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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農科

中考自我感覺不理想,那個科目監考老師照顧我,遞了幾次濕毛巾給我,後來特地考完後跟全班同學說,「天氣很熱,明天考試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手帕,出了汗,可以擦自己的手帕」,為了我,老師都不怕同學們拿手帕作弊,建議我們拿手帕,我有時心里想著自己辜負了老師殷殷教導。

我以為我跟我的初中生涯告別了,誰料我們學校還通知我們去學校讀農村知識的書,老師對我們說「420分以下的學生都有可能考不到中專或者高中,那麼參加工作之前就一定要考農村知識這門課,不然以後找不到工作,就是考上高中,將來沒考到大學,高中畢業也要考農村知識這門課程,所以大家都來學習,自我感覺考試特別好的,肯定能夠考到高中或者中專的可以不要來上課。」

我听了老師講的這段話,了解自己讀書的功底,就第二天到班級里修農村知識,誰知道全班同學都來了,連黃藝也來了。這個時候我們都听說學校里死了一個女生,大家在一起竊竊私語,說「這名女生和班里一個男生談戀愛,被老師發現,告訴了兩家家長,兩人相約一起自殺,女的先跳進了河里,男的也跳了,但男的後來上來了,女的沉死了。這個女的是不是傻的,听說這個女的在班級里悶聲不響的,誰知道背地里談戀愛,平時越不響的人做出的事越古怪,還跳河,腦子壞掉了。」我想起小時候我沒聲音的日子,感同身受,說「越不響越奇葩」我們圍在一起重點講那個女生,其中一個說「听說她在班級里一個朋友都沒有,人很孤僻的」另一個說「她爸媽生了幾個啊,要是生一個,她爸媽……」沒等這個說完,另一個說「那個男的為什麼自己爬了起來,就是自己爬起來為什麼不去救她,知道自己不想去死,為什麼挑唆女方一起去死?」知情的那個說「估計一開始是沖動,後來到了水里,就不想死了,男的爬起來後又下去找的,找也找不到她,早就沉下去了,現在那個男的在學校里辦退學了。」

剛說完就開課了,我們開始看農村知識的書,我翻著書,自言自語的問「這門要不要考試啊」諸蘭說「肯定要啊,不考試怎麼衡量你的學習水平?不考試怎麼知道你讀過農村知識這個科目?」我被諸蘭說的嘴巴一張一合,「還要考試啊!」諸蘭說「我不知道,我是猜的」我愣在那邊,忍不住的想到「擺月兌不了的初中!」

下午,自修課上,杜芋轉身問我「看我眼里有什麼東西?」我看著她的眼楮故意說「眼睫毛」杜芋大笑著把我的回答跟陳紅講,陳紅轉頭模了模我的臉,沒舍得說我一句話,陳紅不跟她配合,杜芋笑話不下去我,停止了笑,對我說「再看看,除了眼睫毛,還有什麼?」陳紅對我說「我跟杜芋說,她眼楮里沒有東西,她偏不信,還叫你看」說完,陳紅按住杜芋的臉說「讓我仔細瞧瞧……我看到了,你的眼楮很花

心……」杜芋用手拍了陳紅一下,笑著說「能不能正常一點」陳紅接下被杜芋打斷的話繼續說下去「花心的讓我看的眼花繚亂,看花了眼楮,你眼楮很花很花!」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只有諸蘭身在其外,因為我討厭諸蘭,陳紅跟隨著我,投我所好,也不搭理諸蘭,杜芋圍著我和陳紅轉,也不搭理諸蘭,諸蘭是被我們3個排擠的,可她一直若無其事,我有時感嘆她內心好強大。

這時後面的王敏看到我們3個笑作一團,大聲喊了一句「老師來了」陳紅不顧王敏說的話,依然顧我,我看了門外,一個老師也沒有,故意也學王敏說了一句「老師來了」只見陳紅呼的一聲轉頭坐正了,結果看到沒有老師進來,轉頭對我說「你騙我」我听了也不開心,憑什麼王敏說同樣的話,她不說王敏,憑什麼我說了同樣的話,來說我,看來陳紅也是欺軟怕硬之勢力小人,看來我看走眼了,我氣呼呼的劈頭一句「陳紅,我學了王敏說了同樣的話,你就單單來怪我,怎麼不敢說王敏」陳紅說「因為她說了這句話,我根本沒理會,我不相信她,你說了這句話,我卻相信了你,我不怪你,我怪誰?我這麼相信你!」陳紅的表白使我內心轟然,幾乎辜負了她對我的情義,我馬上對陳紅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陳紅笑著模模我的臉欲言又止,她黑里透黃的眼珠一閃一閃。

幾天之後,我們在學怎麼種香菇之類的課程,這時中考分數出來了,我考了415分,分數線只夠我上普高,那個冷門,能不能踢進去呢,就光靠志願表的運氣,連我自己都沒有底氣,它畢竟是中專,分數線高于普高,哪怕第三志願,哪怕自費,說靠這個概率進去,太牽強了。

野心再大,寧一寧二中也夠不到,給我一個中專就是一個天大的運氣或者是天大的笑話。在上課時,我書包里帶著一本課外書,拿出來看到一句話「一個人命好,給她磚頭,磚頭變成了黃金,一個人命薄,給她黃金變成了磚頭」我停在這句話上,看了2次,有這麼邪嗎?看看周圍,哪個人曾經這樣?諸蘭雖然被我們排擠,她沒事干,還可以轉頭和趙親好,下課,沈芳一直找她玩,她混得比我小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可見我是命薄之人,我那時怎麼沒遇到趙親這樣的大好人呢,可是又論分數,我們班里,現在3百多分的人很多,諸蘭的分數低的說出來羞愧,剛300分冒頭,我現在又比他們運氣好,要是那個中專考上,我就是命厚之人了,想著想著要想笑。

分數線出來後,黃藝王敏趙親等人就不來了,還有些考試分數好的也有來的,我問她,「為什麼還來」她說「舍不得自己的班級,自己的同學」我听了心想︰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呢!

在這段課程中,因為中考剛結束,農村知識課程非常輕松,沒有壓力,正菜已經結束,它只是菜後水果了,連教我們

書的一位5十幾歲的老派老師馬老師也在上課時,跟我們講故事,說笑話,他今天把自己身邊一個老師的趣聞告訴我們「一個老師談對象,第一次見面吃飯時,讓女方掏錢,各付各的賬,而且吃的就是兩碗牛肉面」並且發表評論「他雖然是老師,智商高的,不然不會做老師,情商太低了,他這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又和我們講了個笑話說「一個女的很懶很懶,懶的平時什麼也不干,這次她老公出差一段時間,知道他老婆很懶,就燒了個大餅給她,怕她懶得不拿出來吃,就在大餅上挖了個洞套在她頭上,讓她餓了,隨手吃掛在脖子上的大餅,結果他回來,他老婆還是餓死了,他老婆脖子上還掛著那塊大餅,只是吃掉了她嘴巴近的地方,遠點的地方,她都沒吃,這個老婆懶到這步也是不得了了」我們听著稀奇古怪的故事大笑,馬老師頗具張老師之風。

這個暑假是沒有作業的暑假,除了短暫的農村知識課程教學,多麼自由啊,無憂無慮的暑假,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讀書壓力的暑假,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暑假呢?在陽台上,看著東面的田野,有幾棵樹擋著視線,根本沒有顧琴說的東面一望無際的田野,只是透過幾棵樹能看到一點一望無際的田野,她說的好,我總是思路被她帶動,圍著她轉,我想著去顧琴家玩,她能帶頭,和她玩,花樣蠻多的。可是沒有聯系方法,農村知識課程結束了,我們已經不在學校里能夠那麼方便的聯系上,我從家里出來,農田里亂轉,怪不得前人說「若為自由故,愛情,生命皆可拋。」可是這個是謬論,只有活下去,才能感受自由,只有變動,才有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不活下去,什麼都沒有。生命是最可貴的!所以想要有自由,愛情,就是讓生命延續,要活下去。

每到暑假,表弟妹會來我家玩,我一直在心里默默期待著,好幾天都落空了,在家里看到陸石和陸寧在看股票,我忙問「股票怎麼看的?教我看看,哎,自己買點股票看看還差不多,自己家又沒買,看了也沒意思」陸寧抬頭說「我們買了深發展銀行股票,39元買的,現在42元,漲了3元了呢」我好驚喜啊,忍不住的說「真的?」陸石說「和陳明幾個一起合的,治生為我們開戶的」我問「治生姑父的錢也在里面嗎?」陸石說「他的錢不在一起,他一直炒股票的,他有自己的賬戶,他為我們開了一個賬戶,我們幾個合的,他為我們選了深發展銀行股票的」我開心的說「股票很好的,我長大了也要炒股票」陸石說「股票沒那麼好炒的,我們炒不來,都讓治生為我們買的,我們就是在電視里看看行情,他為了穩妥,肯定幫我們買銀行股,我看了一段行情,銀行股基本浮動很小的,股票大漲,它也不太動」我說「我自己買就不買銀行股,我買其他的股票」陸石說「親戚之間,要是輸了,他也不好交代,買銀行股麼最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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