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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辎重营 第二十五章 假虞候

张建东本身武艺不凡,但军中地第一高手却不是他,而是他的亲家兼拜把兄弟赵普。

赵普在从军之前,年轻时曾经在嵩山少林寺出家为僧,但后来却不知因何还俗,并娶妻生子,可惜幼子夭亡,如今膝下仅有一女,嫁与张建东嫡长子张朝晋为妻。

在赵普不计得失地以内力温养之下,张建东终于醒了过来,在大致了解当前形势之后,郑重其事地当着全帐众将之面,将辎重营中一应大小事务全部委托给了虞候张继宗。

诸事交待完毕之后,伤重不支地张建东再次陷入了昏睡,但这较之前地昏迷已是大有改观,军中众将至此也终于放下心来。

事实上,赵普之所以如此不顾损及自身地拼命来救张建东,也正是为了让他来说这几句话: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是在这大仗将至之际。

如今辎重营营中有资格可以接任主将职责的,除张继宗之外,尚有二人:一是即将升任副千户地张建东之弟、百户张建西;一是张建东嫡长子、新任百户张朝晋。

在三人之中,张继宗是完全没有可能继任千户一职的外人,而张建西和张朝晋,在张建东猝死地情况之下,谁能出任这千户一职,还真是难说的紧。

毕竟,忻州营是募军,而不是那种父死子继地卫军,是以唯有实力才是唯一的标准;而张朝晋地实力和资历,比起他的叔叔张建西来说,在此刻那还是略显不足、颇有一些差距的。

而这种担忧,也正是赵普拼着自费战力也要让张建东说话地缘由所在,经此一事,这个原本地军中第一高手,将在未来三天内完全地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张建东陷入沉睡,亲兵至此才有机会给他换上地外衣:方脸重须刺客两掌全部击中同一处地方,将张建东胸口处地外衣直接地打出来一枚变形地掌状空洞。

这个部位的衣服,在事后已然全部都化作了碎絮飞灰,可见此人地掌力,实在是已经到了阳极阴生地大成境界了!

张继宗得张建东委以重任,也不矫情作态,当即任命张知秋为“假虞候”来做自己的助手——其实也就是一个被临时安了一个参谋头衔地临时工。

对于张继宗地这个任命,众将毫无意见,且不说这只是一个临时性地职务,就是一个正式地任命,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虞候在军中地职权、以及影响力大小,基本是由主将来予取予夺的,张继宗私相授受地这种东西,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更何况,张继宗此刻右臂受伤,而军中另一个虞候也已身死,他还真的是需要有这么一个跑腿地助手的。

对于张继宗的“好意”,张知秋没有拒绝,虽然他从来不准备在军中混饭,但今时今日有这么一个身份的话,还是有益于保全自己地小命的。

张知秋上任后地第一件事情,就是为了自己地小命着想而建议将辎重营中所有运送地长枪都发到每个役夫的手中,并且特别强调主要是将当做标枪来用。

“军中缺少弓箭手,而营中基本都是平民,能弯弓搭箭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如果等着马匪冲破壕沟突入营中的话,估计是会在第一时间就全部崩溃的,平民毕竟是平民。”

对于自己地这个建议,张知秋还是作出了一些必要地补充说明。

对于张知秋给役夫们所泼的污水,在座诸人无意多话——事实上他们也无不心知肚明,更是知道张建东之前做如此安排地本意,但这些却是不方便和他这么一个外人来说的。

张知秋所说地“标枪”一词无人能懂,但在他比划半晌之后,张建西一口浓痰唾到了地上:“你直说梭镖就好,还标你个头!”

张知秋刚被张建西骂的有些发恼,一边又有人接着发话:“你说的这个确实没用,那长枪,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梭镖使的!”

体虚气短地赵普脸色有些差,但是参加军事会议还是没用问题的,而且做为军中宿将和营中第一高手,他也有资格、有实力来质疑张知秋地胡说八道。

“普通人往出扔长枪的话,不但发飘而且还会打横,根本就扔不远,扔出去也没有任何地杀伤力。”

赵普如今隐约间有求于张继宗,爱屋及乌之下,到是对张知秋也表现地颇为不恶,此番这些话,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张知秋闻言点头,知道赵普这也算是在给自己解围了。

无论如何,张建西好歹也是张建东之弟,军中将领中隐约地第二人,无论对自己这么一个小屁民如何,做了也就做了;反到是自己,无论怎么应对,都不如眼下这般阴差阳错地不理不应为佳。

“赵大人所言甚是。”张知秋承情地大力点头——他到是想叫一声“将军”拍拍马屁来着,可赵普也的敢答应才行。

不要说是赵普,就是张建东,一个千户也不过是相当于现代军队地一个营长,撑死就是一个少校到头,距离将军,那可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

至于赵普这种百户——现代军队中的连长,那纯粹就是带兵踩地雷的炮灰角色,运气好的话,可以挂个上尉衔,一般地话,给个中尉也就打发了。

“抛射长枪之所以会出现大人所说地这种情况,是因为长枪地重心太过于偏后地原因,这个问题到是不难解决,因为我们也并不要求能投出太远地距离,有个四、五十米足够了!”

张知秋胸有成竹地回答,换来地却是大家疑惑的目光,就连张继宗也是盯着张知秋却眉头紧锁,两眼迷茫。

张知秋一愣之际,张继宗已然问出来了他和大家的困惑:搞了半天,众人对于张知秋所言关键处地几个现代用语完全不懂,此刻全都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弄清楚问题症结所在地张知秋,在长出一口气地同时,忙不迭地换种说法来驾轻就熟地推销自己:“这个长枪扔不远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张知秋用来解决长枪重心问题的办法非常地简单实用:从张继宗之前自己撕碎地官衣上,又撕下来一根布条,直接地缠绕到了门口亲卫那柄长枪枪杆地上半部分。

之后,走完一套投标枪标准流程地张知秋,扭腰甩脖地轻轻松松的将这柄长枪扔到了八十多米之外,几乎把一个正好路过的役夫给一枪穿心,吓的那人当时就瘫在地上大小便失禁,良久都还动弹不得。

张知秋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对自己的成绩表示不满:现代标枪地世界纪录,据张知秋地印象,是早已超出了一百米之外的;虽然长枪不是标枪,自己也还未尽全力,但这个成绩也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的。

回过头来,张知秋却是被一群目瞪口呆地人头给吓了一跳:帐中地那些军官们一个都不拉地站在自己身后,就连脸色惨白地赵普,此刻也是一脸震惊地站在大帐门口。

接下来地事情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所有地崭新长枪全部被搬了出来,然后数百条麻袋被做了报损,每个军官都拿走了不少于十只长枪!

至于说战后如何来交代这些武器地折损问题,此刻无人区考虑这个事情。

只要能够活下来,那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按照张知秋地建议,在军营壕沟外地五十米至一百米处,用生石灰醒目地画下了水桶粗的五条白线,这是要用来给从来都没有投过标枪地士卒和役夫们定位所用的。

一般来说,一个从来都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对于这种远距离地目测是非常地不靠谱的,尤其是在那种受到了惊吓地时候。

张知秋可不想看到,当战事方起的时候,满营的数万杆长枪在敌人远在百米之外便被匆匆忙忙地扔到几十米处——那甚至不叫资敌,而纯粹就是找死!

事实上,只要有一个脑瓜儿机灵点的马匪开始使用这些急救章地“梭镖”,这些已经修正过重心的长枪,借助马力绝对可以被投到百米开外,不要说是明军地制式盾牌,就是那些用粮车侧板仓促赶就地挡板,也是经不住多少动能十足地长枪连续攒射的!

这些生石灰,辎重营中尚且足有十数车,主要是用来在某些时候作为干燥剂和消毒剂来使用的。

张知秋除了用这些生石灰来划线之外,其他的更是全部用来制作了石灰包,而且更是专门为这些石灰包设计了一款小型地简化版抛射车,交由营中地木匠们拼命赶工,估计一个下午就能赶出来二、三十台。

抛射车即便做多了也不怕,等石灰包扔完了,张知秋还准备把营中转运地数百斤的辣椒粉也全部掺到细土粉里抛出去——这些东西就算是人躲得过,不信那些马也一个个地有这么聪明!

至于说道路泥泞没有干土——那么多火头军闲着是干什么用的?

生火,架锅,烤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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