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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宗派小天地

沒多久。

徐鈺漁給王戰帶回了屬于他的東西。

一柄完好無損的刀,一小瓶藥散,還有一張小小的如同玩具般四處漏風的盾牌。

他拿著手上的盾牌,感覺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上面卻到處都是劃痕、孔洞,也不知道是誰的杰作。

「這是什麼東西,我身上有這件垃圾嗎?」

他都蒙了,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賣相如此…咳咳,月兌俗不羈的盾牌,令人過目不忘、記憶尤深。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干澀,斷斷續續的女聲,忽然在王戰的腦海里響起。

「不…要…暴露…這里是…宗派…小天地…你若是…能盡快…修復我的傷勢…我可以帶你出去…」

王戰眸子深深凝住,死死看著手里的盾牌。

這是有意思的?

還是里面藏著個老古董,時刻準備著跳出來奪舍?

于是,王戰看見了。

看見了在他昏迷過去之後的一幕幕。

能量在沸騰,潮汐在滾動。

巨大的直插雲霄的環形波濤,席卷著自己面前能夠看見的所有一切。

花、草、泥,鮮血與尸體。

在哪個瞬間,荒野區的土地就好似遇見了一個饕餮般,被沿著地平線狠狠啃食下去。

頭上的光環是它的腦袋,翻滾的能量是它的牙齒,只有環形波濤背後,才是它猙獰的大嘴以及最為讓人恐懼的真相。

半空中時不時出現一道紋路,王戰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基礎熟悉到好似同樣翠綠的風景,轉眼即逝。

數不清的尸體被碾壓成粉碎,也有不少幸運的角色被吹進了縫隙。

可是王戰細看了一眼之後卻發現,跟隨自己的那些人族戰士,除了一兩個倒霉蛋當場身死以後,居然大部分都被吹進了那些好像有著綠色的世界里面。

終于,王戰看見了。

在一頭巨大的骨架子中間,有一個已然徹底昏迷過去的俊美年輕人,身前一副不大不小、上面充滿了裂紋和孔洞的盾牌,正死死地扶住他,好似在護佑著一位嬰兒。

腿部粉碎,手骨血肉狼藉,衣衫支離破碎,狼狽地好像一條逃命的狗,轉眼又在一陣靈光的閃現之中,恢復自己那完整白皙的肌膚。

于是,他進入了其中一條裂紋,骨骼別裂縫粉碎,盾牌跌落懷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條裂紋之中好像落下了不少人,包括欠著自己不少東西的蘇陶和楊七。

七天之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

王戰當即醒悟了過來,臉色激動。

「你救了我?」

自己還活著,也還是以前那個王戰。

同樣的,楊七和蘇陶兩個倒霉蛋和不少人也落入了這處裂縫,極大可能並沒有死。

這樣一來,他的心情當即愉快了很多,又覺得生活有了寄望。

一百個億,一百個億,應該足夠自己晉升到武王境界的資源了吧?

盾牌沒有回應,那道干澀、沙啞、斷斷續續的身影也沒有出現。

王戰知道。

真要按照自己所看到的內容,若不是有那張盾牌,那麼面對著九級武皇自爆,甚至堪比更高層次強者的自爆的話,只怕他真的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在這個靈氣開始復蘇、個人偉力佔據上峰的世界里,一個失誤就是死。

所以,哪怕盾牌米有回應,王戰臉上也終于多出了一絲笑容,一抹善意。

「雖然不知道修補你到底要花費多少,但你既然救了我,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

盡管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兵器,看上去王戰有點虧。

可盾牌既然以真心待他,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王戰自然也不是吝嗇的人,當即就決定要幫助盾牌恢復原本的模樣。

怎麼說都是恩人。

況且,就算真的恢復了,興許那主人也暫時無法得知,指不定可以讓自己耍上一段時間,充當一下真正的盾牌角色。

好歹是張殺手 。

「只不過,宗派小天地?難道這里和聯邦不是同一個世界,而是彼此獨立、互不干擾的嗎?」

他心里生起了些許疑惑,心中又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這個名詞听都沒有听說過,想必聯邦很多人也不清楚。這是不是意味著而今的自己,很有可能就要真正走近聯邦最真實的一幕了。

今古,上古,還是遠古?

一處更加雄偉,真正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內。

手上提著一個小小藥籃子的青衣中年人徐徐走過,沒人任何人阻攔,自然也沒有任何人問好。

直到來到一處書房,對著一副話時。

徐良才徐徐低下頭來,恭敬道。

「孩兒見過娘親!」

三息過後,一道聲音驟然自畫中傳了出來,溫柔恬靜,帶著一股自在韻味。

「什麼事兒?」

「孩兒前些日子撿了一個重傷的天才武者回來,醫治好了以後原以為沒有什麼大問題,而今卻發現那人容易時不時分神。

孩兒學藝不精,還望娘親指點,替孩兒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問題。」

那身溫柔的女聲輕聲道。

「很好,醫學就得在實驗中治病救人中才能夠一步步前進,愈加爐火純青。良兒,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心得了。

你且與我說說那人而今是什麼情況,說話、思考、動作、眼神、體內氣機等等方面,可有什麼問題?」

「嗯,說話倒是有些古怪,跳躍性很強,也不知是哪家教出來的天之驕子。不過好像也是學醫不精容易將真元喚成精元。

還有,這人體內氣機很古怪,不像我們體內的經絡行走,很隨意,好像哪里能夠強大就走哪里。雖然身上很多傷勢,也因為強健的體魄可以直接免疫掉…」

徐良卻不知,當他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後,那個已經進入了畫中世界閉關,足足將近二十年時間的母親又出來了。

一個身著樸素典雅,一身清秀長裙的婀娜女子,施施然出現在了書房,走到了徐良的面前。

「走吧,帶我去見見他…」

徐良听著距離好像不對,當即抬起頭來,立馬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滿臉驚愕。

「娘…娘親,您親自出來了?」

女人淡然道,臉上看不見絲毫波瀾。

「久坐思動,你來的時候我的心意便動了,不如出去走走,再回來閉關靜坐,說不定效果更好。」

徐良臉上露出一絲慚愧。

閉關之人最忌諱隨意出關,自己這一次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但他不知道的是,女人的這次出關,才是真正解開他身份來歷之謎的關鍵。

徐良不知道的是。

等他將隨同他的娘親,一起走出了大殿之後,背後的那些修道之人,每一個的臉上都是一陣冷嘲熱諷。

「簡直就是一個廢物。好好的修行之道不學,偏生要去學那懸壺濟世的醫術,又學的個不三不四,莫說他母親的本事兒,比之江湖郎中都不如。」

「要不是有一個好母親,他早就被驅逐出去了,哪里還有資格留在這里…不過他今天過來這里,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說徐鈺漁那丫頭要踏入修行路了?」

一時之間,眾人揣測,議論紛紛。

人人皆知禾長老醫術高明,修為通天徹地,卻不成想兩個後代都沒有資格踏入修行路,一直在紅塵最底層掙扎,倒也是宗門之內的一樁樂事。

有人倒是比較了解。

「听聞是前些天撿回來的那死人又活過來了,邁入了武師境界,但身體好像除了些許差錯,這小子應付不來,想必也是因為這樣,才來煩勞禾長老的吧。」

「嗤,說他廢物還真是廢物。能夠進入武師境界,天賦雖然一般,但底蘊還是有的。如今倒好,身體要是除了差錯,只怕這輩子都毀了。

我看啊,就是這小子不安好心,故意毀了別人的前程,看著紅眼病呢!」

「哈哈哈哈…」

「你好,你是?」

王戰望著面前站著的素裙女子,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驚艷到了。

心好累,頓時覺得聯邦好像都沒有什麼滋味了。

為什麼。

這世間最美的女子都喜歡孤芳自賞,就好像一張素顏,可以匹敵六宮顏色。

卻偏偏不樂意站到世人的面前,造福人間呢。

樸素的豐腴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向徐良擺了擺手讓他出去,而後大手一揮,一道無名的壁障便出現在了四周,看上去時不時閃著亮光。

王戰有些好奇,這女人想要干嘛,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好在,模索了一把自己身上的黎雲刀和創元丹後,王戰的心便淡定了下來。

嗯,紅塵骷髏而已,要是想讓自己哭,哪怕死了,也先讓她哭。

當然,王戰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被人殺人取寶的事情,最貴的無非純元丹,可純元丹已經碎了,哪怕瓶子仍舊完好無損。

殊不知…

「你是聯邦人?」

嗯?

王戰心中猛地警惕了起來,眼神鋒銳如刀,直視著面前這個女人。

知道聯邦,也就意味著這個地方並不是真正的與世隔絕了,對于王戰逃月兌這里回歸聯邦,自然是一樁莫大的好事兒。

然而,問題並不在這里。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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