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11章小別勝新婚
第十一章小別勝新婚
返航的機停穩在深圳寶安國際機場時，一些人開始站立起來抑制不住內心的騷動。播音員開始提醒大家原地坐好，方向打開手機，收到了李雪的短信，讓他直接打的到她的住所。
帶好各自的行李，大家紛紛上了旅行社的大巴。方向在中途下車，搭了輛的士直奔李雪租住的房屋，剛一進門，這只可愛的吉女圭女圭小狗迎了過來，好象生認識方向一樣，搖著尾巴，來回擺動。放下行李，方向就掏出了鎖形玉掛件，戴在李雪的脖子上。李雪順勢來了大大地擁抱，深情地在方向臉上吻了一下。
「快去洗澡！」。李雪嬌滴滴地說。
「我還沒喝口水，讓我歇一會兒還行啊！」。方向心領神會。
「我中午就洗好了，等著你回來。」
「黃荷呢？」
「昨到珠海了，就剩下我和妞妞了！」妞妞一听，以為主人叫自己呢，圍著二人打轉。
方向拿出換洗衣服，走進了淋浴間。
一會兒，方向從淋浴間伸出半個頭，「這個噴頭怎麼調水溫？」
「我來，我來。」李雪說著，一把推開門，調好水溫，傻傻地看著方向，咯咯地笑，就是不離開。
方向背對過來，用手抹了一把滿臉的水珠說，「不要影響我洗澡，一會兒給你看個夠！」。
一會兒，方向裹著浴巾出來了，李雪跟著進門準備關門時，小狗妞妞也尾隨其後。
「讓它進來吧，反正它什麼也不懂！」方向說。
鎖好門，拉好窗簾。李雪要去拉燈。
「不要拉了，我喜歡看你的身體！」。
「那讓你看個夠，你來幫我月兌衣服。」
「我給你來個高難度的。」方向用嘴把金屬小扣一咬，松了開來。一個跪姿把粉紅色的小內褲扒了下來，李雪把方向的浴巾一拉，隨手扔在了凳子上。
小別勝新婚。二人在寬大的床上翻滾、撲騰、交錯，方向想起了大學時代口傳心授的「秘笈」，虎步、龍翻、猿博、鶴交頸、魚接鱗，很快就把李雪送入了太空，李雪開始淺吟低哼。
妞妞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奇地看著，眼楮左右閃動，不知發生了什麼。從來沒有听過的聲音傳入它的耳朵時，它也開始哼唧哼唧直叫，小爪子在地下撓著。人的聲音大時，它的聲音也大，還發出汪——嗚，汪——嗚的聲音。
「是不是看我欺負它的主人，對我凶呀！」
「我怎麼知道。」
「難道……它也受不了啦！」
「去你的！」
妞妞在靜靜地看著他們，或許看到與平時不一樣的主人，專注、惶惑、費解。一會兒，妞妞又在底下汪——嗚，汪——嗚地叫了起來，比剛才聲音更大，更加激烈……
雲南之行短暫而美好。方向迅速調好工作狀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有一，分管人事部的李兆人副行長到辦公室辦事，馬主任一看機會來了，對李副行長說，「辦公室的方向已經來了一年多了，工作上也很認真踏實，事情干了不少，請行里領導考慮考慮！」。一是借這個機會，讓方向吃個定心丸，表明這件事情自己一直是努力的。二是給方向的許諾終歸是要兌現的。「你讓他打個報告，我們還不知道他本人是否願意！」。李副行長說。從內心上說，馬主任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得力干將，工作干事、喝酒應酬、為人處事、撰寫材料等基本上樣樣拿得起，行里給他解決也是理所應當的。從以往的經驗分析，在這里干上一年以上的，基本上都會轉錄為正式員工，馬主任也有這個把握。
人算不如算。最近省行下發了一個通知，各個分行需要歸並重組。各地的商業銀行、股份制銀行以及外資銀行紛紛殺出江湖，各個分行不重新洗牌就會處于競爭劣勢，歸並與重組是大勢所趨。在這個關節口上，人事安排原則上不再考慮。對于涉及個人命運前途的重要選擇，方向隱隱有些擔憂，進退維谷，左右為難。如果進不了就早點走人，另謀打算；如果能轉為正式員工，就是等一下好有個盼頭。事情總不會象預想的那樣好，也不會象預想的那麼壞，抱最好的希望，作最壞的準備。
在申請報告遞交上去以後，踫到這樣一個茬口上，方向確實有些急了。但是，個中的復雜原因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當然，更著急的是馬主任，她想找方向好好談談，但是談什麼呢，省行歸並重組的正式文件還沒有下來，工作上的事情還沒有確切的把握，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害怕其中生出變數；如果不給方向把事情說清楚，又害怕方向缺乏這個耐心，真是讓馬主任非常糾結。
過了一個月，省行指導性方案出來了，各個分行根據自己的情況再制定具體方案。工作職位編制基本上保持不變，當年不再考慮招錄新的大學畢業生，對于實習超過一年的優秀大學生，在有名額空缺的情況下可以酌情考慮。好在這個方案還有回旋的余地，存在一定的空間，也讓馬主任看到了希望。馬主任想，辦公室剛好有個名額空缺，雖然另外派一個主任過來，但是不能算在本行的編制人數內。可是，另外一家分行不干了，說中層干部是統一調配的，要把這個名額爭過去。馬主任堅決扎緊這個籬笆，不給空出一個名額，對外行的人一律不接收。
李副行長多次打電話勸她，為了一個大學生干嘛這麼較真。馬主任則據理力爭，你們如果不解決，以後誰來銀行實習！李副行長看電話搞不定，則親自把馬主任叫到辦公室。
「能不能從大局出發，不是不給解決，而是現在確實有困難！」
「這種過河拆橋的做法，有損一個國有銀行的形象。你們要這麼無情，就親自去談，我不當這個惡人！」。知性的馬主任一旦較起真來，口如利刀，分寸不讓。
「或者，能不能找個折衷的做法，等下一次有機會了再解決呢！」
「銀行的發展和競爭關鍵靠人才。攬一個優秀人才無疑是最好的廣告。我們一方面在著名高校攬才，另一方面把在崗的優秀人才踢出去，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可是，他這個專業不太對口。」
「我們需要專才，更需要人才。」
馬主任句句在理，說得副行長也招架不住了。
大家在激烈爭辯時，趙行長已經听到了一二了。
「馬主任，在討論什麼問題？鬧騰得這麼激烈！」
「趙行長，方向你是認識的。各大銀行現在都在搶人才，我們卻在流失人才。如何對待人才，不僅是一個銀行的長遠戰略，而且關乎銀行的發展未來！」
趙行長在認真地听著，不時地點頭，心想，難怪不得是人事部經理，比一般人在這個問題上認識要深刻許多。
「好，不要爭了，我們到辦公會上研究決定。」趙行長一錘定音。「馬主任講的也對，我們不僅需要業務人才，還需要管理人才、謀劃人才……」講到這句話時，馬主任心里有底了，听出了趙行長的弦外之音。
當然，在對待方向這個問題上，馬主任絕不是出于個人的私情。在人才的認識上，她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現在的國有銀行體制、觀念、管理都比較落後，如果不能把人才作為第一資源，沒有長遠的發展規劃，將來的差距就會更大，如何在市場中分得一杯羹。
堅守而不偏執，知性而不任性。這就是馬主任的工作作風。相反，在趙行長看來，銀行需要這樣的人，有幾人把銀行真正當成自己的祖業呢，大多數人身在曹營心在漢，吃在鍋里看在碗里，一旦有高薪聘請，馬上抬腿走人。看來，把馬主任安排到人事部經理這個位置，是非常恰當的，更加堅信了他當初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