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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年味十足

因为刚回来,自己并没有换手机号码,也没有存父母的,到家后,母亲有些责备的问我,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没回家呢,我告诉她,昨晚同学聚会,喝得有些多,在同学家凑活了一晚。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

矛与盾相交总是很难分出胜负,我就是这样,分不清东西南北,那头重那头轻。

想着惠研惦记着小婉,小菁时而擦边而过,我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绪。

这不是无谓的显摆或者矫情,而是自己滥情的终端。

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床外的雪花又飘了起来,我在惆怅,在难过,在伤心,没有一个具有充分的理由。每一段都是自己的做作导致的愧疚,我怕对得起谁,恐怕,连自己都勉强的同情

着自己。

吃过午饭,母亲让我陪她去舅舅家转转,我以浑身的酒气为由拒绝了,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渡过了午后,黄昏,和傍晚。

别人寒窗苦读十余年载之后,不说飞黄腾跃,最次也有一纸文凭,证明曾经努力过,而我有什么,能有什么?爱情爱情没了着落,学历学历,连一张可怜的纸文凭都没有,即便我多次极

力挖苦着自己哪所挂着大学名称的学校。

两日之后的一个深夜,除夕的前一天。

凌晨一点左右,我被突入起来的电话铃音吵醒。

喂,子文吗?对方问到。

我是。我说。

我是徐峰,对方回答,是老班长。

哦,我刚睡的迷糊,没听出来,我揉了柔眼睛。

告诉你件不好的事儿,你要有心里准备。他说话语气很严肃。

你说吧,我心理素质很好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惠研,出事儿了,他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啊,我很着急。

惠研,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了,车翻了,人没抢救过来了,昨天下午走了。他语气很沉。

哦,我把电话顺手的放在了床上。没有再做一丝的留恋,脑袋短路了,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沉了下去,我在哭,在抽搐,浑身在颤抖。

哭好长时间,累了,点上烟,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眼前的黑色布景上,不断的出现惠研朝我笑的场景,她第一次和我握手时的样子,第一次月兑光站在我面前流泪的样子,在沈阳做完手术

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表情,和其几天离开时,和我拥抱时的沉稳的声音。

眼泪又从泪腺下来了,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怎么滴,滑到到了嘴边,把烟浸湿了,烟灭了,长长的烟灰落了下来,掉到了被子上,我眼睛里看不到这一切,似乎只有惠研。

这是一次失亲,真正的离别不是分手,不是距离,不是你我不常相见,而是死亡与活着。这两种状态分别落到两个有过亲密联系的人身上,一个消失,远离,你不会从内心深处将她移除

,即便你不承认,自己仍抱有一丝若有若无与她相见的期望在心底。

活着的时候不要说永远,不要说一定。这是不科学的,你永远不知道你所说的永远有多远,你也一定不清楚你承诺的一定未必一定。生命或长或短,命运或悲或喜,爱情或有或无,这便

是我们的一生,如果要说一定,那么能确定的是你一定会死,或早或晚。

惠研走了,一盒骨灰,一个坟墓,一块石碑,没有篆字。

三十晚上,我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陪着父母,坐在电视机前。2012年到了,玛雅人说世界末日到了,穷人都要死,惠研是不是只是比我们早走一步呢,我看着电视里人们挣扎的

笑容,感觉天有点冷,室内的暖气温度不够。

凌晨的钟声还没有响起,室外的鞭炮声已经迫不及待的肆虐着整个城市,倒计时开始了,父亲去阳台放炮,噼里啪啦的炮声压住了任何响动,我讨厌放炮,充满硫磺的空气通过窗户飘进

了室内,这一刻开始到天亮鞭炮声没有断过,我不清楚,人们为什么要用污染环境来驱邪,来迎新,欢喜。新的东西一定都比旧的好嘛,新的一年真的比旧的一年会过的好吗?这种小孩子都

骗不了的自欺欺人的传统,害了多少人。别人再做,所以我做,为什必须要这样,对的事情是这样,错的也是这样。我想知道为什么?没人能给出答案。生产我的亲爹亲妈这样,我能奈何

了何人?

在这样喜庆的时刻,我已经不想在人们欢愉的表情和声音之下呆着了,我进了自己的屋子,母亲再厨房忙活着明天的饺子,父亲在看着春晚。相比去年,他们此刻的欣慰和坦然是孤独的。打开电脑,我没忍住进了,惠研的空间,看着她的相片和几年前我们相互****的留言。

她很少写日志,但是最近写了一篇,时间是我们聚会的那晚上凌晨。

《青春的流言》

我已经记不得那年他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可仍然会不知不觉想他,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自己多半是笑脸。不清楚当初处于怎样的动机和他交往,但我确定那一定不是

喜欢,在认识他之前我觉得自己已经对爱情麻木了,找一个不怎么讨厌的男生关心我,在青春时,整日面对课本,这无疑是孤独的,在那些书里我看不到颜如玉、黄金屋,最多的时候面对的

是无声的寂寞与空洞。我需要一个可以填充这些空洞的人或物。爱情,说起来有些荒诞了,我想被爱即可。他出现了,不早不晚。他很单纯,但有时候却又会出现那种让人意想不到小邪

恶,眼神时常忧郁,但内心却火热无比,应该是典型的****男。记得第一我离开他时,他哭了,这是后来返校之后同学告诉我的,这个傻子。他的眼睛是罪恶的,让我那时每看一次,都会心

痛一次,这应该和我的不真诚有关吧!

青春最易用情、用真。我们恋爱了,把心敞开了,我爱上他了,犹如他当初爱上我一样彻底、纯粹。原以为以前的自己他并不会计较,因为已经过去了

,可流言这东西似乎比我那时的真心来的更为猛烈一些。我的种种不好经过口口相传最终落到了他的耳朵,他应该恨上我了,毕竟我隐瞒了过去。我们没有说分手却心已分离,距离、时间和

他对我的种种冷漠,我离开了这个让我心碎城市,去了遥远的北方,那里没有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以及他的名字。可能自己高估了自己,我竟然任然忘不了他,依旧在深夜,会偷偷的进他的

空间看他的心情,翻他的日志。最终我说服不了自己在大一的暑假,自己独身一人站到他的面前,他哭了,我也哭了。别人都说男儿又泪不轻弹,他怎么就这么爱哭呢,我不确定他的眼泪代

表了什么,但是我最后的努力并没有将他的心拉到我的身边。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甘,凭什么这样对我?别人的错可以化解,而我的,就被定格了,时间都移不动它。后来,我问他

爱我吗,他说,爱过。自己心里委屈极了。

事儿隔多年,今天我再一次见到他了,心里很开心,我知道自己已经和他疏远了,我们没有可能了,可还是愿意和他呆一块,呵呵,这是不是别人常说的犯贱。我想应该是。他变了,反

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似乎有太多压抑着自己的事情藏着,我试图问他,忍住了。我要回房间的时候,他抱了我一下,我眼泪下了,自己偷偷擦了。他现在醉了,睡着了躺着隔壁的房间

里。我们心里被流言隔了道墙。我想说,青春再见了。感谢那些年我爱的人,或者爱我的人陪我走过的那段青春。

她若知道这是自己的临终遗言,她会这样写吗?我不知道。

打开抽屉翻出了2010年生日那天她托吕瞳送我的手链,

我望着电脑发着呆,荧幕上播着《遥远的她》。

有时候,凑巧是偶然和巧然他妈生的。

qq头像闪了,音响中的歌曲,被嘟嘟的消息声打断。我移动鼠标点了暂停,点开了头像。

小婉发过来的。

每逢遇到大的节日,我情难自制,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年的开始,网上谣传言,玛雅人说世界末日来临了,我希望是真的,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见面

,到时候你不会假装不认识我吧。记得你曾今说过,要带我去一个有海的小城,我们一块生活。生几个孩子,远离都市的虚张声势,人心叵测。不知道你还记得没?我等了好久,没有你的任

何消息,或许这也是一钟好的消息吧。我离开了我的城市,去过了你的城市,留恋一眼我们在一起相爱过的城市。我走了,带着心走了,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这里有海,有洁白的沙滩,我

期望会在此遇见你,可惜每天身边经过了无数张面孔,就是没有你的。此时窗外的海风被鞭炮声所掩盖,我听不到海的声音,却听到了你喊我的名字。你在哪儿呢,子文,我想你。现在已经

不敢再冒然的称你,老公了,我有些害怕,害怕此时你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位,你疼爱的姑娘,假如真是这样,你看到的话,就当是我去年的补充吧!叔叔阿姨,现在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我

好久都没问候过了,你一定要爱他们。犹如我爱你一样。新年快乐!

看到这些,心跳加快的不少,手敲起键盘明显很不顺利,打五个字,错三个。

我: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隔了十几秒。

小婉:等一会儿。

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能告诉我吗?

几分钟过去后。

小婉:刚接了个电话,你把电话号码给我发过来。

我:1357228xxxx。

电话响了,

子文?是你吗?小婉声音在颤抖。

是我,我还活着,你在哪儿呢,我来找你。我说。

你先能不能给解释一下,你为什么,离开我,一走就是一年。小婉哭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天我去医院体检,查出了乙肝,我当时脑子乱了,一切都乱了,然后回家告诉爸妈,我爸陪我去医院复查的结果任然没变,我当时真崩溃了,于是就发生了后来在

学校的那些事情。接着我便离开了,去了一个传说中有海有沙滩的城市~北海。我没有说完话小婉便打断了。

北海?她显然有些激动。

是北海。我确认,

我现在就在北海,你敢说,这不是命运在戏弄我吗,她笑的有些生硬。

你什么时候去的,不会是被人家骗去搞传销吧。我稍微缓了些情绪。

你才传销呢,我有那么容易被人家骗吗?我9月份去的,在这边的一家私人医院上班。你怎么那么傻呢,我是学医的,你生病了,不先给我说回家找父母,你把我当什么了人了,即使你要

死也得给我打个招呼不是?怎么那么自私呢,一点儿,都不为我想。自己尽想自己无私,自己伟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小婉叹着气说着。

那你现在怎么个情况,有没有很多个男朋友或者老公呢,我还能不能再插一脚呢?我笑着说。

你觉得我有吗?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能缺吗?你刚说什么来着?你还能不能再插一脚,我告诉你,不行,你有病!我不和病人谈情说爱,怕传染。她笑着。

我很享受她骂我,这样感觉是幸福的。

林小婉,你尽然对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这么说话,南丁格尔精神是怎么学习的,誓言是怎么宣的,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

余谨以至诚,

于上帝及会众面前宣誓:

终身纯洁,忠贞职守。

勿为有损之事,

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

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

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

竭诚协助医生之诊治,

务谋病者之福利。

第四句记得吗?勿为有损之事,懂意思,吗。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还有就是~~~~~,第三句,终身纯洁,忠贞守职。你有没有做到呢,我说了一长串,一前和小婉在一起无意中在她

本子上些的一些话语。

呵,不错吗,这你都知道,你这句没少骗妹子吧,小婉说。

貌似是在你本子上看到的,还没来得及去骗其他人,便让你把第一次剥夺了,好伤心呀。我说。

我妈这个时候,尽然没敲门就进来了。看着我笑,问是谁。我说小婉。她尽然好意思把电话要了过去。我干瞪眼,无奈的站着。

她一拿起电话,那个话没完没了,最后又把电话给了我爸,我爸先是迟钝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立刻变了表情,那个和蔼可亲,真不该用来只形容领导。

父亲到是利索,说了几句后,便把电话给了我。

我拿着电话,回到了房间,把门在里面锁了。

游子文,你知道阿姨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她得意的笑着。

应该是说,她想抱孙子了,让你赶紧找个人给她生一个或者一堆吧。我说。

滚蛋,你妈说,你遇到我,是你们游家积了几辈子的德换来的,你说你还不好对我,就不怕晚上做梦,你太爷爷抽你。她说。

媳妇儿,我爱你,你还稀罕我吗?我问。

不稀罕,她说。

那我求求你,稀罕我一下吗,又不会死。我说。

我也消失一年,之后,再说吧,不然似乎有些不公平耶,你觉得呢。她笑着说。

舒了口气,点了支烟。

继续抽哦,加油多抽一点,我就会多爱你一些的,老公加油!她语速很快。

乖乖,你刚喊我什么,好好听,再说一遍。我把烟摁进了烟灰缸。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老贴金了,你以前抽烟,我没说你,那是你没病,现在你要再抽烟,我就抽你,像你当初在宿舍楼底下打我一样干脆,不留一丝仁义。他说。

媳妇儿,对不起。见面时,你就使劲的抽我把,我就当你吻我呢,还有刚才话没说完,就是我病好了,你应该知道表面抗体的产生,意味着什么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得了。我说。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我吗,她声音温柔的能将我融化。

想,很想,十分想。我说。

想我什么?小婉说。

想你的好。我说。

我的什么好,我怎么没发现呢,她说。

你的身材好,脸蛋好,脾气好,心好。我说。

身材和脸蛋对你来说是重点吧,她挑衅的问。

那是必须,我可不愿意早上醒来,转过脸,看见枕边一五大三粗的女壮士,那多硌得慌呀。我说。

你就想着那个,无耻,她说。

我是是无耻,但我是真无耻,比那些假无耻要纯洁的多,如今这么纯洁的老公哪去找啊。我说。

我们就这样一直聊着,直到通话被移动公司终止,然后又接着在网上了聊了一晚,把这一年对方的苦,全部倾倒了出来。

这一晚,我把刚怀念过的惠研,彻底埋在了心地儿,暂时的遗忘需要新的填充或者替代。

大年初一早上,鞭炮声过去不久,我躺下,准备带着小婉美美的睡上一觉。母亲煮好了饺子后,死活不让我再睡了,意思新年第一天就躺在床上不吉利,我无奈于母亲的啰嗦。用带着血丝

的眼睛盯着,碗里的饺子,突然想起了,去年过年时小艾给我送饺子的场景,我放下碗筷,回到房间给小艾和老板打了一电话拜年。小艾挺意外的,当然也很高心,毕竟谁听到祝福都会开心

的。我硬着头皮吃完了母亲煮的饺子,放下碗之后,头昏昏沉沉的,母亲看着目光呆滞的我,无奈,让我去睡觉了。

过年是一件让我揪心的时,喜欢热闹的高心,喜欢安静的人闹心,我可能属于后者,不愿意呆在人多的地方,这和自卑有点关系,但大多数应该是属于孤僻的性格。亲戚朋友们不时的来家

走动,我也不好意思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坐在他们中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谈国家谈政治,显然我是有些女敕了,而且观点也和他们的相背离,几句之后,就回沉默。代沟和价值观是一件

硬伤,我尽量回避着。麻将桌上,烟灰、茶水、零零整整的钱币被搁在四角,每一次抓牌都满怀希望,落座便是失望,不过依旧微笑常在。客厅的沙发上挤满了,阿姨辈的女性和母亲看着重

播的春晚,嗑着瓜子,拉着家常。我的电脑面前,上小学表弟正在带着耳机,愰着鼠标,嘴里不时的讲,****之类的竞技游戏用语。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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