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师父从佛堂里面又走了出来,对我说:“法术和药术,都是以道术为基础,若只是追求法术或者药术,那么就是本末倒置。根基不稳,你也成就不到哪儿去!”
“既然你有心报仇,那么就要好好修道,根基打稳,修为自然水涨船高。一门专jing比驳杂不jing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哪怕只是一个唵字,由你使出来的效果和由我使出来的效果相比,那也是云泥之别。”
师父接着说:“你每天念诵的《地藏经》是超拔一切障碍你的业障,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修行《地藏经》就是度月兑你一切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让他们在你的修行路上闪开一条道儿,不要总是障碍你,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等你度月兑了根本业缘,就是你修行的开始。观世音菩萨持六字大明咒证得佛果,号正法明如来。这六个字有大智慧,奥妙无穷。所以你便依此修行,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现在将后面五个字教给你,你听好了!”
师父说完,便将手心按在我的顶门,甫一接触,我两耳轰然作响,仿佛我就站在寺院的铜钟旁边,寺院的师父正在拼命的撞着铜钟。开始我只觉得头昏脑涨听不出个数,渐渐的,我听到了玄妙,每撞一声,便是一个声调,从唵到吽如此循环。我渐渐迷失在其中,不自觉的跟着钟声附和,唵嘛呢叭咪吽,我每跟着附和一个字,便会变幻一种se彩,白绿黄蓝红黑六种颜se交相呼应,绵绵不绝。
钟声渐小,师父的声音传了进来,给我解释每个字的妙用,“六字大明咒殊胜无比,奥妙无穷,说不能尽。师父将此陀罗尼的殊妙归结为四种,分别为度、护、伏、灭。每种之间都是千丝万缕,相辅相成。你从度入手以灭证法,是最为快捷的修行之法。一切法根基皆从愿力出,没有大毅力,你什么都修不成!所有陀罗尼都需要最少十万遍的愿力加持才能初显威力,你若想jing进修行,那么先除罪障,再筑根基。”
“一法通则万法通,你将此陀罗尼修成,成就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一种。”钟声渐熄,师父也将手拿开,我闭上仔细回味刚刚师父的话还有耳边的钟声,心神愉悦。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师父已经不见了,我回来的时候点燃的香还剩下最后一小点明灭不定。
我盯着忽闪忽闪的香火,心中发狠,若不是黄天酬因我而死,我还没体会这么深刻,原来我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深不见底的浑水之中。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我恨杀了黄天酬的那个妖,我更恨师父还有那个师父口中的他。现在的我也只能当做任人摆布的棋子,不过将来,哼哼!师父不是说了么,人为万物之灵,先天条件得天独厚,只不过成也是此败也是此。太过聪明的头脑让人类已经忽视了修行的重要xing。科技是能给人以强大的攻击力和安逸的享受,却没办法让人长生不死,灵魂不灭。我不求长生不死,也不求元神不灭。我就是希望能好好活完这一生。而不做任何人的棋子,我讨厌任人摆布!
饥肠辘辘的叫声将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回到现实。我相信笨鸟先飞,虽然我不是笨鸟,可是我没能先飞,我得啥时候能有师父那本事?而且从师父的字里行间我听出来了,师父口中的那个他,也就是给我抹去命盘轨迹的大拿,恐怕比师父还要厉害。我这现学现卖,啥时候能达到人家那水平?
我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自从喝完师父给的药之后,脸上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等我洗完脸,发现鼻子上面被蹭破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我轻轻的抠掉,里面竟然仅仅是有点粉女敕,不仔细瞅都看不出来我受过伤。
这药可太好了,有机会一定要把这方子要下来,以后开个专门治疗外伤且不留疤的诊所都会赚翻了!这算祖传秘方啊!
我一边想着美事,一边去厨房简单吃了几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现在我的七窍已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马。在我心里一直就觉得出马立堂就相当于自己当老大,后面领了一群小兄弟,谁不服祸祸不死他!我立堂口第一件事儿我已经想好了,必须要灭了那个妖,替黄天酬报仇!
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境。梦里面黄天酬又像往常一样推开我的卧室门来找我,我看到黄天酬也好像忘记他已经不在了,我还跟他开个玩笑,问他的小女朋友怎么没来,啥时候能从胡飞雪给她送过去的地方修行好了出来。
黄天酬只是苦笑,不说话。看见他这个样子我不禁十分来气,心想胡飞雪要是在就好了,我肯定让她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无视我的存在!
刚想到胡飞雪,她就出现了,她yin沉着脸,倚着我卧室的墙站在黄天酬旁边,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我看着胡飞雪的脸不禁心里暗爽,一般胡飞雪这个时候就是最容易发飙的时候,所以我立刻开始对胡飞雪煽风点火,胡飞雪果然不负我望,几句话就撩扯起来她的邪火,扯着黄天酬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啪啪啪啪,黄天酬也不说话,胡飞雪似乎对黄天酬骂着什么,我好像看电视剧忘记开声音了一样,只能看见胡飞雪的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黄天酬不一会就让胡飞雪给扇得变了形,开始我觉得好笑,后来觉得有点过了,最后看见黄天酬被扇变形了,我又想赶紧去阻止胡飞雪,可当我刚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黄天酬忽然变成了那个妖的样子,胡飞雪似乎没有察觉,还是一下一下的扇着他的脸。
我就看见那个妖咧了咧嘴,我一看不好,刚想让胡飞雪小心,那妖怪的爪子就瞬间穿破了胡飞雪的肚子。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胡飞雪的嘴里流出,我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黄天酬就变成了妖呢!看着胡飞雪一口一口的喷着血沫子,我发了疯一样的去撕扯那个妖,没想到他轻而易举的摆月兑了我,就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速度那样,一瞬间就将我甩下,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我追不上,只好蹲子,抱起胡飞雪,检查她的伤口。
胡飞雪并没有让我看清她伤得多重,而是紧紧抓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黄天酬呢?他在哪?他怎么不见了……”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而且梦里面乱七八糟的,梦的都是些让人难过的事情。醒来之后我的心情也很是低落,虽然知道那些都是梦,可心情就是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胡飞雪就坐在我的床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好我这人睡觉的时候不习惯luo睡,要不然丢人丢大了,跟他们这些仙家在一起,我可谓是毫无**可言。我刚睁开眼睛,胡飞雪就似乎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睛通红,而且还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天酬,我也没敢问。怕再勾起她伤心难过。我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
胡飞雪见我醒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我打趣道:“你快脏死了,还不去收拾收拾!”
脏?怎么会呢?我昨天不是刚冲的澡么?我疑惑的看着胡飞雪,胡飞雪见我是这个神情,轻皱了一下眉头,催促道:“快去洗洗去!一身药味儿,难闻死了!”
药味?我抬起胳膊本想闻闻是不是如胡飞雪所说的一身药味,我鼻子可是啥都没闻出来。刚把胳膊抬起来,就发现我确实很脏,还很恶心,整个胳膊好像起皮了一样,而且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四周都卷边儿了,好像我要蜕皮一样。我看见胳膊这个样子给我也吓了一跳,我掀开被子,想看看大腿,胡飞雪噌的一下跳出老远,用手在鼻子前面狂扇,“拜托,大哥,你有病吧?你都这么恶心了还扇呼被子,存心的是不?你这都全身暴皮了,你想恶心谁是不?找抽呢你?”
我赶忙冲胡飞雪摆摆手,连声告饶。这姑nainai说谁找抽那是真敢帮忙的啊!我将房门打开一道小缝,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给我做饭了。昨晚不知道她几点回来的,还好没见到我这模样,否则非吓坏了不可。我趁她在厨房,兹溜一下就钻进了卫生间。照着镜子我总算看清楚我现在什么样了。我就好像整个人被抹了一层胶水,然后胶水干了,大面积起皮那么恶心。而且身上受的伤全都结痂了,周围也全是死皮。我试着撕下一片,发现稍微有点难撕,但是不疼,撕掉之后下面的皮肤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连颜se都和周围的差不多。
我还担心怎么跟老妈解释,这下可好了。我赶紧放水洗澡,拿着澡巾一顿狂搓。等我洗完澡出去,jing神焕发,昨天的伤痛就好像是个梦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妈正好要用卫生间,进去之后给她吓了一跳,在里面冲我喊:“你昨天干嘛了?怎么一地的皴啊?这么埋汰?上土里面打滚儿了?”
我心说你这是没看到没收拾前的样子呢,差点把下水给堵上。一搓一层一层的往下掉,那哪是泥了,简直跟橡皮泥差不多了!我收拾了半天呢,后来总算见亮了,没想到就剩下那点根儿没处理干净,就让老妈大惊小怪了。♀
我也理她,回屋穿衣服,发现胡飞雪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我在心里召唤她一声,没理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我身体里,她那脾气不高兴的时候谁都不惯着。不理我也是正常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我尝试着在心里跟她说话,问她今天我还能不能上班了。洗澡的时候我就一直纠结,我去上班,那是个伤心而又极度危险的地方。不去上班,我还有点不甘心。不为别的,一来我是想给黄天酬报仇,再一个,今天王晓晨说她回来……我现在对她真没有想法,别说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想告诉宛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和宛儿疏远了。可能是我不想她也搅合进来吧。
可是再没想法,我也想跟她好好谈谈。毕竟有太多的误会在里面,不说开了,我总是不甘心。我在心里一个劲儿的跟胡飞雪说话,最后总算听到她的回音了,“别墨迹了,一大早上就听你墨迹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忙呢!你还没完了!干嘛不去?你怎么个意思?那老小子的事儿就这么完了?你怎么跟白眼狼似的?你喂不熟怎么的?你……”
“大姐!你得了吧!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我打断胡飞雪的话:“黄哥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不用你说我也要替黄哥报仇,可我现在能报仇吗?有那个能力吗?我师父昨天不是说要找个报马跟着我,怎么没来?黄哥都交代了,我再去那个鬼地方上班,万一把你再给搭进去呢?我怎么办?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一个一级新人能对付得了钉耙猫我还能对付得了沃玛教主?”
“放屁!谁让你对付了?老娘是白给的?”胡飞雪气鼓鼓的说道。
“你老人家不是白给的,放称上都能把秤杆子撅折了,可问题是我是白给的啊,你们火拼的时候我就是个累赘,我也不想是累赘,可我自己有心无力啊!到时候我把你拖累了,你还让我不让我活了?”我也有些来气,胡飞雪怎么狗咬吕洞宾呢!
听我说完,胡飞雪半天没了动静,我以为她反思去了,不一会,我只觉得后背一凉,紧接着浑身骨头一紧,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上然后使劲一勒。刚把一勺粥放到嘴里,结果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一口全喷了。
我妈听见了,走过来看我一眼,埋怨道:“着什么急啊,慢慢吃,别呛着!”说完她又去打扫卫生了。我这哪是呛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问胡飞雪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脑子里面传出一个没有听到过的女声对我说:“怕怕怕,怕毛啊?我我我,我不是来了么!它它它,它不就是个獾八狗子么!灭灭灭,灭它丫的!没没没,没商量!”
我靠,这是谁啊?怎么还来个结巴?该不会是我师父给我找的新报马吧?我刚想向胡飞雪求证,胡飞雪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直接就在心里告诉我了:“这是你的新报马,蟒家老爷子的不知道多少代玄孙,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嫡传孙女!闺名清如,喂,叫人啊大哥!”
“大大大,大哥!”我刚想开口,没想到没抢过一个结巴,被她先叫了。
胡飞雪抓狂的声音传了出来:“傻妞,不是让你叫大哥,我是让他叫你!”
噗——又是一口夹杂着咸菜的白粥被我喷了出去……
吃完早饭,骑车上班。一路上我几次建议新来的小结巴不要缠在我身上,我感觉就像被人绑着一样,整个背部紧绷绷的,两个肩膀都直不楞腾的,好像后背背着个十字架,活动受阻,难受死了。不过这丫头比我想的要难对付得多,人家就相中我的肩窍了,说啥都不换位置,还说以后就要长占这个窍了,给我愁的不行。你看看人家黄天酬和胡飞雪多好,没事就往心窍里面一待。平时啥感觉没有,哪像她这样,比抗一袋大米都辛苦,快累死我了,而且她在我肩窍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是凉飕飕的,不停的有冷气散发出来,就好像我就站在一大块冰块前面。
我让胡飞雪帮我说说情,没想到她俩是一伙的。胡飞雪非但不帮我说话,反倒把我批评了,对于我这种行为,胡飞雪给总结成四个字:挑肥拣瘦。并且胡飞雪也解了我的疑惑,告诉我说:“你不要跟个事儿妈似的!胡家占窍本来就会发热,常蟒清风占窍会冷,最后都是黄家窜你七窍来帮你平衡!”
“我……现在哪有黄家报马啊?”胡飞雪的话让我傻眼,难道让我后背一直这么冒凉风下去?
胡飞雪赶紧说:“你急什么啊?你啥体质你不知道啊?我占你窍的时候你觉得浑身发热了吗?”
这……不想你就不热,想你的时候,有点儿……
胡飞雪显然不知道我心里龌龊的想法,接着说:“你啥体质你不知道么?你的体质会自动帮你平衡的,所以不要担心了!”
她说的是天地同出,平衡yin阳么?我总算看到点儿实用价值了!
胡飞雪语气一转,严厉的跟我说:“以后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像个傻b!”
多么生xing的总结词!惹不起我就不惹了,就当穿个背背佳,无所谓!一路上我跟胡飞雪打听新来这个报马的底细,胡飞雪告诉我,这丫头一身本事比她还厉害。所以这次我师父跟营里要人,她当仁不让的就被派过来了。本来她是不屑当这个报马身份的,可是一听黄天酬遭了毒手,她就坐不住了。黄天酬这个人虽然为人谨小慎微,做事谨慎,可是人缘还是不错的。这丫头一听黄天酬遭难,当即表示她非报此仇不可。为此听说蟒家教主还特意传她过去,就是不知道干什么,据下面的人猜测,应该是传了几手厉害的法术。所以,这丫头对此战那是势在必得。
我一听心里直泛酸水,我是说要报仇,可也没说现在就报仇啊!本来胡飞雪就够胡闹的了,我没想到师父竟然找来个更不好管理的。脾气大就算了,本事也大,我根本不敢对人家咋样啊!这到底是谁给谁打杂啊!
我想安抚她俩,可又怕她俩说我胆小怕事,寒了她们的心。我真不是不想报仇,可起码得准备准备吧!这报复来的也太快了!万一再出意外怎么办!
我觉得我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到了单位之后我就觉得身上不对劲,手脚都有不听使唤的意思,本来想去车棚停车,没想到一拐之下失去了平衡差点从车上掉下来。我疑惑的看着我的手,胡飞雪笑嘻嘻的跟我说:“你还不洒愣停车,没看清如妹子都等不及了么。咱们赶紧去找那王八蛋,让它知道知道咱们人马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我去你……呃,我亲姐!”差点顺嘴爆脏话,竟然要捆我窍!一想到胡飞雪的xing子还有这个小跟班,我赶紧把“妈的”给咽了下去!“姐姐,你真是我亲姐,咱能不能不闹?就算报仇咱们是不是先踩个盘子之后再决定怎么个行动?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万一中点yin谋诡计咋整?再说了,咱们当初不是说了么?当我消停上班,我不上班跟你们平事儿去?这不砸我饭碗么!我要是能像你老人家一样不吃不喝也行,那我就不要这工作了,跟你们砍人去,我这不是还没那条件么!你总得让我先能活下去,才能给咱们立堂子是不?”我不知道别人家的报马是什么样,是不是也像我认识这几个这么大爷,总之我一想到我现在的处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身上绑两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的感觉实在太崩溃了。
胡飞雪听了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算善解人意,问我:“那你说什么时候去?”
我刚想回答,身上的清如立刻不高兴了:“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磨磨磨,磨叽?我我我,我带你去报报报,报仇是想让你过过过,过瘾!没没没,没你我照样去!我我我……”
“好了!”胡飞雪估计被她结巴的火大,打断了她的话,说:“妹子,这么着吧,先听这小子的话,我去踩踩盘子,看点子硬不硬,今天晚上咱们再动手。你先让这小子带你随便逛逛,顺便告诉你,这小子是天地同出,你明白了吧?”
次奥,用你提醒?对于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三言两语就能打消我的顾虑么?我一直疑心他们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吸我的阳气。不过我明白,就算真吸,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就是块肥肉,谁不怕腻,谁想解馋都可以叨一口尝尝,切!等我翻身的!
“好好好,好啊!”清如倒是没有因为胡飞雪打断她的话而生气,我估计她是习惯了:“那那那,那你小心。我我我,我早发现这小子天天天,天地同出了!好好好,好是好,可惜了!”
清如说的不明不白的,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怎么就可惜了?胡飞雪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其实她在我心窍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离开久了我也没感觉。就是一来一走的时候,我感觉特别明显,就是一团气进进出出的。
等胡飞雪走了,我问清如她刚才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她也没傻透气,不耐烦的跟我说:“没没没,没什么!你你你,你胆子真够小的!跟跟跟,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是我天地同出又不是你天地同出!不过看意思我是从她那儿问不出来什么了。第一天认识,时间太短,我跟她还不熟,不怕,来ri方长,咱们混熟了再套话,现在套话多了,我怕她翻脸。
既然问不出什么,我就直奔化验室去了。她不说话我乐得清净,她一开口我先急一脑门子汗。
到了化验室,我一开门,看见里面赫然站着王晓晨,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真想不明白,医院是怎么让她出院的,难道jing神病出院的时候不用住院观察吗?
听见门响,王晓晨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我来了,我以为她要么热情的打个招呼表示既往不咎,要么是冷眉冷眼的扫我一眼再转过身去表示她还生我气。可我就是没想到,她看见我来竟然是一脸惊恐,指着我身后,哆嗦着手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让王晓晨这么一指,我赶紧回头看去。一回头,吓我一跳,果然有人。我“啊”了一声,结果跟回音似的,一声比我还凄厉的尖叫钻进我的耳朵。
我连忙道歉:“张姐你吓我一跳,我也不知道你在我后面啊。你倒是吭个声啊!这家伙,可吓死我了!”我赶紧宣称自己是先被吓到的,要是让张姐先开口我生怕她再把我赖上。
张姐也被我吓了一跳,脸都吓红了,拍着胸口,气息紊乱的说:“还给你吓一跳,我差点让你吓昏过去!你不知道我在你后面啊!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我以为你跟我闹呢!”
“啊?你啥时候喊我了?”奇怪了,我并没听见有人喊我啊!
张姐瞪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说:“你一进车间我就喊你了,这家伙你走的这个快,嗖嗖的,我在后面边喊边追,也不知道你寻思啥呢!”
我看张姐进里屋换衣服了,我就只好站在门口,没往里去,非礼勿视,再说也没啥好看的。我还琢磨张姐的话呢,我也没寻思啥呀,我真的一点都没听见她叫我!
刚才我跟张姐相互吓了一大跳都怪王晓晨,是不是她jing神病没好利索,偷模跑出来的!我抬眼向王晓晨看去,只见她神se古怪的跟我一顿打眼se,眉毛都快飞出脸盘子了,我更加确定她好像确实没恢复!
王晓晨打了一会眼se发现我没理她,她又示意了我一下,拿着移液管在实验台上面划拉上了。我好奇的走过去,看她写什么呢。走近一看,她竟然用移液管里面的液体在实验台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有?”后面的那个字是在认不出来了,就是一汪水。不过我跟她的距离已经离的够近了,王晓晨也发现那个字根本分不清楚笔画,一边用手在那个字旁边点了一下,一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gui”!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的意思是有鬼?她怕我不信,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我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压低声音,惊恐的问她:“你是鬼?”
王晓晨白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说了句:“张姐!”
“邱天你还不换衣服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张姐换好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我发现王晓晨似乎想伸手抹去实验台上的字迹,可是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左右找着抹布,显得有点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有洁癖呀?不管张姐是不是鬼,让她看到这两个字都不好,我伸手就把实验台上的字迹抹了下去,然后跟张姐说了声:“这就去换!刚才你不在里面呢么!”
王晓晨“呀”了一声,引起了张姐强烈不满:“你俩咋回事?都吃错药了咋的?咋都一惊一乍的呢!”
张姐说这话的时候,王晓晨正拽着我往水池跑去,跑到一半我也感觉不对劲了,我这手怎么火辣辣的疼呢。我赶紧问王晓晨:“那是啥呀?”我指的当然是她移液管里面的东西。
王晓晨不好意思的吐出两字:“硫酸……”
尼玛,硫酸你领我往水池子跑?你学没学过化学啊!我赶紧甩开她的手,跑到实验台的另一边,胡乱的在窗帘上擦了一把,钻心的疼,然后拿滴定管里面的弱碱溶液冲洗半天,直到手上滑腻腻的,这才去水池子里面好一顿洗。多亏我反应的快,要不然我这手就废了,不过现在也一碰生疼生疼的。
张姐让我俩闹了个蒙圈。王晓晨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注意到她有意的跟张姐保持了距离,难道王晓晨真的发现了什么吗?手上的疼痛让我对王晓晨实在是抱有怀疑,jing神病患者进化验室实在是太危险了。
张姐脸上似乎有点生气的意思,批评王晓晨:“闹什么啊!硫酸是闹着玩的吗?再这么闹回家去!不用你了!”
我知道张姐这是气话,就是发泄她对王晓晨的不满。我赶紧赔笑,连说不怪她。王晓晨低着头不说话,我又过去哄了她几句,我知道她才从jing神病院出来,可张姐不知道啊。万一她再气犯病咋整。
一上午,王晓晨总是对张姐躲躲闪闪的。张姐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似乎也挺厌烦王晓晨的,女人真麻烦。要是看不上谁了,那是真看不上啊,毫无理xing可言。
快下班的时候,张姐说她先走了,让我俩到点再走。我心里极度不满,昨天就是到点走的,结果出了那么严重的事儿!今天还来?不过,这大中午的,是不是应该没啥事儿啊?尤其我身边还有个……呃,jing神病患者!
张姐走后,过了一会儿,王晓晨悄悄的跟我说:“你去看看张姐是不是真走了。”
“啥意思啊?”我不解的看着她,“肯定走了。没走她不早回来了!”
王晓晨拉着我走到里屋,偷偷的跟我说:“张姐不对劲!真的!你要相信我!你信我,我家堂子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啥!?她是真有证据知道是我干的还是在诈我话?我装傻的问她:“你家堂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晓晨一脸不乐意,跟我说:“你真当我啥都不知道啊?别装了!我家邻居都看着是你还有个男的,你俩跑我家去了。要不是她知道你是我同事,她就报jing了!”
次奥!我知道是谁了,就是养藏獒那丫头!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王晓晨说:“这里面事儿老复杂了,你要想听,我就跟你说说,不过你得保证就算不信,你也不能拿我当jing神病,就当我讲个故事!”
王晓晨瞅了我一眼,跟我说:“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跟我说清楚,我也可以跟你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什么意思!我jing惕的望着王晓晨,她接着说:“我是真的相信了有鬼!我还知道多亏你把我家堂子祸祸成那样,要不然我肯定真疯了!”
我惊讶的望着王晓晨,王晓晨轻笑一下:“意外吧?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所以不要企图糊弄我!不过这事儿以后有机会再说,先说张姐这事儿!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不?”
王晓晨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我自然是相信的,我现在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么简单,还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看不见,模不着,却存在。用另一种方式提醒我们它的存在,比如说电。
我点点头,王晓晨跟我说:“本来我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我一直以为我妈就是jing神病呢。不过现在我真相信了,你想知道为啥不?”
说实话,不想,我想早点回家,反正张姐已经走了。不如早点离开这里。王晓晨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感兴趣吗?”
我在脑袋里面组织了点儿词,然后很委婉的跟她说:“要不……咱俩换个地方说怎么样?”
“去哪?”王晓晨问道。
“去……”我正琢磨去哪聊这个事儿呢,王晓晨接口说道:“要不去我家吧!”
“你可拉倒吧!我对你家有严重的心里yin影!”我赶紧摇头反对:“你家我可不敢去了,龙潭虎穴也不过如此!”
王晓晨立刻不乐意了:“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别误会!”我解释说:“你爸你妈见着我不活撕了我才怪呢!”
王晓晨立刻说:“我妈没回来呢,我爸在照顾我妈!家里没别人!”
“那就跟别去了!孤男寡女整误会了呢?”好不容易才把萌芽掐死,还想复生怎么的?我又接着说:“要不咱俩吃冰糕去吧!对了,你妈挺严重的啊?”
“不严重,就是身子有点虚,也是这几年给闹腾的。过两天就出院回家养着了,大夫说我妈亏气亏血,有点伤元气!”王晓晨好像想起什么来了,突然笑了一下跟我说:“说真的,我挺谢谢你的。我知道自己误会你了!”
“呃,那都是小事儿,你妈看的是中医啊?”我发现王晓晨知道的果真很多,可这就奇怪了,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中西结合!”王晓晨笑道:“治jing神病,中医效果好一点儿,呵呵!”我让她赶紧换衣服去,换完好走。
王晓晨不知道是不拿我当外人还是就这么大大咧咧,一转身就把白大褂月兑下来,我赶紧转身出去,大夏天的,白大褂里面就穿一个bra,我见不得荤腥!
我就没她那么麻烦,她出来的时候我早就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我没她们女人那么麻烦,还要月兑了短袖衫才穿,我直接套上的,走的时候白大褂一月兑就可以走了。
我就近挑了一家冷饮厅,随便找了张桌子,靠门口的,一来亮堂,再者通风好。随便点了两杯冰淇淋,我问王晓晨:“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一会陪我去买个手机!”
“便宜手机使不住吧?”王晓晨吃了一大口冰淇淋跟我说。
“还得补一张卡,我手机丢了!”我唉声叹气的说。
王晓晨“哦”了一声,就没追问,估计她以为我手机随便就掉在哪儿了,她要是知道我是生死追杀的时候掉的,肯定会追问到底,不过我也不打算跟她讲这事儿,说出去别人容易把我当jing神病。
王晓晨又吃了一大口,然后跟我说:“今天早上我根本没看见张姐站在你身后!我听见门响,我就想看看谁来了,一回头,看见你站在门口,你身后还有个看不清楚的影子,吓死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王晓晨:“什么影子?看清楚什么样了吗?不会是张姐吧?”
“绝对不是!我跟你说,”王晓晨听见我怀疑她的眼睛,立刻有点着急:“先不说你能不能把张姐当溜严,那个影子绝对不是张姐的!比你还高呢!而且紧贴你后背,我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当时我觉得好像是个女人脑袋!”
莫不是清如?我赶忙在心里询问她:“清如?在不在?”
“不不不——”清如嘴很快,就是有点不利索,我刚问完,她就答复了。不过她干嘛撒谎?
“你都吱声了还说不在?!”我在心里不满的说道。
“不,不是我!你你你,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早上我又没显形,她她她,她看不见我!”清如说的很明白,王晓晨是看不见她的,那王晓晨说的是什么玩意?
我赶紧问清如知不知道早上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清如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很淡定的语气说道:“魅魅魅,魅!”
“谁的妹?你的妹?你妹妹也来了?”我听得糊涂,又来个报马?
“不不不,不是妹妹。是是是,是魑魅魍魉的魅!”清如接着说:“早早早,早上你一进车间,那那那,那个魅就跟上你了。我我我,我没敢现行,怕怕怕,怕打草惊蛇!估计那魅是是是,是獾八狗子弄出来的!”
“艹,它还没完了怎么的?盯上我了?”我不禁火大,怎么还没完没了呢?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它到底什么意思?
“废废废,废话!”清如不满的说:“它它它,它没达到目的,怎怎怎,怎么能放过你?”
“它什么目的?”我听了清如的话一惊,那妖到底想干啥?
“别别别,别问我!我要是知道,我我我,我就是它了!你继续吧!给给给,给我点一杯草莓味的,我、我也尝尝!”
“咋尝?”我不解的问她,难道她要现真身?我靠!不会吧?
“点点点,点一杯放旁边,我我我,我下去吃!”清如说完,我就觉得身上一松,接着我就看到我左手边的沙发上面凭空出现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看样子连二十岁都不到,也就二九年华。羞涩腼腆的坐在那儿,有点小紧张的搓着双手,瞪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王晓晨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冲我轻声喊道:“你没事吧?邱天,你走神了!刚才你挺吓人的,脸seyin晴不定的呢?”
我这才缓过神儿来,忙说:“没事没事,我在想你说的那东西。我早上啥异常感觉都没有,那啥,服务员,再来一杯草莓味的冰淇淋!”
王晓晨低头看了看被她消灭大半杯的冰淇淋冲服务员喊:“不要草莓味的,要巧克力味的!”
我一脑袋黑线……
王晓晨误以为我是替她叫的,也难怪,我这杯基本没吃,她那个都消灭得差不多了。我瞄了一眼清如,发现她小脸已经嘟嘟上了。明显的有些不高兴,正在狠狠的瞪王晓晨。
我赶紧又补了一声:“服务员,两杯!一杯草莓的一杯巧克力的!”
王晓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中的冰淇淋,问我:“你不爱吃香芋味的你干嘛点它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吃!”我赶紧解释。没想到王晓晨更纳闷了:“那,那我也不爱吃草莓味的啊!你咋还要呢?”
“我……我就是觉得草莓味的好看,我用来摆着看的!”本来不热,让王晓晨这么一闹腾,给我整一脑门子汗。
“邱天,你没事吧?你不会真中邪了吧?”王晓晨紧张的问我。
我擦了一把汗,吃一大勺冰淇淋降降火,反驳道:“能不能别瞎说?我这属于个人爱好行不行?我缅怀初恋行不行?”
王晓晨还想伸手试试看我发没发烧,让我给挡了回去:“能不能别闹,赶紧吃,吃完了跟我买手机补卡去!”
王晓晨看我居然对早上的鬼影一点都感兴趣,一抬,从她的座位上起来,我发现她要换到挨着我的座位上,而那个座位上清如在那好端端的坐着,王晓晨看不见她可我能啊,我赶紧起身,拽着王晓晨不让她坐下,把她让到我的右侧安顿好。
“你啥意思啊?”王晓晨被我彻底搞蒙了:“邱天,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你真没事啊?”
“放心吧大姐,我好着呢!”我把服务员递过来的两杯冰淇淋接过来,一杯放在清如面前,一杯放在王晓晨面前。
王晓晨指了指那杯草莓冰淇淋:“邱天,我怎么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只有咱们俩人呢?你整的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不吓唬人?”
没想到王晓晨还挺敏感,恭喜她,猜对了!这里还坐着个大蟒蛇呢!
我心里犹豫要不要把清如的事儿告诉王晓晨,告诉她吧,怕她接受不了。可我转念一想,她家堂口的事儿我都打算有一说一完全告诉她,不准备瞒着她,要是她能相信,那么也就能接受那边坐着个清如的事实。如果接受不了清如,那她估计也接受不了她家堂子那事儿,我还得编个科学点儿的解释,所以,我还是准备拿清如这事儿试试王晓晨的水有多深,看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想清楚之后,我跟王晓晨说:“王姐,你刚才问我相不相信有鬼,我信!你信么?”
“我不都说了么?”王晓晨疑惑的看着我。
“那我跟你说,你对面正坐着一个呢,你信不?”我笑呵呵的看着王晓晨,没想到她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我说:“我信!”
这回轮到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了,我又强调一遍:“不是开玩笑,我这杯冰淇淋就是给她点的!”
王晓晨也说:“嗯!我相信你没开玩笑,我真信!”
我仔细瞅瞅王晓晨的眼睛,发现里面并没有嘲弄的意思,我就跟王晓晨说:“其实人家不是鬼,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你看到她,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女的,是我的护身报马!”
“那个狐仙?”王晓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给我问蒙了。
“哪个狐仙?”我不解的问道。
“是不是那个白狐仙?跟着你那个?”王晓晨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显得很兴奋。
我靠!她说的难道是胡飞雪?她是怎么知道她的?
“大姐,你都知道什么了?”我愣愣的问她。
“我见过那个白狐仙!真的,你快帮我问问她,她见过我没有!”王晓晨兴奋的说。
“等会儿,你什么时候见过胡飞雪的?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王晓晨对我比划了个很二的手势,“吔!原来那个白狐仙叫胡飞雪!她的名字跟她真的很配诶!就是你跟那个男的去我家捣乱的时候我见到的,我还记得有一个黄仙呢!他来没来?他长的也很帅啊!”
“大姐,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啊?”王晓晨说她那天也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看到她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害怕!”王晓晨说:“其实那天突然间犯病的人并不是我,我当时就在天上飘着,还飞不高,就在比正常人头顶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飘着,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我能看到!你知道吧?就是我好像没有身体一样,我看到我身体在发疯,给我吓死了,我拼命的想回到我身体里面,可是我就是下不来,后来就看到我跟我妈被120拉走了。”
王晓晨把原来那杯冰淇淋全部消灭掉之后改攻新的巧克力味的,接着跟我说:“我就这么飘着,怎么都飘不出去我家院子,我就进屋里面瞧瞧,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在我家屋子,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能看见我,跟我说了好多,最后我就记住,他想让我当他徒弟,然后说以后要让我把他们给供起来,我问他是谁,他说是我妈的师父之一。”
“然后跟我说,让我先在宝匣洞里面待着,不要出去瞎溜达,避免被罡风吹散。我也不懂哪是宝匣洞,那人就好像抓棉花糖一样把我抓在手里面,然后一扔,我就发现我进我家那个老地柜里面了。里面一点都不黑,很亮堂,很宽敞,还有个挺好看的俩小女孩,陪我说话,她俩说她们还没修行好,还在修行,上不了堂单,挂不了名,商量我将来立堂口的时候给她俩也写上,我觉得她俩挺好玩的就答应了。
“然后我就问她俩我是怎么了,她俩也说不明白,后来其中的一个小孩出去了,不一会就叫来一个老头,那老头看我的时候se眯眯的,不过好像那老头挺听那俩小孩的话的,给他领进来那个小孩就让那老头给我解释解释我是怎么了,那老头就说,我被堂子上面的另外一路人马给占了躯壳,他们正想办法谈判,谈好了我就没事,谈不好那个就要开战。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争争争,争教主呗!”清如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她们堂子真胡闹,瞎瞎瞎,瞎攀缘,没有好果子吃!”
我听见清如说话,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冰淇淋基本没动,我不禁纳闷,开口问道:“你咋不吃呢?”
我回头一看,发现清如的冰淇淋一点都没动,不禁问她为啥不吃,明明是她自己要的草莓味的。清如撅着小嘴说:“吃吃吃,吃啦!你、你看不出来罢了!”
王晓晨看见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扯扯我的胳膊,问我:“你刚刚不是说白狐仙叫胡飞雪吗?清如是谁?又来一个?”
“不是!就她自己,不是胡飞雪,”我转头跟王晓晨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新报马,蟒清如小妞,呃,不对是蟒清如小姐。”
王晓晨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很八卦的问我:“那胡飞雪呢?她不干了么?怎么来个新的?这个长的咋样?漂亮不漂亮?”
我扭头看看清如,发现她也一脸期待的等着我的评价,我仔细打量一番,告诉王晓晨:“这丫头岁数有点小,不是我的菜啊!不过,是个美人胚子,过两年肯定不得了!胡飞雪也是她也是,都是我的报马,没有不干的!”
王晓晨一听很高兴的说:“哦!快,让她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找着对象!”
我跟清如都是一脑袋黑线,王晓晨脑袋里面想什么呢?我转头问清如能不能算,清如涨红了小脸说:“能能能……”
“那就快算啊!”我催促道,转头我就问王晓晨:“你生ri时辰是多少?”
还没等王晓晨答话,清如“能”了半天总算把后面的说全了:“……能算个六啊!我我我,我是报马。不不不,不看事!”
王晓晨刚想开口告诉我生ri时辰又让我一伸手给挡回去了,告诉她:“我报马说话有点大喘气,她说能算个六,术业有专攻,她不擅长这个!”我替清如开月兑,没想到清如听了反倒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赞赏的冲我点点头。丫脸皮真厚!
王晓晨问我:“那你换个能算的人给我算算呗?你咋没告诉我你也是大神儿呢?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你赶紧跟我讲讲,到底是咋回事!”
我从哪儿讲呢?我讲之前先向王晓晨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没出马呢!等我出马之后再说吧!那啥,你喜欢过我吗?说实话!”
王晓晨听了一愣,然后大眼珠子在眼眶里面转了两圈,冲我点点头,跟我说:“发疯之前很喜欢,从医院回来之后就那么回事儿了,我这可是大实话!你问这个干啥?”
“那好,我就从你喜欢上我这件事开始说!”我详详细细的把发生的这些事都告诉她了,我觉得这没什么好保密的,本来她妈的堂子就是鬼堂,不好打理,堂营乱遭的,我替她清了也算间接帮了她家一个忙,再说了,是她家教主先对我动手的,这事要是细掰扯起来就没个头了,各自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只能站在大局之上看。
王晓晨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事,我一直给她讲到我跟表哥去她家收仙,之后的事情她自己也说看见了,也就不用我说了,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我那天怎么没看着她呢?我问她:“为啥那天我没看到你啊?”
王晓晨说:“我一直就在地柜里面呆着了,那俩小孩一个坐在我怀里,一个贴在我后背上,不让我动弹,我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事儿,外面的就不清楚了。”
我又转头向清如询问:“今天早上那个魅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我这眼睛看不到吗?”
清如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的跟我说:“别别别,别把你的眼睛想象多厉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你你你,你不开天眼别想啥都看见!想让你看见就显个身,不想让你看见,就就就,就看不见了!”
“比如说,那那那,那妞,”清如一指王晓晨:“她坐在你面前,你你你,你能看见!要是她藏在柱子后面,你你你,你能看见么?”
王晓晨看我又是半天不说话,问我干嘛呢。我告诉她我在报马聊天。王晓晨好奇的问我再聊什么,我就把清如说的话告诉了她。
她想了想说,问我:“那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其实你现在的yin阳眼挺鸡肋的?只有他们想让你看见的时候你才能看见,不想让你看见,其实你还是白废?”
我对于她用的白废这个词有点不满,解释道:“也不能算白废啊,偷袭我,我当然看不到了。在现实世界中要是故意藏起来,我也看不到嘛!不藏起来,我还是能看到的!”
王晓晨凑近了问我:“那你说,咱们现在坐这地方,有没有脏东西?”
清如对王晓晨用脏东西来形容他们世界的生物显然很不满意,对着旁边桌子坐着的几个人,指着王晓晨说:“她她她,她说你们是脏东西!”
本来我还以为那几个人是来这儿避暑来了呢,桌子上也没点东西,就那么坐着干聊,穿的都挺正常的,短袖短裤,只不过岁数有大有小,很像是一家四口出来玩,热了之后来冷饮厅休息一下的。
清如这么一整,我才注意到他们,只见他们听了清如的话纷纷起身,面部表情的向王晓晨走去。我这才恍然大悟,我靠,那是一桌子死鬼啊?我现在真有点人鬼不分了,我不敢吱声,只好在心里求她:“大姐,不带这么玩的!自己人口误,可不能下毒手啊!”
“没没没,没事!给她点小教训,让让让,让她好奇!”清如说完,对那四位说:“别别别,别上身,就行!”
我眼睁睁看着那四位晃晃荡荡的走到王晓晨的身边,然后好像保镖一样前后左右各站一个,就把王晓晨围上了。
王晓晨问完我之后,看见我的眼睛从隔壁那桌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这边,不明所以的问我:“你看什么那?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清如在一旁娇笑,我心说活该!谁让你好奇了!说话也没个把门儿的!不过我怕吓到她,没跟她说实话,安慰她说:“那是你心理作用,或者是吃冰淇淋吃多了,咱俩去外面暖和暖和吧!然后跟我买手机去怎么样?”
王晓晨站起来,正好撞在前面那人的身上,我发现她脸se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惨白,而且神情还有点怪异,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我身边有没有脏东西?”
我靠,你还说!我赶紧摆手,示意她可别啥话都说了,果然,那四位听见王晓晨又骂他们了,他们像一群变态一样,把手放在了王晓晨的大腿,后背还有肩膀上,我求救似的看着清如,结果人家压根没理我,陡然消失不见,我只觉得后背一紧,得!她归窍了!
王晓晨看我摆手,以为我是在告诉她身边没有东西呢,她疑惑的跟我说:“刚才我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撞到什么了,接着我头皮就乍起来了,而且我现在浑身都冷不行了。咱俩赶紧出去吧,我咋这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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