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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在異世界變強(一百四十五)

易天在沈默言來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他一點都沒了先前面對殷司翰時毫不留情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看到了家長的乖巧孩子。

他簡單的向著沈默言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同時忍不住又有點心虛, 畢竟他這是完全沒有和沈默言商量就動了手,現在想起來很難說不會給對方添麻煩。

在易天擔心著的時候,白昀從他的身後冒出了頭,他像是要為他辯解一樣, 立馬說道︰「他是想要幫我,因為我不想走。」

這會兒白昀已經沒有最開始面對沈默言時會有的緊張了,經過之前的交談,在白昀心里他已經與沈默言拉近了距離,救了自己的犬族是對方的追隨者,可以說是兩次救下了自己, 白昀對沈默言甚至可以說是有一種親近感。

就連他提出想要跟著段先生的要求也沒有惹怒對方,白昀只覺得沈默言真的是一個脾氣相當好又溫柔的人。

沈默言本來就不可能責罰易天,雖然犬族們都沖著他喊什麼導師, 但是在他自己這里他與犬族從來都不是什麼上下屬的關系,更多的應該是一種互利互惠的平等合作, 也只有單純的狗子們才會一根筋的默認自己成為了別人的追隨者。

他听完白昀的解釋之後, 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殷司翰的身上。

當然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被揍的狼狽不堪的狼族,只是想著先弄清事情, 于是才把注意力交給了明顯能說的更清楚的易天。

只是沈默言不明白,為什麼當他看向殷司翰的時候,這個被揍的看著都有點可憐了的主角, 為什麼反而精神變好了?

殷司翰當然不可能想要被沈默言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在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之後,他盡可能的挺直了背脊, 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糟。

只是在他想要依靠手里的武器將自己身體撐起來的時候依舊因為扯到了傷口,疼得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為了不破壞自己的形象,殷司翰愣是放棄了重新站起來。

「殷先生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要帶走白昀嗎?」

沈默言這麼問著,殷司翰敏感的觀察著他語氣中是否有什麼變化,結果發現他向著自己詢問時的口吻態度就好像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

一時之間殷司翰說不出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他模了模自己被那犬族刺破的傷口,佯裝難過的道︰「因為我想他了,白兔國的王也很擔心白昀第一次出遠門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白昀躲在易天的身後捏著犬族的衣擺,小聲反駁道︰「父親永遠不會擔心我。」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不擔心自己孩子的父母。」殷司翰看向白昀的方向,試圖用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親情打動他,「陛下真的很擔心你,只是愧疚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表達。」

殷司翰說的幾乎就是白昀一直來希望的,只是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理智上知道這不過只是一些說辭,他無助的垂著頭。

殷司翰的話似乎讓他們沒有理由再留著自己,畢竟殷司翰是白兔國王看重的人,他的話有的時候多少代表了一點對方的意思,哪怕白昀知道他的父親根本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想著自己。

「是嗎。」

听到沈默言似乎並沒有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白昀心中難過的失落感越發濃重,他準備接受被帶回去的命運了,沒有人有必要為了他去和王室作對。

「那麼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負責送他回去的,請替我向白兔國王問一聲好讓他不用擔心。」沈默言笑著道,「還有殷先生,太粘人的話會惹人厭的。」

「……」殷司翰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直白的表達拒絕的態度,一時間臉色不佳,甚至沒有想好應對的話語。

然而事實上沈默言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然後就讓人帶著還一臉懵逼的白昀離開了這里。

他自己則是站到了殷司翰的面前,從懷里取出了一份止血藥劑。

「或許殷先生不缺這個,不過還請收下。」沈默言處于本身的禮貌,到底還是沒有完全不把被狗子打傷的殷司翰放在眼里,遞出了作為補償的藥劑。

沈默言雖然給的不是什麼低等藥劑,但對于殷司翰來說也確實不缺,這份藥劑與其說是對于他愧疚的補償,更多的其實只是在明面上照顧了一下他的面子,應付應付他。

殷司翰還是接了。

「謝謝,這件事也有我的不好,才會讓你的人產生了誤會。」他捏著手里從對方手中遞過的藥劑瓶,以寬宏的口吻道,「希望你不要介懷。」

沈默言彎了彎嘴角,說著︰「怎麼會。」

哪怕他沒有多說什麼,甚至听起來還是在順著自己的話頭客客氣氣,但殷司翰就是知道這句話無比的坦誠,別說是介懷了,恐怕對于他來說都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小事。

這還是殷司翰頭一次將自己的立場擺在這麼卑微的境地,不是別人運用蠻力逼迫著他,而是他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知著。

事實上殷司翰想的不錯,沈默言確實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他就連給明顯重傷站不起來的殷司翰打一把都沒有去做,極為敷衍的維持這表面的客套和平。

他將殷司翰留給了殷司翰自己帶來的那些下屬便先一步離開了。

在沈默言走了之後,殷司翰將手里那瓶沈默言給的藥劑放進了懷里,從收納袋中取出了另外的藥劑喝下,他沒讓那些聞聲趕來的下屬們攙扶,而是等到身體上的傷口恢復了一些後才自己站了起來。

「我們回去。」

……

白昀對于沈默言輕易就幫他打發走了殷司翰感恩戴德,在發現殷司翰真的帶著人離開了雪豹國之後,他真情實意的松了一口氣。

他對于殷司翰的感情十分的復雜,從小就沒有人喜歡的他第一次遇到喜歡自己的人,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初戀倒不如說是一種救贖,在自己認定了對方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沒有像他那樣認定自己時,白昀只是失望,卻也沒有因此討厭殷司翰,因為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那麼殷司翰也沒有那麼喜歡他似乎也很正常。

一直到剛剛殷司翰拿著他父親作為理由之前,白昀想著的都是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更值得讓殷司翰喜歡,這樣平等的感情才會讓他更喜歡自己。

可明明知道他從小到大處境的殷司翰卻說出了那樣的話,他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受傷,因為他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帶他走,為的只是瞞住自己的那個秘密。

如果是以前的白昀恐怕就要一跌不振了,但是現在的他有了新的目標,他想著如果是段先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會怎麼樣?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會像自己這麼軟弱,一定能夠很快振作起來,那麼他也要加油振作!

要是殷司翰在這里,他一定會吃驚看到這麼活蹦亂跳的白昀,在他的印象里白昀永遠都是柔軟內向的,更不用說是大膽積極的去圍著什麼人轉,在他和白昀在一起的很長一段時間,白昀對著他都會害羞。

只可惜殷司翰知道帶走白昀無望,早早的就帶著人手走了,所以也就看不到白昀如同一個小尾巴一樣整天跟在段澤的身後。

段澤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每天該干什麼就干什麼,五階的他在鍛煉雪豹族們的時候綽綽有余,甚至還能分神回答白昀的一些問題,與其說是多了一個跟屁蟲,倒不如說是多養了一只會說話的寵物兔。

沈默言交給他的任務就是訓練一下雪豹們的反應力,這一點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這些個努力應對著他突擊的豹子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舒服日子也就現在了,等沈默言接手之後,對于那個總是認為實戰是最好的訓練方式的人來說,將他們直接扔進中級地區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

跟著段澤久了,白昀在知道自己不會打擾到他的前提下也習慣了有什麼疑問就當場說出來,他記錄著段澤的一切行為習慣,希望從中學習到一些什麼。

這一天他也是拿著自己的小本子,如同參觀一樣蹲在練習場邊上,看著段澤吊打那些一個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豹族,很顯然比起這些人,段先生要更強。

白昀不免既向往又崇拜,他拿著本子想起來一個事情,于是連忙抽空問道︰「段先生,您知道沈先生喜歡什麼嗎?我想要送他禮物感謝他幫助了我。」

如果不是沈先生那麼他早就被殷司翰給強行帶走了,白昀一直想要找機會感謝,但是沈先生雖然看著溫柔,卻似乎沒有什麼與他說話的興致,于是他只能求助于和沈先生關系更好的段先生。

聞言,段澤奇怪的道︰「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他說話間又撂倒了一頭豹子。

「我問過他了。」白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我問沈先生喜歡什麼,他說喜歡您。」

段澤︰……

收到玩家們突然發出的聯絡,沈默言停下手頭工作,正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沒來得及听到另一頭玩家們的說話內容,就被沖進房內的段澤一把揪住了領子。

沈默言坐著,順著段澤拽他的力道茫然的仰頭對上了對方的臉,那張臉上又羞又惱,但更多的是習以為常的無奈和氣急敗壞。

「你這家伙不要隨便對著別人說這麼害臊的話啊!你就不會不好意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比心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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