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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难逃的一劫

七、难逃的一劫

学校里的“情书门”事件告一段落,微微的学校生活总算平静了一段时间。

到了高二时,微微的美丽越发诱人,个头也长到了1.66米,大家都爱慕得不得了。但是,因为发生了“情书门”事件,谁也不敢对她有奢望了,老师与同学中想要与她恋爱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大家都觉得她可望而不可及。男同学随着年龄的增大,对微微好奇与渴望的心理越来越强烈,但却不敢去碰带刺的玫瑰,只能是见到了她就多看她一眼,以求“望梅止渴”。

大家都心里痒痒的,难受极了,但也没办法,只能认了。大多数同学知道得不到她,就慢慢放弃了对她的奢望。可还是有同学对她不死心的,班长就是其中的一个。班长有自己的打算,在高中期间,自己是不可能再与她谈及爱恋的事情了,除非进了大学。若是能与微微考取同一所大学,那就好了。于是他作出了一个重大计划:与微微同进一所大学。

自此,他将想得到微微的****当作读书的动力,想在学习上努力赶超微微。班长的学习态度明显的改变,影响着班里所有同学。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坏事也就变成了好事,班里逐渐形成了一股学习竞争的风气。

学校里因为相互监督的人多,有问题容易被发现,发现了问题也还是很容易解决的,可是出了校门就不一样了。

出了校门,学生也是社会中的一员。社会的复杂性,不是人们用语言能描述完全的。往往发生一些事,都是人们意料不到的。别说自然灾害的突发,地震海啸的来临,就说人与人之间,突发的车祸,过失的杀人,恐怕预先有征兆的不多,若是都有征兆,都能预知,大家都注意防范,恐怕就不会天天出现事故了。

微微居住的小镇离县城学校有四十多公里路程。那时的交通还不怎么发达,学校到汽车站要走一段路,微微下了车回到家里也要走一段路。

微微与镇上的另一名女同学毛毛,每次学校放星期假,她们都是结伴回家。只是毛毛的家离镇上车站不足两百米远,而微微的家却还有几里路,一个人往往要走上半个多小时。

这一天是星期五,学校为了照顾路程较远的学生回家,提前了一节课放学。微微与毛毛象往常一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她们离开学校,去汽车站搭车,感觉后面也有人同往汽车站走去。微微一看是三个陌生男人,年龄都不大,大的不过二十来岁,小的还不到二十岁。

开始,她们俩都没在意,因为前去搭车的人都是陌生人,这很正常。所以两人说说笑笑地走着自己的路。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微微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后面的三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微微与毛毛,小声地说着什么,好像是针对她们来的。虽然听不清楚内容,却觉得他们在打自己的主意。微微吸取以前的教训,格外提高了警惕。毛毛没有微微那么敏感,倒没觉察出什么不对。

又走了一小段路,微微悄悄地回头一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眼睛正瞄着她呢。

微微定睛一瞧,看出了那三个人心术不正,而且正是冲着她来的。

怎么办呢?微微又不好明说,她也怕惊吓着毛毛,就以一种提防的语气对毛毛说:“后面有人,我们赶紧走吧。”

说完,与毛毛同时加快了脚步。

谁知那三个人也跟着她们加快了步子,还是保持着不远的距离。

微微更加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就假装崴了脚,“哎哟”一声,与毛毛停了下来。

毛毛以为微微真的崴了脚,便关心地问“伤得重不?还能走路么?”

微微小声地说:“不太重,只是想先歇会儿。”就与毛毛停了下来,就着路边的一石块歇息。

那知那三个人也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还主动走上前来,显得特别关心似的问道:“小妹妹,伤着哪里啦?严重不?要不要我背背你?”

微微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的yin邪目光直射微微的胸前,像要将微微看穿似的。此时,微微已经感觉到,这三个人将她粘上了,看样子很难甩掉了。微微也没作声,就拉着毛毛站了起来,一拐一跛地继续走了起来。

到了汽车站,人来人往,微微觉得安全多了,就与毛毛赶紧买了票上了车。刚刚坐好,微微一眼又见那三个人也上了车,坐在离她们不远的位置。毛毛却不知道有什么异样,以为这三个人只是凑巧也一同乘坐这趟车而已,只有微微洞察到了这三个人的目的。

微微闭着眼睛一凝神,脑海中出现了三只猎狗的模样,原来这三个人是三只猎狗变的,嗅觉很灵敏,遇上猎物会紧追不放。

微微在想,这三个人是针对自己来的,甩是甩不掉了,怎么对付才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命运之中该有此一劫。现在在车上,自己并没有危险,因为车上人多,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是到了小镇上下车之后,自己一个人回家就危险了。

微微又一想,此事在车上不能张扬,一是因为他们现在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二是自己命该遭此劫难。结果会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微微这样想着,便冷静下来,与同伴紧靠着,任车子在山路上颠簸。

再说这三个混混,成天无所事事,在县城街上溜达。那大个头忽然看见前面走着两个美女,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邪念。就指着微微与毛毛跟两个同伴说:“你看前面两个美女,我怎么感觉就是我们今天要找的猎物啊!”两个同伴一看,眼睛一亮,跟着随声附和。三个人于是将微微与毛毛盯上了。

混混们从微微的背后瞧去,就格外兴奋,觉得这样的美女还从未见过,不知哪里的娘们,怎么这么漂亮呢?三个人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猎狗嗅到了猎物,哪有放过之理?于是三个混混聚头一商量,决定尾随而去,想看看微微她们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微微的假装崴脚,他们也产生过疑虑,怕微微她们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行为,但他们不肯放过眼前的猎物,于是假装上前去“询问关心”,其实是一种试探。后来又见微微她们往车站里去,有点吃惊。

三个人又一商议,觉得如果是乡下的更好,弄到手的机会更大,于是又决定尾随而去。

他们跟着她们上了同一趟车,三双眼睛盯着微微,将微微与那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三个混混心中都产生了邪念,各有心思,都巴不得自己先闻一闻这美人味。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跟随着微微与毛毛到了小镇上的车站。这小站是这辆汽车的终点站,他们看见微微她们俩下了车,也跟着下了车。

毛毛因为离家不远,就向微微告别回家。微微也不好挽留,打个招呼,让同伴走了。混混们看见微微的同伴走了,也不理会,只盯着微微一个人。

微微在车站里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迟迟不走。她想在车站多拖点时间,等一等看有不有同路的熟人,若有熟人搭伴同行,自己就安全多了。再说在车站里,人来来往往的,混混们是不敢动手的。

微微磨蹭了一阵,却不见一个同路熟人,看那三个混混却蹲在一角,也不惹她,也不离开,就这样僵持着。

微微想,自己终究要回家,在此这样耽误时间,一旦太阳下山了,自己的危险性更大,不如趁早走,能赶在天黑前回到家里,或许能躲过他们的骚扰。

微微于是决定加紧赶路。

三个混混下车后,见微微与那女孩告别。他们望了一眼那个女孩去的方向,目送着那女孩朝热闹的镇中心走去,一会儿就走进了离车站不远的一栋居民楼。三人一阵耳语,觉得镇中心人多,女孩的家就在此,就好惹她,加之那女孩也没微微漂亮,决定放弃那个女孩,只跟踪微微一人。再看这微微在车站里磨磨蹭蹭,估计已经意识到有危险而不敢离开,混混们更觉得好奇,想探个究竟,也估模她家可能在偏离镇中心的位置,有一段路要走,就紧紧盯着不放。

此时,微微动身往回家的路上走,混混们也站起身往微微回家的路上靠。

微微的家离车站的确还有四里多路程,并且还有一段靠山的路,沿路无村落房屋,没人居住,而且很少有行人来往。

微微在前,混混在后,他们相隔前后不到十米。刚好走到那段人烟稀少的路段,微微回过头来一看,三个男人已经蹿到了自己跟前。还没等微微开口呼叫,就被一个个头大的人与一个中等个头的人架起往山上拖。微微哪是他们的对手,尽管本能地反抗,也抵挡不住这两个正是初生牛犊年龄的男人,乖乖地成了他们的俘虏。

这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头山上,微微被混混们拖到了那没人的密林处。

微微的呼唤,在这空旷而又茂密的山林中显得那样微弱。那个小个子混混见微微呼喊,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卫生纸塞进微微口中。他们将微微拖到了一棵大树下,将微微反扣着的手松了,命令微微坐下,要微微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

微微此时也不反抗了,她觉得反抗也不起作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们,待寻准了逃月兑的机会再作打算。于是,做个很乖很顺从的样子,坐了下来。

个大个子混混见微微很听话很温顺的样子,心中有些怜爱,特别是看到微微这么漂亮,心中蒙发了想独自一人占有的****,而且滋生了想长期拥有微微的野心,于是走上前去将微微口中的纸屑扯了,对着微微说道:“只要你听话,我们就不伤害你。”

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大个子就招呼另两个人商量:“如果我们这样糟蹋她,觉得有些可惜,你们俩是我最好的哥们,这次就算是为哥帮忙,成就哥的好事,哥是真的想与她恋爱。”

另两个混混听大个这么一说,相互对视了一下,觉得大个太自私,想一人独占,心里都不愿意,所以都没作回应。

大个知道他们心里不愿意,但又不好强求,便又来了一个主意:“我知道你们不同意,这样吧,我们三人一同去与她聊聊,看她愿意跟谁就跟谁,其他两个就让给他,谁叫我们是哥们呢。”大个想了,他们三个当中,只有自己高大帅气些,微微就是闭着眼睛也看不上他们两个,于是出了这么个主意。

那个年龄最小的混混开始一听以为这很公平,就说“要得要得”。

另外一个还是没有作声。于是又一同走近微微,与微微聊了起来。

大个子道:“小妹子,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我们是想与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谈恋爱,我们三个人当中,你喜欢谁,你就说出来,其余两人就会成全。”

另外两人也堆着yinyin的笑容,异口同声连连说:“是是”。

微微开始默不作声,沉默了几秒钟便道:“你们?你们,我一个也看不上。”

见微微这么一说,那小个子混混的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他本来就不服气大个子独占,自己心中的欲火早已燃得旺旺的,此时已经抑制不住了,二话不说,就立即靠近微微要去解微微的衣服。

微微本能地拨开那噪子的手。

那噪子见两哥们没有阻止,就扑了上去,要亲微微的嘴,身子也压向了微微。

此时,太阳只剩下了一抹余光,眼看就要断黑了。

微微的爸爸山子见微微平时星期放假,总是早早地回家帮忙,今天怎么迟迟不见微微回来?是不是学校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放假?微微不会出什么事吧?山子心中设想了许多情形,都觉得拿不准,但是心中却有些预感,总觉得女儿会出什么事。他丢下手中的活儿,就跑到镇上,准备去打电话,一想微微平时当他说过镇上有个同学常常同来同去,微微曾经还带来过家里,微微也去过毛毛家。想到这,山子就去找微微的同学毛毛,刚好走到毛毛家的楼下,便碰上了毛毛,山子便问微微为什么还没回家,是不是老师留下了?

毛毛告诉山子:“微微同我一道回家的,早该到家了,怎么还没回家?这不可能呀!”

山子一听,心里很着急了。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山子回头就要往家里跑,他怕微微是不是贪玩,或与其他同学熟人一起耽误了,现在正好回家了呢。

微微的同学毛毛一听到微微爸爸寻找微微,觉得这事有蹊跷,便要同微微爸一起去找。此时正好毛毛的父亲也在家,毛毛便要父亲一同去找。

在去寻找的路上,那同学想起了在回来的途中遇上的怪事,才觉得可能问题就出在此。

于是,毛毛简单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微微她爸与自己的父亲。两位大人一听,觉得问题可大了,那同学的父亲责备她为什么早不说给家人听。山子一听,觉得车站离家里只有四里多路,人烟稀少的可就是那一段山路,问题莫不是就出在那段山路上?是不是被人劫持到山上树林中去了?山子这么想着就急急忙忙往那山路上赶来。

再说那三个噪子挟持着微微到了那棵大树下,小个子噪子就要对微微非礼,身体已经压到了微微身上。正要亲微微的嘴时,微微一偏嘴唇,那张臭嘴就触到了微微的脸上,微微将头左右摇摆,那噪子亲嘴不成,两只手就要去解微微胸前的扣子。刚刚解开第一粒扣子,小个子的后颈衣领就被大个子提了起来:

“你小子还真会钻空子占便宜啊,这哪有让你先占有之理!”

大个头将小个子提起后就是一巴掌打去,打得小个子眼睛直冒金星。小个子一蟣uo铝耍?乖诘厣稀Ⅻbr />

这时,那年龄最小的噪子觉得大个儿太打重了,就抱起不平来:“大哥,你制止他,不让他占便宜是可以的,可不应该打他啊,而且下这么重的手。”

大个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看这小子多么可恶,想抢我的风头,这怎么行?”

小个子这时才回个神来,带着哭腔道:“你太狠心了,我也是一时贪念,想要与她亲热一下,并没有想抢你的风头,占你的便宜。你下手这么重,根本不把我当兄弟,你太不够朋友了!”

小个子气鼓鼓的,那年纪小的也觉得没自己的份了,便也站在小个子一边,不想大个子一人独占。于是三个人意见不一,互不相让。一时间,大个子也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微微趁此间隙,先慢慢坐了起来,然后迅速站起来就向山下跑。待微微跑了几丈远,那三个家伙才反应过来,三人迅速抛开个人想法,一同去追微微。大个子冲在前面,年小的跑在第二,那挨了大个子耳光的小个子勉强爬起来,走着步子,速度不快。

微微毕竟是女孩子,受了这些折腾,已经很累了,加之山路又陡又窄,因此跑得也并不快,好在嘴儿是空着的,这时也顾不上体面了,披衣散扣,头发凌乱,一面跑一面喊:“救命啦,救命啦!”

尽管声音不怎么大,但在夜幕即将来临的静空中还是格外响亮。

此时,正好赶上父亲山子和毛毛与爸爸一同寻到此地,听到了微微的呼救声。山子一听就知道是女儿在呼救,于是健步如飞,迅速朝呼救声发出的地方奔去。

在离大路不远的小山路上,山子发现了女儿衣冠不整的身影,山子迅速蹿到了女儿面前,将女儿抱住。此时那三个混混中的大个子与年龄小的那个,离微微还不到一丈远,被山子看到了。随后,毛毛的爸爸也赶到了,毛毛也紧跟其后赶了来。

山子牛高马大,一见那两个劫持者,心中只有愤怒,并无惧色。就将微微推到毛毛面前,要毛毛好好护理一下微微,自己就要冲向那混混。

走在前面的两混混见一大男人来追赶他们,吓得回转身来就往山上跑。那年小的与走得慢的还没来得及转身的小个子撞了个满怀,两人双双跌倒在地。大个子顾不上他们,自己已经冲向了山顶,这两混混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又往山顶上跑。

这山儿并不大,山的背面脚下是一片农田与村庄,山的两端,一端向西的是伸向大山那边,一边向东的是伸向汽站那边。

三个噪子慌了神,没命地逃窜,在树林中分散开来。那个头小的与那年龄小的往东向汽车站那方向跑去,大个子因为追微微时跑在最前面,反过身往后面跑时却是在最后面,但当两个小混混听众倒之际,他已经冲到前面去了,他身材高大些也跑得快些,为了逃命就翻过山梁往农庄那边跑去。

后面两人跑到山顶上不见了大个子,便顺着小镇车站的方向破山跑去。

微微在毛毛的安抚和帮助下,将衣服扣好,头发整理了一下。

山子与毛毛的爸爸去追到山脊梁上,看到了三人的影子晃了几下已经分开逃跑,愣了一下,觉得向东跑的还在山林里钻,很难追到,便集中力量追那向农庄跑的大个子。

大个子见有人追来,更是慌不择路,飞奔下山后,就上了田垄,田塍有弯曲的地方就破田直跑,皮鞋也跑丢了一只,一身的泥,经过那村庄时,一条凶猛的犬见一个陌生人在跑,便奔过来咬了大个子一口,大个子大叫,那狗的主人听见呼叫,出门将狗唤了回去。大个子虽然被狗咬了一口,但咬得不是太重,为了逃命,还是跛着脚跑。

山子与毛毛的父亲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觉得追也没用,便停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那大个子被狗咬了还在拼命逃跑呢。

此时,山子与毛毛的爸爸回到微微与毛毛身边,山子谢过了毛毛与其爸爸的帮助,然后带着微微回到了家中。

待微微惊魂甫定之后,父女俩吃了饭,山子才问其情况,微微一一叙述给爸爸听了。山子觉得这样下去并不安全,嘱咐微微今后一定要小心,以后待微微放学回家,他到车站里去接她。

再说那三个混混,那小个头与年龄小的往东边汽车站方向逃窜,下得山来,便直奔车站。车站里没有了进县城的车。两个噪子也不知道大个儿逃到了哪里,是不是被人追到捉了去,心中很是担心,但又不敢去探听消息,相互将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只够买两碗面条。他们就在车站附近的小吃店里买了两碗面条吃了。然后就到了车站的候车室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休息。两人商量,如果大个子今晚没消息,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这大个子疲于奔命,顾不上狗咬了的伤疼,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跑到了一条通往汽车站的大路,觉得实在不行了,就坐了下来休息一会,一模狗咬了的地方,却是两个深深的狗牙印子,而且模到了从狗牙印中渗出来的血。虽然脚有点儿肿了,但自己觉得并无大碍,也就没当回事,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往汽车站方向走,待到得汽车站,天已经早已断黑,华灯高照。

小镇子上的汽车站并不大,在候车室里已经休息了一会儿的两个同伴,一眼就瞧见了大个子拐着脚来到了车站,以为他可能是跑多了路而疲惫才跛腿的,并不知道他被狗咬伤。

年小的混混连忙起身将大个子迎了进去,小个子心中在还生气,没理大个子。

这时,大个子也顾不上威严了,连忙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两同伴才注意到大个子的脚,一看伤势,已经较为严重了:患处已经红肿起来,虽然血流并不多,流出来的血已经凝结,但感觉还是伤得不轻。

此时,大个子又饿又累又疼痛,便到口袋里掏了钱要年小的去买点吃的来。年小的混混立即应允而去,大个子这才对小个子说道:“今天对不起,是我不对,打了你,请你原谅。我们哥们一场,以后要注意团结,相互帮助关照,要讲情义,不能只顾自己。”

小个子见他话语诚恳,心中的气也就消了许多。

这时,年小的混混买了碗面条回来给大个子吃,大个子吃了几口,却没有吃完,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两小混混感觉不对头,担心这狗咬的地方会不会出问题。

小个子提议道:“你这狗咬了的地方会不会出问题很难说,要尽快到医院去检查检查,若是出了大问题可不好收拾。”

年小的噪子听了他的提示,也觉得要引起重视。

可是大个子不以为然,认为那狗只咬了那么一小口,不会有什么事,过几天伤口一结疤就好了。

这天晚上,他们三人就在候车室内囫囵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他们坐上回县城的早班车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一个家庭中如果有混混有噪子的,其父母对孩子管教一定是有许多疏漏的。要么父母疏于管教,要第父母不在身边。这三个混混的父母,都是对自己的孩子管教不严,一个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后,父亲已经另建家庭;一个是父母做小生意,都忙着赚钱,没花精力去管孩子,还有一个是父母双双****,各自在外寻欢作乐。三人的父母都不去尽心管教自己的孩子,任其放任自流。孩子渐渐长大,又不知道好好念书,很早就流入社会混日子,渐渐地,父母说的话也听不进耳了。

三个混混由于头天晚上在汽车站里没休息好,所以一回到家里,不声不响地睡觉去了。

那年小的噪子的母亲问孩子哪儿去了,怎么一夜未归?那小噪子撒了个谎,说是到同学家去了,因为路程远,又没车,所以住了一晚才回。母亲也没仔细盘问,就这么轻而易举敷衍过去了。

那小个子混混,父母问都没问一声,只道他回来了就好。

那大个子一直睡到傍晚,晚也没吃一点东西。母亲去喊他起来吃晚饭,不料怎么喊也喊不应,就到他的睡房去看,大声叫喊,没见他回答,便揭开被子一瞧,觉得不对劲,一探他的额头,有些发烧,拉开电灯一看,大个儿满脸通红,睡得迷迷糊糊。

这一下,母亲着急了,忙将儿子推醒,问他怎么了?大个子醒来后,精神很萎靡,说话也没一点力气,他隐瞒了与别人一起去****劫持人家女孩子的事,就撒了个谎说是与同学爬山不小心跌伤了。母亲一看伤处,脚也肿得厉害起来,不像是跌伤了的。问大个儿究竟是怎么弄伤的?大个儿一口咬定是跌了的。母亲心想,不管是怎么弄伤的,得送医院,让医生检查后再说。母亲将丈夫叫来一起将儿子送到了医院。

医生一看,觉得伤势不轻,就问是怎么伤的。大个还是说跌伤的,医生看着伤口怎么也不相信,但伤者自己一口咬定却不改口。医生没办法,吩咐护士先给伤者打打消炎的针再说,于是开了些消炎的药品。

过了一会儿,医生还是觉得不放心,去观察伤口,却没有一点好转,疑虑之心更大了,便要其父母继续追问。医生对其父母肯定地说,这绝对不是跌伤的,倒像是什么动物咬伤的。如果不说实话,就不能对症下药,耽误治疗。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就会出大问题。父母听了这话,才有所警觉,立即对儿子反复盘问。到了这个时候,大个子在父母的逼问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是被狗咬了的。

医生一听是被狗咬的,觉得首先应该打防狂犬病的针,连忙问是什么时候被咬伤的。大个才说出了大约时间,此时,离被狗咬伤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六个小时。

医生觉得问题很大,父母还不大以为然。医生心想,不管怎么样,防狂犬病的针还是要打的,于是立即叫护士打了预防狂犬病的针剂。

大家也没有精力去追问是怎么被狗咬伤的,医生与父母都在关心病情的变化。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治疗,伤口终于被治愈。

大个子回到家中,父母再次追问是怎么被狗咬伤的。大个子说出了与小个子等两人一起玩耍的事,说是去爬山,被乡下的一条狗咬的。大个子还是隐瞒了劫持女孩子的事实。

父母听说大个儿还有同伴,就去找他的同伴追问来龙去脉。

起初,他们两人都不肯说,后来听说大个儿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如果他们不说实话,就要他们出医药费,两个小混混经大个子父母一吓,就一五一十全部抖了出来。其父母听了吓了一跳,觉得这事很重大,若是被人知道了要负刑事责任,立即嘱咐那两个孩子不要声张。

本来,大个子父母是要去找那狗主人算账的,但因这样的事却不好去自找麻烦了,所以便傻子吃苦瓜——暗忍了下来。

那边,山子与微微不懂法,不知道这事可以报警立案,让有关部门去调查追责,只觉得没出事就是天大的幸运了,根本没想到这事还可以诉诸法律,以治劫持者之罪。

就这样,这事渐且平息了下来。

但是,许多事情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不知道是医院里那防狂犬病的药失去了效力,还是那大个子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过了不到两个月,大个子真的得了狂犬病,那发病的情形,真是令人胆颤心惊:

这一天,大个子早上起床时,突然失去了理智,双手抓着那床沿,用嘴巴啃了起来,啃得那床沿木方喳喳刮刮地响,地下还掉了不少木屑,眼睛也迷糊了,透露出一丝丝的血筋,看不清人,也不认得人了。

母亲去喊他吃早饭,才发现不对劲,一下吓得不轻,忙叫丈夫快来看,不知道儿子患了什么怪病。

丈夫进来一看,也吓懵了,以为儿子忽然疯了,一时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就与妻子商量,不管是什么病,先送医院再说。

患者乱抓乱咬,父亲去捏他的手,他就用嘴咬父亲的手。怎么送呢?父母犯难了,只好打120急救中心。一会儿,120来车来医生了,一看就知道是得了狂犬病。医生就用绳子绑住他的手,抬上单架,放到车上,送进医院急救。

医生、护士,诊的诊断,抽的抽血,打的打针,照的照片,忙了大半天,总算有了些了减缓。医生最后确诊了真的是狂犬病复发了。

大个子在医院住了几天,时好时歹,平静了一会儿又发作,一发作就失去了理智,药物治疗不见效果,医生无回天之术,延续了大约一周,终究没能保住生命,死了。

大个子的父母中年丧子,好不伤心!

父亲捶胸顿足,责备自己没教育好孩子,使得其行事无度,无所作为,不能好好地读书、工作,以致到处乱跑,招来杀身之祸。母亲哭得昏天黑地,只知道唤儿回来,却不想想自己怎么溺爱,缺少了正确教育。

父母都没意识到,孩子出了问题时,没有引起重视,以致贻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最终落得如此结果。

在将儿子安葬之后,父亲在思考着这么个问题:一定要找到咬儿子的那只狗,那养狗的主人得赔我的儿子,赔偿我痛失儿子的精神损失。

大个的父亲又想:儿子劫持的事,父母又不知道,这责任无论如何都追究不到父母身上来,况且儿子已经死了,再不可能追究什么责任了,要追责要判刑就等他们去判死人吧,但是我不能放过那咬了我儿子的狗与养狗的主人,如果不是那只狗,我儿子即使判了刑,也还是有儿子在啊,总不至于连儿子的命都要去呀,我必须得找那养狗的主人算账去!

大个的父亲这么一想。就又找到那两个混小子,叫他们带着自己去找那养狗的主人。

那两个混小子并不知道大个子在哪个地方被狗咬的,更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咬的,如果带他们去找,就只能是找那被劫持的女孩,可也并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很不愿意去。况且这事一旦翻了出来,自己也月兑不了干系,很可能就要坐牢。大个子是主犯,可是主犯已死,坐牢的事就落在他们两个身上了。所以无论大个子的父亲怎么去找他们,他们也不愿带他去找狗主人。

大个子父亲找了几次,两小子一商量,躲了。

大个子的父亲怎么也找不着了。

大个子的父亲没了办法,心中对那两个小混子也生了气,一气之下便报了警,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向干警们说了出来。

派出所的同志一听,觉得这事重大,应该立案侦查。并且对大个子父母也进行了一番教育,认为他们觉悟不高,为什么不早报警或劝儿子自首,这事他们也存在包庇责任,当然现在主动来报案也是好的,要他们积极配合公安部门调查。

大个子的父母连连点头称是,承认自己错了,愿意积极配合调查。

派出所的干警接了这个案子之后,首先就传讯那两个小噪子,两个小噪子知道这事暴露了,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承认了。干警们一听,知道这两个小噪子是从犯,主犯却已经死了,但是致那主犯死的却是与那条咬人的狗有关系,可这两噪子却也说不清。不过,公安干警从两个噪子的口中得知,那个被劫持的女孩是xx中学的学生,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住在那个小镇的学生并不是太多,范围明显缩小了。很快,干警们就通过学校,通过班主任找到了微微。

微微一听公安部门的人找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对那次被劫持的事已经淡忘了。她并不知道这事是应该报告公安部门治劫持者的罪的,还以为自己违了什么法。待公安干警说明来意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也将自己遭劫的情况一一向公安干警汇了报,其中涉及到了那女同学帮忙的事,公安干警又找到那女同学毛毛进行调查了解,基本情况与微微说的吻合。公安干警又找到了微微的父亲与毛毛的父亲问了情况,案子很快就明朗了。

只是那只咬伤大个子混混的狗还不知道主人是谁。微微的爸爸与毛毛的爸爸本来也不知道微微被劫持后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根据干警们调查反回的情况,再根据自己的猜测判断,说了个大概位置。干警们又根据山子他们提供的大体位置去调查了解,将具体发生的时间和被狗咬伤的事,问遍了那个村庄,费了好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咬人的狗的主人。

这事弄清来龙去脉之后,处理并不复杂,但牵涉的人却也不少。微微被劫持之后,并未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对社会的危害和影响并不是太大,但从这事上看到了人们的不懂法。先是微微与父亲山子,作为受害者,没有报案,不懂法;再是微微的同学毛毛与父亲参与解救微微,却并没有劝微微与其父亲报案,也是不懂法;更有三个混混本身在违法犯罪,事后没有人投案自首,三混混的父母知道孩子犯了法,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没有劝其投案,犯了包庇罪。这些都是不懂法造成的。受害者与帮助者,他们虽然不懂法,但自身没有违法,不需要追究法律责任,可是需要教育他们加强法律意识。而三混混的父母犯包庇罪,是有法律责任应该追究的;那大个子混混已经死了,没办法追究责任了;那两个小混混既犯了法,又不知道投案自首,还想侥幸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必须追究刑事责任。

好在因为有山子与微微的同学毛毛及父亲的帮助,及时找到并解救了微微,才使混混们的罪行有所减轻。因而,最后定案处理是:那两个活着的混混,年小的判刑一年,缓期一年执行;那年龄大一点的小个子判刑一年零六个月,缓期一年执行;三个混混的父母都要刑拘半个月,进行法律意识教育。见于大个子父母因为大个子之死正处在悲痛之中,暂免。

那养狗伤人的主人,除了赔补大个子住院治疗的医药费外,还补给大个子父母精神损失费一万元。

不久,那小镇上就来了一场清狗运动,这事才算基本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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