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石繼續說「現在股票發財難的,不象以前的股票天天漲,現在有漲有跌了,今天漲,明天跌,常有的事,陳明看見股票漲了,急的要命,一定要拋掉,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性子,一點也不穩重,就因為前幾天跌了一元兩元,就象火燒了他,非要拋掉,一點刺激也受不了」我說「他要拋就讓他拋,我們的股票留著。」陸寧說「是太急了,等著再看看也不遲,說不定還能沖上去呢!」陸石說「一起買的,他一拋就全拋了,我們和他一個賬戶,他來問我幾次了,我最後對他說‘愛怎樣就怎樣’和他合作,一點都指望不上。」我听了,剛剛笑容滿面的臉僵住了,我才剛剛知道我家也買股票了,誰知道竟然被拋掉了,「什麼情況?」空歡喜一場,我開始啟動念念碎模式「我們剛買的股票,他要拋就自己拋自己的,干嘛把我們的拋掉……剛剛買的股票還沒捂熱就沒了……股票麼本來就有漲有跌的,不漲不跌叫什麼股票,叫存銀行……這個錢又不是壓箱錢,跌了要急死,拋掉等著錢用……」陸石說「陳明畢竟帶頭一起炒股票的事,虧了,他怕對不起我們,也是正常的」我一听也不做聲了,我對陸寧說「那你們還看什麼股票啊?」陸寧說「關注關注」我說「你看的懂嗎?」陸寧說「紅色代表漲,綠色代表跌,上面是大盤指數,下面滾動的是股票,我看下來銀行股最穩,有一個股票漲的好厲害,從10元,一路漲到15,16元時,盤面震蕩了一個多星期,一會兒上一會下,之後一路上揚到32元了,買這種股票就能發財了,買銀行股發不了財」我心里暗念著︰將來長大有錢也炒股去。
我騎自行車到了樊娟家,我經常一個人到樊娟家,樊娟家好熱鬧,兩個哥哥文達,文三,還有文亞,文亞嫁出去後,家里又多了兩個姐姐文潔,秀英,文潔和文達生了女兒叫文肴姝,我們叫她肴肴,肴肴好可愛,我經常抱抱她,逗她玩,和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在一起,時間過的好快,一會兒就晚上,吃晚飯,樊娟家的晚飯比我家的飯菜香。
家東和文亞也來了,一起吃晚飯,家東問我「初中畢業了,考試怎樣?」我說「一般性,我們初三上次參觀了晉 鎮最好的單位,亞福燈頭廠,一個車間進去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地上黑乎乎的,油膩膩的,人也走不進去,一個車間進去熱的受不了,一個車間進去聲音響的耳朵受不了,什麼好單位!還晉 最好廠呢,這麼爛!」家東繼續說「陸華,你也快畢業了,就要找工作了,你帶著眼鏡,別說亞福燈頭廠了,就是大隊企業也找不到,哪個單位要帶眼鏡的,你帶了眼鏡,談對象也吃力!」這些就是世俗的言論,我听的受不了,何止這些,我小時候听的多了,所以我一向不喜歡俗人俗語,太世故了,傷害我內心,我寧願活在自己有夢想的世界里,我對世俗如絕緣體,頑固般的厭棄,我不喜歡別人用世俗的眼光用世俗的言語衡量我,制約我。
文亞說「別瞎說」文潔說「陸華,你皮膚雖然痘痘多,但是你皮膚白,一白遮百丑,我們的陸華身高在女人里面也差不多,不瘦不胖,正好,難看的外面還有更難看的呢?」我說「我長的不好看」文潔說「世界上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你涂涂粉就漂亮了」我听了哭笑不得,秀英姐也跟著說「陸華好看
的」
家東明顯不認同我好看,說「爭取把眼鏡拿掉」我把「啊」字拖的很長,心里想︰哪里有那麼好拿掉眼鏡的,明天開始我天天看天空,看天上的鳥飛,家東哥哥把我說的太低了,但是文潔秀英姐姐又幫我說的太高了,我的痘痘是滿臉都是,每個到最後都成了白濃頭,掉了一個就是一個大坑,皮膚粗糙的,難道真的一白遮百丑嗎?難道打扮一下就漂亮嗎?粉能夠遮蓋我臉上那些大坑嗎?
我吃好晚飯對著樊娟家灶頭間懸掛在牆上的那塊模糊鏡子照啊照,因為模糊,痘坑也看不到,痘痘也淡,看上去比那些世界上真正的丑女漂亮多了,沒有痘痘的日子什麼時候來啊!樊娟說「陸華,太晚了,阿要準備回家?」我听了「哦,哦」跟姐姐哥哥,姨夫姨媽告別了。
我回到家里,看到陸石在電視機旁邊看體育頻道里面放著歐美人在跳台滑雪,他又開始念「外國人怎麼喜歡玩這麼危險的體育,他們不干活嗎?莊稼也不種,吃飽了沒事干,就去玩這麼刺激的,萬一有事,要死人的,搞個殘疾怎麼辦呢?他們也不怕危險,哎,外國人錢多了,就想新花樣,上個班,回家看看電視,過過安穩的日子不是很好嗎?還有模特,穿那麼少,要什麼漂亮啊,好像冬天不覺得冷的,一年四季都上台,這樣走來走去,台下外國人還喜歡看,他們台上台下的人都是不干活的嗎?不干活哪里有飯吃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過日子的?……哎,最主要他們飯吃飽了,吃不飽飯怎麼可能玩這個呢?象我們干活都來不及,白天要上班,下班要種田,回來就要休息。」我听了就到自己房間里去了,他永遠不習慣別人習慣的事情,連我都一開始不接受到接受慢慢習慣了,他老念叨,腦子不好使的人是沒辦法溝通的。
第2天,我表妹莎莎來了,我和莎莎,陸寧商量了一起去磊磊家把磊磊叫出來,然後我們4個人一起去陽陽家,到了陽陽家,陳明迎了出來,笑著叫我們進去,說「陽陽在樓上,你們進去吧」我們說「好臭啊,養的豬在哪里,讓我們去看看」陳明帶我們看了幾頭豬。
好有趣啊,看的都不願意走,陽陽知道我們來了,從樓上下來到豬棚里叫我們進去玩,陳明問我「中考考的怎麼樣?」我說「一般性」他的吃飯桌子上放著一本《第3帝國的崛起》陳明說「看這本書蠻有道理的,里面講希特勒的崛起,有道理的,德國人是厲害,發動了世界第一次大戰,又發動了世界第二次大戰,不得了」我翻了翻看不下去,我就問陳明「樓上的書,我去看看」陳明說「你上去吧,都在上面」我走到了樓上,翻看書,以前就想看他的《紅樓夢》,但表弟妹人多,熱鬧,一直沒空看,今天我不假思索的拿起《紅樓夢》看,我看到第1章,奇怪了,怎麼沒有賈府,寶玉呢?林黛玉呢?寶釵呢?我再看封面,難道是假書?耐著性子再看下去,看到第5章,‘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厭棄這句話的很,我討厭世俗,我討厭世故,這一點我跟寶玉倒是很相似的,只是寶玉作為一個男人太女性化了,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但是我人生有一個寶玉象寵林黛玉一樣的寵我該多好啊!
看到「金陵十二釵」,怪不得張老師說「金陵十二釵」呢?原來源于這里。
看到許多詩句都不解,哪個詩對應哪個釵啊?看到‘二十年來辯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覺得這本書無味的很,都是古詩,沒有電視劇《紅樓夢》好看,扔下了這本書,又翻了《西游記》,誰知又是古文,一段都看不下去,又扔掉,再看《水滸》,還是古文,再扔掉,算了,還不如下去看《第三帝國的崛起》,看希特勒怎麼上台還好看點呢,學學別人怎麼奪權,怎麼威風,怎麼那麼多德國人在那時敬重他,總有理由的,而我在初三能交到一兩個真心朋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跟別人差了10萬8千里呢!
我到樓下,拿起《第三帝國的崛起》,陳明來了,說「你爸屬什麼?」我說「老虎」陳明又問「你媽屬什麼?」我說「兔子」陳明說「看來你家老虎怕兔子」我听了「嗯嗯」的笑,陳明說「前幾天,股票大跌過的,我急死了,我想是我叫你們幾個一起湊錢去買股票的,萬一虧了,我心里急啊,所以後來股票起來了,我看有點小賺,我就去拋掉股票,那天一清早去,門沒開,就排長隊,等在門外,進去後,人山人海,我排到中午都沒輪到,再等下去人都失控了,買股賣股,股票一分鐘一變化,許多人都沖到前面,亂插隊,熱麼熱死,我被警察吃了幾下電棍,那個滋味別提了,整個上海就一,兩家股票交易中心,人象螞蟻,密密麻麻,又有一根根橫欄攔著,交易市場人多啊,我也算保住那點小豐收,後來股票又繼續漲,這個算不住的」我一直點頭「恩恩」。
陽陽下來,問我打牌嗎?我說「好的」我上樓,正好听到陸寧說「我以後做和尚,不要老婆」磊磊也跟著說「我以後做和尚,我也不要老婆」他們看到我和陽陽進來,就問「你們將來做什麼?」我順勢說「我就做尼姑,不要老公」陽陽笑著說「我只做普通人,普通人怎麼過,就怎麼過?」我們嬉笑陽陽「那普通人要結婚討老婆的,你也討老婆?」陽陽說「是啊,人家討老婆生孩子,我也討老婆生孩子」我諷刺他「你要女人的啦!」陽陽說「是啊,我不做和尚,我做普通人」我們听了面面相覷,磊磊反應速度快的,跟著說「我也做普通人」陸寧和我也跟著說「我也做普通人」之後,我們開始打了一會兒牌。
吃晚飯的時候,陳明詳細問我「中考分數出來了吧?」我說是啊,我跟他一一報分數。他對著吃飯的陽陽說「陸華數學106分,英語108分,單語文89分,語文太拖後腿了,陽陽,听到沒有?一門功課都不能拉,你數學考個滿分,就英語來個8,90分,進寧一中的料就進普高,進普高的料就什麼也考不到,以後我叫你英語還馬虎,還笑,3年以後,你也要中考,不要不放在心上,你看,磊磊莎莎讀書也蠻好的」磊磊莎莎異口同聲的說「一般性,一般性」陽陽說「幾年以後的事了,不要太緊張」陳明瞪了兒子幾眼,眼眸里面充滿對兒子的愛,說「快了,時間彈指一揮間,你以前還在穿呢,現在爸爸的衣服你都好穿了」陽陽五官很精致,尤其是他的眼楮象女孩子的大眼楮,象歐美人的大眼楮,雙眼皮,長睫毛,象混血兒的長相,鼻子高聳,個子瘦高,他扁平的身板,性格脾氣也好,最主要他們家很融洽,爸爸對兒子的愛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