手里捧着的书,拜托——《国际经济法案例》,他看法律书也需要这么动容吗?
她翻了个身瞪着天花板,他睡不着她也就睁着眼睛陪在一边,看着他翻了一页又一页,不知困倦。
她蓦地想起住在这栋宅子里的薇安,她从头到尾都没从他身上得到一丝关爱,如今又这样灰溜溜的被赶走,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她现在在哪,她又在干着什么?她要是知道自己和裴傲南重归于好还准备结婚的话,她会不会怪自己?
唔,她怎么会想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
她晃了晃小脑袋,试图将这些不愉快的讯息都从脑海中驱散出去,一旁的裴傲南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还精神满满,愣了一下问:“是不是灯光太刺眼你睡不着?”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席璎赶紧解释,“你看就好,我睡了。”
“我也睡了。”裴傲南不着寸缕的和衣躺下,“今天睡得晚,我就不折腾你了,你明天记得去看下小酒保有没有拿着钱去上学。”
“他有名字的,他叫阿德。”
“什么都好,反正是他就是了。”裴傲南摆摆手,在她身边闭起眼睛,“睡了,晚安。”
她回想起那天他来酒吧见她的场景,她没想到他会对阿德伸出援手,他们身份地位悬殊,他理应像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那样顶多看到阿德的眼睛报以同情一瞥,不会再过问太多。然而他给了他钱,让他回到学校去上课,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而又好心的纨绔子弟。
“你真是个好人。”席璎忽然感动地说。
好人吗?裴傲南愣了一下,忽然一个翻身凑了上来,将席璎搂进自己怀中:“乖乖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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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籁俱寂的夜晚,幸福的人们有着相同的幸福,不幸的人们却各有各的不幸。此时的裘薇安正站在影影绰绰的烛光里,旁边放着一小碟鲜血,她眼看着那血越来越少,就好像有人正在享用一样。
“喝吧牙仔,多喝一点。”
她口中劝慰着,目光却是有些涣散,手腕处包裹着纱布下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没有裴傲南,就算是让她死,她都感受不到一丝痛。
她以她血喂养她的小鬼。
这是昨日她去见泰国一位降头师时,他交给她的诅咒。
众所周知泰国的降头术玄妙阴毒却又行之有效,她本以为那些只是莫须有的东西,直到她见了何嘉佑,这才相信原来养小鬼真的会让人飞黄腾达,原来明星养小鬼,果真是确有此事。
只是她的小鬼一直没给她带来什么好运气,她更是被裴傲南莫名其妙赶出了家门,他要同她解除婚姻关系,证明他们之间的那场婚姻根本就是无效,那只是一出无稽之谈似的闹剧。
那一刻,她极是怨恨这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运的小鬼牙仔。
她独自回到泰国,找到送给她牙仔的降头师,他说她对小鬼有恨,她并非完全相信牙仔,牙仔当然不能百分之百接纳她为自己的主人,她也理所当然的事无顺心。
“我该怎么做?”她问降头师。
“用你的血喂养它,只消三日,你说什么它都会信。”
薇安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割破自己的手腕,她其实甚至都看不到牙仔,她只是在降头师那里看到了被泡在特殊液体里的牙仔的样子,那是一个还没发育成型的小孩子,她不知道它被泡在液体里多久,降头师告诉她说,牙仔今年八岁了。
小鬼的肉身永远被封在那特制的液体中,据说这样他们就能永世不得超生,恶毒的诅咒,让这些亡故的婴孩没有明天,只有无休止的利用。
不过,这一切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丝毫不会怜悯,也丝毫不会同情牙仔。
“牙仔,你听着。我有一个计划。”
烛光忽明忽暗将她的侧脸打在墙上,时而拉长又时而缩短,像是丑陋的鬼魅一样阴气森森。
她有一个计划,关于报复席璎,关于报复那个抢走她男人的贱女人,她会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不止席璎,她会连桑念初都不放过,她们就像中世纪欧洲的巫女一样,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让裴傲南一片痴情,所以她要用诚挚巫女的方法来惩罚她们,她要将她们烧成灰烬!
“我要让你将她们困在房间里,我要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们出去,直到她们被活活烧死之前你千万不可以有丝毫松懈,我要看着他们在火中挣扎,直到化为一缕青烟。”
她够不够善良够不够好心?她们连火化的功夫都可以省去,直接就去见上帝吧!她们双双作伴不会孤单,人都死了,裴傲南还有什么不能回心转意的?
这计划有够万全,只要没人干涉,她相信她一定能成功,牙仔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
那碟鲜血越来越少直至神奇般的消失无踪,就好像一切从不曾发生过,只有她的伤口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她好像分明听到孩童一记响亮的饱嗝儿声,她真想问问他这血够不够,不够的话,她还有。
裘家豪宅的大门忽然被踹了开来,裘铎海醉醺醺的回到家,他刚同几位任职期间的战线同僚喝过酒,刚一进门他就看到鞋架上的那双鞋子,小巧玲珑的那一双是她的宝贝女儿薇安的,今天母老虎不在家,他的机会到手了。
他想上了她混血的干女儿,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自从她发育得令男人一见就移不开视线开始,他对她就早已没有了养父养女的情意,他甚至觉得干女儿就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他养了她,她就应该为他服务,天经地义!
“薇安——”他打了个酒嗝,拖长了声音叫道。
无人应答,她是不是在洗澡?
他见过她包裹在浴巾里的曼妙身姿,她的混血血统让他在梦里都不想放过同她交欢,就在今晚,他那几个的老同僚还大言不惭打着他女儿的主意,那新上任的财政局局长竟然还示意他拿女儿来换个一官半职再玩两年!
笑话,他们当他的干女儿是万人骑跨的妓女吗!
薇安只能是他的,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碰她一下,他要把她玩够了,她是当真不知道她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面对那只母老虎他有多乏味,那女人甚至看他看得死死的,连让他到会所的机会都很少,真是憋死他了!
“薇安……宝贝儿……”
无人约束,他的称呼索性越来越火爆,从女儿到宝贝再到宝贝女儿,随意他怎么叫,越禁忌越劲爆就越让他渴望,他已经等不及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做了她了,他养了她这么多年,如今他的机会终于到手了!
“安安?”
他在门口敲了两下房门,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很是紧张,不自觉地松一松领口和皮带,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友好一些,避免她突然觉察出自己的意图,早早反抗。
裘薇安静静站在客厅里,环抱着手臂,她当然知道他这么晚找自己来干什么,这老混蛋觊觎她不是一天两天,每每看她的时候那目光都透着火热,该死,真是恶心,要不是借着他的地位和权势,他才不想受这老流氓目光的侵犯!
屋内无人应答,裘铎海不免越发急躁,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他胯下胀痛的很难受,他甚至很难相信行将步入60的自己竟然还能这么精力旺盛,这可真是件好事。
会不会再跟她生个孩子出来?那可就复杂了,孩子到底是该叫他爸爸还是该叫他外公?
他脑海中全是恶心不堪的荤段子,手上不禁更加使力地拍着门,“安安,安安,我是爸爸!”
忽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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