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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在異世界變強(一百四十四)

殷司翰想過白昀或許會為了去犬族道歉而拒絕他, 也想過他會因為沈默言改變想法,于是不願意跟自己離開,但他怎麼也沒想到, 白昀竟然是為了一個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過的角色回絕了他的要求。

他將段澤的名字在腦海中細細的搜索,但怎麼也找不出其特別的地方,哪怕是他們有過交集的時候,也不過是殷司翰在與沈默言交談的時候, 那個人作為對方的下屬跟在身側。

和其他犬族相比,這個姓段的男人確實顯得與沈默言更親近,殷司翰也一直認為他是沈默言的左右手之類的。

所以現在是怎麼樣?沈默言的左右手拐走了自己的對象?

殷司翰一時之間只覺得非常的荒謬,連帶著對白昀的不敢置信。

從他離開雪狼國去白兔國一直到現在才過了幾天?短短幾天的時間白昀就已經被洗腦的完全的偏向了另一個才剛認識的人,而不願意跟著朝夕相處的他離開,難不成那個叫段澤的給他下了什麼蠱?

不可否認這一瞬間殷司翰的心里真的升起了這樣的猜想, 要不然實在沒有辦法解釋白昀轉變的突然。

但小心謹慎,殷司翰還是耐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說要跟著那個姓段的?」

「是段先生!」白昀強調道, 他顯然並不喜歡殷司翰稱呼對方為「姓段的」,認為這樣非常的沒有禮貌。

正是因為殷司翰是他相處的時間最長的人, 是最親密同樣也是讓白昀相處起來最自然的, 很多話白昀都能自然的說出口。

于是殷司翰就從白昀的嘴里听到了一連串的他無法理解的內容,例如說白昀說他不願意在做一個跟屁蟲了, 他想要獨立起來,他還說他要變得強大,強大到不會被忽略。

殷司翰皺著眉听完白昀的話, 總算是總結出了白昀變得奇怪的根本原因。

他嘆了一口氣,仿佛無奈一般的說道︰「你不是什麼跟屁蟲,我也沒有忽略你, 只是當時的事情實在是太緊急了,我沒有辦法一時半會跟你解釋清楚。」

「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任何人都要高,對我來說你是最優先的。」殷司翰挑著白昀想要听的內容,一股腦的說著,「對于你,我不會有任何秘密,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可以告訴你。」

殷司翰已經想明白了,雖然他確實想過要瞞著白昀,但是從如今的狀況來看顯然沒有那麼容易,那麼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將態度放好,讓白昀能夠在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同時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殷司翰非常擅長煽動別人,他用著白昀最喜歡的語氣,最耐心溫和的聲音,然後說著他什麼都能告訴他,白昀的一切不安都只是不存在的誤會,因為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就會毫無保留。

白昀那一瞬間被觸動到了,但他無法忘記無數次被拋在身後的經歷,或許白昀應該早就習慣不被當一回事了,可當那個人是接納了他包容了他給了他無數期待的殷司翰時,這種拋棄就讓他尤為難受也尤其深刻。

他強忍著心軟說道︰「你可以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父親,父親很器重你,你不應該瞞著他。」

「……」殷司翰沒想到會得到這樣與他預想中截然不同的回答,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可以把我的秘密告訴你,那是因為對我來說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白昀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醒,他听出了殷司翰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可能把他是狼族的事情告訴白兔國的其他人。

但是為什麼?如果心里沒有鬼的話為什麼不能坦白?

「兔族對狼族的敵視你也是知道的,起初我是害怕被你疏遠,所以默認了那樣的誤會一直持續了下去。」殷司翰放輕聲音說道,「為了能得到你家人的喜歡,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現在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認為你的父親會讓你和一個狼族在一起嗎?」

殷司翰徹底拋棄了所有道理,把話題的中心死死的往感情上帶,就好像他的隱瞞只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和白昀在一起,而並非是取得白兔國王族的信任。

白昀猶豫了一下,被他的說辭給說動了,殷司翰說的沒有錯,假如父親知道殷司翰是一頭狼,那麼肯定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倒不如說很有可能會直接把殷司翰給趕走。

如果殷司翰再早幾天到,他的計劃就完全能夠行得通,但他就是晚了一步。

白昀更堅定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就算現在我跟你離開了,我也永遠只是躲在你的身後而已。」白昀說道,「我會把你的事情告訴父親,就算父親反對我們也沒有關系,現在的我還不夠堅強,但只要我……」

殷司翰開始覺得頭疼了,以他的思維方式根本無法理解白昀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他想要為了談一個戀愛就放棄自己永遠的一切不惜和家人反目?

他搞不懂,但是卻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讓白昀和白兔國取得聯系,于是他在白昀話還沒說完之前便伸手扣住了白昀的手,拽著他就向著城門口的方向走。

「抱歉,我不想看到你跟別的男人那麼親近,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離開。」殷司翰嘴上安撫,動作上卻絲毫不帶馬虎。

白昀被拽的生疼,他等階本來就低,這會兒手腕別捏的通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淤青了。

一時半會他不知道是被疼的,還是被殷司翰毫不顧及他的行為感到難過,白昀心里酸澀一片,堅定了不願意跟著殷司翰離開的想法,可是以他的力氣又根本不可能抵抗的過對方。

白昀急急忙忙的看向周圍,雪豹國的人根本不在乎眼前發生的事,對注重實力的他們來說白昀只是一個沒什麼重要的一階弱者,還是一個食草動物。

緊接著他看到了有披著斗篷正從練習場回來的犬族,白昀下意識的就想要求助,但他忽然想到了段澤跟他提到過的事情,他已經害的犬族遭遇了那種事情,是不是不應該再給他們惹麻煩了?

就在白昀猶豫的時候,回來的犬族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

易天老遠就嗅到了白昀的味道,或許是白昀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導致他對于這個人的味道極為敏感,原本他都想繞路走了,結果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兔子正被另一個大尾巴狼拽著走。

正常人都能看得出其中一方的不願意,易天雖然不喜歡白昀,但白昀已經跟他們道過了歉,而且看到有人被強迫他怎麼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正準備上前就恰好對上了白昀的視線,那只兔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眼里清晰的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但下一秒就移開了目光,就好像是想要當做沒有看到一樣,放棄了掙扎。

易天只覺得一頭霧水,但他可不管這些,直接攔住了殷司翰的路。

「這是要去哪里呀?和導師打過招呼了嗎?」自從知道這個明明是狼族卻假扮犬族的家伙和沈默言並不是什麼朋友之後,易天對其原本還算客氣的態度就散了個七七八八,更別說現在還看到他明顯在強迫帶走別人,口氣就更是不怎麼客氣了。

殷司翰可不覺得隨便一個沈默言的狗就有資格攔著他這麼質問,他根本不準備搭理,卻沒想到見他想要直接離開,易天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直接就攔在了殷司翰的喉頭。

「白昀拜托了導師帶他去犬族做客,現在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被人用劍抵著,殷司翰終于沒辦法忽略眼前礙事的犬族了,對方是一個三階的獸人,他沒有辦法在一邊拽著白昀的情況下對付對方,于是便不得不先松開了白昀。

誰能想到他一松開白昀,白昀立刻就竄到了易天的身後,活像是被他給強搶過去的一樣。

殷司翰氣的要死,但那犬族就像是早看他不爽一樣,根本就沒有給他說些什麼的機會,直接攻了上來。

三階獸人的殺傷力本就極大,殷司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權勢上,對于力量上的磨煉根本比不上一天到晚跟著沈默言越級殺怪的犬族,所以哪怕等階上沒有差距,殷司翰也依舊落了下風。

這場鬧劇終止在被發現動靜的雪豹族喊來的沈默言來到這里之後,此時的殷司翰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易天的劍差那麼一點就要將他捅個對穿,好在他及時躲避,卻也因為這樣在身體的疲憊和損傷下失去平衡,跌在了地上。

殷司翰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來到這里的沈默言看向他時的目光。

「這是在做什麼。」沈默言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東西,不帶情緒的看了他一眼就將視線放到了易天的身上,想要對付給一個回答。

那一眼里面沒有對他狼狽模樣的驚訝,也沒有因為手下壓了他一頭而產生的得意,看他的樣子甚至沒想過詢問一下他的身體怎麼樣,殷司翰從沈默言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多余的念頭,他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過眼里,自然也沒想過需要為了手下的行為而給他一個交代。

殷司翰只覺得難堪,但更多的卻是無法接受。

他憑什麼不把他當一回事?

自己就這麼不值得讓他多看一眼,認真的當做對手對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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