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碎瓷片會劃傷她的手臂,拿到一塊碎瓷片,忙不迭用著要割開繩子。
身子還沒割開,面前便落下了一個人。
看著那張嬌女敕精致的面容,葉瀟瀟咬牙切齒,「真倒霉。」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了。
小男寵挑著眉頭,取走了她手里的碎瓷片,笑盈盈的說︰「小美人是挺倒霉的,我剛來,恰好就見小美人打算要逃。」
「……」
她無力癱倒不動。
她和老天爺有什麼仇?什麼恨?至于讓她這麼倒霉嗎?
小男寵將她抱起,放到椅子上,然後圍著她轉圈圈,上下打量著,見她渾身上下是傷,還覺得頗為有趣。
小男寵的眼神看得她頭皮發麻,「我和你沒什麼仇吧?」
他聳了聳肩膀,「是沒有,不過太子殿下喜歡你,我也沒辦法。」
「你喜歡他?」
「不喜歡我干什麼待在他身邊?」他反問道。
他是哪只眼瞎了,居然看得上耶律齊那種色批?
走到她身後,望著她傷痕累累的手臂,嘖嘖稱奇。
「真可憐。」
說罷,直接蹲了下來,紅唇湊了過去,舌忝了舌忝血跡。
感覺到手臂的濕潤,葉瀟瀟瞪大了眼楮,瞬間掙扎。
「等等,等等你想干嘛?」
他一個受,不會還想著女人吧?
「當然是……唔。」
小男寵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倒在地上,整個人摔在碎瓷片上,劃破了那張精致的面容。
葉瀟瀟一怔,這是怎麼了?突然低血糖?
正疑惑著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抱得很緊,令她渾身發疼。
特麼——
她招誰惹誰了,色皮一個接一個來?
這次又是誰?
「葉秋棠,你這蠢貨。」
這聲音——
「顧鄞?!」
葉瀟瀟驚喜不已,艱難扭頭,便看到了那張清俊完美的側容,狹長鳳眸正憤怒又心疼地看著她。
「真的是你!」
他居然來了!她沒有在做夢吧?
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的擔憂瞬間全都放下了,整個人欣喜若狂,不僅僅因為他會離開左丘來尋她,更是因為他沒事。
顧鄞本想訓斥,可見她在看到他是如此的高興興奮,全然不像是裝出來的,心頭的怒火消了許多,但仍舊氣惱。
她若是離開了他過得好好的,他倒也沒那麼生氣,可是看看現在的她。
面頰上的傷痕, 手上的,身上的傷,他費盡了心思精心呵護的人,竟會遭受如此對待,明明疼的是她,他的心卻更難受。
眼中的心疼都快要溢出言表,抱著她的力度也小了許多。
「為什麼要逃?你看看你離了朕,成了什麼模樣?」他氣惱說道。
葉瀟瀟長嘆一口氣,「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我就那麼倒霉,霉事連連。」
離開他之後就沒一件好事。
「快把我繩子解開,手疼死了。」
這里畢竟是燕河國,她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匕首滑過,綁著她手的繩子斷裂成兩半,顧鄞捧著她的手,看著上面血跡斑斑,劃痕無數,掀開袖子,還可見袖子內的肌膚青紫紅腫,可見遭受過怎樣的毆打。
他還想撩開她月復部的衣裳仔細看,葉瀟瀟連忙攔住了他。
顧鄞憤怒不已,俊美面容凝結出一股冰冷的陰霾,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懾人的煞氣。
「誰傷的你?」
他這一副要把傷她的人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令她有些不自在,但在心中卻有些暖洋洋的,他果然還是在意她的。
「人已經死了。」
她捂著疼痛的月復部起身,還沒站起來,渾身疼的又要摔到地上,所幸顧鄞及時抱住她。
他將她打橫抱起,微微眯起鳳眸,用著威脅的語氣對她說︰「朕給你幾個時辰,好好想好借口,為什麼一聲不響離開朕,為什麼要跑到燕河國來,還與朕的九弟糾纏不清,最好能想個讓朕滿意的借口,若不然……別怪朕心狠手辣,重重罰你。」
她心虛別開眼,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正想要狡辯一番,突然看到窗外有陣陣火光閃過,心中一驚,小月復處疼的她冒出冷汗。
「我們先……咳。」
話沒說完,又吐出一口血。
怎麼吐那麼多血?不會是被那臭丫鬟給踢破內髒了吧?
還不曾細想,眼楮一閉,便疼暈了過去。
「葉秋棠!」
顧鄞眼瞳驟然緊縮,錯愕不止,看到身上流淌著的血跡,心中恐慌不已。
「砰!」
忽而,緊閉的殿門被踹開,無數侍衛沖了進來。
他來不及查看她的情況,厭惡的看了這些侍衛一眼,轉身從窗子跳走,出了太子府,與冷夜暗夜會合。
他一出來,暗夜急忙迎上來,火急火燎地看著被他抱著的葉瀟瀟。
將她渾身是血,頓時擔憂不已。
「陛下,皇後娘娘怎麼了?」
顧鄞也不知道,他緊緊抱著她,強撐鎮靜,吩咐冷夜。
「去尋個醫館。」
「是。」
燕河國皇帝病重,太子四皇子十二皇子奪位,今夜的燕河國都城定不太平。
都城一處青樓,顧澤拿著一塊帕子凝望著,怔怔失神。
當暗衛出現,他若無其事收起帕子。
女暗衛跪地,稟報著,「主兒,綁走皇後娘娘的人是耶律齊的人,皇後娘娘被綁進太子府了。」
「什麼?!」
他猛然站起,驚愕不已。
太子什麼品行他自然知曉,如果葉秋棠落在他手上,他又知道葉秋棠的身份,會做出什麼事,已是不言而喻。
「立即派人去太子府——」
顧澤沉聲命令暗衛,話說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眉頭緊皺,糾結起來。
他人手不足,如果此時派人去救葉瀟瀟,那麼燕河國皇宮那邊——沒有他相助,四皇子必敗無疑,那麼他和四皇子的交易——
他猶豫了起來,思索片刻,閉上了眼,在睜開眼時已權衡利弊。
「派人入宮,與四皇子匯合。」
女暗衛應下,隨即有些猶豫的問,「那皇後娘娘那里?」
她知道顧澤的心思,這才問道。
顧澤沉默稍許,方才開口,「不必理會,讓太子府的眼線看好她即可。」
若她真失了貞潔,他也不在意。
「是。」