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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20.猎物入套

清晨风有些凉,看样子有雨。爱夹答列

芙萩梳妆已毕,走到西厢,其蓁正坐在那儿由翠烟服侍着梳头,估模着还未睡醒,眼睛半眯着。

“侧妃吉祥!”嬷嬷丫鬟们连忙请安。

“侧母妃!”其蓁闻声回头,甜甜一笑,因头发未梳理好,不能动。

芙萩见她穿着红艳艳的绫子裙,上面是雪纱斜襟小袖,衣襟用红丝线绣着朵朵灿放梅花,头上又戴着两朵红绢花,配着俏丽丽的小脸,越发惹人喜爱槎。

“今儿天凉,怕是有雨,再找件羽纱半袖套在外面。”芙萩说着又扫视屋内服侍的人:“跟小姐的人是哪几个?”

“奴婢见过侧妃。”应声出来两个小丫头。

“嗯。”芙萩看了,点点头,又将之前说过的话交代一遍扫。

原本跟其蓁去墨溢斋的只有翠烟,墨溢斋那边只要开课便拨的有人伺候。也是出了水莲的事,芙萩不放心,又让跟上两个小丫头,铺纸研墨、端茶倒水亦或是抱书拿伞取衣总归方便,翠烟只管跟着小姐。

“侧母妃。”其蓁穿好了衣裳,笑嘻嘻的蹦下凳子,站起来转了一圈,让她看看。

“嗯,真好看!”芙萩夸赞一句,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两只金镯子。一只是自己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另一只是其华遗留在花丛中的,算是其华最珍视的东西。

她将镯子给了其蓁,让蓁蓁留个念想,想不到蓁蓁时刻戴在腕上。

或许在蓁蓁的潜意识里知道其华的死不简单,可她无能为力,也不敢质疑。她还在太小,不是承受那些阴暗事情的时候,等着她再大些,或许会告诉她。毕竟一个纯洁无暇的人,无法在这世间生存。

天气阴沉沉的,风一阵一阵的吹卷地面,窗户都关了起来。

从上房请安回来,她佯作睡眠不足,谢绝了登门而来的诸人。坐在床边,一面听着外面风声,一面绣着香袋,一面又有柳妈回禀最新消息。爱夹答列

“那采苓果然向婉茹讨教,婉茹没拒绝,反而极为热心。不知那婉茹说了些什么,采苓本来就有各色颜料和娟纱,却又重新命人采购了,而婉茹也悄悄和上房接触了一回。咱们的人怕引起怀疑,不敢太过靠近,无法探查的更多。”

“不需要,剩下的猜也猜出来了。”

芙萩对于柳妈埋钉子的速度和质量一向很满意,而婉茹诱哄着采苓重新买东西,无非是为了有机会在颜料或是娟上动手脚罢了,即便将来事发,一切都能推在采苓身上。谁让采苓明明有充足的物品却又重新购置,足以被怀疑和栽赃。

穆云棣绝对想不到,原本是为她考虑才那般“宠”婉茹,却引得婉茹对她动了杀机。

无所谓,反正婉茹最后都得死!

两天后,天气依旧凉爽,太阳半躲在云层里,随时会有大雨的感觉令人不安。

采苓将制作好的玉兰团扇送了来。

“好巧的手,做的比外面卖的好多了。真是辛苦你了!”芙萩将团扇拿在手中含笑端详,却控制着呼吸,少顷便交给朔月,故作珍惜的叮嘱:“放到里间儿去。”

朔月福身退下,及至外人视线不到,这才快速辨别了团扇香味下掩盖的毒性,取出缎子裹了两层,放入抽屉内。

芙萩又吩咐碧珠:“将抽屉里那只匾盒拿来。”

碧珠去了,回来便呈上一方长匾盒。

芙萩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绿莹莹的玉镯:“这是我出阁时亲戚们送的,成色还算不错,我因另有一只玉镯,便没戴过。你若不嫌弃,就收下!”

采苓虽看不出玉镯价值,但就颜色润泽,绝对贵重,当下惊喜不已,又故作婉拒:“这、如此珍贵之物,奴婢怎敢受领。”

“这有什么,你只管收下!谁要我喜欢你做的团扇呢。何况你们常来陪我,不过一件死物罢了,哪里值得过你们的情谊。”芙萩不容拒绝的取出镯子,直接戴在她的腕上:“瞧,多好看!”

“谢侧妃赏赐!”采苓的确是爱不释手。

“听说你画扇面找过婉茹?”芙萩微微皱眉,不待她答话又自顾说道:“我忘了嘱咐你了,若能不麻烦她最好。她刚做完条帕子就答应帮我做,三天时间日夜赶工,以至于都病了,我怕她再见到玉兰花会难受。”

“怪不得呢。”采苓回忆起那晚的事,呢喃自语道:“怪不得那时她脸色古怪,可是、也不至于吧?”

芙萩佯作不曾听见,让碧珠将先前那条玉兰帕子取来:“你瞧瞧,婉茹的绣工好是不好?你与她一块儿住,定然也瞧见她的那条玉兰帕子了,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总觉得她为我做的这条更费工夫。”

“没瞧见呀……”采苓话说了一半猛地收住,后知后觉玉兰花或者说是这玉兰帕子有问题。

婉茹分明刚做好的新帕子,怎么一直不见用?绝不可能充作新的给了侧妃,上面题的诗词不一样。再想想婉茹一说“玉兰”就显出的异色,采苓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又转瞬即逝。

采苓凝眉思索半晌,不得其意,却又觉得或许这是扳倒婉茹的绝佳机会,不肯轻易放弃。

“采苓,想什么呢?”芙萩耐心的让她思索,好一会儿才出声唤回思绪。

“呃,奴婢觉得这帕子真好看,不知奴婢劳烦婉茹姐姐,她是否肯为奴婢做一条。”采苓掩饰性的笑笑,见她似乎并未起疑,便寻个借口告退。

等着人走了,芙萩轻笑:“这采苓倒是容易算计,若她能躲过婉茹,扶持一二倒也可以。让那边的人盯紧了,适当的时候引导一下,我希望她死在那个地方。”

“是。”听着她云淡风轻说着一人生死,碧珠已不似之前那般心惊,却仍是闷闷发涩。这王府真可怕,短短时日就把昔日不知愁苦的小姐变成了这样。

碧珠的神色全然落在芙萩眼底,她知道碧珠还未完全适应,故意把以前会藏起的事当着其面前直白的说起来,就是怕碧珠不知深浅不懂防备。碧珠不像她,多活了一世,很多思想难以改变。

朔月这才禀道:“那团扇上有慢性毒药,若使用起来,毒性夹杂在香味里顺着风飘散,让人意想不到,难以防备。毒药是掺在颜料里,不易月兑落,持久性强。”芙萩冷笑:“都说后宅中用毒是最下乘的手段,是因为留的痕迹太多,极易被追查。她们却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这回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们尝个厉害。”眼梢上挑,扫向朔月:“我对你可很有信心。”

“侧妃放心,只要时间拿捏恰当,又是露天的环境,事发时药效早散了,绝对查不出痕迹。”朔月自是有信心。

此时回到小院的采苓,正一步步按照芙萩预料的进行。

“婉茹姐姐。”采苓回来就直接进了婉茹的房间,一面抬起手腕摆弄新得的玉镯,一面试探:“婉茹姐姐,我在侧妃那儿看见你绣的那条玉兰帕子了,真是好精细的绣活儿!不知姐姐是否肯再辛苦一次,为妹妹绣一条?不必太麻烦,也选玉兰花儿就好。”

婉茹本就忌讳,又见她咬定“玉兰”不松口,怕再拖着传嚷了出去,惹西院生疑。

“不过是条帕子,妹妹喜欢,待我得闲了,给你做一条就是了。”婉茹言语带笑,眼底阴鸷,已决定在今天要了采苓的命。

她想起上回其华的死,觉得制造个意外再好不过。

“妹妹,今日难得如此凉爽,不如一道去园中走走如何?”婉茹发出邀请。

“好啊。”采苓哪知对方心思,只以为对方被戳中软肋,想方儿讨好自己。

“妹妹等等,我去取条帕子。”婉茹是一心算计,把早准备的迷/药抹在帕子上,藏在袖中。再出来,却没看见采苓。

院门口一个小丫头说道:“婉姨娘,苓姨娘先去了,说在荷塘边的亭子里等着。”

婉茹听了暗自高兴,倒省了她好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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