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她揉着脑袋想着,突然,昨夜的一幕幕全都涌入脑海。
她全身一颤,拉开被子一看,身上青紫交错一片,完全不能直视!
昨夜那羞人的一幕幕像是电影过场一样,再度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一张脸顿时火烧起来。
咳咳……淡定,一定要淡定,必须要淡定!
她心底使劲的安慰着自己,而手指掐着被子却紧紧的揉在了一起,怎么也淡定不起来!”扑哧——”突然身边传来一声悦耳的笑声。
她全身一个激灵,表情石化,脖子颤抖着却怎么也转不过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
她一手压着被子不让它从身上滑下去,另一只手则探出床头飞快的寻找着衣裳。
模索了半天却连个毛也没找到。
一道温热的呼吸逼近她耳朵,轻轻吹着气,她全身上下顿时布满了一层鸡皮疙瘩。
“衣裳在桌子边哦花无忧懒懒一指,风流荧闻言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桌子底下散落的自己的衣裳。
眼一瞪,秀脸顿时震惊了。
难道……昨夜,她和花无忧从桌子边一步一步滚到了床上?她何时变得这么剽悍了?
“需要为夫帮忙吗?”
“咳咳!”风流荧被他的话呛了下,也不在乎什么不好意思的脸面问题,震惊问,“为夫?”
她眉毛微皱,一脸疑惑,呆呆的表情煞是可爱。
花无忧翻身而起,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将人束在手臂中间,凑近她,表情无限委屈:“昨夜你和我有了那么贴切的肌肤之亲,难道你还想抵账?”
风流荧顿时无语:“不就是一晚,咳咳,你也不用负责了,我们就当这个事没发生过哈!”
虽然说,作为女方有些吃亏,不过,总不能咬着不放说你他妈要对我负责这种幼稚的话吧?
再说了,要是这么个理论法,那不是从第一晚开始,花无忧就是她相公了去?
不过,风流荧没想到花无忧听了她的话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咬着牙:“当作没发生过?”
“嗯嗯!”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大反应,但是,像这种情况,难道还有人那么认真的说会对谁谁谁负责的不成?
她想,会说这种话的不是太善良有责任心就是心机颇深阴谋不绝!
花无忧见她这么淡然,慷慨大方的语气让他不禁怀疑,若是换做别的男人,是不是她也会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一想到她娇艳美好的样子会被别的男人窥视,他心头就升起了一把怒火。
语气森然,朝她压迫下去,“休想!你这一生只能属于我,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他强制的咬住她的唇,辗转缠绵了好一阵才放开。
风流荧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只能快速喘息着。
这个bt,不会是昨晚被下药刺激了神经吧?
“风流荧,你给我听好了,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一生一世都只能陪着我!而这个……”
他手掌一扬,那张卖身契正安安稳稳躺在他掌心,稍微催动了下内力,那张纸就安安静静化为了一团灰烬。
风流荧瞪大眼看着,后怕的吞了吞口水,反驳的话堵在喉咙,怎么也不敢后出来。
说她胆怯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她觉得,现下情形算来,还是应该是实物为俊杰得好!
谁知道花无忧是不是只不过一时兴起,要是触了他逆鳞,到时候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解决掉,那这样岂不是很得不偿失?
花无忧看她反应就知道她心底下在想些什么,弯弯的勾起嘴角不由得笑了笑。虽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但是结果一样不就行了?
两人还处在尴尬之中,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公子?”执剑站在外面很是好奇,公子一向不都是早起的吗?今日却破天荒睡的这么晚,难道真的是累了?
“进来!”
“不许进来!”
花无忧一手支撑在床头,看着身下那只惊慌失措的小猫咪,愣了愣,渐渐的,眼底浸染了一层笑意。
风姑娘?执剑有些惊讶。昨夜他赶来的时候只见着了公子,白狼和她连影子都没有瞧见,公子当时也没说,所以他就没问,怎么才一晚上功夫,她就出现在公子房里了?听这声音……有些嘶哑,难道是病了?
“风姑娘,你怎么会在公子房里?”
风流荧抓着头发,轻咳了一声,“咳咳,我和花无忧有点事要说,所以就来这里了
“很急的事吗?”风姑娘不是一向讨厌公子的吗,怎么可能主动找公子说话?除非这件事真的很急!
“咳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风流荧心底喋喋叫苦,你说你执剑平日不是冰块一个,连话都懒得说的吗?怎么这下问题这么多?
花无忧好笑的看着她,一手抚过她脸颊边散落的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风流荧全身一颤,喷火的双眼瞪着他,眼神示意:花无忧,你别乱来啊!
花无忧眼角一斜,眸中呈满了笑意,没有回答。那吻却密密麻麻落在她脸上,蜿蜒而下。
“是吗?”执剑半信半疑的思索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对了,风姑娘妖娆在哪儿?”
恰是花无忧的嘴就停留在她的唇外,因为她一直紧闭着,好几次都没有进去,不过花无忧也颇有耐心等待着。
看好戏一样,好心点醒道:“执剑在关心你哦
要你管?!风流荧冷目一瞪,就是不张口说话。
执剑久久等不到回应,不由得多唤了几声,“风姑娘?你怎么了?风姑娘?风姑娘……公子?公子……”
见两人都没有回声,他逐渐着急起来,难道是出来什么事儿?
“风姑娘,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进来了!”
风流荧瞳孔一缩,视线紧紧盯着那扇门,就在执剑伸手贴上门的那一刻,她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别进来——”
被她一吼,执剑站在外面被吓了一大跳!
而花无忧也趁机侵入她口中,惬意的在她檀口中翻搅着蜜汁,一双眼微微眯起,像是极度满足。
风流荧被他困住的手紧握成拳。低低的呜咽着,声音也不敢太大反抗。
心中却将这一对主仆给骂了个遍!
都是混蛋!一个在里面欺负她,一个在外面逼迫她!
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她一定会千百倍报复回来的!
……
三人一桌,风流荧坐在花无忧对面,那双眼像是一条毒蛇,淬满了毒汁,怨毒的喷射向对面人。
而花无忧双手拿着碗筷,自由自在的吃着早饭,像是没事人一样,悠闲而高贵的享受着食物。
执剑端着碗,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怎么也吃不下去!
最后叹息了一声,转向风流荧:“饭菜不合口味?”
风流荧脖子都没动,瞥眼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一眼便包含了无数情绪,总结而说的就是怒火!
执剑被看的汗颜,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她,但是还是不免愧疚的低垂下去头。
风流荧收回视线,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凌迟着对面人。
饭菜有那么好吃吗?吃吃吃,最好咬住块玻璃,卡死你!
不过……说到吃,貌似她昨天到现在也还没用过饭。也有些饿了!
花无忧筷子一动,将一块鸡肉夹到她碗里,“快点吃吧,昨晚体力耗费太多,你身子也吃不消的
风流荧面色瞬间微红,将不是嗟来之食的意志进行到底,“不饿!”
执剑听了倒是好奇地思索着,良久之后疑惑道:“风姑娘昨夜做什么了?”
“嗤……”花无忧低低笑了一声,正要开口,突然一块鱼肉堵住他的嘴!
“抓婬贼!”风流荧一筷子堵住花无忧的嘴,一手朝左边人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执剑噎了话,婬贼?昨晚他怎么没有看见?
还想再问什么,碗中突然多出来一根青菜。
“食而不言,你家公子没有教导你这个礼仪吗?”她高高一瞥,端起碗热乎的吃了起来。
花无忧闷的笑,摇头。
独留下执剑一眼望过来望过去的,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于是,这顿早饭在还算比较和谐中过去了。
饭后,执剑率先出去找白狼了。
而花无忧就带着风流荧去街上,说是好歹来一次花间国京城,怎么也好熟悉一下也行。
风流荧本是要哦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算是来了一趟,见识见识一下也无妨,免得到时候穿回去了回想起自己在这里还没怎么好好玩过,那就真有些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风流荧显然忽略了一个要点!
两人并肩站着,花无忧一脸慵意,眯起的双眼看着那逐渐向这边聚集的人,眼神动了动,手在袖子地下一把握住了风流荧的手。
风流荧触电一样,正要甩开他的手,却闻旁边一个人冲过来,问:“你不就是昨天来的那个自称为白狼君手下人的那个吗?”
花无忧眉毛一挑,瞥向旁边,风流荧尴尬地笑笑,“大婶,您眼神够好吗?您确定没有认错人?”
那大婶一手提着菜篮子,往手臂上耸了耸,坚定道:“没有!你昨天还和那只白狼一起呢!”
“对!你不是说奉白狼君的命去七王府给七王爷出诊的吗?怎么王府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花无忧眼眸深深,嘴角上牵起一丝笑,袖子地下握着她的手劲大了几分。
风流荧就算不用转头,也能猜出他此时嘴角笑容下的冷意。
心中暗暗着急,这些人要不要眼神这么好啊!
您说,天底下侍人不都一个样的么,您老把她当作路人甲乙丙不就好了吗,还非的跑过来求证一下,能有您这样买菜的吗?你家孩子还等你回家烧菜做饭呢!
那群人见她不说话,心中都不免怀疑起来,其中不知谁站了出来,一手指着她鼻子责问:“你不是白狼君派来的人!白狼君消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可是,那天那只白狼分明是跟着她的啊!”也有人不由得反驳。
风流荧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就差拍手给这位好心说话的来个大大的赞了!
“哼,你傻啊!有白狼在身边就一定是白狼君的人吗?白狼又不会说话,也不排除她先打劫了白狼君然后偷走神兽的因素!”
风流荧一听,顿时鲜血漫天喷!那老爷,我真不知该说你老年痴呆还是想象魔幻化了,白狼君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算不贬低他武功,也不用这么抬高我的身价啊!我一介若流书生,见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模样,像是那种赔打劫白狼君的土贼吗?
再毫不谦虚的说,她这么秀气的一个人,是那种会打劫人的人吗?
不过,现实来说,这些人的智商真的有待考察,那大爷一说,周围人无不附和起来。目光一直盯着这边,怀疑而鄙夷。
风流荧被那视线逼的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花无忧身上。
而花无忧负手而立,视线落在她身上,还处在看好戏中。
“娘子,你似乎欠为夫一个解释呢!”
风流荧应付那些人都分身不暇,哪里还有时间跟他解释,反手握住他的手。
“你轻功好,快点带我走!”
花无忧一手环住她的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她耳边微吐道:“带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首先你要答应为夫一件事!”
“花无忧,你别趁火打劫!”
他肩膀一缩,眼神无辜,“可是,不打劫的土匪就不是好土匪了!”
风流荧差点被气得吐血。花无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成土匪了?!
不过,她扭头看着四周逼近的架势,心底还是打起了退堂鼓。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眼下只有花无忧能救得了自己。被花无忧一个bt缠着,总好过被这些刁民们压着要强!
风流荧打定注意,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呵呵一笑,顿了顿,“你就不先听听是什么事?”
她劈头一吼,“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快点走!”
没看到那些人已经迫在眼前了吗?!
“哎!听着好没忽悠啊
“花无忧!”
“看看,求人态度还这么恶劣,算了,我看你身手敏捷,头脑快活,应付这点小事应该是不在话下的,既然娘子有这么强悍的能力,为夫还是不要出手了,免得到时候伤了你自尊花无忧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退后了半步,煞有介事道。
你妹!风流荧眼底喷火,但是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又不能真对他发火。
只能软下语气,拉着他袖子哀求:“我是真的很有诚信的求你帮忙,花无忧,你什么事我都答应,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他一手托起下巴,挑眉。
风流荧连连点头,就差掏心掏肺让他看看了。
“那好!”他一挥袖,就在风流荧感动的快眼泪鼻涕一大把时,头顶上又悠闲飘来一句,“先叫声相公来听听
风流荧听了险些一个踉跄。
手指握得紧紧的,“花无忧,你别得寸进尺!”
相公?想做她相公,下辈子也没希望了!
他手指放在唇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瞥眼,悠闲问:“呵?有吗?”
风流荧被他轻若淡然的语气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手指掐的紧紧的,恨不得一把招呼过去,将眼前这个淡定帝的淡然表情给撕碎。
她嘴角抽搐着,机械的扯了扯,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相……公……”
“叫得好牵强,不喜欢就别叫了!”他不以为然的撇嘴。
“你妹!”风流荧险些暴走,她现在极度怀疑这家伙是故意带她出来,故意让周围这些人来围堵,然后故意压迫为难她!
花无忧脸色一黑,凝眉:“小银子,你骂人了
“你错觉了!”现在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绝对不能惹恼他!不过,那句相公……
“既然小银子不愿意,为夫也不会勉强的哈,那,还是小银子自己解决吧,我对你有信心!”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风流荧肩膀,淡淡笑着。
风流荧一脸哭丧,“可真是难为你了!”
信任她?连她自己现在都嫉妒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围堵然后送官追究,没想到这家伙却还这么悠闲地说着风凉话!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甘愿看着自己被送官不成?
“哼,这人这么久都不说话,也不解释,一看就是冒充的!说!你把白狼君怎么样了?”
“就是,这人一定是披着羊皮的狼,大家都小心点!把他困住,我这就报官!”
“对!为了白狼君,一定不能放过他!”
“大家上啊——”
“冲——”
风流荧一头冷汗,心底急的发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淡的声音穿越人群,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家住手!”
那声音温润如玉,蒹葭苍白,好似穿越千年古刹一般,渗透到人心底,带着清冽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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