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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仙宗弟子

第6章

「說說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真是那小子敢在仙宗之內就對你動手?」

玄天宗內,濟明坐于上首,一雙眼眸銳利的盯著跪在下面的何峰問道。

何峰垂著腦袋, 仔細回想著白日在仙宗時候的情景,「師父, 我記著的就是他說要給凌雲師妹賠罪,請我代為轉達禮物, 我也是想著他不敢在仙宗之內公然對我動手, 可我沒想到那盒子剛剛拿到手中, 就有銀針射了出來,直直射進我腦袋里。」

說著何峰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那里還隱隱作痛, 可模上去卻是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濟明讓何峰到身邊來, 將一股靈力注入到何峰身體當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探查著他身體的情況,尤其是他的腦袋,別說是銀針注入之後的傷痕了, 就是一點兒磕傷踫傷都沒有。

「師父相信我,我真的沒說謊。」

何峰趕緊辯解著,「師父你之前不也說蘇鳴那個老家伙設的是鴻門宴嗎?他們定然是料定了我們拿不出證據來, 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的。」

濟明當然知道蘇鳴他們擺的是鴻門宴,本以為他設置的這個宴席只是探一探各方的虛實, 沒想到蘇鳴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來是有人異化猛獸為凶獸,如此一來他手中那些已經異化好了的凶獸就不能隨便的扔出去了。

「吩咐下面那幾個小的,別給我惹是生非,也不要隨意將凶獸放出去, 一切听從我的指令,誰輕舉妄動了,別怪我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刑罰室去。」

濟明聲音冷冽,何峰心中卻很興奮,因為天資問題,那些人表面上叫他師兄,但實際上卻是沒幾個人尊重他。

自從師父開始異化猛獸開始,那些人的表現都比他好,很是得師父的器重,眼看著就要幫著師父做出一番大事業了,如此一來他怎麼能不著急。

現在可好,因為蘇鳴的驚覺,讓這事兒不那麼順利了,那幾個小的想要爬到他投上去可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何峰的心思在整個玄天宗都是心知肚明,知道他不想讓師弟師妹們壓在頭上,濟明知道他也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成功的,但濟明完全不在意。

更準確的說,濟明不相信何峰有壞他事情的能力,一個就連刻苦修煉都做不到的人又怎麼可能壞了他的事兒,更何況何峰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大師兄,這是解藥。」

仙宗牢房之內,姜岩站在牢籠前面,接過飛絮給他的解藥,上前一步塞入那日被喂了癢癢粉的黑衣人口中。

「我想過了,你可以忍受如同上萬只螞蟻啃咬的聲音,不是因為你有多大的忍耐力,而是因為你的知覺比旁人遲鈍遲緩,不像是正常人那般敏.感,所以別人如同上萬只螞蟻啃咬的感覺,你只是略微有些癢而已,我說的對吧。」

黑衣人被綁在柱子上,一雙眼楮瞪著姜岩,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很有可能讓人以為他是死人。

解藥入口即化,流入身體當中,一瞬間便覺得舒暢無比,不敏.感不代表沒有感覺,已經快到一個月了,每時每刻都承受著那種感覺也是很難捱的。

飛絮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還以為是她的藥失效了呢,也怪之前的仙宗根本就沒有牢房,也沒有任何的審訊手段,更沒有對人用過毒來逼供,就是這間關人的房間還是臨時改成牢房的。

姜岩把剩余解藥還給飛絮,笑著問道︰「師妹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反應遲緩不敏.感嗎?」

「為什麼?」這還有為什麼?「難道不是天生的嗎?」

「當然不是天生的,你忘了那日剛剛給他喂下藥之後他痛苦的模樣了?」

被姜岩這麼一說飛絮想起來了,同時這也是為什麼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懷疑她的藥失效了而沒有懷疑過這人有問題的原因。

「師父找出來那一本記載著將猛獸異化成凶獸的書里,還有提到一點,那就是異化人。」姜岩繞著黑衣人轉了一圈,能夠看得出來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即便被捆綁了快到一個月,肌肉一點兒都沒有消失的跡象。

「異化人?」飛絮啞然,她通讀醫書,的確是知道有人用藥控制人的,也就是所為的藥人。

那種藥人無知無覺,也正是因為不知道痛苦,在砍傷了依舊能夠保持著超強的戰斗力,對付藥人用癢癢粉這類的確是不會有用的。

「當然和尋常藥人是有區別的,藥人只能作為殺人的工具而已,可如果能夠異化猛獸又何必費勁的去異化人呢?單論戰斗力,老虎豹子可比人厲害多了。」

飛絮一想也對,老虎豹子是吃人的,「難道是個高級的藥人?」

既然有尋常藥人那就應該有更高級的藥人,感官遲緩,不如旁人那般敏.感,同時又不像尋常藥人那般無知無覺只能做武器,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有戰斗力超群,是這個意思嗎?「

飛絮只在書上看到過尋常藥人的介紹,但她知道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不斷開發不斷鑽研什麼都能弄出來。

姜岩點點頭,飛絮一點就通也省的他多費口舌了,再次把目光看向黑衣人,在捉回來的這些人當中,所有人都以他為首,可見他應該是異化最成功的一個。

其他人他也去看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異化的影子,但大多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一類型的,只是比尋常藥人高級那麼一點點而已,根本接觸不到高級機密,根本就沒有詢問價值。

「我已經知道你們是被異化過的了,你還要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說嗎?」姜岩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眼眸終于不是在一直瞪著他,有了些許轉動的人。

「我無話可說,斷然不會背叛主人,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呵,嘴還挺硬的,信不信姑女乃女乃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飛絮直接把匕首橫在黑衣人脖頸上。

黑衣人閉上眼楮,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姜岩拉開飛絮,這個現在一心求死,真的讓他抹脖子死了可就不好了,「你想死可以,可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你的主人會怎麼對你的家人?他們不知道你在和魔鬼來往吧。」

一句話成功的讓黑衣人睜開了眼楮,目光當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不,你不會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

關于這些隱蔽的事情,除了當事人別人的確不知道,畢竟從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異化的人,也沒有人有這個概念。

可姜岩有關于前世的記憶,對于前世的事情他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那些人都做了什麼,異化猛獸,異化人,說到底都是給自己身上增加籌碼而已。

前世他在發現這一點之後,想方設法的才能戳破他們的計劃,可現在,將一切捅破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黑衣人面露驚恐,不是害怕死,而是像這種隱蔽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們全家人都要死,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是那些人的行事作風。

飛絮同樣震驚,如果姜岩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面前這個不是唯一的異化人,接下來還會有很多,除了異化的凶獸還有異化人?幕後之人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難道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嗎?用這等邪門歪道很顯然是無法得道成仙的,所以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不成仙直接入了魔道不成?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和魔鬼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你唯一信任就只是我而已,還時常嘴硬的什麼都不說嗎?」

蘇鳴翻看著介紹著異化的書,這本書上只是記載了異化之後的特性,但沒有具體講述應該怎麼異化,也沒有異化的過程。

想來也是不會記載,這等邪門歪道應當是屬于禁術,只是不知道玄天宗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竟然真的異化了人,看樣子已經是成功了的。

異化凶獸已經足夠恐怖了,他還在異化人,一旦人被異化了,有了超乎尋常的能力,同時也就和那些藥人一樣,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別人的殺人工具。

即便和那些藥人想必意識是清醒的,可身體不能自己做主,想要做的事情需要听命于人,那這種意識的清醒反而是會讓人更加痛苦,還不知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藥人,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呢。

書房外敲門聲響起,蘇妙推門而入,把手中的托盤放到桌上,「爹爹,這是娘剛剛做的湯,可鮮了你嘗嘗。」

「女兒有心了。」蘇鳴拿過湯盅,妻子親手做的湯品,還有面前乖巧懂事兒的女兒,他也是不會讓姜岩夢中發生的事情真的發生,那就太恐怖了。

蘇妙揚起笑臉,「爹爹,我剛剛看到師兄們在外面練功,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難道真的是你的補品有作用嗎?娘是那只是治療傷風的方子啊。」

「不過是一些心理作用罷了,他們以為自己吃的是補藥,精神也會好很多,本來就是青春正茂的時候,精力最是充沛了,根本不需要喝什麼補湯。」

從青少年開始就喝補湯,以後豈不是要喝一輩子,不過是出現在換季了,怕他們身體受不了給吃點兒治療風寒的而已。

蘇妙了然,「怪不得飛絮師姐從來不喝呢,她肯定是知道那就是治療風寒的藥而已,知道吃了也沒用。」

說起飛絮,蘇鳴想著她現在和姜岩應該還在牢房審問呢,想來也審問出一些東西了,「你去牢房,把審問的結果拿過來給我,我倒是要看看幕後主使到底是什麼人。」

蘇妙知道牢房里關著的是那日去收整尸骸的黑衣人,可那些尸骸不是玄天宗豢養的凶獸所為嗎?難道那些黑衣人的幕後主使不是玄天宗的人?難道這事兒幕後還另有其人?

蘇妙心中疑惑,連忙去牢房把姜岩審問出來的證詞拿去給蘇鳴。

蘇妙歷事不多,其實像也知道,這些日子玄天宗極其低調,極力的想要讓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摘出去,但如果他們派去收整尸骸的人消失了,他們肯定不會這麼淡定的,他們也是害怕那些人壞了事兒。

明著不能來暗中也肯定要探查一番的,但最近玄天宗弟子一個外出的都沒有,就和前段時間仙宗的情況一般無二。

如果真的是他們,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擔心,所以現在玄天宗一定是還不知道那些人已經落入了仙宗手中,同時也可以說明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還沒有成為職業的工具,只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用到他們。

這才能解釋的通捉來已經快一個月了,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兒,因為那些幕後主使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被抓了。

「這是什麼東西?看不明白啊?狗爬字兒也太難看了。」

蘇妙看著紙上的鬼畫符,這就是那個黑衣人寫的東西,看了半天既不像字也不像符咒,不知道是什麼,亂糟糟的一團,讓人費解。

「這是暗語,應該還有母本,只是不知道母本現在何處?」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秘密的進行了,想來這些黑衣人也只是圖財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幕後主使到底是什麼身份。

「那個人肯定知道母本在哪兒,讓大師兄再審問審問,一定能審問出來的。」說著蘇妙就要去告訴姜岩,被蘇鳴直接叫住。

「你大師兄肯定看得出來這是暗語,需要母本的,不用你去告訴,等著他把母本拿回來就行了。」

蘇鳴對姜岩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不到晚上他就把母本拿了回來,同時他還帶來了另外一個計劃和蘇鳴商議。

「你要偽裝成王城去王家生活?這事兒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一旦被揭穿了你應付的來嗎?」蘇鳴對姜岩的計劃存疑,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貿然前去不做任何的防備,可是很容易吃虧的。

「師父,我也不小了,你就相信我的能力吧,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聯系了王城他們,就得扮成王城,只要他們主動聯系了我就回來,根據聯系的內容順藤模瓜一定能夠找到對方,我也會保護好師弟師妹們的。」

王城就是那個被異化了的黑衣人,他們一家本來就只是在距離仙宗不到兩百里地的地方以務農為生,距離那個滿地尸骸的村子不遠,這也是為什麼派王城去的原因。

王城在有命令的時候按照命令行事,沒有命令的時候就和普通村民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家人在外人看來過的和和美美,不算富裕但日子也過得去。

王城家中人口結構也很簡單,一個年邁的母親,一個妻子還有一雙兒女,姜岩扮成王城的模樣去王家,當做沒有被抓到的樣子。

那些人一定不會想到王城是假的,等到再有任務的時候就會主動聯系他。

蘇鳴看著姜岩,之前的那種感覺愈發強烈了,姜岩一定不是只做了一個夢就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在他昏迷的時候,一定還有其他的境遇。

讓他修為大漲,行為做事也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很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做吧,只是你要記住了一旦有可能被發現了,什麼都別說直接回來,回到仙宗之內肯定能夠保住你一條命。」

別的地方他沒把握,仙宗經過他這段時間的錘煉,已經如同鐵桶一般強硬了,外人根本進不來,就算是硬攻沒有千軍萬馬也是無法進入的。

「我真的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嗎?要不大師兄你也給我做一張人.皮.面.具怎麼樣?」

夜晚,姜岩正在奮力的給李若風幾個人做著人.皮.面.具,他扮成王城去王家,其他幾個人就扮作尋常少俠的樣子在附近降妖除魔,不用自己的臉在外行動,也可以讓仙宗不那麼早的顯露于人前。

他們是可以用法術去變化,但面對的不是尋常人,也是有修為能夠變化容貌的人,所以變幻出來的更加容易有被識破。

相反用人.皮.面.具這樣的土辦法會更容易一些,等到了王家附近之後他們也盡量不使用仙宗內的法術,把自己當成江湖散客,隨意而為的那種。

「妙妙你就不要再說了,就算大師兄給你做了一張人.皮.面.具,師父也是不會同意你去的。」飛語看著鏡子里的老人模樣,有些不喜歡的皺了皺眉,她現在裝扮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臉的褶子皺紋,她一皺眉臉上的紋路更加多了。

蘇妙悠悠一聲嘆息,帶著人.皮.面.具去降妖除魔,那一定很好玩兒,只可惜她不能去。

不消片刻,姜岩已經做好了幾張人.皮.面.具,趁著夜色前往王家,姜岩裝作王城進入王家,其他人則去附近捉來了幾只凶獸,扔到了附近的林子里,而他們則裝作來降妖的人即可。

「夫君當真讓那幾個孩子就這麼出去了嗎?可如若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來不及回來可怎麼辦?」

仙宗書房之內,蘇夫人一臉的擔憂,她是看著那幾個孩子長大的,和自己的孩子一般無二,此事具體的情況她不知道,但又是異化凶獸又是異化人的,光是想想就很危險。

「夫人也不用著急,相信岩兒,他肯定能顧得好那幾個孩子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

蘇鳴現在很肯定,現在是姜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有十五歲的姜岩了,他對于這件事情有足夠的信心,也有足夠的能力。

同時蘇鳴也知道,姜岩沒有和他說實話,準確的說是沒有說全部的實話,當然他也完全諒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沒必要全部告訴他人。

只要確定了姜岩不會對仙宗之人有任何的傷害,他還是他的徒弟,這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也不需要想那麼多。

蘇夫人又是一聲嘆息,她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江湖險惡,她只希望她身邊的這些個孩子能夠平安順遂就好。

「夫人莫要著急了,趕快和我將這暗語解出來才是真的。」

蘇夫人點點頭,轉而埋頭案邊,按照姜岩拿回來的母本解著王城寫下來的暗語。

翌日,姜岩裝作王城的模樣去田里干活,因為王城經常外出,對外就說王城也在做一些生意,所以才會有不在家的時候,當然王城對家里人也是這麼說的。

每次回來都能拿回來錢,以至于家里人也不知道王城具體在干什麼事兒,而根據這目前的形勢來看,王城被抓進仙宗的這段時間那些人並沒有聯系他,所以他現在只要按照王城的生活軌跡進行下去就行。

「听說了嗎?昨晚東邊的林子里冒出來狼了,那叫聲實在是嚇人的很啊。」

「真的是狼嗎?咱們這地方已經許久不曾有狼來過了,莫不說誰的惡作劇?」

「怎麼可能,已經有人看到狼了,那眼楮在深夜里都冒著綠光,還有一隊少俠前來了,就是為了抓狼的。」

「都有少俠來了,那還是尋常的狼嗎?莫不是狼妖?」

「你可快別是了,太嚇人了。」

「本來就是嘛,如果不是狼妖干嘛有捉妖的人前來?」

村子里路邊眾人七嘴八舌,還有人不時的和姜岩打著招呼,全都將她當做王城,打招呼詢問他出去做生意的事情,就如同尋常鄰居家常那般。

而從他們話中也能听出來,那群狼妖應該是李若風幾人弄過來的,有了妖怪才能捉妖啊,他們在這附近出現才名正言順。

姜岩昨晚到的王家,王家人口簡單,只有一個母親一個妻子還有一對兒女而已,比村子里很多人家的人口都要少,這也是會找他做異化人的原因之一。

昨晚到了王家之後倒頭就睡,仿佛累急了的模樣,家里人也沒有人打擾他,今早模仿著王城和家里人的相處方式,吃過早飯之後便扛著農具去田里。

姜岩憑借著出眾的演技,以及王家人根本不會想到有人冒充他們家里的人,成功蒙混過關。

已經快到一個月沒有讓王城去做任務了,想來距離下次做任務已經用不了幾日了,而只要對方出現,他的目地也就達到了。

蘇鳴不知道王城的背後主謀是誰,他重來一次不可能不知道,他來此一趟的目地自然也就不是探查幕後主謀了,而是直接了結了來人。

與此同時,李若風帶著飛語飛絮在林子里,悄悄的探查著村子里的動靜兒,可遠遠的看過去那就是一個極為平靜的小山村而已。

因為距離仙宗近,村子里也是有著若有若無的靈氣,在這里生活的人壽命通常都很長,可村子里的人又怎麼會想到,距離他們不足百里的山那邊,原本也是一個寧靜的小村莊,結果現在已經是無人生還了。

「大師兄就這麼的去田里干活了,偽裝的還真到位,肯定能夠引來幕後主謀的現身吧。」自從姜岩發現了王城是異化之人之後,飛絮對姜岩的崇拜直線上升,在她看來姜岩此舉也是一定很有信心的。

李若風用望遠鏡遠遠的看著村子里的情況,最終目光落在在田里埋頭苦干的姜岩身上,「大師兄到底是想要干什麼?我總感覺他另有目的。」

「依我看你就是想多了,大師兄另有目的還會不和我們說嗎?肯定先和我們說了然後我們也好配合他啊,他既然什麼都沒說就是沒事兒。」

飛絮無條件的支持姜岩,李若風也不和她拌嘴,事實到底怎麼樣看看就知道了。

遠處傳來幾聲狼叫,縱身從樹上下去,「咱們先去對付那幾只狼妖,讓它被總叫嚇到附近的村民。」

他們去對付狼妖,當然也是不能把狼妖給收了的,不然那可就沒有呆下去的理由了,但也得讓狼妖安分一點兒,驚擾了村民,給他們造成恐慌也是不好的。

五六天的時間,姜岩和李若風一行人都是維持著這樣的面目在行動的。

下田地里干活,在樹林子里捉狼妖。

在六天之後,也就是他們捉了王城一個月零三天之後,又有一封信出現在王家門口,姜岩從田地里剛剛回到家中,王家的小女兒就拿給他,動作很是熟練,可見之前這樣的動作做了不少,也能夠知道之前王城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接受任務的。

「他爹,你今晚就走嗎?要走幾天?我給你準備些干糧?」王城的妻子對于這種情況的出現也很熟悉,以往丈夫在收到信之後都是當天晚上或者明日一早就離開。

「不用,這次我不用出去,你也不用給我準備干糧。」姜岩把信扔進正燒著火的灶膛里。

王城妻子知道王城之前看過信之後也是這麼干的,可現在她反應過來,剛剛那封信還沒有開封就扔進去了。

「他爹,是不是干的不順利?咱們家的錢已經夠花了,不順的話就不用再出去忙活了。」

「沒事兒,這事兒你別管了。」王城的確不會再做那檔子事兒了,也不會再往家里拿錢了,估計之後王家也就只能用之前的那些存款了。

不過王城這次想來也是不會死的,一家人有手有腳的也是不會餓死的。

夜晚,夜幕降臨,對于一個小村子來說,夜晚是非常安靜的,而就是這樣安靜的夜晚,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姜岩從王家走出來,揮手悄無聲息的在王家四周設置了結界,尋常人無法進來。

村東頭,悠悠藍光乍現,陣陣笛聲傳來,隨著笛聲的高低藍光的光亮也是時高時低,這和寂靜漆黑的夜晚極其不相符,但又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村子里的人沒有發現。

姜岩慢慢靠近,笛聲也是越來越清楚,在一處站定,只听空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兒不要過來嗎?」

「你讓我沒事兒不要過來,我是有事兒才來的,還請出來現身一見。」

姜岩抱拳說道,話音剛落,一人出現在他面前,來人一身黑袍,帶著的紗帽也是黑色的,在漆黑的夜晚當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來人握住姜岩的手臂,帶著他向上而去,瞬間二人便來到了雲端之上,雲端高.聳,仿佛一伸手就能夠踫到月亮。

「說吧。」

姜岩很肯定,一會兒只要他說了什麼讓面前這位不高興的話,他就會被摔下去,按照這個高度來算的話,一個不會任何修為的凡人摔下去,可是會摔成一灘爛肉的。

當然這些事情面前這個人是不會在意的,王城只不過是眾多成功了的試驗品當中的一個而已,這附近只有王城一個成功的試驗品,在別的地方有許多和王城一樣的人。

「我不想在被主人驅策了,我想要和我的家人過正常的生活。」姜岩神態堅定的說道。

來人知道王城今晚是有任務的,但他沒有去完成,而是來到他這兒也是能夠猜到幾分的,此時听到這話也不意外。

「想好了?你可知道背叛主人是什麼下場?」來人說著便要伸手去捏姜岩的脖子。

姜岩手疾的躲開,來人一怔動作一頓,隨即立馬握住姜岩手腕,想要擒住他。

然而下一秒,他自己的手臂反而是被擒住了,「你要干什麼?」

「當然是捉住你了。」

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姜岩也不再偽裝,恢復了他本來面貌,拿出繩子將他雙手綁在身後,直接掀開他的紗帽,看到了那張讓他陌生又熟悉無比的臉。

前世他十八歲出來歷練,第一個結識的人就是他,當時也是他將他引走,讓他落入陷阱,同時帶著人攻入了仙宗當中。

如若不是姜岩和他做朋友,他又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進入仙宗,又怎麼可能大殺四方滅了仙宗滿門。

從上次親手手刃了他,到現在已經過去千萬年了,但刺客再見到他,那股仇恨還是會涌上心頭,原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過境遷,那都是在忽悠人的。

面對仇人,殺他千百次都難解心頭之恨。

「你是什麼人?」方苗一邊嘗試著解開手上的扣子一邊狀似鎮定的問道。

姜岩拉著繩子,從上而下的往下看,雲端萬里,不管是什麼東西,扔下去落地都會被摔的粉身碎骨,但方苗不會,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人。

亦或者可以說,他就算是斷成千萬段,也能夠自己重新粘合在一起,那是他的看家本事,曾經在他手中用這樣的方式逃月兌多回了。

姜岩也不打算讓方苗落到蘇鳴手中,他太狡猾了,蘇鳴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永遠想象不到他為了活命能做到什麼地步。

方苗見姜岩往下看,以為他是要把他扔下去,故意面露驚恐,「我告訴你,你最好對我客氣一些,這樣主人或許可以放你一馬,否則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今天處理了你,明天你的主人就會來陪你了。」姜岩直接松開手,一瞬間方苗連帶著繩子便迅速下墜,隨之的還有驚天喊叫。

怕他松手掉下去嗎?

不,方苗怕的是他不松手,用其他方式來對付他。

現在姜岩如他所願,松了手,但這些折磨對于方苗來說才是剛剛開始。

縱身跳下去,在繩子快要落地的時候一把抓住,方苗摔在地上,本來他想著借著這個機會逃跑的,但是此刻卻又被姜岩攥在了手里。

這時候方苗也不由的開始懷疑,姜岩是否知道他又重新聚合的本事?不然怎麼會這般精準的又重新攥住了繩子?

「你是仙宗弟子,你是蘇鳴的徒弟。」

忽然間方苗好像想通了什麼似的說道,姜岩點頭承認,「我是仙宗弟子,蘇鳴是我師父。」

仙宗弟子,蘇鳴徒弟,這個身份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會否認,前世為了報仇而藏匿身份,親眼看著那些人將污名栽贓在師父身上,栽贓在仙宗身上,滿心憤怒都不能辯駁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去過了。

「果然啊,蘇鳴賊心不死,他徒弟也不是什麼好人。」

「閉嘴。」

姜岩揮動衣袖,瞬間便有一股火在方苗身上點燃了,烈火焚身,照亮了大半個天空。

烈火燃燒的生活,方苗的嘶吼聲和求饒聲,以及那些鳥獸害怕烈火而奔跑飛翔的聲音。

「叫什麼叫?像你這種人也害怕火嗎?身為妖族也是足夠給妖族丟人的了,你們主人知道你這是慫樣子,恐怕也不會再用你們做什麼事兒了吧。」

幾句話,成功的讓方苗閉上了嘴,「蘇鳴……蘇鳴他到底讓你干什麼?」

「殺了你,讓妖族知道仙門的厲害,不敢在輕舉妄動。」姜岩說著,又往烈火里加了一道法術,瞬間大火燃燒的更旺盛了。

遠處李若風三人看到這邊的情形,不知道是姜岩弄出來的,還以為是著火了連忙趕過來。

到了之後所看到的就是一個人在烈火當中,火燃燒的很旺,但卻絲毫不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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