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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决定【文字版VIP】

“色色,嫁给我可好?”月无觞继续温柔的问道,心中微微的忧心不安,轻轻的蹙了蹙眉望着失神的夜月色。

夜月色收回有些走远的思绪,看着月无觞,这样不明不白的跟她求婚她接受不了。而且又不撇清与云青霓的婚约,这样跟她求婚算个什么事。加之,她还在生气中,她没有消气之前也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以往总是让她着急,所以夜月色淡淡的对着月无觞说了两个字:“不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月无觞脸色一变,眉头微皱,眼睛一眯,不好?!很坚定的口吻,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还没等月无觞有其他的反应,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

“我说过,我要嫁的人必须只娶我一个!”

月无觞眼神一暗,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亲耳听到心还是微疼,衣袖一挥,夜月色便软软的倒在床上,月无觞站起身来,坐到夜月色的床边。何意靠在床头,将闻了特制安神香睡过去的女子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女子的安睡过去的脸庞,神情的双眸,眷恋的神色,带着浓浓的温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而且那日听了她的择夫标准之后,心中感触颇多,一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她已经是何其幸运。这么多年没有娶亲,不仅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的缘故,也不仅是对那人有些顾虑,最重要的是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有多难!

“色色,早在那日半月泉的时候我便知道,那日你没醉,千方百计的想要破坏选妃宴,除了不想成为太后皇后用来牵制夜相的工具,是不是也有不想让我去别人的意思呢?”月无觞垂眸望着安然入睡的女子。

继续自说自话:“你有没有好奇过秦倾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月无觞抚了抚夜月色的脸庞,才不过几日的光景,思恋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这张脸什么时候就像刻在了心中,印在了骨髓中,一日不见心就想念的发疼。

“那日抱着你离开之前,秦倾给了我一张纸条,马车内有安神香你睡着了自然不知,出了半月亭她拦了马车。”

月无觞垂眸敛去眸中所有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哪些不欲人知的神色。秦倾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她娘是太后以前的宫女!

色色,既然能相信他和秦倾没什么,为什么就不相信他只会娶她呢!何况要娶别人早就娶了,他怎么会现在才去娶别人。

……

夜月色一朝醒来,突然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发生变化,无一不是在昭示着昨晚的一切它就是一个梦。

夜月色伸手揉了揉脑袋,发现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的套在了无名指上。昨日他真的来过,这个人竟然私自的给她戴上了指环,想要生气的拔掉,右手的手指在指环上停顿了很久,只是最终没了力气,软软的垂下了手。

右手手指在指环上摩挲了几下,软软的靠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某人。懒懒的叫了一声:“杜鹃,你家小姐好饿啊!”

门外的杜鹃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小姐你醒了啊!”惊喜的在原地兴奋地转了两圈,杜鹃急忙说道:“我要去告诉老爷,小姐醒了!”

杜鹃一溜烟的跑了,到底是有多月兑线啊。夜月色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她饿了好不好!

不一会,几个急冲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夜月色的房间,她爹,四位娘亲。不过后面那人是谁?月流影那人妖怎么在这里!

“色色,好点没,哪里不舒服?”夜空抓起夜月色的手,见夜月色一脸苍白没有说话,一脸忧心的问道:“色色哟,哪里不舒服,爹就你这么根独苗啊,你说句话啊……”

夜空这样一嚎叫,月流影皱着眉头看来,目光有些歉意的看着夜月色,只见后者面色惨白,以往红艳艳的嘴唇也是泛着不正常的白,眼睛有意识的望着夜月色露在外面的手腕看去,虽然比起昨日好了不少,但是如玉的皮肤上,那么一道淤青依旧那么触目惊心。

心中的歉意更加的深重,不断的自责,自己昨日那般用力伤了她。只是如果这个女人能不刺激他的话,他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爹……”干哑的声音突然想起,听这声音便让人觉得,病的不轻啊!

夜空更加激动了,“色色啊,爹在这里呢!以后绝对不让人伤害你!”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让月流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铁青着脸色纠结的看着夜月色,如果她温柔一点,他很愿意好好对她。

“爹,我饿了……”夜月色试着坐起来,低血糖让她浑身没劲,脑袋晕晕的,然后倒在了床上。

“哎哟,色色,杜鹃赶快去准备吃的!”夜空握着夜月色的手,“想吃什么,让四娘亲自去做!”

“什么都想吃……”夜月色弱弱的说道,她真的好饿啊。

不一会便看见杜鹃端着一碗清粥进来,月流影看着那般无力的夜月色,结果杜鹃受众的粥,慢慢靠近夜月色,说道:“夜相,昨日伤了夜小姐皇祖母特意让影亲自照顾夜小姐,以此表示歉意!这碗粥由我亲自喂,想必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吧!”

房中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夜空眯了眯狐狸眼,看着月流影靠近他家宝贝色色,有些胆战心惊,语气严肃的说道:“昨日就算四皇子不小心伤了小女,可是如今,要是再出什么漏子,本相自当找皇上理论!”

月流影只是看了看夜空并没有多话,黑着一张脸坐到了夜月色的床边。

夜月色的三娘恨不得上前劈了月流影这小子,三番四次的害她家色色受伤,如今阴魂不散的没脸没皮的跑来相府,当真是不要脸的紧!

月流影手脚笨拙的舀了一勺粥,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明显没伺候过人的月流影,将一勺粥凑近夜月色的嘴边,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吃!”

夜月色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别过脑袋,看着他她都没胃口了,还吃个什么劲啊!

夜月色的动作让月流影一顿,黑着脸将勺子送到夜月色唇边,夜月色再次别过头,月流影握住勺子的手青筋突起,僵着声音再说了一遍:“吃!”

“没胃口!”夜月色懒懒的将脑袋偏到了床里侧,不再理会月流影,心中更是激荡万分,这只死人妖能不能快点滚啊,她真的好饿啊!

月流影面黑如水,刚刚分明说饿了,如今却没胃口,那不就是再说看见他没胃口?握住勺子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夜空皱着眉头看着月流影,他就这虐待他的宝贝色色,还陪什么罪啊,分明就是来给他家宝贝罪受的,夜空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月流影见一脸坚持的夜月色,颜色黑沉得可怕,将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一甩袖子出去了。四娘急忙上前,端起清粥喂夜月色,夜月色心中激动啊,终于吃到了。

站在门口的月流影见状,脸色铁青,俊颜扭曲。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岂不知,某些男人自己非要往上贴!

吃饱喝足的夜月色精神好了不少,看着月流影不好看的脸色像玩变脸一样变换着,心情无比的舒爽。

“小姐。”杜鹃看着夜月色精神似乎不错,想了想便说:“那个狐狸……”杜鹃扫了一眼月流影,硬生生的将那句狐狸精吞了回去,弱弱的说道:“他说在苏幕遮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狐狸精?!夜月色看了看月流影,然胡笑了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夜月色走在前面,月流影黑沉着一张脸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去苏幕遮,只见苏幕遮门口,南渊站在外面,大张旗鼓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红色。

周围似乎聚集了不少的人,夜月色扫了一眼苏幕遮,张红挂彩的景象,心中不禁开始鄙夷秦倾,莫非她说的惊喜指的就是这个。

“锦月王爷娶亲,听说苏幕遮三天流水席以此来庆祝!”旁边的人一脸兴奋的说到:“以往都没机会进去过,这下可好了。”

“可不是,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说锦月王爷和相府小姐,没想到最后娶得是国舅家的千金!”

夜月色慢悠悠的走到南渊的面前,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家王爷真的要娶亲?”

南渊看了夜月色一眼,表情无异的说了一句:“我家主子真要娶妻!”只不过他可没说过他家主子要娶谁!

“很好!”夜月色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竟然真要娶别的女人。

掉头往回走,直到看到了一个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當”字的店铺,夜月色走了进去,走到当铺的窗口,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拔下来,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当东西!”

“当什么?死当么?”掌柜的扫了一眼夜月色放在柜台上的指环,懒懒的问道。

“死当!”夜月色想都没想的说道。

“嗯,一百两银子!”掌柜的看着夜月色说道,见夜月色摇了摇头,继续对着夜月色说道:“死当就这个价!本店童叟无欺!”

夜月色在摇了摇头,那装柜的接着说道:“一百五十两!当不当随你!”

“掌柜的,你看这东西……”夜月色笑着指了指柜台上的指环,不管那掌柜的脸上松动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看它就只值一个铜板,你就给我当一个铜板好了!”

掌柜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夜月色,这姑娘长得倒是水灵灵的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当真可惜了!

“当票也不用开了!直接给我一个铜板!”夜月色催了崔那装柜,那掌柜有些迟疑的递给夜月色一个铜板,夜月色接过来边向外面走去。

月流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夜月色,神色有些莫名,见夜月色出来,继续跟在他后面。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就算皇叔不娶你,京城的男子也不少……”

夜月色都懒得回头理他,继续往前走,月流影在后面拉住夜月色的手,喋喋不休的说道:“与傲视你实在难过,本皇子愿意娶你!”

夜月色鄙夷的看了一眼月流影,说的她好想嫁不出去一样,而且他以为就算她嫁不出去莫不是就要嫁给他,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不过没等夜月色说些什么,有人比她反应更加激烈。

“影……”一声怯怯弱弱,带着无限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夜月色都懒得转过头去看是谁。

月流影握住夜月色胳膊的手一瞬间的有些僵硬,随即恢复为自然,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倾,他没想过那日天香楼秦倾说过皇叔在里面之后一切不是都不言而喻了么,此时来找他,为了哪般?

月流影眼神有些冷冷的看着秦倾,莫不是以为他还会像以往那样相信她的柔弱,相信她的眼泪?

“你要娶她?”秦倾凄楚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喃喃的继续说道:“你怎么能娶她……”

夜月色不用看都知道,佳人眸中含泪,泪珠要掉不掉,突然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缓缓的转过头,轻声说道:“为何不能娶我?”

此时的某人都不知道,那眼中的慧黠,脸上的笑意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说起来也算门当户对,怎么就不能娶我了?”夜月色挑了挑眉看着秦倾,继续笑道:“对于四皇子来说,娶我不就等于舍鱼而取熊掌?”

秦倾一听,脸上的哀怨之色更浓,微垂的眼眸,从睫毛上滑落的泪珠,一切那么美那么楚楚可怜惹人同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仇恨,声音弱弱的说到:“影,我知道如今的我一定配不上你,但是倾儿一片情意日月可鉴,我一直,一直……”

语带哽咽,抬起双眸时已是泪流满面,“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说完突然向前跑一步,向夜月色撞去,夜月色本能的一个侧身,手拂过秦倾的衣衫,然而下一刻,只见秦倾撞到了夜月色身后的柱子,一缕鲜血从额头流下。

很快的动作,外人看来,无疑不是夜月色将秦倾推倒撞了柱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月流影,有些条件反射般的挥开夜月色,朝着秦倾而去,脸上有些莫名的情绪,月流影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影,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是不是?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对不不起你……倾儿沦落风尘,非我愿,你嫌弃我也是应当的……”

秦倾靠在月流影的怀中,面上流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见月流影皱眉不说话:“影,我……”

“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生命是你自己的,要好好珍惜!”月流影一把抱起秦倾,虽然不在对她有以往的那种感觉,但是他处于什么都应该好好安置她才对。眼神有些担心的看着夜月色,然后转身离开。

众人指指点点,相互议论,夜月色都没心情听了。妈的,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靠不住!只不过月流影这只人妖不跟着她也好,免得看着更加心烦。夜月色无所谓的笑笑,走进了面前的酒楼。

入了一间雅阁,不一会便有人讲酒水送进来。夜月色走到跟前,端起酒壶倒了一杯,嗯,很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下肚,两眼昏昏,第三杯,脑袋沉沉,第四杯,……

额,为什么她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夜月色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只不过一杯即醉的某人,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袭白影,还要那白影脸上模糊的笑。

“阴魂不散……”夜月色喃喃的念道,再次倒了一杯酒,有些不灵活的朝着嘴边凑去,却怎么都凑不到嘴边,夜月色皱了皱眉头,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夺去了她手中的杯子。

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依旧是模糊的白影,夜月色喃喃的说到:“嗯,你也来喝,我们干杯!”

说完举起手中的酒壶,往嘴边凑去,身边一声轻微的叹息,下一刻酒壶也到了那人的手里。

“你好讨厌……”夜月色眨了眨眼睛也看不见眼前的人的模样,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十分的不舒服,见那人夺了她的酒杯酒壶,踉跄的站起身子,抓住那人胸前的衣襟,喃喃出声:“你真讨厌……”

“嗯,我很讨厌!我真讨厌!”温柔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蚀骨,那人将手中的酒杯酒壶放到了桌上,垂眸看着抓着他衣襟的人,轻声说道。

月无觞心中微疼,伸手扶住夜月色,微微蹙眉,其实今日一直都跟着她,直到她进了酒楼,饮了酒,才忍不住出来见见她。

“你讨厌,你讨厌……”无数个你讨厌没来得及说完,已然声音中有了哭腔。

“嗯,我讨厌!”头顶传来的声音温柔如水,夜月色抬起头,看着那人,看不清模样,但是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她知道他就是他。

可是,夜月色咬了咬唇,他承认错误很诚恳,却不是她要的答案。泪眼汪汪的看着月无觞,那人的脸徒然近了半分,夜月色看见了那如桃花般妖冶的脸庞,温柔似水的表情,本该是很美感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恨得牙痒痒。

“月月,我不要你了!”脑袋晕晕的夜月色,拽紧了月无觞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到。

月无觞眯了眯眼,虽然知道她是气话醉语,但是依旧让月无觞心中不安不舒服,垂头看着夜月色,幽幽的问了一声:“为何?”

“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夜月色咬着下唇,波光粼粼的双眸看着月无觞,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到:“我不要你了,打扮的美男等着我,岂能被你一叶障目!”

醉意汹涌,夜月色在月无觞跟前有些站不稳的晃了两下,月无觞无奈的顺手搂住夜月色的腰,看着怀中之人醉的酡红的脸,眉头微蹙,眼眸要闭不闭,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大把的美男!被他一叶障目!

月无觞失了以往的平静,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你生气我要娶别人,你可以抢回来啊!”

“不抢,是你的就是你的,抢不来的……”夜月色抬起眼睛看着月无觞,喃喃的说到:“不是你的,就算抢过来也不是你的……”

月无觞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仅神经大条,而且还那么懒得女人,如果他们之间有一百步,她只要跨一步,其余的都有他来走完。只是,这个女人!

如今听说他要娶亲被刺激的来醉酒,也不承认她在乎!而且,就算说他娶亲,他要娶的是她好不好!

月无觞再一次保持不了自己以往的镇静,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绯红的脸,嘟起的唇,垂下头恶狠狠的一口咬在那抹樱唇上。只是哪舍得真咬,轻轻的咬了两下,然后思念如狂,轻咬慢慢变了味,唇贴唇的感觉已经解不了思念的毒,长舌直驱而入,邀其共舞。

本来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夜月色,被月无觞的吸得舌头有些痛,突然睁开了醉意朦胧的双眸,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月无觞。

“你,你,你凭什么亲我……”夜月色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

月无觞微乱的呼吸着,看着眼前娇憨的女子,眸中闪着绿幽幽的光,随即勾了勾嘴唇角,声音**酥骨的说道:“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亲回来啊……”

夜月色揉了揉额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垂下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似乎想了那么一会儿。夜月色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笑意盈盈,挪着脚步向月无觞靠近。

动作有些粗鲁的将月无觞推倒在桌上,然后俯身而上,伸出手抚了抚月无觞妖冶如桃花的脸,手顺着脸庞,划过软软的唇,然后往下,似有如无轻柔的带着醉意的触碰,顺着胸口一直滑到了腰间。

月无觞至始至终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着夜月色小脸上,一脸坚决果断,壮士断腕的模样,微微的皱了皱眉,桃花双眸轻眯。

直到胸前一凉,夜月色已经抽掉了他腰间的腰带,衣襟瞬时向两边滑落,胸前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空气的微凉让月无觞白皙如玉的皮肤有些敏感。然后醉得不轻的某人突然俯身上来,整个人压在月无觞的身上,殷红的嘴唇凑向月无觞……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的动作,眸光深沉,就在夜月色的唇凑上来的时候,微微偏开了头,美人的吻落到了脸上。

“色色……”温柔如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清明的桃花舒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桃红。月无觞皱了皱眉,用手将夜月色推开一点,问道:“色色要干嘛?”

他总觉得,今日的她怪怪的……

“干嘛?”夜月色抬起醉意惺忪的双眸,伸手抚模着月无觞的脸,然后开心的笑道:“自然是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月无觞眸中的光芒更加幽深,一些思绪飞快的在脑中闪过,最近的事她一定很担忧,只不过他也是为找了一个比较万全的计策……可是,月无觞皱了皱眉,她吃干抹净之后准备干吗?

还没等他继续多想,就感觉到胸前的濡湿温热的感觉传来,某人好奇的在他胸前的茱萸上轻轻的咬了咬,月无觞眸子幽深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放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桌子的边缘,那人生涩的吻,竟让他有些失控。

没等胸前的人在继续兴风作浪,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轻轻的一翻站到了地上,将夜月色的头按在怀中,阻止了她继续乱动。月无觞平复了一下呼吸,喃喃的问道:“色色,吃干抹净之后你准备干嘛?”

夜月色在月无觞怀中拱了拱,闷闷地带着点迷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吃干抹净之后,自然是拍拍走人。”

拍拍走人?!月无觞的情绪已经是今日第三次失控,这女人!桃花双眸眯起,将夜月色推开少许,幽幽的唤道,“色色……”

月无觞眸中带了一丝忧虑的看着夜月色,温柔的问道:“色色,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诉我,好不好?”

夜月色迷糊的脑袋转了转,抬起被酒熏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看着此时月无觞近在眼前的脸庞,想了想然后清清楚楚的吐出几个字:“月月,你要娶别人,我有点难过……”

然后醉意惺忪的双眸渐渐的满上了层层的水雾,泪眼汪汪的看着月无觞。月无觞心中一震,眸光越发的温柔,神色更加的宠溺。

月无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夜月色继续说道:“可是你还是要娶别人……你也没说不娶别人……”

夜月色此时罪得有些迷糊,只知道月无觞要娶别人,脑子乱乱的,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月无觞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心中除了一股憋屈的郁闷,更多的是心疼,他原以为她在感情上反应迟钝,所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他都做好了。只是,有些事她都明白,只是压在心里不说,月无觞只觉得心酸涩的有些疼,将夜月色搂得近一点,仿佛能填补心中的空缺。

只要明天之后,他定会好好对她的,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色色,你要记住,我想娶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温柔认真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要娶别人早就娶了,怎么会娶别人!”

夜月色整个人窝在月无觞的怀中,似乎听到了那人的话,终于闭上了醉意惺忪的双眸,安安稳稳的睡在了月无觞的怀中,双手依旧紧紧的拽着月无觞的衣服。

月无觞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心中有些自责,但是如果不这么做,解不了毒就像风回雪所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一辈子都解不了毒,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伤心的留下……

她的不安,焦虑,难过,他看在眼中,他的心也跟着不安,焦虑难过。

此时醉意朦胧的她,殷红的脸颊,粉女敕的唇,长长的睫毛还挂着点点水珠,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让他想珍藏在怀中。然而她今日的反常,让他心中第一次有了难以把握的事,心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安。

月无觞坐下,将夜月色放在怀中舒适的位置,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那几乎都已经刻在心里的容颜,“色色,不安的也有我……你的美人哥哥那么美好,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我只能对你更好……如果解不了毒,三年之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不会不会更伤心……”

月无觞有些自嘲的笑笑,以往的他并不看重生死,只是如今,心中有了牵挂,让他多么想能够长命百岁……

“以后了了凡尘俗世,我们也可生死白头……”月无觞微微叹了口气,搂紧了怀中之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都变得柔和起来。

以往的那些事,似乎也没那么执着了,人生何其长又何其短,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有个人陪着,无论做什么都好,只盼人相偎,影成双。

室内的空气很安静,很美好。男子抱着女子作者,眉目如画,面上全是深情宠溺。只是桃花双眸深处若有似无的那么一缕担忧。女子安静的躺在男子的怀中,睡得似乎也不安稳,黛眉微蹙。

本来还算静谧的氛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主子,夜相来接夜小姐回家!”门外传来南渊轻唤,月无觞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将夜月色放在房内的软榻之上,旋身隐藏在了房内。

直到夜空火急火燎的进来,然后带着夜月色火急火燎的离开。月无觞才慢慢的从屏风之内出来,此时出现在房中的还有,东篱南渊北棠,以及上次在锦月王府出现得冷清的女子——西子。还有就是一直跟在月无觞身边的朝崖。

南渊和北棠皆一脸戏谑的看着月无觞,南渊闪到北棠的身后,表情促狭的说道:“当务之急就是要快点把夫人娶回家,以慰相思之苦!”

月无觞淡淡的一眼扫过去,南渊整个人完全躲在了北棠的身后,北棠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赶快解了‘千日红’的毒,然后,咳咳……”

一说到千日红的毒,朝崖一张粗犷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严肃之色,月无觞脸上的笑意浓浓,不赞同也不反对。

“我倒是知道京城中有另外一个女子乃是七月十四出生的,只不过……”南渊的脸色变得正经,望着月无觞继续说道:“今日跟着月流影和秦倾到了秦府的旧宅,发现了一盏八角的连灯……细查之后,发现是秦倾中元节的落水没来得及放的……”

南渊的话说完,屋内立刻陷入了沉默。就连那脸色清冷的女子都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北棠和东篱更是用祈盼的眼神看着月无觞。朝崖看了看月无觞,别过了头不知想些什么。

月无觞轻轻的笑笑,莫名的想起那日半月泉的选妃宴上夜月色关于择夫的豪言壮语,那日他便知道她想要的、不确定的就是所嫁之人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脸上浮现的温柔神色,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奇迹。以往都知道他是笑着的,却没见过这人也能笑的如此的真实。

“按原计划进行,网撒了这么久,过几日就能知道结果!”月无觞站起身来,对着面色清冷的女子说道:“好好注意宫中一切动向……南渊负责看好相府,明日必定不能出一点差错!”

……

相府之中。

宫里的人井井有条的将宫中准备的聘礼抬进院中,夜空皱着眉看着源源不断送进来的聘礼,有些担心他家色色,这孩子也不知怎的昏了头要嫁给月流影。

而此刻夜月色的房中听说夜月色要嫁给月流影的事匆匆赶回来的风回雪,此时坐在夜月色的床边。看着朝思暮想的容易,听着那人醉梦中的呓语。他想,他真的是中了一种叫做思念的毒,即使檀山日日的佛法都驱不散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想念;即使空灵的木鱼声都敲不散那多年来的执念。

就算遁入空门,远隔繁华。如果每一次诵经,每一声谒语都是用来隔绝想念,那么之间停顿的缝隙,他思的,他想的,一定会是她。

然而,那人的梦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无意识的呢喃完完全全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即使是这样,能够静静的看着她,他都觉得有些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他在她身边,她也在他身边,仍时光流逝,也是属于他的地老天荒。

日影西斜,鸟还巢的低鸣,似乎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夜月色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再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然而却发现坐在床边的人,夜月色看着那人温柔如春风的眼神,温暖的笑意。

莫名的委屈从心底慢慢的爬上眼眶,低声唤道:“阿雪,这几日你到哪里去了……”

风回雪心中一动,看着夜月色慢慢漫出的眼泪,终于伸手将那滴泪拭去,放入了手掌中,有些灼热,一时间连心似乎都被灼的有些痛。

岂不知,某人不经意的泪珠,就是另一个人万劫不复的劫。

“月色,我回来了……”清润的话语,温柔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像春风般那样抚慰了夜月色心中的委屈,反而让她觉得莫名的更委屈,“月色,我回来了,不哭……”

“阿雪……”终日来的委屈,面对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水,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夜月色扑到了风回雪的怀中,力有些大,撞得他胸口似乎都痛了。

温柔的拍着夜月色的背,语气带着温柔的安抚,口中温和的念道:“不哭了,不哭了……”

怀中的抽泣渐渐的平静,带着浓浓的鼻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在风回雪的胸前擦了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哭鼻子,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得更深,然后闷声说道:“阿雪,我们走好不好……”

我们走好不好?!风回雪的心被这几个字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无比的痛恨自己那般瞻前顾后,永远错失良机。明知道她只是为了要逃避,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带她走。怪只怪那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她如此难过。

“好!”风回雪温柔的说道,轻柔宠溺的模了模夜月色的头顶,脸上温柔的笑意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我就这么走了,爹爹会不会很为难……”夜月色抬起头望着风回雪,“阿雪,你说我是不是很任性啊,不该一时气愤就说要嫁给月流影的……”

“没有,别多想!”风回雪抚了抚夜月色的头顶,柔声说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夜月色皱着眉头,然后对着风回雪笑笑:“阿雪,有你真好……”像哥哥一样,让她觉得好安心。

风回雪温柔的笑笑,清润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忧愁,只盼她以后不要后悔才好。只是此时的她,他好像就这样带走,然后便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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