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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戰一時語塞,心中悻悻。

總覺得不管是活得還是死的,好像都是差不多的效果。

想找些話題轉移,偏上又好像沒有什麼能夠順利轉移的話題,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扮演著這道聲音的爹爹。

「嗯,那還是活著吧。」

齷齪也就齷齪,無關緊要也就無關緊要,王戰只想知道一個問題。

「我想問一下,那個…」

他抬起頭來,只見一張精致到好似雕琢出來的完美的臉。

柳眉、紅唇、鳳眸,配上一對靈通通的眼珠子,古怪精靈又心思透徹,正是十六七歲花季最美的樣子。

王戰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驚艷,不可置信。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尤其是加上了一對脹鼓鼓的胸脯,王戰都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什麼問題?」

女孩好奇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對好像很是驚奇卻偏生沒有半點邪念的眼楮,有些奇怪。

她听姥姥說過,外面的男人可壞了。

見一個愛一個,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踫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動道,好似個色中餓狼似的。

可眼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年輕人,好像除了一點驚訝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王戰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神,輕笑道。

「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

是你爹,還是你的爺爺,還是其他親近的人?

無怪乎他如是想。

前一刻還是在2257年,到處都是電器網絡高科技樹的時代,來到這里卻好像回到了聯邦的上古。

連電都沒有,還是依靠燭台這種老舊到只能在歷史書上看見的古董照明,可想而知多麼落後。

殊不知,不問還好,一問女孩臉色更加莫名其妙了。

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幅好似失憶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一身青衣,頭上扎著一束長發的中年男人,手里提著一個藥籃子徐徐走了進來。

「他醒了嗎,有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女孩當即指著自己的腦袋,對著她的爹爹說道。

「爹爹,他這里好像出了點毛病,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

王戰明白了,有些尷尬啊。

好像自己沒死,反而是被別人救了下來…應該是沒死吧?

中年男人輕輕將藥籃子放到了桌上,自己做到了王戰的旁邊,伸出手輕笑道。

「介意我再給公子把把脈嗎?」

又不是懷了,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嗯…那個前…先…啊,大夫大叔,你盡管來就行。」

他是在不知道怎麼喊啊,一臉汗顏,還好臉皮夠厚夠滑,尷尬都跑到了別人的身上。

「公子要是不介意,喚我一聲徐良即刻,輩分什麼的,我輩中人何必糾結。」

說罷,也不管王戰什麼反應,手指頭微微落下,卻將倏的一聲,這位徐良大樹臉色有些凝重。

「爹爹,怎麼了,他不會是要死了吧?」

女孩小心翼翼地看著爹爹的面貌,悄聲向爹爹說道。

徐良徑直一記指頭敲在了她的腦門上,讓她發出一聲驚呼,這才沒好氣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生在世,與人為樂,道法自然,言語謹慎,怎麼可以擅加揣測、張口就來?」

「哦…」

「再說了,你爹…爹我雖然本事兒不濟,但想來也不會治死人的…」

一時間,聲音都好像低了幾分。

王戰已經徹底閉嘴了。

這對父女看上去神神道道的,難道不知道自己精神好,能夠听得見嗎。

而且這里到底是什麼狗屁地方,又到底是什麼年代,怎麼處處看起來都是奇奇怪怪的?

他還能會回去嗎?

「蘇陶那貨還欠自己一百一十個億,楊七也欠了一顆天階丹藥,難道不要了嗎?

還有秦櫻還在等著自己,姚瑤也是…老子還是處男啊,雖然只是今天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來,好像自己最近的時間都變得極度緩慢,明明昨天才從秦櫻那里享受了好大一番豐潤之後才離開,而今卻好像已經過去了大半年,自己也已經到了能斬大宗師的地步了。

「還有還有,王琦那個瘋婆子到底去哪了,媽媽最近怎麼樣,見面之後不會對我藤條燜豬肉吧…嘶,好可怕…」

可他還是想回去。

一大攤子事兒,等著他處理,他又怎會心安如怡呢。

徐良放開了把脈的手,微笑道。

「公子不愧是人中龍鳳,雖然瀕臨絕境,但底蘊深厚,而且日夜錘煉,如今底蘊圓滿,一舉邁入了武師境界,想必也是個天才人物吧。」

王戰趕緊商業互吹一波,也不管徐良到底是什麼境界,順便套套情報。

「哪里哪里,我就是小打小鬧,走了不少狗屎運才走到了今天,哪里比得上前輩…」

毫無疑問,系統也是一坨狗屎運。

否則,自己何至于撿了這麼一坨狗屎,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忙著去晉級。

‘背後嚼人舌根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哦!’

我淦!

王戰差點被嚇了一跳,險些蒙圈了。

狗屎運居然真的會講狗屎話了,難得難得。

‘警告!警告!事不過三,否則系統升級失敗,請由宿主承擔一切後果。’

切,說的好像要真失敗了,就不是我自己承擔後果,而是你來幫我承擔的樣子一樣。

當然,心里不慫,心髒表面還是慫的要命的。

「唉,好 !系統爸爸您請忙,您親愛的宿主兒子隨時恭候你的好消息。」

「公子?」

徐良擺了擺手,想要試圖吸引王戰的注意力。

就在王戰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居然分心失神了,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診斷出錯,留了後遺癥。

又不由覺得有些尷尬。

自己好歹是跟過娘親學習行濟天下的神醫之術的人,居然會出這樣的差漏,簡直讓他臉皮都有些發紅,更何況女兒還看著呢,簡直是恨不得找個角落鑽進去躲著。

「難道真的要請娘親出馬?娘親應該不會打我了吧,我好歹也四五十了,要是還被娘親像個孩子一樣抽打…噫…」

他好糾結。

王戰向系統解釋了一通,順便收獲了一個系統爸爸之後,趕緊應道。

「啊…啊,怎麼了,剛才想到了點事兒,可能沒听見。」

女孩悄悄轉過身去,一臉汗顏,不敢看王戰。

她愈發確定,肯定是老爹那不靠譜的醫術給王戰留下了後遺癥,連帶著女兒都沒臉皮堅韌。

老爹這醫術真的是越來越老糊涂了,怪不得天天被姥姥罵一成都沒有學到。

不就是一個從老虎嘴里奪回來的普通武師而已,居然都能治出個後遺癥,好丟臉…

徐良認真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自己搶救一下,實在不行再麻煩娘親。

「不知公子…今日突破之前體內真元是不是流經了腦域?」

王戰微楞,真元?應該是精元。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啊,再說我都昏迷了,不清楚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只是忽然想到。

精元還可以這樣玩的嗎,流經腦域?

這是不是就是武王境界以上和武王境界以下的最大不同,否則怎麼解釋武皇強者那麼強悍?

越想王戰便越覺得有可能。

哎呀,好想嘗試一下,自己如今有14400的精神力除了用來感知一下環境、融合一下招式以外,絕大多數都被浪費了。

要是也能運用起來,是不是說如今武師的自己,最低也能達到武將的實力層次?好激動!

他卻沒有想到,常人多是精神力跟不上精元,以至于遠遠不夠用。

只有他這個同時修習過《五雷煉神法》和《太上清雷總綱》的掛壁,才在低階武者階段就達到了中高階武者的強度、韌性以及體量。

何等的讓人抓狂。

不過王戰確實想知道一些問題。

「前輩,我想問一下,我被你帶回來的那天是怎麼樣的,還有,我身上真的沒有其他東西嗎?」

比如黎雲刀啊,比如純元丹啊!

那些可都是要人命的東西噢,千萬千萬不能丟,哪怕王戰死了…呸呸呸,丟了王戰就想死。

徐良恍然。

「那天見到公子的時候,倒是在虎口把公子給搶回來的,身上傷勢也很重,起碼可以見到十幾處骨頭,不過公子體質很好,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自己痊愈了…」

三…三天時間?

王戰哭鳥,老子不就是躲進凶獸的肚子,順便幫別人擋了一下災劫嗎,怎麼就昏迷了三天?

「不過公子倒是一直不醒,身上傷勢痊愈後,公子又昏迷了十二天,現在才蘇醒過來。」

王戰懂了,死心了,絕望了,麻木了。

狗屁一百個億,蘇陶那小子要是不攜款潛逃,他王戰都看不起這鳥人。

嗚嗚嗚,十五天,整整十五天啊,自己要是能回到聯邦,還能看見那可愛的小錢錢嗎?

徐良有些奇怪,這位年輕的公子好像很傷心,臉上都麻木了,,這次想起來這位公子身上帶著的東西,他不會以為自己掉了吧?

「鈺漁,去,把公子的東西都給公子帶過來…」

被喚作鈺漁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看著王戰,扭著曼妙的小腰肢與臀,忽然想道。

「這不會是個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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