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绅士风度,知道我在睡觉,竟然还等着不想吵醒我,尊,你说,我是该谢谢你一声,还是该生气,你如此无礼的行为和态度呢。”
墨红妆挑起眉头,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尊的背影,从床上起了身,打了个呵欠,口气中,却是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威胁。
你妹的在我睡觉的时候一声不响地偷看就算了,被我抓出来揭穿后还一脸装逼冷酷的模样在跟我说话,你特么的是皮痒了还是找死了啊?!
“若你要感谢,或者生气,都和我没有关系,随便你怎么样的情绪都好,也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你自己喜欢就好。”
尊仍旧不理墨红妆,没有停下步伐,往门外的方向直直走了过去,墨红妆眼角闪过一丝不悦,看来这个死男人是得好好教训一下,否则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墨红妆手掌微微负起,紧接着,一道寒光自那白色衣袖直射而出,打出的劲风,仿若将空中也刮出了一道波纹,直取后脑,一招致命!
尊直觉一股杀气冲着自己的后脑而来,脚步本能地狠狠一踩地面,踏出了一道口子,身体浮空,跳跃在房梁之上,单手轻勾,架住身子,躲过了那夺命银针,自脚底上一飞而过,直直刺入门上的红头中,露出了一个小尖头,几乎全部银针都陷入了木头之中,力道之大,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
墨红妆这股杀意,是认真的。尊看着这一情景,转过头来,鹰眸直射墨红妆,微微眯起,见墨红妆仍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杀意尽散。
“你在做什么?”
尊的话充满了明显的不悦,要知道,常人胆敢如此冒犯他,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墨红妆,别以为墨老王爷如此宠着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冒犯到我的头上!
要知道,我尊,是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约束的,就算墨老王爷是我现在的主子,但当初跟随他立誓之时,就算是墨老王爷,也同样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和喜好,更别提你墨红妆了!
“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但我要你清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在我之下,不仅身份上,仰或者,武功上。”
墨红妆轻轻一笑,看不出是鄙夷还是其他什么意思,但很快,尊就明白了,只见墨红妆伸出单指,指了指挂在房梁上的尊,又反了过来,拇指向下,拳头轻握,做了个鄙夷的手势。
尊是不明白墨红妆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但结合墨红妆刚才的话,铁定是什么损人的手法,一时间,寒意交织着杀意自尊身上一口气爆发而出,带着极具威胁意味的口吻冲着墨红妆说着:“你现在收手,还有机会,警告你,不要惹恼我,否则的话,你就得死!”
“看来你是没听懂我的话,我说过了,不管是地位上,还是武功上,你都是在我之下,所以以后不要莫名其妙地闯入我的房间,知不知道姑娘家的闺房是不能被男人闯入的?还有,要找我请在门外守护着,通报一声,我刚刚还没睡醒就被你吵醒了,这个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墨红妆反而跟尊杠上了,指尖在自己手掌里揉着,指甲轻轻摩擦着皮肤,一脸不悦,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你自己先闯入我的房间打扰了我睡觉,我没跟你计较你都应该谢天谢地了,还教训起我来,你以为你算老几啊!顶多是一个二。
“呵呵,你刚刚不是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说你跟你那两个部下睡在同一间宅子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姑娘家姑娘家的叫着,还闺房,你这是害羞了?真要如此,刚刚你干嘛还那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尊冷言嘲讽着,同时也警惕着墨红妆此刻手中那揉搓着指甲的动作,他可不认为墨红妆这是无聊做的举动,肯定是蓄势待发,刚刚那股杀意,着实让尊此刻不敢对墨红妆松下半点警惕心,这女人极其善变,说不定在自己不备的时候就会突然出手,一招致命!
虽然自己口中不怕,但墨红妆的实力,确实强大到不得不让尊如此忌讳,这个女人,如毒花般,美丽带刺,善变月复黑,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栽在她手上了。
“你脑子有病啊,刚刚你都说了是一间宅子而已,而且他们两个还是我的部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需要外人指手画脚什么的?而你不同,你是我爷爷的部下,对我来说充其量也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还那么一声不吭地闯入我的房间打扰我睡觉,这是一个性质的吗?”
墨红妆用着看白痴的模样看着尊,鄙夷地冷哼一声,听得尊此刻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犹如点燃了导火线,一口气爆炸了出来。
你这女人,着实太小看人,要让你知道小看我尊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说的严重到底是多严重!看招。”
尊这时候是彻底被惹恼了,单掌自房梁上狠狠一拍,拍出了一个大口子,木屑飞下,直直冲着墨红妆飞去,杀意混杂着雄鹰之势,直取墨红妆命脉。
“你就算拿着那把好刀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只是空手和我打。”
墨红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听呢,没办法,还是自己睡醒后好好活动活动下筋骨,然后让这个家伙好好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否则的话每次找我都是这样无礼地打扰到了我的睡眠,我可是十分头疼的!
尊的眸光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带动着攻势也越加凶猛起来,若这一击直直命中,墨红妆定当会被拗断脖子,当场致死。
但,这不可能。
只见墨红妆仍旧坐在床上,一脸悠闲地看着尊这来势汹涌的攻势,似是无视了过去,这让尊在愤怒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这个女人,竟然就不打算做些什么抵挡的攻势,就这样大咧咧地应对自己的攻势吗?
真以为有墨老王爷罩着她,就自信我尊不敢对她下手吗?痴人说梦,墨红妆,你就为你的自大天真好好去地狱反省吧!
尊的攻势迫近眉睫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墨红妆轻轻“啧”了一声,终于动了。
仅仅只是指尖,轻轻一挑,原本无风的地带,却将墨红妆的衣袖,轻轻吹上,一抹白,乱了尊的双眼。
“又是银针,雕虫小技,真以为这样能够阻挡住我?”
尊见眼前几道寒光飞过,轻蔑一笑,没有收势,仍旧带着这股强大的冲劲和杀意冲着墨红妆飞了过去,拳头紧握,狠狠打出,一股极强的内力自拳头的攻势刹那间飞出,犹如冲天炮一般。
“是不是雕虫小技,你尝了就知道。”
墨红妆见那冲天炮已经逼近自己的面门,仍旧不躲不闪,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动如山,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不在乎这攻势究竟会给自己造成多么大的致命伤。
尊突然瞳孔轻颤,整个人飞在天空中的动作突然迟缓了下来,紧接着犹如失去了重心般,狠狠坠落,全身的冲劲也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冲天炮,自是由于尊的内力尽散,变成了一团白烟,在墨红妆昂首的时候,消失不见。
这是……尊看着自己身上的几根银针,原以为用着内劲将那些银针全部给弹了开来,但没有想到那银针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支撑着,生生冲破了自己的内劲打入了自己身上的穴道!
紧接着尊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内力一片混乱,似是被封印住了般,在每道关卡的门上冲着,却是冲不破,被锁住了般,全身无法用力,连忙跪地调息,将身上的银针拔出,这才感觉内力循环而至,开始恢复了起来。
“一个人若想动用内力,需要的是丹田的运气,但除此之外,更需要的是打开身体各大任督二脉,以及通气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而我只要封住了你丹田之上的通气穴,你的内力自然无法游走,这样的话,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是真正的敌人,在刚刚你被封住通气穴的时候,你就已经命落黄泉了。”
墨红妆言罢,看了一眼在地上调息着的尊,不理会他瞪着自己的眼神,淡淡一笑:“所以,如果你没有能力做到防住我的银针刺入你的通气穴的话,那么你就注定败在我的身上,你的内力虽然强劲,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若是你拿着那把好刀的话,估计还有与我一打的资格,不过呢,你还是注定要败在我的手上。”
墨红妆拍了拍手掌,从床上跳了起来,指了指刚才被尊毁掉的房梁,无视尊那阴沉的眸子,悠然说着:“我就先去找爷爷了,还有,那个房梁是你弄坏的,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给我修好了,否则的话,我可不想你在我心中由自大狂变成了无耻之徒。”
说罢,墨红妆呦呵呦呵地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在路过尊的身旁时,只听到尊轻轻低语:“这就是江湖上银手红妆,最强的技能,银落天下吗?”
“这个,你自己猜猜,看是不是呢?”
墨红妆神秘一笑,步子不停,仍旧往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在即将离去的时候,转过身子,对着尊落下一句话:“还有一句,我的银针是弹无虚发,一旦打出就绝对没失手过,所以你若想赢我的话,就别想着可以躲过我的银针,只能硬撑着冲过来哦。”
但,这也要你做得到,这种事情连七叔都做不到,唯一能够做到的,成为我墨红妆克星的人,只有爷。
想到那个男人,墨红妆的嘴角不由越发上扬,望着外面的阳光明媚,说起来,也不知道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真想他啊。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么种落寞的感觉吧,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这种如同诗人般意境的词句,还真是和我有些不搭呢。
墨红妆一走,尊这才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黑衣上沾上的些许尘土,张开手掌,对上自己的双眸,映照着几根银针寒光四射,上面还沾有自己少许的血迹。
不自觉的,尊将那银针的尖端含入口中,轻轻吮吸着,这是自己血的味道,腥甜腥甜的,好久,没有流过血了,就连自己血的味道,自己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差点忘得一干二净了。
尊感觉自己的血液有些沸腾了起来,身体止不住兴奋地颤抖,拳头紧握着,直至自己的指甲深深刺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流了血,受了痛,那种兴奋感才稍稍压抑住了些许。
墨红妆,很好,真是太好了,墨红妆,你真是有趣,让我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兴奋,这种浓厚的挫败感,自从上次败在那个人手上,就再也没有了,血液沸腾,都快要将我的全身都给烧成一团火,好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尊仰天大笑起来,双目圆瞪,失去了以往那种沉着和冷淡,换上的是一股张狂和兴奋,身上的内力肆无忌惮地自穴位中疯狂而出,犹如在这个房间内卷起了一阵狂风,东西飞快流传着,砸在墙上,丢在地上,直至尊恢复理智时,一片狼藉。
尊望了望这四周的狼藉,想到墨红妆离去时候说的话,嘴角莫名勾起一抹笑意,挥了挥手,身旁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毕恭毕敬地蹲了下来,在那蒙面之上,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豹一般,深邃有力。
“叫几个下人来把这里还原好,要和以前一模一样,若是她们在墨红妆回来之前做不到,就杀了他们。”
尊微微负手,冷冷地吩咐着,黑影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丢走了眸光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主子竟然受伤了,这怎么可能……墨红妆,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连主子都不敌,这到底是何等强大……
“墨红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和你全力一战,好好战的痛快,你这个女人,越来越让我感觉兴奋了。”
尊禁不住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自己的薄唇,似是还能感受得到那淡淡的血腥味,眸子犹如猎豹看到猎物般眯起,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光芒。
尊轻轻转过身子,刷的一下,消失不见。
墨红妆走在石子路上,仍由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张开双臂,白色涟漪随着秋风舞动着,映照着地上一片金黄,绝美的人儿闲庭信步,犹如画卷中一般,永恒铭刻,让无数后人争先恐后地追捧着,只是有些嘈杂的声音,乱了这几分美感罢了。
“快看,是墨红妆。”
“小声点,你想死吗?赶紧走。”
墨红妆来的一路上,几乎府内所有的下人见到了墨红妆都犹如避着瘟神一般,四处拉扯着掉头就跑,有的远远看到了墨红妆即刻绕道而行,不愿意去招惹这个阎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她不爽就被夺去性命了。
墨红妆不理会他们的反应,蝼蚁的举动总不需要惦记,这也是墨红妆之所以那么做所要的效果,这些势利眼的下人们看着太过烦人,若他们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那才是逼得墨红妆想要杀人的动机。
所以为了给自己积一点德,不让这墨王府变成生灵涂炭的乱葬岗,自己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损失了自己的名声,还自己一片清净,也给他们一次生路的机会咯。
就这样悠闲地走着,没有碍眼的人阻拦,很快就来到了墨老王爷的院子旁,远远就闻到了那股香味,走近了才知道如此浓厚,墨红妆不由轻轻一叹,这墨老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换个口味,这种香味闻得我都快吐了。
不过,自己一个人走着的时候,时间也总是很快就过去了呢,以往自己总是喜欢和爷一起在魔宫的山上那条小道一起散步……。
墨红妆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甩了甩头,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昨天遇见了爷之后就老是想着他了,以前的自己也不是这样子的啊,是不是因为秋天的关系,勾起了自己心中的往事呢?
也许,是吧?
就在墨红妆苦闷思考的时候,突然墨红妆看见了前方有一个人影正向着自己的方向快速走了过来,微微眯起眸子,打量着前方的人影究竟是何人。
映入眼帘,墨红妆只见一个打扮朴素的少年昂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木桶正快步地往这里经过,步伐轻稳,没有多吃力,越来越近,但似是像没看到墨红妆一般,眼中情绪平稳,不惊不起,阳光照耀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弧度。
墨红妆缓步而上,少年缓步而过,两人擦肩,墨红妆偏过头,望了望这少年后脑上的发丝,随着秋风飘舞在空中,一丝丝的,犹如水中的海草般。
少年没有回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而他的世界仿佛只有那个木桶,手中死死抓着,绕过了墨红妆的身边,往墨红妆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这男子,挺特别的,特别到太普通,让人感觉不到他有存在世上的痕迹。
墨红妆抿了抿唇,望了一眼那少年的背影,便转过身子往墨老王爷的院子里走了进去,嘛,反正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随便他了。
却不知,那少年在一个拐角处,将目光投向了墨红妆即将进入墨老王爷院子的背影,眸子一丝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涌上的是深深的怜惜。
可惜了……
“爷爷,我来了。”
墨红妆一走进墨老王爷的院子里,就见墨老王爷在院子里槐树下的石桌上品着淡茶糕点,上面还刻着棋盘的走局,黑白两子放于木盒,各自对弈着。
墨红妆将这一情景尽收眼底,勾起一抹笑意,喊了一声,便往着墨老王爷的方向走了过去,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拿起桌上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恩,好甜,真不错,好好吃。”
墨红妆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这糕点的手艺确实不错,甜入心窝,可口易融,犹如藤蔓般缠绕在味蕾上,尽情绽放。
这王府里厨子的手艺还真是不赖,比起那长日楼的地方还稍差一点,但也是让人起了食欲,真不愧是王府级别的大宅子,从这一点上都看得出是不同凡响。
“你这丫头,洗手了没,一点教养都没,吃这么快,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墨老王爷品着淡茶,一脸不爽地看了墨红妆一眼,还记得这丫头昨天走的时候还给我老头子放下狠话,说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现在就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一脸讨好的样子,我老头子可是很记仇的!
就这样想让我忘记昨天的事情,不可能,要知道昨天我可是带着闷气,弄得多晚才睡了下去!
“当然是洗手了,我可是有教养的好孩子,并且,美食在前,若能让我吃的话,我也不介意我是饿死鬼投胎,有东西吃,不吃白不吃。”
墨红妆知道这老头是因为昨天自己落下的狠话打算挤压自己了,那么顺着他的话给他点甜头也不错,这虽然是爷爷辈级别的王爷,但有时候也感觉像个老顽童一样,也需要自己的子孙去宠去疼爱的老人家。
“哼,这我倒真没看出来。”
墨老王爷冷哼一声,他才不会因为墨红妆给的这点小甜头就服软了,还什么有教养的孩子,说出来也不害臊,将手中的淡茶缓缓放下,伸手去拿盘子里那最后的一块糕点。
“多谢款待。”
墨红妆眼见墨老王爷要动手了,连忙将口中还没吃完的糕点塞进嘴中,也想要伸手去抓那最后一块糕点,墨老王爷眼睛都瞪直了,连忙将手搭在那糕点上死死地不松手,墨红妆也想抢过来,结果这子孙两人竟然为了一块糕点僵直了起来。
“你先放手,我可是你爷爷,这块糕点应该给我吃!尊老,懂不懂!”
墨老王爷一只手拉着糕点的另一半,花白的胡须随着怒眸一翘而上,墨红妆不理,仍旧死死抓着糕点的另一块,浅笑嫣然地对墨老王爷说着:“按理说我是后辈,年轻人,吃这糕点对身体有好处,爷爷您岁数大了,吃太多甜的东西对身体可不好,况且我来也只吃了一块,这盘子也快见底了,想必爷爷您吃了很多,倒不如留给我吧。”
“你这死丫头,你不反驳一句我的话是想气死我吗?况且这是我的东西,理应由我来吃,我喜欢吃这东西,甜死我都和你没关系,给我!”
墨老王爷哪里比得过墨红妆这油嘴滑舌,死死咬着不松口,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糕点的碎屑都黏在了墨老王爷的指尖上,直至,“蹦跶”一声,糕点碎成了两半。
墨老王爷和墨红妆看着手中的一半糕点,面面相愕,还是墨红妆先起了头,将手中的半块糕点丢入口中,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一脸回味地说着:“其实这样分半吃更有韵味,爷爷,您说是吗?即公平,也因为这最后的一块,抢过之后,得到才会有喜悦,更想留时间去品尝,享受它的香味,所以最后的东西,总是比以往的甜不是?”
“就数你这丫头会油嘴滑舌,真是。”
墨老王爷也不由轻轻笑出声来,骂了几句墨红妆,也将手中的半块糕点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着,以往没什么感觉,不过这一次,真如墨红妆所言般,知道这是最后一块,墨老王爷总会下意识地细细咀嚼一番,味道,确实比往常好吃了很多。
以前自己总是想着没有了一盘,要还想吃就去叫下人准备另一盘,因此也没怎么注意这点小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人生走到了现在的末途,真是错过了许多事情,也做错了许多,对不起了许多人,特别是那个人,自己终生都欠了她,只能来生还她了。
也不知道现在,她还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成亲嫁人了……
墨红妆见墨老王爷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心下思量应该是墨老王爷想起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为了让墨老王爷打起精神来,绽放笑颜,拉着墨老王爷的袖子,撒娇地说着:“爷爷,您看,这糕点也吃了,怎么?今天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这丫头还敢说,你看看,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把你爹给打了,还踹晕了一个下人。”
墨老王爷听墨红妆这番话,这才想到今次要墨红妆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此时两手叉腰,狠狠瞪了一眼墨红妆,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表示着他墨老王爷现在很生气!
“是啊,因为他执迷不悟,我警告过他了他还是要对我用家法,为了自保,我也只能把他揍一顿,让他醒醒神咯。”
墨红妆一脸无所谓地说着,仿佛早上她打的只是路边调戏自己的流氓而不是自己名义上的爹爹,虽然灵魂上还真不是那种亲生父亲的关系。
“那,他的那些夫人们对你下跪这件事情……”
墨老王爷吐出一口浊气,以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个死丫头,怎么把打爹这种如此大的事情说成坑爹般那样随意,真的让自己气得想拿拐杖敲一敲她的榆木脑袋,难道为了一时痛快,连她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当然是下跪了,当时我只是想要给墨王爷一个好看,没想到她们就紧张得要死,纷纷对我跪了下来,不受白不受,反正是对我下跪。”
墨红妆指尖轻扶下巴,顺便也倒了一杯茶水到一个空杯子中,置于唇旁,将那温茶送入口中,满嘴的清香甘甜,是龙井的味道吧?砸了砸舌头,这味道果真不错,比起这院子里那浓香的癖好简直是好太多了,总算找到与这老头相合的爱好了。
“哼,这你倒是做对了,那些女人是得好好治一治,否则的话还真当自己是这王府的主人,忘却作为妻子,还有一个女子的本分,无法无天了都。”
墨老王爷听了墨红妆的话,愤怒的脸色这才收敛了些许,望了望墨红妆,突然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哎呦,爷爷,你干嘛啦,很疼的耶。”
墨红妆模着自己被墨老王爷敲中的地方,低吸了一口凉气,轻轻揉着。
“你还知道疼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你好歹也是姑娘家,还未出嫁,私自去宅子里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真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会就此毁了吗?”
墨老王爷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看着只敲一下还不过瘾,又想上去抓着墨红妆的头再敲多几下,墨红妆见状连忙闪到一边,讨好地笑着:“对不起啦爷爷,其实我也有自己的考虑,相信我吧,这样子做了,比我不这样子做,后果是利大于弊的。”
“好好好,看你这死丫头闹出什么风波来,自己去收拾烂摊子,我不管你了。”
墨老王爷气的偏过头,伸手一拍石桌,震得桌上的盘子一阵抖动,从桌上悠悠滚了下来,掉在地上,“噼啪”一声,华丽丽地碎了一地,墨红妆见了不由闭上眼睛,一阵心疼,多好的盘子啊,肯定值很多钱吧,爷爷也真是,这么不爱惜东西,不拿钱当钱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要可以送给我啊。
“好了啦,爷爷,我也岁数不小了,您就相信我能够做好的啦,不过惹得爷爷您如此生气,是红妆的不对,不如,我来陪您下棋如何?”
墨红妆见墨老王爷转过身子生着闷气,也不想就这样与墨老王爷的关系闹僵,像个木头一样傻站在这里,此时也积极地出囊献策,让墨老王爷好好高兴一番。
墨老王爷闻言,眉头轻轻挑起,转过身子,指着桌上的棋盘说着:“丫头,你可会下棋?”
“略懂一二,怎么?爷爷想赐教一番?”
墨红妆重新倒了一杯龙井,将口中的茶水吞入月复中,润了润嗓子,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唇的水花,一脸兴致勃勃地问着。
记得在魔宫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和爷下棋聊天打发时光了,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过得还真是好幸福,有待自己如己出的爷在,还有魔宫的兄弟姐妹们,个个对自己都十分友善,无忧无虑,随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那是在前世自己无法想象的,不像现在,阴谋诡计什么的通通都冲了过来,烦都烦死人了。
无忧无虑的生活,看起来自己离那还是有一段距离啊。墨红妆不由心下吹嘘不已,嘛,反正过惯了悠闲悠哉的生活,偶尔忙碌一下,倒也算是别有风趣的人生体验,姑且当做是吧,墨红妆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坐下,陪我来一局,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器量到底如何。”
墨老王爷走到墨红妆的对面,一甩身下的涟漪,坐在石椅上,打开木盒,取出棋子,是白色的。
墨红妆也坐了下来,打开木盒,将一黑子置于掌心,白子先行,墨老王爷将手中的一枚白子落入眼中的四角,几番对弈,棋盘上渐渐出现了黑白相交的纹路。
“中午的时候,明清那小子突然将自己关入书房,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这一点,你可否知情?”
墨老王爷在下了一个白子之后,将手搭在木盒上,再次拿起一枚白子,口中,似是在随意聊着家常般,平淡无奇。
“哦?他们走了后我就直接回房睡觉补眠了,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墨红妆下了手中的黑子后,见眼前的脉络越发清晰,不由得意地笑了笑,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自己是赢定了!
“年轻人,说谎总是不好的,知错能改,总是为时不晚。”
墨老王爷轻蔑一笑,将手中的白子落了下来,墨红妆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看着自己的黑子攻势被这一枚白子给阻拦了下来,微微垂下头,虽然有些泄气,但只要重新展开攻势就行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虽然自己跟爷学了多年棋艺,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平平,只能学到几手,却被这墨老王爷一一给挡了下来,看起来要想赢爷爷,还得多费点功夫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实话,红妆,你到底跟明清那小子说了什么话,我都听下人们说了,当时你在明清耳旁说了些什么,明清突然变得一蹶不振,想必是因为你的话吧,而且他从书房出来后一改往常的态度,还当着侍妾子女的面前说了要整顿王府的话,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吧。”
墨老王爷下完手中的白子后,也不急不缓,捧起一杯龙井便是轻轻一饮,直至墨红妆的黑子落下,口中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只是随便跟他说说目前王府的形势而已,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行动派,找到问题的根源就打算着手实施了,这一点,倒和那败家子的模样挺相合的,亡羊补牢,但现在,也还算为时不晚,只是要做到爷爷您当家时的风光,恐怕就难了。”
墨红妆有些迫不及待墨老王爷接下来的一手了,此时也没有隐瞒什么全盘托出,墨老王爷眯着眸子,看了墨红妆一眼,紧接着手中执起一枚白子,在一个通口落下,整个棋局,顿时变成了一盘散局。
犹如一招致命般,墨红妆原本想拿起黑子再下,但眼见棋盘的脉络,自己的攻势被白子给全部掐断,并且防守也因为白子刚才那一落,打出了一道缺口,现在补救,已经没什么可能了。
“看来,这局是我输了,爷爷。”
墨红妆终究还是无奈地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木盒中,虽然她墨红妆不服输,也不想输,但也不像某些脑残一样不知难而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可是她墨红妆的第一准则,这次输了,还有机会补救,下次赢回来不就成了?
“红妆,你这丫头,这种懂得知难而退,吸取经验,争取下一次获得胜利的模样,一直都是我很欣赏的优点,这也是为何我不直面跟明清那小子说他当家统治的大漏洞,若是那小子不自己反省到这一点,还需要他人点醒的话,那么墨王府想要真正风光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墨老王爷见墨红妆认输后,意味深长地对着仔细观赏棋局的墨红妆说着,语气之中,带着对墨红妆的赞许,以及对自己儿子不中用的无奈。
墨红妆轻轻抬起头来,有些不明:“爷爷,为什么您总是想着要让墨王府风光天下?若您早些让墨明清认识到这一点的话,倒也不至于会落到现在王府库存如此空虚的下场,这天城第一王府的名号,也是能保得住啊。”
“你这丫头当然不懂,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要我们后代给予他的承诺,明清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墨老王爷此时的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听得墨红妆不禁皱了皱眉,为何墨老王爷在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情绪突然变了,还有墨明清失去了资格,这个资格,又是什么?
墨老王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对墨红妆说着:“红妆,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我们墨王府唯一的希望,这样子说,恐怕你会觉得很为难,也很困惑,但这个担子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担得起,你可能会感觉很重,但除了你,没有其他一个墨王府的子孙能够胜任了。”
墨红妆直觉墨老王爷这话中带有一个深刻的意思,还牵扯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连忙追问:“爷爷,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胜任,那个担子到底是什么?”
墨老王爷闻言后,只是垂下了头,将手搭在棋局上,一言不发,墨红妆也这样火辣辣地看着墨老王爷,期待着他的下文。
从以前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墨老王爷对自己似乎是太执着了一点,特别是在看到自己孙女十年后归来竹林相见,从刚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严格宠溺,选择自己与太子定亲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娘亲没有什么势力还早死,爹爹不疼不爱,明明还有很多选择才是,为何将这么好的机会给了自己?
而且听他们说,自己这个身体以前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软弱无能,墨老王爷,为何偏偏选择自己与太子定亲,并且还在十年前送自己去外面游历,不闻不问,要自己十年之后,活着回到这天城来见他?
这感觉,就像是在磨练着自己,为了让自己能够承担墨老王爷口中那个所谓的“担子”,也为了给自己回到天城之后得到更好的局势做了铺路,当上太子妃,那可是未来傲天的皇后,权势自然不言而喻。
可这到底是什么?那个担子就值得墨老王爷如此上心?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墨明清软弱无能,但也比十年前的自己好太多了吧?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上,不选择墨笑傲那个嫡子,却选择了自己这个无能的庶女?
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又牵扯到了什么阴谋?
“红妆,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聪明如你,也应该知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道理,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只能等时机到了,我再全盘说给你听,或者等你自己慢慢领悟了。”
良久,墨老王爷这才轻轻一叹,口中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将墨红妆给弄楞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己当然知道,在前世的时候,自己就看过三国演义这本书,也知道,这句话,曾经代表着一个朝代的没落,一个新的朝代的崛起,这句话一直是自己颇为欣赏的,认为是这作者写出这本《三国演义》的书,最为画龙点睛的一笔。
难不成,墨老王爷暗示自己的,是目前这个天下的走势,以及,未来?可,这又关墨王府,关自己什么事情?还是墨老王爷,是有意思让自己辅助太子,让傲天统领天下?
所以才选择让自己做了太子妃,所谓的墨王府风光无限,是为了这个理由吗?墨红妆觉得这样的推理合情合理,但,墨红妆却感觉不对,从墨老王爷的态度上,以及语气上,感觉这个担子,并不仅仅包括了傲天,否则的话墨老王爷也不会那么简单就同意自己与太子退婚了。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只需要将这句话铭记在心,将来,这天下,需要你的存在。”
墨老王爷伸出大手,拍了拍墨红妆的肩膀,眸子中充满了怜惜,红妆丫头,或许你现在可能还会觉得没什么,只是觉得疑惑罢了,但到了未来,这天下一定会发生一片惊涛骇浪,群雄皆出,英雄称霸,各路人马逐鹿天下,包括这四大国。
到时候,你一定要,一定要以我们墨王府的格言为自己明志,要为了这天下供奉自己的一抹力量,这股力量,正是属于我们墨王府的荣耀!
虽然,这个担子对于你这年轻丫头来说太过沉重,会牵扯到许许多多人的命运,以及背负了这整个天下,但,只有你了,除了你,我无法选择其他人将那个东西交给她,一旦你接受了这个东西,那么你注定要与这天下的漩涡牵扯进去,直至,新的朝代降临!
“好了,我现在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你回去吧。”
墨老王爷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将自己心中对墨红妆的不忍和怜惜全部吞入月复中,站起身子,缓步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留下仍旧坐在石椅上思考着墨老王爷话中之意的墨红妆。
我墨老王爷在这人世间活了这么多年,对的事情没有做多少,错的事情却做了一大堆,负了自己的心上人,没有能力担起这个责任,反而要自己的孙女为原本属于自己的使命去努力,我罪无可恕,只待我老头子下了地狱的时候,受尽酷刑,以为自己的罪过还一点吧。
红妆,还有,如心,我对不起你们,真的很对不起。
在墨红妆没有看到的背影下,墨老王爷眼中流出一行清泪,心痛至死。
为了这天下,为了祖宗的遗训,我不得不这样做,箭已在弓上,自从十年前就已经布置决定了,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其他的念头了,只能这样子继续下去,直至宏图完整之时。
墨红妆就这样看着墨老王爷的身影走入了房间之中,在阳光之下,墨红妆突然感觉到墨老王爷的背影看起来很苍老,给人一种极为萧瑟的感觉。
那种悲痛,竟然会源自于衣食无忧的墨老王爷身上,墨红妆感觉很不可思议,加上墨老王爷跟自己说的话,更是二丈模不着头脑了。
那个担子,究竟是什么,而且从墨老王爷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一个意思,墨老王爷,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自己?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会是解开这一切谜题的钥匙吗?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墨红妆喃喃自语着,这句话,给了自己一个极大的不安感,总感觉自己牵扯进了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又无法逃离,只能仍由漂泊,直至真相的出现。
要不要,找重楼问问?
墨红妆突然想起重楼还会一种观星宿算天命的本领,咬了咬牙,虽然不想暴露自己知道重楼的秘密,毕竟重楼和自己彼此之间还不怎么信任,但现在这个问题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若是让重楼算一算的话,或许能有一些眉目。
试试看吧。
墨红妆拿定主意后,站起身子,将桌上的棋局收拾完毕后,将木盒盖上,一甩衣袖,转身往大门外走了出去。
直至,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被秋风吹落于棋局上,陷入沉眠,等待新的季节,新的一年,再次焕发生机,绿意大地。
墨红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时,已经是黄昏的时间了,鸟儿归巢,在天空中一群群飞舞着,发出鸣叫,隐入云朵之中,落日将那漫天彩霞烧的一片通红,犹如云朵燃上大火一般,极为壮观。
没想到,竟然在墨老王爷那里呆了这么久,不知道重楼和小个子回来了没,还有自己交代给他们去查的那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带着这些疑惑,墨红妆回到了清幽居的院子里,眼见一片寂静,像是没有一个人,看起来重楼和小个子还没有回来,心下思量,还是先回自己房间去吧。
墨红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房间内一切都恢复得完美如初,并且更加新了,地上还沾有水泽,很明显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扫,这倒是让墨红妆感觉很满意,看来尊那个家伙,办这些事情的手段还不赖。
现在也是晚膳的时间了,自己中午睡太久了,还没有吃些什么,只有在墨老王爷那打劫了一块加半块的糕点,还有几杯龙井茶,现在想起来,自己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打定主意后,墨红妆刚想转身从房间离开,突然一个恭敬的嗓音传了过来:“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伴随着这话音落下,一股饭菜的香味传入了墨红妆的鼻子中,只见重楼和小个子两个人手持着托盘站在门口,上面摆放着几样美食美菜,毕恭毕敬地看着自己。
“刚刚那么安静,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还没有回来呢,还把这些饭菜都准备好了,不错,办事能力越来越好了,这点我很高兴,进来吧。”
墨红妆招呼着这两人进来,让出了个道让重楼和小个子进去,重楼感觉有些不妥,毕竟这里是墨红妆现在暂时的闺房,这样闯进去,是不是不好了点?
墨红妆看出了重楼的犹豫,也不由感叹这古人的思想就是破旧,一点都不开放,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大叔,还有一个正在向正太发育的小鬼,我可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地把你们吃的一干二净。
墨红妆不理会重楼和小个子的尴尬,直接往桌子旁一坐,等待他们将饭菜送进来,这下重楼和小个子也没有理由好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拿着饭菜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重楼和小个子也是尴尬地有些放不开手脚,站在一旁,倒是墨红妆一脸悠闲:“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坐下来吃饭,忘记我的第二条准则了吗?”
墨红妆说完,直接将一碗白花花的米饭拿了过来,没有丝毫客气,然后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吃,突然又皱了皱眉头,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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