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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決定【文字版VIP】

「色色,嫁給我可好?」月無觴繼續溫柔的問道,心中微微的憂心不安,輕輕的蹙了蹙眉望著失神的夜月色。

夜月色收回有些走遠的思緒,看著月無觴,這樣不明不白的跟她求婚她接受不了。而且又不撇清與雲青霓的婚約,這樣跟她求婚算個什麼事。加之,她還在生氣中,她沒有消氣之前也是不可能答應他的,以往總是讓她著急,所以夜月色淡淡的對著月無觴說了兩個字︰「不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月無觴臉色一變,眉頭微皺,眼楮一眯,不好?!很堅定的口吻,帶著不容商量的堅定。還沒等月無觴有其他的反應,便听見夜月色繼續說道︰

「我說過,我要嫁的人必須只娶我一個!」

月無觴眼神一暗,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親耳听到心還是微疼,衣袖一揮,夜月色便軟軟的倒在床上,月無觴站起身來,坐到夜月色的床邊。何意靠在床頭,將聞了特制安神香睡過去的女子摟在懷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女子的安睡過去的臉龐,神情的雙眸,眷戀的神色,帶著濃濃的溫柔。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而且那日听了她的擇夫標準之後,心中感觸頗多,一輩子能遇上這麼一個她已經是何其幸運。這麼多年沒有娶親,不僅是因為他體內的毒的緣故,也不僅是對那人有些顧慮,最重要的是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人有多難!

「色色,早在那日半月泉的時候我便知道,那日你沒醉,千方百計的想要破壞選妃宴,除了不想成為太後皇後用來牽制夜相的工具,是不是也有不想讓我去別人的意思呢?」月無觴垂眸望著安然入睡的女子。

繼續自說自話︰「你有沒有好奇過秦傾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月無觴撫了撫夜月色的臉龐,才不過幾日的光景,思戀就像一個世紀那麼長,這張臉什麼時候就像刻在了心中,印在了骨髓中,一日不見心就想念的發疼。

「那日抱著你離開之前,秦傾給了我一張紙條,馬車內有安神香你睡著了自然不知,出了半月亭她攔了馬車。」

月無觴垂眸斂去眸中所有的神色,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哪些不欲人知的神色。秦傾給他的那張紙條上寫著她娘是太後以前的宮女!

色色,既然能相信他和秦傾沒什麼,為什麼就不相信他只會娶她呢!何況要娶別人早就娶了,他怎麼會現在才去娶別人。

……

夜月色一朝醒來,突然睜開眼楮,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發生變化,無一不是在昭示著昨晚的一切它就是一個夢。

夜月色伸手揉了揉腦袋,發現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東西,不大不小剛剛合適的套在了無名指上。昨日他真的來過,這個人竟然私自的給她戴上了指環,想要生氣的拔掉,右手的手指在指環上停頓了很久,只是最終沒了力氣,軟軟的垂下了手。

右手手指在指環上摩挲了幾下,軟軟的靠在床上,渾身無力的某人。懶懶的叫了一聲︰「杜鵑,你家小姐好餓啊!」

門外的杜鵑一臉興奮的跑進來︰「小姐你醒了啊!」驚喜的在原地興奮地轉了兩圈,杜鵑急忙說道︰「我要去告訴老爺,小姐醒了!」

杜鵑一溜煙的跑了,到底是有多月兌線啊。夜月色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她餓了好不好!

不一會,幾個急沖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夜月色的房間,她爹,四位娘親。不過後面那人是誰?月流影那人妖怎麼在這里!

「色色,好點沒,哪里不舒服?」夜空抓起夜月色的手,見夜月色一臉蒼白沒有說話,一臉憂心的問道︰「色色喲,哪里不舒服,爹就你這麼根獨苗啊,你說句話啊……」

夜空這樣一嚎叫,月流影皺著眉頭看來,目光有些歉意的看著夜月色,只見後者面色慘白,以往紅艷艷的嘴唇也是泛著不正常的白,眼楮有意識的望著夜月色露在外面的手腕看去,雖然比起昨日好了不少,但是如玉的皮膚上,那麼一道淤青依舊那麼觸目驚心。

心中的歉意更加的深重,不斷的自責,自己昨日那般用力傷了她。只是如果這個女人能不刺激他的話,他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爹……」干啞的聲音突然想起,听這聲音便讓人覺得,病的不輕啊!

夜空更加激動了,「色色啊,爹在這里呢!以後絕對不讓人傷害你!」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讓讓月流影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鐵青著臉色糾結的看著夜月色,如果她溫柔一點,他很願意好好對她。

「爹,我餓了……」夜月色試著坐起來,低血糖讓她渾身沒勁,腦袋暈暈的,然後倒在了床上。

「哎喲,色色,杜鵑趕快去準備吃的!」夜空握著夜月色的手,「想吃什麼,讓四娘親自去做!」

「什麼都想吃……」夜月色弱弱的說道,她真的好餓啊。

不一會便看見杜鵑端著一碗清粥進來,月流影看著那般無力的夜月色,結果杜鵑受眾的粥,慢慢靠近夜月色,說道︰「夜相,昨日傷了夜小姐皇祖母特意讓影親自照顧夜小姐,以此表示歉意!這碗粥由我親自喂,想必大家也沒什麼意見吧!」

房中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夜空眯了眯狐狸眼,看著月流影靠近他家寶貝色色,有些膽戰心驚,語氣嚴肅的說道︰「昨日就算四皇子不小心傷了小女,可是如今,要是再出什麼漏子,本相自當找皇上理論!」

月流影只是看了看夜空並沒有多話,黑著一張臉坐到了夜月色的床邊。

夜月色的三娘恨不得上前劈了月流影這小子,三番四次的害她家色色受傷,如今陰魂不散的沒臉沒皮的跑來相府,當真是不要臉的緊!

月流影手腳笨拙的舀了一勺粥,滿滿的快要溢出來,明顯沒伺候過人的月流影,將一勺粥湊近夜月色的嘴邊,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吃!」

夜月色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別過腦袋,看著他她都沒胃口了,還吃個什麼勁啊!

夜月色的動作讓月流影一頓,黑著臉將勺子送到夜月色唇邊,夜月色再次別過頭,月流影握住勺子的手青筋突起,僵著聲音再說了一遍︰「吃!」

「沒胃口!」夜月色懶懶的將腦袋偏到了床里側,不再理會月流影,心中更是激蕩萬分,這只死人妖能不能快點滾啊,她真的好餓啊!

月流影面黑如水,剛剛分明說餓了,如今卻沒胃口,那不就是再說看見他沒胃口?握住勺子的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夜空皺著眉頭看著月流影,他就這虐待他的寶貝色色,還陪什麼罪啊,分明就是來給他家寶貝罪受的,夜空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

月流影見一臉堅持的夜月色,顏色黑沉得可怕,將粥放在床邊的小桌上,一甩袖子出去了。四娘急忙上前,端起清粥喂夜月色,夜月色心中激動啊,終于吃到了。

站在門口的月流影見狀,臉色鐵青,俊顏扭曲。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

豈不知,某些男人自己非要往上貼!

吃飽喝足的夜月色精神好了不少,看著月流影不好看的臉色像玩變臉一樣變換著,心情無比的舒爽。

「小姐。」杜鵑看著夜月色精神似乎不錯,想了想便說︰「那個狐狸……」杜鵑掃了一眼月流影,硬生生的將那句狐狸精吞了回去,弱弱的說道︰「他說在蘇幕遮為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狐狸精?!夜月色看了看月流影,然胡笑了笑,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夜月色走在前面,月流影黑沉著一張臉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去蘇幕遮,只見蘇幕遮門口,南淵站在外面,大張旗鼓的張燈結彩,一片喜慶的紅色。

周圍似乎聚集了不少的人,夜月色掃了一眼蘇幕遮,張紅掛彩的景象,心中不禁開始鄙夷秦傾,莫非她說的驚喜指的就是這個。

「錦月王爺娶親,听說蘇幕遮三天流水席以此來慶祝!」旁邊的人一臉興奮的說到︰「以往都沒機會進去過,這下可好了。」

「可不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說錦月王爺和相府小姐,沒想到最後娶得是國舅家的千金!」

夜月色慢悠悠的走到南淵的面前,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家王爺真的要娶親?」

南淵看了夜月色一眼,表情無異的說了一句︰「我家主子真要娶妻!」只不過他可沒說過他家主子要娶誰!

「很好!」夜月色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竟然真要娶別的女人。

掉頭往回走,直到看到了一個門口掛著一個大大的「當」字的店鋪,夜月色走了進去,走到當鋪的窗口,將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拔下來,對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當東西!」

「當什麼?死當麼?」掌櫃的掃了一眼夜月色放在櫃台上的指環,懶懶的問道。

「死當!」夜月色想都沒想的說道。

「嗯,一百兩銀子!」掌櫃的看著夜月色說道,見夜月色搖了搖頭,繼續對著夜月色說道︰「死當就這個價!本店童叟無欺!」

夜月色在搖了搖頭,那裝櫃的接著說道︰「一百五十兩!當不當隨你!」

「掌櫃的,你看這東西……」夜月色笑著指了指櫃台上的指環,不管那掌櫃的臉上松動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看它就只值一個銅板,你就給我當一個銅板好了!」

掌櫃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夜月色,這姑娘長得倒是水靈靈的莫不是腦子有問題,當真可惜了!

「當票也不用開了!直接給我一個銅板!」夜月色催了崔那裝櫃,那掌櫃有些遲疑的遞給夜月色一個銅板,夜月色接過來邊向外面走去。

月流影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夜月色,神色有些莫名,見夜月色出來,繼續跟在他後面。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就算皇叔不娶你,京城的男子也不少……」

夜月色都懶得回頭理他,繼續往前走,月流影在後面拉住夜月色的手,喋喋不休的說道︰「與傲視你實在難過,本皇子願意娶你!」

夜月色鄙夷的看了一眼月流影,說的她好想嫁不出去一樣,而且他以為就算她嫁不出去莫不是就要嫁給他,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只不過沒等夜月色說些什麼,有人比她反應更加激烈。

「影……」一聲怯怯弱弱,帶著無限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起,夜月色都懶得轉過頭去看是誰。

月流影握住夜月色胳膊的手一瞬間的有些僵硬,隨即恢復為自然,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秦傾,他沒想過那日天香樓秦傾說過皇叔在里面之後一切不是都不言而喻了麼,此時來找他,為了哪般?

月流影眼神有些冷冷的看著秦傾,莫不是以為他還會像以往那樣相信她的柔弱,相信她的眼淚?

「你要娶她?」秦傾淒楚的聲音帶著似有若無的哭腔,喃喃的繼續說道︰「你怎麼能娶她……」

夜月色不用看都知道,佳人眸中含淚,淚珠要掉不掉,突然掛上一抹邪惡的笑容,緩緩的轉過頭,輕聲說道︰「為何不能娶我?」

此時的某人都不知道,那眼中的慧黠,臉上的笑意像極了一只小狐狸。

「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說起來也算門當戶對,怎麼就不能娶我了?」夜月色挑了挑眉看著秦傾,繼續笑道︰「對于四皇子來說,娶我不就等于舍魚而取熊掌?」

秦傾一听,臉上的哀怨之色更濃,微垂的眼眸,從睫毛上滑落的淚珠,一切那麼美那麼楚楚可憐惹人同情,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仇恨,聲音弱弱的說到︰「影,我知道如今的我一定配不上你,但是傾兒一片情意日月可鑒,我一直,一直……」

語帶哽咽,抬起雙眸時已是淚流滿面,「一直為你守身如玉……」

說完突然向前跑一步,向夜月色撞去,夜月色本能的一個側身,手拂過秦傾的衣衫,然而下一刻,只見秦傾撞到了夜月色身後的柱子,一縷鮮血從額頭流下。

很快的動作,外人看來,無疑不是夜月色將秦傾推倒撞了柱子。

最先反應過來的月流影,有些條件反射般的揮開夜月色,朝著秦傾而去,臉上有些莫名的情緒,月流影糾結的皺起了眉頭。

「影,我知道你還愛我的是不是?我真的,真的,從來沒有對不不起你……傾兒淪落風塵,非我願,你嫌棄我也是應當的……」

秦傾靠在月流影的懷中,面上流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見月流影皺眉不說話︰「影,我……」

「別說話,我帶你去看大夫,生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月流影一把抱起秦傾,雖然不在對她有以往的那種感覺,但是他處于什麼都應該好好安置她才對。眼神有些擔心的看著夜月色,然後轉身離開。

眾人指指點點,相互議論,夜月色都沒心情听了。媽的,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靠不住!只不過月流影這只人妖不跟著她也好,免得看著更加心煩。夜月色無所謂的笑笑,走進了面前的酒樓。

入了一間雅閣,不一會便有人講酒水送進來。夜月色走到跟前,端起酒壺倒了一杯,嗯,很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第二杯下肚,兩眼昏昏,第三杯,腦袋沉沉,第四杯,……

額,為什麼她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夜月色努力的睜開眼楮,想要看清楚,只不過一杯即醉的某人,不管怎麼努力,都只能看到一襲白影,還要那白影臉上模糊的笑。

「陰魂不散……」夜月色喃喃的念道,再次倒了一杯酒,有些不靈活的朝著嘴邊湊去,卻怎麼都湊不到嘴邊,夜月色皺了皺眉頭,只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奪去了她手中的杯子。

抬起醉意朦朧的眼楮,依舊是模糊的白影,夜月色喃喃的說到︰「嗯,你也來喝,我們干杯!」

說完舉起手中的酒壺,往嘴邊湊去,身邊一聲輕微的嘆息,下一刻酒壺也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好討厭……」夜月色眨了眨眼楮也看不見眼前的人的模樣,心中憋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十分的不舒服,見那人奪了她的酒杯酒壺,踉蹌的站起身子,抓住那人胸前的衣襟,喃喃出聲︰「你真討厭……」

「嗯,我很討厭!我真討厭!」溫柔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蝕骨,那人將手中的酒杯酒壺放到了桌上,垂眸看著抓著他衣襟的人,輕聲說道。

月無觴心中微疼,伸手扶住夜月色,微微蹙眉,其實今日一直都跟著她,直到她進了酒樓,飲了酒,才忍不住出來見見她。

「你討厭,你討厭……」無數個你討厭沒來得及說完,已然聲音中有了哭腔。

「嗯,我討厭!」頭頂傳來的聲音溫柔如水,夜月色抬起頭,看著那人,看不清模樣,但是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她知道他就是他。

可是,夜月色咬了咬唇,他承認錯誤很誠懇,卻不是她要的答案。淚眼汪汪的看著月無觴,那人的臉徒然近了半分,夜月色看見了那如桃花般妖冶的臉龐,溫柔似水的表情,本該是很美感的,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恨得牙癢癢。

「月月,我不要你了!」腦袋暈暈的夜月色,拽緊了月無觴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說到。

月無觴眯了眯眼,雖然知道她是氣話醉語,但是依舊讓月無觴心中不安不舒服,垂頭看著夜月色,幽幽的問了一聲︰「為何?」

「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夜月色咬著下唇,波光粼粼的雙眸看著月無觴,一副理所當然的說到︰「我不要你了,打扮的美男等著我,豈能被你一葉障目!」

醉意洶涌,夜月色在月無觴跟前有些站不穩的晃了兩下,月無觴無奈的順手摟住夜月色的腰,看著懷中之人醉的酡紅的臉,眉頭微蹙,眼眸要閉不閉,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淚珠。大把的美男!被他一葉障目!

月無觴失了以往的平靜,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到︰「你生氣我要娶別人,你可以搶回來啊!」

「不搶,是你的就是你的,搶不來的……」夜月色抬起眼楮看著月無觴,喃喃的說到︰「不是你的,就算搶過來也不是你的……」

月無觴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僅神經大條,而且還那麼懶得女人,如果他們之間有一百步,她只要跨一步,其余的都有他來走完。只是,這個女人!

如今听說他要娶親被刺激的來醉酒,也不承認她在乎!而且,就算說他娶親,他要娶的是她好不好!

月無觴再一次保持不了自己以往的鎮靜,低頭看著面前的女子緋紅的臉,嘟起的唇,垂下頭惡狠狠的一口咬在那抹櫻唇上。只是哪舍得真咬,輕輕的咬了兩下,然後思念如狂,輕咬慢慢變了味,唇貼唇的感覺已經解不了思念的毒,長舌直驅而入,邀其共舞。

本來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夜月色,被月無觴的吸得舌頭有些痛,突然睜開了醉意朦朧的雙眸,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月無觴。

「你,你,你憑什麼親我……」夜月色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舌頭有些打結的說道。

月無觴微亂的呼吸著,看著眼前嬌憨的女子,眸中閃著綠幽幽的光,隨即勾了勾嘴唇角,聲音**酥骨的說道︰「你要是覺得吃虧,可以親回來啊……」

夜月色揉了揉額頭,似乎很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垂下的眼眸中滿是糾結,似乎想了那麼一會兒。夜月色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眸中笑意盈盈,挪著腳步向月無觴靠近。

動作有些粗魯的將月無觴推倒在桌上,然後俯身而上,伸出手撫了撫月無觴妖冶如桃花的臉,手順著臉龐,劃過軟軟的唇,然後往下,似有如無輕柔的帶著醉意的觸踫,順著胸口一直滑到了腰間。

月無觴至始至終都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看著夜月色小臉上,一臉堅決果斷,壯士斷腕的模樣,微微的皺了皺眉,桃花雙眸輕眯。

直到胸前一涼,夜月色已經抽掉了他腰間的腰帶,衣襟瞬時向兩邊滑落,胸前大片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空氣的微涼讓月無觴白皙如玉的皮膚有些敏感。然後醉得不輕的某人突然俯身上來,整個人壓在月無觴的身上,殷紅的嘴唇湊向月無觴……

月無觴看著夜月色的動作,眸光深沉,就在夜月色的唇湊上來的時候,微微偏開了頭,美人的吻落到了臉上。

「色色……」溫柔如昔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暗啞**;清明的桃花舒雙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桃紅。月無觴皺了皺眉,用手將夜月色推開一點,問道︰「色色要干嘛?」

他總覺得,今日的她怪怪的……

「干嘛?」夜月色抬起醉意惺忪的雙眸,伸手撫模著月無觴的臉,然後開心的笑道︰「自然是吃干抹淨……」

吃干抹淨?!月無觴眸中的光芒更加幽深,一些思緒飛快的在腦中閃過,最近的事她一定很擔憂,只不過他也是為找了一個比較萬全的計策……可是,月無觴皺了皺眉,她吃干抹淨之後準備干嗎?

還沒等他繼續多想,就感覺到胸前的濡濕溫熱的感覺傳來,某人好奇的在他胸前的茱萸上輕輕的咬了咬,月無觴眸子幽深似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放在兩側的手,握緊了桌子的邊緣,那人生澀的吻,竟讓他有些失控。

沒等胸前的人在繼續興風作浪,月無觴抱著夜月色輕輕的一翻站到了地上,將夜月色的頭按在懷中,阻止了她繼續亂動。月無觴平復了一下呼吸,喃喃的問道︰「色色,吃干抹淨之後你準備干嘛?」

夜月色在月無觴懷中拱了拱,悶悶地帶著點迷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吃干抹淨之後,自然是拍拍走人。」

拍拍走人?!月無觴的情緒已經是今日第三次失控,這女人!桃花雙眸眯起,將夜月色推開少許,幽幽的喚道,「色色……」

月無觴眸中帶了一絲憂慮的看著夜月色,溫柔的問道︰「色色,你心里怎麼想的?告訴我,好不好?」

夜月色迷糊的腦袋轉了轉,抬起被酒燻紅的臉頰,迷離的雙眼看著此時月無觴近在眼前的臉龐,想了想然後清清楚楚的吐出幾個字︰「月月,你要娶別人,我有點難過……」

然後醉意惺忪的雙眸漸漸的滿上了層層的水霧,淚眼汪汪的看著月無觴。月無觴心中一震,眸光越發的溫柔,神色更加的寵溺。

月無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听見夜月色繼續說道︰「可是你還是要娶別人……你也沒說不娶別人……」

夜月色此時罪得有些迷糊,只知道月無觴要娶別人,腦子亂亂的,已經分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月無觴看著此時的夜月色心中除了一股憋屈的郁悶,更多的是心疼,他原以為她在感情上反應遲鈍,所以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他都做好了。只是,有些事她都明白,只是壓在心里不說,月無觴只覺得心酸澀的有些疼,將夜月色摟得近一點,仿佛能填補心中的空缺。

只要明天之後,他定會好好對她的,不讓她再掉一滴眼淚。

「色色,你要記住,我想娶的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溫柔認真的聲音慢慢的響起,「要娶別人早就娶了,怎麼會娶別人!」

夜月色整個人窩在月無觴的懷中,似乎听到了那人的話,終于閉上了醉意惺忪的雙眸,安安穩穩的睡在了月無觴的懷中,雙手依舊緊緊的拽著月無觴的衣服。

月無觴看著此時的夜月色,心中有些自責,但是如果不這麼做,解不了毒就像風回雪所說,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一輩子都解不了毒,他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傷心的留下……

她的不安,焦慮,難過,他看在眼中,他的心也跟著不安,焦慮難過。

此時醉意朦朧的她,殷紅的臉頰,粉女敕的唇,長長的睫毛還掛著點點水珠,一切的一切都那麼讓他想珍藏在懷中。然而她今日的反常,讓他心中第一次有了難以把握的事,心中充滿著濃濃的不安。

月無觴坐下,將夜月色放在懷中舒適的位置,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那幾乎都已經刻在心里的容顏,「色色,不安的也有我……你的美人哥哥那麼美好,一心一意的為你著想……我只能對你更好……如果解不了毒,三年之後,如果我不在了,你不會不會更傷心……」

月無觴有些自嘲的笑笑,以往的他並不看重生死,只是如今,心中有了牽掛,讓他多麼想能夠長命百歲……

「以後了了凡塵俗世,我們也可生死白頭……」月無觴微微嘆了口氣,摟緊了懷中之人,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都變得柔和起來。

以往的那些事,似乎也沒那麼執著了,人生何其長又何其短,最愜意之事莫過于有個人陪著,無論做什麼都好,只盼人相偎,影成雙。

室內的空氣很安靜,很美好。男子抱著女子作者,眉目如畫,面上全是深情寵溺。只是桃花雙眸深處若有似無的那麼一縷擔憂。女子安靜的躺在男子的懷中,睡得似乎也不安穩,黛眉微蹙。

本來還算靜謐的氛圍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主子,夜相來接夜小姐回家!」門外傳來南淵輕喚,月無觴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將夜月色放在房內的軟榻之上,旋身隱藏在了房內。

直到夜空火急火燎的進來,然後帶著夜月色火急火燎的離開。月無觴才慢慢的從屏風之內出來,此時出現在房中的還有,東籬南淵北棠,以及上次在錦月王府出現得冷清的女子——西子。還有就是一直跟在月無觴身邊的朝崖。

南淵和北棠皆一臉戲謔的看著月無觴,南淵閃到北棠的身後,表情促狹的說道︰「當務之急就是要快點把夫人娶回家,以慰相思之苦!」

月無觴淡淡的一眼掃過去,南淵整個人完全躲在了北棠的身後,北棠輕咳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當務之急是趕快解了‘千日紅’的毒,然後,咳咳……」

一說到千日紅的毒,朝崖一張粗獷的臉上頓時泛起了嚴肅之色,月無觴臉上的笑意濃濃,不贊同也不反對。

「我倒是知道京城中有另外一個女子乃是七月十四出生的,只不過……」南淵的臉色變得正經,望著月無觴繼續說道︰「今日跟著月流影和秦傾到了秦府的舊宅,發現了一盞八角的連燈……細查之後,發現是秦傾中元節的落水沒來得及放的……」

南淵的話說完,屋內立刻陷入了沉默。就連那臉色清冷的女子都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北棠和東籬更是用祈盼的眼神看著月無觴。朝崖看了看月無觴,別過了頭不知想些什麼。

月無觴輕輕的笑笑,莫名的想起那日半月泉的選妃宴上夜月色關于擇夫的豪言壯語,那日他便知道她想要的、不確定的就是所嫁之人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人,臉上浮現的溫柔神色,對于在場的人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奇跡。以往都知道他是笑著的,卻沒見過這人也能笑的如此的真實。

「按原計劃進行,網撒了這麼久,過幾日就能知道結果!」月無觴站起身來,對著面色清冷的女子說道︰「好好注意宮中一切動向……南淵負責看好相府,明日必定不能出一點差錯!」

……

相府之中。

宮里的人井井有條的將宮中準備的聘禮抬進院中,夜空皺著眉看著源源不斷送進來的聘禮,有些擔心他家色色,這孩子也不知怎的昏了頭要嫁給月流影。

而此刻夜月色的房中听說夜月色要嫁給月流影的事匆匆趕回來的風回雪,此時坐在夜月色的床邊。看著朝思暮想的容易,听著那人醉夢中的囈語。他想,他真的是中了一種叫做思念的毒,即使檀山日日的佛法都驅不散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想念;即使空靈的木魚聲都敲不散那多年來的執念。

就算遁入空門,遠隔繁華。如果每一次誦經,每一聲謁語都是用來隔絕想念,那麼之間停頓的縫隙,他思的,他想的,一定會是她。

然而,那人的夢中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無意識的呢喃完完全全的都是另一個人的名字。可是,即使是這樣,能夠靜靜的看著她,他都覺得有些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他在她身邊,她也在他身邊,仍時光流逝,也是屬于他的地老天荒。

日影西斜,鳥還巢的低鳴,似乎吵醒了睡夢中的人……

夜月色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楮,下意識的尋找那個再次出現在夢中的身影。然而卻發現坐在床邊的人,夜月色看著那人溫柔如春風的眼神,溫暖的笑意。

莫名的委屈從心底慢慢的爬上眼眶,低聲喚道︰「阿雪,這幾日你到哪里去了……」

風回雪心中一動,看著夜月色慢慢漫出的眼淚,終于伸手將那滴淚拭去,放入了手掌中,有些灼熱,一時間連心似乎都被灼的有些痛。

豈不知,某人不經意的淚珠,就是另一個人萬劫不復的劫。

「月色,我回來了……」清潤的話語,溫柔的動作,似乎並沒有像春風般那樣撫慰了夜月色心中的委屈,反而讓她覺得莫名的更委屈,「月色,我回來了,不哭……」

「阿雪……」終日來的委屈,面對如此溫柔的一個人就像打開了閘門的水,然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夜月色撲到了風回雪的懷中,力有些大,撞得他胸口似乎都痛了。

溫柔的拍著夜月色的背,語氣帶著溫柔的安撫,口中溫和的念道︰「不哭了,不哭了……」

懷中的抽泣漸漸的平靜,帶著濃濃的鼻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在風回雪的胸前擦了擦,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哭鼻子,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得更深,然後悶聲說道︰「阿雪,我們走好不好……」

我們走好不好?!風回雪的心被這幾個字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無比的痛恨自己那般瞻前顧後,永遠錯失良機。明知道她只是為了要逃避,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帶她走。怪只怪那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讓她如此難過。

「好!」風回雪溫柔的說道,輕柔寵溺的模了模夜月色的頭頂,臉上溫柔的笑意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我就這麼走了,爹爹會不會很為難……」夜月色抬起頭望著風回雪,「阿雪,你說我是不是很任性啊,不該一時氣憤就說要嫁給月流影的……」

「沒有,別多想!」風回雪撫了撫夜月色的頭頂,柔聲說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夜月色皺著眉頭,然後對著風回雪笑笑︰「阿雪,有你真好……」像哥哥一樣,讓她覺得好安心。

風回雪溫柔的笑笑,清潤的雙眸中閃過濃濃的憂愁,只盼她以後不要後悔才好。只是此時的她,他好像就這樣帶走,然後便再也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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