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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第八十三章 锦衣还乡

城头那名军官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陈长史这个人,此人如今确实还是长史之职,可惜一应权势完全被架空,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空架子。

至于其女陈青青,尉氏城内已经传疯了,听闻此女貌若天仙世间绝美,可惜患有一种非常罕见的怪病,士族之人不愿接近,生怕这种怪病传染。

可自从半年前怪病被人医好,陈府顿时人潮涌动,周围数个县城的名门望族之人纷纷上门提亲,却不知是何原因,不论何人提亲,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最近几个月,陈长史麻烦不断,有人举报陈长史与半年前私吞飞虎山财物之人关系匪浅,更是在随后几天,有人举报,当初鼓动百姓反叛的带头人与私吞飞虎山财物之人乃是同一人,这一震动可非同小可。

鼓动暴乱乃是株连九族之罪,陈长史虽然身处高位,可与此事扯上了关系,没有立即杀头已经是万幸,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长史被停职严查,所有职务全部分配给他人,官职虽在却已经是个空架子,被禁足家中不得外出。

城头的军官细细回想了下,扯着嗓子回答:“恕在下官职卑微所知不多,具体事情无法得知,不过听闻今日尉少爷亲自去陈府提亲,结果不知。”

听闻此话,卓逸夫终于松了口气:“没嫁出去就行,就算已经定亲又何妨,只要青青不愿意,我照样迎娶青青返回陈留,在这尉氏城中谁敢有二话?”

不过尉少爷三个字却让卓逸夫心中升起了无限杀机:“当初离开尉氏之时没能找机会将这小儿斩了,没想到此次回归,此人居然打起青青的主意,我还没找他,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不知死活。”

随即卓逸夫对狂牛点点头,狂牛立即骑马上前,指着城头那名军官大喝:“呔!还不快快开启城门迎接我家校尉大人进城,再敢延误小心俺拧了你脑袋。”

那军官也算机警,听闻此话并没有立即下令开城,虽然脸上犹豫不定,可还是仗着胆子:“下官指责所在,若有得罪还请校尉大人见谅。不知校尉大人是哪里的校尉,身上可有凭证,又或者城内可有识得大人身份之人?”

“大胆!你一小小……”狂牛勃然大怒,正要大骂却被卓逸夫拦下。

“不必为难此人。”说着话卓逸夫从怀中拿出受印官符,递给狂牛。

狂牛拿着受印骑马来到城下,城头立即放下一个篮筐将受印接了上来。

片刻后,城门大开,那军官面色苍白领着部下急急忙忙迎了出来。

来到卓逸夫身前伏身拜倒,双手将受印举过头顶:“下官眼拙没能第一时间给大人开启城门,让大人在此久等,下官罪该万死,望大人恕罪!”

卓逸夫收起受印:“起身吧,尽忠职守非常不错,恕你无罪!”

那军官一脸感激道谢,立即弓着身子让开道路,同时身后上百官兵从中分列两排,挺着腰杆恭迎卓逸夫一众人骑马向尉氏城内行去。

进入城内后,两百骑兵无人下马,就这样大摇大摆行走在街道上,两旁的百姓无不纷纷让道,站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盔甲鲜明气势不凡的军士。

“你说这是何人,来到尉氏县城还敢骑马前行,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官。”

“废话,要是普通人骑马在闹市前行,别说摆显,一露面就被官府砍了。”

“咦!你看前面,好像是县令老爷和各位官老爷迎出来了,啧啧!好大的派头,平日里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县令老爷居然给那领头之人行礼,而那领头之人连马都没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瞧瞧人家,俺要是能这样过一天死都愿意了。”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来人身份,眼中透着强烈的羡慕嫉妒之色。

卓逸夫看着眼前一个个卑躬屈膝的尉氏官员,根本没有谦逊一说,面对众人行礼,只是轻飘飘说了句:“官威不小啊,本官入城后你等才来迎接。”

尉氏县令浑身颤抖了下,露出讨好笑容:“卓校尉见谅,我等刚接到通报便立即前来相迎,丝毫不敢延误,只是大人…大人来的突然,这才……”

“难不成不敢冤枉你等?”卓逸夫面色一沉,这是故意找茬,要给尉氏所有官员一个下马威,不过这才仅仅是开始,收回一点利息罢了。

“不敢,下官绝无此意。”尉氏县令憋着一股怨气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是低眉顺眼不断躬身赔罪,心中大骂:“我怎么说也是一县之长,这卓逸夫居然丝毫不留情面,当着所有属下与城中百姓的面责难与我,真是气煞我也,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此人不成,不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何来得罪一说。”

身后一些官员同样心中嘀咕:“传闻卓校尉虽然为人霸道,可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可为何偏偏在这尉氏城中为难我等,难道真得罪过此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总觉的卓校尉有点面善,难道在什么地方见过还不知不觉得罪了此人?”

看着眼前众人都露出不解之色,卓逸夫冷笑一声:“本官这次衣锦还乡有许多事要办,没时间与你等浪费,都让开,稍后自然会去找你等。”

一众官员立即退至道路两旁,可一句衣锦还乡却让在场之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向卓逸夫的目光已然有了些不同,更有几人面露沉思好像想起了什么。

卓逸夫不再理会这些尉氏官员,直接骑马向陈府行去。

尉氏县令盯着卓逸夫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衣锦还乡?莫非卓校尉乃是尉氏之人?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此人,况且衣锦还乡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啊!”

“啊!”这时,旁边一名官员惊叫一声,面色苍白一片:“县令大人,您还记不记得卓爷!两人都姓卓,而且卓校尉的相貌与当然缉捕画像颇为相似。”

经这人一提醒,所有人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同时感觉被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心中不自觉打起鼓来,怪不得,怪不得校尉大人好像与我等有仇一样,刚一见面便来了个下马威,让所有官员在百姓眼前失尽颜面。

尉氏县令更是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好像失了魂一样不断喃喃自语:“怎么这样?怎会这样!当初一个贱民如今居然成了整个陈留的二号人物,完了!我等当初四处通缉此人,更是逼的他不惜鼓动民乱而逃遁,此次回归定是来寻仇。”

“早听闻卓校尉乃是有名的睚眦必报,连曹公的亲叔叔都被他整的一个月下不了床,更何况是我等?”另一名官员心如死灰,差点一坐在地上。

此时心中最为担忧的莫过于尉氏县令,当日卓爷设计谋夺了自家数十车皮货,起因很可能是卓爷与自己儿子之间的矛盾,这些且不说,传闻卓爷与陈家的千斤关系非同寻常,如今儿子为了得到陈长史的女儿,不但架空陈长史,逼迫其将女儿下嫁,而且今日亲自上门提亲,如果卓爷与卓校尉真是同一人,那…

想到这里,尉氏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快,快去陈家把成光带回来!快去!”

县令口中的成光便是尉少爷,此时正满脸得意领着几个仆人坐在陈府的正堂中,不单是尉少爷坐在主位,就连几个普通都大摇大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若是换了往常,陈长史的权威还在的时候,这些仆人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而此时,陈长史却不得不与这些仆人平起平坐,这是何等的侮辱。

陈长史没有露出愤怒之色,原本容光焕发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像是老了十几岁,两鬓的头发以现花白,身杆也不再笔挺,好似被无形的压力生生压弯。

从简入奢容易,可从奢到简便如同天堂跌落地狱,这半年来,陈长史就如同活在地狱中,不但家族生意处处受到打压,就连城中的产业都被人强行以低价买走,更可恨的是,亡妻留下的产业知客楼都被迫以区区三百两银子出售。

权势被夺,产业生意被夺,原本仆人数百口的陈府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个,一家四十几口人只出不进,眼看着家中余财渐少,陈长史苦涩难当。

“如今陈府落到这步田地,本少爷看在眼中却无能无力,要怪只能怪那该死的奴才,若不是他鼓动城中贱民暴动,劫掠烧杀城中诸多大户,陈长史也不会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奈何,本少爷想说几句公道话都师出无名。”

尉少爷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笑容:“不过若是陈长史肯将令爱嫁给本少爷做妾,那就不同了,帮助老丈人说句公道话,相信没人敢说不是。”

“陈长史还犹豫啥。青青小姐貌若天仙,与我家少爷乃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况且我家少爷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虽然做妾却也不会让青青小姐吃亏,陈长史是明白人,如今这幅局面已经由不得你不答应,我家少爷就算硬抢也没人敢说二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尉少爷身边的奴才破口大骂,典型的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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