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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武夷兔精的哥哥

第5章

這日因為采因和胡媚娘在許家, 及時的調換了雄黃酒,白素貞沒有因為喝了雄黃酒而露出原形,許仙也沒有因為白素貞的原形而嚇死過去。

安然的度過一日, 小青是在午夜子時之後回來的, 此時端午節的余熱已經消散, 想來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了, 采因和胡媚娘這才離去。

「今日多虧了采因和媚娘,不然我喝下了官人的雄黃酒,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白素貞現在還是有些後怕,即便她修煉了上千年, 修為高深但依舊是無法接觸那種東西的。

「姐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為了報恩嫁給許仙, 還要費勁的隱瞞著身份, 實話和他說不行嗎?難道你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了, 他還沒有感受到你的真心嗎?」

小青為白素貞鳴不平, 每次看白素貞在身份事情上的小心翼翼她就不舒服, 她們本應該是山中最自由自在的妖怪, 想要報恩給許仙錢財不就好了?做什麼要以身相許啊?

「青兒你不懂,人妖有別,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和官人說我真實身份的。」

小青見勸白素貞無效, 索性也不多說了,在山上躲了一日,她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回房間去休息。

端午節過後,人們重新開始了忙碌的生活,對于采因來說就是招繡工, 媚娘即便是精力再好,一個人刺繡終究是不如多人一次刺繡。

而在蘇州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會刺繡的人,招來一些繡工再由胡媚娘教導一二,很快就能上手,再加上她們繡莊獨有的美景刺繡,也算是在這個刺繡的天堂站穩腳跟了。

采因也不想把生意做的有多大,只要有錢賺就好。

因為端午節的時候吃了小青送來的粽子,節日過了粽子也沒有的買了,采因便開始去尋找其他軟軟糯糯的小點心,幾日時間下來,幾乎把整個蘇州府都走了個遍,小點心也買回來不少。

胡媚娘對這些沒興趣,采因吃不了那麼多,想著找個什麼時候帶回去給武夷山的精怪們分一分,也讓他們見見世面,比起山上那些生的果子蘿卜白菜,很顯然是熟了的食物更好吃。

而就在采因還沒有回去的時候,武夷山上的小灰兔找過來了,並且在采因和胡媚娘面前變成了一個十多歲大的小男孩兒。

「姐姐你們看,我修煉成人形了。」小男孩兒在二人面前轉了個圈,讓她們好好看看,他竟然也有修煉成人形的這一天。

「你不是才有百余年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快?」媚娘詫異,動物百余年才會開神識,但想要修煉成人形,還是一副看得過去的人形,怎麼說也要三百年往上。

小灰兔嘻嘻一笑,「因為那日大哥給你治療傷痕的時候我蹭了一些靈力,然後這次大哥回去助我一臂之力,我就有了這幅模樣,還有大哥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小輝,輝煌的輝。」

從小就不喜歡他這一身灰色的皮囊,不像白兔子那樣光潔漂亮,也不像是黑兔子那樣凶猛攝人,灰色的是最丑的,現在修煉成人形了,當然要輝煌一些,說不定他繼續修煉,真的能夠成仙,振興灰兔子的輝煌。

听著這番解釋,采因和胡媚娘相視一笑,還真是小孩子心性,看來他的成仙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既然你來了,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回武夷山吧,順便給大哥報個平安。」

「我是可以幫你送東西,但是報平安可不行,大哥和參王一起閉關了,估計得有個三五年才能出來,等他出來之後你親自去和他報平安吧。」

小輝說著快速把點心裝進一個大口袋里面,飛快的往武夷山而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小伙伴們一起嘗嘗人類的食物了。

小輝把存貨帶走了,采因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出擊,把覺得好吃的東西都買回來,不出幾日,家中又堆了許多。

這日媚娘剛剛從前院回來,正想著去休息一下,忽然感覺廚房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忽然精神一震,剛剛采因和她說出去了,那麼廚房里的人是誰?

悄聲走過去,來到門前胡媚娘一把推開門,里面的人下意識抬起頭,二人四目相對。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對面是一個看起來十多歲,一身粗布麻衣的小男孩兒,口中咬著一塊點心,手里還拿了好幾塊兒。

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看著胡媚娘,胡媚娘感覺他應該是被嚇到了,上前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來我家偷東西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為我太餓了,請你不要告訴我娘。」小男孩兒說著用力咽下點心,連忙把手中的點心放下。

胡媚娘見他小臉兒憋的通紅,給他倒了杯水放在面前,「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你娘的,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胡林。」小男孩兒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和胡媚娘對視。

「胡林你喜歡吃就吃吧,我家里很多,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胡媚娘看著小男孩兒瘦小,他們又都姓‘胡’,能夠遇到也是一種緣分,又從櫃子里面拿出來幾盤小點心,她不重口月復之欲,但是這些她吃過,味道還是不錯的,想來小孩子也會喜歡。

「謝謝姐姐,我還是不要吃了,我娘在等我呢。」胡林說著不由分說的便跑出去。

胡媚娘見他出去,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廚房只有一個門,他是怎麼進來的?

她一直都在前院,想要從前院進來也只有一條路,她可沒看到有人進來,更何況胡林看上去雖然瘦小,但也有十幾歲了,進來她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看了眼一側的窗戶,這里是二樓,窗口距離下面足足有一丈高,還沒有□□那些可以攀爬的東西,她可不認為瘦小的胡林能夠徒手爬上來。

「媚娘你在看什麼?」采因回到廚房放她新買回來的烤雞,準備晚上加一個菜的,結果剛進來就看到胡媚娘站在窗口發呆。

胡媚娘平時就喜歡在窗邊看風景,但一直都是在自己房間里看的,怎麼今日來到廚房看了?

「剛剛有個小男孩兒來偷吃點心被我看到了,我正想著他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不可能是爬窗戶進來的,想來是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從門口進來的吧。

胡媚娘沒有再想,采因也沒有多問,轉而說起今日她出去看到的事情。

一個中了鶴頂紅之毒的老乞丐,在被送到保安堂之後竟然被救活了,之前因為許仙解了金山寺法海禪師的蜈蚣毒,還有王道靈在水井當中下毒之事被揭露,保安堂就已經名震蘇州府了。

現在又解了鶴頂紅的毒,這回許仙的名聲更大了。

「媚娘你看起來好像不高興,擔心什麼嗎?」

胡媚娘想了想,「我只是在擔心,之前王道靈的事兒是白姐姐幫著許仙,現在不用想也知道,鶴頂紅之毒肯定也出白姐姐幫著解毒的,白姐姐讓許仙名震蘇州,的確是報了恩,可日後呢?」

登高跌重,當白素貞報恩之後離開許仙,許仙到那時候無法解了鶴頂紅的毒,只怕現在許仙有多少榮譽,到那時候就會承受多少的責罵。

采因剛剛沒想那麼多,只想著白素貞讓許仙的名氣更上一層樓了,「也許白姐姐是要和許仙一生一世呢,這樣有白姐姐在身邊,也就不怕許仙會登高後跌重了。」

「但願如此吧。」這是最好的辦法,但直覺告訴胡媚娘,白素貞和神仙之間不會那般順利,他們當中必定會有很多的阻礙,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種直覺來自什麼地方。

采因和胡媚娘在想著許仙和白素貞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廚房外面的牆壁上有一道道抓痕,如果她們看到了,就會知道胡林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也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自從繡莊招了繡工之後,胡媚娘的工作輕松了很多,不用每日刺繡,只要時不時的指點一下繡工的刺繡就好。

如此一來她也有了更多時間打听外面的事兒,從小青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隨著許仙在蘇州府名聲大噪,本地的一些大夫眼睜睜的看著許仙搶走了他們的生意,于是便故意給一個老乞婆下毒,然後再讓人把人送到許仙的保安堂去。

鶴頂紅之毒天下無解,等許仙不能把人救活之後他們便去舉報許仙治死了人,如此一來許仙在蘇州府也就混不下去了。

可沒想到許仙是救不活老乞婆,可白素貞能啊,老乞婆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街上,不僅沒有被鶴頂紅毒死,一雙本來已經失明的眼楮還復明了。

結果現在那些人又說許仙欺世盜名,說老乞婆根本就沒有中了鶴頂紅之毒,是許仙為了彰顯自己醫術高明,這才說自己能解鶴頂紅之毒。

現在白素貞就要和那些人對薄公堂,讓老乞婆在知府大人面前喝下鶴頂紅,她再將人救活,這樣一來便可以洗月兌所有的嫌疑。

而明日就是對薄公堂的日子,公堂之上自然是不允許有閑雜人等的,于是胡媚娘和采因便商議著隱身前去,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得上的地方,就算幫不上忙,也能夠免費看一場精彩戲劇。

「姐姐,這是我家里新挖出來的胡蘿卜,給你嘗嘗鮮。」胡媚娘剛剛從外面回到繡莊,在門口遇到胡林。

看樣子好像是等她許久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只籮筐,籮筐里滿是新鮮出土的胡蘿卜,都已經清洗干淨了,橙色的胡蘿卜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

不等胡媚娘說話,胡林已經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剛剛那小男孩兒是什麼人啊?媚娘你認識?」采因拿過胡蘿卜咬了一口,清脆香甜,來人間之後為了摒棄做兔精的習性,已經許久沒有直接吃胡蘿卜了,這麼一吃甚是懷念啊。

「他就是上次來家中吃點心的小男孩兒。」胡媚娘見采因已經快要把胡蘿卜吃完了,把懷里的籮筐都放在她懷里,「那些點心都是你的,胡蘿卜也該給你,吃個夠吧。」

「哎呀媚娘,咱們倆還分什麼你我啊,我的都是你的,一起吃一起吃。」

今天晚上,兩只兔精的晚餐就是胡蘿卜,干吃胡蘿卜,仿佛回到在武夷山上,還沒有化成人形的時候,漫山遍野的挖蘿卜吃,那時候一根蘿卜就是全部,得到了簡直不要太快樂。

現在擁有的多了,每擁有一樣東西都會有一種快樂,但不知道為什麼,快樂卻越來越短暫了,不像那時候一根蘿卜就能快樂一天,現在一堆蘿卜擺在面前,快樂也只是一陣而已。

想了想采因覺得這種情況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欲壑難填。

有了一根胡蘿卜想要一堆胡蘿卜,有了一堆胡蘿卜又想要別的了,永遠不滿足,得不到滿足自然也就不會快樂了。

想通了這一切,這一晚采因抱著一根巨大的胡蘿卜入睡,來實現她曾經的願望,躺在胡蘿卜堆上,隨時醒了隨時都有胡蘿卜可以吃。

最原始的願望,最簡單的快樂,不去想那麼多,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與此同時,在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胡林正在幫著母親清洗從菜地里挖出來的胡蘿卜,洗干淨了明日去菜場賣掉。

只是鄰居好多人家都有種植胡蘿卜,並且今年的長勢都不錯,他們可能買不上一個好價錢。

「娘,我今日看到城中好多家繡莊都在招人,你刺繡那麼好,為什麼不去試試啊?」做刺繡再怎麼說也比種菜輕松啊,賺的也多。

胡母笑著搖搖頭,洗胡蘿卜的動作不斷,「娘的手粗糙了,已經踫不了繡布了,而且已經許多年不繡了,早就忘記怎麼繡了。」

說謊,明明他前幾天還看到她在刺繡呢,怎麼可能不會繡。

胡林月復誹著沒有說出來,他知道母親不願意刺繡肯定是另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不願意對人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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