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万星碎第二次被一锭金带着飞。*****$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这次她没有那种羞恼中夹杂着小兴奋的感触,而是仿佛呆滞一般任由自己被夹在臂弯里。一锭金将她放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掌推了过去,一锭金仿佛预料到她的反应一般,拿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一收,将她箍在怀里:“你在害怕?”一锭金的声音略显低哑的回响在耳边。
万星碎的身体在轻轻发抖,好像一只初次见到猛虎的小鹿。“你在怕什么呢?”一锭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蛊惑的味道,循循善诱:“怕那种凶蛮残暴血淋淋的场景?怕自己双手沾上血腥不复冰清玉洁?还是,在怕我?”
万星碎的面色惨白一片,本就瘦小的脸蛋上带着仓皇迷茫的表情,真真让人心疼。一锭金借着月色看的仔细,心里暗叹了一声:“如果怕的是第一个,那你就做一个安分守己难得糊涂的小首领,如果怕的是第二个,那你就干脆找个世家子弟嫁了,安安稳稳岁月静好。如果怕的是第三个,那你,现在就推开我。”
万星碎久久的僵硬的保持着被一锭金圈在怀里的姿势,听闻此言,她揪着一锭金胸前的衣服开始使力,纤细白女敕的指头绷得可以看见骨节,身子慢慢站直。推开我吗?那一瞬间一锭金的心跳有点加快,也好,我们本不该有交集的。♀他用嘴角微微挑出一丝浅薄的笑意,抹去心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却不料,下一秒原本就已经站直的万星碎忽然扑到了一锭金的怀里,低声的嘤咛出来,瘦小的肩头轻轻颤抖,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流了出来。原本很理智的分析着这些情况的一锭金感觉到肩头的湿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
万星碎一直在小声的啜泣,一锭金不知如何是好,他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伸出手来回抱她,搂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万星碎默默的伏在一锭金的肩头上,感受到自己周身传来的温度,第一次不再抗拒,不再排斥,良久听到他深沉好听的嗓音在耳畔低语:“你看你,都要当母亲了,还这么喜欢哭,将来怎么教孩子?”
万星碎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孩子,对,你还好吧,我们回客栈休息。”她抬起来才发现一锭金的面色苍白的可怕,想来带着一个人从守卫森严的奇怪的平安镖局出来,着实让他费了一番功夫。
一锭金看着她额上的刘海揉的乱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却显得分外明亮,而此时这双眼睛惊悸方定,却充满了担心,于是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指指天上:“是月光的缘故。”
万星碎领他的好意,勉强笑了笑,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客栈走去。
一锭金告诉她洗个热水澡可以好过一点,自己却是鞋子一月兑便躺在了床上。万星碎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只当他太累了,也没有过于在意。
一锭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头有一点点的异样,他试图理清思路,可是困倦的身体和隐痛的月复部让他无力维持头脑的清醒。早在平安镖局,万星碎企图夺门而逃时,他便敏感的察觉到身体不大对劲,身体里的孩子开始找麻烦了。
他轻轻抚上月复部那里有一点小小的凸起,衣衫一拉几乎看不出来,他的行动看似如常人一般完全不受影响,然而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功力打折扣不是一点半点。他轻轻弯了一下臂弯,感觉到细剑的存在,心里稍感踏实。然而月复中绵绵不断的闷痛让他烦不胜烦,无法好好休息,也无法静下心来,渐渐的额上微微有了汗意,他轻轻揉抚肚月复,良久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心下有些消极,还有些茫然。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却是万星碎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两个小菜,热腾腾的白气浮腾在她的面前。一锭金还未开口,万星碎便抢先说道:“反正我只要一走过来,你就会知道,那我干嘛还敲门那么麻烦?”
一锭金面上的戚伤已经一扫而空,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招牌式笑容,只是嘴唇无色神情憔悴,看上去要多牵强有多牵强。万星碎放下托盘,在床边坐下“你没有吃东西。”
她此时刚刚洗完澡,一头青丝散落在身后,身上玉白的肌肤似乎还带着粉红,宽大的袖口里露出半截葱白的藕臂。一锭金看了她半晌,本欲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笑道:“那我便吃一点”,看他要起身,万星碎出手扶了一把,感觉到他的身体非常疲软,迥异于刚刚平安镖局的谨慎精细。
一锭金拿过勺子搅着那碗米粥,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打算明天如何做?”
万星碎已经从那人口中得到了线索,那个刀客是表面上月兑离了平安镖局,实际上仍是阴影里的骨干力量,而那七块玉牌的下落,也基本上说明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核实,然后揪出幕后企图闹事的主事者。想到这平安镖局,万星碎的表情有些凝重,事情发展到现在她自然不会在天真的以为平安镖局是个二流货色,不吭不哈的,危险反而不好估量。
一锭金略微吃了两口,便停了下来。万星碎有些担心:“怎么?吃不下去吗?肚子疼?”
一锭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轻轻拿过她的手放在月复上,“胀痛,心里烦闷的很。”
万星碎觉得一锭金其实是个很好热闹,性子很活跃的人——一点都不像个杀手——这样被困在床上,百般受制,肯定会浑身难受。
“因为这个时候,孩子在不断的成长啊,所以体内的胎宫就被撑的越来越大,那肯定会胀痛的,身体慢慢适应这种逐渐膨胀的节奏就会好了。”万星碎的手被他握着,本能的第一反应,抽回,被她不知不觉打消,接着他的手轻轻揉了两圈。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近了。她感觉到那小小的隆起,她心里的感觉与其说是兴奋期待不如说是坦然接受。这种感觉很类似于原本没有任何渴望,但忽然发生了那就做好准备迎接。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嘛。”
“当然,我可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做了很多工作的。”万星碎有点得意,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准备再怎么充分都不会多余。她总是很听夜未央的话。
一锭金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忽然间有了兴致:“你为什么想要个男孩子?”
万星碎眨眨眼:“因为我想有一个男人,嗯,像我父亲那样。”
“这么算什么?”一锭金乐了:“把儿子当老子养?”
万星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像她这样的年幼失怙的孤女大都会在自己心目里想象一个父亲的形象,万星碎也不例外。一锭金话刚出口,她就腾的脸红了,紧接着又有些消沉。
一锭金没有后悔失言,反而敞开了问道:“你觉得你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定长的很英俊潇洒,性子很温柔体贴,而且还很多才多艺,嗯,还可以有点严厉,他可是一派之首来着,他肯定有很棒的武功——”
“——你说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女孩子找对象都会以父亲或者兄长为参照标准要么相符要么相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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