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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我们一.夜.情……【10000字*一更】

佩慈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将哭闹的大儿子随便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则在一旁坐下来扇着风:“你那么啰嗦干什么?你不知道孕妇需要钱吗?别对你的孩子们太吝啬!”

桑念初脸色一变,惊慌失措地下了楼去--他们,真的有孩子了?

见旋梯上走下一个人来,佩慈不由定睛一看——呵,她当是戚擎苍的新女伴呢,没想到他的品味依旧停留在当年的那个阶段,这五年来难不成他们都没断了联系,怎么她一不留神的功夫,他们就又苟活到一起来了?

“桑念初。”她气定神闲的叫了一声,仿佛她是这家的女主人,而桑念初充其量只是她男人在她的允诺状态下,偶尔带回来的调剂。

戚擎苍回过头来,一见是桑念初,顿时有些急切。他迎上去责备地说:“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就好,怎么直接下来了?”

他怕她见到佩慈会生气吗?那个同样跟他孕育了一个孩子的女人?

“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就下来看看。”

桑念初深吸一口气,看着沙发上被丢在一旁独自玩耍的大儿子和大月复便便的她,一瞬间她竟然莫名其妙涌起一丝同情之感。

“想要喝点什么吗?”

她没想到五年后的重逢,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佩慈为之一怔,沉默半晌,忽然有些玩味地说:“听你说这话的语气,你在这里想必是已经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了?”

这话说得桑念初一愣,她并不知道自己到目前为止有没有资格替戚擎苍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佩慈又这样冷嘲热讽,她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她呢,那她说出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来就的确有些丢人了。

“说的不错,我们正打算挑个日子复婚。”

戚擎苍走上来,将桑念初搂在怀里,这一句话和这个动作像是喂她吃下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竟然主动做出了承诺?这可真是稀罕。

佩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只当是他开了句玩笑:“是么,那看来她和裴傲南果然没戏了,真是可怜的女人,被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还故作清高以为跟我们格格不入,其实女人都一样,都像妓一样下贱,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周.旋,过着乞讨一样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呢?”桑念初立刻面露不悦,“乞讨的明明是你,我从未想过要靠男人生活。”

“可你现在就是啊——跟戚擎苍离婚之后又要嫁给裴傲南,被抢婚之后又回到戚擎苍身边,你难道就不能多一个备胎吗?恩——如果何先生也算的话,那你倒是有三个……”

“佩慈!住口!”

戚擎苍听到不耐烦了,她怎么能这样说中伤念初的话,从五年前开始她就趾高气昂处处诋毁念初,那时他以为她只是依赖自己,为了捍卫自己的男人而流露出的真实情感,现在跳出那份特殊的情感来看,她可没有当初他料想的那样单纯了。

既然如此,他不会再因为顾及她而搞不清楚立场,再度伤害念初一次。

他走上前去,抱起沙发上佩慈的大儿子,桑念初分明看到那孩子的神智不太明晰,无论周遭发生了什么都依旧自顾自玩着,完全与世隔绝。

是个痴儿吗?她忍不住在心底推测。

“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自己打车回去?”他下了逐客令,将她拎着的东西一股脑放在门口,再没了之前的耐心。

这番强硬,佩慈倒是有些吃不消了,她睁大眼睛望着戚擎苍,几天前他不是还没事人似的过来看她和孩子么,怎么现在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留情面?

“你恐怕不太方便送我吧?”佩慈死死盯着桑念初,那眸光中竟然透着一股醋意,仿佛她是抢了她男人的罪魁祸首,是个卑微下贱的小三。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不用再解释了,我去帮你拦车。我们走吧。”戚擎苍回头看了眼念初,带着歉意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下,我一会就回来。”

“恩。”念初点点头,看着戚擎苍跟佩慈一前一后两个人出了门。

真奇怪,她竟然不生气也不闹,也没想过要蓄意报复她,她以为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拼抢,却怎料当真正相见时,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当她是路人甲。

她还真是个天生的包子啊。桑念初叹了口气,回到卧室去换上衣服,早餐被这么一搅合,能吃的就只剩下桌上的饭了吧?

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桑念初以为戚擎苍会很快回来,没想到她左等右等,他就是不出现,也不回个电话。

他不会又跟佩慈回去了吧?

她等得焦急,女人胡思乱想的天性便又开始蠢蠢

欲动,亟不可待要跳出来,作势分析一番。

她打电话过去,手机铃声在家中响起。这一来,她就彻底失去能联系上他的方式了,她索性胡乱为他找着理由,自欺欺人地蹲在阳台花房里跟小南玩了一会,这才站起身——她得要回家去了。

桑母抱着小外孙看电视,一面不安偷偷瞟着墙上的钟表,一面焦急地听着门口的动静,连小外孙依依呀呀问着什么她都没留意听。

“怎么还不回来呢?”她有些焦急地嘟囔了一句,念初自昨天婚礼现场上被戚擎苍那臭小子带走之后就没再出现,这可让她担心坏了。她一把老骨头,怕的就是女儿会出什么意外。

“急什么。”桑父倒显得很是气定神闲,他的原则是自己,一切以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为准绳,当他觉得戚会长是好人时,他就不介意女儿会因为他夜不归宿,反正现在这社会,对于年轻人的生活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念初又不是个孩子,只有女人们才会操这份闲心。

屋外传来钥匙***锁孔的声音,又轻又小,然而子骞小耳朵灵光,还是一下就听到了。

“妈咪回来了!”他飞快地从外婆怀中跳下来,拉扯着外婆的大手冲向门口。

桑念初刚一进门,便被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撞了满怀,她蹲去抱起宝贝儿子,仅仅是一日不见,现在竟然就觉得有些思念了,她吻着儿子的小脸说:“宝贝昨天在家有没有闹啊?”

“没有!”子骞很认真很笃定地说,子骞最乖了,他才不会胡闹呢!

见儿子还是这样活泼,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爸妈照顾得好,昨天的婚礼现场上没给他留下什么惊吓的后遗症。

“妈咪,爹地呢?”子骞从桑念初的肩头探出个小脑袋向后看去,他以为爹地紧随其后就会到来,然后让他骑大马陪他玩拼图,可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爹地的影子,他心想就有些着急了。

“他……”桑念初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个问题,他的爹地以后将不会是他的爹地了,甚至他还有可能会换一个新爹地……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不称职不负责任的母亲,竟然能在这种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

“爹地这两天有事就不过来陪子骞了,妈咪来陪你玩好不好?”

“那……好吧。”小人思索一番,只好无奈地答应,其实从心理上来讲,他并不希望笨手笨脚的妈咪陪他玩拼图,她的速度远不如爹地哇!

桑念初笑笑,这才注意到黑着脸的母亲大人站在一旁,她吐吐舌头抱歉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还以为你当我和你爸是透明人呢,真是有了孩子忘了娘!”桑母嗔怪一句,继而立刻系上围裙,“这时候回来,吃过早饭了没有?”

“还没呢。”桑念初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那份早餐还留在家里,她负气一口都没动就回来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早餐怎么能吃的这么晚!赶紧洗了手过来,我和你爸等着你呢。”

还说她自己不注意,爸妈这么大年龄了,最怕的就是作息时间不稳定吧?为了等她……他们竟然都饿着没吃早饭呢,这简单却浓厚的亲情令她一时间竟感动到险些热泪盈眶。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对着沙发上一直一言不发看报纸的父亲喊了一句:“爸,咱们吃饭吧。”

“恩。”桑培安抬起头,从女儿脸上捕捉着关于她昨日未归的讯息,是不是念初要跟小戚和好了?那敢情好,他本来就觉得他们之间有误会,昨天婚礼上他救了女儿,他更是对他感激不尽。虽说儿女的事情大人不掺和,可他总得负责提个建议什么的吧?

“小戚呢,怎么没见人?”

“他……”桑念初卡了壳,“他有点事出去了。”

“还是像以前那么忙?”

“恩。”

“唉,就是这点有些不好,一忙就要冷落你,回头见他了我数落数落他。”

“数落什么?”桑念初愕然,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啊。

“男人事业为重不假,但在家陪妻儿的时间一定要长,这样不仅是对家人默默付出的安慰和回馈,自己也会得到身心和情感上的温暖。”

桑父说的煞有介事,桑念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了,父亲什么时候这么一本正经说过话如此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戚擎苍呢。

只不过这不负责任的家伙现在又在哪?

戚擎苍快步向家里赶回去,他还穿着家居服,真是倒霉,刚上车没多久就碰上了剐蹭时间,私家车车主不依不饶的非要交警来解决,一晃神竟然两个小时都过去了,念初还在家里饿着肚子,一定是等急了吧?

他匆忙打开门,大声叫着念初的名字,可房间里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只有小南在花园里呜呜呜叫唤着,它被关在花房里了。

门口摆放着念初的拖鞋,他有些愣神,难道这么会功夫她已经走了?

他立刻绕到餐厅,桌上的早餐一口未动,已经有些凉了。

她去哪了?是回家去了吗?

戚擎苍闷闷不乐地独自吃掉早餐,这才穿戴好衣服上了车,他得去念初家里看看,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他并非有意要回来迟了的。

今早有几个重要会议,他都推给下面的人打发掉了,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的念初更重要,也因此,此刻没有什么比念初的再度失踪更让他焦急。

桑家的小区他轻车熟路,要不了多久就将车子缓缓开入了大院里。正值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他恐被人认出来给念初找麻烦,便特意戴上黑超,下车的时候还把旁边路过的人吓了一跳。

径直上了楼去,站在桑家门口,恍惚间他竟然有种来看岳父岳母的感觉,又亲切又熟悉,很是怀念这种亲情。

他没有家,没有这么温暖体贴的父母,所以他很爱这个地方,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同念初一起好好孝敬二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将他当成亲人来看的,除了念初,恐怕就只有这对老人了。

他轻叩房门,听到屋里传来细碎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稚女敕的童音由远及近传来:“妈咪,是不是爹地回来了?”

戚擎苍在门外听个真切,因此不免有些皱眉,他儿子现在还“认贼作父”呢,而他这位正牌父亲有儿子却不能认,还得一切听念初的部署,这可真够让人着急的了。

门被从里面拉开,桑念初定睛看着门口的人,发现是戚擎苍时,心里竟然有小小的窝火。

“谁让你来的!”她不高兴地问,转而想要将门关上。

“等下!”戚擎苍立刻手疾眼快用手挡了一下,推开门,刚好看到桑父走过来,便跟着在门外叫了一声:“爸!”

桑父吓了一跳,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年轻男人,辨认了片刻才认出是戚擎苍,他立刻佯装无事般应了一声:“小戚来了,快进来坐吧。”

搞什么,他叫前任岳父爸爸,她的老爸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能气定神闲的接受?

“爸发话了,快让我进来。”戚擎苍用力一顶,门就被推开了,桑念初只得没好气地抱着儿子替他拿来双拖鞋,重重丢在门口。

小野猫,五年不见脾气还真是渐长呢,戚擎苍笑笑。

“叔叔好。”子骞缩在妈咪脖子后面,有些紧张地望着来人,他怎么朦朦胧胧对他有印象似的呢?而他看上去又好可怕,比爹地严肃多了,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吧,可怕的人都是坏蛋!

戚擎苍心里立即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他很想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她别想瞒他,他的眉眼分明和他很神似,他难道会看不出自己的翻版?

然而他不能相认,这可真是世间最大的痛苦,他贸然说出来恐怕儿子是第一个反驳的人,所以一切还得听念初的安排。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儿子相认?”他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桑念初差点没听清,然而仔细回想了下就立刻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她有些无情地打量他一番,丢下一句话,“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都没资格当子骞的父亲。”

还是间接承认了吧是吗?戚擎苍又高兴又恼火,高兴桑念初总算做出一次不那么模糊的界定,恼火她竟然好意思说自己不负责任,从头到尾最不负责任到处乱跑的那个人明明是她自己!

桑母听见外面的动静,围裙都没系就赶了出来。对于这位前女婿她现在可是一百个抱怨,她才不管他什么过去是不是会长现在是不是董事长呢,反正什么长都是愧对了自己女儿,都已经离婚了还掺合什么,还想重演一遍历史悲剧是不是!

“你怎么来了?”她撇撇嘴巴,丝毫没有请他进来坐下的意思。

见妈这样对自己,戚擎苍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的。然而桑家二老毕竟是他最尊重的人,岳母不让进去,他便决定下次再解释给念初听。

“我上班的时候路过就顺便来看一眼,打扰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戚擎苍抱歉地笑笑,拿起放在门口矮柜上的公文包准备离开。

他那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情绪是什么?是失落吗?

她最怕见到他失落了,那失落还透着些许委屈,她最见不得这样的表情,便只好叹了口气,语气略有缓和地问:“吃早饭了吗?”

“恩,吃过了。”

“不用逞强,没吃的话就过来吃点,正好还有些剩饭菜,没收拾的。”

妈这话到底是关心人还是讽刺人呢?或许刀子嘴豆付心说的就是妈这样的人吧。桑念初扑哧笑了出来,她走上前去轻声说:“妈让你留下来吃饭,你要是没吃的话就再吃一点。”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戚擎苍笑笑,随手月兑下外套递给念初。桑父见状,立刻丢下报纸,又忙着跟他商议家国大事去了。

“你爸怎么这样,胳膊肘向外拐的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桑母站在客厅撇撇嘴说。

桑念初笑笑,对于母亲的牢***,她也打心眼里认同来着。

戚擎苍没出息地吃了两顿早餐,他只是很喜欢这种家常菜的味道。辞别桑家人后念初送他下了楼,他见她还是一言不发,便故意揉着肚子没话找话:“好撑——”

“你就不能少吃点吗?你是有多少年没吃过便宜饭了?”桑念初没好气地说,她是很担心他会撑着,爸在桌前陪坐陪聊,还一面劝着让他多吃一点,连她看着都觉得有些关心过度呢。

“恩,我在家真的吃过饭了,所以一会如果我晕倒或者昏迷,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他刚开一句玩笑,桑念初便捂起他的嘴巴,急急地说:“不许说这样的话!”

那小手散发着幽幽香气,沁入心扉,让他直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他忽然拥紧她,贪婪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任凭她怎样负气踢打都不松开。

“放开我,你是在佩慈家吃的早饭吧?下次不许你来我们家,真是玷污了我家的风气!”

“说什么呢?”戚擎苍扬起眉毛,“就知道你会瞎想,车子在路上出了起小车祸,因为车主一直抓着计程车司机不放才耽搁了时间的。”

“你不是说不送她回家么?”他真是的,撒谎都不会撒的前后一致!

“我当然没有要送她回家的意思啊,是她刚上车没多久,我还没离开多远就出车祸了。”

是吗?桑念初有些质疑,那么佩慈呢,她不要紧吧?

“车祸很严重吗?佩慈没什么大碍吧?”

“看上去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怎么,你这时候反倒关心起她来了?”他目光灼灼望着她,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善良的性子,虽然有时候是鸵鸟了一些,但对谁都不记仇,这样的人,活起来轻松又幸福。

“嘁,我才不会呢。”桑念初心虚地垂下头去,好奇怪,一方面她吃醋他和别的女人有瓜葛,另一方面她又很担忧别人的安危,她真是个矛盾的存在,矛盾到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了。

戚擎苍看着她,忽然飞快地啄了下她的樱唇,她害羞起来好美好可爱,他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你什么时候让我和儿子相认?”他拥着她,在她耳边悄声问。

“什么儿子?你和佩慈的儿子吗?”桑念初咬着嘴唇,她还记得佩慈在家里说的话呢。

“你都听到了啊?”既然她知道,他也不打算再瞒下去,“因为就这样撇下不管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亡故的父母,所以我说认她的孩子为养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偶尔会照顾一下,不以照顾她为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又不是个傻瓜,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是心里仍有愧疚所以才会想到用这招来弥补,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倒是有一丝小小的宽慰了,只不过嘴上还得逞强一下才是。

“谁相信你,你说不定又拿一些花言巧语哄我!”

她轻软的娇嗔融化进他的心里,竟然勾起他无休止想要他的冲动。他想起今天早上那顿最丰盛的大餐,他还不曾吃到嘴里呢!

“你要是再不乖不原谅我,晚上有你好受的。”他惩罚似的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他们甚至都忘记自己是站在楼道里了。

直到桑父尴尬地站在台阶转角处干咳一声,两人才双双回过神来。桑念初一见是父亲,立刻红了脸,小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推开了戚擎苍。

“你们聊,我——去跟邻居下盘棋。”

桑父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从两人中间走过去,他只是想借条路而已,奈何他们俩刚好挡在楼梯中间,不提醒就得一直看着……

爸不会是生气了吧?念初朝戚擎苍递了个眼色,他立刻识趣地追了上去:“爸,您下什么棋?下次我抽时间跟您下一局怎么样?”

“得了吧,你小子多陪陪我女儿比什么都强,就不要再想讨好我的事情了,你讨好她比讨好我有用!”

哟,被识破了啊。戚擎苍回过头,故作懊恼地瞪了眼桑念初。

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温馨,恍惚间桑念初竟然觉得过去种种只是梦境,如他们现在这样,这才是平淡又幸福的小生活。

假如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那她或许就不会再对裴傲南心有愧疚了吧?

他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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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桑念初接到一通电话,是裴傲南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疲惫不堪,声音透着沙哑和颓靡,这不免让她有些惊讶和不安。

他是让她会愧疚一生的男人,他倾注所有感情爱她疼她宠她,她却一再伤害他,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一次次将他推至风口浪尖,想到这点她便自责到心都痛了。

他说他一会会开车来接她。桑念初刚挂断电话,子骞便睁开惺忪的睡眼问:“妈咪,是不是爹地?”

他还挂念着裴傲南呢。这一句话让她像打翻了五味瓶般内心充满苦涩。

“恩。”桑念初轻声应了一句。

“爹地要回来啦?”小子骞立刻一蹦三丈高,他最喜欢爹地了,在他小小的心里,爹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又聪明又英武还喜欢陪自己玩,只是半天见不到爹地,他就有些想念得紧呢!

“宝贝乖,爹地在外地忙工作呢,你愿不愿意乖乖等爹地回来?”情急之下桑念初撒了个谎,对于一再欺骗儿子的心灵她真的很抱歉,甚至想要合盘托出实情,可儿子太小,他怎么能听得懂?

“愿意!”他稚女敕的小脸上充满了对他的期待和渴望,爹地每次出差都会给他带好多新奇的小玩具回来,都是他最爱的,所以一听到爹地在外地,他就又紧张又期待,小小的脸上竟然挂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宽容表情,“子骞会乖乖等爹地回来的!”

桑念初将儿子哄睡着了,这才跟母亲打了招呼,下了楼去。

裴傲南打电话给她时人就已经在楼下了,他甚至不知道怎样面对念初,但他觉得他有必要告诉她,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酒后乱性背叛了她……他真是该死!

他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她朝自己这边走来,步伐甚至有些急切。裴傲南立即下了车迎上去,他好想将她揽在怀中,她有没有伤到,有没有被吓到,她还好吗?

只是一日不见他就会思念成这样,思念当真是一种病,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裴傲南。”桑念初轻轻唤了一声。

眼前的裴傲南一夜不见仿若沧桑许多,他下颌上还留着青色的胡茬,再没有了往日神采奕奕的风度。他好像瘦了很多,眉头紧锁的样子光是看上去就让人心疼不已了。

“念初,你还好吗?”他急急伸出手去,然而手刚要触到她就闪电般的缩了回来——他还有资格再碰她吗?

“我还好,倒是你,憔悴的让人心疼。”桑念初并未察觉到他电光火石的动作,只心疼他的身子他的胃,“你吃过饭了没有,我陪你去吃饭吧?”

“不,我有话要对你说。”裴傲南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她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负气彻底离开她?

不,她必须要离开他,他已经结了该死的婚,又同她的闺蜜有染,他简直是禽兽不如的行径,他怎么配得上她!

“有什么话也得先照顾好身体了再告诉我,我人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啊。”桑念初蹙眉,是什么话让他这么迫不及待?

不……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必须尽快告诉她,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放手的时候离开她,他不能害她,他已经没资格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他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的机会!

他的眸光中那闪亮如星辰般的璀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刻骨的仇恨,遗憾,懊悔。桑念初不明白在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情绪,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上车好吗?”他近乎哀求,他这样的态度让她更是紧张到极点,天,他做了什么,该不会是杀了薇安然后跑来这里见她最后一面吧?

她立刻紧张地将他拉上车子,仔细翻看着他衣服上的每一寸每一毫,生怕那上面会有已经干涸的血渍。

什么都找不到,而他还依旧迟疑着不敢开口。桑念初越发焦急,情不自禁地催促着问:“你……薇安,她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她好得很!别跟我提那个下贱的女人,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一次都不想!”

天,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跟桑念初说话呢,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癫狂,吓了桑念初一大跳。

她惊惶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他,然而就是她这副样子,却让他更是心痛更是难过,心像是要被扯成碎片一样难过的要死,他想带她逃,逃到天涯海角再无人找到的地方去!

“念初,跟我离开好不好?”

他像五年前那样问她,只要她说好,他立刻就能带她离开,无论到哪,只要能躲过这一切,他愿意一切重新开始,他不怕再用五年的时间为她重新赢得优渥的生活,只要她愿意跟他离开!

只是这一次,桑念初的回答竟然没那么斩钉截铁了。她只是目瞪口呆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死……她不愿和自己走了吗?

裴傲南又气又急,忽然不知哪来的邪恶***驱使,他竟然将她压在车座上,不由分说便吻上她的唇,疯狂攫取着她的美好,搅动着空气中本就有些狂躁的气息。

“唔……你怎么了?”桑念初推搡着他,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控的他,就好像被酒精迷醉了一样冲动且极具侵略性。

他沉醉的眸子对上她澄澈的双眼,一时间他竟然移不开视线去,再度回神过来时,他的一只手已经移上了她的丰盈,险些撕开她的裙子。

该死,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刚一支起身子,桑念初就立刻蜷成一团抵着门,有些害怕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他……他疯了吗?这是他第一次强迫她,未经她允许甚至未同她商量便这样对她!

“对不起念初,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裴傲南有些懊悔地想要伸手抚模她的面颊,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此刻只想知道答案!

“我……我跟席璎,我们一夜……”裴傲南用近乎绝望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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