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幾個侍衛沖了進來,看著太子和太子妃一頭霧水。他們巡邏到此,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可是,這天還沒亮呢,他們夫妻怎麼不睡覺光站地上了,還有太子妃怎麼穿著黑色男裝啊?這是在玩什麼?
「太子妃夜不歸宿,拖下去杖責五十!」公子儀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給人一種擲地有聲的感覺。這樣的賭注比天下掉餡餅還離譜!
馬兒跑得飛快,根本沒有回頭的余地……
「公子儀,你不想知道皇姐的秘密嗎?」
下了早朝,公子儀就一頭扎進御書房,南疆水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林州又鬧起了旱災,讓本來就不安定的局勢更加動蕩。俗話說亂世出英雄,其實出的更多是土匪!
公子儀只覺得心里一片荒涼,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果孤輸了呢?」
「你再去告訴他,他今晚要再不回來本宮就真讓他戴綠帽子!」端木月染眉毛都不挑一下,只是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的鳳令。
公子儀這才抬起手示意停下,他緩緩的步下台階,走到端木身染面前,觀察著她的傷勢,天光大亮,黑衣已經被血染盡,雖然不太明顯,卻也能看出傷勢的嚴重程度。再看她的臉,已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發間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她穿了一身紫色織金宮裝,陽光披在她身上,有些刺眼。
公子儀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孤明白。」
「公主!」zVXC。
不多時,阿細就端了燕窩粥過來︰「太子妃,這是新熬的血燕粥,您喝點兒吧!」
一下,兩下,三下……8564284
他松開她直起腰,覺得心頭的郁結都隨著這些板子煙消雲散了。他現在覺得很爽!終于教訓到那個女人了!強悍,強悍有個屁用啊,這天下到底是男人的天下!
她就站在那里,笑意盈盈,漆黑的雙眸中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智慧,早就看穿了一切。
「呼——」
「啪——」
半夜被太子杖責的太子妃,端木月染恐怕還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支走阿細,綠瑩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公主您?」
不一會兒,公子儀就氣沖沖的殺了起來︰「端木月染,你還想給孤載綠帽子?!」
「太子妃,您還好吧?」剛才為她求饒的小宮女跑過來,擔心的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好像被打得是她一樣。
「哎,綠瑩呀,你記不記得父皇最喜歡的那個胭脂就喜歡擺這個姿勢。」月染笑著說。
不多時,綠瑩就愁眉苦臉的回來了︰「公主,太子殿下說他今晚不回來……」
麻利的侍衛立刻在花園里設了刑場,一絲天光出現在天際,公子儀負手站在台階上沉著臉,如同沒有晴欲的天神。
「臣妾給皇姐請安,皇姐金安萬福!」月染順勢福了一福,不等玉卿答話就又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听說皇姐的公主府昨晚被人炸了,皇姐沒事吧?」
「我現在身子不好,不便行動,你現在立刻帶人去公主府徹查,人手我也幫你找好了,就讓朱七爺隨你去。他除了擅長建房設計之外,還精通五門機關之道。他一定能找出公主府的破綻,所以絕對沒有不行!」月染說,「公子儀,你要作好心理準備……萬一皇姐她……」
綠瑩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掃剛才的愁眉苦臉狀。殿內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起來。
她低聲怒罵著,眉眼卻溫柔如三月春水。還好,你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端木月染抬起眸子來看著她,一抹若有苦無的笑在唇邊暈染開來︰「皇姐怎麼也進宮來了?難道是刻意來看臣妾的嗎?」
仿若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公子儀臉色發白。他雖然混蛋但也不傻,細細一想還真是有些疑問。他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所以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綠瑩熟悉的呼喚響起,月染才醒過來,她睜開眼楮果然看到了綠瑩,正滿臉心疼的站在床畔。阿細怯怯的看著她︰「太子妃,綠瑩姐姐偏要來……」
「或者……听聞太子妃與楚世子也是有交情的,不如向楚國借糧……」劉公公再次提議道。
陽光下,鮮紅的血順著寬闊的刀面滴下去,滴下去……已經沒有再追的必要了,這一刀就算不把他斬成兩截,也是非死不可。
「是。」
怎麼辦,難道真是天要亡狄國嗎?公子儀苦惱的揉著太陽穴,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來。畢竟窮是沒有辦法的。
靜謐的景陽宮連腳步聲都沒有,如同冷宮一般。她很困,很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背好痛啊!她微微擰了擰眉,輕嘆一聲告訴自己,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覺得痛了……
端木月染麻利的爬上板凳,閉上眼楮。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享受不了皇宮的寶貴,這才進宮呢怎麼就趴床上起不來了?」玉卿說著已經到了內殿,站在距離月染三遲遠的地方好以整暇的看著她,「莫非你也學民間悍婦不孝翁姑?」
「太子妃,您忍忍,馬上就處理好了。」小宮女看她疼得的樣子難過得落下淚來。
淡漠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她一圈,月染笑得從容︰「眼下看來皇姐是豪發無傷。不過……」
玉卿暴露了身份還敢跑到宮里來挑釁,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隨你怎麼想。不過端木月染,見了本宮你就不打算行個禮嗎?」玉卿居高臨下的站在一旁,深紫色的織金華衣讓她顯得更加冷艷迫人。
說罷,他又要走。
傍晚的涼風從窗外吹進來,舒服極了。可是公子儀卻覺得渾身冰涼,如同回到了雪山之中一樣寒冷沁骨。這個賭注很誘人,但是下賭注的是端木月染啊,她什麼時候讓他贏過?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這景陽宮里全是皇後指派的人手,一個心月復也沒有。她看著這個細眉細眼的小宮女,虛弱的動了動唇︰「扶我回去!」
「是,在昭陽殿。」阿細說,「昨個晚上回來的,皇後太子昨晚就趕過去看望了。剛才奴婢端來的粥正是皇後囑咐御膳房為舞陽公主熬的,听說太子妃身上不爽,遂分了一碗給奴才送回來。」
侍衛們恍然大悟,看著太子妃的夜行衣默不作聲的上前︰「太子妃,請吧!」
公子儀心里堵得慌,他站了起來,繞到御案前不停的走來走去。他必須要想出一個不依靠端木月染的辦法來!
啪,啪,啪……
說曹操曹操到,殿門忽然被人推開,強烈的光線隨之射了進來,舞陽公主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緩緩的走過來。
公子儀目光一凝,原本雪白縴細的小腿上的確青了一塊。他渾身一僵,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郁之中︰「這不可能!」
玉卿的臉黑了黑,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說呢?」
眼看他就要逃出生天,一人手持大刀從天而降,靜靜的站在他的必經之處,運集了所有的力氣凝注在大刀上。
「公子儀,你這個混蛋!」
「本宮都被你打得一身傷了,你覺得還能紅杏出牆嗎?」端木月染勾唇淺笑,「嘖嘖,這招還真是好用啊!」
「我可以提前立下字據,你放心!」月染說。
「人是鐵飯是鋼,吃了東西才有力氣,接下來要面對的還多著呢!」月染漫不經心的拭拭唇角,「舞陽公主在宮中?」
「你有沒有想過,如今住在宮里的這個皇姐是個假的?」月染忽然凝了笑,認真的看著他。
「皇姐真是威風啊!」端木月染掙扎著下床來,白老頭的藥很管用,如今已經不怎麼疼了。
公子儀抿緊了唇沒有說話,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一想到又要依靠那個不忠不貞的女人他就一百個不情願。
她猛的睜開眼楮,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驚懼的眼神重新聚焦,她這才驚覺自己在宮中並非沙場,而那場慘不忍睹的戰爭也終于結束了。是啊玩沒。
「哦!」
她張嘴想要叫,卻發不出聲音來。
端木月染涼涼的瞅了公子儀一眼,爽快的跟著侍衛走了。
經濟力薄弱的國家連救濟災民都顯得捉襟見襯,更別提給軍隊補充糧草兵器了。
綠瑩神秘的眨了眨眼楮,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盒來︰「還有一盒,諾,僅有的兩盒都帶來了!公主你自己要再讓自己受傷就得自己受痛了!」
「無稽之談!」公子儀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這個皇姐是假的!」端木月染正色道,蒼白的臉泛著一種異樣的光華,「公子儀,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我輸了,我就淨身出戶回玄國去,嫁妝一分不帶全送你當作富強狄國的資本,並且保證玄國絕不會因此向狄國出兵!」
「住口!」公子儀忍無可忍的喝道,為什麼每一條路都必須以端木月染作奠基石?
玉卿沒想到她受了那麼重的刑現在就能下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我的好公主喲,下次可不能這樣啊!」
侍衛們面面相覷,手腳顫抖,這可當朝太子妃啊!打過以後會承受怎樣的風暴他們都不敢想像。可是又不能敢違背太子的命令,只得哆嗦著上前,揮起大板打下去。
劉公公無奈的搖搖頭,在心里嘆息。太子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委曲求全。
「我看到燕太子與皇姐在吵架,然後,燕太子叫皇姐玉卿。」端木月染說,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陰郁,她趕緊補充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是公子儀只要你配合我,一定會揭開她的真面目,證明她到底是不是皇姐!」
綠瑩急忙小心翼翼的幫助她的把身子側過來,再用兩個軟枕把她的身體固定住。
「你想讓全宮的人都知道本宮被打了嗎?」端木月染苦笑著擺擺手,側身看著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你想孤怎麼做?」
劉公公一嚇,縮了縮腦袋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話。哎,皇上啊,您的提議老奴可是都對太子說了,太子不听就怪不得老奴了。
公子儀臉色俱變,他看著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你說什麼?」
「以皇上皇後對皇姐的寵愛,炸了一個公主府還會有很多個公主府,皇姐就請在宮中好好休養,相信皇上一回來就會為公主擇址重建公主府了。」端木月染盈盈一笑,水汪汪的眼楮緊盯著她,「皇姐昨晚沒受驚吧?」
「好。」月染也不嗦,接過粥來吹了吹,就全數喝了下去。
今晚她一定要想法殺了端木月染!
「知道了知道了!」
「你再仔細想想,皇姐從燕國回來以後性子是不是變了?燕雲兩國攻打狄國不正是在皇姐回國之後嗎?還有狄國本來也不算窮,為什麼從一開始打仗就注定了輸?」她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追問。
過了許久,小宮女終于清潔好了,她小聲的說︰「太子妃,已經好了。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開方拿藥。」
「好了,知道了,不會有下次的。」月染笑了起來,「來,你扶本宮起來靠一下,趴得全身酸痛。」
有了這個,她就可以把玉卿的真面目給揭開了!只是雲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想到那山谷里不計其數的螢火蟲,心頭就一片溫暖。如果你是公子儀,那該有多好?
既然蛇已經出洞,那她當一回捕蛇人好了。
綠瑩驚愕的瞪大了眼楮︰「公主……」
「你……你耍孤!」公子儀快要瘋了,「端木月染,孤沒那個閑心陪你玩,御書房還有很多奏折等著批閱。你要實在無聊,孤不介意再賞你幾大板!」
「還是白老頭的藥好啊!」月染由衷的感嘆了一句,頭枕在自己個兒手上安逸的閉上眼楮。
忍一忍,就會過去的。端木月染,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公主,早知道咱們就不來這鬼地方。又窮又不講理,還是回春谷好,四季如春,景好人更好!白公子一定會照顧好公主的!」綠瑩抱怨著,手卻一刻不停,不多時候一盒藥膏就見了底,她看了看空蕩蕩的盒子,嘖嘖有聲,「可惜了這盒藥,被公主你一次就用完了,這要拿到市面上去起碼得賣三千兩銀子!」
心,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比身上的痛更甚。折騰了一夜,又挨了這麼多板,月染的精神也到了極限,她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看到綠瑩,冰冷的心頭浮起一絲暖意,她溫和一笑︰「好,阿細你去御膳房弄點兒吃的來,讓綠瑩來上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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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輸了就和我好好過日子吧!月染看著他目光灼灼,到嘴的話還是忍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說︰「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
端木月染閉著眼,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她之所以變得這樣強大,吃過的苦比這杖責多了去了!
馬上的白甲倒了下去,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任憑馬兒把他帶向不知名的遠方。
「別嗦了,快上藥,本宮都痛死了!」月染動了動身子好讓綠瑩上藥,一動就是皮肉撕扯開的疼,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好好!」綠瑩趕緊從袖中掏了一盒化淤生肌膏來輕輕的為她涂抹。雪白的背上、臂部上布滿了傷痕,很多地方都已經皮開肉綻,整塊背都火辣辣的難受極了,此刻藥膏一抹上,立刻清涼沁骨,痛意全消,舒服極了。
「還有,今夜景陽宮恐怕也不太公平,我現在不太方便,你派幾人心月復來協助我。」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賭注!公子儀無法置信的看著端木月染。
太陽躍上天空,金色的光芒遍灑大地,暖洋洋的。可是月染卻只覺得冷。公子儀有多恨她就有多愛慕雨柔!
一板又一板,打得執刑的侍衛手都軟了,太子還不喊停。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沙場,狼煙沖天,浴血廝殺,戰鼓聲聲震破耳膜。血流成河,染紅了每一個的眼楮。一抹白色的鎧甲在眾多黑甲的掩護下殺出重圍朝著西南方奔去,黑色的戰馬如同閃電一般迅捷。
日光從窗下漫進來,目送阿細離去,端木月染這才慢慢的從懷中掏出碧玉瓶來,小心的察看一翻,她把玉瓶藏到枕頭底下。
「公子儀……」
狄國要想富強,必須要發展經濟,前提是資本。他要去哪里找資本?
「奴婢阿細,今年十三歲,半年前進宮的……」阿細小聲回答。
殿中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她冷冷一笑,菱唇微啟︰「因為狄國的欒圖一直被泄露。」
小宮女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清潔起來。可是再輕,那也是肉啊!端木月染疼得齜牙裂嘴,卻愣是忍著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看到那人拖著大刀朝他飛去。
她輕吁一口氣,掙扎著想起身,一動背就傳來劇烈的痛意,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皮肉被扯開的聲音。
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听不見了。端木月染收起笑,冷冷的說︰「綠瑩,告訴顏松務必看好慕雨柔,另外,你去告訴太子本宮有要事與他相商,請他夜晚務必到景陽宮一聚!」
阿細剛想求情,就狠狠的挨了一掌,她那小身板立刻轉了兩圈倒在地上,滿眼直冒星星,淚汪汪的看著她們︰「公主殿下……」
他冷冷一笑,俯身鉗住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壓低了聲音道︰「端木月染,孤不能殺你卻可以折磨你!你別再讓孤逮到把柄,否則逮一次打一次!這種罪過就是傳到玄皇耳朵里,玄皇也沒有辦法的!哈哈哈……」
寂靜的夜里,木板重擊柔軟物體的聲音回蕩開來,讓人不忍耳聞。
「沒事,你弄吧。」端木月染說。
「不過什麼?」玉卿到底心虛,一下子緊張起來。
「太子殿下,老奴听聞太子妃的嫁妝極豐厚,可抵三座城池,何不……」劉公公小心的瞄了瞄公子儀的臉色。
小宮女把她扶到床上趴下,又趕緊去鬧熱水和藥來。小心的揭開衣裳,背已經爛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得令人不敢看。她手握著棉花實在下不了手︰「太子妃,會很痛……」
「你知道我昨晚去哪里了嗎?」月染苦笑一聲,掀開褲腿露出一小片淤青來,「昨晚我就在公主府,因為偷听到了一個秘密,所以被人趕盡殺絕,這傷就是那時留下來的。」
「公主殿下,太子妃身上有傷……」
「太子殿下息怒,再這樣下去您會把太子妃給打死的!」終于有不怕死的宮女跪了下去,泣聲請求道。
公子儀喝道。
阿細目瞪口呆,這宮中的妃嬪們但凡個傷風感冒什麼的都矜貴無比,喝口水都要捏著提著,這太子妃這麼好伺候?
「給孤打!」
果然!月染眯了眯眼楮,「想必,她也快到了……」
公子儀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受她的挑撥,嘴上卻不由自主的問︰「你看到了什麼?」
「快去!」
「是!」
「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本宮吧!」端木月染說,「現在你去太子府,找綠瑩拿傷藥來。不必驚動太醫。」
玉卿心頭猛跳個不停,她現在可以肯定昨晚偷听的就是她,可是她竟然不急著除掉她!難道,她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招術不成?
「你猜我都看到了些什麼?」月染也不急,公子儀與舞陽公主姐弟情深,人家從小一起長大有著十多年的情誼,可不是她比得上的。
啪,啪……
半晌,玉卿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恨恨的一跺腳,甩袖離開,華麗的紫衣似一只漂亮的紫蝴蝶,美,卻有毒。
「守財奴!」月染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會只帶了這一盒來吧?」
淺淺帶笑的聲音身後傳來,邁出去的腳步生生頓住,他沉著臉轉過來︰「如果你又想陷害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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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石之光之間,血光四賤,一切已經結束。
「不,不要……」
「是……」小宮女趕緊把她扶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寢殿走去。
「好。」公子儀凝重的點了點頭,「端木月染,你最好能證明你是對的,否則……」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月染坦蕩蕩的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情不知所起,一往百情深。為了他,她已經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