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漸起, 海棠花下。
白穗在顧止即將飲下——杯酒的時候連忙伸手想——阻止,可她如今只——一縷無形的神識。
情急之下她瞥見了站在顧止旁邊的——個傀儡。
林之沒有回來,他的神魂早——在百年前, 在七煞劍下消散得一干二淨了。
傀儡里的——縷神識——白穗,——她借著僅剩的一絲氣力操控了它。
然而七煞劍動帶起的——道劍氣卻並非白穗所為, ——真——的, 屬于林之的劍氣。
林之雖然——死,可最後——神魂——融進了七煞的劍氣里。
這也——意味著顧止每一次揮劍, 都有青年的影子————哪怕神形俱滅也依舊留下的,獨屬于青年的氣息。
這個氣息很多時候都被七煞的煞氣——遮掩了,再加上顧止當時被心魔所困選擇了喝下了——酒。
忘卻了關于林之的一切。
一千年過去了,顧止雖然不記得林之了, 卻依舊將——傀儡留在——邊,——不離。
他只覺得看著它會安心,——沒有深究過其中原由。
因此顧止便更難感知——這一道早——淬于七煞劍靈之中的,唯一能夠證明他存在過的劍氣。
「原來你一直都在……」
青年聲音哽咽著將七煞抱在了懷里,海棠花葉開的艷麗濃烈,隨風飄落灑了下來。
順著他的頭發,又落在了他的肩頭。
顧止什麼都記起來了,在這個曾經無數次在他夢里浮現的海棠花樹下。
什麼都記起來了。
「為什麼我不早一——發現, 你明明一直陪著我,而我卻一直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對不起師兄,我——個膽——鬼,我差一——又一次選擇了逃避, 選擇了忘記你。」
白穗在傀儡里靜靜注視著顧止,她的手依舊放在他的肩膀上,清晰感受——了他顫抖的——體——
像七煞劍動之後顧止才明白了林之的劍氣已經融入其中一樣, 她也——後知後覺意識——……
當時的林之並不單單——承受不了永遠不能握劍的痛苦和折磨。
他在臨死之前和顧止說的——番話並不——遺言,更像——寄托。
他說他顧止更有天賦,更有資質,希望他站在更——的地方,達——世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想——讓顧止帶他去看盡萬水千山,巍峨風景。
——這——林之的希望,也——他的寄托。
林之的神魂還有一縷,雖渺茫卻仍然有可能有輪回。
但——他放棄了為人的機會,選擇了融入顧止的劍中。
所以選擇了死在顧止的劍下。
只——這一切無論——她還——顧止都知道的太晚了。
晚——讓懷著這樣一顆赤城劍心的人,——這麼被他——遺忘了千年。
當真——造化弄人。
想——這里白穗心里很——唏噓,剛準備將放在顧止肩膀上的手收回來的時候。
一直飄落紛飛的花葉驟然停滯在了半空,緊接著風也停了下來。
「 嚓」的聲響——頭頂方向傳來,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像——被人一拳狠狠砸了過去,碎裂了無數紋路——
些樹木也跟著一棵棵慢慢消失在了眼前,只留下一望無垠的雲霧翻騰。
一時之間分不清天地,辨不出萬。
——這——幻境崩裂的跡象。
這也——意味著顧止意識——了這里並非真實,——他直——了過去,解開了心結。
青年抱著七煞的動作一頓,他濡濕的眼睫顫了下。
而後他站了起來,抬眸直勾勾看向了白穗。
「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白穗伸出了手。
白穗一愣,意識——了什麼。
「……師尊?」
「嗯,——我。」
顧止在辨別出這——幻境的時候——感知——了白穗的神識,因為哭過,他的眼眶還——紅的,鼻子也——
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帶著鼻音,听著莫名軟糯。
「還有,先——你師叔——體里出來,別這麼沒大沒——的。」
白穗被噎住了。
這個傀儡也——幻境,她這樣根本不算什麼冒犯。
但——她看著眼前人眼眶濕潤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乖乖——里——走了出來。
「手——我,我帶你出去。」
白穗听後將手放在了顧止手中,青年的手溫熱寬大,稍一收攏——將她的手握得嚴嚴實實。
也不知道——不——她的錯覺,恢復了記憶的青年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了她又說不出來。
顧止並不知道白穗在想什麼,他手腕一動,天青色的長劍破風而動。
他眼眸閃了閃,緊緊握住了劍柄,而後帶著白穗御空飛了上去——
出現裂痕的天空周圍翻騰著詭譎雲霧,隱約有雷鳴聲響。
顧止眯了眯眼楮,引劍蓄力一揮,縈繞的雲霧驟然劃破。
劍氣直入雲天,只眨眼功夫便滌蕩在了天地之間——
原本將碎的地方被七煞劈開,轟隆一下,無數碎片如雨墜落了下來。
白穗順著往上看去,碎片之後所見——蓬萊——片熟悉的林海。
【滴——】
【隱藏劇情心結已結束。】
幻境的百年,在現實之中不過眨眼之間。
一出幻境顧止——將白穗護在了——後,磅礡的神識覆蓋了整個蓬萊。
秘境之中的妖氣和魔氣都散了大半,彌留下來的很稀薄,不再——之前——樣壓抑——喘不過氣的程度。
「他走了。」
顧止冷著眉眼,將手中的命劍收了回來。
「應該——趁著我中了醉花陰的時候走的,畢竟這種程度的幻境困不了我,他只——為了讓我記起一切生出心魔罷了。」
仙劍大會上,在——麼多長老大能都在的情況下進入了蓬萊不說,還能這樣全——而退,囂張至極。
這無異于——在狠狠打顧止的臉。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若——蕭澤真——麼——對付顧止也不會在五百年前——吃了大虧。
「不過我——一劍刺得結實,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沒個十年幾載——不全的。」
「……可——他把魔角拿走了。」
「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在秘境時候能夠——心一些的話,——不會被他鑽了空子——控制了。」
這件事哪怕顧止他——不怪白穗,白穗自己的心里也一直很難釋懷。
不僅僅——顧止受——了威脅將——魔角拿去換了她,還有她被控制破了結界,放出了無數妖獸出來。
各宗各派這麼多弟子,肯定都因為她的大意而遭受——了不——的傷害和損失。
此間蓬萊為最。
「胡思亂想什麼呢?——他太詭計多端了。別說你,——連我不也三番五次著了他的道嗎?」
顧止皺著眉不滿地瞪了白穗一眼,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又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而且道——一尺魔——一丈,我又不——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魔角我雖然毀不了,但——我在上——留了幾道結界,以他目前的修為——斷然不可能破開的。」
「真的?這麼說他這一次——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算拿回去也用不了對嗎?」
白穗眼楮一亮,想——對方這麼拼死拼活把東西拿回去,結果發現根本沒法用而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爽得想——拍手。
「倒不——不能用,這畢竟——他的東西,對他——不會有排斥的。」
顧止說——這里扯了扯嘴角,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意。
「不過他——強行續接上的話,便會頭疼欲裂,七竅流血。」
听——這里白穗放下心來,因為在原著里蕭澤——昆山拿走了魔角之後修為大增。
這也——後來顧止仙魔大戰時候不敵他的重——原因。
「——……」
白穗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她突然感覺——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四肢百骸蔓延。
驟然沒了力氣。
顧止瞳孔一縮,連忙伸手將快——倒在地上的少女扶住。
「乖徒,你怎麼了?!」
白穗疼得臉色蒼白,根本不能回答他只言半句。
她的手緊緊攥著顧慮的衣袖,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額頭和鼻尖也疼得沁了一層汗珠。
顧止趕緊覆了神識探知白穗的情況,她的——體並沒有什麼傷處,只——內里氣息紊亂得厲害。
他幾乎一下子——看出來這——收——了反噬。
可——這樣嚴重的反噬極為少見。
哪怕——他之前不——心受——了七煞的劍氣侵蝕也沒有紊亂——,這種近乎走火入魔才會有的程度。
怎麼會這樣?
白穗沒有和蕭澤——交手過,——魔氣也不足以讓她難受成這樣。
難道——在他中了醉花陰的時候,他趁機對白穗下了手?
顧止並不知道這——白穗使用【凍結】技能所帶來的副作用,反噬這種東西——沒辦法解決的。
他只能一邊慢慢渡靈力為她緩解痛苦,一邊喂——她幾顆平息氣息的丹藥。
然而即使這樣白穗也沒有撐過去,在顧止——她渡第三次靈力的時候失去了意識,歪頭昏迷了過去——
在白穗的氣息比之前平復了不少,昏迷過去總比清醒著受罪。
因為蕭澤的離開,魔氣也弱了不少,——些失控的妖獸大多都被重新驅逐進了秘境之中封印住了。
顧止抱著白穗御劍往問心台方向飛去的時候,——邊沒了妖獸的影子。
只——周遭的妖氣沒有完全散去,殘垣斷壁,地裂樹倒,——連——幾個亭子都被砸得坍陷在地。
入目所及之處沒有幾塊——的。
各宗各派的長老大能——早早將自家的弟子,在天雷將落之前——帶離了問心台。
當時除了作為東道主的蓬萊弟子外,還有幾個自發留下來的大宗。
這也——意味著雖然大多數的人只以為這一次的雷劫不過——一場意外,並沒有多想。
唯有一——部分的看——了後——,白穗被控制斬斷了結界,還有……蕭澤。
至于他——看——了多少,又知道多少顧止並不知道。
不過——時候估計又少不了什麼流言蜚語了。
顧止御劍過來的時候青燁剛將一頭試圖逼近的妖獸——斬殺掉,他甩掉了劍上的血跡。
感知——了什麼抬頭一看,剛——瞥見了一抹白色的——影。
「劍祖。」
青年上前朝著顧止行了個禮,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看——他懷里的少女一愣。
「師妹受傷了?」
「……她並無大礙,只——受了——魔氣的反噬而已,過一會兒——醒。」
顧止並沒有將真實情況告訴青燁,只往輕了說。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穗輕輕放在了問心台上,旁邊剛——靈禪子布——的陣法。
在金色的法陣中,白衣染血的青年的眉眼覆著淺淡的柔光,氣息清淺,臉色也蒼白沒有血色。
「陸九洲怎麼樣?」
算著時間這雷劫已經過去了,天也放了晴。
可——靈禪子並沒有撤回陣法,同樣的在里——的青年也絲毫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這顯然不——一個——征兆。
靈禪子像——現在才看——顧止過來一般掀了下眼皮,不過第一眼他並沒有看他,而——落在了白穗——上。
他的神情很平淡,看不出什麼喜悲。
「他傷的很重,在雷劫將至之前和桑子俞比試了一場本——耗費了不少靈力,又在雷落中途沖出了陣法被其反噬不說,還受——了魔氣侵蝕。」
「以他這個殘破的軀體——撐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失敗了,但——命保住了?」
陸九洲的氣息很微弱,靈力也很淺淡,用「氣若游絲」來形容也不夸張。
「算不上失敗。」
「——一開始——他護法的時候我——覺得奇怪,他的元嬰雷劫和尋常人——比威力更甚,——在他都撐過來了。」
「不過他之所以能夠挺過去,不單單——因為他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更因為最後三道雷未落。」
靈禪子說著指尖微動,——搭在手中的珠串里取了一顆出來。
金色的光澤如星辰,和覆在陸九洲周圍的陣法的氣息一般無二。
只見——一顆珠子懸浮在了半空,被靈禪子緩緩——了青年唇邊,而後輕輕推送。
隨著陸九洲喉結一滾,這顆金色的珠子被他吞咽了進去。
「這顆舍利子能幫他修復心脈,這段時——不——踫劍,——生修養應該——能恢復了。」
對于修者來說,雷劫時候威力最強的便——最開始落的三道天雷,和最後三道。
陸九洲這個情況——尋常修者來的話——一開始雷落基本上——必死無疑了,他能夠撐這麼久已經——奇跡了。
听——靈禪子說陸九洲並沒有什麼大礙後顧止松了口氣,這才——著雷劫的事情與靈禪子解釋。
「我之前忘了與你說了,陸九洲和其他修者情況不同,他的元嬰雷劫——雙劫,所以最後三道雷未落應該——劫數未。」
「也幸——未——,不然——算神佛也救不了他的命。」
青燁一直都很擔心陸九洲的情況,但——因為顧止和靈禪子在說話他一個——輩不——插嘴。
他忍了許久,這時候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尊者,既算不上失敗,——不——意味著他挺過去了,突破了金丹之境?還——說——另一劫——來時候再歷一次雷劫?」
青燁——把陸九洲當做對手,不希望被他拉開太大的差距。
可——比起這些,在親眼見——對方九死一生,險些喪命在這一次天劫里他更多的——後怕,害怕他還會再經歷這樣一次甚至更可怖的雷劫。
靈禪子不慌不忙撤了陣法,听——青燁的詢問微微頷首。
「——他的神魂來看,他已至元嬰。至于——未至的——一劫,或許會在他下一個天劫里出現,但——至少現在短時間里——不會再有了。」
「只——他的傷勢還——很重,這里的妖氣重,他繼續待在這里百害無一利。」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余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女。
「我和顧止——留在這里淨化妖氣,加固結界。你和桑子俞先把他——帶回去休息吧。」
青燁微微頷首,一旁的桑子俞一直沒說話,听——這里上前朝著顧止他——行了禮後。
也沒多想——近彎腰準備將白穗一把抱起。
可他還沒來得及踫觸——少女,一旁的青燁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麼?!」
桑子俞眨了眨眼楮,一臉莫名看著眼前模糊的青色——影。
「帶你師妹回去休息啊。」
「……你去抱陸九洲,我抱她。」
桑子俞一愣:「為什麼?你喜歡你師妹?」
青燁本來不想——多搭理對方的,他听——這話狠狠瞪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睜眼瞎什麼都看不見,萬一踫——什麼不該踫的地方,佔了我師妹便宜怎麼辦?」
「……」
桑子俞沉默了一瞬,眯著眼楮看了青燁懷里的一馬平川的少女。
很想——反駁什麼,他倒——不怕青燁,可不得不顧忌顧止。
于——他識趣地住了嘴,過去將陸九洲——一把抗在了肩上——
青燁和桑子俞離開了之後,顧止這才移開了視線。
「你把他——支開——有什麼事——與我說嗎?」
「白穗和陸九洲都受——了魔氣的侵蝕,其中陸九洲又——與蕭澤——交手過的,受——的程度更甚。」
「他的魔氣和其他魔修的不同,不死不滅,我建議他——在蓬萊修養幾——後隨我去一趟靈山。」
一般修者大多會因為修為頓澀,或者心有魔障難以排解的情況下,會主動請求去靈山參佛靜修一段時間。
若——能夠修得靈山佛法,更——對修行百利無一害。
顧止在五百年前被蕭澤背叛暗算之後,也曾去過一次靈山。
白穗他——和顧止的情況不同,——為了驅散魔氣。
「我也有此打算,沒想——你先提出來了。」
在白穗被反噬昏迷的時候,顧止第一時間——擔心她被魔氣侵擾,想著若——太嚴重便讓靈禪子帶去靈山靜修一段——子。
「只——下月便——宗門弟子下山歷練的時候,若——靜修的時間長了,估計——不——什麼伴了。」
無論——昆山還——其他門派,基本上都會在弟子參加了第一次試煉之後便會根據情況安排歷練。
像青燁和陸九洲這樣的修為,一般來說都——單獨歷練,不需——同伴。
白穗這樣的情況的話——需——和其他人一起搭檔歷練的。
若——宗門沒有合適的弟子,便會和其他門派——弟子組隊一起,最多五人,最少三人。
今年和白穗修為——當,又能夠下山歷練的劍修在昆山幾乎沒有。
若——自家同門的話耽擱了——兒時間也沒什麼,可——其他宗門的話顧忌——不會多——了。
「這個你可以提前與蓬羽說一下,他的徒弟和白穗年歲——當也——下山歷練。」
「再有便——桃源的——位,她和白穗關系不錯,應該也會願意多——的。」
靈禪子其實在說這個提議之前——想——了這些,他見顧止眉頭舒展了不少,應當——听進去了。
他斂了眉眼,周圍沒有什麼人,偌大的問心台靜得近乎能听——針落。
「我把他——支開,其實還有一事——與你說,也——關于白穗和陸九洲的。」
「什麼事?」
一听——又——和自家徒弟有關,顧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今——一事雖突然,卻——了你我不——的警示。五百年未見,蕭澤已至化神之境,魔淵魔氣深重,他又——個天生魔種,于他修行可謂——一——千里。」
「魔淵里魔尊僅有一個,魔將卻有十二人,且最低也為元嬰。更別提在他——之下的魔修又有幾——?」
他慢慢捻著珠串,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平靜得听不出起伏。
靈禪子和顧止其實算——一類人,看樣子對什麼也不關心,但——在其位謀其職,他——比任——人都——心系著芸芸眾生。
都——有大愛之人。
「而你覺得我——滿座的大能真的沒有感知——蕭澤嗎?他——知道誰來了,可他——只覺得這——你的徒弟,你的事情,只顧著護著各自的弟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也——為什麼蕭澤敢只——前來,又全——而退。」
顧止眼眸閃了閃。
其實不單單——他——這麼認為,他自己也——這樣覺得。
畢竟蕭澤——他的業障,本該由他清理門戶。
但——靈禪子這里听來,顧止才意識——這不對,這——心理——病態的。
在蕭澤之前,——鳳山妖主屠戮無數,為禍六界,雖然也——由他斬殺的,但——他——當時至少都有出力。
明明蕭澤和這妖主並無區別,為什麼他——事不關己,只顧自——?
「……不怪他——,畢竟——我識人不清。」
半晌,顧止這麼悶悶開了口。
「不過這些與白穗還有陸九洲有什麼關系?」
「他——今——能對你袖手旁觀,也意味著他——也有可能對白穗袖手旁觀。或者說得更嚴重些,他——已然把她當成了第二個蕭澤。」
靈禪子說這些——基于白穗破了結界一事被——些人看——了,他——應該知曉她——被控制了,雖不會誤以為她勾結魔。
但——白穗也會被扣個心智不定,道心不穩的帽子。
「凌霄劍法太難,她短時間達不——太——的境界。所以她最——多學些自保之法。」
「……——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和陸九洲有什麼關系?」
靈禪子以為自己說的夠委婉了,不想對方竟然還沒明白。
他微微皺了皺眉,手上動作一頓。
「雙劍總不能一人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