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穆白走到林笑薇面前,墨镜摘下,冷冷的眸光扫过这三个吃得正香的人。爱睍莼璩
林笑薇淡淡扫过他一眼,“要坐下来一起吃吗?”
他皱了皱眉,跨越性地越过了这个吃的话题,将话题转到这两个外国佬身上,“你的朋友?”
“恩,我新认识的朋友。你要吃的话就坐下来吃,不要吃的话就继续去陪你的那两个外国妞。”林笑薇抬了抬眉眼,朝沙滩那边看去,妩媚地笑了笑,“瞧……她们还在等你呢。”
当然,小薇现在可不会示弱,她当然会回应给他辂。
外国友人都特别亲热,一个略高的男人站起来,勾住凌穆白的肩膀,邀请他坐下来一起,凌穆白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粗鲁地喝了句,“滚!”
高个子耸了耸肩,知趣地挪开了那条长满汗毛的手臂,看向林笑薇。
凌穆白的不友好,让小薇感到很尴尬,这可是她的新朋友,他有什么资格叫他们滚嫖。
“真是哪里都能碰到恶狗。”小薇低低地咕哝了一声,抽身而起,对两个外国男人说,“我们到别处去吃。”
“OK。”两个外国男人挑了挑眉梢,玩味地瞥了凌穆白一眼,好像在对他说,这妞可不待见你呢。
小薇付了钱,打算离开。
凌穆白的脸色黑了黑,待小薇要转身离开时,忽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眉眼间尽是撩人之色,一反常态地柔声细语,“宝贝,别闹脾气了,都是我的不对,跟我回去吧。”
听得小薇差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凌穆白,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说这种……肉麻的话?”
“宝贝,我们新婚蜜月,肉麻一点也正常嘛。”
凌穆白搂紧了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又说的是英语,周围人都能听得懂。
于是惹得周围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小薇是惶恐不安,皱了皱眉,心想凌穆白又在玩弄她了,一张小脸一会白一会红,让凌穆白看得甚是舒服。
那两个外国男人惊愕,这两人居然是闹了别扭的夫妻,看来一夜是要泡汤了,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只得作罢去寻找新的一夜对象。
见那两个外国男人走开,小薇蹙眉说道,“人都走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为什么他可以左拥右抱,而她不过是交了两个普通朋友,都要被他赶走?
凌穆白施施然松开手,又戴上手里的墨镜,又回复到一贯冷漠清贵的样子,扫了扫这周围的用餐坏境,满是鄙夷道,“以后这种不卫生的路边摊就别吃了。”
小薇脸色更加难看,不禁攥紧了双手。
淡淡瞥了鼓着腮帮子的林笑薇一眼,心情还算不错,道,“走,我带你去别处里吃。”
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擦过,小薇却没有动一步,凌穆白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便收住脚步,回头看向她,“你还不走,是要我用非常手段吗?”
又是威胁,小薇只觉更气,“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是你,不会耐不住寂寞随便跟别人发生关系。”他不就是打算把她禁锢在身边,只能跟随着他的脚步,他要去哪,她就得去哪,没有一点人生自由。
凌穆白墨镜下的眸子眯了一眯,他心里突然蹿出一股怒火来,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说话真是越来越咄咄逼人了,难道要他跟她说,自从跟她结婚以来,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了么?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凌穆白的声音极冷,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也让小薇微微打了个哆嗦,咬了咬唇,“我已经吃饱了,我不想再去吃东西了,我要回酒店休息。”
“你是猪么?除了睡就是吃,吃饱了又回去休息?”
小薇脸颊一红,凌穆白这个男人的嘴巴还真是毒,妈的,你才是猪,还是一只种猪,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睬他,大步酒店方向走。
见她往酒店方向去了,凌穆白没有跟上去,他心里恼火的很,这个女人一直驳逆着他,而他最讨厌的就是不乖的女人。
只吃了五分饱,又回到了酒店里,真是有点不甘心,有凌慕白像个牛皮糖一样跟在身边,她就是没办法好好去玩的。
她脑瓜子里迸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那就是决定离开,于是开始收拾好行李。
凌穆白百无聊赖地走进了一个pub里,他这身行头很是拉风,帅气的脸,模特般的身材,则是一条花裤衩,脚上蹬了双十字拖,这样子装扮的人走进pub里无非是惹人注目。
可是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戴着的墨镜是LOHO的,脚上那双是LVes的人字拖,就连那条***|包的花裤衩都有一个特别***包的价钱。
可常在夜|店里混的女人没有几个是没有眼力,男人只要在它们面前走上两圈,她们就能识别出这个男人有多少身家了。
因此,凌穆白这个穿着奇葩的男人一进入这个pub,就吸引了无数双灼热的眸子,他一下子就成了猎物。
来到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端起高脚杯,摇晃了透明的酒水,绯色的薄唇略一张开,透明的液体从杯子里流入他口中,随着酒水咽下,喉结一动,性感的让人发狂。
五光十色迷离的灯光下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慢慢靠近他,女敕滑饱满的乳有意无意地擦了凌穆白的手肘,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从红唇中吐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欲|望的芬芳,“老板,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凌穆白淡淡瞥了那女人一眼,低胸紧身的裙子包裹着她丰满***的身材,他只一笑置之,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没玩过,郑心伊比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妖媚,他都不放在眼里,这女人算什么?
他只是自顾自地喝酒,一杯又一杯。
对于凌穆白的不理不睬,女人有些尴尬,但是又厚了脸皮贴上去,“老板,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凌穆白放下酒杯,推了推脸上的宽大的墨镜,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连着兜里的手机一起拿了出来,放在了吧台上,点了一支香烟,望着这个女人,拿着烟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恩,长得还不错,床上的功夫如何呢?”女人笑了笑,以为这个男人今夜会要了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娇笑了一声,甚是勾魂,留着长指甲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自然也是不赖的。”
凌穆白冷冷地笑,“不过,我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兴趣!”
冰冷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了女人一头,她还是厚着脸皮笑,“老板,真是会开玩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人家没兴趣?”
女人的一只手慢慢滑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在模到关键之处,凌穆白用力一抓住她的手,把她的四根手指往后掰,笑着问她,“你这只手是不是不要了?”
他的声音突然微柔,可是比他冷起来时更可怕,女人身子一颤,只得求饶,连说不敢了,不敢了。
凌穆白将她手用力一甩,“滚!”
女人只好悻悻走开。
又喝了几杯酒,头昏昏沉沉,肚子也胀得慌,起身去上厕所。
他人一走开,桌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小薇打来的,她想在离开之前,跟他说一声。
手机响了好一会,才被接听,她一喜,便开了口,可同时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女人的询问声,然而收不住嘴,还是问了出来,“凌穆白……”
“哦,他今晚要陪我,所以请你别打来了。”说完,就挂了手机,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偷偷地跑开,飞快走出了pub。
谁叫这个男人敢这么对她,她当然也得好好报复他一下。
这么晚打电|话来的女人肯定跟他关系不一般,哈,这下,他可是有得去解释了。
凌穆白解手回来,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那个女人会担心他的,将吧台上的手机、香烟和打火机统统装回兜里,付了钱离开。
跌跌撞撞地回到酒店里,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灯火是暗着的,看来小薇没有要等他回来的意思,心里略微不爽,打开了灯,一边喊着小薇的名字,一边往卧室走去。
然而卧室里空空荡荡的,小薇人不见了,明明是看着她走进酒店的,她是去了哪里?
混沌的眸光看到床头的一张便签纸,他拿起来一看,才知道她回去了。
他恼恨地将纸条撕掉,这个女人竟然敢一声不吭地回去?
又想莫非是她跟他开的玩笑,带着一丝侥幸去打开衣橱来看,谁料她的行李袋也不在了,她是真的回去了?
他颓然地一坐下来,模出手机打给小薇,没想到那头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下可算是彻底跟林笑薇失去了联系。
小薇独自回去,他该怎么跟姥姥姥爷交代?这又是一堆的麻烦!
“该死的林笑薇!”他低咒了一声,猛地摔了手机。
越想越恼火,呼叫了酒店前台,叫了两瓶威士忌上来,他这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用酒精来灭火过。
两瓶酒灌下去,是真的醉了,醉得像一具横尸倒在了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迷迷糊糊间听见脚步声,他以为是小薇回来了,想要昂起头去看,可是忽地灯被关掉,忽然灯光暗下来,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又觉得那只是做梦,又浑浑噩噩地闭起了眼睛。
如果是做梦,那就让梦做下去吧。
只感觉有人来到他身边,滚烫的气息吐在他脸上,魅惑而撩人心弦,“慕白,慕白……”
哦,好听极了,只觉的那就是林笑薇的声音。
他便低低地回应,“笑笑,笑笑……”
听得他嘴里喊出的名字,女人的心猛得一凉,炙热的眸光突然变得如窗外的月一般冷清,“为什么林笑薇会把你的心满满的都占据了?慕白,我不是她。”她握住他的手,模向自己的脸,“慕白,你模模看,我是谁?你曾说过,即便是黑暗里,你紧凭我的呼吸都能辨出我是谁?”
醉了的凌穆白哪里会认出她是谁,只把她当作了林笑薇,一模到她的脸,就皱眉轻呼,“笑笑,笑笑,别走……别走……”
女人一蹙眉,心里如刀绞,忍痛问,“为何你三番两次都会认错我?慕白,我是白晗玥啊。你心里没有我了,是不是?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手里的风筝,我们中间有一根线,在线的那头,我掌控着你,可没想到有一天,风筝会越飞越远,更没想到有一天连我们中间的这根线都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扯断了?”
有一次她走进他的房间,他本想吓林笑薇来着,突然冲出来抱住了她,察觉到抱错了人,他吓得立马撒开了手,她知道,那时凌穆白就是真的飞走了。
忽然,有转动门把的声音传来。
明明林笑薇已经离开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
白晗玥惊得跳了起来,借着窗外薄弱的月光,快步走向里面那间小套间,躲了进去。
紧接着听到了拨动开关的声音,从底下门缝处看到外面那间房顿亮。
白晗玥没想的是的确是林笑薇回来了,林笑薇本来是想跑路,可是护照落下了,她是回来找护照的,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凌穆白竟也回来了,他不是在外面陪着另一个女人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头,还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酒瓶子,她吓得心脏快跳出来,看向床上的凌穆白,还好他没醒过来,他一脸醉红,眉头紧紧皱着,看来是醉得不轻啊。
蹲下来,拉开床头柜,拿出跟凌穆白的护照放在一起的小本本,装在了包包里,再轻轻关上抽屉,踮起脚尖往外走。
身后响起低沉脆弱的声音,“渴,水……水……”
小薇听得心头肉一扯,仍旧步子往前走,不想去管他,他行为总是这么恶劣,也把她伤害得不轻,渴死他才好。
可是步子往外踏了一步,又收住,不争气地回头,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是发发善心好了,谁叫她是个心软的女人呢,就给口他水喝。走回去,放下了包,给他倒了一杯水,将笨重的他扶起一点,让他喝水。
看着他咕噜咕噜吞下水,看来是真的渴了,放下水杯,该发的善心也发完了,她真的该走了。
她正要起身,猛地一只火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惊吓地不敢回头,听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笑笑……”
该死的,他不会是醒了吧?这下,她是走不成了。
只得苦涩地回过头去,却见他仍然闭着眼,她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没有醒,只是在说醉话。
她想要扯下他的手,他却拽紧了她,迷人的声音从他薄唇中逸出,一遍一遍的,牵动人心,“笑笑,别走……别离开我……笑笑……别……离开我……”
小薇的心不禁一涩,看着他俊颜,浓密的睫毛垂下,轻声说了一声,“慕白,如果你不是喝醉了,这样对我说,该有多好。”
心一狠,还是用尽了气力覆盖上他拉住她手臂的手,忽的,手心里一烫,他的手异常的灼热,再仔细看向他的脸,也是带着异红,她伸手一探他的额,很烫,是发烧了。
她听姥姥讲过,以前凌穆白为了业务很拼命,透支了身体去和客户喝酒的,有一次喝出了酒精中毒,之后酒一喝多,就习惯性的发烧。
所以姥姥时常跟他说,在慕白身边时,要劝他少喝点酒。
而跟凌穆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喝酒很自律,很少贪杯。
为何这次会喝成这样?
小薇的心又软下去一块,扯下他的手,现在他昏昏沉沉的,要他吃下药,估计也很难,只得用土方子。
打了盆冷水过来,用毛巾蘸了冷水,冷敷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