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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背叛的滋味【10000字*一更】

席瓔和裴傲南一路無話,生疏的如同陌生人。

她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心亂如麻。她並不反對將自己獻給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無愛的關系,想也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

她故作鎮定望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霓虹,已是夜深,人影闌珊。

在這個城市里究竟有多少對貌合神離的感情?又有多少對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靈魂?

裴傲南一路注視著前方道路,直到車子駛達目的地,他才難得開口說了句話︰「到了。」

席瓔深吸一口氣,酒精的麻痹這會倒是有了反應,她都快支撐不住身體了,剛一下車就一個踉蹌,跌進裴傲南的懷抱里。

「你這麼迫不及待?」他挑眉不屑一顧地問。

席瓔蒼白地笑笑,並不想同他爭辯太多。她只希望這一次不要太痛苦,這一生一次的機會,她希望能好好珍藏。

他低下頭注視著小小的她,不覺有些動容。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明知是傷害她的舉動這真的並非他本意,而誰叫她這麼勇敢,偏要逞強?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們走吧。」席瓔搖搖頭,斷然否決。

「這麼想感受下和我在一起的感覺?我先提醒你,我不會太溫柔。」

「沒關系……」

裴傲南轉身抬腿就走,他步子邁的極大,席瓔跟在後面有些吃力,一路喘息著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這是位于市郊別墅區的一處豪宅,家家戶戶都熄著燈。裴傲南走到一棟宅子前停下腳步,從衣袋里模出鑰匙插進門鎖。

「該死——」他忽然咒罵了一句。

這本來是他和桑念初的新房,他精心布置這個家,想在這里守著她一生一世。

而現在,這里面住著個惡心到他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要不是為了羞辱她,他死都不會回來!

薇安一個人靜靜坐在沙發上,她本以為今晚注定是要過獨守空房的新婚夜了,沒想到裴傲南竟然回來了,這令她有些喜出望外。她小跑著去接他進門,不料當他瘦削的身影進了門時她才發現,他後面竟然跟了個小跟班。

「你怎麼在這?」

薇安掐著腰站在她面前,氣焰囂張,如同打發一只流落街頭誤打誤撞的小姐一樣不耐煩︰「走開,這沒你的事!」

「她是我帶回來的。」裴傲南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來,捧著她有些顫抖的身子,用最輕描淡寫的話語吐出最殘酷的字眼。

「哦?沒關系,我知道你會羞辱我,但是沒想到你用這招。」薇安故作大方地笑笑,欠了身子讓出一條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生氣的。」

「多謝。」裴傲南冷笑著從她身邊徑直走過,「順便提醒你,一會最好帶上耳塞,免得我們吵到你。」

他抱著席瓔徑直上了樓,留下薇安獨自站在客廳,氣的肩膀直發抖。

可惡,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範,他懷里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們的梁子結大了!她能站著進這個家,就別想再站著出去!

席瓔雙手交疊在身前,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攬在懷中走進臥房。這里一派新婚的甜蜜場景,床上還鋪著喜慶的大紅色床品,那麼耀眼,幾乎要灼痛她的雙眼。

容她幻想片刻也好,她多希望這是他和她的婚禮。

裴傲南將她放了下來,熟練地拖著外套。席瓔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勾勾盯著他熟練地褪下衣衫。

「我們……我們現在就開始?」

她忐忑地問,生怕因為自己是個新手而遭他嗤笑。

「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洗干淨嗎?」

「哦……」席瓔尷尬地垂下頭去,他嫌她髒……可她的身子二十多年都沒被人踫過呢,她自以為已經足夠干淨了。

「我現在就去。」她囁喏著走向浴室。

「等下!」裴傲南忽然皺眉厲聲叫住她。

她以為他臨時變卦呢,不料他卻指著她身上那身衣服說︰「你是要穿著衣服泡進去嗎?」

「不是……我只是進去再月兌掉而已。」席瓔小聲解釋著。

「你害羞?」裴傲南難得露出一絲笑顏,盡管還是透著些嘲諷的意味,但心里還是有些驚訝于她的守舊和乖順。

「還好了……」席瓔面頰飛上兩朵紅暈。她逃命似的沖進浴室,緩緩褪盡衣衫,站在淋浴下,認真地,一寸一寸地清洗著自己白皙的肌膚。

裴傲南頹然坐在床上,猜測著他心愛的念初現在在哪里,又在做著什麼。他拿出錢夾,

細細端詳著里面的相片,那只是念初的一張兩寸免冠照而已,他趁她不備「偷」了出來,一直放到現在,每當看到她的笑臉,他就仿佛被注入無窮動力。

而現在,他也只能擁有這張照片了,再不會留下什麼更奢侈的紀念。

他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容顏,那麼投入,那麼專注,連身後有人都沒察覺到。席瓔自認為已經洗的足夠干淨了,她裹著浴巾站在地板上,緊緊環著身子,輕輕柔柔叫了一聲︰「裴傲南……」

「叫我裴少。」他不耐煩地將錢夾合上放在一旁的梳妝台上。

「那……裴少,我洗干淨了。」

「恩,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吧。」

他戲謔地笑笑,帶著殘忍的意味,忽然一把將她身上的浴巾扯了下來,露出她宛若嬰兒般白璧無瑕的肌膚。

「啊——」席瓔嚇了一跳,慌忙用手遮擋著讓她羞愧的地方。

「有什麼好擋的,反正你什麼都沒有。」裴傲南瞥了一眼她並不豐腴的身子,真是瘦的可以,胸前簡直能用一馬平川來形容了。他何時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都跟著減弱了大半。

「我……」席瓔張張嘴,卻發現好像的確沒有什麼能夠辯駁他的,在他面前她的語言總是蒼白的可憐,無論說什麼都會被他瞧不起,真是倒霉。

「行了,別說了,到床上去等著我。」

「哦……」席瓔爬上床,立刻就鑽進被子里。裴傲南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站在門口朝樓下喊了一句︰「薇安,你上來一下。」

薇安斷然沒想到他會對自己改稱呼,他一向叫自己「裘小姐」,欣喜若狂的她立刻奔上樓去,不料卻看到一絲不掛的他,她頓時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他實在是完美至極的男人,無論他做什麼都讓她喜歡到不能自控。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觸模他堅實的胸肌,然而他立刻抬手推開她,耐著性子請她進來。

他這是要干什麼?

薇安剛一站定,便一眼看到了床上的那個小賤人,她躲在被子里怯生生地看著外面的動靜,呸,都主動送上門來還裝什麼處.女!

「席瓔是第一次,你教她怎麼取悅我。」

「什麼?」

兩個女人皆是吃了一驚。席瓔只道他是開玩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讓薇安在一旁看著,這……這樣會好尷尬!

「裴少,我自己來可以嗎……」她怯懦地提著請求,卻被裴傲南惡狠狠地一眼將後面的話給瞪視了回去。

「你瘋了嗎?你要我站在這里看你們做.愛?」薇安轉身要走,她雖然很愛他,卻不想受他這種羞辱。

「你要當我的妻子,以後這種事情會是家常便飯,想盡職盡責的話就教好我的女人。當然,我是讓你口述,沒讓你切身實踐。」

說完這席話,裴傲南便走到床邊去,深吸一口氣,將被子掀開,傾身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你可以開始了。」他冷漠地說。

「開始……開始什麼……」

此刻薇安心里涌上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一面覺得小月復下正被眼前的景象刺激,有一股情潮翻涌著想要她留在這里,哪怕看看也是好的;然而另一面卻是想要擺月兌這被他羞辱的感覺,快步離開,不要看他和別人苟合。她定在原地,猶豫不知所措。

真是骨子里天生的卑微,連這種情況下都不知道離開,那活該她在這里忍受羞辱!

裴傲南望著身下小人緊閉的雙眼,忽然兩片唇附了上去,他故意發出動情的聲音,貪婪攫取著她青澀的美好,手指在她身上燃出團團火焰,用他高超的技巧逗得她嬌喘連連。

「裴……裴少……」

「是不是覺得很熱?很想要?」他長指一路探下,尋找著她腿間那未被人開墾過的芳澤。

「我……好熱……」

席瓔難過死了,只覺得身子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燒,讓她神志不清。她不太懂這些男女之事,只知道過會恐怕會很痛,痛到像撕裂一樣。所以他的手指剛剛一接近,她就緊張地繃起身子。

薇安站在原地,睜大眼楮看著床上的這一切,她真的想要離開了,直覺告訴她再這麼看下去她會瘋,會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一樣!然而腿上卻是動不了分毫,她好愛他在床上的樣子,既然他不會踫自己,那麼看一看,也會覺得動情……

真是變態般的心里!她羞愧的直想找條地縫躲起來了,听著他們在床上曖昧的喘息,她只覺得有什麼濕熱沿著小腿一路蜿蜒。

一根手指長驅而入,在她的緊窒內,裴傲南踫到了那層膜。

心下忽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情,他以為她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自稱第一次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是真的。

他本三心二意,無異于在她身上有什麼反應,不料正是她難耐的閃躲,反倒擦出了他的火花。他胯間的昂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挺立起來,這倒讓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光是要來感覺就要折騰一晚上呢。

「我不會給你太多準備時間。」

他一只手吻著她的鎖骨,吻著她胸前的「小豆包」,未經人事的席瓔哪里經得起這種挑撥,她只覺得濕潤極了,他弄的自己又痛又癢,想逃開,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種感覺。

真的要在薇安面前這樣對她嗎?

他有些于心不忍,女人的第一次就算是不被他珍惜,也犯不上這樣懲罰她,就算是她自己送上門來主動要承擔這一切的,他也還是無法殘酷到這樣的地步。

是不是就因為他自己心軟,所以才會給了這麼多人可乘之機,將念初從他身邊奪走?

想到這,他忽然心里一陣揪痛,與此同時,他當真毫無預警的膝蓋分開她的雙腿,不再進行任何預警就直接將自己的巨大擠了進去。

「啊——好痛!」

席瓔頓時小臉慘白,連羞愧都顧不上了。她拼命推搡著想要他退出來,真的是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她的身體像是要被人生生掰成兩半了,這種痛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劇烈收縮帶來裴傲南無法適應的渴望,她越是難受,他竟然就好像越是舒暢一樣。他沉聲命令身後看傻了的薇安︰「還不給我滾出去!」

「哦……」薇安一張口,溢出聲的竟然是一陣沉吟,她立刻羞愧地逃出門去,將兩人緊緊關在門內。

「很痛嗎?」他神色緩和了些,恍惚中他以為身下是念初,她蹙著眉,像是承受不了他的巨大般苦苦哀求著他輕些。

「很痛嗎,念初?」

听到他這樣喊,席瓔一直困在眼眶中的淚水忽然肆虐地流淌出來。她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他之所以放輕動作,僅僅是因為認錯了人。

「我是席瓔啊……」她在心底嘶喊,「拜托你看清楚,不要把我記錯!」

他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要她坐在他的腿上,便于他更激烈的進出。

「念初,我好想你,讓我好好愛你,我保證我會給你快樂……」

他醉了,醉到心里眼楮里腦海里全都是桑念初的影子。

帶著這樣失而復得的狂喜之情,裴傲南竟然愛了席瓔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在他懷中昏厥過去,他才驚愕地停下腰間的動作,疼惜地將她摟在懷中,溫柔伴她如夢。

如果在現實中得不到她,那麼就讓他在夢中同她相愛吧,他願意就此渾渾噩噩下去,只要有她在。

瘋狂的一夜。

清晨醒來時,伴隨而至的是頭痛欲裂的酒後不適感。

裴傲南只覺得懷里抱了個人,昨日婚禮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清清楚楚記得是自己親手把桑念初給推開來的。

那麼,懷里的女人又是誰?

想到這,裴傲南不禁嚇了一跳,他定楮朝懷里看去,那是一張疲憊不堪的俏臉,眉頭還微微緊鎖,她緊緊偎在他懷中,手還抱著他的腰,像是怕失去他一樣。

該死,這不是席瓔嗎!

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記得?

這個女人是怎麼爬上他的床的!

席瓔被他的動作驚醒,也跟著坐起身來,她望著眼前的裴傲南,竟然也有一瞬間的怔忪。

被子就在這時滑落,她慌忙拽了起來擋在自己身前,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

「你是怎麼爬上我的床的?」裴傲南立刻站起身。

該死,還不夠亂的嗎,他竟然把念初的閨蜜給上了,這下她要怎麼原諒自己!

席瓔匆忙爬了起來去拿自己的衣服,一不小心牽動身下的痛,她不禁腳下一軟,又跌坐在床上。

那醒目的血漬也在這時展現在兩人眼前,席瓔心里一涼,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般,昨晚的場景似乎又在腦海中重見天日,她想起些零星的片段……

天,她真的把自己交給裴傲南了?

那欣喜轉瞬即逝,她抬起頭,從他眼底看到的竟然是嘲諷和玩味。

為什麼自己已經成了這樣,他還是不能給個好臉色嗎?

「真有你的。」裴傲南已經穿好衣服,將她的衣服隨意丟在床上,「穿好了就趕緊離開。」

真該死,他以為自己懷里真的是念初呢,該死的酒,他竟然會醉到不分人的境地。

席瓔咬著嘴唇,默默將衣服穿好,腳踩在地板上,每走出一步都牽動著身下的痛。

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裴傲南伸出手去扶,她卻躲開他的手,自己靠著牆站好,擦一把眼淚,一言不發地離開。

這一幕在裴傲南眼里來看,竟然有些好笑。呵,她這是在向自己示威嗎?是討厭自己的意思?

既然討厭,昨天干什麼還**著他的名字,現在想想,真是有夠不堪的了!

先是結婚,再是婚後陰差陽錯跟她的朋友發生關系——呵,很好,這下他十惡不赦了,連他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

他整理好衣服下了樓去,薇安已經將早飯擺上桌了,她盡量顯得自己賢惠有加,她想讓他明白,遲早他會發現,他娶了正確的人回家,她才是最適合他的。

裴傲南頭也不回,絲毫不把她的努力放在眼里,這令她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生氣也要有個限度吧!她做的是很過分,可他也沒必要這樣對自己啊!還有什麼事是無法原諒的嗎?他昨天帶個女人回來在她面前亂搞她都沒說一個恨字啊!

「傲南——」她輕輕喚了一聲。

裴傲南停下腳步,斜睨著她︰「干什麼?」

「我有做早餐,你吃一點吧?」

「我不餓。」

無視她怎樣一臉受盡委屈的樣子,裴傲南快步走出房間,這個該死的地方別想讓他再回來第二次!

他駕駛著車獨自往前開,直到看見一個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背著包包在前面慢吞吞走著,定楮一看,竟然是席瓔。

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她趔趔趄趄,時不時還用手擦一擦臉上肆虐的淚水,引來路人的頻頻回頭。

他本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可想了想,他竟然在她身邊放慢了速度,摁了幾下車喇叭。

席瓔回過頭,發現是裴傲南的車子,立即又負氣向前走去,裝作看不到。

該死——給台階不下,那別怪他當個惡人!

裴傲南轟一把油門,車子立即在她眼前絕塵而去。

席瓔終于忍不住,抱著膝蓋在路邊坐了下來,又難過又失落的她滿月復委屈卻無從傾訴,她真的沒掩面再面對桑念初了,她竟然和她最好閨蜜的未婚夫睡了一夜……還有什麼比這種背叛更恥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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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痛……

桑念初不記得戚擎蒼懲罰了她多少次,她只覺得渾身像是要散了架似的難受。昨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們都瘋狂到極點,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獻給他,那些情話現在想起來還令她面紅耳赤。

她還記得他說有多愛她,那時候他當然像個失去理智的下半身動物一樣什麼都能說得出來,現在他們都該已經清醒了吧?他還會不會兌現他在歡愛中的承諾?

桑念初下意識地用手模模床邊,她以為會模到一具強健的身子,還飛快地縮回小手來,生怕被他抓個正著。

可是——身邊好像沒有人的樣子。

桑念初立即坐起身來,定楮一看,枕邊果然連戚擎蒼的影子都沒有。

他難道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那一瞬間,她有一種再次被愚弄的痛恨感。她胡亂將睡衣罩在身上,踩著拖鞋匆匆下樓去,大聲叫著戚擎蒼的名字。

戚擎蒼這家伙,他怎麼能這樣,短短數日內拋棄自己兩次!他可真夠可以了!

她跑的太匆忙,竟然一不小心在樓梯上扭到了腳,跌坐在地板上,淚水決堤。

戚擎蒼听到外面叮叮  的動靜被嚇了一跳,他以為出什麼事了,剛從廚房走到客廳,就看到桑念初委屈地坐在台階上揉著腳踝,哭成了淚人。

摔到了嗎?

他直接把鍋鏟扔在一邊,快步走上前來。蹙起眉頭看著她腳踝的紅腫,有些心痛地問︰「摔疼了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你……你還在?我以為你走了……」桑念初恨恨地說,她真的以為他又一個人獨自離開,丟下她不管了。她從未有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的心情,她都將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的告訴他了,他怎麼能一再欺騙她,那真的太過分了。

「我不是都答應你不會再離開了嗎?」戚擎蒼有些嗔怪地將她抱了起來。

他身上還系著圍裙,桑念初定楮一看,他一個大男人罩著她的碎花圍裙還真是有些搞怪,她忍不住破涕為笑︰「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在做飯嗎?」

「對。本來是為你準備早餐的,被你一嚇,這會一點情緒都沒了。」

戚擎蒼佯裝怪罪,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貼心地替她蓋好被子。

「乖乖等著我,一會好了我就端上來喂你。」

當戚擎蒼毫無保留的愛上一個人時,他是會寵對方上天的。桑念初還記得當初他是怎樣橫眉冷對的,那時他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絲毫不給自己一丁點好臉色看。

不過,總算要苦盡甘來了不是嗎?他們終于知道要珍惜彼此了,這種感覺,她好喜歡。

見桑念初不說話,眼里還閃著淚花,戚擎蒼還以為她痛得厲害,不禁有些懊惱地說︰「我是怕吵醒你害你休息不好,所以才一聲不吭的下樓去了,早知道就告訴你好了……是不是很痛?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吧?」

「不要……抱抱我。」

她張開雙臂,像一個乞討擁抱的小孩子。

戚擎蒼不禁有些好笑,作為一個母親,她孩子氣的舉動還真是有些不夠成熟呢。他擁緊她,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等著我,你要是再這麼膩歪廚房就著火了。」

「你就會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桑念初目送著他離開,過了好一會才從這種幸福之中回過神來。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想要給席瓔打個電話。

裴傲南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他,她還是會覺得有些愧疚。

對不起他,她不但最終沒能嫁給他,還害他落得這步田地。

他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她焦急不安地撥著席瓔的電話,對方卻一再掛斷拒絕接听。她不禁蹙起秀眉,不知小閨蜜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方便接電話還是有什麼危險。

難道——她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薇安置她于危險之中了?

她發短訊過去,希望席瓔能看到她的消息。剛剛收到發送成功的提示,戚擎蒼就端著餐盤進了房間。

「在跟誰聯系?」他看到她遮遮掩掩將手機放回原位,不禁想要逗逗她,便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皺眉問道。

「是席瓔了。她一直不接我電話呢。」桑念初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難道不是裴傲南嗎?你該不會還想著要嫁給他吧?」

他還以為她是在故意騙自己要讓自己寬心,便有些擔憂地妄加猜測。

「怎麼會呢,你真是——就愛亂想!我給你看就是了!」

念初作勢要拿起手機,不料戚擎蒼卻手快一步從她手中奪過來,抱起她進了浴室。

「你要干什麼?」桑念初嚇了一跳,她有腳,不用這樣被他抱來抱去的啊,好像殘疾人一樣……

「快點洗漱,我們一起吃早飯。」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桑念初紅著臉關上門。溫柔起來的戚擎蒼還真是有些讓人適應不來呢。她都被他給嚇到了,他這樣慣著她,遲早她會被他寵壞,會慣出壞脾氣來的。

她收拾完畢,再開門的時候,戚擎蒼正拿著她的手機翻看著什麼。

切,還是不相信她嘛。桑念初瘸著一只腳走上前去,一把從他手中拽出手機。

「小偷,剛才給你你不看,現在又要亂翻,好可惡!」

「你有短信。」戚擎蒼紅著臉解釋說。他可不希望她把自己當個處處監視她的人,他們彼此還是需要一些自由空間的,這樣才不會將對方束縛的太緊。

「是誰?」念初詫異,「是席瓔回復短信了嗎?」

「不是,可能是裴可欣。她說下午想要見一見你,不知道是不是裴傲南的事情。」

提到裴傲南他就有些氣不順,只不過看在念初的面子上,他不太好發作罷了。

「你不想讓我去嗎?」見他語氣有些生硬,桑念初便直接將手機丟到一旁,「你不想我去的話我就不去了。」

「當然還是要去的,對方都說有事了。」戚擎蒼笑笑,目光游移在她未整理好的胸前。

她能照顧到他的情緒他很激動也很開心。因為開心,他再度起了邪念,因為激動,他想要就著她吃一頓豐盛的早餐——

趁著念初不備,他忽然將她壓倒在床上,啃著她的鎖骨,身下的巨大隔著衣料磨蹭著她。

「你要干什麼?」桑念初臉色一變,他昨晚都那麼瘋狂了,怎麼還不覺得累……

「吃早餐。」戚擎蒼回答的理所當然。

「早餐不是在那邊……」她指指放在一旁被忽略的早餐。

「那個不好吃。」戚擎蒼蠻橫地扯掉他的睡裙,壞心的將唇一路向下游移……

桑念初躲閃著他的折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一把推開他,皺著眉頭問︰「你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對佩慈?」

「說什麼呢。」戚擎蒼立刻面露不悅,「你以為我會用同她一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我怕……我要你對我是獨一無二的,不許跟她一樣。」桑念初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在他那里畫著圈圈。

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然有很強的佔有欲啊,當然希望他無論何時都只對自己好,給自己無人能匹及的特權。

這小妖精,她不知道她這樣是在折磨他嗎?

「當然是獨一無二的了。我以前可不是這麼主動對佩慈的。」他揚起眉毛,身下有些不堪重負想要沖破那層隔膜了。

他當真對她與對佩慈大不相同,單是看他這如饑似渴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他以前什麼時候這麼亢奮過?

見念初閃躲著只笑不說話,他終于松了口氣,急急月兌下自己的衣物,霸道的吻著她的身子︰「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吃早飯了吧?」

偏巧不巧,樓下傳來不合時宜的門鈴聲。戚擎蒼有些惱火,是誰打擾他吃早餐來著,他真是討厭這種會挑時候的人。

「寶貝,等著我。」他吻吻桑念初的額頭,替她蓋上被子,自己飛快地穿好衣服說,「我下去看看就上來。」

「恩。」桑念初點點頭,乖乖縮在被子里等著他。

戚擎蒼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服拉開大門,他以為會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佩慈。她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手里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有陣子沒見,她的小月復似乎隆起的更厲害了,好像隨時可能會生產似的。

「你干嘛堵在這里不讓我進去?」

「不太方便。」戚擎蒼皺眉。她每次都只會這樣,被人甩了就來他這里借住幾天,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念初在,他總不能讓她還在這里逃荒似的暫住幾日吧?

念初的嘴巴可真是有夠烏鴉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攔都攔不住。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養了女人?沒關系,你們做你們的,我不會打擾。」

她推搡著戚擎蒼,反正這樣死皮賴臉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他早該習慣她的無恥,也早該知道無論怎樣他都得毫無怨言的養著她,這輩子都不能把她拋下。

「等下。」戚擎蒼攔住她,「念初回來了,你在這里等下,我給你錢,你找個地方住吧。」

「桑念初?」佩慈愣了一下,繼而立刻尖酸刻薄地嘲諷他,「我當是你換了個新女人呢,原來這麼多年你還是把她給找回來了,你到底有沒有點男人的骨氣,你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把你給甩了的?」

「這不關你的事。」戚擎蒼轉過身去拿錢夾,「我再給你一張卡,麻煩你省著點花,不要太過分了。」

沒想到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佩慈竟然大喇喇地走了進來,將哭鬧的大兒子隨便往沙發上一放,自己則在一旁坐下來扇著風︰「你那麼嗦干什麼?你不知道孕婦需要錢嗎?別對你的孩子們太吝嗇!」

桑念初在樓上等了半晌都沒見戚擎蒼回來,她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便穿好衣服下樓去看個究竟。

沒想到剛走到樓梯上,她就听到佩慈久違的聲音。

什麼?她竟然要擎蒼別對自己的孩子們太吝嗇?

桑念初臉色一變,驚慌失措地下了樓去——他們,真的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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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親親提到關于薇安和南瓜婚姻是否合法化的問題,其實是否有精神異常這個要根據鑒定結論來判斷的,如果薇安沒有家族精神病史,又沒有證據表明她是在病發或者有病的情況下做出判斷和決定的,這樣就無法認定她是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所以婚姻就還是生效的咯……

【特別致謝】︰感謝江湖小飛俠親的2朵花花,感謝mariancat、我愛小鼴鼠、推推推、桂利芳親親的咖啡!感謝多拉多拉A夢親親的3張票票,親親好大方,空紙好愛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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