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目光變得凌厲,他冷冷地望著女暗衛,警告著,「沒有本王吩咐,你若敢動她,你該知道有何代價。」
在他望來之時,周身的氣場瞬間凝結,一股殺氣向她襲來,令女暗衛渾身僵硬,面露慌張之色。
在這強大氣場的壓迫下承受不住,跪了下來。
「屬下知錯。」
顧澤收回目光,那眼神中的銳利始終未曾消失,葉瀟瀟確實是一個極好的誘餌,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但現在不是好時機,還不能對顧鄞動手。
馬車快馬加鞭,葉瀟瀟一夜未睡,躺在馬車里瞬間感覺到昏昏欲睡,正要睡著的時候,馬車突然猛的撞了一下什麼東西。
「砰!」
這一撞就把她給撞清醒了過來,她一臉茫然地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怎麼了?」
一掀開車簾就看到車夫居然被人用刀戳成了篩子,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而在馬車周圍,竟然有無數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她這是被刺客給盯上了嗎?
葉瀟瀟頓感頭皮發麻,忙不迭入馬車拿包袱要逃。
剛想上馬車,突然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動不了了?
葉瀟瀟驚愕著急,此時耳旁響起了一道熟悉,又讓她背後發寒的聲音。
「小美人要去哪?」
「你——」
少年清朗面容近在咫尺,臉上帶著邪肆笑容,笑盈盈的望著她。
居然是太子身邊的男寵!
「你對我做了什麼?」
葉瀟瀟緊張地額頭都在冒汗。
他們想干什麼?
小男寵不知從哪里尋來了,繩子將她五花大綁起來,一邊綁還一邊用著嬌媚如女子般的語氣說道。
「就有勞小美人,陪奴去見見奴的主人了。」
小男寵的主人不就是燕河國的太子嗎?!
突然綁架她,難道是記恨她昨晚壞了他的好事。
這下完了,完了。
被眼罩蒙住眼,被帕子塞住嘴,被繩子綁住身體,就這麼狼狽的被捆綁了不知多久,她被扔到地上,眼罩被揭去的時候,刺眼的光令她有些不適。
可當視線清明,看清她此時身處何地之時,渾身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唔唔。」
沃日,燕河國太子那狗雜種就在她面前。
耶律齊倚靠在軟榻上,四五個嬌媚入骨的男人女人衣衫不整地伺候著他,他衣裳凌亂,眼底烏黑,一看便是縱欲過度。
「都出去。」
耶律齊大手一揮,仿佛勾欄出身的男人,女人捂著嘴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離開了。
他想干嘛?不會真的想要報復她吧?都是太子了,還這麼小氣,能不能做個人。
葉瀟瀟緊張無措,使勁在想著怎麼逃月兌的法子。
人走後,耶律齊赤腳走到她面前蹲下,拿掉了塞著她嘴的布,捏著她的下巴,邪肆一笑。
「皇後娘娘這是玩的什麼?竟如此膽大包天,還敢跑到本宮的地盤來尋死?」
他居然——
居然認出了她。
葉瀟瀟身子更僵硬了,恐慌感也越發的深了。
他認出了她的身份,必然會用她來威脅顧鄞,到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冷靜,「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皇後。」
別開臉不與他對視,低著頭,也不想讓他看清她的面容。
但她被綁著,其實說不想讓他看就不能讓他看的,他再度捏起她的下顎。
「本宮可不瞎。」
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的詭異。
他回想左丘因葉瀟瀟而受到的屈辱,又不是她揭穿了他的陰謀,揭穿他在酒里下毒的事,此時燕河國也有理由離開左丘,不再做左丘的附屬國。
都是這個女人, 害得他回國之後被父皇責罵,險些失去了太子之位。
不過他倒也不恨她,只是對這個女人越發的有興趣了。
從前知道身份有別,即便想要沾染半分也做不到,但如今可不一樣,這女人居然跑到了他的地盤來,自動送上門的天鵝,他又豈會有不收之理。
紅唇微勾,他的笑容變得陰色。
「說來,左丘一別,不曾想還能再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還成了本宮的階下囚。」
葉瀟瀟渾身緊繃,驚慌無措。
倒映在眼中的色眯眯的臉,讓她越發的害怕,隱約間也能猜到他會對她做什麼。
她強撐鎮定,冷冷的威脅著,「顧鄞知道我來了燕河國,你若不想被左丘攻打,最好放了我。」
但她的威脅,並沒有讓耶律齊感到害怕。
「你覺得本宮會信嗎?」他輕笑著,伸出修長大手,撫模著她的肌膚面容,「幾月不見,葉皇後卻比從前更有風姿了。」
沃日!
把他的髒手拿開!
葉瀟瀟滿臉嫌棄,在他靠近時,慌張不已,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東西,不會想要對她這啥那啥吧?
慌張之下,葉瀟瀟也有辦法。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靠近,她便故作反嘔。
「嘔。」
耶律齊臉色一僵,隨後嫌棄的甩開了她。
在他退走之後,葉瀟瀟松了口氣,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三日沒洗澡了,渾身上下臭得不行,被自己給燻臭了。」
「嘖,掃興。」
耶律齊厭惡不已,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話。
他大手一揮,兩個侍女匆匆走入,他吩咐著,「來人,把她帶去浴池洗漱,換洗干淨後,再送過來。」
「是。」
還好還好,逃過一劫了。
她渾身放松下來,但緊接著又苦惱萬般,等被人像死豬似的洗干淨了,不照樣要被這啥那啥嗎?
不行不行,她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她被扔進偌大的浴池,身上還穿著衣裳,從水中仰頭,勉強透了口氣。
余光看到兩個侍女在準備著精油,葉瀟瀟忙不迭說︰「姑娘既是要給我洗漱,好歹放了我。」
要把她洗香香,也得把她身上的衣裳給扒了。
侍女不悅,看著她的眼神也帶著鄙夷,「太子殿下吩咐了,要綁著你不許放。」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妨想想,綁著我多麻煩,你怎麼把月兌衣裳?」葉瀟瀟笑道。
兩個侍女想了想,其中一人便答應了,還順帶著威脅了她一聲。
「好,我松開你,但你別想逃。」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