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動作十分熟練,想來已經習慣了,耶律齊平日里怕是經常強搶良家婦女回太子府。
綁著手的繩子被松開,得了自由後,兩個侍女便要拔掉她身上的衣裳。
趁著這兩人伸手時,葉瀟瀟驀然出手,抓住兩人的手臂,把她們給拉入水中。
「唔。」
在她們未曾反應過來時,連忙爬出浴池,拼了命往外跑。
只要她能跑出門,把門反鎖起來,她就能有辦法逃出去。
但她偏偏不曾想到,這兩個侍女居然是會武功的,剛剛落水不過片刻,便用著輕功飛起,在葉瀟瀟即將跨出門的那一刻將她抓了回來。
「賤人!」
其中一個侍女抓著她的頭發,狠狠的扔在地上,她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此時惱火萬分,直接對著她拳打腳踢起來。
「讓你逃!賤人!你真以為我們幾個是蠢貨?」
好痛!
葉瀟瀟痛的皺起了臉,用手抱住腦袋,卻被侍女用腳踹肚子,被生生的踹在牆上,瞬間覺得腰要斷了。
沃日,這兩個女人太狠了。
好疼啊。
真倒霉,為什麼她做什麼事都不順心,來時不順,連回去都不順。
葉瀟瀟蜷縮著,在那侍女的拳打腳踢中,即便想要爬起也難以動彈,小月復疼痛,痛得她渾身顫抖,痛到甚至感覺從月復中涌出一股腥甜的喉嚨,險險吐出。
眼看著葉瀟瀟要被打死,在旁看戲的青衣侍女連忙阻攔粉衣侍女。
「行了行了,別打了,打死你也活不了。」
粉衣侍女不甘停下手腳,居高臨下的望著瑟瑟發抖的葉瀟瀟,對著她吐了口口水,眼中盛滿了嫉妒和憤怒。
「哼,不過有幾分姿色,暫且能地太子青睞,但又能得多久,不還是和後院那些賤人一樣。」
不就是比她有幾分姿色罷了,竟也能得太子楮睞,為什麼被太子看中的不是她?
嫉妒使然,粉衣侍女對待葉瀟瀟很是粗暴,使勁扯去她的衣裳,強行按入水中,葉瀟瀟渾身疼痛不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差點被淹死了。
在一陣折磨中,被她們強行穿上一件單薄紗衣,扔到耶律齊腳下。
嘶,疼。
葉瀟瀟痛得捂住腰月復,身子仍舊有些顫抖,視線都被淚霧所覆蓋,以至于看不清耶律齊的面容。
粉衣侍女行禮,「太子殿下,人洗干淨帶來了。」
她不屑的看了葉瀟瀟一眼,就算這賤人向太子告發,太子知道她對這賤人百般毆打,又能怎樣,太子絕不會為了這區區一個賤人罰她出氣。
耶律齊將她拉起,細細的打量著她的面容,眼中浮現欲色,「果真絕色,只可惜顧鄞不懂惜美人。」
他可听說了,這皇後在後宮中還不如一個貴人來的得寵。
那貴人他也見過一面,姿色雖不錯,卻比不上眼前人更有氣質,更讓人有征服欲。
葉瀟瀟身子搖搖晃晃,摔坐在地上,被他拉起的時候,一股腥甜感從小月復涌現到喉嚨,無法控制吐了出來。
「咳。」
「你!」
被噴了一身血的耶律齊頓時憤怒不已。
他惱怒的掐住她,抬手便想給她一巴掌,注意到了她脖頸處的青紫,舉在半空的手停下,掀開她的袖子一看,上面青青紫紫,都是被毆打出的痕跡。
若是平日里,他自然不會在意,可是眼前人不一樣,這可是左丘國的皇後,豈是能輕易被人折辱的,他還想利用葉瀟瀟威脅顧鄞呢。
「怎麼回事?」
眉峰一豎,他冷颼颼的看向兩個侍女。
二人被他的眼神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頓時慌了。
「是誰將她傷成這般模樣?」他質問著。
粉衣侍女吞咽了一下口水,顫抖著聲音解釋著,「太子,太子殿下饒命,不關奴婢的事,是她要逃,枝翠才無意傷了她。」
太子殿下不會怪她的,是這賤人要逃她才會傷了這賤人。
這想法剛剛從腦中劃過,額頭便被耶律齊投擲而來的茶杯砸中。
「砰!」
粉衣侍女摔在地上,慘叫一聲,額頭冒血,痛得渾身發抖。
怎麼,怎麼會這樣?
從前她也這般對待過太子殿下強行帶回來的女子,可是太子殿下從來不懲罰過她的。
「太子殿下饒命!」粉衣侍女跪下磕頭,紅著眼眶,看起來可憐楚楚。
但耶律齊的憐香惜玉也是看人,不耐煩地吩咐門口的侍衛。
「拖出去,殺了。」
粉玉侍女瞪大雙眼,驚恐萬狀。
「太子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啊!!」
青衣侍女看著姐妹被拖走,絲毫不敢出來求情一句,看著人被拖出去,便听到了淒厲的慘叫聲。
一聲慘叫過後便沒了聲息,想必是沒了腦袋了。
青衣侍女身子一抖,恐慌萬分。
葉瀟瀟疼得頭腦發暈,倒在地上看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片,緩緩伸手想要取走一塊。
手卻突然被太子抓住了——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進來,真是慌張焦急。
「殿下,陛下病重,似乎……」
太監壓低聲音告訴耶律齊。
耶律齊那貪色的面容瞬間一變,變得猙獰起來。
他起身,換了一身干淨衣裳,回頭掐著葉瀟瀟的下巴,說著讓她覺得惡心的話語,「今日就放過你,不過葉皇後放心,本宮不會讓你寂寞太久的,在府內乖乖等著本宮回來。」
要不是沒力氣,葉瀟瀟都想對著他的臉吐口口水。
真是惡心。
耶律齊離開後,葉瀟瀟被青衣侍女帶到了一間屋子,被扔在冰冷的瓷石上,便鎖上門離開。她躺在這冰冷的瓷石許久,從白日到黑夜,才逐漸恢復了些許力氣。
丫的,那臭丫鬟下手真狠,打得她現在痛一下都疼的厲害。
目光在空蕩蕩的屋子搜尋,隨即落到了不遠處的瓷桌上,桌子上放著一杯茶。深吸了口氣,忍著身上的疼,艱難挪動著身子向桌子而去。
她得趕緊離開這里,為了保命,也為了趕緊回到左丘國。
忍痛咬牙,抬腳將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
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瓷片碎裂,濺飛過來,劃破葉瀟瀟的面容。
沒時間考慮會不會毀容,她像一只蛆,一點一點地挪著身子,讓後背挪到碎瓷片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