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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錯了。」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 我秒慫了。

加上上次嬌羞的粉拳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就算我和艾斯之間隔了一層結界, 怕死的本能還是讓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這一抖, 差點把一整碗湯都撒了。

「我帶手帕了……」趁著自己還對身體有控制權,我趕緊將手里的碗放在地上。然後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的遞給他, 「你擦擦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這是第二次了呢。」

艾斯接過手帕,一邊擦著淋著湯的褲子一邊調笑道, 「該說你是不解風情呢。還是在故意針對我呢。」

……尼瑪你以為對著這樣一副誘人的身體老娘不想動手嗎。老娘看過的套路比你撩過的妹還多,要不是看在你是「艾斯」的份上我就親自拿著手帕往那八塊月復肌擦了。

「你就當做我不解風情吧。」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般的, 我扭曲的回道, 「如果想好好吃飯的話就不要調戲我了。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再撒一次。」

「哈哈。伽德莉切在這方面的定力還不行啊。」

強如怪物的男人笑聲爽朗。他將擦完的手帕隨意的扔在一邊, 雙手撐在身後, 百無聊賴的看著我。

而那不知是何材質的褲子上沒有一點湯漬。仍然干淨整潔。

……這衣服倒地是怎麼做出來的。後期「撒」魔核粉做出來的衣服的確也可以做到這種效果。但他們的通病就是太脆, 不耐穿。所以大部分情況下只會用于做一些日常的衣服,不會單獨用于做防具。

至于另外種方法用魔核線混織。雖然能彌補脆的缺點,但無法做到完全防水。

但這套衣服的防御力和防水能力偏偏就跟他的主人一樣變態。

「艾斯。」

將視線從黑色的褲子上移開。我注視著那雙暗紅色的眼楮, 視線不偏一分一毫, 連余光都控制在了最小的限度,「亞瑟讓我跟你說拜德的賠償款他幫你付了。」

「但是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哈。工資又沒了啊。」

棕發的男人長嘆了一口氣。但那口吻就跟在抱怨「今天又下雨」了一般隨便。

「這麼算來我已經給英蘭打了將近十年白工了啊。」

艾斯語調惆悵的說道。隨即他看向我,笑的無比爽朗,「要不伽德莉切你來挖牆腳吧。我對英蘭可沒有那些無聊的忠誠心哦。」

「不了。」我面無表情著。拒絕的毫不猶豫, 「我怕你的工資還不夠賠的。」

「嘛。也是哦。」

俊朗的男人微偏著腦袋,棕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微動著。最終柔順的垂落在他的臉龐。

高大的男人就算坐著也比我高了半個頭。那雙注視著我的暗紅眼眸微垂著,就和他爽朗卻暗啞的聲音一樣晦澀不清。

「真是可惜啊。我知道英蘭很多黑幕哦。」

艾斯對我微微笑了, 問道,「想知道嗎。那個永遠用溫柔又寵溺的目光注視著你的王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艾斯。

而他則是始終對我笑著。

「關于亞瑟•英蘭是個怎樣的人。」

暗紅色的眼瞳微縮。我看著嘴角隱去笑意的艾斯,認真的說道。

「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我。」

「同樣的。」

在那暗紅色的眼楮徹底失去溫度前我不急不緩的開口了。

「對你也適用。艾斯。」

原本凝固的空氣,于剎那間又開始流動了。

……我後知後覺搓了搓胳膊,無語的開口道,「喂艾斯……你剛剛是不是對我散發殺氣了。」

棕發的男人回答的很爽朗,「是啊。」

你這個混蛋居然那麼爽快的承認了啊!!!

我一臉驚悚的看著艾斯,猛地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把自己嗆到。即使來自于男人的殺氣散的極快,身體的應激反應還是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男人剛剛是認真的想殺了我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而無情。

我算是明白了這男人的好感度刷多高也沒有用。只要走錯一步就會被他毫不猶豫的殺死。連回檔和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說好的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格外的有耐心的。

我心有余悸的想到。還好老子機靈。

不過。這下子也算是明白他和亞瑟的關系了。

英蘭的獅王選擇圓桌騎士的標準看似隨意實則苛刻的可怕。他不在乎騎士的立場和地位。卻對人格和能力要求極高。

怕是艾斯是唯一一個不看人品。只靠實力入駐圓桌騎士團的人了。

「話說……你還要喝湯嗎。」

黑色的目光不住的漂移。臉頰滾燙的我不敢去看艾斯的臉。

「不了。拜德的軍糧實在是太難吃了。」俊朗的男人隨意的回道。這個上一秒還想殺了我的男人此時語氣就和老友聊天般自然,「人餓個一天不會死。我的最高記錄可是五天哦。」

正常人餓個五天早就死了吧。果然比起實力更恐怖的是這個男人的生命力啊。

「咳咳。」

我抵著拳故作矜持的輕咳了兩聲。視線依舊沒有往艾斯身上移,「要我幫你把上衣穿上嗎?」

「畢竟雖然房間里有魔導器。但還是會冷的對吧。」

事實證明我的心里承受能力還不夠強大。居然極其做作的補充了上面那句。

但是!

女人有錯麼!為什麼只能男人!食色性也!!這是人類不應壓抑的本能啊!!

大腦飛速的運轉著。一瞬間我從古今中外找出一千條名人名言來論證我的觀點。而就在我試圖說服自己的時候,艾斯笑了。

本就是散漫慵懶的聲線,在帶著愉悅的壓低後,更是危險而誘人。

聲控和肌肉控真的傷不起啊……

「好啊。」

面對面紅耳赤的我。艾斯笑著這般應道。

……

事實再次證明。我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前後加起來三十四年的漫長人生中好不容易膽肥了一次。但在關鍵時刻,身為人的矜持和驕傲成功而完全的壓制住了獸性。

其實就是慫了。

慫就算了。可怕的是我是在拿起衣服後慫的。在艾斯雙手舉高,肩部肌肉拉伸整個肌肉群使硬朗的線條更明顯時,我竟然心一慌的。

將衣服重重甩在了他的臉上。

嘛。第三次了。

紅的跟煮熟的蝦般的我在沖出房間時高喊了一句「對不起!」。然後連對方的反應都不敢看的,狠狠的甩上了門。

啪。

隨著門被重重合上的巨響。我的表情突然空洞了起來。

現在想想雙手被手銬鎖著的他根本穿不上上衣。這死混蛋卻從頭到尾沒提醒過我,調戲的很是開心。

但是。

果然色氣擔當不是我的風格。以後還是不要作了。

直面錯誤然後改正。在做完這一切後我的臉也冷卻了下來。混沌一片的大腦也開始運作了起來。

雖然我覺得結界關不住艾斯。但至少他現在沒有想出房間的。等後天飛艇到達拜德後老老實實的把他放了衣服還了就沒有太大問題。

至于小肥龍。既然亞瑟說等它緩過來了就會自己回英蘭,那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罷了。

至于飛艇。雖然速度降了一半船體毀了一半食物只剩軍糧還沒有水能洗澡,但還能苟到拜德。

只要能活著到拜德。就是我伽德莉切的勝利。

這麼一想。

我應該是穩了。

「哈——」

我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閉上眼,月兌力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就在睜開眼的時候。對上了正對面的房門。

……就是那個關著阿諾德的房間。

一瞬間我的表情就扭曲了。說實話我已經記不得我把阿諾德晾了多久了。但直覺告訴我,此刻我進去的話會很慘。

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我會更慘。

一瞬間慘絕人寰的處境讓我幾乎哀嚎出聲。但作為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少女。我堅強的咽下了這口老血。勇敢的將手搭上了門把手。

然後一動不動的過了三分鐘。

然後一卡一卡的轉動了門把手。

「阿阿阿阿諾德啊……」

仿佛怕驚擾了什麼般的,我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

「你你你你醒了嗎……」

故作甜膩的聲音輕而微顫著。我一邊小心的挪動進房間,一邊做作的噓寒問暖道,「有沒有哪里痛啊……?渴了麼。餓了嗎……?」

我弓著背,一抖一抖的把門合上,用幾乎要哭出來般的聲音說道,「飛艇的倉庫被炸壞了……現在食物只有軍糧……你要吃的話我給你去泡一碗吧?」

該說意料之中嗎。

回應我的只有沉默。

……雖然自言自語真的很尷尬。但是感謝上蒼。此時的沉默至少給了我面對阿諾德的勇氣。

仿佛是想給自己加油鼓勁般的,我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隨著逐漸平穩的呼吸。緊張的內心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該轉過頭了吧。

我這般想到。緊抿著唇,緩而慢的轉過身,準備直面身後不詳的寂靜。

……結果差點被嚇死。

攔于房間正中間的結界旁,站立著俊美的冰色騎士。

少年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但冰色的眼眸卻始終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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