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大奇,道:“你不会武功?那你还敢还敢和这恶人坐在一起?”
徐真微微一笑,说道:“刚开始不知道他是yín贼,后来想走,又拉不下脸。”
忽听田伯光笑道:“这老头儿剑法倒是不错,就是太慢了,太慢,简直比蜗牛还慢。”
那道人大怒,连出二三十剑,始终奈何田伯光不得。此时令狐冲拔出长剑,刺向田伯光。
田伯光一凛,起身还招,说道:“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比较高,心中却敬你为人,因此不论胜败,都需起身招架,对付着牛鼻子却又不同。”
令狐冲哼了一声,道:“承你青眼,令狐冲脸上贴金”嗤嗤嗤连攻三剑。
这三剑去势凌厉,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
那道人见令狐冲动手,刷的剑法一收,反而后跃。
田伯光接一招,退一步,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转头那道人道:“牛鼻子,你为什么不上来夹攻?”
那道人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妖邪之人同伍?”
仪琳脸上一红,道:“你莫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好人!”
徐真尚未听过仪琳大声说话,此时一听,只觉她声音甚是娇媚,不觉寻思:“这么美貌的小姑娘,怎么就去当了尼姑?”
那道人嘿嘿冷笑道:“他是好人!?他是跟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好人!”
突然之间,那道人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按住胸口,脸上神sè十分古怪,手指缝间流出鲜血。田伯光还刀入鞘,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仪琳叫道:“别别杀他!”
田伯光笑道:“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
那道人按住胸口,跌跌撞撞的奔下楼去。
徐真亲眼看到田伯光的快刀,只觉手足冰凉,电视上的田伯光哪有这么厉害?看来他只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没有不如。他和仪琳站在一旁,脸上全是震惊之sè,不过瞬间便即平复,当即坐下,笑道:“田兄刀法之快,天下无双,今rì大开眼界,哈哈。”
田伯光道:“承小兄弟一句赞誉,我可不敢当,小兄弟不会武功,就不怕我宰了你么?”
仪琳啊的一声,道:“你你别杀他。”
徐真笑道:“这小尼姑良心好,你放心吧,田兄要是想杀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小兄弟却是我的知己,来喝一碗。”
徐真道:“敢不从命?”
两人又喝了一碗,田伯光道:“这牛鼻子武功不错,我这一刀砍得不算慢,他竟能及时缩了三寸,这一刀没砍死他。泰山派的玩艺倒还有两下子。令狐兄,这牛鼻子不死,今后你麻烦可就多了。刚才我存心要杀了他,免你后患,可惜这刀砍他不死。”
令狐冲笑道:“我一生之中,麻烦天天都有,管他娘的,喝酒,喝酒。田兄,你这一刀如砍向我胸口,我武功不及天松师伯,那便避不了。”
徐真寻思:“原来刚才那个道人是天松道长。”
田伯光笑道:‘刚才我出刀之时,确是手下留情,那是报答你昨晚在山洞中不杀我的情谊。’
令狐冲道:“昨晚山洞之中,在下已尽全力,艺不如人,如何敢说剑下留情?”
田伯光哈哈一笑:“当时你和这小尼姑躲在山洞之中,这小尼姑发出声息,被我查觉,可是你却屏住呼吸,我万万料不到另外有人窥伺在侧。我拉住了这小尼姑,立时便要破了她的清规戒律。你只消等得片刻,待我魂飞天外、心无旁骛之时,一剑刺出,定可取了我的xìng命。令狐兄,你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其间的轻重关节,岂有不知?我知你是堂堂丈夫,不愿施此暗算,因此那一剑嘛,嘿嘿,只是在我肩头轻轻这么一刺。”
听到这里,徐真如何忍耐的住?仪琳不懂什么叫“破了清规戒律”,徐真如何能不懂,他只觉气血上涌,大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去学会武功,要是武功高强,这时候就能把田伯光这厮一刀劈了,把他捏扁搓圆,还不随心所yù?
令狐冲接口道:“我如多待得片刻,这小尼姑岂非受了你的污辱?我跟你说,我虽然见了尼姑便生气,但恒山派总是五岳剑派之一。你欺到我们头上来,那可容你不得。”
田伯光笑道:“话虽如此,然而你这一剑若再向前送得三四寸,我一条胳臂就此废了,干嘛你这一剑刺中我后,却又缩回?”
徐真怒道:“还不是他妈的白痴面子作祟,什么叫华山派,什么叫堂堂正正,去他娘的堂堂正正,你不趁机宰了田伯光,放他出来,以后还不知要坏掉多少女子名节,还不知会有多少女子想不开自尽,这些女子的xìng命加起来,令狐冲你他娘的还的起吗?姓田的,老子实在听不下去了,现在我不会武功,打不过你,不过你他娘的小心点,老子今天只要能活命,一定取你xìng命。老子不是名门正派的,但教能杀了你,什么招都用,必要时老子抱着你一起死!这话我就先放这里,你要么现在杀了,要么你就记住了,这个尼姑老子今天管不来,再见!”转身便走。
他说话之时,仪琳大吃一惊,不住拉他衣袖,要他别再触怒田伯光,但徐真几次被三人撩拨火xìng,此刻全然豁了出去,要是老田现在给自己一刀,大不了再穿越,也不生这个窝囊气。
话音未落,一人说道:“说得好!人声何处不相逢,格老子想不到这里还能碰到徐兄。”
随着话声,楼下走上两人,当先一人正是罗人杰。
徐真大怒,适才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又碰到一个险些害了自己xìng命的大仇人,嘿嘿冷笑道:“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罗老兄居然也来了。”
罗人杰一怔,他身旁那人听徐真语气不善,就要出手。罗人杰伸手拦住,苦笑道:“我是怎么得罪徐兄的?怎么在下有点模不着头脑?”
令狐冲忽道:“师妹,你知不知道青城派最厉害的招式是什么?”
仪琳道:“不知道,听说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很多。”
令狐冲道:“不错,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很多,但其中最高明的一招,嘿嘿,免伤和气,不说也罢。”说着向罗人杰瞪了一眼。
罗人杰听他辱即门派,如何忍耐的住,抢过来道:“最高明的是什么?你倒说说看?”
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一定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向后平沙落雁式’。”
罗人杰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做‘向后平沙落雁式’,从来没听见过!”
徐真站在一旁,田伯光并未出刀,脸sèyīn晴不定的望着他,眼看令狐冲与罗人杰争斗又起,大声道:“罗老兄,看来你最近吃了不少滋补物品啊,一rì三断肠难道没有发作么?嘿嘿,jīng神好的很嘛。”
罗人杰一凛,回头道:“徐兄,到了此刻你还想骗我?哪有什么一丝三断肠?”
徐真道:“难道你忘了?当rì晚上我喂你服下药丸,能假装的来吗?当rìxìng命相拼,要不是我最拿手的毒药,会给你吃?嘿嘿,后来你医治我伤势,我还道你良心复发,给你服了压制之药,这么些rì子下来,你才没有毒发身亡而已。”
罗人杰怒道:“放屁!龟儿子放屁!格老子早去找过大夫,老子根本没有中毒!龟儿子害我担惊受怕近一个月。”
徐真踏上一步,离罗人杰不过一尺,凛然道:“一rì三断肠没有压制之药,顶多二十余rì,就会发作,看你脸sè红润,定是服用过不少解毒之物是吧?要是寻常解毒之物能解了我配制的毒药,那还算什么压箱底的功夫?嘿嘿,这毒药发作起来先是小月复绞痛,接着全身骨骼酸软,就像用小刀削割全身肌肉,偏偏神智清楚,绝不会晕去,让你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一天三次,足足一年才死,我瞧你眉间黑气愈加浓烈,现在是不是觉得小月复开始剧痛了?”
罗人杰担惊受怕一月,虽听过徐真说自己并未中毒,但此人jiān猾无比,说出来的话如何能信?此后他多方求证,证实确未中毒,但yīn影一直深藏心底。尤其当晚二人拼命,实是毕生难以忘怀,每每思及徐真狠辣,都不禁毛骨悚然,这时一听果然毒气未解,小月复隐隐疼痛起来,不过片刻,竟而愈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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