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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抢先一步

五十五、抢先一步

一股从胃中冒起的酸水猛烈袭来,岑寂忙捂住自已的嘴唇,左右瞧瞧,奔到街边。

好一阵猛烈而持久的呕吐后,岑寂才挺起身来,感激的拍拍几双扶住自已肩头年轻的手:“同学,谢谢你们。”

“不用谢!大姐,你是不舒服了吧?你老公呢?”

一位周身都嵌套着生机的青春少女,笑盈盈的看着她:“我们送你回家吧。”,“不用,谢谢了!有点着凉,现在好多了。”

岑寂微笑致谢。随着笑声和欢乐,年轻的人们渐趋渐远,远远的牵动着岑寂的视线。最后,年轻人溶入了人潮,彻底看不见啦。

岑寂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光,回味着:“大姐”称呼,莫可奈何的摇摇头:真的是,岁月无情,滔滔似水,不经意间,自已就由当初的“小岑”,变成了现在的“大姐”。

然后呢,变成“岑妈”,再然后呢,就成了“岑老太婆”和“老不死的。”……

哦,老公?对了,老公昨天还交给了自已五千块钱呢,现在不正好顺便去取了来?岑寂逐一拐弯,朝树林后的工行总部走去。

进了营业大厅,取了号,岑寂找空位子坐了,半闭上眼睛养神。

还早呢,号条上写着“在您前面有169人!”。真是匪夷所思,这工行居然会有近二百人排队,难怪到处站着坐着都是面带焦急的取款人。

哎呀,169人,这得等多久?

岑寂对工行一直没好印象,依仗着自已是银行老大,到处抓业务,手伸得老长老长。

岑寂自大学毕业出来,至今走了三个单位,都是民营企业。可奇怪的是,三个民营企业都直接把员工的工资奖金和提成什么的,一古脑地打进了工行员人私人帐户,月底或月初自已去取。那个难呀,真是不摆啦。

几乎天天都是长队,并且几乎每个工行营业厅都是这样人满为患,让人烦不胜烦。

提为副总后,听下面的干部员工的强烈抗议和反映多了,岑寂逐小心的对女老板提出:“能不能换个银行,比如建行交行农行什么的?”,

董事长只好无可奈何的告诉这位才提上来的副总:“换不了,这是政府行为。”

妈的,为什么人家银行吃不饱,惨淡渡日,而就你工老大还绰绰有余,咽不完,哽不下?呃,你吃饱了饭鼓足了包,多开几个营业厅,多设几个窗口还勉勉强强的说得过去。

可为什么总还是就那么几个营业厅,让老少爷儿们和兄弟姐妹们傻眼的等着?

为什么那营业厅的办事窗口,总是一半儿空着,一半儿忙着,也不管什么取款人排到了169人?

“第58号请到三号窗口!”

“第59号请到四号窗口!”

“第60号请到一号窗口!”!

岑寂瞅瞅长队,就这速度,还有109人,怕得几十分钟耶,便下意识的在拎包里掏模,手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拿出来,哦,我的MP3,好久没用你啦。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在用NP56了,可当初七百多块买来的你,还静静的躺在在包底,一如我静静消失的青春。

岑寂有些伤感的拿出了MP3,往自已耳朵塞进一只耳塞,听听,听听歌曲吧,我的许菇云我的蔡依琳我的陶喆……

谁在喧哗?

弯形的楼梯上,二个保安揪住一个人的衣领使劲儿的向下掀:“出去出去,敢跑到银行闹事儿,抓你起来。”

“于行,我找于行,放不放手?不放手,老子不认人了哟?”

“哈,还想洒野?”一个保安抡起手中的警棍,不轻不重的敲在那人身上:“不出去,老子才不认人了,你滚吧。”

二个保安合力一掏,那人踉踉跄跄的跌了下来,一脚踏上营业厅,没站稳,差点儿跌倒。那人一扬双拳扑上去:“妈的,敢打老子?老子和你们拚了!”

一瞬间,岑寂看见了那人的脸,居然是扬刚。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保安挥舞的警棍,就要迎面击在扬刚脸上,岑寂霍的站起,一把扯了耳塞:“不准打人!”,突然的吼声让双方都楞住了。

岑寂走上去责问:“你们凭什么打人?而且是二个打一个?”

“他闹事,影响营业,怎么不该打?”

一个保安醒悟过来,恶狠狠的对扬刚叫道:“你出不出去?不出去,再打,还铐你起来。”,岑寂一扭身插在双方中间,恨恨的瞪瞪保安。

然后转过头来将扬刚拉住:“扬经理,你怎么会在这儿?走走走,外面谈,外面谈。”,勉强将扬刚拉到了营业厅外。

恰好顺墙头有一排似是刚换下等待运走的铁制椅,便捺着他坐下:“怎么会回事儿?”

扬刚却瞅瞅她:“没事儿,路过这里,上二楼看看,没想到遇见了保安,争了起来。”

扬刚在哄她,这厮脸涨得通红,心里乱蓬蓬的,哼哼哧哧地说不出话。

问题还出在医院,那胡琴与歹徒英勇斗争,受伤后与江山画等住进了市医院接受治疗。这就苦了于行。

别人都是堂而皇之的捧着鲜花去慰问见义勇为的众英雄,唯有于行只能以“工行全体干部员工”的名义,去热腾腾的看望英雄。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一二再再二三的看望,更不可能久久的握着胡英雄的双手不放。

但这厮为了表达心中对胡美人儿的关心,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一次,二次,三次的亲切友好的慰问,以及胡琴见了他时飞红的脸蛋害羞的笑靥和担心的眼神,不由得不让人起了微疑。

好在外人都没往心里深处去,只是笑笑:美女英雄是让人动心呢,这于行,嘿嘿,有点那个哩。但是,扬刚却瞅在了心里。

于行走后,联想到上次在工行营业厅久久的等接老婆的情景,扬刚心头的怀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后,怒火中烧,惶恐不安。

尽管还不太敢明确自已心中的猜忌,但毕竟那于行的言行举止让他坐卧不安,又兼销售经理本来性子就急,凡事都恨不得马上搞定。

于是,气冲冲直奔工行总部而来,要找于行问个清楚明白。

自然,于行没见着,倒和二个保安推了起来。

然而,这事儿怎好对岑寂说?又怎能对芳邻说呢?所以,这厮只好吱吱唔唔,心里冒火,外面也冒火了。劝慰一会儿,岑寂估模着轮子快到了,就丢下他跑了进去。

果然,“第170号请到五号窗口!”正在抑扬顿挫的喊着,岑寂几步窜了过去。

她一下扑倒在五号窗口上,递进去号票:“该我该我。”,那本来是稳步走向窗口的眼镜男倒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是第169号,该我。”

“喊过了,过失作废。”

“放你妈的屁!”

岑寂一拍台面,嚎啕起来:“老娘等了大半天,上个厕所就作废?是你开的?”,眼镜男后退一步,推推白色框架的镜架:“你莫这样凶嘛,好好,让你让你,母老虎!”

窗口里的中年女服务员笑了,敲敲锃亮的铝合金栏杆:“好好,第169号,拿来拿来,干什么?”

“取款!”

岑寂出来,扬刚早不见了。她左右看看,一面把大迭钞票揣进拎包,朝回家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只觉得手头一紧,岑寂低头看,好家伙,一个满面肮脏拖着鼻尖的小男孩,正紧巴巴的曳着自已的小拎包,使劲儿往后拉。

这一惊非同小可,岑寂使力将拎包往自已怀中一抱:“小流氓,你想干什么?”

小男孩当然拉不过岑寂,一下被拖倒在地下,哇的声大哭起来。随着哭声,不知从哪里冲出了几个中年妇女,直扑过来抓住了岑寂。

一边狠狠的揪,一面操着外地口音骂到:“你为什么打我的孩子?打了人就想跑?”

“上医院,上医院,看打到哪儿没有?你个贱人养的。”

岑寂头皮一紧,眼前电光火石般闪过那次救闺密的情景,“抢劫讹诈”!没想到自已今天也遇上了。

岑寂将拎包紧紧抱在自已胸前,一面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那几个中年妇女训练有素的围住了她,有的来抢包,有的抓手机,有的挠脸,还有的使劲抓她……

岑寂使劲儿的挣扎着,呼喊着,可过路的行人没一个出手相救,倒是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半大小子,傻笑着站在一边瞅热闹。

就在岑寂绝望时,呯呯,中年妇女倒下了二个,剩下的嗷嗷嗷的叫着跑散。一双手扶起了她:“走吧,都跑散啦。”,岑寂抬起头,是扬刚。

这厮摇晃着右拳,呵着气:“哎哟,我的手啊,使重了点,使重了点,哎哟,我的手哦!”,“怎么是你?”

岑寂一面喘息未定的查看着拎包,整着衣服,一面说:“幸亏你来了,要不,就惨了。”

“每次在你危急时,我就出现在你面前,呃,是不是我们二个的前生今世冤缘未了哟?”扬刚扭着自已的右手腕,玩笑道:“合好吧,还来得及。”

“你去死吧,臭嘴,乌鸦嘴!”岑寂咬牙切齿的顿着足,捋着自已的鬓发:“别尽想好事儿。”

“呃,说真的,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儿?”

扬刚瞟瞟她,瘪瘪嘴巴:“省省吧,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会跟踪你,保护你?不过是碰巧罢啦,见你久久不出来,我就自已走了,打算到前面水果店买点日本的富士苹果,胡琴平时最喜欢吃的,结果听到你在嚎啕。”

岑寂有些失落:“就这样?”

“嗯,就这样简单。”

“那你还是去买你的富士苹果吧,买了快看你的美女英雄去吧。”

岑寂有些赌气似的掏出张百元大钞,往他身上一扔,酸溜溜的说:“还是结发夫妻好呵,这是给胡英雄的,不是给你的。嗯,不要扔回来呵,扔回来我马上撕烂,不信试试?”

第二天,岑寂到了副总办,就打电话:“董事长,我有事给你汇报。”

“来吧,我等着。”

听了岑寂的话,女老板十分兴奋:“这么说,事情要成了?”,“应该是这样,我建议你立刻写离婚申请书,签了字,我马上去原你交给市中院。”

女老板捂住脸想想,点开了电脑,很快写出了一张“离婚申请书”,再一点打印机,便飞快的打制出来,签上字,交给岑寂。

“试试吧,真能行,那五十万就是你的啦。”

岑寂笑笑:“董事长,你就准备好吧,我马上去市中院。”

逐将申请书折好放进拎包,手指一举:“OK,视成功。”,女老板也举举手指头:“祝成功!”,岑寂正要拉门出去,那门却自动朝外拉开了,夹着黑包的钱啤,站在门口:“哈罗,二美女早上好!”

“钱蜱,早上好!”

“钱律师,你早!”

岑寂没忙着出去,而是瞅着钱啤笑到:“钱啤,昨天朝觐如何?”

“不好,那个狗日的贪官污吏和我吵了起来,说什么我是狗拿耗子---管得宽!还让我老实交待动机,说我是新生的讼棍,想趁火打劫,我就不客气的顶了他。”

“你敢顶孙副市长?吹牛呗。”

岑寂瘪瘪嘴巴,不屑道:“人家孙副市长,敢想敢干敢说,在市里是出了名的,就你?”岑寂轻蔑的瞧瞧他的啤酒肚:“也敢顶他?”

“为什么不敢?法制社会,官民同罪,他孙副市长也只长着一张嘴巴,二只眼睛二条腿。”

“还有二只手,一个脑袋瓜子呢。钱啤呀,拉倒吧,没有谁说你怯懦,你勇敢得很。”,“那不是吹,我钱啤何尝怕过当权者?想当年,在市政府我舌战群儒。

那个什么翘尾巴书记,不是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这事儿是上了书的,你把那×××城市大事纪翻来看,第一百八十页第十七行。”

岑寂按住他:“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儿,你和董事长聊聊吧。”

女老板就说:“钱律师,请坐下吧,岑总她真是有事,急切事儿的。没事儿,我们聊聊。”

岑寂立马赶到市中院,递交了女老板的“离婚申请”。果然,第二天中院打来了电话,指明点姓要女老板接。

为了保险起见,女老板用手机唤来了岑寂,让坐在自已身边,才继续拎起话筒:“审判长,你请说吧。”

“根据中央相关文件和管理规定,我院准予了你的离婚申请书,现在,你的离婚申请书已正式生效,请你务必于今天赶到中院,拿回申请书。”

“谢谢,谢谢,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女老板激动得语无伦次,泪花盈盈,放下了话筒,还兀自在抽咽:“这下好了,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广东了,我要回去看看我妈妈爸爸啦。”

岑寂心一动,莫非董事长是想关了美亚?要不,怎么说要回家看妈妈爸爸了呢?

岑寂抓起了自已的小拎包:“老板,我马上去拿。”,“好的,谢谢你。”女老板噙着泪花,含笑点头:“快去快回,我等你。”

“那个,你也准备着。”

临出门,岑寂含蓄的提醒到:“没忘记吧?”,女老板拉开抽屉,取出一张银灰色的银联卡,朝她晃晃:“放心,我说话是算数的。”

二个钟头后,岑寂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董事办。

紧巴巴关上门,岑寂掏出那张自已早已在路上读了多次的“离婚申请书”,亲手递在了董事长手中。

女老板接过,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绽开

喜悦的笑靥,一拉抽屉,五十万径直飞了过来。

岑寂接过,笑眯眯的就着桌子上的TM机刷了,然后小心地放进了自已的贴身衣兜。至此,岑寂大功告成,五十万现金到了手。

女老板喘一口气,正式告诉副总经理:美亚准备盘出去,接手人早已联系好。

岑寂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因为,这在她的预料之中。这座城市,这个美亚,聚集了前女歌星太多的酸甜苦辣和不堪回首,离开这里,不蒂于是离开了一个曾经的噩梦,奔向新的生活。

女歌星的根在广东,那儿有她的天地和海洋,只有在那儿,她才会重新焕然一新,找回自我。

岑寂上前一步,与董事长紧紧抱在一起:“董事长,谢谢你这二年来对我的赏识和照料,祝你重整旗鼓,再创辉煌,我期待着你在银幕上重新出现,用优美的歌喉抒发对明天的向往与祝福。”

女老板也紧紧的抱着她,激动的说:“我也谢谢你,岑寂,知道吗,我曾经对你怀疑和失望,以为你也不过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是好样的,是可以托付重任的。”

解月兑了重大的羁绊,女老板和岑寂风风火火的投入了清算盘存工作。

在公司的说明大会上,女老板祥细的讲了自已的打算和方法,受到了干部员工的欢迎。可仍有一小部份人怕公司就此垮掉,自已的工资奖金和提成会泡汤,开始了怠工。

这时,接手方毅然决定马上出面接手并制止。

岑寂便又一次通知大家,明天上午一早召开紧急大会,缺席者自行负责。鉴于美亚是市里数得着的中型民营企业,市里的分管副市长也十分重视美亚的转盘与接手。

所以,各领导也打来了电话,明天也要参加大会,请务必等他们到了后,再开会。这一下,倒令岑寂犯了难。

谁都知道,分管孙副市长是董事长的前公公,对女老板擅自离婚一事,耿耿于怀。

如果真要他来了,还不开成一个气鼓鼓和指桑骂槐的大会?这哪成?可又不能阻滞孙副市长莅临,怎么办呢?

倒是女老板想得开,笑笑道:“不管他,好歹他是个副市长,还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就扯起嗓门儿骂大街吧?就是在我们沿海地区,那些气大财粗的主儿和欺榨抢劫的黑社会,也不会在大庭广众面前露出狰狞面目。这年头做人,总得讲点蹈光养晦,脸面和表面的。”

“也许吧,但愿!”

岑寂举起手指,叩叩自已胸口:“上帝保佐,这一关无论如何躲不过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美亚三百五十七个干部员工齐汇大会议室,静静的等着市里的来人和新老板。

九点五十分,一串小车驰进了美亚所在地的街巷,各种中外名车挨个儿停了满满一街巷。

领导们从侧门一一进入了美亚会议室,在掌声雷动中登上了主席台。主持会议的美亚副总经理岑寂,作了简短的介绍,然后请这次盘算和接手的监交人,分管孙副市长讲话,大家欢迎!

又是一阵如雷掌声,掌声中,一个中等个儿满脸横肉的壮实中年男人,从领导们中站起,走到了讲话台前。

“美亚的干部员工们,同志们,朋友们,我代表市委市府,对美亚的转盘和接手谈点意见和看法。”,看得出,孙副市长照着秘书写的稿子念得很吃力:

“……因此,按照国际惯例,美亚申请转盘被视为具有合法手续的合法企业法人行为,市政府是认可的,也是有有,有的。”

孙副市长大约是被那个“效”字拦住了,一生气,扔了稿子,敝开嗓门儿说起来。

“好吧,不想做了就转盘吧,只要有人接手,我都认可。不过,公司里的员工可要安排好,不能散,更不能推给社会。呶,你倒是松绑了,赚了钱自已包包一揣就跑了,可员工怎么办?

都是些20出头小青年,闹哄哄的找过去找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你家,你一散,小青年们怎么办?又回家去啃老爹老妈?有啃的倒好,没得啃的咋办?

还不流落到社会上干些扰乱社会秩序的勾当?加重政府的负担和责任?那样老,老,呃,我可不答应,我这只大笔一挥,就签了不准转,看你咋办?看那个兔崽子单位敢?我还不相信,反了你啦不是。”

居然获得了员工的如雷掌声。

“这个美亚是我的媳妇儿办的,听说她提出了离婚。呶,这不要紧,你闹离也好,闹转也好,还不都是在咱手心捏着?人说家和万事兴,劲齐天地换,你可好,闹离又闹转的折腾。

以老子脾气,今天当面就搧你个三大耳光。老子的儿还在里面蹲着呢,你那撩菜锅儿就想换锅铲?不像话!××,你给老子站起来,老子今天要大义灭亲。”

众目睽睽之下,女老板站了起来,脸上没有畏惧而是微笑。

“请问孙副市长,是你不准离还是政府不准离?离婚自由。结婚志愿,这可是《中国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的。”

“我不管哪个法,老子不准,就不能离婚,听见了吗?”

“我给大家念念这个,请注意听了。”女老板没理他,掏出张盖着鲜红大印章的纸迎风一摆:“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条×款×项,同意××与×××的离婚申请,财产处置如下……”

哗啦啦,全场掌声响遏行云。

这是全公司员工第一次知道了自已可怜的董事长与恶霸公子,彻底解除了捆绑婚姻的确凿消息,都情不自禁的给予了发自内心的欢迎。

葛虹站起来,大呼:“离婚万岁!”。

郭主任和小齐经理也跳将起来,跟着狂啸:“离婚万岁!时代真的不同了,男女都项半边天!”。

岑寂笑呵,笑呵呵的跑上去,抱住了噙着泪花的女老板。

葛虹,郭主任,小齐经理和小汪姑娘都涌了过来,抱在一起跳呵叫的闹个不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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