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第九章(5)
同事都看出来了,曾皓和向玉玲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浪客中文网
但在这个事上,曾皓不是那种喜欢宣扬的人,向玉玲也与他保持了一致。
这天曾皓接到一个电话,有个文友通知他下个周日去常平荔城酒店参加一个“珠三角内刊人联谊会”。那个文友在荔城酒店主编《荔城月刊》。接着,曾皓收到了他发来的有关活动详情的邮件。这个活动由荔城酒店和那家设计、印制《宏兴人》的文化公司联合主办。上午是论坛和联谊,下午是游览当地名胜隐贤山庄和烧烤。
曾皓打电话问刘羽去不去。刘羽说这类活动原先参加过几次了,这几天有点忙,不去。
这是企业文化交流活动,厂里还是支持的,算出差。曾皓那天带了向玉玲同去,帮忙散发《宏兴人》。上午活动在酒店会议厅举行,来了六十多人,会场里各式内刊纷呈。
有关人士论述了内刊的兴起和发展情况以及怎样办好一份内刊,部分内刊负责人发表了各自的办刊经验,提出了一些问题,进行了探讨,然后自由交流,留了联系方式,以便会后整理通迅录。陶山儿今天也来了。曾皓和他虽同是《漂泊者》诗刊编委,见面却还是第一次,平时工作主要是刘羽在联络。还见到了一个叫椰子树的诗友,就是办《红树林》诗刊的那个,他大学已经毕业,在东莞一家房地产公司编内刊。他个子不高,却一脸阳光,很有朝气。三人都很高兴,还合了个影,说是伟大的友谊,历史的见证,哪天登在刊物上。活动中,有个叫裴剑文的,十分活跃,自我介绍时说得很长,说他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跑了全国各地好些地方,然后就呆在了北京,认识不少著名作家,还和他们吃过饭,合过影,不久前才从北京过来,目前在雾岗镇一家鞋厂编内刊。自由交流时,他不停找人聊。他特别找到曾皓,说读过不少曾皓的诗,以后有空一定登门拜访。曾皓接过他的名片,“先锋作家裴剑文”几个字赫然在目,再就是“世界汉语作家协会作员”、“中国先锋文学协会会员”等,曾皓一下子想起他当年在东坑碰到的那位形意画“大师”。裴剑文说,东莞的作者他都知道,只是有些还没见过面。有个刘大程,有个刘羽,有个老鹰,好像也在编内刊吧,怎么没来?陶山儿来了……曾皓微笑着,有的给予回答,有的一笑置之。
在酒店用了餐,大家被安排到房间休息,每人发了一顶太阳帽。下午两点动身游隐贤山庄。进门后,导游面向大家介绍道:
“隐贤山庄占地面积一千八百亩,山灵水秀,风景怡人,因明末贤臣李觉斯于此隐居而得名。景区佛教文化浓厚,自然生态优美,由南中国最大的汉白玉观音像、暮鼓晨钟的隐贤寺、空灵梦幻的佛香塔、厚重淳朴的晚翠居、太清宫、卧佛殿、弥勒佛塑像、月华泉,以及迷人的自然生态园、热带雨林、隐贤湖畔、湖滨烧烤场、大型拓展和野战基地、国际标准游泳场、水上游乐世界、五星级假日酒店配套构成……”
然后就一个个景点观赏,这时人就开始分散了,有的仍随着导游,有的则自寻去向,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指指点点,说着笑着,拍着照片,散落园中。
曾皓带着向玉玲,两人走走停停,有时说说面前的景致,有时说着其它的,连景观落到后面了还没注意看清是什么。每走一段,他们就会停下来选角度拍几张照。这相机效果还可以,是曾皓的专用设备。
阳光明媚,山庄里神清气爽。
曾皓偶尔就会好好看一下向玉玲。向玉玲就说:
“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呢?”
曾皓说:“好看得很呢。”
两人就笑。
幸福和甜蜜,就那么简单。
向玉玲只以为近,就在本镇,没考虑到既然是游览就要走好多路,穿了那双好看的白色高跟鞋来。走着走着,脚就叫苦了。她干脆月兑了高跟鞋,光着脚丫,拣路边干净的地方走,这模样让曾皓感到很有趣,他想起在家乡,女孩子们光着脚走在溪里的沙滩上。曾皓接过向玉玲的鞋子提在手上,走了一会,还是从包里翻出个胶袋,装起来。
“你怕啊?”向玉玲说。
“我曾皓怕什么?我是保护她,怕她被太阳晒黑。”曾皓说。
突然发现前面有个池子,旁边的亭子可以坐。曾皓就拉了向玉玲的手,过去歇息。曾皓掏了张纸在凳上擦了擦,看看纸,还算干净。向玉玲坐下后说:
“还真是有点累了。”
“所以,就休息嘛。”
“照介绍的看,这差不多才走完一半吧?”
“是啊,坚持走完它。我相信你。”曾皓给向玉玲鼓劲。
又说:“我们上班时间太长,缺少锻炼。尤其你,自学很辛苦。”
“不辛苦不行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我们不提升自己,就落伍了。”向玉玲说。
曾皓就有点惭愧。停了停说:
“可是,就算考个好文凭,又能有多大的改变呢?具体说,做个什么更好的工作呢?我原先很想做一名生产部经理,管几千号人,现在看来比较难了。时间过得太快,我们年龄也越来越大。这也是我不能下决心像你那样报考的一个原因。其实我一直没有放松学习。另外,我们是可以靠写作评职称的,一个中级职称相当于讲师级别。我表哥的诗集都快出版了,那也是一种资历,现在企业用人已经比较灵活,我是想走这条路。但这条路看起来,好像更艰难。”
“其实我也困惑,不知道打工到底能打多久。你们还好些,我们是吃青春饭的。有时我觉得我们还不如车间工人。不过,考个总比没有好吧。”
向玉玲看着曾皓,的确有些疲倦。曾皓就有点想抱她的冲动。
坐了一会,两个下到水池边,玩了一会水,向玉玲精神又好了,说:
“你真以为我是温室里的豆芽菜呀?走!”
曾皓说慢点,拍了两张照,才继续往前走。
烧烤的时候,曾皓每烤好一串,就先给向玉玲吃,然后才是自己。向玉玲说:
“看你烧烤还蛮理手的。”
曾皓说:“那当然。我小时候放牛时经常干这个。”
向玉玲说:“烤什么呢?”
曾皓说:“什么都烤。螃蟹,鱼,泥鳅,青蛙,老鼠,蚂蚱,玉米,红苕,山药,磨菇,葛板,逮到什么烤什么,有一回有个伙伴抓了条小蛇……”
“哇,你不是吧,你是野人啊?”向玉玲瞪大了眼睛。
“你听我说,”曾皓一边翻着烧烤,一边说,“那个伙伴说把这条乌梢蛇烤了吧,一定好吃。我看了看,有点害怕,我是怕蛇的。我发现那蛇也看了看我,我就更害怕了,又有点可怜它。我看过电影《白蛇传》,还有连环画,心想这条蛇会不会也是成精了的呢?就说这蛇好像不是乌梢蛇啊,会不会是毒蛇呢?伙伴说是乌梢蛇吧,他哥上次抓那条和这条一样的。我说,咱们还是保险起见,万一吃不得就麻烦了。伙伴说也是,那怎么办?我说放了它,你放它一命,说不定它哪天还会送宝贝给你呢。伙伴就高兴了,把蛇放到林子里去了。”
“你心肠还不坏嘛。你不是说逮到什么烤什么吗?我还以为说不定连我都要烤了呢。”
曾皓瞅了瞅周边,小声说:
“放心,你不用烤,宜生吃。”
向玉玲就红了脸。
曾皓诡诡地笑了笑又说:
“你不知道,放了那蛇还不完事,我心里还真怀了幻想,如果这条蛇真是成了精的就好了。也不一定要做我的娘子,做我的姐姐也好啊,我那时看到有的伙伴有姐姐关心,就特别想有个姐姐。还想如果它能给我送个什么神秘宝物也行,我拿着那个宝物,说有吃的就有吃的,说能飞就能飞……”
向玉玲说:“还是坏坏的,没安好心。不过,到底是写诗的,就是不一样,异想天开。”
曾皓说:“你知道吗?我们那里到处是大山,去山上放牛,肚子饿了还能回家去吃饭?所以那时虽然已不缺粮食,但肚子饿还是常有的事,山里旮旯物质也不丰富,幻想自然特别多。”
向玉玲说:“我小的时候,印象中不算很艰苦,但家里一直也不宽裕。一个普通山里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炭火有点大,映得向玉玲的脸通红。她把一串烤得半熟的秀珍菇放在烤架上,伸着纤纤手指往后退。
曾皓这边,烧烤熟了,只管往向玉玲那边递。
“吃完这串不用了,你还要烤多少,想撑死我啊。”向玉玲娇嗔道。
“是吗,我只是觉得平时没机会。”曾皓嘿嘿笑,脸也烤得通红,汗水都出来了。
吃好烧烤回到酒店,已经薄暮。要回去的可以回去了,不回去的,提供房间住一晚。除了一些外地的,东莞的大多走了,明天上班需要早。宏兴厂离这里近,曾皓和向玉玲不着急,既然难得出来一次,又有酒店住,干吗不住一晚?两人想法默契。
很自然地,两人走进一个双人间,心里似乎闪了一下,却又都没有说什么,各占了一个床位。
洗洗漱漱。看看电视,关灯,睡觉。
两个把被子盖得好好的。
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空调细微的声音。
两人似乎都睡熟了,其实都没有睡着。
后来真的就睡了过去。但不知什么时候,曾皓就到了向玉玲的床上。向玉玲迷迷糊糊,似醒非醒。
第一次,曾皓没有成功。刚进攻到门户,就泄了。过了个把小时,他进行了第二次,还是潦草收场。向玉玲似是醒了,却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好像愣了一小会儿,又睡了。
曾皓再也睡不着。这还是他头一回。他有点自卑,莫非自己有什么毛病?
过了一阵,他再次爬了上去,不急不慌,把向玉玲两腿分开,用手一导,进去了。他这才找到了感觉,用起力来。
向玉玲就像一条被击中了要害的蛇,一个激凌,然后微微扭动着,颤动着,申吟起来。
曾皓的嘴使劲堵了上去。
热量明显在增加。
向玉玲的嘴时迎时避,申吟声大了起来。
曾皓感到向玉玲好像有点痛苦,就停了下来,凑在向玉玲耳边极其温柔地说:
“痛吗?”
向玉玲也不回答,窗外微光映照下,她看着曾皓,略过片刻,两条手臂就真的蛇一样紧紧环住了曾皓。曾皓得了信号,就猛烈摇撼起来……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们再次睡了过去。直到早晨被闹钟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