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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歸宿

我放學回家,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拿著鏡子看著自己泛黃的枯發,姚月肯定也看到了,可她從不說我的頭發,我的臉也沒有生氣,,一張男人的臉,沒有一點女人的姿色,我又沒有能力,連普通交流都出了問題,我的歸宿在哪里?

我想起楊青曾經對我說的,她有一篇文章叫《歲月留痕》,我拿出紙和筆,也為自己寫一篇《浪蕩江湖》,就用我在外婆家做的夢和那個蒙面人的夢做引子吧!

我在家里,天黑黑,我看到我房間里沙發,桌子,床著了火,房子里充滿了青煙,我急死了,這時一個蒙面人走進我房間,我看著他,他的裝飾是武林人士的穿著,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上垂下來黑布,黑布遮住了他的臉,衣服帽子都是黑色的,顯得非常神秘,他把我帶到一個黑乎乎的洞穴,不在著火的房間里多安全啊,所以我很開心,可是他在我身邊始終不說一句話,永遠那麼神秘,手上還有一把劍,這把劍不是江湖人說的「胡來一刀」的劍嗎?據說,這把劍的擁有者喜歡胡來一刀,所以叫胡一刀,我認出這個喜歡胡來一刀的人後,我更加心神不寧了,我就死死的盯著他手里的劍,生怕錯過一秒,我小命就沒有了,後來我在他的床上醒來,他把我抱在手里,我好奇這個男人,仔細看這個男人的臉,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張拼圖臉,臉上黑一片,灰一片,紅一片,白一片……就象被火燒開的臉,只是沒有被火燒開的傷疤,竟然是世界上最丑陋的男人,我吃驚不小,後來在他的洞穴中,他依然穿著他的裝飾,怪不得他要蒙臉呢,這麼丑陋當然要蒙臉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吃不準他,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看見他的手在讓劍出鞘,我大聲說「不要殺我,我幫你外面去找處女,讓你練絕世武功,我還有用的,我還有用的」蒙面人听了,沒有殺我,我叫他教我點武功,他教我一招「蜻蜓點水」,我有了功夫之後,歡歡喜喜出門了,我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馮青去。

然後我經過深山老林,來到一個山頂上,遠遠看到杜妍站在山崖上,我來到她身邊,她看見我來了,跟我講起我們往日在一起玩的童年時代,我想起在村子里,很多人跳長繩,一個接一個的跳到長繩里,接龍一樣的玩耍,感慨萬千,我看著杜妍,杜妍還在跟我傾訴我們的童年,我看著晴空萬里的天空,藍天白雲,七仙女曾經踩過雲朵下凡嗎?孫悟空在這個天上游蕩過嗎?蟠桃會時眾神劃過這里嗎?我再看杜妍,她滿臉惆悵,她為什麼要惆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村子里,人人都喜歡她,就教她武功,就是不肯教我武功,誰叫我天生討人厭呢!我對她說「去見胡一刀」誰知杜妍一听,惱羞成怒,跟我對打起來,我剛學的蜻蜓點水,斗她很吃力,她從小就學功夫了,我才剛學功夫,內力不如她,她後來還甩出兩個鐵球,我被她的兩個鐵球震飛了起來,往懸崖下掉,說時遲那時快,被我兩只手牢牢的抓住山頂上的石頭,我呼叫著「救命,看在我們童年一起玩的份上,救救我吧」我抬頭看不到杜妍的手來拉我,只看到天空,晴空萬里,我又後來說了些求饒的話,還是沒有人,我一個人爬了上去,杜妍在哪里?懸崖上,空空如也,杜妍呢?我叫了很長時間,「杜妍,我的杜妍,杜妍,你在哪里?我兒時的朋友」

我因為有點功夫,走在山路上也很開心,這時看到山與山之間一座吊橋,吊橋上走來兩個人,一個是黃蓉一個是郭靖,我好生奇怪,看著黃蓉對郭靖在撒嬌「靖哥哥,我想去孤島上,你總不肯」郭靖說「孤島機關重重,只怕有去無回,我不許你去」黃蓉說「傻子,我是桃花島長大的,見慣了機關迷魂陣」郭靖說「孤島凶險,到現在都沒人能夠回來,桃花島是你爸爸手里摘的,是人為設立的,孤島是自然界最凶險的地方,不是人為的,也沒有留下痕跡,怎麼能比呢?」黃蓉不開

心說「我不理你了」說著一跺腳,飛走了,只留下郭靖,我想著黃蓉天生討人喜歡,千寵萬嬌,一想到這里,我就七竅流血,我跑到郭靖眼前,對郭靖示好「郭靖,我跟著你闖蕩武林吧……」沒等我說完,郭靖就說「黃蓉在哪里?走開,我要去找黃蓉」只見郭靖也不見了,我想著郭靖是武林史上最憨厚的人也對我這樣,可見我多麼討人厭,想到這里,我悻悻的離開了深山老林,去鬧市里玩。

過了好幾天,我在集市里看到郭靖,他手里還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東西,我問他「黃蓉找到了嗎?」郭靖說「沒有」我問他「手里的小孩哪里來的?」他說「尋找黃蓉的路上撿來的」我開始討好郭靖,哄的他一直跟著我,我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誰知這時他又想念他的黃蓉了,又要去找她,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還叫我幫他帶小孩,他去找黃蓉,我怎麼肯呢,我對他說「我不帶小孩,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孩子,你撿的,你來帶」郭靖唉聲嘆氣,沒辦法,只能手里抱著孩子跟著我游蕩集市,我在古人的集市里,人來人往的集市里看啊看,轉啊轉,郭靖問我「什麼時候逛完,都逛了好幾天了」我說「明天就逛完」可是明天的明天,我們還在集市里逛,現在輪到我嫌棄郭靖了,天天抱著個哭哭啼啼的小東西,咕咕噥噥的老是說些廢話,可是我又不想說難听話讓他對我死心,畢竟武打書里,男主對對他有感情的女性都是留一手的,從來都是讓那些女人心存幻想,我也要這樣,我絕對不允許讓自己化了好長一段時間白白經營的感情浪費掉,所以我就是走也是先騙他,我對他說「我要一個人去集市為孩子買東西,你好好照顧孩子」,然後我就和他們拜拜了,對于好人一定要說最好的話,稍微有一丁點不好,人家就認為你不完美,所以我就這樣做了,離開他們後,我現在又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

我在另一個城市里听說這屆武林大會,打敗天下所有武林高手排第一的是趙慕容,我就去找他,誰知我去了這個城市又到那個城市都沒有找到他,問了人,又听說「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我干脆到深山老林里去找,還是找不到,死哪里去了?差不多我都快對他死心的時候,無意中在沈家莊找到了他,我開始暗下決心要施展我的魅力,我找來了胭脂,粉,化妝自己,衣服是偷了沈家莊女主的衣服,然後靠近他,誰知他看到那件衣服錯認我是沈家莊女主,再看我的臉又說不是她,然後一個人去打坐了,只見他旁邊一顆很大的桃花樹,桃花落了下來,他手起刀落,桃花都被他的劍剪碎了,好身手,冷面冷眼冷心冷郎君,這樣的人,竟然因為被沈家莊的女主睡了一覺,就再眼里沒有其他女人了,任我在他面前楚楚動人,兩眼淚汪汪還是于事無補,怎麼可以就這樣報廢掉了呢?如今沈家莊已經人去樓空,女主也不知道死活,只是一夜而已,是一夜,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命運對我太不公平了,連一個一夜的感情,我都破不了,我真是求蒼天天不應,求地顯靈地不靈,怎麼可以這樣呢?就算吃葷菜,他也不可能只吃雞肉啊,我敲胸捶背都沒用,死人一個,枉費了一塊好料。

我看他油鹽不進,我離開了他,我跟著江湖浪子來到一家旅館,江湖浪子在武林排名在前十名呢,我開始用迷香迷他,化了好幾個晚上才終于得手,我按照書里方法,一直浪蕩慣武林的游子只要讓他吃到家常的菜,每天三頓一頓不拉,在房子里營造家的溫情,他就不想武林之事了,只想安頓下來,所以等他的迷香過了,他慢慢的睜眼,看到的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在灶頭間里燒飯燒菜,他覺的好奇怪,就問我「你是誰,我怎麼在這里,這里是哪里?」我告訴他,我是誰,你是躺在哪里哪里,被我背回來的。他很吃驚,但是心里很感激我,吃了我的飯,住了我的小屋幾天後,他頓時想要退出武林要歸隱在這個地方,正合我意,果然書

里描述的都是真的,可是為什麼我在實際生活中,書里的知識,一點都不派用場呢?我終于明白了這里是武林的世界,只有武林世界才能用到書里的知識,我更加賣力的干活做家務,他越來越離不開我了,總是搶著幫我干活,最後活都是他來做,我什麼都不做,我現在變成了懶婆娘了,而他變成了家庭主男,他有時外出,怕我太懶,就幫我做了一個大餅,掛在我脖子上,怕我餓死,這個還是我告訴他的方法呢,這樣的生活過了沒有幾年,我開始想念那個深深的洞穴,那個黑暗的洞穴胡一刀在等我,因為我經常做夢夢到胡一刀在思念我,夢里有淡淡的深情,那個黑洞洞的地方是我的歸宿,我想回家。我背著江湖浪子離開了這個炊煙之氣很重的房子,下了山,好難找出路啊,當年為了勾引江湖浪子,我找了這塊與世隔絕的地方,現在要出去真是好難,幾次都在山里看到江湖浪子找我的腳印,心驚膽跳。

終于出了這個山頭,誰知道我出去以後,才知道我離開的山頭叫孤島,我听了吃驚不小,原來為了滿足自己的,我竟然在孤島上造了房子,怪不得他不走了呢,完了完了,我再也沒臉見江湖浪子了。

我開始象走長征一樣走了很長很長時間,夜晚我在行走的時候,看到天上兩個天山童佬飛過,她們在對打吧,她們恩怨到現在都沒有了解嗎?我一路追了過去,一直跟著天上兩根彩帶跑啊跑,結果迷了路,她們卻不見了,好像天上她們根本沒有出現過,我千尋萬找不見蹤影,這時天氣不好,下了雨,雨勢後來越來越大,狂風暴雨都打在我身上,我是這樣的孤獨,前路一片茫然,草坪象足球場的草坪一樣的齊整,被雨水沖的到處東倒西歪,我是這樣的孤獨,一個人在雨夜奔跑,沒有歸宿,天黑黑,雨茫茫,天雷陣陣,多麼可怕的雨夜,我想要我自己的歸宿,這時我看到了一座破廟,我多麼慶幸自己的運氣,我進了破廟,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廟里都是蜘蛛網,網上爬著蜘蛛,破破爛爛,沒有人氣,這里是不是好長時間沒人進來了,雨聲雷聲還在外面打落不停,我多麼幸運,外面的大風大浪跟我沒有關系,這里多麼安寧,再破敗也是我的避難所,這時听到「叮叮叮叮」,象銀鈴發出的聲音,聞說江湖險惡,我立馬躲到佛像的背後,銀鈴銷聲而過,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可是我還是不敢出來,我只會蜻蜓點水,在江湖上根本就是沒有立足之地,我只能靠我的小心謹慎,我背靠著佛像後面很長時間,這時來了一個年輕人,手里一把扇子,這麼冷的天,他還在扇扇子,看的我毛骨悚然,越看越蹊蹺,扇子里肯定有機關,江湖上的人都是這麼用的,他又沒有其他武器,不是扇子還有什麼?當我在琢磨那個年輕人時,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高高瘦瘦,精神抖擻,一看就是武林高手,不然兩只眼楮怎麼這麼有神氣,我一會兒看那個年輕人,一會兒看老人,我想,如果是武林高手的話,我的呼吸也要停下來,不然不定什麼時候被他們發現,我開始閉氣,這時那個年輕人在扇扇子時,扇子斷了,開始罵罵咧咧的咒罵這個扇子做工不好,改天去迎春坊叫她們重新做,當我憋氣很難受時,老頭竟然好好的走路往地下摔了一跤,爬也爬不起來,還是那個年輕人拉他起來的,可是這個世界上裝傻裝愚的人實在太多了,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不然我怎麼在班上,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我呢?所以我還是使勁憋氣,……這時我都透不過氣來,差點沒昏死過去。

後來他們離開了,我去了洞穴見了胡一刀,幾天下來,我又開始想念孤島上的江湖浪子,然後我又出發去孤島找江湖浪子了,但是我始終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走不出孤島才和我好的呢,還是他發自內心的喜歡我?

天黑黑,無處為家,天黑黑,何處我家,絲絲縷縷,伊人歸來,渺渺茫茫,可曾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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