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墨笑傲想到了柳翠心那张俏丽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yin荡的邪笑,不如,就找那娘们弄点钱来,反正刚刚自己也看出她对自己动了心,借点钱来花花,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哥哥,我不会放过墨红妆的,一定不会,我一定要杀了她。”
就在墨笑傲意婬柳翠心的时候,一直低头不语的墨随心突然昂起头来,一抹眼角的泪光,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却是带着浓烈的恨意,咬着牙,字字吐出。
墨笑傲一愣,看着墨随心这副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惧怕,连忙扶住墨随心的肩膀:“心儿,你不要想什么傻事,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等这段风波过去了后,我们才对墨红妆下手,你还真以为娘亲真的会咽下这口气?那是做做样子罢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想好了计策,还怕那墨红妆跑了不成?!”
“哥哥,我知道,娘亲是不会忍的,但这段时间内,墨红妆要是和太子见了面的话,哥哥,你也是男人,在你第一眼看到墨红妆的时候,我自然看出了你心中的想法,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看到了墨红妆那张容貌,怎么会不心动?”
墨随心的话,让墨笑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难道昨晚用膳的时候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猥琐吗?竟然连一向不善于观察的墨随心都看出来了。
“所以,我一定要赶在这个见面之前将墨红妆给废了,哥哥,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从小到大你最宠我,这个事情我不敢跟娘亲说,因为娘亲太过顾忌爹爹的情绪了,她一定不会赞同这么快对墨红妆下手的,可我不同,我一定要得到那个太子妃的位置,将墨红妆给杀了,哥哥,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我求你了!”
墨随心抓着墨笑傲的袖子,一脸恳求地说着,墨笑傲面露难色,握着墨随心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一叹:“可是,心儿,就算你这么说,哥哥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若是现在我们对墨红妆下手,谁都猜得出来是我们这些人当中其中一个做的,更何况,最有动机的,也是我们兄妹,还有娘亲啊。”
墨随心见墨笑傲如此担心自己的阴谋被揭穿的模样,冷冷一笑,附在墨笑傲的耳朵旁轻轻低语:“那么,我们偷偷找一个替死鬼不就行了?”
墨笑傲听得眼睛发直,连忙拉着墨随心的手往外面走了出去,直至一个比较偏僻的从木里,这才惊讶地对莫墨随心叫道:“心儿,你疯啦?”
“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哥哥,你应该知道,若真能找到一个替死鬼,那么对我们都是有利的,这也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若你不赞同,那么你想一个给我看看?”
墨随心鄙夷地看了一眼墨笑傲,真是贪生怕死的废物,墨笑傲没有注意到墨随心的目光,站在原地里踟蹰了一会,也觉得这替死鬼的方法也是能行,自己目前也想不出更好地对付墨红妆的方法。
“只是,这替死鬼,到底要找谁好?”
墨笑傲十分纠结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心中,他自己也挺想让墨红妆给废了,这样的话墨随心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自己也就不用那么担心其他庶子的窥觊,更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正如墨随心所说,墨红妆长得太美了,就连自己这个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都心动不已,若是太子皇普昊天真的与墨红妆见了面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将墨红妆从那太子妃的位置给拉下来了。
虽然墨笑傲觉得太子皇普昊天并非是那**昏心之人,但若是墨红妆这个另类,就算是柳下惠,估计也不会坐怀不乱,绝对会对墨红妆动心的。
“这件事情我们先商量一下,墨红妆刚回来不久,应该没有那么快就与太子见面,必须得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墨红妆给杀了,嫁祸到别人头上,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墨随心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见墨笑傲已经同意了后,自己心中的把握也越来越大,墨红妆啊墨红妆,我让你再嚣张,再跟我抢太子妃的位置,这王府里最受宠的女儿是我,不是你这个庶女,赶紧给我跟你那死人娘亲一样去死吧!
“那,那就先这样吧,我得好好想想……”
墨笑傲转过身子,喃喃自语着,却不知在暗处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只见那个黑影轻蔑一笑,就凭这些伎俩也敢对墨红妆下手,真是不自量力。
这墨王府的后代,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能,也难怪,为何墨老王爷会对墨红妆这个女子那么执着了,后代相残,为了那个莫须有的位子,眼光太低,手段也太垃圾了点。
“哥哥,我们先回院子去吧,此事不能声张,小心隔墙有耳。”
墨随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一样,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背骨也止不住发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唯独阳光照耀在那落叶上,金光灿烂,时而微风吹起,卷动着叶子发出“哗哗”的声音,并无一人。
是错觉吗?但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还是小心一点好。
“没错,是得小心一点,心儿,我们先走吧。”
墨笑傲也赞同墨随心的说法,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什么动静了,便从这灌木丛里走了出去,墨随心紧跟其后,但感觉那股视线仍旧在自己身上停留着,不停四周乱盼,却找不到一个人的踪影,这种像是被人捉奸的感觉,让墨随心感觉心底有些抓狂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错觉,还是自己刚刚的话真的被人听到了?该死的,为什么我看不到一个人影,应该不可能才对啊。
待墨笑傲和墨随心走远之后,黑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阳光映照在他身上,也驱散不了他身上油然而生的冷寒气场,一双眸子如同万年寒冰,直直看向墨笑傲和墨随心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不懂,也读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他现在在想什么,而他,正是—尊!
尊望了一眼墨笑傲和墨随心两人离去的方向后,睫毛微垂,伴随着一阵吹过的秋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唯独踏起的时候,乱了地上的细微灰尘,在阳光下跳动着,如同舞着一段绝美的舞蹈般,鸟儿伴唱。
天城,商都内。
重楼和小个子易了容,换成了一副极为普通的容貌,穿搜在这条商都的街道上,此时正是响午,用膳的时辰,街上也不比以往热闹,大多数是酒楼客栈里满载贵客,但也是人潮拥挤,各处声响,小摊商户络绎不绝,也尽显这天城的繁华昌盛。
重楼和小个子故意混入这嘈杂的人群中,彼此距离相隔一米,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人偷偷跟上了自己,虽然重楼并没有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总是要以防万一啊。
若是像墨红妆那样强大的高手的话,没有感觉是必然的,因为作为一个杀手,仰或者是跟踪者,最不能留下的,就是让别人感觉到自己被监视的蛛丝马迹,若想真正成名,那么就必须得将自己隐入黑暗之中,让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连墨红妆都如此棘手的敌人,重楼不得不将其纳入最为危险的名单中,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小个子,我们到了,进去。”
到了目的地,重楼仍旧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对着身旁的小个子使了个眼色,率先迈步走进了一家极为普通的小吃店,小个子偏了偏眼,也快速跟了上去。
这家小吃店的格局是三层楼,第一层是主业,主要是卖小吃来招呼客人的地方,如今是正午用膳时间,这一层楼当然是热闹非凡,小二和掌柜们简直忙得像个飞来飞去的苍蝇般,被人呼来唤去的,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第二层是茶楼,主要是供游人们饮茶听曲看戏,窗儿临街,仰面还能看到对楼的蓝天,阳光倾洒,将这条商都的街道照得一片耀目,有些人很喜欢感受这片繁华,而这窗户设置的角度更好合了他们的胃口,但因是中午,大家主要用膳,因此喝茶的人并不多,但也是这小吃店的一种特色吧。
至于第三层,是这家小吃店的工人和老板休息的地方,平时上楼的阶梯都关着,不许外人进入,倒也没那么多人想到这家小吃店会有什么东西,因此对那上面的探测也没有长日楼那般引人注目。
这里的包子取名为“十里香”,价格便宜,却是美味可口,因此这里的名声也十分大,吸引了很多食客前来用膳,重楼进来后,也不由轻轻一叹,没想到那家伙随随便便用个卖小吃的东西拿来混人耳目,竟然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恐怕那家伙刚开这家店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吧。
想起几年前对那家伙说过的话,重楼也不由有些无奈,真希望这么多年没见那家伙已经变得成熟一点了,若是还和以前那样的话,自己真的会忍受不了他的那种粘人的脾气,掉头走人了。
小二听到重楼和小个子进来的脚步声后,连眼睛都没看,就直接叫着:“客官请先自己找个位子坐,等会菜单会送上去。”
重楼不理,带着小个子直接找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掌柜,掌柜见到重楼,先是一愣,对着面前点菜的客人说了几句话后,待客人走了后,便转过身子,恭敬地对着重楼说道:“您来了。”
“没想到你竟然当了这里的掌柜,每天这么忙碌,不闲烦?”
重楼靠在柜台上,用着只有自己和掌柜两人能够听到的话音说着,掌柜的嘿嘿一笑,拱了拱手:“没办法,谁叫我们主子打赌输了要开这家小吃店,还必须经营得有声有色,我们这些属下也只能从命了。”
“你们主子在不在?”
重楼小声地说着,奈何这里用膳的人实在太多,太过嘈杂,但掌柜还是明白了重楼的意思,指了指上面,示意自家主子现在就在三楼呢。
“那我和小个子先上去了。”
重楼点了点头,转过身子,便带着小个子往三楼的方向走了上去,掌柜意味深长地看着重楼的背影,这个男人,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了,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以往主子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这个男人,因为他那种特殊的能力,这掌柜的也知道,自从几年前那一面以来,重楼一直再没与主子见过面,嘛,不过应该也是怕了主子当时的个性,现在的话,估计不会惹出什么让重楼不愉快的事情了。
不过真没有想到,今日,主子会迎来两位贵客啊。掌柜心中想着,就连一旁的客人点菜的声音都没听到,直至这客人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喂,我在点菜呢,你还做不做生意啦?”
“做,做,对不起啊,客官,您要点什么呢?”
掌柜的立马收起刚才那副沉思的表情,笑脸盈盈地对上点菜的人,摆明了一副奸商的模样,只是心思,却已经飘到了今早上来的那第一位“贵客”。
狐狸面具,冷若冰霜的气场,就连主子也不得不亲自下来接驾,连主子都得这样,那个人,应该就是江湖上魔宫的尊主了。
重楼和小个子上了二楼,这里相比起下面简直是冷清多了,听曲喝茶的人寥寥无几,毕竟用膳时间也没那么多人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这里,这也合了重楼的心思。
重楼向四周望了望,见一个琴师正隔着翠色的竹帘轻弹古筝,重楼和小个子轻车熟路地走到那翠色竹帘面前,轻咳了三声。
琴声,微微颤动,乱了音符,但由于弹琴者的高超,很快就又安稳了下来,同时,竹帘轻摆,拉开了一道小口子,重楼冲着小个子使了个眼色:“小个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交代完毕后马上下来,我们再一起回墨王府。”
小个子懂事地点了点头,便到了一张茶桌旁坐着歇息了,重楼这才拉开眼前的竹帘,缓步走了进去。
迎面,是一个长相清雅的男乐师,身穿一身白色素衣,留着短发,一双玉手如同芊芊,在古筝上肆意游走,每一个音符仿若在他操控之中,只见他闭着眼睛,下巴微昂,似是在沉浸这美妙的音色之中,一勾一划,以极快的速度弹奏着,洗人耳目。
古筝旁,一个香炉摆放着,里面燃放着熏香,飘散在这小小的空间中,滋润人的嗅道,清雅不失些许浓厚,是上等的好香。
重楼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等候着,直至这一曲终了,那男乐师拉完最后一根琴弦,同时另一只手,却搭在了那个香炉上,轻轻一扭。
轻微的“隆”声响起,只见这里面的一道白墙凸显了一道暗门,重楼这才对着男乐师点了点头,说声:“多谢。”往里面的暗道走了进去。
男乐师轻轻骇首,待重楼进去之后,这才将香炉重新扭转,暗门闭上,古筝的音色,再次在那翠帘之后响起,不绝如缕。
重楼走在暗道内,墙壁上挂着几盏烛灯,将这条并不宽长的暗道照的一片通亮,木阶一层一层地重叠在一起,重楼脚步稳重,轻轻踏在上面,昂头,便能望见一道阳光通入的拐角。
直至,重楼走到了尽头,轻轻吸了一口气,便往那拐角一走,来到了这小吃店的,从没有外人进入的——第三层。
“哟,重楼,这么久没见你,还以为你死了,怎么?今天有心情来我这小吃店吃包子了?”
突然一个调愰的声音自前方响起,重楼一望,只见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贵公子正手持竹扇,卧在一张躺椅上,随意摇动着,脸上挂着一抹邪笑,望着重楼,竹扇轻摇,有些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借你吉言,我还没死,今天我也不是来吃包子的,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帮忙,公子莫。”
重楼深知眼前男子的脾气,没有理会他的调愰,直接进入今天来的主题,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锐利。
“当然,任何人能够来这三楼都是有事找我公子莫帮忙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声,你虽然没死,但你的手怎么残了?是昨晚跟哪位姑娘用力过猛,不小心撞断的?”
公子莫撅了撅嘴,伸出竹扇,一指重楼那空荡荡的衣袖,眼神轻挑,似是意味深长。
“你分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何须这样调笑于我。”
重楼已经习惯了这公子莫口中说出的话是多么惊世骇俗,也不比以往刚见到这公子莫那般惊讶,只是语气淡淡地说着,开玩笑,若是公子莫连这点事情都没有风头,那么他也没必要开这家店了,早点收拾东西回乡下种田吧。
“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职业是什么啊,这么久没来,我以为你是忘记还有我这么一号小人物存在,仰或者是你死了,直至昨天听到你被一个女人在长日楼门口废手的消息,哦,我这才知道你还没死,原以为你是忘了我,但今日你又来了,呵呵。”
公子莫收起竹扇,一脸恍然大悟地说着,重楼额上冒出几条黑线,将手拍在桌子上,嘲讽一笑:“你何必谦虚,若是你也敢自称小人物的话,那么我重楼在这世上,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了?”
“我本是一个小人物,不比魔尊,还有银手红妆那般受江湖上家喻户晓,知道我公子莫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而重楼,你说你是小人物,我公子莫不认同,至少,我感觉你的身份大有文章,就连我对你的身世,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公子莫此时收起了脸上的邪笑,一脸庄重地看着重楼,仿佛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让公子莫很遗憾的是,重楼仍旧是一脸平淡,似是对过去的事情,已经遗忘了…。
否则的话,绝不可能会如此平淡的啊,每个人的过去都有着不一样的经历,像重楼现在这样的,若是说他过去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公子莫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寥寥无几,你倒说得轻巧,除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知道你公子莫身份的人,铁定都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好了,不多说什么废话,今日来,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想要你帮忙找一个人的线索。”
重楼指尖轻轻敲了敲木桌,紧接着单掌抚平,一脸严肃地说着,这倒是让公子莫起了兴致,眉间一挑,竹扇在手中摇晃着:“若是我没记错,你应该离开那个死胖子身边了吧,你的新主子,是墨红妆?”
“果然什么事请都瞒不过你,不错,昨天我输给了墨红妆,本该是死在她手上,她选择收我和小个子为部下,所以我欠了她一条命,我要帮她帮妥这件事情,才能换回自己和小个子的自由。”
重楼也没打算做什么丝毫隐瞒,反正在这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仰或者是他公子莫关注的事情,绝对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江湖上若问起他人,很少有人会知道公子莫这个名字,但,若是问起那些江湖上的大人物,例如——魔宫之主,就一定会知道。
公子莫,是江湖上一个极为神秘低调的人物,传闻这个人喜怒无常,偏爱金色,因此十分致力于收集金银珠宝,天下奇财,别看他这样只是一家小吃店的老板,其实若算起他现在拥有的财产,简直是比天城首富死胖子还要多上两倍。
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功绩,是因为他公子莫,拥有着遍布这四大国的情报系统,只要是他公子莫想查的,一个吩咐下去,无数情报网都会立即运作起来,各路情报人员出动,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过了五十多年,也能掘地三尺,查到线索出来。
当然,要他出手,定然是要出巨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对于那些江湖上的小虾米,公子莫确实不需要和他们打交道,因为要他出去追查一次消息的报酬,抵过他们奋斗一辈子所能赚到的钱财。
除了那些家财万贯之人,实在没有人能够请得动这公子莫,因此重楼才说,尽管他公子莫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但每一个人的身份说出来,都是富可敌国,就连魔尊,在重楼的消息中,也与这公子莫相交甚好。
“啧啧,竟然输了,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鄙视鄙视。”
公子莫闻言后,勾起嘴角,鄙夷地看了几眼重楼,换来重楼一番白眼:“你说的那么轻松,要不要你去和银手红妆打一架,看看谁能赢?”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是君子,从来不对女子动手的,要打也是和你们这些臭男人打,保护女子,特别是绝美如墨红妆一类的,是我们这些男人应该保护呵护的花朵,怎能像你一样,竟然还想送给那个死胖子摧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公子莫巧言化解重楼这番反驳,同时也给重楼扣上了一顶恶人的帽子,见重楼的脸色都有些红了,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好,一脸得瑟,突然背骨像是被几千把寒刀刺中一般,全身发寒。
公子莫不由额上冒出了几滴冷汗,该死,自己差点忘了那个人还在,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了保护墨红妆的话,糟糕了,等下会不会被他一刀给砍了啊?!
“咳咳,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赶紧的,有什么要找我帮忙的事情快说。”
公子莫轻咳几声,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额上冒出的冷汗抹掉,一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可天知道此时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自己刚刚貌似无意间惹了一个绝对不能惹的对象,等下估计要被那个人给吃的死死的了。
想到这,公子莫不禁有些泪流满面,话说自己在遇见他的第一面,就从来没有占据什么主动,都是他雷厉风行地说一不二,到底是他在求自己办事,还是我在求他将事情交给我办啊?不过看在他给的钱还算多的份上,就原谅他啦。
不过等下,估计他说出来的事自己千万不能谈收钱了,否则的话自己真的会死的啊,鸣鸣,可怜啊,那么多的钱,注定要打水漂了,不过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用这么多的钱换回来,也算值了!
“恩,其实是我家主子,她要我帮她追查一个关于十年前,送她离开天城的那个马夫的线索。”
重楼虽然看着公子莫此时的神态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还是赶紧将墨红妆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妥了,早些回去墨王府,重楼有种不好的预感,关于墨红妆这个将“场面变得更加混乱”的说法,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混乱?
总感觉,自己回去后,会听到一个惊涛骇然的新闻也说不定。
“十年前的那个马夫?银手红妆她自己没有印象了么?更何况这种事情,墨王府应该有记载才对吧。”
公子莫此时稀奇地挑起眉头,感觉这件事情,和那个家伙今天来找自己的动机有很大的关联,一时间也不由多问了几句。
“这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重楼将墨红妆跟自己说的关于墨王府和十年前那个车夫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公子莫,听得公子莫模了模自己的碎发,一脸像是听着天方夜谭的感觉:“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整个墨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人记得那个车夫的样子,身份,还有来历了?怎么听着感觉像是鬼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来拜托你了,主子她也弄不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打算暂时居住在墨王府打听关于那个车夫的蛛丝马迹,这边,也拜托你来查查了。”
重楼说完后,公子莫一脸沉思,用着竹扇架着自己的下巴,难不成,那个人来这里找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若是那个人的性子,只要是关于墨红妆的事情,估计他都会亲自出手会她排除万难吧,没想到我们这群损友中,竟然是他最早陷入情网,对象还是一个小丫头,难不成他还是一个丫头控吧?
想到那个人冷若冰霜的气场,杀人不偿命的冷眸,竟然会对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绽放笑颜,宠她如命,公子莫就不禁想要笑出声来,啊哈哈,这真的太搞笑了,墨红妆啊墨红妆,看来有机会我还真是要和你见上一面,认识认识才好啊,看看是哪路神仙能将他给迷得如此神魂颠倒的模样,想必你这个人,一定很有趣才是。
重楼看着公子莫这压抑着笑容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地问着:“怎么?你是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怎么会这么一副欠扁的表情,这是重楼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过也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还是恭敬点好吧。
“饿……是有一点,不过这件事情发生得太奇怪了,我也没什么头绪,这样吧,我先派下面的人去追查一番,等有消息了我会联系你的。”
公子莫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若是说没有任何头绪的话,当刚才那个偷笑的表情被他看到的话,自己估计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连忙摆出一脸严肃的面容,正襟危坐地说着。
重楼有些无语地看着公子莫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动作,同时也有些二张模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这公子莫今天是抽风了吗?怎么喜怒无常的,虽然平常他也很喜怒无常,但也没像现在这么严重,跟犯了羊癫疯一样。
“不过既然我答应了帮你做事,我总不能白干一趟,我也要一点小小的报酬,如何?”
公子莫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明显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两只眼睛明亮亮地看着重楼,眨巴眨巴地,跟讨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也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处于某人黑名单中,考虑要不要宰了的局面。
“恩,我知道你的规矩,你说吧,要什么东西,事先说好,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支付你去办事,你得提个别的要求。”
重楼抿了抿唇,他自是知道要公子莫帮忙办事,无论成功与否,刚开始都是要一口气付光所有的消息费用,不过有如此大的口气,按公子莫开始做这行生意到现在,所有的要求都办得妥妥当当,从来没有失手的经历,这也是那些大人物那么甘愿巴结着公子莫的原因。
若是能有公子莫这张情报网,查出了什么自己最大敌人的**什么的,这可远比要与一个人交手阴谋诡计更加恐怖,这也是那些权贵人士那么热衷于找公子莫办事,哪怕要的报酬确实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放心吧,我哪里不知道你这个穷光蛋,我只要你帮我算一下我的命运,看看我未来的走势怎么样?”
公子莫自是明白想要从重楼这个穷光蛋身上拿到什么宝贝钱财是不可能的,但比起这些东西更加吸引他的,自然就是重楼这能够算出别人命运的手法,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与重楼有任何瓜葛。
想当年自己可是死皮赖脸地缠着重楼,终于让他和自己结为朋友的,那时候可是一把心酸一把泪啊,自己可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任何人,为的正是他这夜观星宿的手法。
知道的人很少,但重楼这夜观星宿能够预测人未来命运的说法,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公子莫明白这天下何其之大,有如此能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曾经用自己情报网搜查过,重楼曾经用过这手法帮助了几个人,并且预测未来无一不准,这让公子莫更加肯定了重楼的能力,同时也察觉到了,重楼的身份,铁定大有文章。
就连自己也查不出什么头绪来,更何况,夜观星宿,能够算到他人未来的命运,这种能力,若是传了出去,重楼还怕没有人白白将大把大把的钱送到他门上?但他没有,仍旧过着这江湖上厮杀的生活,四处飘荡,居无定所,而且。
重楼好像很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有这种能力,只有需要使用的时候,才会偶尔拿出来算一算,并且也十分忌讳这种能力,想当年自己要他帮自己算命的时候,他总是说些什么会违反命道的话,听都听不懂,虽然最后还是帮自己算了,但只是说了一个笼统的表面。
时至今日,公子莫还记得那天晚上,重楼帮自己算完命运后,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说:“你将来的情报网会遍布四个大国,在那之后,也会遇上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女子,你们的情路可能有点坎坷,但不要紧张,结局还是圆满的,最后,你还会开一家小吃店,生意很红火。”
原本公子莫当时对于这一句话还挺赞同的,但对于后两句,咳咳,他公子莫可是纵横情场的高手,多年来枕边过不带走一片云彩,抱着单身万岁决不能和女人扯上关系拖累自己的自由为原则,不像身旁的某个人自从某天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一个小丫头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变成了一个妻管严。
我公子莫怎么可能是那种男人?!还有小吃店,这是什么玩意?我吃饱了撑的会去开那种东西,当时的自己半信半疑,就这样过了几年,突然发现,第一句自己实现了,而第三句,自己也特么的实现了!
当时的自己因为和损友们打赌输了,竟然被他们要求要开一家小吃店,并且要经营得有声有色才能抵消惩罚,自己一时气不过他们小瞧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离开了自家的情报网就没有能力养自己活下去了,就这样开了这家小吃店,稍稍用心经营,却发现,还真是火起来了。
要不是知道重楼与他们这些人压根都不认识,公子莫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坑了,但结果没,真的如重楼所言,自己真的开了一家小吃店,还特么地火起来了!
活神仙啊!当时的公子莫对重楼心中的印象从半信半疑直接变成活神仙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找重楼,可找到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重楼,要知道当时的自己毕竟还年轻,才敢如此死皮赖脸地要求重楼为自己算命,现在自己成熟了,恩,反正他公子莫知道重楼若继续在江湖上打滚,迟早会找上自己,要自己帮忙,眼下就看到,这机会来了不是?
“恩,大吉大利,大富大贵,长命百岁,我算完了,记得你答应我的,我先回去了。”
重楼盯着公子莫看了几秒后,口中随便扯些街上算命摊子见人面都会说的这些屁话,听得公子莫脸色发黑,连忙站起身来蜡烛即将离开的重楼,嘴里叫着:“别,别啊,重楼大哥,您这说的实在太笼统了,能不能具体点?”
“这难道不具体了吗?大吉大利,大富大贵,长命百岁,都够概括你的一生了,再说你要的东西我早在几年前不是算给你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重楼不悦地皱起眉头,公子莫见重楼好像有点不耐烦了,顿时更加小心翼翼,将重楼轻轻拉回座位上,献媚地笑着:“其实呢,我只是想让你解释解释几年前你跟我说的,那个情路是怎么回事,只要解释完这个后,不多废话,您交代的事我一定用极短的时间办妥。”
“我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你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女子,但你们的情路会有点坎坷,不用担心,结局还是美好的,不错吧?”
重楼连忙将公子莫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松开,脑海里依稀拼凑着几年前对公子莫算的那些话,都能记起个大概出来。
重楼一直以来都没怎么用观星宿算命的手法,而且这公子莫当年要自己算命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死皮赖脸了,竟然活生生用轻功追了自己大半个城镇,最后自己实在累得不行,为了摆月兑这个瘟神不得已才帮他算了命,现在也是记忆深刻。
公子莫说的要算他的情路,应该就是这个了吧,唉,如若不是要找他帮忙,真不想跟公子莫扯上关系,好在现在的他没有以前那么烦人了,否则的话估计自己都要被缠得吐血身亡他才甘心。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公子莫一听重楼口风松了,顿时觉得有戏,眼冒金光,连忙追问,重楼“恩”了一声,就在公子莫最期待重楼的下文,眼睛不眨地看着重楼时,突然重楼“哎”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公子莫,犹如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这个不就是了吗?”
“这个,哪个?”
公子莫一愣,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能不能收回去,我看得自己心里感觉很不爽,想冒火啊!
“你的情路啊,我不是早就给你算出来了吗?你还问这个干吗。”
重楼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傻小子,自己不是早就算给他听了么?现在还要自己算,是欠揍还是脑子抽风了啊?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不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算的具体一点,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我会遇上这个女子,情路坎坷是怎么个坎坷法什么的。”
公子莫有些无语,但眼看也不能得罪这尊神,自己这些年来心急如焚为的就是这件事,该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凭什么我会爱上她,还有情路坎坷是怎么回事,要是跟了我公子莫,做了我的女人,还怕什么坎坷,直接享福就行了不是?!
“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么具体我哪里算得出来,要真算得出来我干脆直接去算那个车夫是谁了,还用得着找你嘛。”
重楼简直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是那个天下第一情报网的主子公子莫了,这种脑经转不过弯的蠢猪,真想让自己狠狠给他抽几个巴掌,以前是腻歪得我想要吐血,现在是蠢得我想要动手杀了他,然后世界一片清净了吗?
“重楼大哥,难道,难道您只能算到那个地步?”
公子莫这次是真的明白了,难怪重楼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自己,可是,可是我要的不只是这些啊,我要更具体一点的啊,这种东西怎么能算,重楼你自己以为很详细了,可我认为根本就不够啊!
“我说过了,我不是神仙,况且观星算命这种事情本来就很模糊的一个概念,能够算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天机泄露了,若真的能再看得仔细,那就是打乱命运,世界恐怕都会发生巨变。”
重楼说到这的时候,脸色也有些发黑起来,公子莫看得倒是稀奇,刚刚问这重楼以前的事情的时候都不见这重楼有什么变化,但现在说到这观星算命的时候,这个听起来很危险的后果,却是让重楼的脸色发生变化了?
难道,这期间有什么事情?关于重楼家族的事情,能够观星算命的家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重楼,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看你说的那么吓人,我都已经有些害怕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关于追查那十年前车夫的事情,我决定免费帮你了,就当是还你几年前帮我算命的人情,就这样了。”
公子莫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交织,眸子中一丝利光一闪而过,这件事情还是先不急,反正时间还有的是,我公子莫想知道的事情,关于这个世界,哪怕是一只虫子,我也有把握将它的老巢都挖出来了。
越有难度的,越神秘的,我公子莫就越想知道,这种探查秘密的感觉,直至成功发现答案的那一刹那,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简直是极大的成就感和爽快混合一体的彩色糖果,吃在嘴里,爽在心里,太棒了。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这种喜欢探查秘密,越战越勇的心态,自己才会拥有这天底下第一的情报网吧。
“那好,我就先走了,外面还有人等我,我也要回去禀告一下消息了。”
重楼轻轻吐出一口气,以平复刚才那种紧张的心情,没错,是紧张,关于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引起了自己十分不愉快的回忆,或许自己的家族之所以会没落,也是因为有天谴这种东西作祟吧。
一个人,一旦做到了超出人最大能力的范围,那么上天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权威,会将那个人给打入十八层地狱,自己现在这副落魄模样,没有任何亲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想,再去看命运那层模糊面纱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了,只要自己做好自己,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和小个子一起就行了,其他的,就随他而去吧,这种算命的东西,还是少些用才好,否则的话,真怕会引火上身啊。
重楼起身告辞后,出了暗门,公子莫则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摇晃着身子,咬着食指,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身后一阵刺人心寒的气息传了过来,公子莫不用多想,定然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他来了。
一缕黑衣,将他身上那冰寒的气场衬托得更尽致,脸上那张万年不变的狐狸面具,添了一份邪魅,更是将他的身份带上了几丝神秘感,发丝轻散,用着紫色玉带束起,脚踏紫金玉鞋,微微负手,腰间玉带缠绕,挂着一个通体白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妆”字。
“魔尊,我倒没有想到,你能够忍耐那么久,我还以为刚才那番废话的时间,你会一个忍不住直接杀出来把重楼干掉呢,忍了这么久,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呢。”
公子莫模了模自己的下巴,躺着头,看着眼前那狐狸面具下隐藏的万年冰眸,看不出一点情绪,唯独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切切实实地感受着眼前之人身上传来的那股冰寒,刺人,仿佛能够用气场为自己无形的刀刃,让人窒息。
若不是与这家伙相识久了,每次见面他都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说他在旁边偷听偷看,就算自己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自己估计也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被震死了。
还有那个玉佩上的“妆”字又是怎么回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个妻管严吗?公子莫忍不住头冒黑线,这家伙,对于墨红妆的执念简直接近疯狂了,偏偏对其他的事情都不闻不问,眼里就只有那个墨红妆!
“他是红妆身边的人?”
魔尊没有怎么废话,开口都是冷意渗人,却是带着一股与生俱来,让人不得不臣服般的命令口吻。
这个男人,说话还是那么一如既往让人不爽,唉,只是可惜有些人生来就是这样霸气,却背负了多少沉重的东西不为人知?想到这,公子莫心中的不悦也消减了些许。
“没错,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昨天墨红妆在长日楼门口收了两个新手下,就是他重楼,还有一个是叫小个子的人,是重楼收养的义子。”
公子莫这个时候也直起了身子,饶有兴致地对着魔尊说着:“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重字姓氏的家族?就是刚刚的那个重楼,你有什么印象么?”
“你说的就是刚刚那个,能够夜观星宿,算人天命的男人?”
魔尊隐藏在狐狸面具下的眉头也是轻轻一挑,负手于窗旁,望着商都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阳光轻轻洒在他的身上,却是去不了他身上那一丝一毫的冰寒,这男人,生来就是与这阳光是隔绝体般,只能触碰,却是温暖不了那心窝,哪怕是一分一毫。
公子莫这样看着魔尊,就越发感觉仿佛这股冰寒是他与生俱来就铭刻在他身上的本能一般,除了他死,否则的话就不可能消失。
哦,对了,还算少了一个,若是遇上了那个墨红妆,这个万年冰山,也会变得春季芬芳呢,想到这,公子莫的嘴角莫名勾起,墨红妆啊墨红妆,是你让我对你如此感了兴趣,也是你的出现让我,对那男女之间所谓的爱情,也感了兴趣呢。
是不是你也得跟我见一面,来好好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到底为何呢?
“没错,就是他,怎么?你是有什么眉目了?”
公子莫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心中想的那个女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宝贝,若是染指了她一分一毫,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忙收起心中的想法,不敢让魔尊看出来。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自己可得留着自己的小命去享受这世间的一切呢,怎能这么简单就死了呢,估计下了地狱阎王都会说自己浪费!
“没有,本尊也不知道,不过……”
魔尊抿着薄唇,冷冷地说着,原本前半句听得公子莫有些灰心,但最后这个“不过”很顺利地吊起了公子莫的胃口,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夜观星宿,算人天命的手法,我倒听说过有两个人会。”
魔尊说完之后,心思也飘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上,公子莫听着更是心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样,痒痒的,好奇心顿时大爆发,连忙叫着:“好了,魔尊,你不要卖关子了,赶紧的,到底是哪两个人。”
真稀奇啊,连我追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魔尊竟然心中还有两个人选,难不成这天底下能够夜观星宿算人天命的能人这么多吗?不过我怎么会追查不到呢,到底是多神秘的身份,竟然能逃得过我情报网的追踪?
“大陆历史上的上古炎皇,还有,墨红妆。”
魔尊也没有像公子莫那样喜欢绕圈子勾人好奇心,直接便说了出来,公子莫听完后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魔尊:“什么,你刚刚说,上古炎皇,还有墨红妆?不会吧!墨红妆也会这算天命的本事?”
若真的会的话,难怪当初魔尊会选择收养她,这个能力可是世间独一无二,十分有作用的能力啊,魔尊如此疼惜于她,也是有这方面因素在吗……
“因为本尊的天命,早就是在她手上握着的了,所以她,只能算本尊一个人的命。”
魔尊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眸光柔和,语气也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想起十年前在那大雨滂沱,乱葬岗旁遇见她那双不羁眸子的一刹那,自己就感觉天命也不过如此。
对于眼前的女子来说,确实不过如此,有人说一见钟情,我魔尊一直以为很可笑,我连自己都不爱,也不爱这世上的一切,怎么可能还会有一见钟情这个形容词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十年前,自己就已经发现自己错了。
若墨红妆有事,我宁愿拿这天下为她陪葬,若谁敢成为墨红妆的敌人,我定然要将他们的族谱血洗干净,为她铲除绊脚石!
魔尊这番话听得公子莫一身鸡皮疙瘩的,不由松了松身子,我靠,这个时候说这么肉麻的话,你也不嫌腻歪,你还是那个江湖上腥风血雨的魔尊吗?整个一妻管严嘛!
更何况,若真的喜欢怎么到现在还不去说,你特么的是脑子抽了啊!十年了,那墨红妆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还一直把你当成父亲一样尊敬,有谁谈恋爱会将对象当成父亲尊敬的,说这么多也不过一直是你一个人单相思罢了,你拽个毛啊!
若再不赶快行动,等墨红妆被别人抢走的时候,看你往哪里哭去。公子莫心中如此恶毒地想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等到魔尊这个人为情心伤的模样,恩,铁定是别有一番风采,值得铭记一生。
墨红妆啊墨红妆,你就赶紧出轨吧,跟着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在一起,铁定整天无聊死你。
“不过上古炎皇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也会夜观星宿,算人天命的手法,我追查过,可是我的手下都没有发现这上古炎皇会这种本领啊。”
公子莫吐槽完了之后,对这一点也是颇感稀奇,按理说自己也看过历史秘传,也知道上古炎皇这一号人物,那可是这片大陆上最早称帝的人物,也是家喻户晓的名号,可自己也从来没听说过上古炎皇会算命的本领,只知道他力大无穷,天生神力,却又聪明绝顶,才能在那兵荒马乱的时代,将整个大陆统一起来,尊为皇帝。
而后来,发生了一系列朝代的变革,大陆又逐渐分为四大国,傲天国,明国,落英国,庆元国,各自称帝,划土为地,定居安康,造成了今天整个四国鼎立的局面。
不过,虽是这样说,当新生代的太子逐渐掌权之后,可不一定还会这样了,据自己得知,这四个太子都是一副逐鹿天下,兴致勃勃的模样,估计,不多久之后,会有大事发生。
战争一起,逐鹿天下,厮杀战场,落日残血,何尝不是百姓居无定所,最为受苦呢?
想到这,公子莫也不由哀叹一声,似是叹这天下权利如此诱人,所有人都争前恐后为其厮杀拼搏,只为那一统天下的龙位,期间付出鲜血的到底有多少?百姓,仰或者战士,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全部?
公子莫没有想到,这个局面真的像他所担心的那样,在未来实现了,但,这只是因为一个阴谋而发展的开端,却让这个天下生灵涂炭,只为一个人的念头之间,为了他要报复这个天下的念头。
“那是因为你见识短,怪得了谁。”
就在公子莫黯然失色的时候,魔尊又不来事宜地讽刺了一句公子莫,公子莫听了后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魔尊,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你说我见识短?开什么玩笑,这天地下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说不定我知道的比你还多,不然你以往老是找我帮忙追查事情干嘛!事先说好,你说我什么都行,可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职业,这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也只是你的情报网厉害,关你的见识什么事,还有,不知道上古炎皇会算命的手法,也不是你的见识短吗?”
魔尊懒洋洋地反驳着,弄得公子莫一时语塞,但也决不能因此丢了面子,这事关自己神圣的职业,怎能容许他人侮辱,昂起下巴,一脸我是主人我怕谁的模样说着:“这情报网是我开创的,那么我就是他的主人,这见识当然也是我的见识,这上古炎皇的事情我是不知道,我的情报网也没查出来,但也并不意味着我的见识就比你短,否则的话,你还老是找我帮忙追查事情干嘛。”
“油嘴滑舌,你这一点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啊。”
魔尊轻轻“啧”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公子莫巧言花语的程度,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意味着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自己可没有那么闲情逸致去跟公子莫争辩到底谁的见识短。
“嘿嘿,谢谢夸奖,不过竟然能够让魔尊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公子莫感到莫大的荣幸啊。”
公子莫得意地笑着,就知道你这家伙说不过我,要这样的话,我还用在江湖上混吗?我公子莫。可是出了名的善言道语,你想说得过我,下辈子去吧。
“别废话了,本尊今天来是要你帮本尊查几件事情,关于那个车夫,既然刚才那个人已经说了,就一起吧,第二个,帮本尊追查在这天城内,到底是谁想对付红妆。第三个,帮本尊追查在这天城内,所有隐藏在暗处里的动静,不留一份痕迹,全部我都要。”
魔尊下意识不悦地皱眉,不过眼色里还是没让公子莫看出来,仍旧是冷冷地说着自己的要求,但话音里,却有着一股容不得公子莫拒绝的强硬。
“怎么?你的魔宫情报网废了吗?怎么好像全部东西都交给我查了一样?”
公子莫忍不住砸了砸舌,怎么感觉其中有很多魔尊自己能够查到的东西,都全部交给自己了?是摆明吃定自己要自己当免费苦力了吗?一股脑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办了?
“本尊记得,刚刚有人说了关于红妆的事情,是本尊记错了吗?公子莫,你该知道本尊的脾气,任何人都不能对墨红妆有肖想的企图,哪怕是一丁点,你还记得吧?”
魔尊的这番话,透着十足的威胁意味,让公子莫不由吞了一口唾液,不禁想到曾经因为一个江湖老大在喝酒的时候说了墨红妆多美多美的话,这个家伙竟然当着酒楼众人的面直接将他给人头落地了,搞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魔尊干的,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强了,出手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得见,就见那家伙的人头落地,引起一阵尖叫。
公子莫想到这,不由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哀怨地想着,唉,人弱被人骑,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没办法,谁叫是自己先说法不经大脑,只能认怂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帮,我帮还不行嘛。”
公子莫见魔尊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般,连忙缴械投降,举起双手,好让魔尊看到自己一脸甘愿的模样。
“算你识相,本尊还有事情,在这里也待太久了,就先走了。”
魔尊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就这样对着窗口,微风吹着,却是连他耳间的发丝都飞不起来,他整个人,此时给人的感觉,气稳如山,纹丝不动,一些小小的风怎能撼动一座泰山的稳重?痴人说梦。
“对了,魔尊,关于昨天那个胖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公子莫倒不介意把这死胖子往地狱的火坑里推,他最喜欢的就是把场面弄得一片混乱,然后看人被虐待至死的模样了,要知道,那个死胖子竟然敢对魔尊的宝贝下手,想必他会不知道自己死是怎么死的,而且还是惨无人道地死去,啧啧,太血腥了。
“红妆知道那个胖子的消息,本尊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介入了她的事情,就让红妆自己解决吧,反正那种小角色,根本对红妆产生不了一丝威胁。”
魔尊将手搭在窗户的边沿旁,随意回应了一句,便翻身越窗,迈起轻功,十分大气地从三楼飞了出去,身影漂越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搜着,下面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魔尊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连阳光,都难以捕捉到那一刹那的黑影,着实是魔尊太快了。
“唉,这么着急干嘛,喝口茶的时间都不留,小心过劳死。”
公子莫摇着手中竹扇,轻轻一叹,口中诅咒着魔尊,不过要想看到那个人过劳死的局面,好吧,那压根是不可能的,他现在的生活指不定多悠闲,稍稍一挥手,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地伺候着他,还怕劳累着?
“不过,希望他这次没有遇到多大的困难吧,虽然他现在如此低调,但在天城以魔尊的形态出现,注定要引起某些人的侧目了。”
公子莫说完之后,眼珠子转了转,便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往楼下走去,看来,自己也要快点行动,好好做好这次的免费苦力了呢。
天城,墨王府内。
墨红妆此时正睡在床上,两眼紧闭,呼吸均匀,一吐一纳,手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似是睡熟了一般,绝美的容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睫毛一展一展,惹人不禁想要伸手模一模她身上那白皙的皮肤,究竟是多么的柔顺滑手,感觉无可比拟。
突然,墨红妆的身子不动声色地轻轻一动,眼睛缓缓睁了开来,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轻轻打了个呵欠,直起身子,偏眼一扫,懒散地说着:“既然来了,何须隐藏起来,难不成你还有偷看别人睡觉的癖好吗?”
话音一落,暗处的人知道自己已经被墨红妆识破了行踪,也不带隐瞒,心知墨红妆不是装模作样,这个女人的本领自己自是领教过,深不可测,定然是知道自己是谁了。
没有什么犹豫的时间,一个人影直接翻身从房顶上飞下,露出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阴冷如死神的气息,稳稳落在地上,面无表情,正是他—尊。
“墨老王爷要你去他那里一趟。”
尊冷冷开口说话,也不为自己刚刚偷看墨红妆睡觉的事情做些什么解释,仿佛那只是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说完之后,尊转身便是想走。
------题外话------
第一更送上,还有第二更,一万三。圆哥在努力,亲们求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