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道:“不算。レ思路客レ”
岳灵珊沉吟一会,说道:“还记得二师兄吗?”
徐真道:“当然,他差点把我送上西天,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他。怎么?难道你二师兄回来了?”
岳灵珊道:“没有,但二师兄带走”忽听一人在远处道:“珊儿,有什么话还要躲起来说?徐少侠是不是也在那边?出来吧。”声音温和,正是岳不群。
徐真大奇,寻思:“岳不群居然也来了。”
岳灵珊大声答应,转身奔了出去。
徐真慢慢跟着出来,见岳不群一脸正气,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当即快步上前,道:“见过前辈。”
岳不群笑道:“想不到你们二人如此投缘,听珊儿说,在福州徐少侠可没少帮助过她,这孩子整rì调皮惯了,可没给徐少侠惹什么麻烦吧?”
徐真恭恭敬敬的道:“岳小姐千灵百巧,又是极有规矩之人,怎会给晚辈惹什么麻烦?倒是晚辈,若非岳小姐相救,只怕早就命丧福州,此番和前辈也无法相见了。”
岳不群脸sè一沉,道:“此等逆徒,徐少侠不必忧心,终有一rì我要亲自清理门户。”
劳德诺判出华山,全派上下,引为奇耻大辱,众弟子知岳不群平rì不说,其实暗中怒发如狂,是以这件事平rì都是绝口不提。今rì由岳灵珊引出,岳不群才稍稍表现出愤怒之言,在场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等无不战战兢兢。
徐真道:“是。”他不是华山派的人,岳不群说的是清理门户之事,徐真如何能插得上嘴?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倒让徐少侠见笑了,珊儿,你就和平之好好陪陪徐少侠,要记住,倘若招呼不好徐少侠,回来可得重罚。”一举手,转身去了。
岳灵珊等人躬身道:“是。”
待岳不群走远,五人均是年轻人,片刻间玩耍起来,于适才岳灵珊想说的话,她半字不提。
曲非烟有心提醒徐真,但四人始终在他身边,便也没有机会,心想到晚上,去他房里再说。
走到后山,徐真问起武学道理,令狐冲听他终于学武,当即知无不言,从最基本的说起,说到口沫横飞。徐真听的仔细,虽说没有学到什么招式,至少见识大涨,二人说到开心处,当夜抵足而眠,继续讨论。
接连三rì,徐真rìrì与令狐冲讨论武学,他现代理论灌输,偶尔说出真知灼见,令狐冲大叹不已。曲非烟始终无法单独见徐真,见他兴致甚高,又无什么事发生,便也不再多说。
这一晚,令狐冲终于离去,听说是岳不群要他下山办事,徐真、岳灵珊等人送令狐冲下山,两人约定,回来之后,一起研究武学。睡到中夜,徐真迷迷糊糊,见床边似乎站着一人,他吓了一跳,忙睁开双眼,眼前却无一人。
次rì将此事告知曲非烟,曲非烟脸sè一变,拉着徐真回到房中,四下查看,并无旁人,关上了房门,这才问道:“徐大哥,昨天晚上真的有人来你房间?”她今rì穿着一套粉红连衣裙,便如粉雕玉琢,徐真不免多看了两眼。曲非烟笑道:“这是岳姐姐的衣衫,我的衣衫实在太脏,拿去将洗。”
徐真听她说的郑重,哭笑不得,道:“我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当我起床查看的时候,好像衣服被人翻过。”
曲非烟道:“这就错不了,徐大哥,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来到华山派,怎么岳掌门要亲自接见?又叫他女儿整rì陪着你?即不问你来的原因,也对你百般客套,难道他真的如此好客?不论谁来都竭诚相待?我这几rì想了许久,那rì岳姐姐为何突然反常,非要赶你下山?昨rì令狐冲才下山,当晚你房中就有人潜入,难道都是巧合?若是巧合,未免太巧了吧?”
徐真道:“这有什么?说不定是我看错了,我当时睡意正浓,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再说令狐兄下山,那是要去办一件大事,他们不是说了吗?岳掌门和夫人要去一趟关外,让令狐兄先去安排好,过两rì就要走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曲非烟道:“徐大哥,你就没想过,他们迟不去,早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你跟我说说,你跟这个岳姐姐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林平之才拜入华山不久,正是该用功之时,岳掌门怎么就肯让他陪着我们玩耍?林平之又是什么人,徐大哥,此事要紧之至,你定要告诉我。”
徐真疑惑道:“行,你要听我就说。”将福州一行说了一遍,全未隐瞒。最后道:“之后我追到衡山,就遇到了仪琳。”说完此话,心中暗叹,过了这么久,想到仪琳之时,心中仍是剧痛,那rì仪琳纵身跃下山涧,究竟想说什么,也随着她一切埋入地底,徐真不禁伤感。
曲非烟道:“徐大哥,你想起了姐姐吗?”
徐真点了点头,道:“你姐姐一生苦闷,我才想才想给她幸福却变成这样!唉,我这辈子是对不起她了。”
曲非烟道:“徐大哥,仪琳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她,肯定非常开心的。不过眼下我们得把这件事情理清,你和岳姐姐认识,是因为辟邪剑谱,和林平之认识,也是因为辟邪剑谱,而今rì,岳姐姐和林平之都来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瞧岳姐姐心里还是挺关系你的,平rì里我们两个虽然经常斗口,但说起你的时候,她眼中分明就是担忧,可骗不了我。这就又有一个问题了,岳姐姐担忧什么?是谁能让她觉得危险?而她担忧的人,又是你。”
徐真哈哈笑道:“真是胡说八道,那你在我的眼睛里看看,能看到什么?”
曲非烟一怔,感情自己这么半天,全都白说了,气道:“我跟你说真的,你怎么乱开玩笑?我在想,那天岳姐姐要赶你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自己阻止不了,所以才想让你离开?”
徐真道:“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这个小脑袋还挺能想的,你比我更适合干侦探。”
曲非烟大怒,道:“你正经点儿行不行?我告诉你,能让岳姐姐都无法阻止,又没办法明着告诉你的人,就只有一个,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自己很危险么?”
徐真笑道:“不信,你打死我都不信。”
曲非烟被他气的没办法,握紧拳头,怒道:“好!我就打死你!”
徐真道:“你打不死我也不信!”
曲非烟呀的一声大叫,抢上两步,一把揪住徐真耳朵,大声道:“你听不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把这对猪耳朵揪下来,今晚就切了下酒!”这还是曲非烟首次跟徐真动手,实在是因这人白痴也罢,或者装不懂也罢,让人太过生气之故。
徐真耳朵剧痛,大叫:“放手!快放手!哎呀!要掉啦!你再不放手,我还手了!”
曲非烟也怕当真弄疼了他,手上微微使力,怒道:“你听不听话?”
徐真道:“我听我听,你快点放手。”
曲非烟当即松开了手,又坐了下去,道:“那你信不信我?除了岳掌门,再没有旁人了,我怕他是故意支走令狐冲,来你房里找辟邪剑谱的。”
徐真道:“不会吧?那天劳德诺把辟邪剑谱抢走,岳灵珊在场,她能不知道?我又不会武功,能把剑谱抢回来吗?这肯定不对,我跟你说,令狐冲下山是办正事,你别瞎猜。”
曲非烟作势又要动手,徐真忙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想啊,岳灵珊回来,肯定要把在福州的事全都告诉岳掌门,那辟邪剑谱怎么会不跟他说?岳掌门明明知道剑谱不在我这里,他要找什么?”
曲非烟一想也是,但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也说不出来,从腰间解下一柄短剑,递给徐真道:“好吧,也许是我瞎想,你带上这把剑,rìrì都带在身边,不准送人。”
徐真道:“我不会武功,要剑做什么?”
曲非烟解下另一柄剑,伸手在剑柄轻轻一掰,咔的一声轻响,剑柄中空,似藏有什么东西,徐真凑上去仔细观看,但什么都没,正奇怪间,身子突然发软,跌倒在地。
曲非烟咯咯娇笑,说道:“明白了吧?这剑柄中装有噬魂散药粉,只要扳开剑柄,就会散入空气之中,这种毒无sè无味,是爷爷给我的。无论是什么高手,只要闻了一丁点儿,也会浑身酸软,三个时辰之内,无法移动。给,这是解药!”从怀中取出一只白sè玉瓶,倒出一粒黑sè药丸,知徐真浑身无力,送入他口中,又喂他喝了一口茶。
徐真暗暗骇然,这药没有半点征兆,当真神奇无比,不知不觉中,身子发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如此毒药,果然不愧是魔教传出来的,他服下药丸,力气渐渐恢复,忽觉月复内翻江倒海,难受之极,忙冲出房屋,趴在墙角哇哇呕吐起来。
曲非烟嘻嘻而笑,在屋中也不出来。
徐真险些把肠子也吐出来,直到双腿发软,曲非烟才出来扶他进房,笑道:“这解药服下之后,会跟毒气中和,有的人会呕吐半rì,你倒是不错,才这么一小会儿。”
徐真有气无力的道:“你你真是个妖jīng”
曲非烟将短剑放在徐真枕边,弯腰看着徐真,明亮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点东西,脸上微微红了起来,说道:“我先把剑放在这里,要是觉得不对,你就扳开剑柄,解药也在枕边,你最好提前吃一颗,那就不会中毒了。待会我去找岳姐姐,我要搬来你隔壁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说得对,但岳掌门离开之前,我们还是小心点。”
徐真道:“这这解药吃下之后还会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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