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泰六年,上元节刚刚过去不久,皇城传来一个举世哗然的消息,皇上宠妃乌氏在陪同皇上宴会外国特使时突发异症,一病不起,太医集体会诊皆曰脉理平稳此病来得稀奇且毫无迹象可循,只是乌氏昏迷不醒梦靥不断,却也着实怪异,太医束手无策,皇帝心急如焚。
恰在此时,内庭有人密报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经过彻查在一个老宫人的床下找到一个写了乌氏生辰八字的木偶,要说果真如此,也不过按律处死罢了,可这宫人她不是一般人,她姓刘,宫里人都称她为刘姑姑,她曾是当今皇后张氏的陪嫁丫头,当年可是皇后身边最信任不过的人,也不知怎么地后来又伺候了当时进宫两年颇为得宠的丽妃,这丽妃当年也是风华绝代贯宠一时,只是红颜薄命,虽有万千荣宠也只不过是这长门永巷中的另一朵易折的娇花,在她进宫的第六个年头留下自己五岁的孩子便香消玉殒了,据说她是病死的,而她留下的那个孩子就是当今的皇二子禹晨枫。那刘氏自丽妃死后一直留在丽妃所住的韶华宫里伺候禹晨枫,对他据说可谓是视如己出,珍若瑰宝,算算现在也有十几个年头了。
如今她被查出在宫中行此等巫蛊之术,整个韶华宫都躲不了干系,当然也包括禹晨枫。后来在皇上要处死刘氏时禹司冥百般维护,皇上盛怒之下把禹晨枫囚禁了,旨曰:“皇二子,素行阴厉,不尊常行,虽为王子,不思政经;朕念及其母,未加深咎,而今其乖更甚,竟纵己宫人行阴蛊之术以祸庶母,更不引咎自责反请恶妇之命,实为不孝不义,如此不孝不义之人,虽为帝子,亦应付与有司以律处之”
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王府,王妃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晕了过去,这王妃是丽妃的亲生妹妹,也就是禹司冥的亲姨母,王妃在丽妃临死时答应自己的姐姐如若有一天禹司冥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必以身家性命和王府来保禹司冥的周全,禹司冥也最和这个自己唯一的姨母走的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有两个儿子呢,如今听到这个消息让她怎么不伤心害怕。
事情紧急轩王当时立即赶到了宫里,想请皇帝收回成命,彻查此事,却被皇上拒之门外。而在我身边的禹司冥此时腿脚早已完好,他在书房里也是急得团团转,看来他们堂兄弟的感情真是相当的好。
这些天轩王总是早早出门夜深而归,我知道他是去调查那件事情去了,每次回来禹司冥都要跑过去问情况,轩王总是那句“还得再缓缓,等皇兄气消了,我一定会帮他月兑罪的,我也知道枫儿不是那样的人。”
终于有一天王爷他脸露喜色地回府,虽然不是禹晨枫被解禁,但是轩王得到了主审案件的旨意,这也算是这么多天唯一的欣慰了吧。
只是好像案件的审理并不是那么顺利,虽然我这个在21世纪看多了宫廷戏的电视迷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或许这又是一场宫廷内部权力重新整合的戏码。但当我亲耳听到时还是吓了一跳,这将是我人生当中经历的第一场阴谋,或许正是这场阴谋给我打了一记强心针,所以在后来我自己也面临如此险恶不利的情况时我才能那么冷静和淡定。
那次我去给禹司冥送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是乌贵妃自己做的吗?”。我听到禹司冥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要是她做的事情倒是还好办一些”轩王如是说,声音里有隐隐的疲惫和无奈。
“那是谁?难道爹爹已经掌握了什么东西?”
突然一阵沉默,原本就紧张的我吓得赶紧跑到近处的转角处躲起来,良久也没见出来人,我耐不住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这时我听到“皇后”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手不稳把差点把茶壶摔倒地上,但还是发出了声响。
“谁?”一声警惕的询问
我见躲闪不及,在门被吱呀一下迅速打开前忙往地下一瘫,揉着脚回答抱歉地看着先夺门而去的轩王。
“奴才笨拙差点把要给小爷的茶给摔了,不知王爷您也在这儿,请王爷恕罪。”
我知道王爷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可能牵涉到了权力更盛的人物,他才迟迟不敢公布,亦或许是不能公布,比如说我那天听到得皇后。这皇后是当今太子的生母,是皇帝的发妻,据说是十五岁嫁入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做了太子妃,在我的所有听闻中,皇后应该是一个恭检淑德的女人,堪称**表率,不知为何轩王为什么会提到她,难道此事真和她有关?
我想我可能是闲得太无聊了,才会对这些事如此上心,以我个人和禹晨枫的接触来看,他虽然冷漠但绝对不是一个阴毒的人,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难道真如大家所说的一样,自打丽妃死后,禹晨枫的冷漠寡言惹怒了皇上,日积月累渐渐在他心中失去了原有的父子情意。
这天我问禹司冥:“你说当时为什么会有人举报那个刘姑姑呢,难道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我故意当做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道这是一件个人恩怨。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好像是责备我不应该问这么多,我呵呵傻笑一下说“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以不说的”
他继续翻腾书架上的有关刑案方面的书,忽然他开口道“好像之前确实是和一个人有矛盾,有个太监,是这几年皇女乃女乃身边最得宠的一个,仗着皇女乃女乃的宠幸他开始嚣张起来,每每欺压新人和品级低些的嫔妃宫女,别人也敢怒不敢言,去年他又欲与这刘姑姑结成对食,刘姑姑不肯,跑到皇祖母那里说要平平静静地在宫中伺候主子终老,皇祖母见她言真意切就没再为难他,他却对此事怀恨在心,曾多次找这个刘氏的麻烦。”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把那个木偶放在刘氏床下的。对了这个太监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叫李寿,但这次不是他干的,爹爹已经查过了,,他也是被人利用了,他的供词说是有人从他窗外扔给他一张纸条,上面说刘氏在宫里行巫蛊,爹爹查证确实如他所说”
“李寿,李寿,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啊。”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忽然一个人形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难道是他?
我拉过禹司冥就往外跑,边跑边说“带你去个地方,到了在给你解释。”
我拉着禹司冥的跑到了梁小天面前,气喘吁吁地问“那个以前你给我说的……说的……呼那个差点找人打残你的太监,他现在还来‘一本万利’吗?”。
“这些天好像没看到,听说他宫里出了点事。你这是怎么了?”见我还带了一个人,梁小天疑惑得问我。
我拉起禹司冥直冲赌场,头都来不及回地对梁小天说“以后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