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璎和裴傲南一路无话,生疏的如同陌生人。
她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心乱如麻。她并不反对将自己献给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无爱的关系,想也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
她故作镇定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霓虹,已是夜深,人影阑珊。
在这个城市里究竟有多少对貌合神离的感情?又有多少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灵魂?
裴傲南一路注视着前方道路,直到车子驶达目的地,他才难得开口说了句话:“到了。”
席璎深吸一口气,酒精的麻痹这会倒是有了反应,她都快支撑不住身体了,刚一下车就一个踉跄,跌进裴傲南的怀抱里。
“你这么迫不及待?”他挑眉不屑一顾地问。
席璎苍白地笑笑,并不想同他争辩太多。她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太痛苦,这一生一次的机会,她希望能好好珍藏。
他低下头注视着小小的她,不觉有些动容。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明知是伤害她的举动这真的并非他本意,而谁叫她这么勇敢,偏要逞强?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们走吧。”席璎摇摇头,断然否决。
“这么想感受下和我在一起的感觉?我先提醒你,我不会太温柔。”
“没关系……”
裴傲南转身抬腿就走,他步子迈的极大,席璎跟在后面有些吃力,一路喘息着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这是位于市郊别墅区的一处豪宅,家家户户都熄着灯。裴傲南走到一栋宅子前停下脚步,从衣袋里模出钥匙插进门锁。
“该死——”他忽然咒骂了一句。
这本来是他和桑念初的新房,他精心布置这个家,想在这里守着她一生一世。
而现在,这里面住着个恶心到他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要不是为了羞辱她,他死都不会回来!
薇安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她本以为今晚注定是要过独守空房的新婚夜了,没想到裴傲南竟然回来了,这令她有些喜出望外。她小跑着去接他进门,不料当他瘦削的身影进了门时她才发现,他后面竟然跟了个小跟班。
“你怎么在这?”
薇安掐着腰站在她面前,气焰嚣张,如同打发一只流落街头误打误撞的小姐一样不耐烦:“走开,这没你的事!”
“她是我带回来的。”裴傲南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捧着她有些颤抖的身子,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语吐出最残酷的字眼。
“哦?没关系,我知道你会羞辱我,但是没想到你用这招。”薇安故作大方地笑笑,欠了身子让出一条路,“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生气的。”
“多谢。”裴傲南冷笑着从她身边径直走过,“顺便提醒你,一会最好带上耳塞,免得我们吵到你。”
他抱着席璎径直上了楼,留下薇安独自站在客厅,气的肩膀直发抖。
可恶,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们的梁子结大了!她能站着进这个家,就别想再站着出去!
席璎双手交叠在身前,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揽在怀中走进卧房。这里一派新婚的甜蜜场景,床上还铺着喜庆的大红色床品,那么耀眼,几乎要灼痛她的双眼。
容她幻想片刻也好,她多希望这是他和她的婚礼。
裴傲南将她放了下来,熟练地拖着外套。席璎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他熟练地褪下衣衫。
“我们……我们现在就开始?”
她忐忑地问,生怕因为自己是个新手而遭他嗤笑。
“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洗干净吗?”
“哦……”席璎尴尬地垂下头去,他嫌她脏……可她的身子二十多年都没被人碰过呢,她自以为已经足够干净了。
“我现在就去。”她嗫喏着走向浴室。
“等下!”裴傲南忽然皱眉厉声叫住她。
她以为他临时变卦呢,不料他却指着她身上那身衣服说:“你是要穿着衣服泡进去吗?”
“不是……我只是进去再月兑掉而已。”席璎小声解释着。
“你害羞?”裴傲南难得露出一丝笑颜,尽管还是透着些嘲讽的意味,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于她的守旧和乖顺。
“还好了……”席璎面颊飞上两朵红晕。她逃命似的冲进浴室,缓缓褪尽衣衫,站在淋浴下,认真地,一寸一寸地清洗着自己白皙的肌肤。
裴傲南颓然坐在床上,猜测着他心爱的念初现在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他拿出钱夹,
细细端详着里面的相片,那只是念初的一张两寸免冠照而已,他趁她不备“偷”了出来,一直放到现在,每当看到她的笑脸,他就仿佛被注入无穷动力。
而现在,他也只能拥有这张照片了,再不会留下什么更奢侈的纪念。
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容颜,那么投入,那么专注,连身后有人都没察觉到。席璎自认为已经洗的足够干净了,她裹着浴巾站在地板上,紧紧环着身子,轻轻柔柔叫了一声:“裴傲南……”
“叫我裴少。”他不耐烦地将钱夹合上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
“那……裴少,我洗干净了。”
“恩,那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他戏谑地笑笑,带着残忍的意味,忽然一把将她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露出她宛若婴儿般白璧无瑕的肌肤。
“啊——”席璎吓了一跳,慌忙用手遮挡着让她羞愧的地方。
“有什么好挡的,反正你什么都没有。”裴傲南瞥了一眼她并不丰腴的身子,真是瘦的可以,胸前简直能用一马平川来形容了。他何时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都跟着减弱了大半。
“我……”席璎张张嘴,却发现好像的确没有什么能够辩驳他的,在他面前她的语言总是苍白的可怜,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瞧不起,真是倒霉。
“行了,别说了,到床上去等着我。”
“哦……”席璎爬上床,立刻就钻进被子里。裴傲南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站在门口朝楼下喊了一句:“薇安,你上来一下。”
薇安断然没想到他会对自己改称呼,他一向叫自己“裘小姐”,欣喜若狂的她立刻奔上楼去,不料却看到一丝不挂的他,她顿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他实在是完美至极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都让她喜欢到不能自控。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触模他坚实的胸肌,然而他立刻抬手推开她,耐着性子请她进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
薇安刚一站定,便一眼看到了床上的那个小贱人,她躲在被子里怯生生地看着外面的动静,呸,都主动送上门来还装什么处.女!
“席璎是第一次,你教她怎么取悦我。”
“什么?”
两个女人皆是吃了一惊。席璎只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让薇安在一旁看着,这……这样会好尴尬!
“裴少,我自己来可以吗……”她怯懦地提着请求,却被裴傲南恶狠狠地一眼将后面的话给瞪视了回去。
“你疯了吗?你要我站在这里看你们做.爱?”薇安转身要走,她虽然很爱他,却不想受他这种羞辱。
“你要当我的妻子,以后这种事情会是家常便饭,想尽职尽责的话就教好我的女人。当然,我是让你口述,没让你切身实践。”
说完这席话,裴傲南便走到床边去,深吸一口气,将被子掀开,倾身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你可以开始了。”他冷漠地说。
“开始……开始什么……”
此刻薇安心里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一面觉得小月复下正被眼前的景象刺激,有一股情潮翻涌着想要她留在这里,哪怕看看也是好的;然而另一面却是想要摆月兑这被他羞辱的感觉,快步离开,不要看他和别人苟合。她定在原地,犹豫不知所措。
真是骨子里天生的卑微,连这种情况下都不知道离开,那活该她在这里忍受羞辱!
裴傲南望着身下小人紧闭的双眼,忽然两片唇附了上去,他故意发出动情的声音,贪婪攫取着她青涩的美好,手指在她身上燃出团团火焰,用他高超的技巧逗得她娇喘连连。
“裴……裴少……”
“是不是觉得很热?很想要?”他长指一路探下,寻找着她腿间那未被人开垦过的芳泽。
“我……好热……”
席璎难过死了,只觉得身子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让她神志不清。她不太懂这些男女之事,只知道过会恐怕会很痛,痛到像撕裂一样。所以他的手指刚刚一接近,她就紧张地绷起身子。
薇安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的这一切,她真的想要离开了,直觉告诉她再这么看下去她会疯,会觉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一样!然而腿上却是动不了分毫,她好爱他在床上的样子,既然他不会碰自己,那么看一看,也会觉得动情……
真是变态般的心里!她羞愧的直想找条地缝躲起来了,听着他们在床上暧昧的喘息,她只觉得有什么湿热沿着小腿一路蜿蜒。
一根手指长驱而入,在她的紧窒内,裴傲南碰到了那层膜。
心下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情,他以为她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自称第一次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
他本三心二意,无异于在她身上有什么反应,不料正是她难耐的闪躲,反倒擦出了他的火花。他胯间的昂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挺立起来,这倒让他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自己光是要来感觉就要折腾一晚上呢。
“我不会给你太多准备时间。”
他一只手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胸前的“小豆包”,未经人事的席璎哪里经得起这种挑拨,她只觉得湿润极了,他弄的自己又痛又痒,想逃开,却又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
真的要在薇安面前这样对她吗?
他有些于心不忍,女人的第一次就算是不被他珍惜,也犯不上这样惩罚她,就算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主动要承担这一切的,他也还是无法残酷到这样的地步。
是不是就因为他自己心软,所以才会给了这么多人可乘之机,将念初从他身边夺走?
想到这,他忽然心里一阵揪痛,与此同时,他当真毫无预警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不再进行任何预警就直接将自己的巨大挤了进去。
“啊——好痛!”
席璎顿时小脸惨白,连羞愧都顾不上了。她拼命推搡着想要他退出来,真的是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她的身体像是要被人生生掰成两半了,这种痛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剧烈收缩带来裴傲南无法适应的渴望,她越是难受,他竟然就好像越是舒畅一样。他沉声命令身后看傻了的薇安:“还不给我滚出去!”
“哦……”薇安一张口,溢出声的竟然是一阵沉吟,她立刻羞愧地逃出门去,将两人紧紧关在门内。
“很痛吗?”他神色缓和了些,恍惚中他以为身下是念初,她蹙着眉,像是承受不了他的巨大般苦苦哀求着他轻些。
“很痛吗,念初?”
听到他这样喊,席璎一直困在眼眶中的泪水忽然肆虐地流淌出来。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他之所以放轻动作,仅仅是因为认错了人。
“我是席璎啊……”她在心底嘶喊,“拜托你看清楚,不要把我记错!”
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要她坐在他的腿上,便于他更激烈的进出。
“念初,我好想你,让我好好爱你,我保证我会给你快乐……”
他醉了,醉到心里眼睛里脑海里全都是桑念初的影子。
带着这样失而复得的狂喜之情,裴傲南竟然爱了席璎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在他怀中昏厥过去,他才惊愕地停下腰间的动作,疼惜地将她搂在怀中,温柔伴她如梦。
如果在现实中得不到她,那么就让他在梦中同她相爱吧,他愿意就此浑浑噩噩下去,只要有她在。
疯狂的一夜。
清晨醒来时,伴随而至的是头痛欲裂的酒后不适感。
裴傲南只觉得怀里抱了个人,昨日婚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清清楚楚记得是自己亲手把桑念初给推开来的。
那么,怀里的女人又是谁?
想到这,裴傲南不禁吓了一跳,他定睛朝怀里看去,那是一张疲惫不堪的俏脸,眉头还微微紧锁,她紧紧偎在他怀中,手还抱着他的腰,像是怕失去他一样。
该死,这不是席璎吗!
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
这个女人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
席璎被他的动作惊醒,也跟着坐起身来,她望着眼前的裴傲南,竟然也有一瞬间的怔忪。
被子就在这时滑落,她慌忙拽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
“你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裴傲南立刻站起身。
该死,还不够乱的吗,他竟然把念初的闺蜜给上了,这下她要怎么原谅自己!
席璎匆忙爬了起来去拿自己的衣服,一不小心牵动身下的痛,她不禁脚下一软,又跌坐在床上。
那醒目的血渍也在这时展现在两人眼前,席璎心里一凉,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般,昨晚的场景似乎又在脑海中重见天日,她想起些零星的片段……
天,她真的把自己交给裴傲南了?
那欣喜转瞬即逝,她抬起头,从他眼底看到的竟然是嘲讽和玩味。
为什么自己已经成了这样,他还是不能给个好脸色吗?
“真有你的。”裴傲南已经穿好衣服,将她的衣服随意丢在床上,“穿好了就赶紧离开。”
真该死,他以为自己怀里真的是念初呢,该死的酒,他竟然会醉到不分人的境地。
席璎咬着嘴唇,默默将衣服穿好,脚踩在地板上,每走出一步都牵动着身下的痛。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裴傲南伸出手去扶,她却躲开他的手,自己靠着墙站好,擦一把眼泪,一言不发地离开。
这一幕在裴傲南眼里来看,竟然有些好笑。呵,她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是讨厌自己的意思?
既然讨厌,昨天干什么还**着他的名字,现在想想,真是有够不堪的了!
先是结婚,再是婚后阴差阳错跟她的朋友发生关系——呵,很好,这下他十恶不赦了,连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他整理好衣服下了楼去,薇安已经将早饭摆上桌了,她尽量显得自己贤惠有加,她想让他明白,迟早他会发现,他娶了正确的人回家,她才是最适合他的。
裴傲南头也不回,丝毫不把她的努力放在眼里,这令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生气也要有个限度吧!她做的是很过分,可他也没必要这样对自己啊!还有什么事是无法原谅的吗?他昨天带个女人回来在她面前乱搞她都没说一个恨字啊!
“傲南——”她轻轻唤了一声。
裴傲南停下脚步,斜睨着她:“干什么?”
“我有做早餐,你吃一点吧?”
“我不饿。”
无视她怎样一脸受尽委屈的样子,裴傲南快步走出房间,这个该死的地方别想让他再回来第二次!
他驾驶着车独自往前开,直到看见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背着包包在前面慢吞吞走着,定睛一看,竟然是席璎。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她趔趔趄趄,时不时还用手擦一擦脸上肆虐的泪水,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
他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想了想,他竟然在她身边放慢了速度,摁了几下车喇叭。
席璎回过头,发现是裴傲南的车子,立即又负气向前走去,装作看不到。
该死——给台阶不下,那别怪他当个恶人!
裴傲南轰一把油门,车子立即在她眼前绝尘而去。
席璎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在路边坐了下来,又难过又失落的她满月复委屈却无从倾诉,她真的没掩面再面对桑念初了,她竟然和她最好闺蜜的未婚夫睡了一夜……还有什么比这种背叛更耻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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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痛……
桑念初不记得戚擎苍惩罚了她多少次,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要散了架似的难受。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都疯狂到极点,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献给他,那些情话现在想起来还令她面红耳赤。
她还记得他说有多爱她,那时候他当然像个失去理智的下半身动物一样什么都能说得出来,现在他们都该已经清醒了吧?他还会不会兑现他在欢爱中的承诺?
桑念初下意识地用手模模床边,她以为会模到一具强健的身子,还飞快地缩回小手来,生怕被他抓个正着。
可是——身边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桑念初立即坐起身来,定睛一看,枕边果然连戚擎苍的影子都没有。
他难道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再次被愚弄的痛恨感。她胡乱将睡衣罩在身上,踩着拖鞋匆匆下楼去,大声叫着戚擎苍的名字。
戚擎苍这家伙,他怎么能这样,短短数日内抛弃自己两次!他可真够可以了!
她跑的太匆忙,竟然一不小心在楼梯上扭到了脚,跌坐在地板上,泪水决堤。
戚擎苍听到外面叮叮咣咣的动静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出什么事了,刚从厨房走到客厅,就看到桑念初委屈地坐在台阶上揉着脚踝,哭成了泪人。
摔到了吗?
他直接把锅铲扔在一边,快步走上前来。蹙起眉头看着她脚踝的红肿,有些心痛地问:“摔疼了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你……你还在?我以为你走了……”桑念初恨恨地说,她真的以为他又一个人独自离开,丢下她不管了。她从未有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的心情,她都将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了,他怎么能一再欺骗她,那真的太过分了。
“我不是都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了吗?”戚擎苍有些嗔怪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身上还系着围裙,桑念初定睛一看,他一个大男人罩着她的碎花围裙还真是有些搞怪,她忍不住破涕为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在做饭吗?”
“对。本来是为你准备早餐的,被你一吓,这会一点情绪都没了。”
戚擎苍佯装怪罪,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贴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乖乖等着我,一会好了我就端上来喂你。”
当戚擎苍毫无保留的爱上一个人时,他是会宠对方上天的。桑念初还记得当初他是怎样横眉冷对的,那时他处处看自己不顺眼,丝毫不给自己一丁点好脸色看。
不过,总算要苦尽甘来了不是吗?他们终于知道要珍惜彼此了,这种感觉,她好喜欢。
见桑念初不说话,眼里还闪着泪花,戚擎苍还以为她痛得厉害,不禁有些懊恼地说:“我是怕吵醒你害你休息不好,所以才一声不吭的下楼去了,早知道就告诉你好了……是不是很痛?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吧?”
“不要……抱抱我。”
她张开双臂,像一个乞讨拥抱的小孩子。
戚擎苍不禁有些好笑,作为一个母亲,她孩子气的举动还真是有些不够成熟呢。他拥紧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等着我,你要是再这么腻歪厨房就着火了。”
“你就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桑念初目送着他离开,过了好一会才从这种幸福之中回过神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给席璎打个电话。
裴傲南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他,她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他,她不但最终没能嫁给他,还害他落得这步田地。
他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她焦急不安地拨着席璎的电话,对方却一再挂断拒绝接听。她不禁蹙起秀眉,不知小闺蜜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方便接电话还是有什么危险。
难道——她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薇安置她于危险之中了?
她发短讯过去,希望席璎能看到她的消息。刚刚收到发送成功的提示,戚擎苍就端着餐盘进了房间。
“在跟谁联系?”他看到她遮遮掩掩将手机放回原位,不禁想要逗逗她,便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皱眉问道。
“是席璎了。她一直不接我电话呢。”桑念初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难道不是裴傲南吗?你该不会还想着要嫁给他吧?”
他还以为她是在故意骗自己要让自己宽心,便有些担忧地妄加猜测。
“怎么会呢,你真是——就爱乱想!我给你看就是了!”
念初作势要拿起手机,不料戚擎苍却手快一步从她手中夺过来,抱起她进了浴室。
“你要干什么?”桑念初吓了一跳,她有脚,不用这样被他抱来抱去的啊,好像残疾人一样……
“快点洗漱,我们一起吃早饭。”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桑念初红着脸关上门。温柔起来的戚擎苍还真是有些让人适应不来呢。她都被他给吓到了,他这样惯着她,迟早她会被他宠坏,会惯出坏脾气来的。
她收拾完毕,再开门的时候,戚擎苍正拿着她的手机翻看着什么。
切,还是不相信她嘛。桑念初瘸着一只脚走上前去,一把从他手中拽出手机。
“小偷,刚才给你你不看,现在又要乱翻,好可恶!”
“你有短信。”戚擎苍红着脸解释说。他可不希望她把自己当个处处监视她的人,他们彼此还是需要一些自由空间的,这样才不会将对方束缚的太紧。
“是谁?”念初诧异,“是席璎回复短信了吗?”
“不是,可能是裴可欣。她说下午想要见一见你,不知道是不是裴傲南的事情。”
提到裴傲南他就有些气不顺,只不过看在念初的面子上,他不太好发作罢了。
“你不想让我去吗?”见他语气有些生硬,桑念初便直接将手机丢到一旁,“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当然还是要去的,对方都说有事了。”戚擎苍笑笑,目光游移在她未整理好的胸前。
她能照顾到他的情绪他很激动也很开心。因为开心,他再度起了邪念,因为激动,他想要就着她吃一顿丰盛的早餐——
趁着念初不备,他忽然将她压倒在床上,啃着她的锁骨,身下的巨大隔着衣料磨蹭着她。
“你要干什么?”桑念初脸色一变,他昨晚都那么疯狂了,怎么还不觉得累……
“吃早餐。”戚擎苍回答的理所当然。
“早餐不是在那边……”她指指放在一旁被忽略的早餐。
“那个不好吃。”戚擎苍蛮横地扯掉他的睡裙,坏心的将唇一路向下游移……
桑念初躲闪着他的折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一把推开他,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对佩慈?”
“说什么呢。”戚擎苍立刻面露不悦,“你以为我会用同她一样的方式来对待你?”
“我怕……我要你对我是独一无二的,不许跟她一样。”桑念初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在他那里画着圈圈。
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有很强的占有欲啊,当然希望他无论何时都只对自己好,给自己无人能匹及的特权。
这小妖精,她不知道她这样是在折磨他吗?
“当然是独一无二的了。我以前可不是这么主动对佩慈的。”他扬起眉毛,身下有些不堪重负想要冲破那层隔膜了。
他当真对她与对佩慈大不相同,单是看他这如饥似渴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他以前什么时候这么亢奋过?
见念初闪躲着只笑不说话,他终于松了口气,急急月兑下自己的衣物,霸道的吻着她的身子:“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吃早饭了吧?”
偏巧不巧,楼下传来不合时宜的门铃声。戚擎苍有些恼火,是谁打扰他吃早餐来着,他真是讨厌这种会挑时候的人。
“宝贝,等着我。”他吻吻桑念初的额头,替她盖上被子,自己飞快地穿好衣服说,“我下去看看就上来。”
“恩。”桑念初点点头,乖乖缩在被子里等着他。
戚擎苍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拉开大门,他以为会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佩慈。她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有阵子没见,她的小月复似乎隆起的更厉害了,好像随时可能会生产似的。
“你干嘛堵在这里不让我进去?”
“不太方便。”戚擎苍皱眉。她每次都只会这样,被人甩了就来他这里借住几天,之前也就算了,现在念初在,他总不能让她还在这里逃荒似的暂住几日吧?
念初的嘴巴可真是有够乌鸦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拦都拦不住。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养了女人?没关系,你们做你们的,我不会打扰。”
她推搡着戚擎苍,反正这样死皮赖脸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早该习惯她的无耻,也早该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得毫无怨言的养着她,这辈子都不能把她抛下。
“等下。”戚擎苍拦住她,“念初回来了,你在这里等下,我给你钱,你找个地方住吧。”
“桑念初?”佩慈愣了一下,继而立刻尖酸刻薄地嘲讽他,“我当是你换了个新女人呢,原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把她给找回来了,你到底有没有点男人的骨气,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把你给甩了的?”
“这不关你的事。”戚擎苍转过身去拿钱夹,“我再给你一张卡,麻烦你省着点花,不要太过分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佩慈竟然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将哭闹的大儿子随便往沙发上一放,自己则在一旁坐下来扇着风:“你那么啰嗦干什么?你不知道孕妇需要钱吗?别对你的孩子们太吝啬!”
桑念初在楼上等了半晌都没见戚擎苍回来,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穿好衣服下楼去看个究竟。
没想到刚走到楼梯上,她就听到佩慈久违的声音。
什么?她竟然要擎苍别对自己的孩子们太吝啬?
桑念初脸色一变,惊慌失措地下了楼去——他们,真的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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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亲亲提到关于薇安和南瓜婚姻是否合法化的问题,其实是否有精神异常这个要根据鉴定结论来判断的,如果薇安没有家族精神病史,又没有证据表明她是在病发或者有病的情况下做出判断和决定的,这样就无法认定她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所以婚姻就还是生效的咯……
【特别致谢】:感谢江湖小飞侠亲的2朵花花,感谢mariancat、我爱小鼹鼠、推推推、桂利芳亲亲的咖啡!感谢多拉多拉A梦亲亲的3张票票,亲亲好大方,空纸好爱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