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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我们打个赌

“太子殿下!”

几个侍卫冲了进来,看着太子和太子妃一头雾水。他们巡逻到此,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可是,这天还没亮呢,他们夫妻怎么不睡觉光站地上了,还有太子妃怎么穿着黑色男装啊?这是在玩什么?

“太子妃夜不归宿,拖下去杖责五十!”公子仪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给人一种掷地有声的感觉。这样的赌注比天下掉馅饼还离谱!

马儿跑得飞快,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

“公子仪,你不想知道皇姐的秘密吗?”

下了早朝,公子仪就一头扎进御书房,南疆水坝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林州又闹起了旱灾,让本来就不安定的局势更加动荡。俗话说乱世出英雄,其实出的更多是土匪!

公子仪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孤输了呢?”

“你再去告诉他,他今晚要再不回来本宫就真让他戴绿帽子!”端木月染眉毛都不挑一下,只是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凤令。

公子仪这才抬起手示意停下,他缓缓的步下台阶,走到端木身染面前,观察着她的伤势,天光大亮,黑衣已经被血染尽,虽然不太明显,却也能看出伤势的严重程度。再看她的脸,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发间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穿了一身紫色织金宫装,阳光披在她身上,有些刺眼。

公子仪的脸色迅速苍白了下去:“孤明白。”

“公主!”zVXC。

不多时,阿细就端了燕窝粥过来:“太子妃,这是新熬的血燕粥,您喝点儿吧!”

一下,两下,三下……8564284

他松开她直起腰,觉得心头的郁结都随着这些板子烟消云散了。他现在觉得很爽!终于教训到那个女人了!强悍,强悍有个屁用啊,这天下到底是男人的天下!

她就站在那里,笑意盈盈,漆黑的双眸中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早就看穿了一切。

“呼——”

“啪——”

半夜被太子杖责的太子妃,端木月染恐怕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支走阿细,绿莹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您?”

不一会儿,公子仪就气冲冲的杀了起来:“端木月染,你还想给孤载绿帽子?!”

“太子妃,您还好吧?”刚才为她求饶的小宫女跑过来,担心的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好像被打得是她一样。

“哎,绿莹呀,你记不记得父皇最喜欢的那个胭脂就喜欢摆这个姿势。”月染笑着说。

不多时,绿莹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公主,太子殿下说他今晚不回来……”

麻利的侍卫立刻在花园里设了刑场,一丝天光出现在天际,公子仪负手站在台阶上沉着脸,如同没有晴欲的天神。

“臣妾给皇姐请安,皇姐金安万福!”月染顺势福了一福,不等玉卿答话就又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听说皇姐的公主府昨晚被人炸了,皇姐没事吧?”

“我现在身子不好,不便行动,你现在立刻带人去公主府彻查,人手我也帮你找好了,就让朱七爷随你去。他除了擅长建房设计之外,还精通五门机关之道。他一定能找出公主府的破绽,所以绝对没有不行!”月染说,“公子仪,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万一皇姐她……”

绿莹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状。殿内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她低声怒骂着,眉眼却温柔如三月春水。还好,你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端木月染抬起眸子来看着她,一抹若有苦无的笑在唇边晕染开来:“皇姐怎么也进宫来了?难道是刻意来看臣妾的吗?”

仿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公子仪脸色发白。他虽然混蛋但也不傻,细细一想还真是有些疑问。他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所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莹熟悉的呼唤响起,月染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绿莹,正满脸心疼的站在床畔。阿细怯怯的看着她:“太子妃,绿莹姐姐偏要来……”

“或者……听闻太子妃与楚世子也是有交情的,不如向楚国借粮……”刘公公再次提议道。

阳光下,鲜红的血顺着宽阔的刀面滴下去,滴下去……已经没有再追的必要了,这一刀就算不把他斩成两截,也是非死不可。

“是。”

怎么办,难道真是天要亡狄国吗?公子仪苦恼的揉着太阳穴,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毕竟穷是没有办法的。

静谧的景阳宫连脚步声都没有,如同冷宫一般。她很困,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背好痛啊!她微微拧了拧眉,轻叹一声告诉自己,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

端木月染麻利的爬上板凳,闭上眼睛。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享受不了皇宫的宝贵,这才进宫呢怎么就趴床上起不来了?”玉卿说着已经到了内殿,站在距离月染三迟远的地方好以整暇的看着她,“莫非你也学民间悍妇不孝翁姑?”

“太子妃,您忍忍,马上就处理好了。”小宫女看她疼得的样子难过得落下泪来。

淡漠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她一圈,月染笑得从容:“眼下看来皇姐是豪发无伤。不过……”

玉卿暴露了身份还敢跑到宫里来挑衅,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随你怎么想。不过端木月染,见了本宫你就不打算行个礼吗?”玉卿居高临下的站在一旁,深紫色的织金华衣让她显得更加冷艳迫人。

说罢,他又要走。

傍晚的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舒服极了。可是公子仪却觉得浑身冰凉,如同回到了雪山之中一样寒冷沁骨。这个赌注很诱人,但是下赌注的是端木月染啊,她什么时候让他赢过?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这景阳宫里全是皇后指派的人手,一个心月复也没有。她看着这个细眉细眼的小宫女,虚弱的动了动唇:“扶我回去!”

“是,在昭阳殿。”阿细说,“昨个晚上回来的,皇后太子昨晚就赶过去看望了。刚才奴婢端来的粥正是皇后嘱咐御膳房为舞阳公主熬的,听说太子妃身上不爽,遂分了一碗给奴才送回来。”

侍卫们恍然大悟,看着太子妃的夜行衣默不作声的上前:“太子妃,请吧!”

公子仪心里堵得慌,他站了起来,绕到御案前不停的走来走去。他必须要想出一个不依靠端木月染的办法来!

啪,啪,啪……

说曹操曹操到,殿门忽然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线随之射了进来,舞阳公主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缓缓的走过来。

公子仪目光一凝,原本雪白纤细的小腿上的确青了一块。他浑身一僵,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之中:“这不可能!”

玉卿的脸黑了黑,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说呢?”

眼看他就要逃出生天,一人手持大刀从天而降,静静的站在他的必经之处,运集了所有的力气凝注在大刀上。

“公子仪,你这个混蛋!”

“本宫都被你打得一身伤了,你觉得还能红杏出墙吗?”端木月染勾唇浅笑,“啧啧,这招还真是好用啊!”

“我可以提前立下字据,你放心!”月染说。

“人是铁饭是钢,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接下来要面对的还多着呢!”月染漫不经心的拭拭唇角,“舞阳公主在宫中?”

“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住在宫里的这个皇姐是个假的?”月染忽然凝了笑,认真的看着他。

“皇姐真是威风啊!”端木月染挣扎着下床来,白老头的药很管用,如今已经不怎么疼了。

公子仪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一想到又要依靠那个不忠不贞的女人他就一百个不情愿。

她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惊惧的眼神重新聚焦,她这才惊觉自己在宫中并非沙场,而那场惨不忍睹的战争也终于结束了。是啊玩没。

“哦!”

她张嘴想要叫,却发不出声音来。

端木月染凉凉的瞅了公子仪一眼,爽快的跟着侍卫走了。

经济力薄弱的国家连救济灾民都显得捉襟见衬,更别提给军队补充粮草兵器了。

绿莹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盒来:“还有一盒,诺,仅有的两盒都带来了!公主你自己要再让自己受伤就得自己受痛了!”

“无稽之谈!”公子仪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这个皇姐是假的!”端木月染正色道,苍白的脸泛着一种异样的光华,“公子仪,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输了,我就净身出户回玄国去,嫁妆一分不带全送你当作富强狄国的资本,并且保证玄国绝不会因此向狄国出兵!”

“住口!”公子仪忍无可忍的喝道,为什么每一条路都必须以端木月染作奠基石?

玉卿没想到她受了那么重的刑现在就能下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我的好公主哟,下次可不能这样啊!”

侍卫们面面相觑,手脚颤抖,这可当朝太子妃啊!打过以后会承受怎样的风暴他们都不敢想像。可是又不能敢违背太子的命令,只得哆嗦着上前,挥起大板打下去。

刘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在心里叹息。太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委曲求全。

“我看到燕太子与皇姐在吵架,然后,燕太子叫皇姐玉卿。”端木月染说,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她赶紧补充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公子仪只要你配合我,一定会揭开她的真面目,证明她到底是不是皇姐!”

绿莹急忙小心翼翼的帮助她的把身子侧过来,再用两个软枕把她的身体固定住。

“你想让全宫的人都知道本宫被打了吗?”端木月染苦笑着摆摆手,侧身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你想孤怎么做?”

刘公公一吓,缩了缩脑袋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话。哎,皇上啊,您的提议老奴可是都对太子说了,太子不听就怪不得老奴了。

公子仪脸色俱变,他看着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以皇上皇后对皇姐的宠爱,炸了一个公主府还会有很多个公主府,皇姐就请在宫中好好休养,相信皇上一回来就会为公主择址重建公主府了。”端木月染盈盈一笑,水汪汪的眼睛紧盯着她,“皇姐昨晚没受惊吧?”

“好。”月染也不啰嗦,接过粥来吹了吹,就全数喝了下去。

今晚她一定要想法杀了端木月染!

“知道了知道了!”

“你再仔细想想,皇姐从燕国回来以后性子是不是变了?燕云两国攻打狄国不正是在皇姐回国之后吗?还有狄国本来也不算穷,为什么从一开始打仗就注定了输?”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追问。

过了许久,小宫女终于清洁好了,她小声的说:“太子妃,已经好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开方拿药。”

“好了,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月染笑了起来,“来,你扶本宫起来靠一下,趴得全身酸痛。”

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把玉卿的真面目给揭开了!只是云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想到那山谷里不计其数的萤火虫,心头就一片温暖。如果你是公子仪,那该有多好?

既然蛇已经出洞,那她当一回捕蛇人好了。

绿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公主……”

“你……你耍孤!”公子仪快要疯了,“端木月染,孤没那个闲心陪你玩,御书房还有很多奏折等着批阅。你要实在无聊,孤不介意再赏你几大板!”

“还是白老头的药好啊!”月染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头枕在自己个儿手上安逸的闭上眼睛。

忍一忍,就会过去的。端木月染,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公主,早知道咱们就不来这鬼地方。又穷又不讲理,还是回春谷好,四季如春,景好人更好!白公子一定会照顾好公主的!”绿莹抱怨着,手却一刻不停,不多时候一盒药膏就见了底,她看了看空荡荡的盒子,啧啧有声,“可惜了这盒药,被公主你一次就用完了,这要拿到市面上去起码得卖三千两银子!”

心,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比身上的痛更甚。折腾了一夜,又挨了这么多板,月染的精神也到了极限,她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看到绿莹,冰冷的心头浮起一丝暖意,她温和一笑:“好,阿细你去御膳房弄点儿吃的来,让绿莹来上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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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输了就和我好好过日子吧!月染看着他目光灼灼,到嘴的话还是忍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说:“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端木月染闭着眼,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之所以变得这样强大,吃过的苦比这杖责多了去了!

马上的白甲倒了下去,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任凭马儿把他带向不知名的远方。

“别啰嗦了,快上药,本宫都痛死了!”月染动了动身子好让绿莹上药,一动就是皮肉撕扯开的疼,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好好!”绿莹赶紧从袖中掏了一盒化淤生肌膏来轻轻的为她涂抹。雪白的背上、臂部上布满了伤痕,很多地方都已经皮开肉绽,整块背都火辣辣的难受极了,此刻药膏一抹上,立刻清凉沁骨,痛意全消,舒服极了。

“还有,今夜景阳宫恐怕也不太公平,我现在不太方便,你派几人心月复来协助我。”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赌注!公子仪无法置信的看着端木月染。

太阳跃上天空,金色的光芒遍洒大地,暖洋洋的。可是月染却只觉得冷。公子仪有多恨她就有多爱慕雨柔!

一板又一板,打得执刑的侍卫手都软了,太子还不喊停。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沙场,狼烟冲天,浴血厮杀,战鼓声声震破耳膜。血流成河,染红了每一个的眼睛。一抹白色的铠甲在众多黑甲的掩护下杀出重围朝着西南方奔去,黑色的战马如同闪电一般迅捷。

日光从窗下漫进来,目送阿细离去,端木月染这才慢慢的从怀中掏出碧玉瓶来,小心的察看一翻,她把玉瓶藏到枕头底下。

“公子仪……”

狄国要想富强,必须要发展经济,前提是资本。他要去哪里找资本?

“奴婢阿细,今年十三岁,半年前进宫的……”阿细小声回答。

殿中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冷冷一笑,菱唇微启:“因为狄国的栾图一直被泄露。”

小宫女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清洁起来。可是再轻,那也是肉啊!端木月染疼得龇牙裂嘴,却愣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看到那人拖着大刀朝他飞去。

她轻吁一口气,挣扎着想起身,一动背就传来剧烈的痛意,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皮肉被扯开的声音。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听不见了。端木月染收起笑,冷冷的说:“绿莹,告诉颜松务必看好慕雨柔,另外,你去告诉太子本宫有要事与他相商,请他夜晚务必到景阳宫一聚!”

阿细刚想求情,就狠狠的挨了一掌,她那小身板立刻转了两圈倒在地上,满眼直冒星星,泪汪汪的看着她们:“公主殿下……”

他冷冷一笑,俯身钳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压低了声音道:“端木月染,孤不能杀你却可以折磨你!你别再让孤逮到把柄,否则逮一次打一次!这种罪过就是传到玄皇耳朵里,玄皇也没有办法的!哈哈哈……”

寂静的夜里,木板重击柔软物体的声音回荡开来,让人不忍耳闻。

“没事,你弄吧。”端木月染说。

“不过什么?”玉卿到底心虚,一下子紧张起来。

“太子殿下,老奴听闻太子妃的嫁妆极丰厚,可抵三座城池,何不……”刘公公小心的瞄了瞄公子仪的脸色。

小宫女把她扶到床上趴下,又赶紧去闹热水和药来。小心的揭开衣裳,背已经烂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得令人不敢看。她手握着棉花实在下不了手:“太子妃,会很痛……”

“你知道我昨晚去哪里了吗?”月染苦笑一声,掀开裤腿露出一小片淤青来,“昨晚我就在公主府,因为偷听到了一个秘密,所以被人赶尽杀绝,这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公主殿下,太子妃身上有伤……”

“太子殿下息怒,再这样下去您会把太子妃给打死的!”终于有不怕死的宫女跪了下去,泣声请求道。

公子仪喝道。

阿细目瞪口呆,这宫中的妃嫔们但凡个伤风感冒什么的都矜贵无比,喝口水都要捏着提着,这太子妃这么好伺候?

“给孤打!”

果然!月染眯了眯眼睛,“想必,她也快到了……”

公子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受她的挑拨,嘴上却不由自主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快去!”

“是!”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宫吧!”端木月染说,“现在你去太子府,找绿莹拿伤药来。不必惊动太医。”

玉卿心头猛跳个不停,她现在可以肯定昨晚偷听的就是她,可是她竟然不急着除掉她!难道,她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招术不成?

“你猜我都看到了些什么?”月染也不急,公子仪与舞阳公主姐弟情深,人家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十多年的情谊,可不是她比得上的。

啪,啪……

半晌,玉卿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恨恨的一跺脚,甩袖离开,华丽的紫衣似一只漂亮的紫蝴蝶,美,却有毒。

“守财奴!”月染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只带了这一盒来吧?”

浅浅带笑的声音身后传来,迈出去的脚步生生顿住,他沉着脸转过来:“如果你又想陷害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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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石之光之间,血光四贱,一切已经结束。

“不,不要……”

“是……”小宫女赶紧把她扶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寝殿走去。

“好。”公子仪凝重的点了点头,“端木月染,你最好能证明你是对的,否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月染坦荡荡的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情不知所起,一往百情深。为了他,她已经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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