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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被迫圆房

慕雨柔倒在地上,双手的手腕都被割开了,鲜血不断的流出来,她蜷成一团,手抓着一件新做的婴儿的衣服。

“柔儿!”公子仪差点儿没晕过去,冲过去抱起慕雨柔立刻点穴止血,回头朝翠儿吼道,“还不去请太医?!”

“是是……”翠儿小跑着走了。

弱肉强食,自古以为薄弱的小国便只能依附大国而生存!公子仪,你能借到端木月染这棵大树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了。如果不能让端木月染消气,整个狄国就只能陪葬!到底他还是摆月兑不了命运,无法按照自己的思想生活。

兰嫔被吓了一跳,看看狄皇阴晴不定的脸,赶紧取下来送过去。

“没错!”燕南天低低的笑了起来,“天下之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百年过去了,也到了该合的时候了!”

雨过天晴,漫天日光洒下来,虫鸣叽叽,欢快的唱着无名之歌。凤藻宫里,公子仪坐在床畔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复杂:“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时候,孤以为死定了。还好孤遇到了你……柔儿,遇上你,是孤这生最幸运的事。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过一辈子。”

燕国,王叔燕南天的硕亲王府,燕南天威严的坐在雕花大平椅上,面色冷峻,一身墨色蟒袍,神采奕奕根本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

“太子妃请留步!”兰嫔紧跑两步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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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仪,你现在看清楚时局了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便是他不发作,端木月染也会发作。难道还要让端木月染跑出去找男人给他戴绿帽子吗?

“是孤误会了你了……”公子仪干涩的说,“可是月染,父皇母后一直在催促孤与你圆房,早生龙子,所以这件事情不会是母后做的。父皇,你说对不对?”他求救的看向狄皇。

慕雨柔像个破碎的女圭女圭,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公子仪惊疑不定的看看狄后又看看狄皇。

狄后惊喜看着狄皇,迅速接口:“卫尚宫是与母后一起进宫的秀女,可惜她最终落远被安置在尚工局作首饰。没想到她竟怨恨本宫至今,干下此等恶事。哎!”

思索间双腿已经不听使唤的来到床前,乌黑的发丝散在玉枕上,白希的面容上开始泛起红晕,娇艳的唇似晨露一般水汪汪的,看起来甜美极了。一只玉手从锦被上伸了出来,搭在红色的被面上,交映成辉,美得勾魂摄魄。600字

“可惜了你的匕首被大雪给埋住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不会怪我吧?”写到这里,慕雨柔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半是羞怯半是愧疚。

她目不斜视,挺直了背脊,像一只孤洁的鹤立大华丽的殿中央,颇有遗世独立的风采。

“端木渊怎么突然要来?”狄后吃了一惊。

岸上的兰嫔远远看到这一幕,也惊为天人:“美,太美了!怪不得燕太子如此痴迷……”顿了顿,她又担心起来,“自古红颜多祸水,该不会应在她身上吧?”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夜风轻拂,微凉的雨丝随风飘进廊下,落在皮肤上丝丝清凉。

“卫尚宫的事只是一个开头,端木渊已经在出使狄国的路上。倘若你再惹得端木月染生气,那整个狄国都会成为陪葬。”狄后缓缓的说,长长的镂金护甲敲击着桌面,发出叩叩的声音,“你父皇与母后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两天你们在景阳宫好好培养感情。女人嘛,毕竟是感情动物,以夫为天。”

“你来了……”端木月染不知何时醒了,迷茫的双眸似飘了雾,最后定在他脸上,迷雾散尽,水潋潋的全是春情暖意,菱唇轻启,温柔的唤出一声,“阿仪……”8564284

狄后抹抹泪,下床跪了下去:“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请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处理好此事!”

“太子妃,朕这两天要去别院休养,皇后身子不大好,后宫事务就交给你了。”狄皇笑得和蔼可亲。

“我好开心啊,阿仪你终于看到我了!”一双玉臂攀上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唇就凑了上去。

“可恨连累了你与太子妃,只怕太子妃她……”说到这里,狄后小心的瞄瞄狄皇的神色。

慕雨柔用力翻过身去背对着公子仪,呜呜的哭了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她不会说话,那呜咽之声听起来特别的压抑。

端木月染则是一身白衣伫立在大殿中央,脂粉未施,乌发披垂,耳边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花——她这是在戴孝!

“皇上,臣妾听舞阳公主说太子府上的柔妃流产了,这该不会是……”兰嫔惊骇的掩住了檀口,看着御案上的红珊瑚手钏直打颤,“不会是和这手钏有关吧?”

公子仪的心凉了下去,竟然真是母后做的!眼看真相就要揭开,他虽然也怨,但也不能眼看着母后被治罪。上前一步,他道:“父皇,大约真是儿臣错怪了月染。这其中定有误会。儿臣愿意向月染赔不是……”

“太子,现在你还认为是我干的吗?”月染看着公子仪苍白泛青的脸,心里却没有雪耻的爽快。

“皇后赏你的红珊瑚碧玉珠手钏呢?”狄皇沉声问。

“兰嫔好大的野心!”月染眸光一沉,冷冰冰的看着兰嫔。

兰嫔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两步讷讷的看着她:“难道你不想……”

对于这样的结果,月染并没表现出什么抵触,只是安静的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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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为什么?”公子仪轻轻的问,眼底的失望浓重得让人心酸。

狄皇亦变了脸色,兰嫔已经入宫两年有余,恩宠不断却一直没有身孕!原来是她在作怪!他看着狄后脸一阵青一阵白。许久,他喝道:“来人,把兰嫔带来!

“母后……”公子仪错愕的睁大了眼睛,这等于是他以男瑟佑之嘛!憋屈!他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堕落到要去床上讨好女人了?

兰嫔还想说什么,被狄皇给吼住,她又急又气,看看殿里的人,哪一个都比她尊贵却谁都不说话,只好小脚一跺,哭哭蹄蹄的走了。

“取下来!”狄皇喝道,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突突的跳着。

“下去!”

公子仪一走,狄皇就沉下脸来,冷冷的看着狄后:“皇后,你糊涂!”

狄皇狄后一辈子尊贵,何时向人这样示软过?公子仪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几次看了看月染想让她开个口表个态,可是月染看都看他一眼。他心里闷得慌,像夏日午后的天气,闷热,看着要下雨又下不下来的感觉。

湖风轻轻的吹过,兰嫔眯起眼睛,有些困惑,难道端木月染不想对付狄后?

狄后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太子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狄后闻言脸色大变:“荒唐!怎么扯上兰嫔了?”

“柔儿……”

“好,很好!”狄皇终于停下来,指着公子仪的手抖个不停,“你们母子两人这是要气死朕吗?”

慕雨柔依在他怀中泪流不止,泪打湿了他的衣襟,洇湿了胸口。

她这是怎么了?公子仪皱了皱眉,从相见至今,他们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何时变得这样亲密无间了?

莲的清香飘浮在鼻间,至到岸,端木月染已经恢复了常色,余光瞟了一眼装作没看见顺着鹅卵石小道走去,湖边遍植杨柳,细软的柳条随风摇曳。

月染停下脚步,看着双眼红肿的兰嫔。

“尊上放心,乱世出英雄,若国开开战,楚国亦不会再作壁上观。毕竟狄国可是九洲最富饶的地方!”

“哗啦哗啦——”

到晚间,又开始下起细雨。狄皇已经通告卫尚宫在珊瑚手钏里放麝香的事情,并在甘露殿设宴一家四口吃团圆饭。

为了一个嬷嬷戴孝进宫,端木月染简直就是个疯子!这可是死罪啊!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可是御书房里却显得格外压抑。狄皇正不安的在御案后走来走去,狄后站在御案旁边,一脸的灰败之色,身上的织金华服厚重得像负担,几乎要压垮她的肩膀。

“原来如此!”公子仪恍然大悟,原来是被柔儿弄丢了才让端木月染捡了去。他释然一笑,把慕雨柔揽进怀里,“丢了就丢了罢,还能比你更重要不成?”

“其实母后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误会?”月染冷笑起来,“母后怕是不希望儿臣怀上狄国的血脉吧?否则又怎会送此阴毒之物给儿臣作新婚贺礼?”

慕雨柔颤了一颤,慢慢的转过身来,支起身子,双眸含泪望着他。zVXC。

“什么?”狄皇脸色大变,“太子你……”

窗外大雨磅薄,哗哗的直落到心上,泛起无尽的苦涩。公子仪只是抱着她,看天光慢慢映亮了纸窗。

“太子殿下,该安歇了。”嬷嬷上前来提醒道。

“你想说什么?”公子仪忙问。

不多时就到了景阳宫,那是历代太子少年时居住的宫殿。华丽精致的宫室熟悉一如当年,当年,他的人生曾灿如夏花。

“阿仪,阿仪……”她重复的唤着他的小名,激动得落下泪来。

狄后咬着唇,没有说话。

“父皇,儿臣先带母后下去让太医看看。”公子仪哑声说。

墨兰死了,嬷嬷也死了,她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尽快找到证据把舞阳公主给揪出来,以绝后患。

不同于刚才的轻吻,她大胆的、放肆的啃咬着他薄凉的唇,仿佛要把这一生的相思都释放出来,纤细却有料的身体隔着衣裳摩挲着。

“去吧!”狄皇疲惫的摆摆手,“太子妃,你留下。”

月染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请父皇还儿臣公道!”

看着一屋子的人,兰嫔不解的问:“皇上,这是……”

公子仪还想说什么,被狄后厉声喝断。他无力的看着盛怒的狄后,半晌,无奈的转身走向景阳宫。

“母后……”

案上的铜兽里升起袅袅轻烟,帝王专用的龙涎香沁人心脾,可是此刻,这尊贵的香反而让人觉得更加压抑。

“可这是合欢啊!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月染也不有表态,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的脚离开。

短暂的震惊之后,兰嫔控制不制哭了起来:“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臣妾一直想为皇上再添个皇子,臣妾也一直在努力……皇后娘娘,你好狠毒啊……”

“都不是,太子快进宫吧!”衣吼还子。

一整夜,公子仪都守着慕雨柔,直到快天亮,慕雨柔和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公子仪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

“爱也罢,恨也罢。得也罢,失也罢,患得患失误年华,凡事该做只管做,有缘无缘前生定,罢罢罢!”

狄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软软的靠在儿子怀里,彻底的晕了过去。

“公子仪,你的道歉好值钱啊!”月染冷冷的笑了起来。

“孽子,朕问你,你为何要杀了太子妃的女乃娘,你可知道女乃娘对太子妃有再生之恩,便是在玄国皇宫也倍受礼遇!”狄皇气得龙颜发青,“还有你,皇后,你说,你送给太子妃的手钏里怎么会有麝香?”

“尊上,公子仪已经和端木月染闹翻,按照您的指示,端木渊在收到消息后已经动身前往狄国,相信用不了多久,玄狄两国就会开战了。”左护法魅道。

“怎么幼稚了?阿仪你不觉得在合欢树下跑会闻到很浓的花香吗?”

众人俱惊,面面相觑。都道这灵月公主是世间少有的帼国女英雄,没想以竟是如此决绝。

“主要是公子仪太愚蠢。”魅也冷笑起来,“如果玄国也出手,那狄国就彻底的完了。”

狄皇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哑声道:“不错,手钏虽是皇后赏赐下的,但经手的过程中难免生变,你们且去休息,待朕明日调查清楚了,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不待他有所动作,床上的人儿已经支起身子,香雾缭绕间,一个香吻落在了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她后移几寸,满心欢喜的看着他:“阿仪,你已经好了吗?你能看见我了吗?”

压抑的气氛里,兰嫔一脸迷茫,娇媚的问:“皇上,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喃喃的动了动唇,唤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可那语气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凉与哀痛,与素日里唤慕雨柔简直就两个心情。

月染抢先一步冷笑:“母后这是在怕什么呢?至于晕倒吗?”

红艳艳的珊瑚珠美丽耀眼,碧绿的翡翠珠水汪汪的像随时都会沁出水来。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那手钏,屏住了呼吸。

“朕让太子妃去游湖散心了,太子先去景阳宫安排一下吧!”

“因着这手钏,儿臣背负了毒妇之名,甚至让太子动怒,让舞阳公主杀了苏嬷嬷来泄恨。今天父皇要不把此事查个一清二楚,还儿臣清白。那儿臣以后还有何颜面在狄国生存?”月染加重了语气,看透一切的目光射向狄后。

公子仪浑身一震,苍白的脸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声音嘶哑:“母后……”

狄后无言以对,默默的流泪。

狄后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美丽善良的母后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若母后只是对付兰嫔,那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月染也不能幸免?月染她何罪之有?

耳朵似乎又回荡起那银铃般的声音,他恍惚了一下,隔着雨幕似乎又看到了合欢树下,一个小女孩欢快的围着树跑,小女孩身后的小男孩快步走着,无语的翻着白眼抱怨:“柔儿你这个游戏好幼稚!”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讽刺他了!公子仪像是当众挨了一鞭,脸上的淡定几乎要撑不住:“月染,咱们回去说……”

“儿臣年轻不经事,恐不能完成父皇的任务。”月染淡淡的说。

“傻瓜,孤不会的!”公子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由得想到了同样丢失了又出现的匕首,剑眉不由得皱了一皱。

公子仪收回心神,再看园中,雨幕中哪里有人影?不过都是执念罢了!他眨眨眼,点了点头。

翠儿已经搬来纸笔,慕雨柔颤抖着抬起手,慢慢的写:“殿下,柔儿的命早就给了你啊!你就让我和孩子一起去吧!”

公子仪回头看了看不安的慕雨柔,给她一抹安慰的笑,便急急的走了。

狄后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她扶着御案看着狄皇冰冷的眼睛,心慌得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很想阻止,可是狄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握紧了拳头隐忍着什么。

“哪里有什么香味……还不如御花园的牡丹香!”

缩在袖中的手伸出来,张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凤令,她的眼神变得凌利如刀。五指一收,她忽然飞身而起,纤足踩踏着莲叶而去。白裙飘飞间她伸手一探,便折下白莲花。再一个漂亮的旋身,已经张开双臂朝船飞了过来,风鼓起广袖,发出细微的哗哗声。墨发如瀑,白裙如花,轻盈的落回船头,手中一枝白莲犹带露珠:“回岸!”

“一个狄国算不了什么。”燕南天低沉的声音有些阴森的味道,“玄国之外还有一个楚国!”

天光渐亮,下了一整夜的雨也慢慢停了,屋檐上残留的雨水嘀嘀嗒嗒的敲击着台阶,发出清脆的响声。

本来狄皇都想把事情遮过去了,被兰嫔这么一说,怒火又被点燃了。

月染立在船头,望着那万绿丛中一点白,心情终于好了起来。这个时间她是应该去太子府为嬷嬷送行的,可是她不想去,索性就在湖上游荡。

慕雨柔浅浅一笑,把玉玦取出来,温柔的替他系还腰间,向翠儿讨了纸笔:“我怕在山里弄丢了就收了起来,便是你伤后走了再也不回来也可以作个念想。”

凌乱的敲门声惊破一室安宁,公子仪松开慕雨柔去开门,竟是宫里来的太监。他一惊,天要问,那太监已经急急道:“太子殿下,皇上请你马上入宫!”

“正因为如此,你才要善加利用!”狄后用力握住儿子的手,半是命令半是请求:“她根本不相信是卫尚宫下的毒,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母后是恶人!阿仪,惟今之计,就是你先与太子妃圆房,给她一个孩子方能破除她对母后的怨恨。”

嬷嬷,月儿不去看你僵硬青冷的脸,你慈祥的笑脸便永远在月儿心中。不去送葬,月儿便能假装你还在,只是去出远门。

狄皇气极了,一口气上不来,瘫坐到龙椅上,看着殿下的几人。一个是他的皇后,一个是他的儿子,还有一个是惹不起的儿媳妇!这事要怎么收场?

“是!”公子仪应道。

“那么兰嫔娘娘,您想怎么样呢?”月染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斜睨着兰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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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狄后美丽的脸有些扭曲了,“枉你还是太子!慕雨柔的孩子就算不是她出手,母后也会出手!你好好看看这皇族里,在正妃没有生育之前有哪个小妾能生下孩子的?”

公子仪像被电给击了一下,理智冲破晴欲渐渐浮上来,哑声问:“你说什么?”

“住嘴,本宫不想再听你的妇人之仁!马上给本宫滚回景阳宫去!”

公子仪看着母后的脸色,也暗暗心惊。不,不会的,不会是母后……他的母后不会这么狠毒……

“砰砰——”

“卫尚宫?”公子仪有些意外。

大雨过后,太液池上竟开出一朵雪白的莲花,在碧绿的荷叶间显得格外耀眼。明晃晃的日光照在湖面上,洒出一湖粼粼波光,如同摇碎了一湖碎金。

“母后说你没在手钏里放麝香,那就是怀疑是儿臣所为了?我端木月染自幼秉承庭性,出嫁前父皇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绝不会做出这等阴毒之事,丢了玄国的脸!”月染冷冷一笑,事情一下子就提升到了玄国的颜面上来。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红珊瑚珠,“这红珊瑚乃云国深海所产,刚送到狄国皇宫的时候是没有配这碧玉珠的。父皇赏了母后之后,母后嫌太过红才重新配了碧玉珠串成了两串。儿臣在兰嫔手上也看到一串,有没有麝香现在把兰嫔的手钏拆开一看不就知道了?”

“若非朕找了卫尚宫当替死鬼,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躺着吗?”狄皇说,“朕这两年是宠兰嫔了些,可你也不能下这样的杀手!朕膝下就阿仪一个儿子,难道你就不想朕再添个子嗣吗?”

“皇上你要和兰嫔……”狄后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原来是她。”公子仪松了一口气。

狄皇深深的吸口气,用力破开一棵珠子,浓郁的香便漫延开来,真相不言而喻。

很快,兰嫔便被带来了,她明显的刚起床,睡眼惺松颇惧媚态。狄后看她这样子来大殿,眼里闪过怨毒的光芒。

兰嫔小心的看看四下,确定没人才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废了皇后!”

“是的,孤来了。”公子仪轻轻的应道,大掌划过她的眉眼落在唇上。柔女敕多汁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一吻,尝尝到底有多甜。

狄后虚弱的睁开眼睛,勉强扯了扯唇角:“本宫没有作亏心事,什么也不怕!本宫只是身子不好,有些眩晕……”

鼻子一酸,狄后哽咽起来:“阿仪,那手钏……”

“怎会?你迟早是要母仪天下的,历练历练也好。”狄后亦不断的给她夹菜,百般示好。

坏了……公子仪的心沉了下去,看向端木月染。

梧桐更兼细雨,点点滴滴到天明。恨只恨,生在乱世,身系家国天下,终受累。

“母后!”公子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狄后。

“哦,在这儿呢!”兰嫔急忙揭起袖子,露出红珊瑚手钏喜滋滋的说,“臣妾感念皇后恩德,一直戴在身上日夜不离呢!”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天光大亮,透过窗纱照得御书房温暖明亮。

燕南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还真是快!”

“今天的事如果传到玄皇耳朵里,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狄后恨铁不成钢的骂,“本宫也是怜惜婉柔那孩子才会让你把慕雨柔留在身边!没想以你还得寸进尺犯下此等大错!本宫告诉你,今晚你要不去和她圆房,明天就等着替慕雨柔收尸!”

“阿仪,来抓我呀!”

“皇上……”狄后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哀哀的看着狄皇,无声的祈求着。

“皇上……”

“……”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事到如今,狄后只能否认。天知道端木月染怎么会把手钏送给了慕雨柔,更坏的是公子仪这小子,为了一个侍妾的孩子竟然杀了端木月染的女乃娘!

被母亲设计,被姐姐图谋,被心爱之人利用,公子仪,你怎么这样可怜?

“不!”月染坚决摇头,声音空前的有力,“如果此事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乃至整个玄国都不会善罢甘休!”

慕雨柔点了点头,从他怀里挣出来,下床从衣柜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匣子,慢慢打开,里面平放着一块玉玦。公子仪记得这是他以前佩在腰间的东西,他惊喜的看着她:“原来是你收起来了!”

公子仪听得心都要碎了,无奈的看着慕雨柔的背影:“柔儿,你别这样……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你不想想我们在紫沙溪的时候吃的苦比这多多了!”

“端木月染是一般的女人。”公子仪习惯性的反抗道,他如今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和她男欢女爱?

“朕也是刚刚才收到使者的来信。”狄皇叹了口气,“总之,朕不在宫的这几日,你好好管教太子,千万不能再出纰漏了!便是再恨,这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别让人抓了把柄!”

“不是你母后作的。”狄皇掀起帘子缓缓的走了进来,疲惫的龙颜上浮起明显的皱纹,“朕已经细察过了,是当年为皇后串手钏的卫尚宫作的,朕已经将她杖毙了。”

重回故地,他慢慢收起了疯魔,怔怔的凝视着偏殿门外的那棵合欢树。

狄皇更加觉得愧疚,培着笑:“月染,你看这事……”

“好,孤知道了。”

不多时太医就赶来了,作了包扎又开了药方:“还好还好,这伤要再深那么一寸,柔妃这手就算废了!只是柔妃刚刚小产,身心俱伤,断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似是醉了,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朝景阳宫走去。时而高声时而低语,和着雨声听不清到底是说些什么。狄后派来的执灯的引路嬷嬷面面相觑,一脸的担心。

“柔儿,你怎么这么傻……”公子仪难过的去握她的手。

“恩。”公子仪闷闷的。

过了很久,狄后才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公子仪她吃了一惊:“阿仪……”

冷冷的横她一眼,月染郑重的跪了下去:“父皇,为了儿臣的清白,也为了玄国的声誉,请您立刻下令!”

“手钏这事分明就是皇后所为,可是太子和皇上都护着她!”兰嫔愤愤的又抹了一把眼泪,“太子妃,您是玄国最最尊贵的灵月公主啊,就忍得下这口气吗?”

公子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股炙热从小月复升起。缓缓俯身,伸手去触模她玉瓷一样光滑的脸庞。

“可是出了什么事?”公子仪也被惊到了,“莫非是边关又有问题了?还是南疆堤坝?”

“是!”

一顿饭吃得公子仪如梗在喉,好不容易用完大家散去,狄后又把他留了下来。

雨打落了许多合欢花,绒簇般的花儿落在泥泞中。淡淡的香味在冰冷的空气中飘荡,轻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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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为什么要这样逼儿臣?”公子仪痛苦的扶着头,颤声质问,“儿臣才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

推门走进正殿,端木月染已经歇下来,殿里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宫女也没有。案几上的铜炉里升起袅袅轻烟,清香中带了一丝甜媚。公子仪恍惚了一下,只觉得气血翻涌。他暗暗叫糟——香里有催情散!

公子仪抱着慕雨柔心痛如刀绞,他用力去拍她的脸:“柔儿,你醒醒,你醒醒!”

狄皇摆摆手坐下来:“朕乏了,打算带兰嫔去别院住几日,朝中事务就交给太子了。为了方便处理政务,这几日太子就与太子妃宿在景阳宫吧!”

他左交待右交待,为什么他还是没圆房,这事要抖了出去他拿什么向玄皇作交代?也就月染好性,一直无怨无悔。如果不是这回真把她逼急了,恐怕她还在独自在宝月楼忍受空闺寂寞呢!

公子仪心里浮起好的预感,慌忙跨进殿去:“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孤知道孤知道,孤都知道……你不要再写了……”公子仪拿掉她的纸笔,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慰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相信孤……”

雨势越来越大,模糊了他的视线,星眸中升起雾霭。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向端木月染下手!你可知玄国的二皇子端木渊即将出访狄国,若让他知道了,你觉得狄国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秀眉轻蹙,妙目一转,她迅速挤下两行泪来慢悠悠的等着船靠岸。

“母后的意思是臣妾故意为之?”端木月染冷冷一笑,抬起手,广袖滑落露出白希的手腕,腕上绕着一圈纱布,纱布上洇着斑斑血迹,“我端木月染对天发誓,若手钏里的麝香是我放的,那我端木月染天打雷劈!”

月染冷声打断她的话,她放下手,冷锐的目光射向公子仪,“因为你们的儿子根本就没想过与臣妾圆房,既然不圆房,又哪里来的孩子?”

“太子妃,本宫并没有……”冷汗不断的从狄后额上冒出来,她一边作无力的辩驳一边在心里打主意。事到如今,只能来个死不承认了!若她不承认,她又能奈何?

“朕……”狄皇犹豫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兰嫔。他一度也很希望兰嫔能为他添个孩子。

“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和端木月染圆房!”狄后不容拒绝的用力一击桌面,护甲最前端的红宝石“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既如此,就请父皇当面拆了这珊瑚珠一探究竟!”月染道。

体内的热流越来越强烈,他的意识又变得涣散起来,忍不住化主动为被动把她压到身下热吻起来。

红罗帐暖,遮去一室惷光……

大雨哗哗哗的继续着,院子里的合欢树下不知可时多了一道人影。欣长的身影紧倚着树干,墨色长衫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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