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王晓晨走出冷饮厅,外面太阳正烈,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王晓晨走出来之后跟我说:“我现在还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呢!”
我回头一看,吓我一跳,那四位竟然跟着走出来了,紧紧的把王晓晨围在里面。脸上也不再木无表情,而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发现其中有个小孩,小se狼一样把手贴在王晓晨的大腿内侧。
我不禁纳闷,这四位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我在心里问清如,“他们怎么不大白天的都敢出来溜达啊!”
清如用反问的语气回答道:“为为为,为啥不能出来?你听谁说鬼不能在白天溜达?只只只,只不过少罢了!就好比你们在下雨天谁谁谁,谁乐意在外面散步?”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一直以为电影里面说的鬼在大白天不能出来是真的呢!我还当阳光真对他们有伤害呢!敢情都是蒙人的?”
“胡胡胡,胡说八道一样!”清如有些不高兴:“都是扯扯扯,扯淡!什么时辰都会有鬼出来溜达,只只只,只不过多少不一样罢了!午午午时之后就多了,一直到子时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子子子,子时以后就渐少了!”
“那子时以后他们干嘛去了?睡觉吗?”我好奇的问道。
“滚滚滚,滚蛋!”清如语气一直很冲:“谁跟你说鬼要睡觉的?子子子,子时之后就都开始修炼了!哪哪哪,哪像你们这么懒!”
“那能不能让那几位离她远点儿,别玩了成么?”我求清如放王晓晨一马。
“行行行,行啊!”清如冲着那几位说了声:“你你你,你们回去吧!让她长点教训就得了!”
清如话音刚落,那四位同时伸手在王晓晨身上拍了一下,然后都消失不见了。王晓晨“哎呀”一声从台阶上跳下来,惊恐的看着我:“邱天,怎么回事?刚才我这里这里这……”
王晓晨撩开袖子指着刚才被那四位拍到的地方要跟我说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住了,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看,也有点觉得瘆人,那四位有两个拍在她胳膊上,这算厚道的,那小孩直接在她大腿内侧拍了巴掌,还有个女的我看好像是对着她后背拍的,王晓晨撩开袖子我一看,一个乌青的手印在她胳膊上印着。
王晓晨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刚才我这里跟针扎一样疼了一下,这,这好像是个手指印啊,咋回事?”
我叹了口气,安慰她:“别害怕,跟你开玩笑的!现在都走了!”
王晓晨忽然眼圈一红,在我后背也印了一巴掌,埋怨道:“刚才你不还说没有脏东西呢吗?怎么回事!”
我赶紧把嘴捂上,告诉她:“以后不要说人家是脏东西了,刚才要不是你好奇心那么重,问我这屋里有没有那啥玩意,你能让他们盯上吗?缺心眼,话不能乱说。有人说你是脏东西你能乐意啊?”
我现学现卖的批评王晓晨,王晓晨眼泪巴叉的看着我,估计是吓坏了。我安慰她没事儿,远ri无怨近ri无仇的,给你点纪念就得了!并且jing告她以后别乱说话了!不要以为你说的话别人听不到就行了,身边还有多少非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多亏我把电动车停在背yin地方,要不然都得烫熟了!我又买了个更便宜的手机,九十九元,然后补了一张卡。一路上王晓晨不断的跟我打听这些鬼神的事情,这人要么往死不了不信,一旦信了,求知yu真强。
其实我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有不会的我也是跟清如现学现卖。王晓晨对于那个世界很感兴趣,不过清如很明确的告诉她,不要总想着那些东西,有很多修出他心通的jing灵散仙感应到王晓晨总琢磨这些事儿,就容易跟上她,到时候要是凑多了,赶都不好赶。有很多仙家的本事修行的根本不到家,只能一直用祸祸人来彰显他们的存在,所以清如让我转告王晓晨,好不容易送走了堂口,不要想着再凑出一堂子人马来。
王晓晨问我:“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鬼影?你能对付得了不?”
我哪知道,只好又问清如。清如告诉我:“挺挺挺,挺着,那那那,那魅不在你身上,在你那个张姐身上,估估估,估计就是监视你!只要我不显形,她她她,她就发现不了,不碍事!”
我一听在张姐身上,我也就放心了,这老娘们害我不浅,活该她受点罪!我告诉王晓晨:“那东西就是个特务,不是特种兵和飞虎队,她不是来打架的,就是监视我的,别放在心上!”
王晓晨疑惑的问:“监视你干啥?你们以前认识咋的?”
艹,一不留神说秃噜了!我装作没听见,可王晓晨在后面一个劲的刨根问底。我只好告诉她,“我跟那东西的上头有点关系,现在有点闹掰了,所以派她监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小意思!”
王晓晨叹了口气趴在我身上,对我说:“你说这之前,我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恐怖,跟看小说一样,我都要疑神疑鬼了,咋办?”
我扭头跟王晓晨说:“大姐,你趴一下得了,一会儿咱俩粘一起了!我都出汗了,我不跟你说了么,不用担心,我这有串佛珠,上次给你你不要,就是难看点儿,但是很灵的,再问一次,你要不要?”
上次说给她,完全是于心不忍,小同情心泛滥。这次我是因为正在学师父教给我的六字大明咒。而且身边还有胡飞雪和蟒清如护驾,给王晓晨吃个定心丸,省的没事儿总缠着我!
我把佛珠递过去,她边接边说,“上次我才不是因为它长的难看,我是生你气!”
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扯出以前那个话题,我赶紧插话打过去:“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中午还没吃饭呢,你想吃点啥不?”
“算了,一中午情绪都激动着,哪有心情吃饭呢!”王晓晨在后面说:“直接去单位吧!你说,要不要告诉张姐一声啊?”
“打草惊蛇你能对付得了那东西吗?”我反问她:“我可是拿那东西没招!”
“那你不是有报马吗?”王晓晨问。
“你也知道是报马,她不是打手!不是我想让她揍谁就揍谁!”我不乐意的说:“管好自己就得了,别跟谁都瞎cao心!”
到了单位,张姐已经在了。王晓晨对张姐有点抵触情绪,我倒是无所谓,我有报马占窍,她有女鬼附身,论战斗力她就是五的渣滓,我何惧来哉?
张姐到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就算有感觉,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快到三点的时候,我感觉胸口一闷,我估计是胡飞雪回来了。果然,心里马上就响起她的声音:“累死老娘了,老娘巴巴的找了一小天,竟然都没找到它老家大门儿,这家伙藏的太深了!”
“那那那,那我去试试吧,”清如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雪姐,你你你,你歇着好了,我晚上去试试!”
“算了,妹子!我就不信它还能藏到天上去!”胡飞雪气喘吁吁的说:“到时候你给姐姐压阵就好了,找它这事儿还是我来吧!我回来歇歇!一上午把这方圆十里都查一遍,打听着不少消息!”
我好奇的在心里问她:“都打听着什么消息了?”
“第一,我本来以为它都已经修行到这种程度了,怎么不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胡飞雪冷笑一声:“认识它的还真不多!”
“第二,凡是认识它的,没有说它不好的,都说它很不错,仁义厚道,而且好像还有点胆小怕事!奇怪不?”胡飞雪好像在问我俩,又好像反问自己。
“第三,认识它的,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就是没有知道它在哪儿修行的!谁都不知道它的妖力空间的大门在什么地方!”胡飞雪叹了口气:“我就纳闷了,这是个什么奇葩!”
“什么意思啊?大姐?”我问道。
胡飞雪说:“一般来说,修炼妖途的,xing子都有点暴虐乖戾。这跟本来xing子无关,完全是修行带来的副作用。跟咱们修行不一样,咱们虽然靠yin气修行,但是还是要补充阳气的,yin阳平衡才是正途。他们完全就是积累负能量,过多的负能量会影响心智,所以妖才会表现得残忍暴虐。而当他们的负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引起天变,也就是修炼过程中的天劫,一般情况都会劈得稀巴烂,这家伙显然是经历过天劫的,否则不能变化肉身。经历过天劫,还这么胆小的,我是头一回听说。”
我听的一知半解,不过我想起来个事儿,我就跟胡飞雪说:“我知道它妖力空间在哪!”
我刚说完,就觉得浑身一紧,肋骨都隐隐作痛,清如的声音传来:“那那那,那你不早说!”
“我知道他要说在他们仓库里面!”胡飞雪懒洋洋的说:“妹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知道个屁啊!”
“哦!”清如听了又把我松开小声埋怨道:“说说说,说话不清不楚的!”
我靠,谁说话不清楚啊?敢不敢拉出来跟我溜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让你说一遍,你一上午都说不完的主,还教训我说话不清楚!我懒得跟这小丫头计较,当然也是没那胆子,这丫头虎了吧唧,还是别招惹她!不过我确实想说是我们的大库,因为我就是在那儿出事儿的,难道不是么?我把那天的事儿跟胡飞雪详细的说了一遍。
胡飞雪听了没吱声,不过清如倒是很兴奋的告诉我:“有有有,有线索!”
“什么线索?”我跟胡飞雪异口同声的问道。没道理呀,胡飞雪都没听出来线索,她怎么能听出来呢?
清如兴奋的说:“那那那,那獾八狗子,是不会发出哭声的!哭哭哭,哭的是那女的身上那个魅!她她她,她肯定知道那獾八狗子老家的大门朝哪儿开!”
“有魅?”胡飞雪疑惑的问道:“在哪儿呢?”
“好像在张姐身上,不过我也没看见!”我回答道。
胡飞雪半晌没言语,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果然是魅的味道!这魅是跟那獾妖一起的!这下就容易了!咱们不用去找了,守株待兔就行了!”
“啥意思啊?大姐?”我不解的问道。
“还是我妹子聪明……”胡飞雪话音没落,清如就插话进来:“那那那,那是!”
“……”胡飞雪没理她,对我说:“我给你解释解释咋回事吧!你说你当天是被哭声引过去查看的,其实这不仅仅是哭声,魅最大的本事就是迷惑、魅惑!如果那天她是故意迷惑你,那就说明她跟那獾妖关系还挺近的,否则她不会去sao扰一个身上有报马的香童的!从今天她能附在那女的身上监视你这件事来看,这个猜测可以得到肯定!一般来说,魑魅魍魉都是修出一定神通的鬼体,还不能成为鬼仙,本来是应该和獾妖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他俩能勾搭在一起,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追着这个魅,肯定能找到那个獾妖,只不过不能打草惊蛇!”说到这里,胡飞雪问我:“你们没暴露吧?那个魅知不知道你们发现她了?”
“肯定不知道!”我肯定的说。
“那就好,到时候我就盯住她就行了,省的老娘颠颠儿的跑!”胡飞雪想了想,心有余悸的说:“多亏老娘今天不是显形进来的,要不然就被她发现了!”
我想到一种不靠谱的可能,问胡飞雪:“那如果这东西就是来监视我的,人家没下一步动作咋办?”
“不可能的!”胡飞雪老神在在的说:“魅没有在人身长时间停留的本事,最多十二个时辰,不过我觉得她连十二个时辰都呆不住她就得去通风报信。魅还有一个本事就是逃命,想真正废她道行很难,而且一般的仙家也困不住她,总之就是很难缠的玩意,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不好抓!那獾妖一定是知道你有报马跟着,所以派她过来的。想探探你的底,它也不确定黄天酬究竟是你的保家仙还是黄堂人马!”
“要是保家仙,它就无所顾忌了!要是黄堂人马,哼哼,”胡飞雪冷笑一声道:“黄家报复心极重,要是黄堂人马有仙家被害,那必然会来一队人马过来报仇!到时候这魅把消息一带回去,它心里就应该有数了。还好咱家堂口没立,兵马调动不顺畅,要不然让黄堂人马过来,那场面可就大了,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里埋怨有我什么事儿,可嘴上却没说。不过我还是纳闷我明明是在大库里面迷失方向的,为什么胡飞雪那么肯定妖力空间的入口不在大库呢?我把疑惑告诉了胡飞雪,胡飞雪跟我解释完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妖修行过程中的一个产物就是开辟妖力空间,妖力空间可以想象成妖自己絮的窝。这个妖力空间完全是按照妖的思维幻化,一般来说,妖会将其幻化成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也有一些神智开的比较彻底的,近乎人类的妖,会将妖力空间变化得富丽堂皇,什么样的都有。
妖力空间最大的作用是修行和躲避天敌。大自然法则是很残酷的,稍不留意就会被天敌所害,正在修行的妖在修行早期最危险,那时候的妖已经初有神智,而且妖力并不强大,除了身体比正常物种要强壮一些,其他的本领还没有显现,这时候最容易引起天敌觊觎,所以慢慢的,妖就进化出了这个本领,在修行初期就会开辟一个自己的空间。
这个空间就像一个气球,伸缩xing会随着妖的本事大小而变化,但是真正的入口只有一个。像我所经历的,其实是妖把妖力空间与现实空间的大库重合,就会将我囊括进去。只有这样我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而妖力空间作为在现实空间中开辟出来的另外的一个空间,其实有点像空间气泡,只不过这个气泡足够坚韧,和所有的气球或者气泡相似,它的内外压强是不一样的,但是只能在气泡的入口处得到体现,在气泡外面或者里面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没有妖会把人从真正的大门引进去,因为凭人类的小身板,根本顶不住妖力空间入口的压力,那是只有修炼妖形的生物才能凭借坚韧的肉身进入。
这我才弄明白,为什么胡雪飞那么肯定我说的肯定不是那个妖力空间的入口。胡飞雪还说,妖力空间的入口一般会布置得十分隐秘,这和动物习xing有关。可以理解,动物挖洞的时候洞口都尽量隐蔽。我原本以为挺简单点事儿,没想到这么难办。难怪她累得那样。
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张姐身上的魅都没有动作。我不禁担心的问胡飞雪,如果下班了那魅还没动作怎么办,胡飞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我说:“当然继续等着了!我估模着肯定是快了,魅在人身上呆着是很累的!”
“那是你等,还是我也得陪着啊?”我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碰到她的发飙神经。
“没没没,没义气!”我话音刚落,清如就抢着说:“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啥啥啥,啥时候都不忘了打退堂鼓。实话告诉你,今今今,今天晚上我们就要会会它,我我我,我要亲手收拾它,替黄天酬报仇,雪姐肯定也会在的,你你你,你不知道香童和报马不能分开吗?”
老子当然知道,但是没听说过报马去哪儿香童要一直跟着的!别人都是报马跟着香童,我这纯纯的反过来了!
我发现自从我被这帮仙家缠上就没一件好事儿,作息时间完全不能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进行,以前还好,折腾的时候都在家里,我妈也不会发现。现在要是发展到夜不归宿,我妈非以为我在外面学坏了不可。
我的抗议被她俩严正驳回,并且我还遭到了人身威胁。清如又一次的企图捆我的窍,我两手有些不受控制,得回我认错认得及时,要不然,清如非得在我身上落座不可。我真是被折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下班的时候我假惺惺的跟张姐说我多留一会,配点儿明天要用到的药。张姐听我这么说很高兴,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王晓晨换衣服的时候问我到底咋回事?是不是要行动了?
没想到她猜的倒挺准,不过我没敢告诉她。她现在就是个小白人,这些事情还是少让她知道,以免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我没跟王晓晨说实话,胡乱搪塞过去,王晓晨虽然表示怀疑,怎奈我嘴硬就是不承认,她也没招。
等她俩都走了,我像个变态一样从窗户监视着张姐,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听胡飞雪跟我说:“你注意那女的的影子,发现不一样了吗?”
在阳光下,张姐和王晓晨的影子落在地上都很清晰,我离的有点远,有点看不清,仔细瞅瞅,还是不明就里。
胡飞雪用她一贯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我说:“那女的的影子和王晓晨的影子相比,你没发现她影子很淡么?”
胡飞雪这么提醒之下,我才发现果然如此。张姐的影子确实比王晓晨的淡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平时谁没事儿注意这个啊。
张姐和王晓晨俩人都往单位大门走去,我问胡飞雪用不用跟上去,胡飞雪想了一下跟我说:“跟上去也行,不过你想好什么理由了吗?一会说不定还要跟回来呢!”
“没想好,”一听还要跟回来,我就不想去了。玩这个太累,我还不适合当余则成,“要不,你跟上去瞧瞧?”我试着给胡飞雪提提建议。
“我我我,我去!”清如大声嚷嚷道:“雪姐养jing蓄锐,我去探探探,探个路就回来!”
还没等胡飞雪说话,我就觉得肩膀一松,整个人都瞬间来了活力,清如占肩窍实在是有点累挺。
趁着清如不在,我偷偷问胡飞雪:“大姐啊,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说吧!”胡飞雪漫不经心的应和我。
“办完这个事儿,能不能给清如调回去?这丫头挺好的,就是有点冲动,”我小心的措辞:“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丫头的,我身边有多危险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这冲动的xing子,万一那啥咋整?”
“你不要一口一个小丫头的叫着,人家修行的时间比你岁数都大,你有啥资格装大人?”胡飞雪批评道:“再一个,你真当咱们营堂是过家家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要是这样的话老娘也不想伺候了,你都笨到一定程度了,你以为老娘不烦你么?老娘是调不回去了!除非我跟她死了,否则你就死了心吧!没有特殊情况,报马是不会改派的,因为报马和香童是长期磨合,能明白吗?”
“明白了,”我垂头丧气的跟胡飞雪说:“您老人家别生气,我就是有一点点那个念头,以后还得您老人家多提拔,希望咱们相处愉快啊大姐!”
“切——”胡飞雪用鼻子哼出来个声音算是对我的答复……
我趁等待的时间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好几天没联系,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电话接通之后响了好久都没人接,难道她在外面?没听到?我悻悻的把电话揣进兜里,心里有点惆怅,自从毕业之后我和她的联系就越来越少,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异地恋的无奈也就在这里,时间会让我们习惯没有彼此的世界。
没等我感慨完,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当然是宛儿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宝贝,干嘛去了?刚才没听见啊?”
“邱天啊?我是你姨!”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宛儿她妈的声音。
我老脸一红,赶忙说:“呃,姨啊,你挺好的吧?宛儿呢?”
宛儿她妈叹了一口气,说:“邱天,你咋才来电话呢……”
什么意思?她妈怎么这么个语气?我想想我几天没给宛儿打电话……四五天没打,我听她妈这语气好像宛儿有事了呢?我心脏砰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问宛儿她妈:“姨,咋的了?有……有事咋的?”
“唉,你要是不忙,你就过来一趟,宛儿在医院呢!”宛儿她妈幽幽的说完,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头几天宛儿不是好好的么?这、这才几天,宛儿怎么会进医院呢?我也不管什么妖不妖魅不魅的了,我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问宛儿她妈:“到底怎么回事啊?姨?咋才给我打电话呢?我这两天手机丢了,才补办的卡!宛儿到底怎么了?”
我还没等到门口,就觉得后背一紧,我心里清楚,这是清如回来了,清如刚回来就在我脑袋里面说:“你你你,你干嘛去?我我我,我找到獾八狗子老家了!”
我没理她,电话里面宛儿她妈似乎有点抽泣,跟我说:“前天的事儿了,宛儿的一个女同学来找宛儿,宛儿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我以为是感冒了,结果咋吃退烧药都退不下去,我就赶紧带她去医院,到现在还高烧呢,能退烧的办法都用了,大夫怀疑是……”
“是啥啊?”我焦急的问。
“白……白血病!”她妈说完这三个字,自己也有些崩溃,控制不住的在电话那头抽泣起来。
我只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下,大声的喊道:“大夫是吃屎的吗?确诊不了吗?”
宛儿她妈没想到我会这个语气,抽泣声断了一下,跟我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得给宛儿送饭去了!挂了啊小天,你要是能请假,你就……”
“别说了姨,我最晚明天早上到!”我语气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我冲出了化验室,我身无分文,必须跟我妈要点钱,这个点没长途车了,我就算打车我也要去。
还没等我走出车间,身上就被一股大力束紧,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清如在我脑袋里面冷冷的说:“你你你,你哪儿都不能去!今天晚上必须留下来,我我我,我要解决那个獾八狗子,给黄天酬报仇!”
“滚草!想报仇你自己报去,老子没空!”我怒吼道,“从老子身体里面滚出去!”
我话音一落,就觉得整个后背如同被万根钢针刺入,冰凉刺痛,接着就好像手脚都被牢牢捆上,我正在迈步往前走,两条腿突然失控,并在一起,我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倒去,本想用手撑一下地,没想到两个胳膊也不受控制的紧紧贴在身体两侧,我眼瞅着我的脸就要跟地坪来个亲密接触,我心里清楚一定是蟒清如搞的鬼,她想要捆窍上身,可我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的思维还在,就是身体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就在我的脸快要接触到地坪的时候,我身体突然自己就止住了跌倒的势头,以一种不可能存在的反地心引力的倾斜角度停住了,避免了我整张脸撞到地坪上的惨况。
接着我就听见心里胡飞雪尖叫一声:“清如你疯啦!你快……呀!——”
一身白衣的胡飞雪忽然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去,而且是显形飞出的,落在地上的时候竟然有些狼狈,脚步不稳,调整了一下才站住,对我大喊:“清如你快给他松开,没有黄堂仙,一会他就受不了了!你别胡闹!”
我觉得眼珠也忽然不受控制,使劲的往上翻白眼,接着我就看到了胡飞雪的本体,一只雪白的大狐狸,正呲牙咧嘴的站在我前面。清如压根不想理她,我一扭头,像蛇一样的飞速像车间侧门游走。我觉得我现在这速度不比我跑百米慢,虽然我控制不了身体,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条昂首吐信快速游走的蟒蛇。
可问题是,车间的侧门已经关上了,门插虽然在里面,可我现在是爬着的,根本够不着啊!眼瞅着就接近侧门,忽然我意识里面闪过一个想法,门插自动划走,大门打开。
没想到这种情况还真发生了,在我游走到门前的时候,门插自动的滑到一边去,大门好像有人从外面推开一样,我停顿都没停顿直接就游走了出去。
刚出去还没游开半米,我就感觉侧面有一团白光扑来,还未及身,我就感觉到白光的温度,有点炽热,我本能的向一旁闪去,没想到还是没有白光的速度快,一下子就闪到我身边,然后我就觉得后背一重,那白光重重的压在我的背上,止住了我继续前行的势头。胡飞雪的声音传过来:“清如,快点放开香童,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原来那白光是胡飞雪,胡飞雪说完,我只觉得舌头一硬,接着从嘴里面传出清如的声音:“你别管我!黄天酬的仇我必须要报,谁拦着都不好使,你挡不住我,我不想跟你动手,你识相就闪开,不识相我就先对你下手!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就怕了你胡家正统仙法,我最后说一遍:滚开!”
还没等我考虑为什么蟒清如用我的嘴说话不结巴了,我就觉得后脑一阵劲风袭来,清如用我的嘴大喝一声:“找死!”
我感觉劲风袭来,赶忙闪过脑袋,胡飞雪一嘴钢牙在我耳边“吭”的一声紧紧咬合。我心中一惊,胡飞雪这怎么要来真的?要是这一下咬实了,我脑袋都得被她咬下来。
胡飞雪一击不中,还想再来,却被一条青黑相间的大尾巴扫到一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化身为蟒,我完全感觉不出来,也看不见自己的全身。蟒清如能让我保持思维就不错了。
蟒清如一尾巴抽飞胡飞雪,毫不犹豫的向她扑了过去,我如同做梦一样。以第一视角亲身体验蟒清如是怎么扑杀胡飞雪的。胡飞雪被抽出挺远,不过蟒清如更快,还没等胡飞雪落地,蟒清如就在半空中将其缠住,我感觉身体就跟没了骨头一样,像麻花似的被拧了好几圈,胡飞雪就在中间,蟒清如也动了真火,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要绞杀胡飞雪。
胡飞雪甫一被擒便张嘴咬向蟒清如。现在蟒清如捆了我大部分窍保留天灵窍没捆,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还给我下留了思维能力。她咬蟒清如其实就是咬我,我虽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但是让胡飞雪咬住的地方,我居然有了一点灼热的感觉,这种感觉顺着胡飞雪咬着的地方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我的胳膊上,整个胳膊麻酥酥的。
蟒清如加快了绞杀胡飞雪的速度,将我的身体超极限的扭曲,本来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胡飞雪这一口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这样一来,蟒清如用我的身体绞杀的时候,我整个右侧身体就跟半身不遂似的,不但痛苦不堪,而且僵硬不已。
蟒清如开口大骂:“胡飞雪,你好胆!用本命真元跟我抢身体!你就不怕我毁了他?”我听了心中大骇,这蟒清如怎么如此冷血,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现在听她的意思,要是胡飞雪坏了她的事儿,她就要毁了我。是弄死的意思吗?我心中大骂师父,他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报马!野兽xing子,翻脸不认人!
胡飞雪一听,松开了嘴喝骂:“清如,你太不像话了,不顾香童安危擅自捆窍,又企图伤人xing命,你犯了几条家规?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哼!我有祖爷爷护着,谁敢罚我?”蟒清如说道:“我乃蟒家嫡传,你小门小户的也敢管我?快给我闪开!否则我才是真要不客气!”
胡飞雪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白光飞出,落在不远处,显露出一身白衣的人形。一手指天,一手持拈花指放在胸口,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变得乌云密布,风云际会,乌云随着狂风翻滚,不时的还有闪电在云层中游弋,一声声炸雷就在我耳边响起。
胡飞雪对蟒清如大喝:“你一意孤行,我今天就雷诛废道!”
我心中害怕极了,胡飞雪该不会是真要引雷劈了蟒清如吧?现在可是我的身体啊!我非常想告诉胡飞雪先解救人质,可我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蟒清如抬头看了看天,不屑的说:“笑话,你以为你真能引下雷火将我击杀?凭你那点道行,不等你引下雷火就先被我击杀了!哈哈!”
胡飞雪一声不吱,死死盯着蟒清如,蟒清如说完这话,伏低身子,扭头便走,胡飞雪大喝一声,一道霹雳直接击中我左边的空地,轰隆一声,土石乱飞,重重的击打在我身上,蟒清如惊怒,回身张嘴一吐,我觉得舌头在嘴里跟跳街舞一样乱画,接着一个凭空出现的水球出现在我嘴里,然后一吐,那水球化作一道蓝光飞向胡飞雪,胡飞雪用拈花指一指,天上又是一道雷火,直接劈在那到水光之上,又是惊天异响,轰隆隆不绝于耳。
“蟒清如!你当真疯了!用香童命元为引施放水雷,你敢背这么重的因果?”胡飞雪惊怒的喝道。
我艹,我说怎么舌头抽完风我就感觉眼皮这么沉,意识也有点模糊呢!蟒清如这娘们太毒了,完全不顾我死活,这丫是仇仙来的吧?
蟒清如冷笑一声:“黄天酬是我至交好友,现在你明白我心意如何了吧?你再敢拦我,我会更不客气!”
胡飞雪听了脸seyin沉如水,跺了一下脚,将手上的拈花指散开,指天的左手也放了下来,天上的乌云快速的向四面八方散去,如同来时一样。蟒清如看胡飞雪扯了法术,也得意一笑。胡飞雪冷着脸对蟒清如说:“清如,今天我会助你除妖,不过这跟交情无关,你替黄天酬报完仇之后快点放松了香童,之后你是领罚是领赏都于我无关!”
“不必了!”蟒清如直接拒绝胡飞雪:“我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对付得来!”
“那你为什么非要捆了香童的身体,你直接化形杀过去不就行了吗?”胡飞雪怒道。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恨意,我一惊,蟒清如的恨意一惊能影响到我了?就听蟒清如咬牙切齿的说:“黄天酬若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失手遭难?我今天必须带他去,还要捆了他的窍占了他的身,用他的手替黄天酬报仇,也不枉黄天酬对他一片忠心!”
……听蟒清如这话怎么怪怪的,很像是媳妇替老公报仇呢?黄天酬这货莫非是个情种?跟胡飞雪开始就打情骂俏的,后来又趁胡飞雪不在勾搭上个黄斑斑,这蟒清如难道是黄天酬先前的小情人?我艹,黄天酬这货多亏挂了,要不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指不定惹多少麻烦!
胡飞雪听了没理她,自顾自的说:“你爱怎么报仇是你的事儿,我是护身报马我就得保住这小子,这是我的命!黄天酬的事儿与香童无关,这就是他的命,护身报马没这点觉悟还敢称护身报马?哼!”
“哈哈哈,”蟒清如大笑:“小家小户出来的就是没出息,护身报马,啧啧,你真把这破职位当回事,若不是现在没立堂口做事束手束脚的,我会当护身报马?笑话!”
“想护着香童就老实儿的跟我来!别妨碍我,我办完事儿就走,谁稀罕当着破报马!”蟒清如说完向前猛的一窜,我还是有点迷迷糊糊,勉强打起jing神看过去,她行进的方向竟然是办公楼……
办公楼里现在估计不会有人,这个点应该都在外面吃饭。不过我还是担心怕碰到哪个心血来chao不吃晚饭减肥的家伙,这要是让谁看见,不打死我都算我点儿正!我要是看见个翻着白眼在地上不用手脚还能出溜这么快的玩意我得吓死,奔我来的话,我肯定大板锨伺候。
我不知道胡飞雪有没有跟上来,这疯丫头比蟒清如这虎丫头强点不多,不过好歹还能关心一下我的生死,我就知足常乐了,我现在特别想黄天酬,起码他从来不会这么胡闹。我现在的状态就跟喝多了一样,迷迷糊糊,反应也慢。蟒清如捆着我出溜得我有点蒙,本来办公楼一楼宿舍我就不常来,让她这么一绕,彻底给我绕迷糊了,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我觉得整个人加速的冲进了楼梯底下那个yin暗角落,迷迷糊糊中,听到走廊有人说话,听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厂子请来的工程师在打电话。我静静的待在楼梯底下,不知道该不该谢谢蟒清如,她总算知道点进退,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知道是不是蟒清如的原因,虽然我严重的翻着白眼,可还是能看清东西,在这楼梯下面光线非常不好的情况下,我看得依然清楚。因为此时我发现就在我脸的右侧不远处有一只挺大个的黑蜘蛛拉着丝往我这边晃荡。
我天生害怕虫子,尤其是蜘蛛,我极力想躲避,可是控制不了身体,不禁又气又急。蟒清如似乎感应到了我焦急的心情,把我脑袋一歪,正对着那个蜘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蜘蛛突然抱成一团,接着就一动不动,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毛茸茸的细腿吓唬我,被我这么一看,竟如死了一样。我还纳闷的看着那个蜘蛛,看是不是假死,脑袋里面就传来清如的声音:“没没没,没想到你害怕这东西。”
这是她控制我的身体之后第一次跟我交流,我本来不想理她,可现在我又在她手上,不好得罪,只好委曲求全的“哼”了一声。蟒清如肯定听出的语气中的不友好不耐烦以及掩藏的不是很好的愤怒,她也轻“哼”一声,跟我说:“我我我,我受过黄天酬大恩,要是不报,我我我,我心里不安。今天的事儿,我知道你你你,你很生气。你放心,我亲手宰宰宰,宰了那獾八狗子就就就,就回去领罚,以后与你分道扬镳,你你你,你也别太怪我!我我我,我再想见你,估计是轮回几世之后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威胁着要跟我玩玉石俱焚,现在怎么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被她的yin晴不定搞的很费解,而且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忽然有一股冰凉的气流将我唤醒,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清如看我沉默不语,又补了一句:“你你你,你放心,刚刚刚,刚才那颗水雷消耗不了你多少命元,我我我,我还给你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了?”我问她:“你捆着我不耽误事儿吗?一会交手我不会碍手碍脚的吗?”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是害怕,那妖的爪子和牙齿我见过,黄天酬的大刀都被咬坏了,这要是一口咬在我身上,我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没想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又刺激到她了,她冷“哼”一声,说道:“你你你,你还是不是爷们?胆小怕事!黄黄黄,黄天酬替你去死,你你你,你就不想亲手报仇?让让让,让黄天酬多多多,多寒心?”这丫头不虎啊,居然猜到我的真实想法了。
“妹子,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决定趁现在还没找到正主开战,好好劝劝蟒清如:“我不是胆小怕事,我就是担心。一来,我担心我影响你正常发挥,那妖的本事我见过,真挺厉害的。再一个,我这命算是黄哥给的,我要是不珍惜,那黄哥不白白牺牲了么?你说对不?”
“对对对,对个屁!”蟒清如还没傻到被我两句话给忽悠住:“花花花,花言巧语!我为了黄黄黄,黄天酬,连道行都不要了,你你你,你连我都不如。忘恩负义!”
蟒清如最后的四字评语让我觉得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妈的,你说我连你都不如,我认了,你是禽兽,我确实禽兽不如。不过你说我忘恩负义,我说过不报仇吗?没实力让我去白白送死?我tm现在还是顶香弟子吗?我整个一个人形傀儡!说的都挺好,我这么好那么难得,结果呢?就连关心我死活的胡飞雪都不是出于真正的关心,还是跟利益挂钩!这就是仙家所为?这就是正道行径?我也送他们四个大字:滚犊子吧!
“好,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那我求你们老仙儿爱找谁找谁去!我求你们来的?”我忿忿的说:“是我引来那獾妖的?怎么回事你们心里不清楚吗?黄天酬是因为救我牺牲的,我们哥俩平时处的也挺好,他也没少帮我忙,我心里清楚,他死了我也很难过,我想过报仇,我有那本事吗?你急什么急?你急你先去,你拉我干什么?咱俩很熟?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事!你们彻底打乱我的生活,我说什么了吗?我女朋友现在在医院里面住院,我却被你绑来报仇!你觉得你这是正派仙家所为吗?跟你们搭个上我就没好过!我遭了多大罪?我吃了多少苦?你们祸祸我还不行,连同我同事都祸祸,王晓晨招你们惹你们了?你们仙家谈恋爱影响我们心智干什么?没有你们能出这么多破烂事儿吗?一个都别想往出摘!我跟你说白了吧,你们想利用我,我心里清楚,所以别指望我会对你们有多感恩!这里面瞒着老子的事儿多了!”
我今天压根就没想好,一会生死未知,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一回事儿,我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憋得难受,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很被动,而且被他们缠上我就一点好事儿没有,宛儿好端端的生病,难保和他们没有关系!新仇旧恨一起发出来,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蟒清如听我骂完,半天没说话,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跟我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响起:“谁谁谁,谁不是棋子?你你你,你太女敕了!全都是命,认认认,认了吧!今天你说的话,我我我,我记住了!就就就,就当还你个人情,我我我,我不会说出去!”
“用不着,谁来我都是这些话!”反正豁出去了,光脚的害怕穿鞋的?
“随随随,随便!”蟒清如说:“香童有的是,你你你,你死了看谁伤心!”
好吧,蟒清如说的是大实话!我甚至连以命相搏的筹码都不存在了,我只好消停眯着了。赵工在走廊的尽头喋喋不休的唠着电话,我本来是没心情听他说什么的,可耳边只有他的声音,就算我本身不想八卦,也不得已的听见了他在跟厂子里面的一个女工打情骂俏。
人家是领年薪的,真正的年轻有为,据说还是单身,在厂子里面勾搭点小姑娘简直太轻松了。而且顶头上司不是我们厂长,直接归董事长管理,厂长都要让他三分,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小厂子里面简直就是所有男工的噩梦,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
赵工磨磨唧唧的吹嘘自己这么厉害那么厉害,这东西是老总买的,那东西是董事长送的,听时间长了真有点胃疼。蟒清如控制着我的身体,向外探了探,就看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面站着穿着大花裤衩子,光着膀子的赵工,一边打电话一边拿手搓身上的泥。不时的像郭靖他老丈人一样,表演个弹指神通。这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哈!平ri里面赵工人五人六的,没人的时候也是个抠脚大汉。
我正在心里感慨,忽然觉得前面的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有一团白se雾气在向着赵工方向移动,那白se雾气出现的时候蟒清如一阵扭动,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难道她认识那团雾气?
只见那团白se雾气飘飘悠悠的来到赵工跟前儿,赵工却恍若未觉,继续打着电话搓着泥。那雾气停顿一下,转了个圈,直接贴上赵工的后背。赵工好像有所反应,猛的转了个身,然后用搓泥的手在后背一顿划拉,装逼的调调依然继续,丝毫听不出半点异样。他在后背划拉半天啥都没划拉出来,然后一扭头进了屋子。我以为蟒清如看见他进屋子会立刻行动呢,没想到她还挺拿稳的,还是保持着偷窥的姿势没动。
又过了一会,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团雾气又出现了,这回那雾气好像浓厚了一点儿,我隐约看出那团雾气里面好像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飘着,从赵工的房间出来飘飘悠悠的又进了隔壁的屋子,那间屋子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张姐的寝室,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蟒清如看见那团东西进了张姐的屋子,这才从楼梯下面游走出来。总算离开那个破地方了,yin冷不说,我总觉得黑暗中有不少我没发现的虫子对我虎视眈眈的。我一边祈祷赵工可别出屋,一边好奇张姐屋子里面的那团雾气究竟是什么玩意。
可能是最近点儿太背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赵工那屋的房门猛然被拉开,接着赵工的后背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我脑袋里面嗡一下,这下完蛋了,要是让赵工看见我趴在地上像个长虫一样蠕动,明天肯定传遍厂子了!我悲哀的意识到我可能要火!
赵工关门的时候好像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向我这边看来,我心说完了完了,工作保不住了,节cao也保不住了。我真想俩眼一闭学学掩耳盗铃那家伙,我闭上眼睛,世界就不存在。还没等我哲学范儿过去,我突然发现胡飞雪站到了赵工前面,距离之近我差点以为他俩有一腿,这是要亲嘴的节奏啊。
胡飞雪面对面的站在赵工前面,赵工好像有点费解的挠挠头,接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赵工大步向前的走了过来,胡飞雪是用飘的,倒飞着一直跟赵工保持着亲嘴的距离。我看的背后冒冷汗,诡异的场景就像赵工想要亲一个女鬼,而那个女鬼在引着赵工往前走一样。赵工视而不见的从我身边走过去,蟒清如连头都没回,直接向张姐的房间游走过去。
我特别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我又抹不开面子问蟒清如,眼瞅着就进了张姐的房间,我实在煎熬的受不了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万一进去就是一场厮杀,我在死前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就算我死了又怎么会甘心,肯定死不瞑目啊!我只好在心里问蟒清如:“那啥,问个事呗?胡飞雪刚才怎么回事?是迷惑我们赵工的吗?”
“蒙蒙蒙,蒙了他的眼,省的他看到不该看的!”清如回答的很简洁,刚刚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张姐的房间。
屋子里面很干净,进屋的时候我以为会正好撞见那团雾气,没想到,那团雾气进了屋子之后就消失了。蟒清如在屋子里面盘旋了几圈,然后就爬到床上,头脸冲着房间的门,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我不禁担心起来,这张姐回来要是发现我一身土面子的趴在她的床上,甚至我还是连鞋都没月兑,直接搭在她枕头上面,她会不会直接冲上来用指甲破了我的相?
实际上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不一会胡飞雪就从外面进来了,脸se还是有点yin沉,我觉得舌头一硬,就知道清如要开口说话,果不其然,清如对胡飞雪说:“一会我要带他下去,你有意见么?”
“废话!你脑袋缺弦了是不是?”胡飞雪听了脸se更加难看了,指着我说道:“你怎么带他下去?他要是万一回不了魂儿怎么办?谁在上面守着他肉身?这破地方野仙野鬼这么多,哪个不开眼的占了去怎么办?你也折腾他够呛了,你放了他,我跟你下去!”
“不可能,”清如冷冷的说:“不让我带他下去也行,你下去,把那东西引上来,咱们在他的妖力空间解决!”
“噢——”胡飞雪拉长了语调,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哪?行啊妹子,不是一根筋啊!”
“小妹可不敢跟你比,”清如的语气有些嘲弄:“在玩yin谋诡计上面,胡家可是大名鼎鼎的!”
“别扯没用的了,”胡飞雪不耐烦的说:“我这就下去,待会儿动作麻利,别耽误太长时间,你待的时间越长,他越吃不消!”
“哟,雪姐可真关心他,只是……”清如说了一半忽然停住。
“是什么?”胡飞雪问道。
“人家拿不拿你的好心当回事儿就不知道了!”蟒清如这话一出口我就不乐意了,不是说不给我往外说么?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不挑拨离间呢么!
还好胡飞雪只当清如在故意气她,冷“哼”一声,转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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