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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春卿辰便给小郡主赐了名——允婵,封号为祥郡主,寄望她能给灵武带来祥和。王宫里多了个小婴儿,倒真真儿的热闹了不少。濮阳醇也常找人给小郡主做新的衣裙,但那到底是卿辰同别人生的孩子,心中总是有着块疙瘩似的。
自打濮阳醇试着打开心结面对卿辰,他二人的关系便亲密了许多。卿辰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在王宫里养伤之时,濮阳醇便陪着他。读书论道,开心了拌个嘴,觉得累了便静静的在院子里晒太阳。濮阳醇从未察觉过,这般相伴心中竟是温暖,有时不用说话,只安静的相守,心中便是平静的。就算他到前朝忙碌去了,有时自己想着与他在一起时,便会不自觉地微笑。
有佳人相伴,卿辰自然好得快,伤愈了便复又练起兵来。经过这一战,卿辰的兵大多丰富了经验,外加上卿辰阎谨勤于练兵,归了灵武的这帮兵全练成了精兵。这对卿辰倒是件好事。
未过两月,皇帝的诏书便到了灵武,灵武王征战有功,要卿辰回长安受封。卿辰便顺带着濮阳醇回了长安,为灵武也操劳了这么些时日,又是亲历了那么些的生死无情……见着她消瘦了那么多,看着都心疼,此番带着她回长安散散心也是好的。一路无话。
且说卿辰面圣之事。殿上,卿辰身着乌色圆领长袍,一个王爷这般穿着,确实过于朴素了。幞头下一张沉静稳重了些的面容,可相比起从前,确实更难从他的面上猜出此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朝上宦官宣道,“兹皇子辰西北征战有功,大破突厥叛军,岸力护我曌之社稷,特赐良田千顷,金银珠玉百箱,绫罗绸缎百匹,宫婢五十,宦人百人,封燕王,又镇军大将军,钦此。”卿辰叩首行礼谢恩。
一时下了朝,卿辰随着皇帝到了宣政殿后堂。皇帝端坐堂上,道,“突厥十万军队此前大掠朔州,张瑾五万精兵全军覆没,真真辱没我大曌良将之才,痛惜气愤之余,朔利又长驱直入攻灵武,若非赵连成举荐五郎你,这突厥之战,朕倒是不敢将兵权交予你这小子的手上的。”
堂下卿辰抿嘴笑了笑,皇帝接着道,“到底是朕的孩子,此番激战果然大快人心!朝堂之上,众卿都赞你们此番战役打得极好,喝退了朔利。”
卿辰明知父亲此般夸赞自己,分明在试探。自己若是就此骄纵,那父亲便是更有理由轻易压制自己的势力了。此次封王,皇帝并未赏赐卿辰一兵一卒,甚至连马匹也没有,尽是锦衣玉食,迷住他的野心。卿辰自小便是不羁,有了这般声望高涨的甜果子吃,不难说在此时,他若就势而起……太子的病日益的重了,皇帝如今就怕皇位之争兄弟相残,谁的势力过强,恐怕自己如今年老力衰,也要有被逼宫的危险。若卿辰果真是这般狼子野心的皇子,怎能不防,幸而卿辰也明白这一点。
“父皇过奖了,此番战役,还是多亏了连成将军足智多谋,知己知彼,方大胜朔利。卿辰不过辅军而战,若是谁说此战皆是儿臣的战功,那恐怕都是谬赞了,父皇明鉴。”
皇帝笑道,“你这般说,日后谁还敢鉴你出征?”
“卿辰又多少能力,父皇心中早已有数,何须听旁人荐举?”
“那么,如今极北之西罗叛兵战乱,你可要去打?”
“若卿辰健全康健,定是万死不辞。”
“成大事本应不拘小节,一点小伤便让你退缩?”
“儿臣负伤自己倒是无妨。只怕未在最佳状态,影响了行军决策,倒是坏事。我大曌良将甚多,小小西罗轻易便能平复。”
“那照你说,谁去合适?”
卿辰低头思付,答道,“我看怀化大将军裴兴,赵连成将军,还有如今坐守定州的郑诫芸,他三人领军,足矣大破西罗。”那裴兴算是一代元老忠臣,年轻时便随皇帝行军打仗,算是皇帝的人。郑诫芸,那是四王爷手下的副将,打仗倒是一番奇才曾近定襄之战打的漂亮。只是老四不喜战乱,这般军之良才,竟算是被埋没了的。卿辰还自荐了赵连成,将与己亲好的手握重兵之人调至极北的偏远地区,那效忠父亲的态度,便昭然无舆了。
听了卿辰这般举荐,倒是周全。皇帝的脸上方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恩,如今伤如何了?”
本已痊愈的卿辰盘膝坐于堂下,却道,“多谢父皇挂念,只是这一仗打得过于惨烈,老伤未愈,新伤又发,儿臣恐怕,一时好不得这么快。”
皇帝点点头,道,“那便多留在长安一段日子,朕亲派侍御医给你好生诊治诊治。同你到灵武去的邱御医,可称职?他若不好,朕再派一名御医过去。”
“邱御医倒是尽职尽责,去年灵武顽疾肆虐,多亏邱御医改良药方,日日亲至病区诊治方保住了我灵武一半百姓的性命。就是为此,邱御医自己劳心劳力,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邱正这般忠心事主,又是那般为民忧心,确实是个顶好的御医。”
“恩,话说那时灵武,守城丞闭守城门以保城之法做得不错,该赏。”
“是。保城一事,儿媳醇儿也是耗了不少精神。”
“醇儿倒是个好媳妇,有了她你这顽猴倒是成熟了许多。朕也有日子没见她了,改日让她进宫来给朕请安来。”
“父亲未有命,醇儿不敢入宫拜见。”
“恩,正巧近日太子病了,皇后的身子也不大好,让她入宫来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大哥怎么病了?”
“还是那咳疾缠身,倒也是老毛病了。”
“既是如此,既然父皇留儿臣在长安多待一些时日,儿臣有空到他的别苑去侍疾便是。”
皇帝道,“正是了,亏得你还有这份心,这般顾念兄弟之情,太子卧病在床,有你们兄弟陪着,他也能好得快些。”听见卿辰这般周全,就算有了军功,仍愿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是舒心了许多。
于是同儿子复说了会话,又同卿辰一齐去瞧了瞧太子,方让卿辰回了府……
洛合别苑内竹影斑斑,门上窗上都挂着竹帘子,时而一阵风吹过,倒是怪通透凉爽的,卿辰入了府便闻见阵阵茶香,还没入屋子便道,“哟!大师傅烹茶,我正赶到点子上了。”
春喜这时正收着茶具,濮阳醇歪在软榻上道,“巧了,才吃好你就回来了。”
卿辰坐下,宫人奉来一盏酥酪,卿辰接过笑道,“自己一人吃茶多没趣。”
“听水沸,听竹声,听云过,听茶吟,自在得很。光是吃茶,自然无趣的。”濮阳醇道。
“有这雅兴,怎么也不等着我回来一齐?”
“你入宫面圣,天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算起来,你倒是回来的过快了些。陛下可有为难你?”
卿辰拾起濮阳醇面前的茶点吃了一块,道,“我这般聪明,父皇怎么为难得住。”
听他这般调侃,便听出他心情比起早上入宫前轻快了许多,方起身行了个礼,笑道,“那便恭喜燕王殿下了。”
卿辰起身顽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濮阳醇只莞尔一笑,不语。卿辰仍道,“爱妻免礼。去换件衣服,带你到西郊走走。”
“恩?”
“在灵武闷了那么久,让你去多见见绿叶子,养养眼去。”濮阳醇嫣然一笑,点点头便着画意素心找衣服去。卿辰笑道,“画意,把我前儿个让你藏起来的那条裙子给你们夫人找出来罢。”
濮阳醇大惑,问道,“什么藏起来的裙子?”
“看见绸子好看,便着人找长安最好的师傅给你做了现今最新鲜的花样,想要藏起来找个好日子给你。今儿个我受封这顶顶好的日子,此时不送更待何时?”
见濮阳醇那般望着他,卿辰腆笑道,“去试试。”见濮阳醇换好了襦裙出来,靛青同天蓝相间的底子,胸口绣的是一池白莲,濮阳醇头上挽着倾髻,缀着卿辰所赠的玉簪。面上是淡淡点着洛阳胭脂,清丽可爱的样子娇俏无舆。卿辰笑道,“我还真是好眼光。”
濮阳醇笑笑,“说的是裙子?”说完接过帷帽便径自先踏出了门,卿辰弯起嘴角品味了一番,也跟着濮阳醇出了别苑。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