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庄前早有人在等候,门童正在门前打着瞌睡,忽然见有人来了,立刻精神起来准备招待,却见来人不过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不禁心存几分轻视,也存有几分抱怨,埋怨他们搅了自己的好梦:“喂,你们哪个门派的?”
白疏笺见状笑笑,也懒得与一个小小门童计较:“拜月派。”
那门童嘀咕一句:“怎么没听说过?十有**是什么小虾米吧!”却也不得不乖乖起身带领他们来到擂台。
此时擂台四周已经坐满了各大门派,一见还有门派参赛,那些门派一个个都伸长脖子想看看究竟是哪一门派,在看到白疏笺和月清影时,所有人都带出一分疑惑:“这是哪个门派的年轻人?怎的不曾见过?”
那门童清清嗓子,高声喊道:“拜月派到!”
听了这拜月派的名号,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更是心生疑窦,自己混迹江湖数十载,怎么从未听说有个什么拜月派呢?
白疏笺与月清影对视一眼,得意一笑,没听说过不要紧,今日过后,拜月派可就要在这江湖上叱咤九天了!
此时场边只有一个门派的空位了,白疏笺淡然上前,挥袍落座,面色整肃,不怒自威,却在心中暗暗笑道:“那啥的……这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吧?”不禁为自己也能散发王八之气而高兴一把。
月清影看着自己那大手大脚的小师妹,不由摇摇头淡然一笑,白疏笺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冲月清影讨好般的一笑,就是两人这时的相视一笑,立刻倾倒了全场无数的青年侠客。
杜子恒恍若失神的看着白疏笺,仿佛要将那一颦一笑引入脑海一般,他本是崆峒派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在崆峒派内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各式各样的美人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然而当他看见白疏笺时,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这样丰神冶丽的女子,正该配自己这样武功卓绝的英雄豪杰!
然而白疏笺回眸那俏皮一笑生生刺痛了他,杜子恒看向月清影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毒辣,只要他杀了月清影,那她不就是他的了?很好,为了美人,自己少不得也要大丈夫一把了。
月清影忽然觉得有一道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似要将自己吮皮嗜骨一般,不由得一个寒战,向目光方向望去,却正对上杜子恒那恨意与杀意并重的目光,月清影看了看杜子恒,又看了看白疏笺,心内一阵哀嚎。
有没有搞错他是清白的啊!就算这个小师妹长的是如花似玉,性格也合乎他的品味,可是他绝对没有……额,好像有那么一点动心吧……
月清影看看白疏笺,又仔细想了想,嗯,好像确实是喜欢哦……
喜欢就喜欢吧!
月清影笑出一脸欠扁,伸手揉了揉白疏笺的头,不顾白疏笺疑惑的目光和杜子恒那一瞬间狠辣起来的眼神,很有些怀春少女般的期待。
既然他们见面的次数都是一样的,对方又都是一样的优秀,那么现在他喜欢她,她是不是也应该喜欢他?额……好像不是这么算的……
白疏笺却没想那么多,只管专心看台上几人的比试,纵然那些人的身手在年轻人中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但比起月清影这种天资聪颖又从婴孩时代就开始练武的人和白疏笺这种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却凭借着玄天寒玉和长烟落月珍珠获得无上内力又幸得高人指教的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好比算盘和计算机的差异,而且是计算机的那个,绝对不是他们。
此时场上已是风云迭起,无影腿架住了七伤拳;雁翎刀对上了青锋剑,正是打得火热的时候,终于,场上只剩下一人,果然不出白疏笺所料,打到后面的全是年轻人。
杜子恒见白疏笺看得兴起,不由得起了献丑的心思,遂纵身一跃,上了擂台,向台上那人拱手道:“崆峒派杜子恒,领教了!”
说罢,二人顿时过起招来,杜子恒虽然心术不正,但的确武艺非凡,几下便将那台上连赢数把的人打下台去,杜子恒得意洋洋,不由冲白疏笺一笑,反把白疏笺弄得莫名其妙,她不认识这个人吧?
月清影自然也看出了杜子恒的心思,方才他没理清自己的思绪,所以没太在意杜子恒的目光,可是现在他是怎么看那个杜子恒怎么欠扁。杜子恒?看我怎么让你变成肚子疼!
月清影将真气自足底贯出,纵身跃上擂台:“拜月派月清影,领教了!”
杜子恒见了月清影,正是冤家路窄,正待说些什么,忽听见自己师父一声惊呼:“这是……步步生莲!”
的确,那尘土散开而形成的莲花样痕迹,昭显着月清影所施展的轻功——步步生莲。
杜子恒心下一惊,步步生莲若不是内力深厚之人,是万万不可能施展的,看面前这人自台下以步步生莲飞到台上居然面不红气不喘……不是,气还是喘的,只是不是气喘吁吁罢了,可见其人内力深厚!
杜子恒突然一怔,望向白疏笺,现在上场的是月清影而非白疏笺,那白疏笺的功力是否要比月清影更上一层……杜子恒心内忽然一凉,这么可怕的女人……
月清影却是心下暗笑,还好台下到擂台上没有几步,不然就算是他只怕也撑不到台上了。不过现在用来糊弄糊弄这些人也够用了。
崆峒派大长老喊道:“少侠不知师承何人何派,派中地位如何?”
月清影笑笑,在台上一拱手:“小子岂敢枉负侠名!在下月清影,家师姓南名书礼,在下是这拜月派……额,护法。”
“南书礼?……”崆峒派长老喃喃自语,“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月清影一怔,继而笑道:“并非长老孤陋寡闻,而是家师二十五年前便一心教导在下,从不在江湖上走动,长老不知也属正常。”
“原来如此。”崆峒派长老一笑,又转向白疏笺:“那不知这位女侠又师承何人?”
白疏笺皱眉想了想:“额……我没记住哎,我一直都叫我师傅……老疯子的”
“老、老疯子?”崆峒派大长老额上一滴冷汗砸下来,是自己闭关太久了?这江湖上的门派怎么都发展的这么快,让他理解不能?徒弟也可以对师父这么……额,没大没小?
此时白疏笺却突然道:“不过……若说是玄天客的话,想来该有人知道吧?”
白疏笺纯粹是胡蒙的,因为她压根没记起来老疯子姓甚名谁,只记得那块玄天寒玉了,也就顺带记得老疯子是玄天客,可是崆峒派大长老一听玄天客的名号,立马一蹦挺老高:“什、什么?玄、玄天客客客客客客客客客客客!”
“别客了,都磕巴了!”白疏笺好心提醒道,还顺手帮崆峒派长老顺了顺气,谁知崆峒派长老刚一接触到白疏笺的手,就立马起身单膝下跪:“在下崆峒派林青峰,见过玄天女!”
“额,玄天女?”白疏笺表示理解不能。
“正是,玄天女乃是令师尊为玄天女定下的名号,与他这玄天客的名号权力相当,玄天女初涉尘世有所不知,请让在下慢慢道来:二十年前,东瀛扶桑武士来到中原武林,设酒摆下十天武林宴,说是在这十天里若是有人打败他们,他们就此生再不踏上中原一步,若是这十天内无人胜过他们,那中原武林从此便要听从东瀛号令,那些东瀛扶桑武士的确有一手,九天时间过去,竟无人胜过他们,正在中原武林危在旦夕之时,玄天客挺身而出,以一人之力独战东瀛十大高手而得胜,一人力挽中原武林之狂澜,中原武林门派不胜感激,于是都定下规矩:自此玄天客是为我中原武林之主,以玄天令为证,玄天令到之处,中原武林莫敢不遵!”
月清影听得一愣一愣的,偷偷给白疏笺传音入密道:“看不出来,你那师傅还真伟大哈!还权力相当,你师父蛮孝顺你的咧……嗯,我觉得我有必要对他改观了!”
白疏笺依样画葫芦,也传音入密恨恨道:“不用了!他伟大个屁!那老疯子一准第一天就去了,跟那混吃混喝了九天,要不是实在没有人了,他才不会出手!”哼,老疯子什么样,她这个徒弟最了解,凭他那不着调的样儿,一准是如此!
“……”月清影默默无语。
此时崆峒派大长老已经说罢,又自怀中掏出一块石片,上镌刻一“玄”字,道:“此物便为玄天令,半月前玄天客命人送至,说是自令到之日起,若有一年轻女子自称是他的弟子,便奉为玄天女。”
“玄天令?这玩意打哪来的?材料很眼熟啊……”月清影观察了一下那块玄天令,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遂给白疏笺传音入密询问。
“眼熟个屁!你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那就是一普通石片!三年前我在洞门口练剑气的时候削下来的,我说那老疯子怎么捡了去,和着做这什么狗屁玄天令来了!”白疏笺咬牙切齿回答道。
“……”月清影再一次沉默了,好吧,他道行太浅,不是这一老一小两个疯子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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