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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輕不過一粒塵埃【10000字*一更*必讀】

席瓔第二天早上才恢復知覺,當她睜開眼楮時,入眼的竟是白色牆壁屋頂和床邊正在為她換輸液的護士小姐,一時間她竟有些回不過神來,她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

「席瓔,你醒了?」

坐在床邊的裴可欣看到席瓔睜開眼楮,頓時喜出望外。她已經守在這里很久了,听醫生說席瓔是輕微腦震蕩,她真怕她醒來時會完全不認識這個世界,不記得他們這些人。

可是——等等,她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席瓔這副樣子怎麼不像是腦海中思路很清晰的感覺呢?

此刻她正有些茫然地盯著裴可欣,腦海中回憶良久,才幡然想起她的名字來。

「是……可欣?」

她的聲音極輕極細,可欣差點都沒听清楚,然而她畢竟是叫著自己的名字,只一瞬她便反應過來,激動地拉起她的手︰「太好了席瓔,你終于醒過來了!」

護士小姐見狀一揚眉毛,對著可欣說︰「病人需要安靜。」

「喔。」可欣立刻乖順地在床邊坐好,趁著護士回頭的時候朝她背影吐了吐舌頭算作報復。

席瓔虛弱地笑笑,繼而便是一臉茫然地問︰「你怎麼會在這里,我為什麼在醫院?」

「怎麼,你都不記得你自己發生什麼了嗎?」

見席瓔搖搖頭,裴可欣心里驀地松了口氣。之前哥有交代過她,席瓔問起來的時候不要說實話,更不要說是他送她到了醫院,無論她有沒有失去記憶。

這個哥哥搞什麼名堂?

雖然心下犯著嘀咕,嘴上卻依舊得听哥哥的吩咐,她老老實實撒著謊,言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真實感︰

「是我哥不小心把你推開時你撞在了門框上,我哥讓我送你來醫院的。」

「是嗎?」席瓔在心里回憶了好半天,這段思路像是被人生生掏空了一般,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越發使勁還會越覺得頭痛欲裂,她只好放棄。

「那……你哥他……」

她不用四下尋覓也知道,他能讓別人送自己來醫院,就證明他根本沒空搭理自己。

見席瓔神情瞬間轉為落寞,可欣有一瞬間的不舍得,她真想勸慰席瓔就此放棄,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她要是願意,她裴可欣願意當紅娘為她牽線搭橋,什麼樣的男人她找不到,只怕她無福消受呢!

可眼下,她還得回到現在這樁事上不是嗎?

想到這,她便嘆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我哥他要出國去談宗生意,說讓你這幾天住在我家或者先自己回家去住,免得薇安那賤人傷著你。」

「那,我回家去住好了。」席瓔笑笑。

說不怕薇安會報復那是假話,她能在婚禮上鬧那麼一出,就有把自己折騰的生不如死的本事。她隱隱記得她昨天惹怒了裴傲南,而事情的起因竟是她帶回來一個男人妄圖讓他吃醋。

那麼,那個男人怎樣了?裴傲南有沒有受傷?她只想起她昏迷前的時候他們廝打成一團,她是為了勸架才被他誤傷的吧!

「那個男人怎麼樣了?」她忽然拉起可欣的手,焦急地問,「那個男人不會被裴傲南打死了吧?」

「哪個男人?」裴可欣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卻又忽然覺得這樣可能會顯得自己對此事毫不知情,便立刻收回了話作恍然大悟狀,「啊,你說他啊!我怎麼會知道,我後來可是送你到醫院來著。」

「是嗎,希望沒什麼事情。」

見席瓔不再追究,裴可欣這才松了口氣,剛剛她險些就露陷了呢,騙人這種技術性難題,她可當真不適合。

「喂,你從一醒過來就反反復復提著兩個男人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要謝我?我可是千辛萬苦把你送來的!」

她有些不快地撅起嘴巴,就算實際送她的人並不是自己,撒謊也是很技術含量很費腦子的事情啊!

席瓔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剛剛真的沒注意到——那,我要怎樣表達謝意呢?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切,我吃過的稀奇玩意比你吃過的正餐沒準都還要多呢,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養病就是了,你還有地方住嗎?需要我陪你麼?跟著我總會安全一點,薇安那死女人不會敢動我的。」

可欣真是心直口快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人,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但也極講義氣。說讓她住在自己家,那是發自內心的建議,這麼幾天來她看著席瓔為哥吃盡苦頭,再鐵打的心再不想要接受她,也會被她的執著融化的。

她們都是忠于愛情的女人,所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早就從心里卸下對席瓔的不滿和排斥了。

席瓔緩

緩閉上眼楮,略微休息了一下還有些痛楚的腦袋,她得回家去,畢竟她不可能躲著薇安一輩子,她們彼此不相見,她應該不會對自己怎樣吧?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我還是回家去住比較好。」

「你瘋了?你不怕她找你麻煩啊?真是的,跟我你不要太客氣,我既然都說了那肯定是把你當自己人,我跟你可是一派的喔!」

席瓔笑笑,她當然知道她是真心勸說自己為自己好,可是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她不想像縮頭烏龜一樣一直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她從小就不喜歡躲藏,她的人生字典里只有面對和接受。

「如果我有麻煩,我電話你,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切,搞不準我會來不及趕過去喔。」裴可欣撅著嘴,有些不滿她拒絕她的好意。

昨晚的場景她雖沒見,但大概有听哥哥說了當時的情況。薇安帶回家一個白人,要不是因為那白人不自量力一再觸踫哥的底線,哥怎麼會亮拳頭呢?

真是個笨女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想得出來!

她于是初步判定她是個只會蠻干不講計謀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想得到男人的心,恐怕是不大現實的,瞧瞧她做的那些不招人喜歡的好事就知道了。

可是對待情敵,那或許就是極具危險性了,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薇安就是那種不要命的喪心病狂的瘋子,席瓔真的要獨自挑戰這個瘋子的底線?

「說真的。」她隨手拿起旁邊一個梨子貼心地為她削了起來,「你為我哥這樣真的很不值得,我並不是不喜歡你進我們家門,只是我覺得我哥對你這麼不好,從來沒給過你好臉色,你究竟為什麼要面對這種雙重壓力跟他在一起呢?」

「因為愛。」席瓔輕描淡寫,她只能籠統的告訴她這全是愛惹出的禍端,但為什麼這麼愛,恐怕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裴可欣愛戚皓軒,甘願當他的小跟班,被他嫌棄被他忽略被他無視,這不也是因為愛,所以她一切照單全收嗎?

「你應該比我更懂得,你有多愛皓軒,我就有多愛你哥哥。」席瓔補充道。

喔,她其實一直在好奇這個問題,不過席瓔這麼解釋,她倒是覺得有些明白了她的內心索性。

只是皓軒好歹沒有這麼暴力啊,她看著她身上隱隱露出的青紫,覺得一定是沒少受哥的折磨。哥從小就這樣,他泄憤起來連大哥都得讓三分,當真是六親不認的狠戾。

「喂,那也不能對我哥太縱容。你可以適當反抗一下,對他說‘不’,總會吧?」

「說不?為什麼?」席瓔睜大眼楮,「你不知道是我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嗎?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就證明我能承受得起他給我的一切,這跟反抗與否無關,我本來就不是被強迫的。」

「你真傻,那你就願意這麼被他折磨嗎?我告訴你喔,你要學會對男人說‘不’,才能吊起他的胃口,男人就是這樣的貨色,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你有拒絕過戚皓軒麼?」

「……」裴可欣立刻紅了臉,有些焦急地埋怨說,「哎——你怎麼能這樣,我是在給你出主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讓我出糗!」

席瓔笑笑,不再作聲。這就是他們與念初最大的不同之處,她們是因為愛上一個人而不顧一切投入自己的感情,可念初不是這樣的,她自始至終都無心插柳,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也沒有情感的投入。

所以,她是她們之中唯一收獲了愛情的女人,對嗎?

由此看來,她還真是好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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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擎蒼習慣性地睜開眼楮,依舊是徒勞無功的掙扎,他像是陷入了永遠沒有白晝的黑夜里,與世隔絕。

唯有懷里的香軟溫潤告訴他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有她在。

桑念初像只小貓一樣均勻呼吸著,小爪子搭在他的身上,同他緊緊抱在一起。她睡覺的樣子可跟淑女半點邊都搭不上,總是那麼暴力的偎著他,他們都怕彼此會逃開,第二天醒來就找不到蹤影。

他的巨大還停留在她體內,她稍微動一動身子,那巨大就如夢初醒,又開始蓄積力量叫囂著想要沖刺了。對于自己這樣的經歷他表示無奈,當真是三十歲的男人了嗎,怎麼比年輕的時候還要狂暴?

「恩……別動……」

身下傳來的脹痛感讓懷里的小貓不自覺地蹙緊了眉毛,她好累,怎麼戚擎蒼還是不放過她呢,真是個可惡的家伙,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呢。

「我沒動。」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他可真的沒動,身下哪能受他的控制,他的開關可全在她身體里呢。

饒是他這麼解釋,身下卻一點都不停歇,那腫脹讓他有些難耐地挺了下腰肢,懷里的小女人立即傳來反應,溫暖包裹著他,像是他的第二層皮膚般,貼合的一絲縫隙都不留,還輕輕摩擦著,帶出甜蜜的濕滑。

「討厭……」桑念初喃喃說了一聲,她腿都痛死了,他現在每天都好像是被上了弦的機器一樣不把她折磨到無力就絕不停下來,一天到晚的愛不夠,好可怕……

「唔,你不喜歡,那我撤出來好了。」

帶著有些受傷的語氣,他突然將巨大抽離她的體內,帶出串串熱流,一時間竟讓她有些難耐。

朦朧中的身子剛剛復蘇了望,他又壞心的離開了,這怎麼能行呢?

她忽然一把握上他的昂揚急切地挽留︰「不,不要走!」

「嘶——」那小手力道還挺大,讓他差一點把持不住呢。他在她手心里輕輕提動腰肢,喊著她飽滿瑩潤的耳垂輕輕吹氣,讓她心癢難耐。

「想要了是不是?那就自己上來。」

他一個翻身呈大字型躺好,閉上眼楮像是個逆來順受的待宰羔羊,正等著她好好愛自己。

桑念初睜開眼楮,第一幕看到的便是他這麼羞人的姿勢,還有他身下那根腫脹到發亮的鐵棍,帶著霸道和強勢,正向她發出邀請。

她心里「咯 」一下,不禁有些為難,他是要她坐在他身上嗎?拜托,很難為情的……

在男女之事上,桑念初到底還是有些保守的,迄今為止除了他的引導和強迫,她還未主動更換過任何體位。

她喜歡他在她身上保護著她佔有著她的感覺,那時她覺得他真的像男人一樣征服著她,而她也像是他乖順的小妻子,默默承受他帶來的狂喜。

只是這一次,他非得要自己主動爬上去,還大有要她引導著主動挑.逗他的意味,她不禁有些心跳加速,結結巴巴地望著這根又長又粗的炙熱鐵棍說︰「這……這怎麼做?」

「當然是坐上來了,我是病人,你要照顧我。你要說病人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呢,我來為你檢查一下,然後用小手檢查我的身子,不然我就病給你看!」

「拜托,羞死了!」桑念初捶打著他的身子,不料手一滑,剛好打在他前一天被割傷的地方,他立刻皺緊眉毛——

「啊,弄痛你了嗎?」桑念初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問。

「小護士傷到病人了,那病人可要積極懲罰。」他大手模索著找到她的縴腰,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提了起來。他將她舉在半空,撐著她的身子讓她無所依靠。

「你要是不做好準備我就不放你下來。」

「啊,我……我準備就是了。」她難為情地看著他將自己放在他的望上,用手扶著他的身子調整著,尋找著。

「是這里嗎?還是那里?」

他又壞又色地問著她,這和他之前冷酷無情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他什麼時候給過她主動權啊,以前每次他都帶著施暴的恨意,讓她體味不到一絲快感。

而現在他將權力全部拱手送上時,她反倒退卻了,她急急撤著身子,想從他身上退下來,而這也剛好給了她可趁之機。

「找到了。」

那片緊窒甬道的入口,他終于如願找到了,他忍的好辛苦。

「寶貝,坐上來,動一動。」他輕輕擺動蜂腰,讓她身下泛出渴望和空虛。

他扶著她坐上去,而她感覺自己的緊窒正一點一滴被他的巨大給撐開來,她正一寸寸將他吞入自己的小嘴兒中。

「啊……」伴著她的一絲輕吟,她終于將他全部吞進去了!真的像是坐在了燒紅的鐵棍上,他只在里面輕輕轉動,她就覺得連靈魂都跟著在震顫在搖蕩!

「寶貝,動一下。」

他忍得好難過,他生怕傷了她,而她還懶懶坐在上面只顧著享受不掌握主動權,她是要把他給累死嗎。

「怎麼動……」她剛一試著提起身子,他的望就像一條滑溜的魚一樣月兌身而出,她只得再費力地一點點重新吃進去,如此往復,才幾遍她就受不了了。

「好難過……擎蒼,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啊……」

他真是對這個笨拙的小女人無奈了。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一用力便將整根全部沒入。他啃咬著她胸前的綿軟,在她身上落下一枚枚印記。

「這可是你要放棄主動權的喔。」

而下一秒,他就在她身上瘋狂馳騁掠奪起來。

這一次,由他來主導,他熟練地動作、熟練地挑.逗她的每一個敏感,讓她為他放聲尖叫,享受他為她帶來的最完美感覺。

好愛她,他愛她愛到瘋狂,愛到刻骨銘心……

他要著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忽然發覺身下的小人兒沒了回應,他這才發現,他的寶貝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今日小女人承受的時間好像略有些短,可能是昨天太累的緣故,她還沒完全睡醒。

愛憐地吻了下她的唇,他依依不舍地退出她的身子,略作休息後便翻身起來,今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得出席。

好想天天跟她膩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可是他不行,他要趁著自己還能動,還能思考,為她和他們的兒子賺足夠的錢,多到他們幾輩子都不用犯愁,這樣他才能安心休息。

于是他模索著下了床,衣服是昨天晚上念初搭配好的,就放在旁邊的凳子上。他沖了個冷水澡,又獨自穿好衣服。

不就是失明嗎,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這次時間比平時更久一點,他也早就習慣了。

對,這家里的每一處他都很習慣,習慣到閉上眼楮後,家里的每一處陳設都能在他腦海中勾勒出布局圖。

「寶貝,我去工作,你可以回家陪陪兒子了,我們晚上見。」他摩挲著她的小臉,萬分眷戀地親吻著她的眉心和身子,直到迫不得已要分開,他才不情願地將門帶好,下了樓去。

張伯早已等在門外,看著戚總竟然一個人走出來,嚇了一跳,立刻快步迎上前去攙扶。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從現在開始,他要習慣每一個看不到光的細節,用耳朵听,用手指觸,他必須更適應,更自如地生活在無法沖破的黑暗中,這樣才能保護他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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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薇安正驅車趕往市中心的一家高級咖啡廳,就在幾分鐘前她才收到何先生的短訊,他讓自己在這里同她見面,他要介紹一個人給她認識。

是導演還是雜志主編?拍唱片還是上雜志?拜托,她最近對工作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懷著有些煩躁的心情拎著包包下了車,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來到最里面的一間雅座。她推門而入,何先生就坐在正對門口的位子,而在他對面則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背影看上去有些臃腫,穿著打扮都極俗套,不像是什麼入流之人。

「來了?」何嘉佑熄滅手里的香煙,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她神色中的不耐煩從她一進門時他就看得出來了,所以他用這種不冷不熱的方式打招呼,只是想給她一個告誡,在他何嘉佑面前,最好把那些不爽的情緒都收起來!

背朝著門的女人聞聲轉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天使面龐魔鬼身材的薇安,先是一怔,緊接著便不自覺心上涌起一絲自卑和妒忌。

這是誰?

她好像有些許殘存的印象。

她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她直直盯著她的臉,腦海中搜尋著與之相匹配的人物身份,直到一個名字忽然跳將出來。

「你是——裘薇安?」

是了,她一定是外界傳聞那個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國外大好前途,大鬧了桑念初和裴傲南婚禮的混血名模裘薇安。

何先生怎麼把她們倆湊到一起了?她頓時面露孤疑,有些不解地往里面欠了欠身子說︰「裘小姐請這邊坐。」

她們雖然有共同的情敵,但彼此過去曾經毫無交集可言,她也只是在娛樂新聞里見到過她,現在她早已退出娛樂圈這是非之地,見薇安這樣的***出現在她眼前,她本能地有些不情願與之為伍。

然而薇安並不理睬這個大月復便便的女人也不買她讓座的賬,她剛剛覺察到何先生好像有些生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何先生在娛樂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自己的前途還是要仰仗著他的,把他惹怒了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忙人給吹來了?還是何先生今天終于想起還有我裘薇安這麼個人了?」

她走上前去,徑直在何嘉佑身旁坐下來,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腿上,輕輕摩挲,像是蓄意挑.逗。

笑話——佩慈立刻在心底不動聲色的暗諷。真是個不明狀況的女人,何先生不跟女人上床,她難道不知道嗎?

妄圖勾.引何先生的女人都愚蠢至極,遠不如直接送來個男人來的痛快。她想不明白,何先生把自己同這樣一個蠢貨約在一起,究竟是什麼目的。

何嘉佑美人在身邊卻依舊不亂陣腳,他將一旁的餐單遞給她︰「喝什麼,自己點。」

「何先生可真是出手闊綽,這麼貴的咖啡也只有跟著何先生才能喝得起了。」她看著咖啡下標注的天價數字心里不覺一震。

而何嘉佑只是慵懶地疊交雙腿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看著兩個女人蓄積恨意的目光交織。他不說話,沒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不愧是敢于嘗試新事物的女人,薇安對著服務生點了一個名字稀奇古怪到沒辦法流利念出來的咖啡,隨後收起單子,他不說話,她便也不敢造次。

「婚後生活怎麼樣?」

沉默良久,何先生突然選了這句開場白為切入點,薇安不禁一愣,她不曉得是該說實話還是該故作幸福。

「你最好告訴我實情,不然,我可什麼都幫不上你呢。」

他眉眼含著瞧好戲的笑容,絲毫不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心懷同情。薇安見自己躲不過要說實話了,便探究地看著對面的佩慈說︰「這位姐姐看來也是步入婚姻生活的人,何先生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她叫佩慈,是戚擎蒼的情人,你應該听說過吧?」

情人嗎?薇安臉上閃現過一絲詫異,她望著她有些腫脹的面頰,真心不明白戚擎蒼怎麼會有這樣的品味。

「佩慈小姐肚子里是誰的孩子?」她張口便問,毫不避諱。

「不是戚擎蒼的。」佩慈有些忿恨地瞪了她一眼,她怪她多嘴,干什麼突然問她這樣難堪的問題,讓她無法回答。

「由此可見你們都是一種類型的人,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相信你們都很想獲得男人的愛,我——可以幫你們。」

「你?」兩個美人不約而同睜大了眼楮,不明白何先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明白我的意思嗎?真是只有美貌沒有頭腦的女人,你們現在擁有共同的情敵,我提起桑念初這個名字,你們應該都不會陌生吧?」

「何先生!」薇安立刻有些難堪地叫著他的名字提醒,她真的不願意再听到「桑念初」這該死的名字,一次都不願听到,這是她此生最恨的女人,她勾走了裴傲南的魂,讓她無論怎樣努力愛他都得不到他的心!

「怎麼?不敢面對?的確你們兩個同她相比都拙劣了些,她可是踩著男人的血和淚往上爬的,第一塊墊腳石就是我。我是她第一任未婚夫,如果沒有那些意外,他現在應該嫁給我。」

他語氣輕松自如的仿佛是在說與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而就在他說到「未婚夫」那三個字時,他眸子里倏

然射出的冷光又教兩個女人不寒而栗。

「何先生是什麼意思?」佩慈小心翼翼斟酌著用語,她見何嘉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便愈發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了。

「你們兩個去從她手里奪回屬于自己的男人,然後我會帶走她。」

「何先生不是喜歡男人嗎?」薇安忍不住驚訝地問。怎麼,就連何先生這樣的大人物也會對桑念初那破鞋動心思?

「她本來就該是我的人,她的人生由我來處置,我給你們一個雪恥的機會,這樣不好麼?有她在的話,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贏回自己的男人。」

「她就算不在說不定也沒用。」想到裴傲南對自己冷若冰霜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心灰意冷,「傲南他根本不想見我,片刻都不想看到。」

「那是因為你的方法不對,你不善于哄騙男人的心。對不對佩慈?把你知道的招數都統統交給她。」

「何先生是在取笑我嗎?我要是笑到了最後現在怎麼還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是因為你自己放棄,是你在不該嫌棄他的時候嫌棄了他,你告訴他說你不需要他的照顧了,男人最討厭對自己沒信心的女人,這一點,你懂不懂?」

兩個女人接連被何嘉佑問倒,均是啞口無言,找不出什麼話來辯駁。說他不了解情況,好像他說的又都很一陣見血,然而要仔細品味,又發覺他說的太籠統,恕她們這些當事人沒辦法領悟其中的奧妙,只有干著急的份。

「何先生!」薇安忽然紅著眼眶說,「我知道您一直對我很照顧,而我今天一進門就流露出那樣的神情,確實很對不起您的關照。我只是因為心情太煩悶,我受不了裴傲南總對我那麼冷血,他看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我無計可施,求何先生給我條明路好嗎?」

「你當然是仇家,你破壞了他和心愛女人的婚禮,還用那種暴力又無趣的手段,真是自掘墳墓。要不是因為在場的人忌諱你養父的勢力,誰會站在你這邊認你胡來,要做,就做的狠一點,拿一瓶真硫酸出來,至少這樣你能毀了戚會長——哦不,或許我現在應該稱他為‘戚總裁’。」

「真硫酸?」薇安重復了一句,繼而搖搖頭,「這怎麼可能,那是犯法的,我那天的所作所為也只是鑽了你們法律的空子,我知道我的行為可大可小,可嚴重可從輕,而事實證明你們沒有人管我,在場的那麼多嘉賓竟然放任我搞亂婚禮。」

「中國人向來如此,尤其是所謂的高等人士,人人自危不會去管別人死活的,再加上你一個女人,再鬧能鬧出什麼名堂來?」何嘉佑呷一口杯中清茶,「只不過我沒想到裴傲南就這樣從了你,你本應該把握住這個跟他同一屋檐下的好機會,結果你又愚鈍的錯過了。」

「我怎麼了?」薇安有些不快地問,憑什麼何先生總說她的不是呢?

「我听說你領回家一個男人,還是個白種人,你是在嘲笑他的尺寸還是想要你的男伴嘲笑他的尺寸?嫌他不行嗎?」

「怎麼會!我哪有!」裘薇安面紅耳赤的辯駁。

「可那位白人先生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挨揍了,听說還很嚴重,半條命都沒了。呵——你以為他找一個席瓔回來是為了氣你?你真的想多了,他一半為了泄憤,一半為了成全他最愛的女人,你在他心里輕不過一粒塵埃,別指望他會為你費心思。」

何先生每句諷刺都說的那麼理所當然,自幼含著金湯匙長大從未被別人責罵過分毫的薇安怎麼受得了?果然,僅僅是這樣她面子上就已經掛不住了,索性將臉扭到一邊不再去看這陰陽怪氣的何先生。

「生氣了?連這點氣都忍不過,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

「怎麼會!我這就回去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是不從我我就滅他全家!」

這話說的很是決絕,佩慈瞥見她眼底的恨意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何嘉佑卻只當她在說笑話︰「殺了他全家?你真敢?」

「我……我殺了席瓔和桑念初那兩個賤女人總可以吧!」

「別總想著動輒要了人家的命,大家誰都不容易對不對?你只是要你的男人而已,而我也只是要本該屬于我的女人,麻煩你的刀子長點眼楮,別誤傷。」

何嘉佑晃動著茶碗,看茶葉在水波中打著旋,繼而飛快地沉入杯底。他忽然不自覺地輕笑,繼而凝視著杯底清茶說︰「你看這顆茶,不自量力換來滅頂之災,不過是一顆茶葉,干嗎要去跟滾燙的熱水激蕩的漩渦爭個你死我活呢?」

「何先生心里一定是早已有了主意,為什麼不說出來?我看你就別再賣關子了,薇安可能听不懂這麼深奧的話。」佩慈在一旁幫腔勸著,就算是換來忿恨的一瞥她也全然不在意。

「我們先不去管她,什麼時候她相信我何嘉佑再去幫她想辦法。現在我們先來說說你好了,佩慈,你這次懷的又是誰的孩子?」

佩慈驀地睜大眼楮,看著面露戲謔的何嘉佑,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裘副市長的,還是金檢察官的,還是向副導的,還是戚會長的?」

一旁的薇安听到父親的名字,不由突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直把她逼視的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對養父本沒什麼感情,可養父饑不擇食到一定境界,卻也著實令她咋舌。

「何先生!」佩慈雙手絞著衣襟,有些哀求地說,「別說了好嗎?反正——絕不會是戚擎蒼的。」

「會不會是,決定權在你手里。你說這孩子是誰的那就是誰的。」何嘉佑笑笑,「我這麼說,你能夠猜到我的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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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佑你無恥啊!!你無恥你變態你是個瘋子啊啊啊啊啊空紙我要替月行道廢了你!!

【特別致謝】︰感謝江湖小飛俠親的花花和春燕難歸親的一束情有獨鐘,好愛好愛!!感謝mariancat、冰冰雪1978、花魁相公、江湖小飛俠、桂利芳、春燕難歸、希蒂亞的咖啡和霜兒1969親的月票!!空紙愛你們!飛吻一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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