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雨无边,窗内情意融融,一夜缱绻缠绵,连雨何时停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端木月染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公子仪,她怔了怔,昨晚的旖旎慢慢回到脑海,她红了脸,深情脉脉的看着公子仪,心里溢满了幸福。
昨夜她不知怎的就把这景阳宫当成了雪山下的石洞,大胆的与他……脸又红了红,她起身下床,对镜梳妆。
小离满头黑线,无语的看着花儿,在心里小声祈祷起来:“云师兄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再不回来小离就要被婆婆折磨疯了!”
轻风吹过,几片细碎的红色花瓣落到脚下,她低眸,看着那绒簇般的花儿,低低的笑了:“合欢,昼开叶合……可惜,可惜……”
漫山遍野的紫竹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个银发婆婆站在山巅,目光悠远,神情凝重。
“太……太子妃……”宫女怯怯唤,“请太子妃沐浴。”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惊天怒吼,“你不是处子?你个践人!”
“原来你不止在战场上轻狂,在生活作风上也一样糜乱!!”公子仪愤愤的瞪着他,凤眼风云涌动,最终化为残忍的笑意,他一手钳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声音冷透骨髓,“既然如此,还装什么高洁?你又有什么资格几次三番向父皇母后施压,逼孤上你?还是……你太饥渴了?”
“什么?”舞阳公主惊了一下,不悦的拧起眉,“这事怎么没人向本宫汇报?”
月染怔了怔,细细回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嘶啦——”
“凤令?”舞阳公主终于变了脸色,她无法相信的直摇头,“这不可能……连母后都拿不到的最高凤令,父皇怎么会给了她!”
花儿看着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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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如今小月着,芳芷院已经戒严不许任何人出进。便是太子和太子妃也移居到景阳宫了。”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把她拉入怀中,下颌温柔的抵在她的头顶,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在头顶响起:“月染,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好?”8564284
二十年之约马上就到了,白老头你准备好了吗?
景阳宫里寂静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染才爬起来,披了件衣裳遮住青紫的身体,打开门,阳光映照着惨白的脸,如同魅魑一样。
“啊——”
漫漫日光从指间溜过,没有了琼花,公主府好像少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让人心慌。舞阳公主站在台阶上,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留下几株的好,话说绝了现在想要赏一赏琼花都没路了。
半个时辰后,下人小跑着来报:“公主,兰嫔今天一早就陪皇上去西山别苑了。”
“啊?”月染惊叫一声,及时晃了晃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她赤脚站在地板上怔怔的看着他。
原本昨夜她的错觉全是因为中了夺魄之毒!那么他……她惨白着脸看向床榻上的公子仪,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剑眉拧了拧,薄唇里逸出一声低喃:“柔儿……”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收回目光,俏丽的容颜阴沉了下去,对下人道:“本宫许久没见兰嫔了,你们去帮本宫请兰嫔来府中聚聚。”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盛,舞阳公主站在台阶上,面色苍白。兰嫔联系不上,慕雨柔小月着,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作战了?
心跳立刻加速,她抬眸看着他,彻底的迷惑了。如果说昨晚是因为夺魄,那他现在为何还要对她这样温柔?
“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夺了我的处子之身吗?”端木月染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回公主,据说这事和太子府的柔妃小产有关,所以被皇上下令封口了。”
云国与燕国的交界处,云雾山,因山高险峻,且终年被云雾缭绕而得名。隶属云国,因为百年前一道禁令被与世隔绝,至今无人敢闯山。
端木月染涣散的目光慢慢聚拢,她定定的看着他,艰难的问:“昨晚……你可知道你昨晚都作了什么?”
“连本宫也不见?”舞阳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宫可是皇后嫡女!”
“今天可是孤第一次和你同房!”公子仪冷冷的勾起唇角,残忍的目光像刀,直直的插入她的心房,鲜血淋漓的疼。
“的确是这样的。公主殿下,如今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太子和太子妃。请您消消气,暂时别和她硬碰硬,等皇上和兰嫔回来了再从长计议。”
“是吗?”花儿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老脸,不确定的看着小离,“说说,是什么气势?”
“唔……”小离为难了,这分明是悍女的气势啊!可是她敢明说吗?她拧着两道小眉毛,冥思苦想了好几秒才想到了个词,立刻兴奋的叫了起来,“对了,是女王的气势!”
“不如孤一次性满足了你!”话音未落,他已经压了上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压到了地板上。
舞阳公主,咱们的帐该算一算了!
“别怕……”
“真的?耶,太好了!”小离开心的跳了起来,像一阵风卷向她们居住的竹屋,“小离马上收拾东西!”
“婆婆,你又在看什么啊?”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小姑娘艰难的从山下爬上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银发婆婆,“我说花儿婆婆了,这所有的视线都被云雾给挡住了,你就是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滴!
“那柔妃……”
她羞涩的闭上了双眼。他像是极好的情人缓缓的进攻,体贴的照顾着她的感受。直到她重新湿透作好了准备,他才满意的暂时放过她,拦腰把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公子仪,你都不记得了吗?”月染颤声问。
#已屏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她身上爬起来,看着浑身青紫的她冷笑:“这回满足你了吧?够了就安分守已的当你的太子妃!别再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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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舞阳公主彻底的傻眼了,“怎么这些本宫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屏蔽#“阿仪……”
公子仪以为她还在纠结,索性下床来,披了个袍子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柔荑,狭长的凤眼一眨,魅惑无垠:“是孤不好,闹痛你了吧?”
盼了这许久的温情终于来临了,不管是因为香也好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这一刻,端木月染愿意相信他,心甘情愿的堕落进虚无的情网里,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只觉得这一生都圆满了。
幸福是海里升起的泡沫,一遇到阳光就破灭了。她颓然的垂下手,无力的靠着纱窗望着床上的他。
“打水来,本宫要沐浴。”月染冷冰冰的说。极致的温情过后是极致的残忍,好比冰火两重天。公子仪,你会为你的作为付出代价!
锦被不知何时滑到了地板上,床上干净的没有一丝圬垢。所有的激情在瞬间熄灭,公子仪忽然变了脸色,手一松直接把她扔到了地上:“端木月染!”
“昨天。”
下人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小声说:“皇上赐了她凤令。”
她转身进殿,重新把殿门合上。望着木桶上的白烟,她缓缓的笑了:“你是强大的端木月染,没有什么能打倒你!一日不死就不能认输!”
“女王的气势?”花儿弯起唇笑了,“不错,被你看穿了了。你花儿婆婆本来就是女王的命!”
她还是等到这一天了!公子仪,你是不是也想起我来了?她惊喜的弯起唇角。千般爱万般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主,这些都是太子妃让奴才转告的。”
空气里还有残留娇媚之香,当这异香飘过鼻间,她陡的睁大了眼睛,急急走到几案前。鎏金小炉里香已燃尽,残余的灰色香灰里什么也不有。可是这味道……她捏起些许香灰凑到鼻间一闻,变了脸色:“夺魄!”
“月染……”
舞阳公主一下子就火了:“她凭什么?!”
“不痛了。”
取过衣袍套上,他决绝离去。留下她一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啪!”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得月染晕头转向。进回脑木。
就在这时,随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她脸色大变,戾声喝道:“本宫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燕王叔真是老谋深算,她才前脚回狄国,他后脚就把兰嫔给安插到宫里来了。哼,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她,才派了自己的亲信来,一带协助二带监视。
“是啊是啊!”灵动的眼珠子转啊转,其实她是更想去山外闯闯,她都已经十三岁了还没出过山呢,凭什么云师兄就可以来去自如啊!太不公平了!
“不?其实你每次说不的时候都是在想要!”
难道是端木月染发现了什么?这个念头把她自己都给吓到了,咬咬牙,她用力一甩袖子:“备轿,本宫要进宫面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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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身体,像要把她给揉碎了一般!粗重的喘息、嗜血的眼神……她再也忍不住哀求起来:“不可以……”她闭上眼睛,试图运起内力。
嘎嘎嘎……
名唤小离的姑娘搓着手,心虚的后退两步:“那个……花儿婆婆啊,你还是这样说话比较有气势!”
疼,心脏像要被人给掏空了!月染隐忍的看着他,连苍白的唇都哆嗦了起来:“公子仪……”
“你们都下去,本宫自己就可以。”
母后又是为什么不想让端木月染怀孕呢?
“小离,你是不是想你云师兄了?”花儿看着小离的模样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这样心心念念的盼着他回来!
果然是秋后算帐了,公子仪哭笑不得:“端木月染啊端木月染你不要那么强行不行啊!这房都圆了你在纠结什么?”
花儿凝重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收回目光瞪着小姑娘,张口成脏:“算小离,你非要挑明不成吗?你不说你会死啊!”
原来她从中作怪!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黑色的轻雾从袖中飘了出来,舞阳公主几乎要咬碎了牙:“端木月染,本宫倒小瞧了你的本事!”
月染重新红了脸,她害羞的往他怀里蹭了蹭,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了。
“我们,再来一次……”
单薄的纱衣被他撕碎,沁骨的冰冷从大理石地板直传进骨头里。与他炙热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雨柔这一招还真是高,这回端木月染有得受了。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母后也在暗中出手了,真是天公作美啊,否则她还得另外想招呢!
不远处的侍女立刻走过来:“请问太子妃有何吩咐?”
端木月染,这就是你的爱情!你苦苦追寻甚至不惜以江山为祭,换来就是这样的爱吗?!
“公主,皇后昨个抱恙正在休养任何人不见。”下人为难的说。
想到这里,她有些无奈的垂下眼睑,缓缓的步下台阶在颓废里的花园里走着,思索着。已经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燕王叔大概是天下最可怕的人了!
“哦……月染……”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子仪也醒了,看到她立在窗下,只简单披了一件纱衣,玲珑身材若隐若现,只是脸色很难看,再看地上,洒了几许香灰。他马上明白了,不会是被她发现了夺魄之香,要找他秋后算帐吧?想到母后的交待,他支起身子以睡美人的姿势看着她:“月染,从现在起,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公子仪,你昨夜的温柔是因为这香?还是因为错把我当成了她?星眸里升起雾霭,她紧紧的咬住下唇,微微颤抖。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恩?”
“是!”
铜镜里映出一个倩影,乌发垂肩直到腰际,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泛着盈润的光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坠了星子般流光飞舞。白希的脖颈上一颗红莓清晰无比,提醒着她昨夜的温柔旖旎。
公子仪气愤的瞪着端木月染,身上的纱衣已经被他弄得凌乱,松松垮垮的披着,露出圆润的双肩及半个圆球,那难以抵抗的you惑此刻已经成了放荡的证明。他气得浑身发抖:“原来是嫁不出去的破鞋,才百般设计来玄国给孤戴绿帽子!”
公子仪怔了一下,旋即心头涌起更深的厌恶:“你不会说是孤吧?端木月染,人证物证可都在这儿呢!没错,今晚孤上了你,可是你的落红在哪里?”
他都不记得了?她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她?端木月染捂着脸,看着他,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zVXC。
眉毛忽然跳了几跳,她收回心神抬手按了按右眉,怎么今天眉毛老跳?她有些不安起来。自昨个儿从太子府回来,她就安安心心的等待着。大清早就听说公子仪和端木月染都进宫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个结果?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花儿哪会儿看不出她的心思呢,叹口气,她温和伸手揉揉她头上的两包子:“那师父带你去找他好了!”
“你还痛不痛?”
原来刚才的温情都是假的。如果他爱你,你便是低贱到尘埃他也只会心疼的把你拉起来,就好像他对慕雨柔。可是他不爱你,所以容不得一点儿裂缝,只要能插进一棵针,他便连作戏的精神都没有了。
“公主……”
“你去,把燕萧云给本宫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