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鞋們!梨兒要去揚州逛蕩逛蕩~周五才回家!周五晚上盡量恢復更新!~愛你們喲!你們愛我嗎?~哈哈!
---------------------------------------------------------------------
入了春卿辰便給小郡主賜了名——允嬋,封號為祥郡主,寄望她能給靈武帶來祥和。王宮里多了個小嬰兒,倒真真兒的熱鬧了不少。濮陽醇也常找人給小郡主做新的衣裙,但那到底是卿辰同別人生的孩子,心中總是有著塊疙瘩似的。
自打濮陽醇試著打開心結面對卿辰,他二人的關系便親密了許多。卿辰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在王宮里養傷之時,濮陽醇便陪著他。讀書論道,開心了拌個嘴,覺得累了便靜靜的在院子里曬太陽。濮陽醇從未察覺過,這般相伴心中竟是溫暖,有時不用說話,只安靜的相守,心中便是平靜的。就算他到前朝忙碌去了,有時自己想著與他在一起時,便會不自覺地微笑。
有佳人相伴,卿辰自然好得快,傷愈了便復又練起兵來。經過這一戰,卿辰的兵大多豐富了經驗,外加上卿辰閻謹勤于練兵,歸了靈武的這幫兵全練成了精兵。這對卿辰倒是件好事。
未過兩月,皇帝的詔書便到了靈武,靈武王征戰有功,要卿辰回長安受封。卿辰便順帶著濮陽醇回了長安,為靈武也操勞了這麼些時日,又是親歷了那麼些的生死無情……見著她消瘦了那麼多,看著都心疼,此番帶著她回長安散散心也是好的。一路無話。
且說卿辰面聖之事。殿上,卿辰身著烏色圓領長袍,一個王爺這般穿著,確實過于樸素了。襆頭下一張沉靜穩重了些的面容,可相比起從前,確實更難從他的面上猜出此人心里在想些什麼。
朝上宦官宣道,「茲皇子辰西北征戰有功,大破突厥叛軍,岸力護我曌之社稷,特賜良田千頃,金銀珠玉百箱,綾羅綢緞百匹,宮婢五十,宦人百人,封燕王,又鎮軍大將軍,欽此。」卿辰叩首行禮謝恩。
一時下了朝,卿辰隨著皇帝到了宣政殿後堂。皇帝端坐堂上,道,「突厥十萬軍隊此前大掠朔州,張瑾五萬精兵全軍覆沒,真真辱沒我大曌良將之才,痛惜氣憤之余,朔利又長驅直入攻靈武,若非趙連成舉薦五郎你,這突厥之戰,朕倒是不敢將兵權交予你這小子的手上的。」
堂下卿辰抿嘴笑了笑,皇帝接著道,「到底是朕的孩子,此番激戰果然大快人心!朝堂之上,眾卿都贊你們此番戰役打得極好,喝退了朔利。」
卿辰明知父親此般夸贊自己,分明在試探。自己若是就此驕縱,那父親便是更有理由輕易壓制自己的勢力了。此次封王,皇帝並未賞賜卿辰一兵一卒,甚至連馬匹也沒有,盡是錦衣玉食,迷住他的野心。卿辰自小便是不羈,有了這般聲望高漲的甜果子吃,不難說在此時,他若就勢而起……太子的病日益的重了,皇帝如今就怕皇位之爭兄弟相殘,誰的勢力過強,恐怕自己如今年老力衰,也要有被逼宮的危險。若卿辰果真是這般狼子野心的皇子,怎能不防,幸而卿辰也明白這一點。
「父皇過獎了,此番戰役,還是多虧了連成將軍足智多謀,知己知彼,方大勝朔利。卿辰不過輔軍而戰,若是誰說此戰皆是兒臣的戰功,那恐怕都是謬贊了,父皇明鑒。」
皇帝笑道,「你這般說,日後誰還敢鑒你出征?」
「卿辰又多少能力,父皇心中早已有數,何須听旁人薦舉?」
「那麼,如今極北之西羅叛兵戰亂,你可要去打?」
「若卿辰健全康健,定是萬死不辭。」
「成大事本應不拘小節,一點小傷便讓你退縮?」
「兒臣負傷自己倒是無妨。只怕未在最佳狀態,影響了行軍決策,倒是壞事。我大曌良將甚多,小小西羅輕易便能平復。」
「那照你說,誰去合適?」
卿辰低頭思付,答道,「我看懷化大將軍裴興,趙連成將軍,還有如今坐守定州的鄭誡芸,他三人領軍,足矣大破西羅。」那裴興算是一代元老忠臣,年輕時便隨皇帝行軍打仗,算是皇帝的人。鄭誡芸,那是四王爺手下的副將,打仗倒是一番奇才曾近定襄之戰打的漂亮。只是老四不喜戰亂,這般軍之良才,竟算是被埋沒了的。卿辰還自薦了趙連成,將與己親好的手握重兵之人調至極北的偏遠地區,那效忠父親的態度,便昭然無輿了。
听了卿辰這般舉薦,倒是周全。皇帝的臉上方露出了一絲笑意,問道,「恩,如今傷如何了?」
本已痊愈的卿辰盤膝坐于堂下,卻道,「多謝父皇掛念,只是這一仗打得過于慘烈,老傷未愈,新傷又發,兒臣恐怕,一時好不得這麼快。」
皇帝點點頭,道,「那便多留在長安一段日子,朕親派侍御醫給你好生診治診治。同你到靈武去的邱御醫,可稱職?他若不好,朕再派一名御醫過去。」
「邱御醫倒是盡職盡責,去年靈武頑疾肆虐,多虧邱御醫改良藥方,日日親至病區診治方保住了我靈武一半百姓的性命。就是為此,邱御醫自己勞心勞力,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邱正這般忠心事主,又是那般為民憂心,確實是個頂好的御醫。」
「恩,話說那時靈武,守城丞閉守城門以保城之法做得不錯,該賞。」
「是。保城一事,兒媳醇兒也是耗了不少精神。」
「醇兒倒是個好媳婦,有了她你這頑猴倒是成熟了許多。朕也有日子沒見她了,改日讓她進宮來給朕請安來。」
「父親未有命,醇兒不敢入宮拜見。」
「恩,正巧近日太子病了,皇後的身子也不大好,讓她入宮來陪她說說話,也是好的。」「大哥怎麼病了?」
「還是那咳疾纏身,倒也是老毛病了。」
「既是如此,既然父皇留兒臣在長安多待一些時日,兒臣有空到他的別苑去侍疾便是。」
皇帝道,「正是了,虧得你還有這份心,這般顧念兄弟之情,太子臥病在床,有你們兄弟陪著,他也能好得快些。」听見卿辰這般周全,就算有了軍功,仍願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是舒心了許多。
于是同兒子復說了會話,又同卿辰一齊去瞧了瞧太子,方讓卿辰回了府……
洛合別苑內竹影斑斑,門上窗上都掛著竹簾子,時而一陣風吹過,倒是怪通透涼爽的,卿辰入了府便聞見陣陣茶香,還沒入屋子便道,「喲!大師傅烹茶,我正趕到點子上了。」
春喜這時正收著茶具,濮陽醇歪在軟榻上道,「巧了,才吃好你就回來了。」
卿辰坐下,宮人奉來一盞酥酪,卿辰接過笑道,「自己一人吃茶多沒趣。」
「听水沸,听竹聲,听雲過,听茶吟,自在得很。光是吃茶,自然無趣的。」濮陽醇道。
「有這雅興,怎麼也不等著我回來一齊?」
「你入宮面聖,天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算起來,你倒是回來的過快了些。陛下可有為難你?」
卿辰拾起濮陽醇面前的茶點吃了一塊,道,「我這般聰明,父皇怎麼為難得住。」
听他這般調侃,便听出他心情比起早上入宮前輕快了許多,方起身行了個禮,笑道,「那便恭喜燕王殿下了。」
卿辰起身頑笑道,「你消息倒是靈通!」濮陽醇只莞爾一笑,不語。卿辰仍道,「愛妻免禮。去換件衣服,帶你到西郊走走。」
「恩?」
「在靈武悶了那麼久,讓你去多見見綠葉子,養養眼去。」濮陽醇嫣然一笑,點點頭便著畫意素心找衣服去。卿辰笑道,「畫意,把我前兒個讓你藏起來的那條裙子給你們夫人找出來罷。」
濮陽醇大惑,問道,「什麼藏起來的裙子?」
「看見綢子好看,便著人找長安最好的師傅給你做了現今最新鮮的花樣,想要藏起來找個好日子給你。今兒個我受封這頂頂好的日子,此時不送更待何時?」
見濮陽醇那般望著他,卿辰腆笑道,「去試試。」見濮陽醇換好了襦裙出來,靛青同天藍相間的底子,胸口繡的是一池白蓮,濮陽醇頭上挽著傾髻,綴著卿辰所贈的玉簪。面上是淡淡點著洛陽胭脂,清麗可愛的樣子嬌俏無輿。卿辰笑道,「我還真是好眼光。」
濮陽醇笑笑,「說的是裙子?」說完接過帷帽便徑自先踏出了門,卿辰彎起嘴角品味了一番,也跟著濮陽醇出了別苑。
預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