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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司会议室,公司管理层干部正在开会研究云南大理东城工业开发区10千伏线路安装工程的施工方案。贝牧、肖杰、姜语鸽、曾果、唐义风、苏云礼、郑之元、严明、莫小理等在座。

贝牧拿着方案高兴地对大家说:“大家辛苦了,这套施工组织设计方案我已认真看过,总的来说很不错,很详细全面,同时也符合这个工程的实际情况。只是个别地方还需进一步完善,比如说,第五方面,也就是关于质量保证措施方面,我认为还可以再细化一下。特别是总工程师、监理工程师、现场负责人的职责一定要分清、注明,不能有所交叉。另外在工期及施工进度方面,也应该细化安排到每一天,可用Excellent的分表形式一一列述出来。在安全管理职责以及文明施工措施方面,也一定要将任务分解落实到每个责任人的头上,除了要把项目经理、技术负责人、项目主管、工地负责人、班组长、作业点安全监护人、作业人员的安全职责进一步明确,列进这个方案之外,到时还要打印出来,张榜上墙,公示公开。”

开完会,贝牧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邮箱,开始认真阅读于佳毅发来的关于组建赢州农电工组织初步方案。刚一看完,于佳毅的电话就适时而至。

于佳毅急切地问:“怎么样,看完了吗?你觉得如何?”

贝牧由衷地赞叹说:“非常不错。”

于佳毅:“真的?”

贝牧认真地说:“真的,于市长,不是我恭维你。想不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这么详细的可行性方案,真的是令人不得不钦佩啊。”

于佳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贝总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闭门造车,凭想象而做。我想可能还有很多地方不完全符合客观实际,还请贝总多提宝贵意见。”

贝牧承认:“是有些地方与客观实际有点月兑节,所以还需进一步修改完善。”

于佳毅:“那请你帮我修改一下如何?”

贝牧:“好,没问题。哦,当然主要还是向你学习。”

于佳毅:“嘿嘿,真是太感谢了。”

贝牧却客气地说:“怎么感谢我呢?这可是我的荣幸啊。其实要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方案来,肯定不会有你这样的效果。特别是在整合方略和发展前景方面,思路决对不会有于市长这么清晰和深刻。”

于佳毅谦虚地说:“我只是觉得,近年来,随着电力事业的不断发展,我市的农电工队伍不断壮大,现已为推动我市市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和地方电力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笔很大的潜在财富啊,决不能就这样被埋没和浪费掉。当然,由于过去没人管,这其中也存在不少弊端,比如像农电工的素质普遍较低,人员分散,各自为政等等,这些问题都不同程度的影响了我市农电事业的健康发展。所以如果能将全市农电工纳入统一管理,对他们的思想素质、技术素质、服务质量的共同提高,将会有很大的帮助,同时还能进一步增强他们的责任感,提高他们的安全意识,为此,我觉得整合我市农电工队伍和资源,进一步加以综合利用,意义重大,势在必行。”

贝牧赞同:“对,我们还要积极探索如何在新形势下进一步做好农电管理工作,如何真正建成一支强有力的农电工队伍,形成一套具有地方特色的管理模式。这样,才能更加有效地发挥我们赢州地方农电组织的积极作用。”

于佳毅又说:“当然啦,如果在实施这项工作的进程中,有更多的,又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专家参与进来,为搞好我们的这项工作出谋划策,那我市的农电事业还有不蓬勃发展的道理?来,具体谈谈你的想法。”

于佳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于佳毅:“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贝牧欣然答到:“好,您接吧。”

于佳毅放下座机话筒走到一旁接手机:“哦,陈经理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哦,谢谢,谢谢,嗯,不用这么客气,真的不用。嗯,嗯,嗯,那也不行。嗯,真的,真的,嗯,嗯,嗯,不行,不行,确实不行,没有什么原因。不是,啊,啊,我正忙着呢,那就这样吧,啊?再见。”

于佳毅接完手机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继续与贝牧通话:“不好意思,来,继续。”

贝牧接着说:“我认为首先是要健全机构,明确职责,落实责任。市里面要有专门的部门和人员来管理,来加强各方面的协调与联系,同时也要把这项工作纳入全市工作中,进行统一规划与部署。其次是要建立起一整套操作性强,且行之有效的规章制度,凡是涉及到成员单位切身利益的管理制度、重大决策,都必须通过大家共同商议,最后决定,这样才能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三是要加强业务技术培训和综合素质的整体提高,而且这一点尤为重要。”

于佳毅点头称是。

贝牧继续说:“在多年的工作实践中我发现,我市农电工在这方面还存在一些薄弱环节,比如文化程度参差不齐,综合素质整体水平不高,专业知识不强,业务技术单一,组织纪律性不强,自我约束力差,安全意识淡漠等。有的人甚至在工作中嫌手续繁杂,凭工作经验人为简化手续、简化标准化作业程序,最后造成习惯性违章。有的是安全技术措施落实不到位,在工作中不戴绝缘手套、不穿绝缘靴、不悬挂标示牌。还有的安全监护措施落实不到位,对安全监护没有概念,习惯单独作业。还有就是不进行安全技术交底、危险点分析,就直接开始操作,甚至还有走错工作间隔的等。这些都充分直接或间接地反映出一些单位不能有效地贯彻执行安全例会制度,安全管理不到位。”

于佳毅笑着说:“你说的这些太专业了,我都听得有点云里雾里。”

贝牧马上道歉:“不好意思,我也犯了惯性思维的错误。”

于佳毅手机又响了起来。

于佳毅:“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穿越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副总经理肖杰、工程监理部经理郑之元、安全部经理严明正在给贝牧汇报工作。

郑之元说:“我已经问过物资部莫经理了,城北社区、市一中片区线路改造的安装材料确实都没到公司物资材料库房去领,都是苏经理要求他们在自己妹夫那里去购买的,目的是为了照顾他妹夫的生意,听说苏经理的两个妹夫都是做电气材料销售生意的。”

严明也证实:“我也组织人员到现场对他们所用的材料进行了专门检查,和大家反映的情况基本一样,他们所用的材料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三无’产品,这样一来,务必会留下很多安全隐患,对使用者今后的管理也相当不利,所以对这种违章违规行为我们必须马上制止。”

郑之元:“对,本来城网改造资金就是专款专用,所用材料也都是通过招标而确定的供货单位,必须使用他们统一提供的正规产品,否则,供货方知道了,肯定也会对我们提出异议,说得再严重点,很可能会引起供销纠纷,这对我们也十分不利,所以必须坚决地遏制。”

严明:“这还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安全问题。他们使用的‘三无’产品如果不及时更换,就会后患无穷。造成人身安全事故怎么办?发生的安全事故责任谁来承担?所以我建议公司尽快召开会议研究,做出决定,对这一事件进行严肃处理。”

肖杰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赞同。作为农网改造的配套工程、完善工程,我们市区的城网改造也是市委市政府为老百姓办实事、谋福利的民心工程,是德政工程。如果一旦质量上出了问题,成了豆腐渣工程,那我们还不背上千古骂名?所以我也同意大家的意见,对此一定要严肃处理。”

其他几人也赞同说:“对。”

贝牧点头:“好,我同意大家的意见。你们先把情况再进一步核实一下,了解清楚后再开会研究处理。”

大家点头。

贝牧又严肃地说:“我们搞企业千万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否则就会引起社会公愤,就会付出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做任何事都要讲信诚。公司为什么近年来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为什么会在赢州受到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靠的就是一个诚信。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内实现利润的年年攀升,让同行业其它兄弟单位刮目相看?靠的还是一个诚信。”

在调查核实清楚了此事件之后,贝牧庚即组织召开了总经理办公扩大会议,在相关人员充分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后,会议开始了表决。贝牧严肃地对大家说:“我们现在进行表决,同意免去苏云礼工程部经理职务的请举手。”

同时她自己也举起了手。

她四面环视了一下宣布:“除苏云礼本人之外,全部赞同,通过。下来请人力资源部按相关程序办理,并出文下发通报全司。散会。”

坐位上的苏云礼,一双阴郁的眼睛闪现出愤怒的火光。

周末晚上于佳毅带着儿子来看望父亲。因为太长时间没来,于父显然十分生气,理都不理他们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并重重地关上了门。把儿子和孙子丢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二人半晌才回过神来窃窃私语。

于放望着爸爸:“这下闯祸了吧,爸?”

于佳毅轻叹一声:“唉,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不就是最近太忙,很少回来看望他嘛?也值得生这样大的气?我不明白,你爷爷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小气了。”

于放:“人家爷爷的意思是,都快一个月了,你没来看他不说,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太过分了,爸爸,你真的有那么忙吗?”

于佳毅:“连你也不相信我?爸爸真的很忙,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再说我刚才不也向他道歉了吗?”

说着看了看于父紧闭的卧室。

于佳毅:“唉,真是越老越小。走,儿子,跟爸爸一起去哄哄你爷爷。”

于放离开电视:“看你可怜,就帮你一把。”

父子二人来到于父卧室。

于父正在看报纸。

于放凑上去:“爷爷,又看什么好新闻呢?让我也看看。”

于父不太搭理:“去去去,好新闻不是都在网上吗?自己去看。”

于放撒娇地叫道:“爷爷。”

硬是腻在于父怀里。

于父这才放下报纸,把孙子揽在怀里,二人一起看起报来。

于佳毅一边给爸爸收拾杂乱的房间一边问:“爸,怎么这周做清洁的阿姨没来做清洁吗?家里这样乱。”

于父:“怎么没来?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忙,应付一下就走了。”

于佳毅:“她怎么能这样呢?”

于父:“人家不也说忙吗?家里有急事,能来草草搞一下就不错了。唉,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这孤老头,整天闲着没事干。”

于佳毅:“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唉,都怪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有照顾好你老人家,很少来陪你,对不起嘛。”

于父这才语气舒缓一点:“算了算了,我又没有真的怪你。说实话,我也知道你工作忙,又远,能偶尔抽空来看望一下我这老头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佳毅动情地说:“谢谢老爸的理解。”

于放却急着表功:“爸爸,其实我有经常给爷爷打电话,也说过来陪他,可他不愿意,他说怕影响我学习。”

于父放下报纸,摘掉老花镜:“嗯,还是我孙子最好,最疼爷爷,来,让爷爷亲一个。”

于放抬起头,应付似地让爷爷亲了一下自己的脸。

于佳毅边收拾屋子边与于父拉家常:“爸爸,妈妈走了也快三年了……。”

于父感慨地:“还差一个月零三天。”

于放插嘴道:“爷爷记性真好。”

于佳毅:“不是爷爷记性好,而是爷爷与女乃女乃感情深,时刻在心里怀念着女乃女乃。”

于父动情地说:“是啊,人老了,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想起你妈妈对我的好。”

于佳毅也感慨地说:“妈妈她老人家也真是,还没享受到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福,就这么早早的走了。”

于父沉默,又拿起报纸,假装看了起来。

于佳毅又旧话重提:“爸,你一个人也挺寂寞的,还是找个老伴吧。”

于父不悦地抢白道:“找什么找?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找,我不找,你这人怎么总是记不住?”

于佳毅只好说:“好好好,我记住,我记住就是了。”

倒是于放初生牛犊不怕虎:“爷爷,我觉得应该找个女乃女乃来陪你,这样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于父又放下报纸,寻思着,似乎在回忆。

于佳毅也附和说:“就是嘛,如果妈妈在天有灵,她也希望你能过得开心,过得幸福啊。”

见父亲不说话。

于佳毅继续进一步作他的思想工作:“我们平时都要上班,很忙。并且我现在又在外地,你又不愿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一个人单独过日子,真的让人不放心。你老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年龄又这么大了,万一哪天有个不小心,嗑到碰到的,你说该怎么办啊,那还不让我们这些当子女的抱憾终生?”

于父好像有所触动:“其实……。”

他声音缓慢地说:“其实要是放放妈脾气好一点该多好啊,我也就可以跟你们住在一起,有放放陪我,我也不至于感到孤独。”

于放搂着爷爷高兴地说:“爷爷,看来你最离不开

的人还是我。”

于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那还用说,你是我亲孙嘛。”

于佳毅高兴地:“爸,那我再跟刘姗商量商量,把你接过去跟我们一起住?”

于父神情又一下子暗淡下去,一个劲的摇头:“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她那鬼脾气,整天吵吵闹闹的,我可受不了。”

于佳毅:“爸,她现在可比过去好多了,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对你。”

于父:“好多了?她的好多了我又不是没领教过。算我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刁蛮儿媳。”

于佳毅:“真的,要不你搬过去,先住一段时间试试?”

于父:“算了算了,别让我活受罪,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于佳毅继续恳求:“爸爸,看在于放的面子上,你就给一个我们孝敬你老的机会吧。”

于父还是摇头:“唉,儿子,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但你媳妇未必做得到。为了不使你为难,我看还是算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于佳毅:“爸爸……。”

于父打断他:“好了好了,别再说这事了。”

于佳毅为难地叹了口气:“唉。”

这时,于佳毅的手机响。

于佳毅:“嗯,你说。啊,啊,啊……,你说什么?市水文气象局通知明天下午有特大暴雨,全市平均降雨量将达120毫米,最高可达200毫米?哦,哦,好,好,我马上赶回来……。”

此时,远在稻城亚丁风景区某酒店陪儿子度假的贝牧也接到同样的电话。她惊讶地问到:“什么?市防洪办通知明天下午有特大暴雨,最高可达200毫米?好,好,你先组织大家作好人员、设备、材料的转移。特别要对那些没有完工的在建工程,进行认真仔细地检查,做好除险加固工作。对,一定要检查落实到位。对,对,我争取连夜赶回。”

贝牧放下手机便果断地对尚天赐说:“走,儿子,打道回府。”

正在集中精力看电视的尚天赐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贝牧:“我们要马上赶回赢州。”

尚天赐马上叫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才来又回去?”

贝牧耸耸肩:“没办法,赢州马上就要下特大暴雨,渠江要涨洪水,妈妈必须马上赶回去参加抗洪抢险工作。”

尚天赐“那我怎么办?”。

贝牧:“当然一起回去。”

尚天赐:“那怎么行?”

贝牧:“怎么不行?快,收拾东西。”

尚天赐:“我不。”

贝牧:“乖儿子,听话,啊?我们得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就连夜赶回赢州。”

尚天赐:“不嘛不嘛,我们刚来,都还没开始玩,又马上要回去。”

贝牧:“那有什么办法?谁知道会下暴雨、涨洪水?乖,我儿听话,啊?快收拾。”

尚天赐:“不嘛。”

贝牧:“快,听话。”

尚天赐气愤地将电视摇控器一甩,站起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贝牧一边快速收拾东西,一边对儿子说:“那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听话,乖,快收拾东西,下次妈妈再找时间陪你出来玩。”

尚天赐执拗地:“下次下次,又是下次,哪回你说话算数了?净骗人。”

贝牧:“妈妈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儿子,理解一下,啊?”

尚天赐:“一天到晚都要求别人理解你,你怎么不理解一下别人?”

贝牧:“理解理解,相互理解。听话啊,快点,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见尚天赐仍然站着不动。

贝牧有点生气了,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你这孩子,叫你快点收拾,你怎么就是不听?”

尚天赐仍倔强地站着,就是不行动。

贝牧真的生气了:“你听见了没有?”

尚天赐也生气地大叫起来:“我没听见,我就是不收,不收不收,就是不收。”

并索性一又坐在椅子上,对她不理不睬。

贝牧更加生气地对他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家里都下暴雨,涨洪水了,你还只知道玩,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

尚天赐仍执拗地说:“涨洪水涨洪水,又不是我要它涨的,关我什么事,要走你走,我坚决不走。”

贝牧气得脸色发白:“你敢。”

尚天赐语气强硬:“我就是不走,就是不走。”

贝牧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指着他说:“你,你再说不走。”

尚天赐见妈妈真的生气了,就语气缓和道:“要不你回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玩?”

贝牧坚决地说:“不行。”

尚天赐央求:“或者我们只玩两天,两天就行。”

贝牧一点也不让步:“那也不行,你就别再讨价还价了,快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尚天赐终于站起来:“但我真的不想回去嘛。”

贝牧气愤的说:“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必须,马上,听见了没有?”

尚天赐噘着嘴,大声说:“没听见。”

贝牧更加生气了:“你这不听话的家伙,再不听话我可要揍人了。”

并做出要想打他的样子。

尚天赐大声叫了起来:“哼,你这种人,没道理就只会恐吓,使用家庭暴力,法西斯,希特勒。”

贝牧:“快点!要不我真打了。”

尚天赐也毫不示弱地说:“打就打,我不怕你。”

但边说边开始收拾行礼,并小声咕嘟:“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也用不着这样凶嘛。”

开始了抹眼泪。

贝牧却假装没看见,仍十分严厉地说:“少废话,快点。”

尚天赐继续小声哝咕道:“哼,永远都是工作最重要,永远都是我让你,那你还生我干嘛。”

贝牧见儿子开始收拾东西,便马上表扬到:“这才乖嘛。”

尚天赐吸了吸鼻子:“要是爸爸在就好了,爸爸肯定不会这样吼我。爸爸,妈妈又要抛弃我了,爷爷女乃女乃,我不跟妈妈过了,我要跟你们住。”

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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